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做實癸的想像，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桃花紛飛下一道黝黑色的身影從前閃過，那像人型的影子不斷伸出手頻頻推遲打算挽留下人的官員們，正以極為快速的腳步大步走向癸面前。

「喂，哪有人..呼...赴約內容這麼露骨啦，你看小廝跟我說的時候有多尷尬。」站在癸面前確實是鉤吻，他劈頭一句就是抱怨，因為小廝的傳達他雖然生氣又難為情，但還是為了對方而花不少時間梳妝打扮以及穿著上。

「穿著煽情的衣物...這可是皇商的邀約...你這樣就不怕我被趕出去嗎？」

得到對方的默許，鉤吻調整好呼吸做到對方的身旁，雖然是說穿著煽情的服裝與人約會，但他只不過將外袍穿好而已，跟平常待客沒什麼差別。

「等我等的很久了嗎？剛剛差點被阻擋在門外，不知道為什麼桃花宴入口鬧的沸沸揚揚的。」不過還好因為是小倌的身份，才得以穿梭在桃花宴，順道還替癸拿點他最喜愛的酒。「不過我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見那麼多桃花樹，粉紅點點..真的好漂亮。」

「這叫身份證明～」癸嬉皮笑臉的說著，看鉤吻似乎包得更緊了又忍不住偷笑對方可愛。「今天可是對外開放呢，怕你以為是我卻被他人叫去。但經我這一留言，你馬上就知道是我了不是嗎？何況我也不覺得你會照做，不會被趕出去的，放心。」他輕拍一旁的位置，示意鉤吻坐下。「我還做好被你揍的心理準備了呢。」

「聽說剛剛有客人鬧事...不過好像處妥善了。雖然今天不限受邀人進入，但多虧如此，我今天也自在些。」花瓣隨風不斷飄落，鉤吻的頭上也停留了不少。癸拿下幾瓣花片，雙眼盯著人直看，不經意脫口道。「是啊...很美。粉色很適合你。」顯然在他眼裡，桃花比不過鉤吻。

摘下花瓣的手慢慢順著鉤吻臉的輪廓滑下，看著精緻的妝容，想必對方又花了不少心思。這次既使知道是自己還是精心打扮了嗎？有點...該說是很開心吧。

「對了，這個給你。」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肉麻話，怕人不喜歡趕緊轉移話題。一個又大又軟綿綿的魚型娃娃出現在鉤吻面前。

「雖然現在賞的不是櫻花...如何，櫻花鉤吻鮭可不可愛？正適合現在給你。」

「身份證明..確實很像你的風格，但還是太難以啟齒了，你可知道小廝傳達給我有多難為情。」其實也不盡全然，對方甚至替癸說完後拋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笑容，似乎正替自己感到開心，只有鉤吻撇開頭連忙道謝後趕緊準備，雖然身為小倌但免不了覺得害羞。

但不得不說，只要能跟癸在外頭見上面，心中便偷偷欣喜好幾分，梳妝打扮的節奏也比以往更加繁瑣和認真，只為了將最完美的一面保留給對方。

鉤吻說完將背後託付給樹幹支撐，身子則輕斜靠在癸肩膀依偎，兩人一同坐在樹蔭下看著桃花漫漫散開，隨風搖曳，頭頂上的桃花也停留幾株粉櫻在彼此之間。

「是這個樣子嗎...難怪總覺得比預想的人更多更熱鬧，雖然沒有不好，可你這樣..找得到想要的情報嗎？」是啊，這麼看來似乎人群之中還多了不少貪玩的小孩在桃花園嬉戲，氣氛也沒有官員之間那般謹慎，取而代之是更多的喧囂和歡叫聲。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景色，他可以跟百姓們走得那麼近。

「嗚...」恍神之際，癸不經意的動作拉回鉤吻的神智，茶瞳與金光彼此對上，癸的笑容不知是不是陽光緣故而變得耀眼，讓鉤吻情不自禁而被吸引，隨後發覺自己走神，才紅著臉趕緊將目光移開。

「什麼東西...?」臉頰正熱著呢，希望癸沒因此注意到，他故作鎮定轉回頭凝視對方手中的物體，還以為是對方製作的甜點，但...

「櫻花...鉤吻鮭...？」一個精緻精美的魚型娃娃拿在自己眼前，雖然可愛，但不知道為何有種被冒犯的即視感，「為什麼要給我這個呢？」

「我以為在風華樓大家都挺習慣了？那下次我還是老老實實說是我好了。」真想看看對方聽到時候的反應，是不是像現在一樣臉有些泛紅，嘴裡罵著自己但還是趕緊準備下來呢？

鉤吻主動的靠近讓他很是歡喜，雖然這只屬於客人和小倌間的互動...

「沒事，今天只陪你。看你一臉驚喜的樣子，之前都不怎麼過來賞花嗎？」只是風華樓的花園的話，小倌也能下來才是...還是因為過來的人都有客人陪同所以...

