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World, 琉菲.
賤蟲今天打炮了嘛？

第二章之二、互利互惠

翌日清晨，伊得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躺在床上，身體也被擦拭乾淨，不用想也知道誰幹的。他看著身邊熟悉的擺設和不熟悉的男人，讓他有種奇妙的感覺，尤其整個房間裡的味道都是勳木的味道，自己的氣味都被吞沒。伊得心裡有些複雜，因為這好像自己的地盤被佔領了一樣。

伊得的房間基本上與門外的風格一致，只是增添了一些溫暖的元素，像是絨毛的被褥以及散發暖光的玻璃水母檯燈。

「不過仔細一看……真的很帥啊……」

稻穗般的頭髮被窗外灑進的陽光照耀，顯得格外耀眼，男人有著深邃的五官，長睫毛還有魁偉的身材，這些都剛好長在他的喜好上。他好久沒有在這個城市看見晴天，陰雨綿綿才是常態，搞得人心抑鬱。

伊得還在欣賞眼前的男人，同時也看見他唯一那顆枕頭在崑西的腦袋下。那他現在枕的是什麼……？伊得抱著疑惑，將身軀微微抬起才發現自己枕著的是對方的手臂。

「嗯？」

「嗯……」

伊得猛然起身，驚動了還在熟睡的崑西，男人睡眼惺忪地睜眼，用含糊的語調說，「早安……」

伊得一個人慣了，不太習慣有人一早和他道早安，他彆扭地回了一句，「呃，早安。」

「吃早餐嗎？」

男人剛起床的聲音比平時更加低沉，一早就讓伊得心動的不知所措，他先是點頭，然後想了一秒，改成搖頭。

「是要還是不要？」

「要吃早餐，但家裡沒什麼食材……」

「那你平常都吃什麼？」

「點外賣，煮一人份的飯很難抓份量。」

崑西輕嘆了口氣，「這樣不健康。」

「你看起來這麼怕麻煩的人，平常會自己煮嗎？」

「生病更麻煩。」

原來是從兩件麻煩的事情選一個比較不麻煩的。

崑西下了床，走去客廳，將原本散亂在沙發上的衣服拾起，他套上自己的衣服，也順道把伊得的衣物拿給他。隨後，男人走去廚房讓伊得的智能AI打開爐具，命其調整好溫度後，他從冰箱拿出為數不多的食材，雞蛋、奶油、牛奶和吐司。

好空虛的冰箱，崑西不由得可憐了一下冰箱。

男人先將一小塊奶油放入平底鍋中，待其稍微融化後，才放入吐司，煎至雙面金黃，奶味與焦香味從廚房擴散，連在房間的伊得都能聞到。接著，他拿出碗倒入些許牛奶，再將雞蛋打勻加入其中，然後用少許鹽巴調味，崑西很慶幸調味料沒有過期。他再一次把奶油加入鍋中融化，把調配好的蛋液緩緩倒入鍋裡，他拿起筷子用畫圓的方式攪拌，最後形成了美味的奶油炒蛋。

柔軟綿滑的炒蛋被盛裝在酥軟的吐司上，簡單的食材卻不失美味，奶香四溢，把伊得從房中引誘了出來。他只穿著了上衣，不過上衣的長度也只能勉強遮住他的屁股蛋。

「好香啊！」

伊得好久沒看見如此「有溫度」的食物，他開心地坐到桌邊，等待投餵。崑西端著盤子來到伊得面前，將其中一盤給對方，自己則是背對靠著桌沿站著吃。

崑西一邊吃著嫩蛋吐司，一邊對著伊得說，「我剛剛線上幫你叫了一些食材。」

「你怎麼擅自……」

伊得話沒說完，就被崑西打斷，「放心，錢我付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平常也不開伙，這樣食材不就浪費了嗎？」

「我煮，煮兩人份也比較方便。」

「嗯……？好？」

伊得沒有繼續反對，畢竟有人服務也沒什麼不好。

「然後剛才你的訊息一直在響，我不小心看見了。」

「嗯，沒關係。」

伊得看著桌上的面板，訊息的地方閃著紅點，是醫院傳的消息，類似的信件他大概已經累積了十封吧。因為信件提示沒有關閉，被崑西看見了他們寄來的通知，但也無所謂，畢竟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生病了？」

「沒有，身體檢查而已。」

「身體狀況不是可以透過寶石知道嗎？」

「我的寶石不會自動更新，它對我來說頂多是個身分證。」伊得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說道，「這些功能僅限可以偵測的人身上。」

「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不意外吧？」

「嗯。」

崑西拿到的資料確實寫著伊得不被「系統」感應，但並沒有特別寫明，「無數值者」需要特別去更新自己的資料。

這個世界在人出生之時，都會被賦予一顆寶石，他像是身分證，透過「系統」可以探測出寶石擁有者的數值，配戴者可以嵌入在身體上，也可以放在身上。可若是遺失就得補辦，不然視同黑戶，所以即使探測不到數值也需要配戴在身上。而伊得因為測試不到數值，因此他每三個月都要去健康檢查和做心理檢測，確保身心健全。

「可是如果你每個月都有去檢查，你的資料應該也會更新在系統中，不會偵測不到才對？」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伊得將最後一口吐司吞下，繼續說道，「但如果有人刻意制止更新呢？」

伊得已經收到醫院給他的各種理由，像是系統故障、人為疏失、天災或是遇到駭客等等，二十幾年來就這幾種藉口一直交替使用。他感覺醫院有不可公開的秘密，但他們也沒想藏，像是在和他說，他即便知道也探不出個所以然來。

「有人要害你？」

「不知道，」接著，伊得開玩笑地說道，「就算有，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一個孤兒的命。」

「你會怕嗎？」

「怕了也沒用，沒有人會來救我。」

這句話很殘酷，可伊得卻是笑著說出口的，他知道自己如果保持著不該有的期待，只會受傷害。崑西不發一語地聽著伊得講出令人心疼的話語，他想這或許就是自己放不下小鬼的原因吧？還做了一堆平常自己不會做的事情。

「為什麼？」

伊得持續保持微笑，回覆，「沒有為什麼。」

世界有好多個為什麼，卻都沒有答案。有時候以為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中，其實未必，或許這一切都是有誰刻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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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記自己有設定發文

好心疼伊得…崑西快點把小鬼寵壞喂胖啦

satyinnight: 他們會互相救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