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xA✧欺負黑貓的屁(?)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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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交with sandy9961222:
鉤吻初次出樓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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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對鉤吻來說是值得紀念的日子,癸特地帶了新衣裳給鉤吻換上。

等人換裝後,癸伸出手等著鉤吻將手搭上來,兩人便牽著手走出了正廳。接下來的路鉤吻幾乎很少來過,最後在風華樓的大門前,癸駐足的看了一眼黑貓輕輕笑著,再邁出步伐帶人踏足十幾年未曾再接觸的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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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帶對方出來玩的諾言第一次兌現,一天一夜的時間也很有限,於是癸認為從附近的街市開始逛是不錯的選擇。尤其鉤吻已經很久沒出來了,街市賣著老百姓的日常所需用品食物,是熟悉外界的好地方。偶爾呢,好像還會有特別的活動。
他等了這一天等了許久,比起前些日子的期待,取而代之是更多的緊張與不安。

這是成年後第一次出遠門,雖然只是離開風華樓但足夠遙遠了,外頭的世界如今跟小時候的記憶截然不同了吧,除了自己的不安,就連哥哥們得知他要被帶出門也是各各驚訝到合不攏嘴,得捯的是句句賀喜,不免俗還夾帶著調侃話,只不過是被帶出去,說得好像要被贖身一樣...雖然聽在心裡他還挺開心的。
DXA◊被屁孩收編的惡魔小貓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畫好妝容後,鉤吻緊握著手中的茶水顯得坐立不安,試著喝點茶水也無法保持冷靜,在快要無法承受滿溢的壓力前,癸敲了敲門忽地闖進客房,腳步輕盈笑容滿面靠近,手中還抱著金黃色上的布料要自己去換裝,別於那天的賠禮,這次的衣裳選用個更上好的材質,大概是蠶絲吧,柔軟也貼敷,冰涼得極盡舒適。

「這麼大費周章幹什麼呢...」鉤吻睜大雙眼捧著衣服,隨後轉為滿足的笑容前去更衣,站在鏡子前再花個時間左右欣賞一番後,才滿意的牽著對方手離開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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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不旦做到送禮份上,也很貼心在他離開風華樓前,給個自己幾秒時間做足準備。

平常不會想過也覺得不可能,但他腳一離開大門的界線,雖然身子上沒有特別的感受,但心中卻有說不出來的詭異,吸入的空氣沒不一樣,但彷彿身軀上一直被迫纏上的無形束縛被暫時解開,渾身僵硬卻又很自然,但鉤吻面對無盡的外頭顯得茫然,直到視線對上笑盈盈的癸,鉤吻的心也不再徬徨,深呼一口氣然後..

「走吧~」只要有了癸,無論是什麼也不用擔心了。
遵循的記憶片段,前面的路他還可以略知個一二,但在走個幾公米...一切變得更加的陌生了,記憶之中真的有太多太多的變數跟未知。

「癸,今天我們兩的約會,你有什麼計畫嗎?」還沒到目的地前,他想藉由對方的回答先略知個一二。
為了讓鉤吻能在外頭活動得自在些,比起樓裡穿著較煽情的衣物男裝更合適,他覺得對方可能也想穿穿普通的衣物。

「男裝也很好看。」視線再次仔細打量鉤吻,倒不如說既使是男裝也依舊是個美人兒,還多了一層帥氣。黑貓看起來很開心...「選這件是對的。」
「約…約會嗎?」聽到情侶間會用到的詞癸不禁又有些臉紅,他以為鉤吻只會當作是一次的出遊...

「這次我打算先帶你去附近逛逛,正好有個街市有賣許多不同的東西。」他們走了一段路才到達目的地,但僅僅是街景對鉤吻來說也很新鮮吧,不再是看膩的景象。

而街市的入口處就是個大廣場,上面似乎正好有表演?
「不是嗎?」鉤吻回過頭,對旁邊的大男人露出似調侃似真摯的笑容,「如果是你的話..用約會形容應該不為過。」他也悄悄地注意到,對方紅起臉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去街市..這很棒!常常聽哥哥們說哪條市集的新鮮事,還能買到其他意想不到的奢侈品,特別的薰香跟絲綢...我也想參觀看看。」每次聽哥哥們說自己則默默感嘆羨慕,今天能跟癸一起來真的太好了;在兩人閒聊之時,也不知不覺來到街市的入口,平常就安靜清幽的風華樓除了特殊節日,大部分的時間很少會跟這麼多人來往,雖然才剛歷經桃花宴沒多久,但看著眼前人山人海的景象,鉤吻在內心挺震撼的。
尤其是眼前人龍圍起的中央,鉤吻可是被嚇得膛目結舌,第一眼還以為入口正進行什麼特殊的表演,內心妄自猜想是傳說舞龍舞獅或廟會等等,因為好奇和期待結果跟著癸走近一看,只見中央的人比劃手中的長劍,對著空中喝呵哈咿一番,自娛自樂最後在觀眾吆喝鼓舞後,只見男子股起身子,貌似將身體裡頭能量凝聚,手輕端手柄,朝下,將最堅韌的地方對準自己嘴吧,一鼓作氣吃下...

「他在幹什麼!!」鉤吻很快有了反應,打算衝進中央前一刻被癸牽緊不放,瞳孔張大無法相信為什麼旁人都無關緊要,甚至發出口哨聲催促台上的男子繼續動作。

鉤吻可是難以置信,尤其是從男子吞嚥的動作到長劍把柄吞入男子肚裡後,鉤吻已經嚇到魂都飛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鉤吻儼然不在乎身邊人群用力地尖叫和歡呼聲,只覺得天旋地轉,彷彿這裡的世界不是他所認知的那樣。

他回頭,滿臉疑惑和迷茫問著癸,「現在的人們都會吃鐵器嗎?」他是不是..也要學一下?
癸摸了摸被鉤吻說燙的後頸,看來這小嘴今天也很皮。

原來是吞劍啊,可以說是挺常見的雜技。癸正準備向鉤吻解釋,卻又轉念有個壞想法。

「是啊,吞一般鐵器只是家常便飯。吞劍是進階,還有的人能吞長槍呢。」他一邊解釋一邊看著對方的表情變化,黑貓張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模樣實在是可愛。

「噗呲。」癸憋不住笑出聲,揉揉黑貓的頭給人重新解釋。「剛剛說的自然是說笑的。這個是雜技表演,都是經過嚴謹有數次的練習才辦到的。正因為看著神奇所以很受歡迎。鉤吻你不會在想要不要學吧。」他故意這麼問到,誰讓鉤吻把想法都寫在了臉上。
「….」直接詢問人的答案過於可怕,即便是旁人都知道的開玩笑,在鉤吻耳裡卻像是則恐怖故事,現在的人真的會吃鐵器度日嗎?還是他錯了大家都是這樣吃到長大,直到他發現自己被耍,闔上張大的嘴,轉而鼓起臉頰握緊拳輕打旁邊的肩膀。

「我..才沒有這麼想。」紅著臉應證癸的猜測,鉤吻馬上牽緊對方的手朝入口處前進幾步,心想既然是雜耍,那男子平日到底是受到怎樣的訓練,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離開入口後,沿著市集往前深入,首先映入他們眼簾是旁邊不斷有人吆喝聲,以及幾台奇形怪狀像大鐵籠的載具,對於第一次看到人力車的鉤吻,比起擺攤的商品目光倒是很快就被吸引了過去。

「癸..?這是?」平常都待在風華樓看人步行來往,頂多是馬代步,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如此龐大的鐵製品,這東西可以載人,可怎麼做?

