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th Dec 卸下設計時尚的服飾,換回自己的休閑服,整個人都輕鬆起來,離開鏡頭之後,我就只是個普通的中年大叔。離開商場時聽見了淡淡悲傷的音樂,以及兩位正在裝飾商場的員工的有趣對話,大概是比較年輕的一方笑說聖誕樹的背景音樂,沒有比〈Lonely Christmas〉更適合,之後當然被罵慘了。 不得不說,那年輕人真的很會選歌,自從綺拉要出國讀書,霍爾嘉也跟著過去照顧她後,我就成了那種孤獨老人,還有什麼心情過聖誕節。
20th Dec 今年最後一個系列的拍攝終於完成,連各種的補拍在內,今天的行程可說是馬不停蹄,在保母車中隨便吃了個三文治,依靠咖啡因支撐精神,在時間空隙中翻出手機,無視排山倒海的訊息,只關注幾個置頂的聊天視窗,群組中的噪音製造機還是很積極地約小女孩來個聖誕約會。 年輕真好呀……想當年我也是這樣追到席亞,只是沒想到多年後會被年輕的男性猛烈追求。 這麼說來,那個石頭腦已經好幾天沒找我,工作真的有那麼忙嗎?(氣
21st Dec 接下來的日子就無所事事,今天決定打掃房子來打發時間。翻出不少陳年的裝飾品,那些都是綺拉出生不久時,跟席亞一起買的,現在看起來十分老派,總是被霍爾嘉阻止掛到聖誕樹和窗子上,免得被人恥笑我家有多念舊。但我就是捨不得丟呀,直至贊柯跟我說不必勉強扔掉,就一直放到忘記了。 三人居住的空間,現在對我一人來說實在太大了,光是清潔就沒了一整天,是該接受自己老了的事實嗎?洗完澡就躺在床上昏睡了。
23rd Dec 「聖誕快樂,埃德。」當我打開門聽到那低沉而好聽的聲音,還以為出現幻覺了,昨天還說可能趕不及的人站在玄關,張開雙手大概是等待我給他的擁抱,而我也理所當然的給了他一個親吻——用購物袋。 我沒想過綺拉居然在他背後,害我被念了一頓才獲得寶貝女兒的聖誕祝福。 我詢問贊柯這陣子東忙西跑的就是為了安排綺拉和霍爾嘉回來嗎,他看著我笑而不語。我男朋友為何那麼帥?雖然還差我一點兒。
24th Dec 這是我第二個最難忘的平安夜。第一個當然是綺拉出生的那年,我生命中第二重要的人誕生在這世上,然後在這所房子一家三口渡過了最溫暖的冬天。現在綺拉已經長得婷婷玉立,看著她眉飛色舞地說著這三年生活細節,還有聽霍爾嘉介紹當地結識的新伴侶。 她們留意到贊柯輕輕地攬著我的肩膀時,對望一下也放寬心笑了。
25th Dec 綺拉一大清早叫我起床,還破例讓我進廚房幫忙,老實說這三年我的手藝明明進步了不少,水煮蛋已經沒有爆炸了呀,他們為何還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中午時賽門和多莉克來訪,原來綺拉串通贊柯計劃聖誕節開派對給我一個驚喜,這下可好了,我完全沒準備禮物,但他們卻說已經收到很好的禮物。 綺拉跟大家一起喝酒,這畫面是何等震撼,幸好小女孩還知分寸,沒有被霍爾嘉帶壞,總是喝到爛醉如泥,至少在我還清醒的時候⋯⋯等等,我是怎樣回房間的?
26th Dec 多虧了昨天的派對,我完全錯過送禮物給贊柯的機會,左思右想地拆開大家的心意。 綺拉親手織了一件鈷藍色的格子花紋毛衣,她說一看到這毛線的顏色就想起我的雙眼。霍爾嘉居然送我一個巨型啤酒杯,說什麼當贊柯只容許我喝一杯酒時就拿這杯子出來。多莉克送的是西洋棋,因為我之前在群中抱怨賽門弄丟了棋子。賽門則是送我他打工時得到的高級餐館禮券,他說應該要給能消費得起的人才對。 至於贊柯,他自責地解釋,由於一直趕工和來回兩地打點,只能在外地買特產送給我。明明這幾天就是最棒的聖誕禮物了,還特別準備另一份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