「上一次離開時你抓著我的衣服抓很緊，差點沒把衣服撕開。於是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其實喜歡抱著什麼睡，就想說讓你睡覺有個伴，便請人做了這個。花的形狀不好抱嘛，剛好想到鉤吻鮭也契合你。覺得怎麼樣？」

「我拿著這個在大街走的時候可奪人目光了，小孩們更是好奇呢。」癸說著，做出魚在水裡一張一闔的嘴擬出聲音。「啵啵啵，可愛吧？」這樣子嘟嘴卻又好似在親吻。

「那或許是因為你的緣故...。」要換是其他人他根本想理都不願理，也不打算給對方好臉色，但若是癸的要求...似乎也不怎麼討厭，雖然沒有那樣的服飾，但他依照約定打算給對方來個驚喜。

不知道癸這個色狼有沒有注意到胸前..

「今天只陪我？」對方願意花時間陪著他，鉤吻心中有股暖意油然而生，甚是覺得感動，「謝謝，我以前不怎麼看過..反正沒人願意點我一起去賞花，自然也是沒有那份意，但今天能跟你在一起就足夠了，總覺得生命中總算增添點色彩，挺不錯的。」這麼說後，鉤吻的身子娜的更深了。「真的很謝謝你。」

「我..抓著你衣服睡覺？」好像有這一回事，隨著回想，喝醉後的紀憶在腦海中逐一湧現，一想到自己像個孩子耍任性他懊悔至極，「那天真是失態..竟然大意了，以前從沒喝過這麼兇的。」還要求對方抱抱和度過夜晚，真想找個洞鑽進去也好。

「衣服撕開我再賠你一件不就得了..幹嘛還為了我做這些..而且鉤吻跟櫻花鉤吻鮭差太多了，還是你在取笑我是之魚嗎？」彷彿是不說句抱怨話就會死，鉤吻喋喋不休說著，拿走鉤吻鮭輕觸玩偶表皮，「手感很棒..打起人也應該很痛。」說著他抱起櫻花鉤吻鮭，在那可愛的啵啵嘴上輕敲個幾下，掩飾內心的喜悅和害羞。

「雖然莫名，但我很喜歡，謝謝啦。」

「我...我有這麼大的榮幸嗎...生命增添色彩什麼的。」今天鉤吻的話語都讓他初期意料，不但沒打自己還一點一點的貼近...是為了能挽留客人常常過來吧...每每想到彼此的身份就會有些失落。

可每當看到鉤吻笑得甜甜的容貌又覺得甘願。美人他也沒少看過，但鉤吻總是吸引著他的視線。...或許那毒正一點一滴的滲入內心。

「怎麼覺得你對小動物都有意見，我都很喜歡啊。當然有毛茸茸更好～」

「先，先說好。這是拿來給你抱...唔。」被魚碰到嘴巴嘟了幾下，有種被奪走吻的感覺。剛想說一下，鉤吻的一聲道謝又讓他將話嚥了回去。鉤吻的可愛即正義。

「把它當成我，好好的抱著唷～」癸還是沒忍住調侃一下，再不這麼做他又要看人看得入神了。

發現鉤吻裡面沒穿

直接拉開看（

隨著鉤吻越來越靠近，癸發現對方的穿著好像跟之前有點不一樣，好像少了什麼。為了確認他又犯了“單純”的毛病，直接用食指勾開對方的衣領。

之前都有一層薄紗的，可...這次他是不是直接看到了粉色的...癸的臉突然紅了起來，他還以為鉤吻是因為防備自己才包得更緊，然而事實恰恰相反。

他趕緊鬆開手捂住口鼻瞥開視線，怕自己不小心流鼻血被人笑話。

「你...你是沒衣服了嗎...怎麼只穿外袍...看來我得再多帶些衣服給你...」
鼻血

面對癸的顧慮鉤吻到是沒發覺到，只是一味地享受與癸在一起的時光，「要是沒有了你，我也不會在這裡坐著。」有許自己早匕把癸看得很深很深，不被期待外頭的生活，但現在這樣就很足夠了。

「...癸公子看你對動物的癡迷頗為嚴重，是不是該請位大夫過來看看了。」表面上英俊瀟灑又神秘的男子，對動物這麼喜愛也很反差呢，這樣的癸也很可愛。

「可它也不是你...但我會珍惜的。」

也許是因為抱緊娃娃的動作吸引對方的目光，又或是挨得過近關係，癸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穿著與平常不太一樣，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單純到..直接把外袍拉開仔細查看。

「你在幹什麼！！！」拍的一聲，貓掌毫不猶豫打在堅實的背部，熱辣感瞬間從掌心上火速的蔓延開來，鉤吻紅的臉將領子拉好整齊，滿臉通紅說到，「你不是要我穿煽情一點...我又沒有其他衣服可以穿，想得到也只是這樣呀...色龍。」