「唉唷兩位帥公子想搭看看嗎?可以載著你們去附近逛逛,沿途還有河岸風景可以欣賞~」跟他們搭話的,是原本蹲在一旁休息的男子,他身強體壯對著兩位笑瞇瞇的介紹,「可是我們都..」很重。「哎唷,我好歹也是載過不少客人看風景的!你就不用擔心。」
大概是男子熱烈地招呼,讓鉤吻有些緊張而靠向一旁的癸,他對於沒有見識過的新鮮物多少藏些警惕,面對老闆親切的笑容,依然遲遲拿不定主意,於是他轉頭朝向癸,聽聽癸的意見。

「癸要搭看看嗎?」雖然自己跟著癸步行也不錯,但有人願意讓他們搭順風車,或許可以值得一試?
成功欺負到鉤吻他也很是開心,能欣賞到紅通通害羞的樣子,被打一下也值了。

「這是人力車,因為有些人不會騎馬,馬車又不方便穿梭,所以這個正正好。既然老闆這麼有自信,我們就搭上吧。不過等我一下...」癸剛剛看到了一個攤位覺得鉤吻會很有興趣,回來時拿著一根糖葫蘆遞給黑貓。

「來,這是老百姓的甜食,雖然比不上風華樓的點心,但酸酸酸甜甜挺好吃的。」
他們上了車,老闆便提起杆子拉動小車跑了起來。一路沿著柳畔欣賞風景,有些船隻在遊河,上頭還有樂聲。大隻點的船甚至有女子獻舞。運河不算寬大,能看到對面的房屋。那彷彿又是另一個世界。

為了能讓鉤吻盡情的觀看,癸讓人坐在靠河的位置。小心的抱著人的腰,避免黑貓將身子往外探多掉下去。
「既然這樣就來搭看看..咦?好?」鉤吻安分地守在原位等待癸的回來,只見沒幾分鐘,對方就手持一串紅閃閃的圓狀物回到身邊,只見宛如寶石似的,各個紅球在太陽下折射不同光芒,仔細看裡頭藏幾顆草莓番茄,顯得晶透無比,「這是甜食?好..漂亮。」活了這麼大第一次看見,鉤吻看得眼睛都直了,嚥下口水捨不得吃,在癸提點下便帶著甜點上了人力車,之後再慢慢享用。

坐下後才發覺小腿累得有點僵直,果然待在室內久了要接受長途跋涉也不是輕鬆的事,而眼前的男子彷彿習慣了重力,雙手扛起兩端桿子輕鬆推動起來,這讓鉤吻覺得不可置信。
沿途的河景就在眼前一覽無遺,看到經過柳樹和河岸,鉤吻想起之前跟癸閒聊的景色,然而這些夢就在眼前,這可讓鉤吻卻覺得不切實際。

「好美…」他低聲感嘆,不在意癸摟著腰,還趁機偷偷往對方身上埃近些,兩人彼此之間沒留點縫隙後,更顯得親暱又甜蜜;「真希望之後也可以看到這樣的景色。」鉤吻看得出神,一個不小心將自己的心意洩漏出去,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見,喃喃自語地感嘆道,「如果可以也真想去河上划船看看。」
手中的糖葫蘆靜靜地被鉤吻拿在手上,如果沒有對方的提點,大概就會當作宵夜繼續任由點心繼續被風吹吧。

「這樣給人搭著,似乎不錯呢。」來往的過程也可有些累了,出於鉤吻想要撒嬌的心態,不等人反應,他的頭很乾脆斜躺在對方肩頭上,傳來微小磨蹭的觸感後,他輕說一句,「謝謝你,癸,還帶我到這麼美的地方看看。」
「當然,以後有的是機會。還有比這些更美的地方呢,我會再帶你去的。」鉤吻輕靠上來,癸也不客氣的摟著對方的腰肢。

到了和的另一端,這短暫的沿河觀景也結束了。癸將人扶下車,給車夫付錢打賞。能拉動兩個大男人對方還真是壯碩。
「鉤吻,那裡好像也有表演,我們去看看。」重新牽起手,他帶人在後頭圍觀。似乎是什麼很有趣的戲曲,眾人們紛紛聚集。他們身子算高大,倒不擔心會被遮擋。

「真是難得啊,看這個通常要付錢的,還不一定有位置。鉤吻,要不要做我肩上看?」當然鉤吻想要的話,他也可以讓人有更好的視野。
「嗯~」『以後有的是機會』,小小一句約定,在鉤吻心中形成莫大的希望,本該不屬於自己的夢經由癸下逐漸慢慢成形,鉤吻心裡從原本的淺淺期待轉而更加強烈,臉上莫名也浮起一層紅暈,藏不住地笑容全都給癸擁有著。

滿溢而出的幸福,讓鉤吻措手不及也受寵若驚。

很快地旅程也到了終點,鉤吻在車上牽著癸的大手,像極孩子輕輕跳下了車,得到短暫的休息後又有動力足夠繼續前行。
「應該不是什麼吞劍之類的表演吧...」經歷過前車之鑑,現在在市集遇到表演一事,鉤吻自然事沒辦法安下心,但聽到前面發出小孩咯咯笑聲,沒有大人的阻攔,應該還算是普遍級的表演吧。

「皮影戲?」這他還算是知道點,運用燈光和半透明布簾搭置的舞台,配合紙張製作的小人進行故事演說,這頗算孩子們喜愛,但只聽聞過沒真正見識,鉤吻忍不住深脖子也想親自看看,儘管他身子高大,但還想看得更清楚點...

「好啊。」既然癸都提議了,有什麼理由還可以拒絕的嗎..而且..
「你應該不嫌顏我重吧?」面對鬼靈精怪的主意,鉤吻自然是配合。

所以他拍拍肩膀示意男人蹲下去,不受旁人左右的影響,咻的一聲他被人架得高高的,成為全場最大的焦點矚目,「爹你看!我也要!」還有孩子率先發現,忍不住跟著旁邊長輩要求也要同樣的方式背高高。

「哇喔,好像高過頭了。」望著底下的高度,鉤吻現在才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輕舉亂動深怕就把底下的人脖子給折了,老實待著不動,任由對方擺佈,心想癸的力氣真不是一般人大...「但多虧你的緣故可以看得更清楚了。」而鉤吻沒注意到的是,因為這般貼近似乎也把柔軟的部位緊貼於癸後腦勺,溫熱的觸感和香氣也順著體位也傳到前面的人。
圍觀的每個人都被白布前的戲劇深深吸引。人偶精細的花紋,靈活的動作和旁白都使人沉靜在表演之中。軌道是沒想到鉤吻還真想要坐上來,是不是故意說要的?

不過背起對方也不是難事,他還能以平衡為藉口摸上對方的大腿。所以當鉤吻的注意力在前方的時候,色癸滿腦子都是鉤吻軟軟的大腿,香噴噴的體香和...

一股溫暖從後貼上,癸馬上就意識到是什麼。皮癢的他默默的左右擺頭蹭了蹭,還故意裝作像是在左右查看,可以說這傢伙壞心思真的不少。

「這樣你就是最最高的人了~貴客席喔。」
「貴賓席還挺像的~到是你,不要一直動來動去,嗚!」閒聊之間鉤吻發出一聲急促,沒有忍住朝對方看不到的角度怒瞪一眼,他明顯感覺下方被磨蹭的酥麻,以及癸正在藉由轉動頭部磨蹭著什麼,好傢伙,居然在這種場合也能順其自然吃豆腐嗎?

「癸,你別再亂來了。」被磨蹭個舒適都會有感覺,鉤吻眉頭一緊趕緊雙手鉗住胡亂躁動的頭部,壓下其身將胸緊貼著藍髮使之固定,也不知道是對方決定乖乖聽話安分下來,還是這樣固定有達到效果,總之一場精彩的皮影戲也看完了,人們喝采聲中鉤吻決定乖乖不造成人困擾,馬上從癸身下下來,感嘆皮影戲的好看,繼續牽領對方的手前行。
順著人流的方向繼續前進,雖然今日約會主旨是為了看市集,必然是買下一件紀念品回去,但一路上擺攤的商品並沒有真正勾起鉤吻興趣,會過問個幾句物品功能,知曉作用後饒有興致的感嘆,但遲遲沒有買下的衝動,他打算等到真正值得買下的物品才會出手,現在跟著癸逛街也是一種樂趣。

直到...「嗯?」吸引他是一旁店家,大大寫著『國術館』幾個字,這是什麼?他還真不知道,所以又轉頭拉了拉對方的手示意,「這間賣的是什麼?」國術...難不成會是跟武功有關的店面嗎?
「嘿嘿。」癸抬頭賊賊的笑了笑,被發現了還一副開心的樣子。

「賣?」癸思考了一下鉤吻的話,然後發現了什麼。「確實是有,不過賣的是手藝。說是國術館,但是是按摩治療身體健康的地方。這裡是看不到你想像中的武術的。」

「不過都來了,鉤吻想體驗哪個呢?推拿,針灸,經絡按摩?要不按腳好了。」癸一邊說一邊拉著人進去,請了個師傅給鉤吻按按腳。「鉤吻,這按摩可厲害了。只要身體哪裡有不舒服,透過按腳都能知道。你來試試,看身子好不好。」
一聽到針灸兩個字,癸可能注意到,鉤吻一瞬間臉綠不能錯過的畫面,對方也馬上起了想逃跑的念頭,但顯得徒勞無功,雙腳變得麻木而在地面鏟出一搓搓小土的情況,一邊掙扎一邊被拉了進去,尤其最後看到面目猙獰、衣領下擁有一身強壯肌肉的師傅後更為驚悚。

