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帶著這個追尋「我,我,我!」的期待來到了自由的杜塞道夫之後,極權主義的教條限制瞬間鬆綁,但面對的卻是藝術家們無所不用其極地打破框架所帶來的虛無迷惘,而那個總用油膏與羊毛創作的教授,則用了自己在二戰時的經歷,為他提示了那個最關鍵的核心:我思故我在Je pense, donc je suis。這個笛卡兒哲學的第一原則,重點或許就在於,人可以毫無限制地去質問、批判、打破任何經驗、知識、定義、規範,但無可否認、不能挑戰的最低限,就是那個正在懷疑的我(思維)。而這個正在懷疑的我的存在,並非推論而來,而是一種直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