「你...還好嗎？」他是不是又犯了暴力的毛病，傷到了癸嗎？這可真不妙。

但對方遲遲不敢回頭，鉤吻坐不住連忙抬起屁股，用半跪的姿勢將癸的肩膀轉向自己，這一看還不得了，癸的鼻間正滲透著紅艷，「..！！！癸！！！」不小的大叫聲吸引旁人們的注意，鉤吻管不了那麼多，趕緊從外袍裡拿出溫熱的手帕，替人輕輕來回擦拭，「抱歉..我是不是打得太用力了？頭往上點我幫你止住，很快就好。」

「我怎麼會知道...你真的這麼穿。你是清倌...可以不用這麼配合我的...」鉤吻靠過來擦拭鼻子的時候他又更緊張了，手帕都是鉤吻的香味。「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你會穿...嗎？」他一想到對方穿得誘人煽情的姿態，和剛剛看到的粉色果實，另一邊也滑出一道紅痕。

在一陣呆滯和處理腦中信息後，癸才緩了過來。又在鉤吻面前出糗了，為這種事就流鼻血，對方把自己當孩子看了吧。可鉤吻為自己著急的模樣也好可愛...

「我們...在花園到處走走吧。難得你來賞花，一直待在這就沒意思了。」他牽起鉤吻，與人一同在粉色的雪中散步。

「等我一會。」經過一些花叢，癸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他拿起掉落在草坪上的花莖，嘗試固定住。

花莖很順利地變成了一個環狀，於是癸又挑了幾多顏色不一樣的花朵準備綁在環上。

「說到賞花，做一個花環給你戴著肯定很適合。」

「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害我生不了氣，總之別再這樣戲弄我了。」看癸的反應著實有趣，這樣也值得了，「如果是你...要求..我盡力看看。」鉤吻說著臉上的紅暈更為明顯，注視的目光也搖擺不定，只希望癸的鼻血趕快止住就好，但他才剛處理完..另外一端的鼻子也流出紅絲，「怎麼又換這邊了！」在一片緊張和處理，對方的血才終於成功止住。

「嗯～我也想跟你到處走走看看。」不知不覺之中，他也習慣起來自癸手掌心的溫度，彼此牽緊後更為安心不少。

「嗯？」聽從對方的指示鉤吻也停下腳步，用充滿疑惑的眼神注視癸蹲下，手上把玩著什麼似的，「你在做...花環？」

那是..什麼？

雖然字面上很清楚明瞭，但對於沒見識過世面的鉤吻像是聽到全新的單詞，也配合蹲下身注視著癸的動作，不一會功夫，一條長短適中的花莖繞成圈狀，用不少的花葉編織成一起，既規律又漂亮。

看癸把玩得很順利，鉤吻也想嘗試看看，便騰出手找了花莖，兩人就坐在花園中央一同編織。

不過因為是第一次製作，總覺得歪扭不是好看，相比之下癸到是熟練的很。
「真好看...」

「你之前也會這樣編織花環嗎...?這算是有祈福作用還是只是小玩具？」

「…」癸看著鉤吻細細想了會，莫非對方不知道什麼是花環？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東西了，果然從小待在這知道的事物很有限。真想帶對方出去多見見世界，鉤吻應該也會很開心，這樣是不是又能看到對方甜甜的笑容了？

「這個嗎...」他有點貪心，竟然想要利用鉤吻不知道這點來騙取對方的靠近。可不想被討厭的心情佔上風，所以打消了念頭。

「看個人。想要用作祈福也好，只是覺得漂亮而製作也行，但通常只會做給有一定關係的人...」

癸邊說邊把花朵的莖打個小結一個個固定上去。

似乎他的壞念頭影響了他的行動，沒有一個花朵能好好綁上去。

還好最後總算是弄好了。他又看向鉤吻，眼裡多了平時沒有的情意。拿起花環輕放到對方頭上。

「所以這個呢...是給...在意的人的...」他有些結巴，小心思都被看出來了也沒辦法。隨後他又從衣袖拿出了用手帕包覆住的小布包，待他打開每一摺，裡頭是小串的黃花，也已經有點枯萎了。

「我盡力找了找，但似乎不是季節...所以剩下的也都凋謝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帶過來又過了幾日...」癸將與鉤吻匹配的小黃花放到對方耳上。果然，非常的合適。「下次花季，我再帶更多給你。」

平常只懂的待客跟活口飯吃，所以自己不明瞭雖然誇張，但如今他是真的不懂，也是第一次知道可以拿花編織環狀物，可以祈福也可以裝飾，真想擺在房間欣賞...