「我。」

今天不是來放鬆之旅嗎?這是哪裡這是地獄列車嗎(?苦在秦,你真不該多嘴,「不..我,不需要,我身體很好。」但這麼說豈能被放過,師傅一眼看出鉤吻長時間處於室內種種老毛病,人高體虛、肌肉不像旁邊的人精實,過於軟弱而不堪一擊,空有力氣卻是空殼,二話不說搖搖頭將貓咪輕鬆按在長椅上,遼開衣袖抓著要逃跑的長腿,當著癸的面用力按捏下去。

按壓腳下的穴道應是通體舒暢,但對身體不算健康的黑貓來說...反倒是痛苦的要命。
「阿啊啊啊啊啊___!」

爆炸性的尖叫直接當眾爆發,鉤吻淚腺不受控制噴發,儘管都是成年大人了,身高也遠遠比師傅高出好幾顆頭,但在這種時刻,鉤吻在長椅上卻像級小孩放聲大哭大鬧。

他要離開,不,趕緊逃跑才是!鉤吻勉強伸手抓過椅背,艱難將身軀跨過椅子,半身露在外就要逃跑,而師傅發覺客人胡亂亂動後,投個眼神示意癸幫忙壓住這隻想開溜的黑貓。

「嗚...不要..我不要啦!癸帶我走!」
配合師傅 (lots)
他本來是想逗逗黑貓,倒是沒想過會因此聽到如此淒厲的慘叫。鉤吻身子到底有多不好啊。

身子不好自然要給師傅繼續按摩的,但癸耐不住鉤吻楚楚可憐的哭臉,還是請師傅停手,最後付了錢帶人離開。

癸抱起可憐巴巴的黑貓,考慮到對方現在
大概也站不住,也不在意眾人的眼光了。

「鉤吻...你身體原來這麼不好嗎...平時沒客人的時候你都怎麼過的。」聽說風華樓會供餐,鉤吻應該只是少吃了點點心才是,不至於身體差成這樣。
「哼..吸...我..我沒有...」好不容易撐過五分鐘的時間迎接救贖(?得救後的鉤吻依然在癸肩膀上哭哭啼啼,鞋子還沒穿好只好抓著,能逃離國術館能多遠就有多多遠,今天小小的插曲大概成一生最大的陰霾。

眼淚大顆大顆像珍珠斷了線掉落在肩膀上,沾溼對方的衣袖,即使出了門也沒有停止的意思,因為他的腳還隱隱作痛著,「呼..嗯..睡覺..」從破碎的啼聲中勉強擠出兩個字,「吸..吸..還有彈琴。」因為真的沒做運動,才成了身體虛弱的原因。
哭花了臉,不知道妝容什麼有沒有變調了,鉤吻穩定情緒後想這到可能性,不敢再將臉抬起來了,被背負著繼續前行後,一聲女性嬌聲從鉤吻旁邊傳來。

「哎唷,怎麼會有哭花臉的弟弟在這邊?」嘗試搭訕他們的,是身材妙曼穿一身華麗套裝的女性,窈窕身姿一扭一扭走進他們兩人,「發生什麼事了嗎?」

「嗚..我沒有..」
睡覺都算上了嗎,鉤吻還真是沒有在活動身子呢。

「小黑貓,我想以後得帶你多動動了。」話雖如此,鉤吻打人卻是痛得嚇人,那力氣是從哪裡來的?

看到突然搭話的女性,癸大量了一下人。一般姑娘怎麼會突然過來搭話?

「姑娘,你那邊有沒有水借這位洗把臉。」癸隨口問問,沒想到對方還熱情的招呼他們過來。抬眼望去,才發現原來對方是做衣物租借生意的。

「借是可以借,只要兩位公子願意捧場一下本店的衣裳。」這姑娘說就說,為何眼神老在他們身上逛來逛去。
「你要..吸..帶我去哪動動...」鉤吻先想的,一般茶客帶小倌出門可不是一般的花費,就算癸再有那能力,只是出來運動的話...可真浪費,「那會...花你..不少...把錢拋進水裡這做法真的好嗎?」如果可以,他也想讓癸從自己身上得到滿足跟快樂,這才算是真正盡小倌的本份,雖然這幾天相處頂多彈琴唱歌討對方歡心一場,自己在外反倒是都讓癸負責。

「我...」癸真的...就算不抬起頭,也懂著要給人做足準備,貼心過頭反而恃寵而驕了,「那就麻煩姑娘, 我進去沖洗點臉。」
得到能盥洗的機會,鉤吻被放下後馬上背過癸捂著臉進去,經由姑娘指引下得到一碗水盆清洗,雖然慶幸但早上辛苦準備的妝卸了可真可惜,輕嘆一口氣變得十分無精打采,只是借過毛巾擦拭後,一直站在後頭豔麗的女性不斷打亮著自己身姿,這讓鉤吻有些不自在。

「請問姑娘你是...」「嗯,既然都要捧場了,那這位弟弟說不定可以穿上這件!」還來不及過問,鉤吻面前突然多了一件他從未看過的服飾,看這版型...不是...

「等等,姑娘,這可不是我可以穿的。」只見姑娘並沒有多說,只是笑臉盈盈推著自己走進一扇門,隨後要自己趕緊著裝,「但這,我可不知道怎麼穿啊?」
沒有平日薄紗般彈性,渾身緊繃幾乎都有些無法走路,但鉤吻還是如實穿上版型怪異的衣服,腿間陣陣涼意讓他很不自在,然而那女性看見自己著裝後,立刻露出滿足的笑意,不斷說著真的合身、果然沒看錯眼等等話,拿出胭脂二話不說替自己補妝。

這都..算是在衣服生意裡面的嗎?然而因職業特殊,因此鉤吻也不像一般男性大聲拒絕或是掙扎,反倒是習慣地讓人在臉上塗抹,大概眼前的女性也猜到個一二。

「癸..?」著裝完後,他才從布幕後緩緩走出,沒了男裝改為穿著米黃色的緊身衣物,一路延伸至大腿前開叉分段,緊緻的胸前開了菱形口方便透氣,前胸和腿部顯得涼颼颼,還有毛絨掛在肩膀相稱,因為這件讓鉤吻更顯得窈窕高大不少。
「好奇怪..果然很奇怪吧。」但因為是捧場,鉤吻自然是不願多說什麼,可是對方的神情緊緊盯著自己,他開始冒出想脫下的念頭。
「嗯~?那鉤吻的意思是,想在屋內活動身子?」癸揚起嘴角,用看著獵物的眼神戲謔人。「帶你出來玩怎麼會是把錢丟水裡呢。錢的事你不用擔心,足夠的。」雖然他不是名門貴族的家世,但可不只有高官才有許多的俸祿。畢盡他們的顧客也都是花錢不手軟的官員。
癸在外頭等了幾刻有些擔心,鉤吻不會是掉坑裡了。就在這時候,走出了一名美女...

「鉤吻...?」癸愣了許久,被眼前的畫面衝擊到不知道該如何言語。「怎麼變成...穿這樣出來了...」黃瞳直盯著那勾人的身體線條,還有裸露的肌膚。胸前的開口讓他好想埋...咳嗯。

「這位公子,這是說好的捧場。怎麼樣,本店的旗袍很適合這位弟弟吧。」

「這套能直接買下嗎,我想就讓他直接穿著回去了。」說者一臉認真。「何止是好看,沈魚落雁都不算什麼。」

「當然沒問題,謝謝公子~」
「屋內又有什麼活動,你又是指...」就算再不清楚,一般人只要看見那笑容後也馬上讀懂,鉤吻也是,紅著臉轉過頭決定不再多追究,他確實對癸有那意思,但對方那樣說也只是個玩笑吧,「變態。」

『雖然從我嘴裡說出來很違背職業道德,但我希望...要是我們往後不需要再以錢做為見面基礎,那可有多好..』那也是他的心願之一,但這輩子能跟個癸像這樣安然出外約會,已經要懂的知足,「癸我有點好奇,我們相識這麼久,你會介意告訴我朝廷月俸為..多少嗎?」他只是很好奇,朝廷給官吏的薪給以及癸的家境狀況,也許會比想像中的更加富裕..?
「真的嗎?」這樣的穿著不會顯得奇怪?金瞳似乎還閃出光,似乎癸真的非常中意?

