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 限定交流| o55_ybab

終點站。
latest #48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眼淚向上蒸發,是嗎、是嗎?

歡呼吧、為了使邪術的異端將被定罪而歡呼吧。

  興許時間還是太長太長,長到無法沖刷洗去那些有名及無名的虛偽與刺探的笑意,他們說:保持笑容點頭或搖頭就好,什麼都不能說、什麼也都不准做。

妳凝視著那條繩索、那條通往「來世」的繩索。

  然而時間依然太短太短,短到無法洗淨除去那些有聲與無聲的謠言及刺耳的笑聲,他們又說:保持笑容說妳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不要搖頭或點頭、不要拒絕也不能接受。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葡萄酒與無酵餅的附註:這是祂的血與身體。

  興許時間無論長短都不具備任何意義,就如葡萄酒與無酵餅也不具備或具備所有人都可以撰寫出新食譜及意義(葡萄汽水與瑪格麗特披薩也可以是一種血與身體嗎?),而妳回頭望向歡呼鼓掌的「    」,妳說、妳笑著說。

「然而這裡真有誰能定義配得與不配得嗎?」

繩索向下收緊, 是啊、是啊、是啊。
      是啊是啊。
       是啊。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月光於水位上升、上升、上升上升升升升升前傾倒回現實。

(吸氣吐氣吸氣、吸氣吐氣吸氣)

  反覆數著一與二與三、二與二與三的呼吸紊亂至規律——睜眼所見便是望著、凝視著或看著未曾見過的景色及色彩,倒映在淺藍色眼睛上的是遠方的陰雲、遠至中零散或聚集著的房屋或殘瓦模糊又清晰地畫著又劃著窗與窗之間,而她伸出因擁抱自己太久導致些許發麻的其中一手抓握又握抓著,現實、現實——此處是「現實」卻無從知曉此處為何處的現實

  露娜.西爾弗錯過了、徹底錯過了該下車的時機。

以至於在睡意淹沒的夢中、在灼燒的慈愛歡呼中失去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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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本列車即將抵達終點站,

C i r κ η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要和我一起出站嗎?
⠀⠀⠀
⠀⠀⠀
C i r κ η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荊棘的手無畏自己是荊棘,放進抓握、抓握、抓進節拍握出韻律的掌中──是溫暖的巢穴,在敞開的車廂門外的悶藍色晦暗日子中顯得格外神聖如宿命。

心靈陶醉而引發歌聲,歌聲不工整、音符歪歪扭動,向下收緊後又猶豫地上升傾倒,有些吸氣吐氣讓不成體統的曲調更破碎。

所以西魯西沒再繼續了,
於是翻轉荊棘的自己的手抓握女孩的。

高負載電流的載具傳來更勝西魯西的聲音,送來優美的歌,可惜觀眾只剩西魯西與才方睡醒的嬌小女孩。

不能獨自一人隨著車廂駛進終點站還靜靜隨著它深入更遠的模糊盡頭,會回不來的,如果沒有目的地,會回不來的⋯⋯這是西魯西牽起手的寧靜行為中喧鬧的憂慮。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那麼我們、我們不可以走散哦。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5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

  散場的曲、驅散的詩——戛然而止由人共鳴的、呼召響應的歌(在曠野中、在山谷中),低頭所見是緊握似纏繞如永不分離的手與掌與指;抬頭所見是凝結黑夜為果的又吞噬起白晝而饕的、如凍著的水面不起任何漣漪的又好似普洛塞彼涅歸返時普世歡騰而盎然的,是憂愁又迴響起漩渦(可我們要去哪、被機械和規則放逐的妳與我能去哪?)的黑色、是啃食容納萬物而倒映喜怒哀樂悲苦喜樂的——

  凝視的時間太長又太短地將妳與她帶出鋼鐵長廊,於是在另個長廊上送別闔上眼口鼻耳向前、向前或向後、向後回到母親或父親的懷抱

凡事皆是虛空。

(露娜想著野餐籃、想著又得掛失的)
C i r κ η
5 months ago
同一性的無上優先性在金屬之中都不適用,她們佇立月臺,看被命名是列車的獸重新甦醒,疾速直馳騁跑他方──興許是終點站的背後還有他方不被命名,所以是模糊的。

⠀⠀
不斷滿溢而出的特質,
是藝術氛圍。

⠀⠀⠀
女孩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抗更無放開荊棘於她的怪誕關係,像讀書識字般,自然地跟隨西魯西下車。還好她們有牽手,所以沒有走散亦不讓被切開的風捲走彼此,至少裙擺因此嘉年華似歡騰飛舞。
順帶捲走細碎的葉離開花束飛舞。

