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 | 納薩尼爾
4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𝓔𝓽
他們說怪異的夢是神的啟示。
而他是無神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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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 | 納薩尼爾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周遭一片漆黑,起初納薩尼爾誤以為是沒有點燈的緣故,但很快那股怪異的感覺襲上心頭:這裡不是原來他睡著時的那個房間。

他抬起手,想要觸碰同在房間裡休息的學長,但卻發現房間裡除自己外沒有他人,而自己伸出的指尖散發著微弱的光輝。

噢,我在發光。

懷著這樣奇異的認知,納薩尼爾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呢?但是物體的感觸如此真實,他沒有做過所謂的清醒夢,倒也不曉得這是否就是夢境。
MM | 納薩尼爾
4 months ago

他摸索著靠近了放置物品的地方,摸到那把尖刃,熟悉的野營刀,他前幾天才在網路上看過的,瑞典 MORAKNIV 11742。

有點過於清晰,他撇著嘴拋下了刀,轉而撿起旁邊的卡紙,上面一片空白,所以他又放下那疊卡紙,撿起了讓他感覺最不妙的羊皮紙。

「斷己身尾指,啖其血肉,並拾起卡牌,出口即現……?」他讀出羊皮紙上的字跡,濕潤的觸感有點糟糕,給人一種羊皮紙正在滲血的錯覺——有時候納薩尼爾很佩服自己的想像能力。

好吧。

他左思右想,如果這是一場騙局,那麼他切斷手指也不一定能出去,但如果他不切斷手指,也不代表他通過考驗,所以簡而言之,對他這種笨蛋而言,最好的做法就是按照紙張上的指示試試看。
MM | 納薩尼爾
4 months ago

「咳,日本黑幫也會切小指,就當作我去日本旅遊,然後呃……好吧。」

他的自圓其說很失敗,握著刀的手在顫抖,他只打算切斷左手小拇指的末截,但光是想像就能知道那樣劇烈的痛苦會有多可怕,這時候他又開始痛恨自己的想像力,叨唸著腦海裡的胡思亂想,試圖找到一點這麼做的理由,噢!

「我需要知道主婦倍麗卡的真實劇情。」他開始說服自己:「很好,如果我沒有辦法從這裡離開,我就不能再問一次倍麗卡的故事,還有我的遊戲機,沒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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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 | 納薩尼爾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喀。

用力壓下刀刃的一瞬間他的額頭冷汗密佈,身軀劇烈的顫抖著,密密麻麻的痛沿著指尖竄入腦海中,他有種尖叫的衝動,但是被湧入的破碎字句打破了,模糊而寒冷刺骨的字跡顯現,他在努力辨識前只有一個想法:這下完蛋了。

不是有人惡意尋仇,而是超自然現象,老天爺,他並不是很信奉宗教,但這時候總得喊上一句,殺人事件好歹兇手還是人類,超自然現象就真的是命隨天意,他是討厭這樣的。

八日後,十三子結齊,方能——?

納薩尼爾這才注意到方才血流如注的手指截面已經止住出血,切口整齊的生出一片薄膜,覆蓋著底下殘斷的組織,他的大腦還在隱隱作痛,總感覺什麼都令人頭暈眼花的,但是門還沒有出現。
MM | 納薩尼爾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他回想起來,他哆哆嗦嗦的去撿起羊皮紙,又看了一遍,確定自己得品嚐切下的肉,那截斷指倒還流淌著血液,濃烈的鐵鏽味令人作嘔,但不合時宜的好奇心(也許還有脫逃的意志)戰勝一切,他拾起那截手指,放入口中,沿著切口咬了一下。

瞬間肌肉組織被壓扁,血液跟分不清是什麼的液體流出,他嘴裡滿是腥鹹,大概同生肉相似的味道,只是更加難吃,他不死心的從邊緣撕咬下肉塊,嚼了嚼以後含混著和血水吞下去。

怪異極了,情感上仍舊認為那是他的手指,但他們之間毫無聯繫,怪誕而不適,實際上味道還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甚至感覺有點好吃。
MM | 納薩尼爾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他吐出舌頭,試圖散去在舌頭上的腥味,搖了搖頭,他詭異的知曉門的方向,索性朝著眼前一推——白光閃過,他閉上雙眼,再睜眼時已經回到原本的房間,而面前是同樣清醒,然後小拇指也缺少一節的學長。

「哦嗨,伊桑,」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並且手中莫名還握著那疊卡紙,現在它們上面佈滿了普通的花紋,他舉起手,對著長髮青年揮了揮撲克牌:「嗯,看來我們都在夢裡打了一場撲克牌大賽?」
MM | 納薩尼爾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真是該死的幽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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