鉤吻眨眨眼顯得不太自信,但既然是癸所願他也願意實現,然而對方早上給的衣服他也老老實實抱在懷裡,即使有件新衣但也相當的疼惜中意之人的禮物,「只是穿這樣...會招人耳目吧?」畢竟這可屬於女裝,於是鉤吻轉過身再跟女性討件外掛披著,一邊回想剛剛聽見對方真誠的稱讚,耳根子馬上變得紅通灼熱起來。

「都來到這個,癸也不挑一件嗎?我也想看癸換上新裝。」既然癸拿不定主意,那他可自己選了,一旁的女性也認同似的點點頭,為了生意需要招攬,但她希望來到的客人即是緣,也能買回快樂回去,或是一點紀念也好。
「那麼就這件吧?」他先是注意到的,是件配合髮色染青過後的連身衣,上裝與漢服不同,是有個別緻又前衛的鈕扣,編成幾個結在中間襯托高雅,袖根緊實貌似會凸顯肌肉曲線,然而下擺混合袍跟褲裝搭配,較為深藏不漏、挑高顯穩的造型,上半身緊下半身相交成平齊的款式,好像頗適合癸穿著。

「癸,你試試看穿這件~」鉤吻馬上將戲服轉到癸的手中,眼神充滿閃爍光芒,「感覺這件穿起來很像錦衣衛或是戲劇裡的殺手唷。」
鉤吻紅通通的回應變態一詞,自己卻還是有些高興,看來是真的病得不輕了。

再次被提及到假身份的事,癸又開始猶豫要不要和鉤吻說實話。又或是正好試探一下對方對殺手的看法。「自然是...畢竟是較危險的職業,不給多點沒人想做吧。」

「你的挑衣品味還挺好的呢。」換完後癸看了一下新衣服穿在身上的樣子。比起公子的裝扮,確實這樣的穿著比較能配合自己活動。更重要的是,這可是鉤吻給自己挑的,對方喜歡這樣的類型嗎?

「殺手嗎...鉤吻你覺得殺手這個職業怎麼樣...」
「危險的職業,啊,是呢,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回想起那天的糟事,鉤吻不自覺撇了一眼癸的腹部,那份血淋淋的記憶一點一滴被挖掘出來,對方..每天都要接觸類似的案件嗎?「為什麼你會想做這麼危險的工作?對附上性命來說...這很不值得。」這樣轉念一想,對方要賠上性命做危險的調查工作,政府給的薪給肯定不少吧,等價交換。

「我可是有受過訓練呢。」風華樓的品味,接觸到美學一事自然不會少,再來「癸不管穿什麼都很好看,不枉費你練出來的身材。」不說誇張點,對方倒三角的比例不管是什麼衣服都會適合,尤其是包覆性的衣服..完美露出傲人胸部曲線,透著青筋可都讓鉤吻差點流出口水。
『嗯,真好看。』不知道為什麼...鉤吻心中有些驕傲,作為心上人的他可真英俊...嗯?心上人?

「…」

「…!!」

「很...很好看!」鉤吻意會心中的想法,紅通通的臉頰掩飾不了他的喜歡跟害羞,一點沒有修飾的意思急忙說出感想,「我可以花我的零花錢,幫你買下來。」對方很適合,兼具這種危險又職業性的衣服,整個人的氣息比平常穿搭更為不一樣,『好喜歡...這可怎麼辦。』

「殺手?」買單與女性一番感激和道別後,鉤吻牽著癸的手走出店面,完全沒料想到對方會這麼問,稍微深思過後「殺手這職業...老實說跟我生活圈兩者相差太大,可有些虛幻呢。」
「刻板印象來說是件冷血又殘酷的工作吧,一張書單記載著名單,夜深人靜,一刀奪魂像個無情劊子手,賺取跟性命同等價值的錢後拍拍屁股走人,大概就像這樣性質的工作吧,雖然世道多辦幹這行也許是追隨本性、或是為了不菲的錢財,很難讓人喜歡..畢竟誰希望會跟衝著奪取你性命的殺手見上一面。」

「但我又想到荊軻,也有為了理想跟報復,甘然堵上性命、並頂住巨大的心理壓力,只求接近暗殺者防不勝防得空隙行事,雖然最後結局不慎理想,但也成了古書記載的偉大事蹟,並流傳千年。」

「不論好與壞,有人圖個生活、有人追尋世間理想,作為殺手真能走到塊,說有膽量,不如說也很辛苦了。」
「…這個話題對小倌來說有些沈重了。」他生來就沒得選擇,直到有自我意識後也只能憑藉一點任性做出微不足道的改變。「但也因此我遇到了一隻可愛的黑貓,我挺喜歡的。」他轉而向人露出微笑。

看鉤吻為自己破費,癸默默決定待會偷偷塞錢回去,對方可是連喜歡的甜點都省著吃了。

「因為你提到殺手,說是帥氣...所以以為你對這個職業有些興趣。但你說得沒錯,確實就是那麼個存在。」

「沒想到你還知道這號人物,但大部分可沒有這麼大的理想和抱負。」至少他的家族是見錢眼開。「也不是所有殺手都值得你這麼想。要說辛苦,你們小倌才是。」癸揉了揉鉤吻的黑髮,繼續走下去。
「是酒樓呢,鉤吻要不要吃點什麼?」走了一圈對方大概也餓了吧。正好經過一間看起來挺高級的酒樓,消費可能不比風華樓要少。
「嗯?」一番沉重的討論,鉤吻都不自覺揪起對方的衣服,摩挲著表皮才能繼續侃侃而談,沒有注意似乎發表場長篇大論,但感覺癸似乎..「你有種帶入感呢?如果你是殺手,我也不會因為職業而討厭你。」

「你都做了那麼危險的工作,若說不擔心是騙人的。」底下的手偷偷握緊不少,間接表達他默默沒自覺的心意,說的話語也變得極其小聲。「為了不讓黑貓難過的話,平日盡量小心為上,要是受傷我起碼可以幫你舔傷口治療。」
「嗚...」很舒服,尤其是熟悉的大掌像平日那樣觸摸在髪間上,來回摩挲著,陷入溫柔後鉤吻漸漸也開始得以眷戀,但從那樣的撫摸,同時也感受說不出的無奈,來自於對方身上,「感覺你真的..對這樣的事很熟悉。」他想到一個可能性,坐下位置後壓低聲音偷偷在癸耳邊問到,「難不成你工作會跟殺手有所接觸嗎?」所以才會有了解。

「嗯..是有點餓了,想吃點心。」他拿出剛剛就一直不敢吃的糖葫蘆,因為有些融化而趕緊含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裡蔓延,希望回去後有得以嘗到,「那這次就不點酒,改點正餐跟小菜?還有入口的點心~」

「其實癸你在風華樓感覺都沒吃到什麼,想讓你盡情的吃,有喜歡吃的小菜嗎?」
「…你說過殺手就是為錢辦事,完成任務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人...既使這樣也不會討厭?」此句一說出,癸也是承認這才是自己的職業,為朝廷辦事只是騙人的。

鉤吻自稱黑貓癸被可愛到的噗疵笑了幾聲。「下次還是單純包紮就好。」
「待會還要繼續逛呢,這可是你第一次出來,自然是不能醉到不能繼續玩。不過要說小菜...黑貓的豆腐怎麼樣?」癸一副色老頭的模樣盯著鉤吻胸處的開口。隨後向店小二點了幾份餐。隨後他才收起笑臉,不安的垂下眼盯著桌面。

「鉤吻,朝廷的工作只是為了讓你快些幫助我才撒的謊...我並不是這麼光明磊落和帥氣的人。我們可以為了情報不擇手段,也可以為了客人的要求...」
「我的豆腐..你眼睛在看哪呢?色癸。」金黃色的眼睛落在袒露過大的前胸,熱辣辣視線可讓鉤吻又再次感到害羞,伸手遮掩一番才顯得安心,癸真是...「你想摸嗎?」真不甘心,他也想看對方被害羞得手足無措的樣子。

「我知道這很矛盾,會害怕、擔心,也會覺得這條路是錯的,但給予我這些感受都是先由刻板印象才建立起的,也會想知道真有殺手,那他為什麼選擇,以及背後隱藏的原因,不會覺得討厭。」要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他會了解的,就像他做小倌,也有遭到外人投以異類的神情看待。
「嗯?」疑惑聲自兩人之間響起,急促也很快被熙來攘往的人群聲蓋掉,鉤吻眼睛瞪大看著眼簾垂落的癸,撒謊?癸的意思是...

