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就是這樣,我們替被親人性侵的孩子找到一戶好的寄養家庭,然後隔天一口氣送來三個。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故事,父母失能或被關進監獄的,被家暴的,被性侵的,被囚禁的,我有次在虐童新聞底下看到有人回『孩子不要就給我養啊』,差點去回應對方,因為真的有很多孩子需要被幫忙,真的真的太多了。」
有時我不敢跟這個社工朋友聊天,因為她才是真正陪在見過深淵的人旁邊。我想起某天下午四點到北區力行郵局寄信,去領中了兩百的發票時,有個少婦背著嬰兒,手裡還推著嬰兒車,郵局科員問她怎麼那麼快又生了一個?少婦搖著懷裡的女嬰,笑著回哪可能沒過幾個月又生。這是中途幫忙照顧的,媽媽才國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