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沌》(金穗2024)
可能是這次學生紀錄片組──甚至能拿掉「學生」一詞也成立──蹲點與溝通能力雙雙讓人咋舌的唯一。主線不複雜,就是這幾年廢墟少年片(或可雙關寫成廢青、頹青片)變體,但創作者的能耐體現在影片的編採結構,尤其受訪者逐漸與鏡頭拉出的「距離」,這是能證成電影長度的關鍵證據。

英文片名用crossing也好,因為就是用力戳刺那穿越的慾望與不可及現實間的紐帶,所以,拍攝者與被攝者的關係看來是回不去了。不過,也冒生之前看《回收場的夏天》、《女神》的感受,就是這種把結論收在殘酷鴻溝、無論如何跨不過去的「物自體」或階級本體,往後作為手段的套路感恐怕只會愈來愈強。或許是強人所難,但將來所有創作者勢必都要面臨「你為什麼不跨過去」的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