鑑於他們聊的內容,就算可能不是,但八九成也有關聯。

沉默良久,鉤吻嘆一口氣,換他伸出手摸了摸暗青色的頭髮,搔刮幾下瀏海手慢慢落到臉頰上,小心翼翼的撫摸,「放心,即使你真的是殺手我也不會討厭你,每個人的職業本來不同我也選擇尊重,而且也許你有其它隱情也說不定。」他倒是他很介意癸沒說完的話,總覺得有點...不安,「認識你之後,從這段時間相識我可以很肯定的是,你不是那種為了喜歡殺戮而走上鮮血之道的人,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遠離,只怕是你會陷入更多危險。」
「誒...可...以嗎?」癸確實臉紅了起來,但又想到鉤吻的嫌棄,於是噘嘴道。「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我真的會偷襲的。」
「也不是什麼多偉大的原因,大多數是為了錢財為了復仇,或是為了無趣的家族傳統諸如此類...比起你說的偉人,差了十萬八千里遠。所以你不需要感到尊重,因為取人性命就是取人性命。」癸的眼神又暗淡了幾分,既使他現在憑自己的意識選擇客人,但曾經的過往也不會因此消失。當然他也不想要鉤吻陪他一起揹負情緒,所以沒打算說清。

「放心,見你那次是沒料到小倌這麼暴力,我現在也活得好好的不是嗎?」癸再次向人投射微笑,正好菜也來了,便讓鉤吻趕緊吃。
看癸這麼老實,欺負人的心是滿足到了,但...「反正你之前都偷襲臀部了,這麼一點也沒關係的...但只能摸這塊不能再多了。」這樣的話,會給癸稍微開心起來嗎?

聽癸的口吻,看來是真的迫不得已才會做的吧,那究竟是什麼理由呢?但看癸變得黯淡又裝作沒事,鉤吻心裡一沉覺得難受,只好配合對方笑笑帶過,「我那次已經收斂不少了,才沒有你說的暴力。」但他心底很謝謝癸告訴他真相,這算是對方信任自己的表現,為了對方好也不打算追問到底。
酒樓裡頭的飯菜相當美味,這也是鉤吻第一次除了在風華樓或節日現場,在外面品嚐美食,「長久都在風華樓吃飯,都怪忘記這世界還有其他味道。」鉤吻吃飽滿足後,牽著癸的手繼續邁步,感覺他們走了不少,這條市集是不是也快到結束了?

可在他想這趟旅程可以再長一點,茶瞳眼裡捕捉小小的店面,那是快用牡丹包圍的復古門面,裡頭冷清似乎沒什麼客人,但因為傳來陣陣花香,讓本來就喜愛花的鉤吻忍不住瞄個兩眼,「髮廊?」說起來,他的頭髮似乎長了不少,平常都是給哥哥幫忙打理的,但今天...

「癸我可以進去看..!」
話都還沒說完,碰一聲一個大媽突然從店面衝出來,抓過鉤吻的手腕滔滔不絕說,「客人你今天是來剪髮的嗎!!!」過於大聲的嗓門,就對著兩位劈頭就是一句,「弟弟你頭髮可真長,哎呀不修不行!」

隨後,鉤吻還沒發覺,就被大媽一把拉了進去,他是不是又闖了不該闖的地方了。
「可是我...想整支手伸進去...揉。」癸一邊說一邊伸出魔爪,最後還是只有用指腹輕摸了幾下胸口的肌膚。

「聽說在高檔的樓裡自帶食物會被笑話,但你若想吃其他味道,或是我做的...一兩道菜應該還是沒問題。」
癸被大媽的聲音嚇了一跳,如此熱情的招攬一逮到人就往裡請,還真是一點也不打算放人走呢。鉤吻這下真的變成獵物了。

「鉤吻怎麼樣,要修嗎?」雖然大媽大概不會放人走,但癸還是問問對方的想法。
當癸手伸過來,對方可都不知道自己心跳聲有多大聲,碰碰重響,也許只有鉤吻一個人才聽得見,他屏住呼吸等待指腹觸碰,得到的只有輕輕地搔刮,然後...就沒有了,「咦?」然而最後得到的,是他不想承認的不捨和眷戀。

「額嗯..哈,是呢,如果是你做的,我會想吃看看。」難不成原來自己,這麼想被癸觸摸的嗎?感染到變態的病?
「等..我。」我都還沒考慮好呢?!

「哎呀說什麼!當然要修呀!這像狗啃的髮型一定很久沒梳理了吧!這位公子請儘管放心好了!交給我在這打滾二十幾年、手藝高超的嬸嬸就對了。」有很多地方想要反駁,可鉤吻沒表達的機會,只見剪刀一剪、大媽手起刀落加上捲捲功夫,幾乎不到幾秒,他的髮型就剪好了,彷彿才剛經歷場暴風般可怕...

當然..髮型也是...

「來~這位公子看這~你看~有多清爽!」是清爽有些過頭了,這嬸嬸..不...阿婆澎澎捲的髮型是怎麼回事!!!
他當場氣到差點暈厥,他的職業可是小倌...小倌!現在頭髮變成這副德性!哥哥怎麼看待..還有癸...!

本來就值得他一輩子驕傲的長髮...都沒了,對,變成頂著一頭蓬鬆大髮,還搭配著暴露過頭的女裝,更加顯為奇怪了。

「妳....!大嬸你是在幹什麼..!」一瞬間低氣壓籠罩,鉤吻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臉變得烏漆麻黑,怒火跟絕望源源不斷燒著,今天還是他最重要的日子,全都給毀了。

這樣下去他怎麼見人!
癸的剪髮技能 (lots)
他可以笑嗎,感覺會被鉤吻揍,但他還是很想笑...最後忍不住噗呲一聲,對那髮型無法評價。

「鉤吻~你這樣好可愛喔。像你這麼有特色的髮型,對客人來說也會印象深刻吧。」即便鉤吻起在心頭,癸還是摸了摸黑貓。

癸付錢給大嬸,同時也讓大嬸不用再繼續努力說服鉤吻了。黑貓沒向人揮拳算是很大的容忍了。

「回去我再幫你修,只是手藝的部分沒有很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介意不是癸的手藝,而是現在怎麼面對對方!

幸好剛剛在戲服買的外袍還可以遮眼,發覺癸正在嘲笑著自己後,鉤吻心情更是盪到谷底,趕緊在對方還沒靠過來前就借用帽子遮眼起來,要是有賣斗笠可就更好了,這麼好的約會,儘管有折騰也有開心的地方,但現在可都毀了。

「不會介意,直接剪一刀就足夠了,變成短髮也不要緊。」只是現在自己這麼難看,鉤吻的眼神根本不敢看向對方,只是持續迴避著。
也如鉤吻所願,結果最後沒有買到什麼紀念商品,換來的是一身女裝和彆扭的頭髮,鉤吻有些對不起癸,但如果繼續待在市集他可受不了更多的視線。

「唉…」明明是對方帶他出來,但這麼草率地離開,還讓癸花費不少冤枉錢,鉤吻內心充斥著自責跟害怕,害怕對方覺得自己不完美,然後就...
「鉤吻,等一下。」在出街之前,癸帶著人來到飾品攤位前。剛剛瞄了一眼就被這金色的花髮飾給吸引住,正好還沒買紀念的禮物給鉤吻。於是毫不猶豫的買了下來。不知道能不能稍微讓鉤吻打起精神。

「我看你好像沒有什麼飾品,這個送給你,回去給你戴上。肯定很適合你...」小小的金色花朵好似鉤吻花,上面垂著金色的流蘇還有細碎的寶石在光線下閃閃發亮。將東西遞給鉤吻後,癸才滿意的牽回手。

「不過...難得出來,你想要在外過一夜嗎?說不定能在河邊欣賞夜景。」若是一般住宅區可能很寧靜,但附近有花街,所以既使是晚上也燈火通明。
鉤吻低著頭,正為搞砸約會而難過時,急迫的呼喚聲喚醒他的注意,隨後擺在眼前的,是尊小小的髮飾,鑲著細碎、典雅樸素的小花瓣們,打著盞盞金光,勾起流蘇垂落而搖擺,十分的漂亮。

「這真的可以給我嗎?」收到意外的禮物,鉤吻眼睛都盯直了,平日待客只是梳理整齊的程度,確實沒什麼機會會有飾品妝點,能獲得這麼珍貴的禮物,鉤吻心情也恢復不少,捧著金色鉤吻髮飾相當珍惜著,之後有用上的機會,也只給癸一個人看,「恩,幫我剪好後,請務必戴上,我想看看樣子。」

他希望可以挽救極盡失敗的約會,又希望兩人獨處的時光可以再久一點,所幸癸
的提議,雖然讓鉤吻一瞬間感到驚愕,隨後又是靦腆的點了點頭回應,「恩,好呀。」難不成癸已經知道會過夜的可能性,所以將費用付清了嗎?
河邊看夜景…聽起來是不錯的建議,想建議外面入夜後的風景,想像跟癸在河邊靜靜地漫遊,應該是很浪漫的一件事。

但入寢的時候,會找間客棧休息的吧?

