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時候我們(這裡是指我,剛好你也被指到,那就是我們。沒有被指到的就是沒有被指到),會很習慣把自己放在一個非此即彼的二元對立論證題中,並且被這種論證惹毛。像是,「南部粽還是北部粽才是粽子」、「咖啡是不是就只是一種豆漿」、「得到文學獎還是大眾接受還是出版社接受才算是好的文學」——並不是說這些討論都沒有意義,確實有時候和別人在網路上爭執到底吃怎樣的餐廳才算是正統南部人是生活調劑。但,那畢竟是一個缺乏細節,極端二元的討論。

我傾向認為大多數的事情都是光譜的其中一個環節,是各種比例調配而成,如果有一個出版社不喜歡我的作品,那就是那個出版社不喜歡我的作品。那並不減損我實際仍然認為我的作品是好的這件事情——會不會難過?會不會覺得信念動搖?當然會。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很多時候,構成「我」的要件,是各種不同意見的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