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與杜勒斯先生 – Zhongjing Liu | 劉仲敬 – Medium//美國在上次戰爭結束時,沒有能力在歐洲實現自己的理想。
當時的歐洲國家和日本普遍認為威爾遜主義和集體安全體系純屬烏托邦,只是為了遷就美國人才象徵性地表示贊同。在這些老於世故的人看來,國聯的垮台和戰爭的重啓證明他們早有先見之明。基辛格直到今天仍然堅持這種看法,但他所代表的歐洲傳統始終沒有構成美國外交的主流。
美國人寧願從相反的方向理解凡爾賽體系的失敗,也就是說錯在沒有徹底清除馬基雅維利主義的余毒。國內的自由政體和國際的集體安全互為表裡,都是共同價值觀的自然體現。如果戰敗國的自由不能鞏固,戰勝國的安全永遠不會有真正的保障。
因此從最根本的意義上講,誠實仍然是最好的政策。現實主義即使取得局部的成功,總會以整體的扭曲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