「然後一起睡覺嗎?」之前客房喝醉酒有一起入睡的經驗,鉤吻希望在外頭也能如此,是說這樣,「該不會要一起洗澡吧?」
「當然了。」看鉤吻很喜歡的樣子也提起了精神,癸才放心的揉揉貓咪的頭。

「…鉤吻,我還沒想到這麼多呢。你是在意現在不在風華樓,我會不遵守規矩的話倒是可以放心。我沒有那些打算。」然而癸反是以為鉤吻在意自己會偷襲,誰叫自己成天都想吃對方的豆腐,被防備也是無可奈何。

「走吧,得去挑個好房間方便看風景。」癸帶著鉤吻繼續前進,臉上滿是害羞的顏色。果然突然詢問在外面過夜很容易讓人誤會吧,雖然他也不是沒有私心。
他們在二樓靠河的房間住下,接著癸馬上讓鉤吻坐下。跟客棧主人借了把剪刀和梳子,他平時會為自己修剪頭髮所以手藝還算可以。一邊好奇大嬸到底是怎麼剪成阿罵頭的,一邊先用梳子幫鉤吻梳開頭髮。看著變短的頭髮確實有些可惜,但他覺得短髮的鉤吻也很美麗。

在一番細心修剪過後,鉤吻的髮型總算是正常了。乾淨俐落,可能就是本人會覺得脖子有些涼。最後癸在鉤吻頭髮的左邊戴上了髮飾,烏黑襯托出美麗的金色,就算鉤吻不化妝也完全能駕馭。

「鉤吻,你不化妝就很好看了...以後就算不特地化妝也沒關係。」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沒有化妝的鉤吻,少了層豔麗卻多了份誘惑。
「嘿嘿,只是問問而已,沒有太過防備。」倒不如說他…今天那麼開心都多虧了癸
,過程中有些插曲導致沒想像中的美滿,但已經足夠開心,鉤吻套著帽兜,透過帽裡的世界偷偷瞄向一旁的男人,不管是紅著臉還是有些埋怨的表情,都會是可愛的表現,而他內心也有些打算。

「恩~」
客棧的裝潢雖然沒風華樓樓主設計典雅別緻,但僕實中帶高雅,別有一番風味,鉤吻進入裡頭後睜著好奇眼光四處打亮,嘴裡都是稱讚話語,感到舒適的原因又或許因為沒了平日堆積垃圾的緣故,感覺不太一樣。

他安穩坐在位置上,靠向鏡子時不經意注意到可怕的髮型,好不容易忽視的問題又被拉回,扭扭捏捏後才敢把帽簷放下,讓癸親手替自己修剪,只要不是阿嬤頭變短也無關要緊,而且天炎也清爽許多,「很好看~」鉤吻滿意地左右輕甩,多年維持的髮型有些改變後,也挺有趣的,直到癸替自己戴上髮飾後,鉤吻的笑意也加深不少,臉上盡寫著幸福。

「如果不化妝就顯得沒精神,我想在你面前一直保持著最完美的姿態。」摸著沒霧
粉修飾的臉龐,鉤吻嘆一口說道。
他轉過身,拉個癸的手來到窗邊一同肩靠肩坐下,外面的景色由紅霞轉而一片黑夜,天空上為數不多的星光,與陸地上的燈火互相對稱,藉由河岸倒影下繪製一幅另類的星夜,點綴及其漂亮浪漫。

若是有帶紙筆,或許可以把這樣的風景永遠烙印下來了。

「癸。」一片沈默後,鉤吻叫喚對方同時,牽領著對方同時將厚實的手輕靠在自己臉頰,惦記著剛剛酒樓的事,知曉自己接下來的請求可能會讓對方又驚又困擾,鉤吻不敢想像被拒絕後的後果,開始感到莫名的害躁與緊張,扭捏一番才緩緩道出「今天我過得真的很快樂,你帶我出遊這事本該就足夠、隨後幫忙剪髮以及送貴重禮,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才好,雖然是厚臉皮才這麼說…但平常你都在顧慮著,要不要接下來的時間…你想摸哪裡..我都不會多說什麼。」
鉤吻似乎有點在意沒有上粉的臉蛋,癸輕撫對方的臉頰想讓人聽到自己的真誠。「就算不化妝,你也是...最完美的。我...很喜歡沒有上妝的模樣。」換個想法,大概也沒有能見到鉤吻素顏的客人吧,這樣是不是意味對鉤吻來說,自己可以不只是客人了?

「…」他沒聽錯吧?鉤吻是在說自己吃豆腐也沒關係嗎?

「你是清倌,這樣讓人摸真的沒關係嗎...就算是感謝,也不用用這樣的方式。」癸的眼神不安分的左右漂移,因為他嘴上是這麼說,但內心很誠實的想多摸摸鉤吻,包括他一直很喜歡的柔軟...當然不想讓鉤吻勉強的心意也是真的。
「完美?噗…哈哈哈哈,那是因為癸沒見過其他哥哥們才這麼說..但我很喜歡,謝謝你。」確實癸是第一個見過他素顏的茶客,但正因為是最上心的人,鉤吻其實不太希望讓對方有幻滅的機會,所以對妝容百般要求,可是聽到癸真誠的說著,也默默安心不少,「如果你喜歡,那我以後可以保持你最喜歡的模樣見你。」

「恩..沒有勉強,我是真心想謝謝癸,無論是唱歌還是彈琴,但最好的表達方式…」他面對著癸又往前挪移幾步,持續牽緊對方的手,兩人的距離變得更加靠近,輕撫大手的細紋過後,鉤吻深一口氣將大掌貼在敞開的胸口上,面容通紅的說著,「摸..摸摸我。」
「我是說真的,何況我見過的人比你多......!」鉤吻這一主動癸差點沒有流鼻血,雙眼睜得大大的直盯著那好柔的胸部。他咽了咽口水,留下一句「不可反悔。」的話後將黑貓整隻攬入懷裡。

被放在胸上的手順勢揉上,雖然鉤吻穿著衣物,但旗袍的布料輕薄,感觸到的溫度像是直接觸碰。他埋首於充滿茉莉香的頸間,一邊嗅食花朵一邊毫不客氣的畫圈摸著胸部。他細細觀察鉤吻的表情,見人沒有厭惡才繼續動作。不時碰到的胸點也像是刻意在挑逗,布料輕輕磨蹭加深了刺激。
他又輕輕轉過鉤吻的身體面向自己,鼻子挪到喉結處繼續吸嗅香氣,大手一邊一個摸上他思思念念的臀瓣。「為什麼你的臀這麼好揉...」他不禁說道。從那天晚上開始他就一直忘不掉,明明只是個唐突的相遇。恰到好處的彈性又不失精實,最重要的是鉤吻現在滿臉羞紅的模樣快讓他無法自拔。再這樣下去那話兒也要摸上鉤吻了。如此執著於鉤吻的屁股,被當變態也沒關係,他現在很是滿足。

癸很是不捨的再揉幾下臀瓣,想用這幾下記下觸感。大手這才放過鉤吻輕撫臉蛋,蜻蜓點水在對方臉上。「...謝謝你讓我摸...我...真的很喜歡。」有點奇怪,但不能忘了對方賜予接觸的感謝。
「…你現在這一身比較緊,還是先去清洗身子換回寬鬆的衣服吧...」接著當然是為了緩和氣氛轉移話題,不然他會繼續沈浸在氣氛中,野獸的性子會藏不住。「剛剛送來的熱水再不泡要涼掉了。」
他才剛被癸低音砲的嗓音驚艷到,隨後人未有反應前被撲進溫暖厚實的懷抱裡。

「哈啊啊…!」大掌貼在肌膚上輕輕撫過,原先先是試探、隨後像是侵略領地似的抓揉,衣物過於輕薄更顯得凸顯觸感,過於舒適的撫摸,引起粘膩的聲音在耳邊輕喘而出,沒辦法控制著越喊越不可自拔,沒想到會這麼舒服,讓鉤吻越發不覺得滿足,腰忍不住挺直,向著癸更加靠近央求更多。

「嗚…!」因為宣洩而忍不住揚起頭,對方軟唇便緊貼在附近吸嗅,徹底將氣息噗撒附近,灼熱的吐氣重重觸及敏感,惹得鉤吻紅著臉頰發出憐愛的呻吟聲,而無法逃避,等著被野獸一點一滴的吞食著。
「恩啊…有..有嗎?」呼出氣體之間,鉤吻斷斷續續問著,眼睛在一片迷茫之中,大手一把摸上最敏感的臀部,剛好將整片臀瓣緊包裹住,掐著揉捏快按壓出個形狀,「阿…」好濕…感覺下面正流著水氣,那是什麼..黏搭搭的