但是比起花，他更是介意癸說的話，那又什麼意思呢...？

「通常只做給有一定關係的人...？」講出來都覺得不好意思，這是不是間接暗示不得了的事了，還是自己多慮了。

鉤吻在旁邊也有樣學樣跟著做，手中的環歪七扭八的，但若許把其他剩餘的花，固定好後會變得好看吧。

「這可真難...」花莖沒辦法固定在圈上，只好又重新綁了一次，口中喃喃自語說道。

重新固定花朵又散了開來，只好又重新綁了回去（？

就當作有了救命

看著手中永遠綁不好的花圈，鉤吻對此感到深深懊惱，難得有他覺得非常困難的事情；正當他稍微走神下，癸已經默默把花環輕戴自己頭上，惹得他一陣發癢。

「咦？帽子？」眼睛向上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用指腹輕輕觸摸摸到一陣柔軟，發覺會被破壞又趕緊收回，「咦..給在意的人...?」是指我嗎？

「所以我是你最在意的人嗎？我...」疑似告白的話讓鉤吻瞬間炸紅了臉，紅噗噗看起來像喝過酒般，心裡一點一點被溫暖有所包覆，而令他最驚訝的還不只有這些。

癸攤開手怕，隨著一片片打開後，裡頭藏進不少艷黃色的花枝，枯萎不要緊，宛如像太陽的顏色依舊美麗動人。

「幹嘛還為了我...去找這些。」鉤吻心情一下子被推至最高點，心中忍著興奮和開心，安分地讓癸利用黃花妝點頭髮跟耳後，漸漸瀰漫出好聞的香氣。

「枯萎我也喜歡得很呢，我好開心...真的真的好開心...」他小心翼翼怕驚擾到黃花跟花環掉落，露出燦爛的笑容後也將手中的花環輕放在藍髮頂端，「雖然沒了你做得好看醜了點，看希望你喜歡，因為你也是我最中意之人。」

「謝謝你，下一次花季也帶我去吧。」一時衝動，鉤吻笑著合不攏嘴，趁人不備趕緊上前，在那英俊臉頰邊蜻蜓點水來個小輕啄。

面對鉤吻的反問，癸羞著臉輕微的點了點頭。「我...一生都只專注於工作...像這樣固定找某個人在意一個人，你是唯一一個。」

「想看你開心...鉤吻不常見，本身劇毒又不太可能進出樓內，想著你要見到真花很難...」看來不打歪心思是對的...沒想到能因此獲得鉤吻的一吻...癸的臉又紅了一層，愣了許久才想到要回應。

「當...當然好...定會帶你去。」鉤吻花也不是隨處可見，所以也不是一天一夜就能去到的地方。不知不覺中從一開始下一次見面的約定，變成更長久的未來。鉤吻這是有被自己贖走的意願嗎？

鉤吻的話可說是穩固了這個想法，可自己難免會多想。對方自幼便沒機會見見世面，他不想用贖身為由綁住對方。但總而言之，結果不管如何，他都想帶鉤吻去看看。

「不過若是等著花完全凋謝有些可惜，要不要試著做成押花書籤？這樣就可以保存更長久了。可能是賞花期吧，正好看到有提供器具。」

「嗚...!」一時太過開心，鉤吻發覺自己做出相當失禮的動作，馬上彈回身子挺直腰，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同時他現在才發覺，似乎自己在癸的心裡，早已佔了最大的位置。

當然面對癸他也一樣，不知不覺走了這麼近。

「你也是我唯一一個，不知道從何開始就這樣了，變成相當重要的人。」鉤吻支支烏烏說著，茶色瞳孔也顯得飄忽不定，「這樣也好...能讓你在工作中放鬆身心就足夠矣，之後你想來找我，隨時都可以。」

「謝謝你，以後我們在一起去吧。」這是什麼樣的感覺，面對往後的人生不再迷惘，現在就好想緊緊抓著對方的手，永遠離開緊容下他一人的籠子。

「押花書籤？是指小滿的攤子吧，他就在藏書閣裡面，去看看吧～」也好，他想把今日的回憶永遠變成最精美的紀念物，也包含癸的一切。

他們手牽手進入藏書閣，也如他們所料一位少年就坐在矮桌前，等待人前來互動。

選花花

「看起來真的很有趣，癸一起來玩～」

鉤吻聽從指示，將桃花跟黃花一起放在布料裡面，並運用熨斗來回壓平幾次。

黑貓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一些不得了的話。「這只是因為...在這小小的世界裡，你認識的人有限...」對方知道的也僅限風華樓的自己。現在對方也還以為自己在為朝廷做事的呢。

風華樓準備的還真周全，連這些器具都有。他點頭示意一起製作，選了再用熨斗壓平。

不過怎麼感覺聞到了一股怪味。

「鉤，鉤吻，你的花。」感覺對方來回壓多次卻有點多了。癸連忙幫人把熨斗抬起來，不知道花朵有沒有燒焦。

「也許我認識的人很有限，但那種感覺不太一樣..」他說不出來是什麼心情，但他知道一件事，「有你的陪伴就足夠了，也很謝謝你願意帶我去各種地方見見世面。」跟在對方身邊有難以言喻的安心和放鬆感，倒不如說他挺想讓美好的時光繼續延續下去。