「妳忘了自己的目的地嗎?」

灰色長髮紊亂地纏住花束,西魯西整理自己使自己端莊──至少得成為得體的展臺凸顯寂寞雕塑的美,衝突的異質才得以畛域化生存的樣貌與意義。
C i r κ η
5 months ago
西魯西一手懷抱豐滿花束,火鶴腿脛捲曲似的寄生植物、簇擁的瓣片肉穗還有垂落的藤蔓比灰色的她鮮豔許多,少許枯黃並不影響飄渺的香氣殘留在流體尾聲。

好像島嶼⋯⋯西魯西想。
這是為彼此不那麼流於表面印象的最好的形容。骨肉、開花結果還有呼吸,有某個事物隱形牽起她們,要她們切身體驗。

「一般來說,第六區並不是野餐地點的最佳選擇,除非妳有格外想見的人。」

西魯西又想,
女孩可能忘了的事有很多,
其中一份是被強迫離開舞臺的野餐籃。

凝結成白霧的、瞬間非永恆的呼吸化作成風。

  在風中、在如紙花屑的翠綠被吹散至天堂或地獄的風中,她牽起或是被牽起而尚未分離的手向上、向上地以「生命」或「人」或「有靈有脈搏的肉身」的身份發聲,是呀、是呀是呀——應當位於前方五十公尺左手邊的目的地在哪裏、為什麼「 」會在這裏而不是那裏呢、為什麼呢?

可是、可是,那裏又是哪裏?

  灰色的線或髮或線纏繞著火紅又正值盛放的調色盤或燭光燭臺,植物會感到近似疼痛的頻率、從將它輕輕摘下開始便宣告著後會無期(即便插上管線或注入輸液,也僅是延長痛苦地在他人眼前裝作活著),可她並不在意、抬起頭看著的那個女子也不在意——花在律動、風在演奏,而人在唱歌、詠頌或照著劇本或指南探究。

「為了活下去,所以忘記了。」

  無法對齊的你問我答與填錯排的答題紙卡,少女再次伸出手、這次是空閒下來的那隻手,薄弱的日光輕易地被掌心及五指遮住後握緊試圖輾碎(沒有人能做到的事情,除非白晝不再降臨、狼與戰車與狼追上太陽追上月球——但人類已抓住月球,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清楚亦不清楚為什麼萬物距離自己遙遠又緊密貼著靈魂及肉體、脈搏及血液,興許是時候該說出真正的、符合常理與此時此刻此地的答案而非有光便有了光。

「我想想、我想想……我睡過頭了也大概錯過了很多很多站,所以就在這裏了——跟您一起在這裏?」

  露娜歪了歪頭並肯定似地點了點頭後開口,朦朧又暈染所有的拋棄式調色盤及洗筆水有著色彩及透不了光的混濁混亂,環狀列車的始發站已經離得太遠太遠。

而風又凝結成白霧,瞬間非永恆的呼——
C i r κ η
5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沒有目的地的話,去哪都無所謂。」

西魯西死灰深沉的雙眸望向遺忘卻蓬勃生命與意志的存在──重複強制創傷,永久擾亂了思緒:誰允許西魯西是荊棘還敢奢望纏繞擁抱?詭異返回主體認識創傷,然後再感覺流血,流血可是還要驟然如雨地反抗。

「我有格外想見的人,既然妳已經忘記過去存活,最後跟這個西魯西·珀瑟一起了,我們就⋯⋯完成妳沒能完成的使命吧。」

西魯西像棋開一步,
回頭女孩呼吸,未必陌生但已開始熟悉,畢竟連繫已經經歷無數可能幸運地發生。

西魯西再出一步,
如果不跟上的話,可能會走散
C i r κ η
5 months ago
⠀⠀⠀
⠀⠀⠀
「向我靠近,然後,說妳的名字。」
⠀⠀⠀
若必要描摹,
這個在跳躍的西魯西才是一種獸,
只是未被命名,所以模模糊糊。

神經彼此接通了嗎?西魯西不確定,所以她想繼續漸漸──漸漸地──入侵。

野餐籃和下午茶、下午茶與午後時光,溫暖的溫暖的──像完全赤裸舞動,要每個人都乘風漲潮,完全赤裸地跳開第一步。

⠀⠀⠀

轉瞬即逝的霧與荒謬而反覆、反覆的  。

  在霧中、在那雙不見底又清晰的、鏡與煙霧與鏡模糊又模糊的灰霧中,她的末梢 的血管她的骨 的肌肉她的皮(人類的、歸屬於靈肉之軀的皮與夾雜混入的脂肪及皮屑,別忘了角蛋白及布質手套)隨著女子的指令、隨著擁有實體的幽魂或賦予生之使命的仙靈的歌謠執行下個與下個的下個應當行著的動作——是啊、是啊,因為沒有辦法輾碎日光、沒有辦法擠壓已經不存於世上的太陽及烈陽,所以走吧、走吧——前往那個前人與後人已至或未至之境、那個他們已做過或尚未做過的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頁。