也好有感覺。

「恩..」瀰漫情慾的空間中正為此深深著迷,若癸決定不停手的話,自己究竟又會變成什麼樣子,鉤吻不清楚,但他知道對方手一離開,他可有些不滿又想貪圖更多的快樂。

那正好..「恩,但,我第一次在外面過夜,要一個人去陌生的環境盥洗,我可有些害怕。」被說是膽小也沒關係,他就想跟癸在粘膩一下,「而且熱水得來不意,乾脆就..包裹著毛巾一起泡?只要沖涼時彼此背過身不要看見就好..難得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搓背?」
大概是預料到自己很有可能拒絕,鉤吻的話讓癸把原本的話吞了回去。

「你不是很介意被我看到身體嗎...」而且黑貓好像一點也不介意和自己接近...他不禁又想起剛剛從鉤吻的嘴裡溜出的呻吟,又看了一眼期待自己答應的本人,他只好摸了摸後頸答應。

「背我自己搓就好,鉤吻你好好享受風景吧。」再讓美人靠近,他會按耐不住的。

原本用來格擋的屏風也不需要了,癸乖巧的轉過身退去衣物,圍起下身踏入浴桶。整個人縮在邊邊不敢往後半分,一邊他又在回想剛剛觸碰的柔軟。
「現在都那麼熟悉了..沒問題。」原本擔心會被拒絕,鉤吻默默紅著臉低下了頭,思考著要怎麼更進一步說服,直到對方勉強答應,立刻抬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隨後放鬆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臉頰上的紅暈也不減而反增,「恩~」

既然答應對方,鉤吻也轉過身僵硬地退去外衣,緊繃的身軀一瞬間得以放鬆,夜晚微冷的空氣輕觸皮膚表層,迫使鉤吻忍不住想趕緊跳下水回暖,直到他聽見後頭水塘的嘩嘩聲響,自己也轉過頭一腳踏入浴桶裡面。

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使個原本狹小的空間更加擁擠,只能大腿貼著大腿一起享受熱水。
DXA◊被屁孩收編的惡魔小貓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

回想剛剛的觸摸真的過於舒適,原本假裝環顧風景的眼睛,漸漸地轉移到癸的身上,再觀察對方一直隱匿的肌肉線條而差點流出口水時,他注意到對方的肩膀上,有一塊不小的圖紋。

「癸?」鉤吻伸手忍不住輕觸肩頸,觸摸發著黑的痕跡..這是..刺青嗎?「這個是…什麼?」
「!」鉤吻一觸摸上,癸小小驚嚇讓水濺起浪花。他的腦中飛速轉過幾個說法,最後鎮定下來才放鬆肩膀。

他要是說出真相,鉤吻會不會嚇到凋零。但對方應該也沒那麼脆弱,殺手的身份都讓他接受了。他轉過身握住對方的手移到唇邊,已經習慣吻貓掌的癸這次也下意識的留了一吻。

「是一個烙印,也是一個記號。」身體的傷痕是遮不住的,比起刺青更加無法抹掉。所以既使改變外貌,只要被看到這個就能認出身份。換句話說,出身於殺手家族,終身只能是殺手。

想到這他看著就鉤吻思索著一些想法。
「?!」淺淺一個小觸碰,就得到大浪花的噴濺,鉤吻在旁邊被對方動作跟水花嚇得不輕,但知曉對方並不是故意後,鉤吻笑的更甜美了,沒辦法,誰叫癸怎麼這麼可愛。

但他很快收回了笑容,手背被大手緊握,因為嚴肅而加深力道,鉤吻頓時感到不知所措,直到對方緩緩道出兩個關鍵字,雖然內心有個底但還是…

眉頭深鎖的他,忍不住上前緊緊抱住了男人。

欣賞對方緊致有力的肌肉是種飽福,但眼看那幾道大大小小的傷口快佈滿整個身軀時,鉤吻一想到那些傷的來源,心情也沉重許多,「烙印..」好難受,癸當下被烙上記號一定很痛苦,那這也代表著癸是不是一輩子都無法脫身,癸…
「我不介意。」最終還是脫口而出了,他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鉤吻抱著癸,視線停留在,比其他傷口更加疼痛又惡意滿滿的烙印上,滿臉不捨又生氣。

「好難想像你之前經歷過的種種,我收回我稍早前的想法,像這樣逼迫人走向同樣不歸路的殺手,最可恨了,也不值得尊重。」

「但你是擔心我會討厭你,不用擔心,癸還是癸,我怎麼可能會把我最喜歡推離開身邊…」意識到剛剛因為難受而說出不得了的話,鉤吻回過神身體用力僵直了一下,迅速彈回身體,茶瞳睜得老大隨後紅暈不意外佈滿整張臉,幸好打溼的瀏海遮掩住眼睛,才可以迴避掉對方的視線。

「就先前說的那些想法,我不會做出改變。」那份心意他永遠不會有所變數,「但一想到你會出意外受傷還是怎樣…獨自留下我的話,我真的會很痛苦..」
「鉤,鉤吻...」對方正擔心自己,癸卻是雙手懸空想著不知道該放哪,畢盡現在可是坦誠相對加上親密接觸。剛剛摸的柔軟是不是正用身體感觸...

「鉤吻我...不要緊,都過去了,但我在意的是你的事...」無意間他好像聽到了對方的告白,他很是欣喜雀躍不已。這瞬間明白了許多事,卻也被酸澀強壓下來。

一開始他也沒想到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既使被深深吸引了也覺得只能遠觀花朵。直到現在發現早已無法割捨時,也不得不正視問題了。

「我是打算帶你到處遊山游水,但...因為我的職業難免會讓你過上不平靜的生活。如果把你贖了,我更希望你是自由自在的,所以出來後也不用一定要跟著我...」
在意我的事情…

「哪有人會把貓贖了再放養…你想想看,我自幼小就在風華樓長大,除了琴棋書畫什麼都不會,如果把我獨自丟在外頭的話,我應該會比現在更難養活自己吧。」鉤吻自嘲笑了笑,酸澀同時也慢慢攀附在心中,既不捨又難過,尤其是發覺對方表達猶豫的想法,雖是為了自己好,但這讓鉤吻越發著急。

他是小倌,本不該抱持會能找人共度餘生等荒繆想法,但他不想再獨自被留下,不想再承受永無止境的寂寞。

「我不怕,就算不平靜會遇上危險,我也想待在你身邊好好保護你、或是我們乾脆逃到其他人找不到的地方,再一起遊山玩水..」

「癸,我喜歡你。」語畢,他不等對方說出第二句,鬆開被捏緊出微紅的脖頸,傾身一斜靠,主動將唇瓣緊貼於柔軟上,生澀的與人零距離示愛
DxA✧欺負黑貓的屁(?)天使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自然是不會這麼魯莽,定會讓你帶夠銀兩...」但說真的,既使擔心鉤吻的安危他也不想分開。只是口是心非的裝做好人,覺得這樣是對對方好...

相反鉤吻比自己都要有骨氣,甚至堵住了還想說什麼的嘴,給了他意外又驚喜的告白。這時候癸再無心思去想他們正光裸著身子,滿腦子都在回放鉤吻述說的喜歡,和感受緊緊相貼的唇瓣。他的臉紅得不能再紅了,緩過神後也回應的含住鉤吻的唇瓣。原本懸空的雙手也緊擁黑貓。
他得到了黑貓的喜歡,如今才知道這是多麽令人無法言語的喜悅。自己喜歡的人也有同樣的心意。既便甩掉家族的追查不是易事,他也不想再口是心非的找理由和鉤吻分開了。

「你這樣,我明天早上不想送你回去了。」癸總算是露出平時的笑容,又一次吻上鉤吻。「我喜歡你,鉤吻。剛剛是我犯蠢了,居然會想放開如此可愛的貓。既然你不怕,那我們就一起邊逃邊玩。」想到逗趣的畫面他又笑了笑,反正都是要旅行,多加個逃脫家族的目的好像也沒差。

「現在想想,你這麼暴力,說不定還能助我嚇跑他們呢。」
「這不是帶不帶夠銀兩的問題吧?」就算是金錢,再多也比不上癸,光是對方為了自己,沒得到半點好處情況下就想給予一切,金錢、自由,和夢想,鉤吻內心自然是覺得感動,也更加不捨癸獨自一個人承受。

雙唇輕貼著柔軟,一顫一顫地輕抖著,因為癸遲遲不做反應或是抱緊,這讓主動求愛的他很快被緊張的情緒淹沒,擔心遭到拒絕,心裡就難掩焦慮與悲傷,第一次喜歡沒有更加慎重的表達喜歡的心,發覺太過倉促後,想要後悔儼然也來不及了。

