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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右眼。它與最佳倍率的十六倍鏡格格不入。更精確地說來是⋯⋯你實在沒有想在扣動扳機迎接後座力的同時還要被毛孔、汗斑、睫毛或者雨滴中的髒污、雪花的形狀之類的多餘情報佔走注意力。
你取出標準塗裝外殼的「生日禮物」。將儲存盒內外檢查一遍再回復原狀。墊底的泡棉底下附有你習慣的雪地迷彩外殼。是一支配備完整的八倍鏡。
上一次下山回來以後，梅提墨看起來像是有點感冒⋯⋯這個判斷來自瓦赫馮切。曾經在地宮北四十四和四十五出口中間那個大空洞進行訓練時你耳聞過，梅提墨的感冒症狀體現在嗜睡及態度不那麼惱人的方面上。實在不明顯。你進行回想，那天她看起來符合「心情不錯」這個敘述。
他有帶你見過樞機。你繼續回想。他？還是她？那道黑色身影看起來瘦削而不健康，你的嗅覺甚至可以自其身上捕捉到一絲陌生的花香味⋯⋯說陌生確實陌生，你對植物的認知僅限於必要求生知識中那些可以果腹的項目。
扯遠了。當時你意外於盲人能任職樞機，本能卻命令你後退兩步低頭行禮。瓦赫馮切對其畢恭畢敬、名字太長的指揮席也是。只有梅提墨總是嬉皮笑臉。
他和樞機身上都擁有類似款式的、有複雜花紋的一條腰帶。你總結出一條結論後，點點頭，暫停下漸行遠去的思考，收起「箱子」的新配件。
明天要回大圖書館上班。得早點休息──新進館員老是請假會不會令人起疑不是你自己能決定的事情。
⋯⋯不如這麼說，有太多事情你並沒有辦法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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