「我的花..?啊！」這時候他才發現手下的熨斗，已經來回按壓超過一定的次數，要不是癸及時發現，可能整張桌子都要燒成黑炭了。

但這下可好了，他最珍惜的花瓣殘留點點焦黑，不時冒著臭味，內心可是心疼不已。

「這下可糟糕了。」但慶幸的是只有一點，何況他也不忍心把癸帶來的禮物拿去扔，所幸乾脆繼續沿用下去。

最後將壓扁的花朵裝飾在簽紙上，似乎可以多做些額外的創作。

但鉤吻似乎覺得還不夠多，左思右想後，他決定從懷裡將多餘的黃花全放在籤紙上，這樣的話就可以保存得更久了。

「這也是我第一次嘗試做押花呢，平常就沒有辦法接觸，可真新奇。」

聽著鉤吻認真的言詞，癸也接收了對方的好意。「謝謝你。不過等我帶你去外頭逛逛再多多謝我吧。」他輕輕笑著，想過去摸摸對方的頭但暫且忍住了。

「就焦了一點，沒關係。只要將其他花瓣交錯遮住就好了。」

「鉤吻喜歡看書嗎？聽說樓裡還有藏書房呢，這樓裡意外的應有盡有。」難得做了書籤，想經常使用到的話，也只有看書的時候了吧。

癸的押花僅有李花，他覺得有些單調便看到了一旁的薰香。他果斷的選了茉莉花香，這樣就能常常聞到鉤吻的味道了。一個不留意，連本人都沒注意到在做看起來像變態的事，還是在本人面前。

成品完成後他挺滿意的，轉頭看鉤吻的也順利做好了，也看不出剛剛燒焦的部分。

「雖說是第一次，但看起來挺漂亮的。鉤吻的手藝不錯，押得很好看。」

「對了，這宴會上有好多免費提供的點心，鉤吻要不要去全部掃光光？」

「謝謝你，第一次做還算馬馬虎虎，倒是你的更加漂亮呢，覺得你好像對很多事情都相當熟練。」所以才有能力在朝廷工作吧，鉤吻看著身旁的癸露出溫和的笑意，再看看手中精緻中帶甜香的押花，內心除了小小驕傲外也很崇拜對方。

雖然有的時候..癸還挺像孩子的，又可愛又純真，自己也不討厭那樣，倒不如很自然。

「嗅嗅...不過你選了茉莉花...還以為你會選其他花香，有什麼理由嗎？」鉤吻好奇也聞聞香氣，味道單薄又清新，但有明明有更濃郁的味道，為什麼是選擇茉莉香呢。

「我偶爾會看一點，但也很少來這邊，比起看書我會習慣於勤學舞技和音樂方面，但有了書籤似乎會方便不少。」

一聽到有甜點，鉤吻眼神忽閃閃爍，睜大眼睛鼓起笑意用力點點頭，「嗯！我想去吃！」他都忘了有甜點這事，而且既然是皇商準備，應該會有更多他沒吃過的甜點。

「你會陪我一起去吧～」

誠實

「你是...故意問的嗎？」被提起香味，癸很是不好意思，鉤吻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了。可黑貓的雙眼眨呀眨等著答案，難道對方不知道自己聞起來像茉莉花？

那意思是還有機會瞞過去了。

「就...喜歡。我挺喜歡茉莉花香的。」黃瞳不自覺的盯著鉤吻看，若對方知道鉤吻聞起來像茉莉花，是不是就知道了。小笨貓會這麼機靈嗎？

正好將話題轉移到甜點上，癸便牽起貓兒陪同晃晃。

—

繞了好幾圈，不虧是皇商的宴會，琳瑯滿目的高級甜點可不是在市井小巷買得到的。許多都是製作過程繁雜，自己也不一定做得來。鉤吻也很開心的品嚐了許多，一邊喝酒看著也醉了不少。

「鉤吻你喝多了，要不要先去休息？」對方的臉已經紅通通的，他想去摸摸柔軟的臉頰，卻吃痛的嘶了一聲。「？」只見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破了。

「真的？原來你喜歡茉莉花囉。」鉤吻若有所思點點頭，不知道能不能請哥哥們幫忙準備些茉莉花裝飾在客房內，給癸意外的驚喜。

這一路上正如他們所料的，由於是皇商籌備的宴會，準備的美食和點心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可以享用得到，而且花樣百出比市面上的更為精緻，藉此機會鉤吻早已把胃清的空蕩蕩，好準備大快朵頤。