「胡椒使人暴躁、醋讓人變酸、甘菊使人變苦,而糖、香料及美好的事物使孩子們心情愉悅—— 的思考、我的思考與舞蹈將會跟上您、跟隨著您。」

少女說、「愛麗絲」說。

她們確實在岸邊、確實在夢境及現實收束成磅蛋糕模具進入烤箱前的岸邊,沒有蜜餞也沒有頂針、更沒有魚與辣椒與豬——但她跟隨著、跟隨著跳躍的步伐;替霧添上太妃糖那般多餘地、添上非必要亦必要地於舞蹈中踏著兩聲詔告娓娓道來及匆匆離去——名字、妳或她的名字是必要填入而畫上紅色小花或星星的電子欄位、是手腕中植入宣告妳與她會是誰又不會是誰的第一順位,可他們說、記載在書裏電子裏符號裏的女巫及朶覡及薩滿又說千萬別給出名字、別給出一部份的靈魂心臟血肉讓他們吞噬作法操控二十二世紀末的行邪術的異端者。

(銀製品會燃燒、會撕裂抹滅不淨的,包含她自己)

「『我』是、『我們』是月光中行走的影子、日光中受詛咒的漫遊者——露娜、露娜.西爾弗,這是降生時『我』被賦予的名字。」
C i r κ η
4 months ago
「如果胡椒不合妳的口味,我也可以端上甜的無花果,因為世界總是與歷史如此相似,出場角色同樣有仿寫般的命運⋯⋯一切都很有趣,親愛的露娜·西爾弗。」

不是無稽詩、不是某種莫名其妙毫無意義的存在,不是奏響琴弦的弓但是奏響了被詛咒的漫遊者。為什麼要啓開妳的脣說妳要跟隨西魯西?妳在撒嬌嗎?因為撒嬌對西魯西來說十分管用,每一次、每一次──

西魯西於是牽緊露娜,
將露娜引近自己。

⠀⠀⠀要嗎不要嗎?要嗎不要嗎?
⠀⠀⠀要嗎不要嗎?要嗎不要嗎?
⠀⠀⠀宣告靠近舞伴──或銀月!

西魯西感覺彼此是旋轉木馬,
還有人喜歡旋轉木馬嗎?
天旋地轉的身體,銀月是軸心,懷抱花束也要因被迷惑而感覺瘋狂,露娜的名降生時不是被賦予而是被賜予,與一輪反射日光烈焰的月球行走世界,轉動世界,世界是西魯西,西魯西只是某種烈火。
C i r κ η
4 months ago
比起月球或旋轉木馬或指向時間數字的針尖,還有更適合描摹露娜·西爾弗的字。

⠀⠀⠀要嗎不要嗎?要嗎不要嗎?
⠀⠀⠀要嗎不要嗎?要嗎不要嗎?
⠀⠀⠀遠離陰霾藍,靠近西魯西──

「很高興西魯西的鄉愁有露娜相伴,請小心腳步⋯⋯我很可能胡亂跳舞跳得太投入,忘記我們其實活在催眠術之外。」

西魯西率先踩上發出死板樂音的琴鍵──或作階梯。西魯西如此歡愉地遵守自己,活成優雅的快板的譜面盼望露娜來延續編寫。

灰色的西魯西只有少許紅血點綴是狡計的筆法;濃郁夜色的露娜有繁卉暖黃襯托是詩意隱隱伏藏⋯⋯凡事都有寓意,可不是?
C i r κ η
4 months ago
⠀⠀
⠀⠀⠀⠀
「跟上我、跟隨我,再更靠近我。」

灰色的模糊的人,
展露清清晰的笑。

「然後我們出發。」

灰色的模糊的人,
肯定要磨動日晷。
⠀⠀⠀
⠀⠀⠀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煙與霧與鏡上升、上升又上升直到撐破世界。

「是的、是的,西魯西.珀瑟、親愛的西魯西或珀瑟小姐——歷史與世界、世界與歷史是反覆上色的積木、是嬰幼童比照圖形放入積木的訓練玩具,您或我、我或您及此刻冬日的風與風與風便是積木玩偶圖形——『我們』仿造又創新地書寫著、記錄著,於是我們在這裏、這裏。」