還是趕緊退開吧。「癸…嗚!」身子只是往後離開幾寸,身後的大手突然握緊腰肢,與剛剛相比是更加深沉的吻,叼起、吸吮、舔濕,赤裸地將心意全部灌輸回自己,強烈到讓人想哭。
癸恢復以往的笑容,不介意自己早已哭成小花貓臉,百般溫柔的又吻上,嫌不夠一次而三的表露愛意。

「那就..不要送我回去了,擤,不對,還要花更多的錢呢。」鉤吻從未感到如此幸福,雖然身為小倌本該沒有自由、更不可能得到幸福,但他想去爭取與癸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似乎一想到這,顧不得下身也會緊貼,水花拍打之中他上前更緊緊抱著對方,「我也喜歡..好喜歡,只要跟你一起就不怕。」

「還真是謝謝我的暴力,以後幫你敢跑更多的人,這個我很熟練的呢。」既然如此,「癸,既然我們都坦承相見了,也是時候告訴你我的名字。」

「苦在秦,酸甜苦辣的苦,在一起的在,秦朝的秦。」
「我也想,但風華樓有規定所以還不能帶你走...確實只能再多來看你了。但當然這都不是問題。」癸輕撫貓咪的臉蛋輕啄唇瓣,想一直守護這花朵般燦爛的笑容。

「苦在秦...在秦...感覺有點苦澀卻又甜蜜。雖然前面經歷不少,但當有只叫你名字的人出現時,滿滿都是對你的情誼。」
「在秦。」癸又一遍又一遍的輕喚鉤吻的真名,像是在對應自己所說的,他就是對方在等待的人。「謝謝你告訴我你的名字。」

「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是用真名,作為交換我只和你說。」

「四十物 亓。數字四十,物品物。至於亓...是因為家族傳統,每個人一定要有“其”音。筆畫是這樣...」癸說著,在在秦的手心寫下簡單的四個筆畫。「取自我娘親名字的其中一字。」
「嗯~」既然癸這麼說,在秦心底自然是安定不少,以後對方會多多來看自己吧…希望那天不要來的太晚,不然他可是會想念對方難受得不得了。

「你說的好有情調,我的名字..是我爹給我取的,但因為從小清寒只好忍痛把我送到風華樓學藝,但之後的日子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知曉真名的人也不多,也許就如你所說的那段得來不意的情誼,永遠只屬於你。」他輕靠向前,學著癸一樣,一再而三將情感滿滿注入唇瓣上,「你就是我一直,等待的人。」
「四十物..亓,好特別的名字,從沒聽過這樣的名字。」無論是姓氏還是單名,都好特別,在秦謹慎地記住手指在掌心上每一個比劃,並沿著軌跡在寫一次,四個名字、四個比劃,這有什麼關聯性嗎?

「以後,我可以叫你為亓嗎?我想與你更親近,也謝謝告訴我你的真名,這份難得的秘密只屬於給我,可要好好珍惜。」

「你娘…目前還健在嗎?」難得癸會說起家人的事,這可讓在秦勾起他的好奇心,靠在厚實的胸膛裡,發出悶哼聲問到。
「當然可以,不管是癸還是亓,我都喜歡你叫喚我的名字。不過想必你也知道了,癸是個代號,有其他人在的話還是盡量叫癸吧。」癸覺得水開始變涼了,於是把在秦抱出來用布趕緊擦乾。

「你大概想不到,我們族人還有名字是騎貓的音。」
「娘親...身子還很硬朗吧,但許久未見了。倒是帶你出去後...要不要一起去找你爹。苦氏不多,應該不難找...」癸細心的照顧鉤吻,直到幫人把衣服穿好才換自己更衣。

他握住貓掌這次在手背留下吻,細品今日的總總,回味鉤吻的愛意。「你也是我在尋找的人...我今後會一直呼喚你的名字。」就在這麼有氣氛的時候,癸的另一隻大手卻是摸上在秦的臀瓣。他露出壞心的笑容,這意味著他可以叫加大膽的偷吃在秦的豆腐了。
「當然可以,私底下的話我在叫你的真名,那同樣在外面..我也希望你能叫我鉤吻就好了~」而彼此的真名只有他們知曉,往後也是。

「嗚?!」確實他可都忘了洗澡這一回事,聽癸一題才發覺底下的水沒了溫熱,身子一輕被抬出浴桶外,串串滴落著水珠隨著重力掉落,對方很快提取過來布,為兩人互相擦個乾淨。

「騎貓?噗…那他有因此很討厭貓咪這恐怖生物嗎?」在秦被逗樂而輕笑出聲,接取對方手中的布料為愛人擦乾頭髮上的水珠,夜晚這麼涼,要是感冒可就不好了。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見你娘,能把兒子生這麼帥氣好看,一定會是的大美人吧~」倒是,「爹..不知道,我記憶的爹印象很模糊,雖然不會對他老人家生氣,但如果要找他,我可要有個心理準備。」而且如果找到了,他要怎麼面對當年拋下自己的爹,那老人家也許會拒絕他會面吧。

胡思亂想中,在秦被手上的小吻給喚醒,茶色對上溫柔的目光,冥冥之中似乎說的不要擔心,「我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運氣都用在與你相識,從今以後雖然身體暫且歸給風華樓看管,但我精神與你同在。」氣氛佳好之時,臀瓣上熟悉的觸感讓在秦不自覺發出輕喘聲。「又開始想撫摸嗎?就知道你應該會嫌不夠~」他朝向屏風後面,用神情示意一旁高級木頭所搭的被褥,「要不要去那,再繼續…?」
「我知道了,在秦~」

「那倒是沒有...不過他挺喜歡話本的,有時候會有美人貓妖的故事,應該是挺喜歡的?」

「你說過你爹也是迫於無奈才把你送來,我不敢貿然猜測他不來看你理由,但也是知道風華樓的安全性才選擇這裡吧。或許這表示他還是很在意你的人生...」在秦憂心忡忡的模樣讓癸很是不捨,抱緊貓兒輕摸頭髮安撫。
「等你準備好再見面就好了。不管結果是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說什麼呢,你的運氣會持續下去的。我們可不只有相識呢。還有明天,後天,直到盡頭的以後,都會一直擁有這份互相依靠的運氣。」

黑貓沒有拍開魔爪,也沒有制止自己,反倒是邀請他繼續。癸幸福的笑著,抱起在秦到床鋪去。這次不再有任何東西格擋在他們之間,可以緊緊相擁聞著令人安心的香味。「在秦~」癸又呼喚了一聲,他喜歡對方的一切,想要今後也能不斷的呼喚愛人的名字。「謝謝你喜歡我。」他真的,這輩子都沒有如此喜悅過。
DXA◊被屁孩收編的惡魔小貓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美人貓妖是什麼東西?恐怖生物怎麼會跟美結合呢~」話本啊..那也是他幼年用於打發時間會去觀看的書籍,現在提及都過於懷念,只是在秦並沒發現,癸所說的話本與剛剛想的相比是不太一樣的東西。

搓揉頭的節奏,也沖淡一時的憂傷,「都不知道他老人家還在不在世,也曾未想過要去找他…因為記憶那麼模糊,恐怕是非常困難,但既然亓在身旁,貌似遇到再多困難的事也無須擔憂了。」

「你真的…盡是說一些讓人鼻酸的漂亮話,以後以後,我們都會在一起,我也會一直等著你歸來。」明明早上去約會時就希望可以相處更久,現在過夜成了,但在秦仍覺得不夠。
接受同意後的癸,很快把自己帶到床上,躺在柔軟後再看見上頭彷彿月光倒印的金色,在秦便馬上深深被吸引著,眼眸也變得朦朧許多,「嗯哼~?」聽著耳邊真切呼喚的名字,聲音輕觸的熱氣讓人不自覺感到酥麻,連同內心也一併暖呼。

「亓,我也謝謝你,我都來不及道謝,我的身份特殊,你就給我這麼多…還喜歡著我。」一滴淚又輕輕滑落臉龐,臉上則掛著最幸福的笑容,把對方又摟得更緊了,「我真的好喜歡…以後可以當我的伴侶..永遠在一起好嗎。」
「或許...你戴上貓耳朵就像美人貓妖了。」癸試著想像了一下,要是黑髮上有對貓耳,還有高高翹起的尾巴...「真的會可愛得要命。」

「肯定在的。得讓他看看長大後的你多麽美麗帥氣。還有知道你會與我周遊列國,更加幸福的迎向未來。」

「你們小倌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是生活的方式不一樣,何必這麼在意。」他用姆指輕輕滑過上挑的眉毛,移回來又滑過帶點粉橘的眼皮。「我的回答自然是好...我們一輩子都屬於彼此。」

夜色籠罩月白風清,癸抱著鉤吻,又是輕喚幾聲在秦吻上對方。本是孤獨的每一夜將不復存在,因為往後他們都會擁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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