光是走一輪他的肚子微微浮起，裡面裝滿都是砂糖下的精緻物，一邊貪婪享用點心跟甜酒，沒拿捏好而有些醉意。

「我還沒有醉～嗝，我想要和你繼續吃和玩～」 酒精促使下，小倌該有的儀態禮節早已被鉤吻拋去腦後，踩著踉蹌的步伐，在大白天裡扭扭捏捏引起不少視線，要是沒有癸的攙扶，他大概今天是回不了客房了。

「嗯？怎麼..了？」聽聞隔壁的吃痛聲，鉤吻便恍惚地看過去，只見對方的指腹小小被扎出一個不明顯的劃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受傷的，流出慎紅正隨著手指一路往下滑。

「你啊...嗝...從第一見面就這麼容易受傷..嗝嗯，到最後都還是我來幫你治療。」

而他所謂的治療，鉤吻不打算明講，只是伸出了手輕輕握住對方，在人沒有意會過來之時，直接將受傷的指腹端送進嘴裡，裡頭用溫潤的舌頭來回舔拭，打算為人好好消毒。

我喜歡的，是你這朵鉤吻。

癸輕嘆一口氣，果然小笨貓沒有發現。但下一刻他意識到了什麼，臉整個漲紅。

他剛剛是想了喜歡嗎！？

不對，冷靜。打從出生到現在都沒對誰動過情...這就是喜歡還說不準...

「臉都紅了麼不是醉，你的鉤吻鮭都要游走了。」癸幫人拿著大魚娃娃，結果又被人抓住手。黑貓伸出舌頭輕舔手指，他大驚臉又紅了起來。雖說是在樓內，但光天化日之下他還是難免想避開大眾的目光。

「可你第一次也不是用舔的啊。」癸慌忙的抓著魚，一把抱起鉤吻就要了間客房抱進去。作為總是潛伏於人群中的一生，他可有些受不起眾多視線。更重要的事，這隻笨貓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愛得不得了的事。手背骨之間為他的敏感之處，被碰到也不好...

「你...分明就是醉了，不然也不會做出如此這般的舉動。我給你擦擦臉和手，你乖乖休息。」顧著讓鉤吻安分，癸都不知道自己的臉現在還是紅的。

「鉤吻鮭..遊走~癸你在說什麼～而且臉怎麼這麼紅？」在他眼裡，即便是充滿桃花的仙境，也比不過癸臉頰上的紅潤還要好看，美麗且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好好咬一口品嚐味道。

「等一下...我要幫你消毒，嗝，第一次我們還不認識，而且傷口這麼大，光是舔的也沒辦法好好消毒啊。」嘴裡指腹動來動去很是討厭，就不能鎮定一下嗎？想好好為人清理已經夠分身乏術，懷中的魚突然從懷裡溜走，想伸手抓回，但下一秒又躺回熟悉的柔軟上。

「不..陪我..不對，你還有傷，我要幫你包紮才行，萬一傷口惡化我會難過的。」現在明明僅只是小小的破口，卻對鉤吻來說...超乎自己所想的心疼。

「嗝，我若是沒有醉，也會這麼做...仔細想想...你是因為花圈而傷到的吧...要是有毒我在幫你吸出來？所以你才安分點..」頭暈目眩下他連自己說什麼歪理也記不清了，知道自己多嘴會被癸一個個反駁回去，既然無法辯駁乾脆繼續專心在指頭下，繼續為人消毒。

不管有沒有掙扎，靈巧的舌尖緊接在皮膚上細細舔拭，鐵鏽味正逐漸蔓延，只要一絲血腥鉤吻就會加把緊舔弄，過多液體止不住潺潺留下，滴在彼此的腿間上。

還不夠...

酒意越發濃烈，鉤吻的眼神比帶進客房前更加迷茫，混沌的眼神不在清澈，變得沈重的頭他毫不猶豫躺倒在對方厚實的懷裡給予支撐，安靜地不斷吸吮手指發出嘖嘖聲，像是討牛奶喝的小北鼻一樣貪婪，隨後不只是指頭而已，他乾脆張嘴輕咬手指關節，好奇的咬咬品嚐味道，又在手虎口處細細舔拭，完全把男人的大手當作玩具發洩似的。

「我的意思不是...」對方居然還一本正經的回答為什麼不用舔的...自己又是在跟黑貓計較什麼呢。

鉤吻爬進自己的懷裡抓著手就是不放開，癸想逃也沒得逃，他也不想把鉤吻大力推開。可取而代之的是鉤吻更是深舔骨間，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嘴裡開始喘著氣。

「鉤吻...那裡沒有傷...」清理傷口根本是藉口吧，小黑貓越舔越起勁，弄得他沒喝醉也開始恍惚了。

要怎麼讓黑貓就此作罷呢...

