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華:我在舊信封上做筆記。開始時我怕自己忘了,就隨手拿起一個舊信封記上,一個記滿了,再用第二個,為了風格的統一,我接下去仍然用舊的信封。

像《活著》和《許三觀賣血記》,我都寫滿了一堆舊信封。現在我開始用新的信封,而且必須是國際航空的那一種,上面沒有郵遞區號的紅框,顯得更乾淨。

這已經成為了我的寫作習慣。當我寫一部長篇小說的時候,我只要知道開頭一萬多字怎麼寫就行了,後面肯定會出來。要是一萬字寫完了,後面還不出來,那就不應該寫了。這和我早期的寫作已經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