回德國時,也特別經過了以前的住處。上一次來是今年六月多,因為賣掉了,所以交屋。
只消六個月,街區當然沒有什麼改變,離開時還在進行的工程也還封閉著,最劇烈的差異是天變得很冷,白天變得很短,日光變的很淺,樹從綠色變成枯色,夏天變成了冬天。我對德國的印象大多都是冬天,很白很白的雪,很長很長的夜,澄黃的路燈濕漉漉的亮著。
回到一條曾居又分別不長的街,總是給人一種錯覺:如果我還有那把鑰匙,我就可以把門轉開了。我記得我在那扇窗戶後面存在過,另外一個時空裡,那個沒有離開的我可能還在那盞燈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