因為剛剛的小小騷亂，小倌的衣服有些凌亂。本來裡頭就沒穿任何布料，現在那胸前的粉嫩又若隱若現。對著只專注於舔手指的黑貓，癸再一次地將臉湊近。「鉤吻...」輕喚一聲名字，等人抬頭，他微眯雙眼向著唇瓣靠近。不用癸多說都知道他要做什麼，而他身下也早因為鉤吻的刺激有些腫脹。對方現在以跨坐的姿勢貼近，大概也頂到不少。

「什麼...明明流著血..不全部舔乾淨可不行...會痛嗎？」鉤吻晃著暈沉的腦袋，勉強拉回意識去聽清對方說話，可因為太醉的緣故聽不出所以然，更不知道自己舔的位置早已轉到其他地方去，進一步騷擾對方。

「呼..吸...」可能真的有起到緩和的效果，來自肩膀上的人越加以放鬆，還不時傳來細細喘息，兩人彼此的溫度正互相升溫，呼吸的頻率也越來越大，一股難以言喻的曖昧在空間中瀰漫開來。

「嗯？」聽到熟悉的聲音，鉤吻再一次抬起頭，雙眼此時一同對視，金與茶色分別蒙上ㄧ層粉與熱氣，光暈照射只容得下彼此的倒影，無有他人的存在。

當然不只有眼睛，隨著癸的低下，那好看的唇瓣也進一步貼緊著自己，正呼喚著自己名字，引導鉤吻更加靠近；如果是癸的話...他也願意。

鉤吻眨眨眼，曖昧促使下神情變得放鬆，朝對方露出溫暖笑意，緊接著伸出雙手環抱著他最在意之人，沒有遲疑、小心翼翼的吻了上去。

「啾。」甜蜜的水聲在唇邊輕巧發出，細小的只有兩人才聽得見。

「這是我...的初吻唷，只給癸一個人而已。」癸身上好溫暖、也好喜歡，究竟從什麼時候起就對癸產生微妙的情感的，「嗯...?這裏..怎麼那麼硬？」因為是跨坐的姿勢，下面不偏不倚撞進硬邦邦的物體，好奇那是什麼東西，鉤吻搖搖晃晃伸手想摸下去看看。

鉤吻是停止了親吻手的動作，可對方的反應卻是大大的意料之外。

不應該是吻上來吧，笨貓！癸的臉跟燙番茄一樣，一邊愣著，一邊又在回味唇瓣的溫度和柔軟。「等你醒酒...會後悔的...」本該是像上次那樣被避開的，結果又更淪陷進去了。

突然敏感處感受到一陣觸碰，低頭一看是貓掌在亂摸私處。癸自然是趕緊抓走貓掌，牢牢的將人壓回到床上，又瞬速的把魚娃娃塞進貓咪懷裡。「好了，你看手也沒流血了，你該乖乖休息了吧？」要是鉤吻再亂來的話，他真的只能逃走了。他可不想前一刻還在懷疑對對方的喜歡，下一刻又因慾望享用尤物。

說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挑起性慾，真是危險的黑貓。可他還需要時間去理解，包括鉤吻的心意。他不想在醉酒的時候佔人便宜。

「後悔...不會的，因為...」同樣的他也很喜歡癸，像這樣第一次擁有的感情，他想好好珍藏著，不想回歸一個人的時候。

如果可以他想跟癸一起遠走高飛，這算不算是太過奢侈的夢。

「癸...?」還沒摸清底下是何物，癸的手已經進一步伸向自己，眼明手快地把自己懶回床褥，陷入柔軟又看著最中意的人可真美好，輕飄飄的活像處在天堂似的，「要是你不好了怎麼辦？」他雖然不懂癸，但知道對方有傷選擇隱忍，現在鉤吻眼中不管是多小的傷口都覺得致命，注意到對方想逃開的念頭，又一次抓住想要溜開的手腕。

「你在傷好錢都不準離開..而且時間過得太快..快到我捨不得。」醉意薰陶下，鉤吻很直白說出心裡話，一點也不覺得害躁，「可以像上次那樣陪我睡嗎？還有鉤吻鮭也想要一起睡～」這次他會很安分的，像個小孩乖巧地要大人們陪伴。

「好嗎？」因為推擠下的緣故，本來就敞開的衣領從肩膀輕輕落下，一個傾斜上半身曝光地一覽無遺，原本就因酒精而紅通的身子，在燈火下顯得更為誘人，「嗝～陪我睡嗎～」

「只是手不小心劃破，已經在癒合了。」覺得鉤吻有點過度擔心了，可心裡又覺得溫暖。他幾乎都快忘了還有這種情感。

鉤吻撒嬌的模樣也成功讓癸躺到一旁，只要對方不再刺激自己就行。魚娃娃擋在中間正好讓敏感處不會碰到人，也可以不用擔心被對方發現。但還是拉好鉤吻的衣領避免視覺刺激，不然他真的要變成赤癸，吃掉秀色可餐的貓咪了。

