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克萊麗莎來說,賽普提姆斯充其量是個剛結束自己生命的小人物,但她卻深刻且近乎精準地將陌生年輕人的死亡,與威廉爵士所代表的權威畫上等號。年輕時的克萊麗莎也曾對生命充滿熱情與活力,也曾和同性友人莎莉之間產生暧昧情愫,但父權社會對於傳統女人角色的期待,漸漸地閹割了克萊麗莎的女性自主意識,將她塑成一個符合標準的「家庭天使」(Angel in the House),溫柔、純淨、並且忠實扮演父權所安排的角色。社會經驗告訴她女人是永遠的「他者」,如同「狂人」。唯有選擇異性戀婚姻,選擇為人妻、為人母的角色,她才能在奉父權體制為圭臬的社會,以附屬品的身分安然存在,像面鏡子永遠反射男性的完整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