「我陪你到天亮。」癸輕撫鉤吻的臉蛋，再順到後方拍拍背部。「你放心睡吧。」

「但還是不夠～」被成功說服躺倒在一旁的癸，嘆一口氣後，眼神中透露出朝陽，溫暖且安心，近距離注視著自己入睡，這可讓鉤吻更加不捨閉緊眼，可惜他喝得太多，理智也隨之淡去。

雖然有魚娃娃擋著，但也不能阻撓他想牽手的慾望，他伸過手繞過魚身，緊緊握住溫暖，「一起睡覺...」溫熱觸及一瞬，鉤吻也滿足地露出最後的微笑，但他人的保護下沉沉睡去。

- -

直到隔天早晨，鉤吻先是被早晨的陽光喚起，刺眼難耐的光線直端端照進來，惹得睡眠上的不適，隨後勉強張開眼皮，頭疼愈烈的痛苦也伴隨而來，使他忍不住低下身發出嘶嘶痛楚，「喝..嗚...」他到底喝了多少？宿醉感可比之前還要更加強烈，不解自己明明算是會喝酒，但這幾天的實力卻倒退了不少。

．．．是因為癸嗎？

說到癸，他一陣噁心難受下也想起昨日兩人在桃花園種種回憶，思緒停留在回到客房後就記不太清了，但比起這他更介意的是...

「嗚噁..癸？」癸好端端的躺在旁邊，就如對方所說的，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直到天明。

他一支手捂著嘴，疼痛欲裂下卻先掰過大手，確認傷口處是否有發炎的症狀，但似乎已經不要請了，劃痕也因為免疫系統而自我修復。

平日癸都是潛眠，但待在鉤吻身邊難得能睡得安穩，那些小小的舉動也沒弄醒他。大手倒是脫離貓掌順著鉤吻的背摟著腰際，他們之間隔了一條魚，但不妨礙縮短彼此臉龐的距離。

癸的鼻息再黑髮上輕輕呼出，鉤吻大概反而變成了他的抱枕。而昨夜他們相觸過的唇也在鉤吻眼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對鉤吻的本能反應，一隻大手又向下滑了幾分距離來到柔軟的臀瓣摸了幾下。

「嗚嗯！～」前幾秒他還在注意傷口，下一秒臀部之間感受到酥癢的觸感，回頭查看，只見對方的大手觸及於敏感，在肌膚處輕巧摸了幾下。

癸真的...對自己屁股這麼執著。

腦海浮現這樣的感嘆，明明換作是其他人他可早就出手了，但偏偏對方是癸而變得不忍，而且對方也盡他所能陪伴著自己，「癸..?」被吃了豆腐後鉤吻只是把對方的手拉回原本該放的位置，耐著噁心跟頭痛，趁著對方不備便伸出手細細搓揉好摸的秀髮。

仔細觀察後，對方可是連睡顏也非常好看呢。

視線停留於放鬆微開的唇瓣，回想起昨日那大膽的吻...鉤吻忍不住臉頰變得通紅而懊悔，自己怎麼過於衝動了，雖然他明白癸在心中早已占據不少位置，雖然伴隨著這次唯一離開的途徑，但他對癸不止有這樣輕浮的想法，甚至超越不少的還有喜歡、跟依賴的心意。

「癸…早安。」他低下頭，趁著人未醒在臉頰下留下淺淺的吻，「搞不好..有你在，我會過得很開心。」還想繼續留念的，但一股噁心感直衝胃袋，淹到食道口，鉤吻再也坐不住趕緊起身，去屏風後頭先避一避再說。

鉤吻的香味一離開，癸反而因為安心感不見緩緩張開雙眼。「鉤吻...？」他起身四處張望才看到屏風後面有影子，和一些不舒適的聲音。

他這就離開床點了解酒湯和清粥再要個木桶。拿著桶子回到鉤吻身邊，那面露難受的模樣果然是宿醉很不舒服。「鉤吻，這裡有桶子，如果反胃就放心吐出來。」雖然醉酒的鉤吻很可愛，但看到隔天痛苦的樣子也覺得不能再灌醉人了。自己是習慣了才沒頭痛，也是辛苦小倌要這樣陪喝酒聊天了。

癸再次抱鉤吻入懷裡，來回撫摸背部，也讓人有東西能支撐舒服點。「我等你好多了再回去。」

「嗚...噁..抱歉，吵醒...你..嗚！」道歉的話被分為一段一段自鉤吻的嘴裡溜出，雖然很羞恥也抱歉，但鉤吻也沒有隱忍的意思，感受到對方的照顧決定先攤在對方身上稍微喘點氣...如果可以選擇，他真不想以狼狽的模樣讓對方看到。

但因為是這樣，他感覺得到癸跟其他人，真的不太一樣。

「嗯..我恐怕今天都不會好了呢。」是啊，如果是這樣，他選擇繼續依賴在癸身邊，要對方想走都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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