  看見尋求而對望、對望探究而凝視,興許一場華爾滋、一場探戈或一齣皮影戲毋須跟隨(視譜或無須視譜地)韻律及天上地下顛倒錯亂著的足部亦是一種舞蹈、喚為自由或框架內拘束的吃我、吃我或喝我、喝我至眼淚雙眼——軀殼靈魂相加相減的重量為何也無須在意,狂歡或哀弔也好、逾期的食譜書與花語小冊也好,他們會說那是夢、那是標題寫上露娜與西魯西的一個可口又虛無的夢、反轉蘋果派或不正規的三層下午茶。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舞蹈、舞蹈,踩著格子數數的舞蹈及遊戲揭開帷幕,升降機至遠方轟鳴而來、手持乳香及沒藥的學者智者是琴鍵上的喀擦喀擦或叩叩叩叩的一步又二三四五六步(盡頭在哪?盡頭在那。),鄉愁、野餐、鄉愁興許是同個詞彙同個引用同個定義為「家」的「 」,階梯向下、向下向下下下至塵世人間的並非墮落擊墜或跌落,灰色與無法擴散的紅、藍色與定格的黃是亮色的暗、深色的光——或黎明黃昏重疊的時刻,露娜如使徒如門徒地跟隨著、跟隨著非神非人非物的存在前行、前行然後前行拐彎深入迷宮走過走進天橋地下道及左轉右手邊右轉左手邊,導航及指引是灰色的、灰色的未定義的存在而存在著的(但催眠術早已深植人心)

「——出發至前人曾未至之境、出發至後人早已至之境,走吧、走吧,帶『我』前往您的『 』吧。」
C i r κ 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旋轉木馬牙牙學語唱歌──反覆上色金屬與金屬構築的失去溫柔或溫度的建築,像稜鏡把光在多重、可能僅僅是兩者之間移動,改變速度,因為折射鑽透空氣的藍夜的西魯西與色散了水銀的螢光的露娜在用創新的腳步舞動,仿照舊有造物路線行走,沒有誰記錄她們的這裏那裏,懷中的花束左擺右擺像是舞裙或烈鳥的尾羽迤邐綿綿影子,跟上我跟隨我再更靠近我。

灰色的模糊的人,
展露出清晰的笑。

火花迸發的深黑叢雲有火真正的眼光亮,久遠以前的未來以後的不確定性記憶閃現。幾百幾千年往復的時間有重疊的時刻,西魯西與露娜已經來到車站散盡人煙的出口,被動地再啟動引擎啟程的運輸工具疾速直馳騁跑他方──

研究異能之感染大瘟疫的第六區西魯西曾經離開過,急於與風結合的她逾越了道德、收束常人的心面對虛無的秤,青春催促她年歲要脅她,荒廢雙腳也要收穫日照的贈予!
C i r κ η
4 months ago
⠀⠀
⠀⠀⠀⠀
事到如今,西魯西回來,所以仿寫命運⋯⋯世界總是與歷史那麼相似,對吧?

無數舌頭擾弄風,
弄碎了許多綿綿影子的成像。
⠀⠀
⠀⠀⠀⠀
C i r κ 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游動的肢體線條應當響著音符,
我們該如何描述腳步?

反光沉默,中庸地長出四分音符後細膩借著漣音,或著長出魚鰭?花束也長嗎?它有無數個綠色小尾鰭!
窗外景色流走流走,西魯西與露娜的髮絲都這般漆上光芒飄逸如裙裝的魚鰭在站牌、貫入下一輛水槽即車廂,照射進來的陽光彷彿表達最後的夏天還要傳頌──

直到──露娜進去未至之境、
而西魯西再回到早已至之境。
一個未有記載正確文字的斑駁的另一個邊陲地帶,灰濛濛天空灘開,好像西魯西。

她們沒有征服的決意,
沒有深奧的字追問彼此那是甚麼,只尚未溼漉漉地實地體驗賽跑。
C i r κ 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多麼漂亮、
⠀⠀⠀⠀⠀⠀⠀⠀⠀多麼古怪、
⠀⠀⠀⠀⠀⠀⠀⠀⠀多麼枯燥。

⠀⠀⠀⠀⠀⠀⠀⠀徒勞、整齊的、
⠀⠀⠀⠀⠀⠀⠀⠀是沒有勝負的!
⠀⠀⠀⠀⠀⠀⠀⠀露娜與西魯西,
⠀⠀⠀⠀⠀⠀⠀⠀賽跑到目的地。

如果露娜·西爾弗沒有目的地,會回不來的⋯⋯但是西魯西·珀瑟冒險牽起手的不寧靜行為裡喧鬧了故事。不是尾巴是故事。

⠀⠀⠀⠀⠀⠀⠀不是尾巴是故事!

故事的尾羽迤邐綿綿影子,一半的情節規劃其實是有些陳舊俗套的,可是短暫交會或許是為她們擦肩而過一百萬次的每一刻、每一刻的變化連繫同樣的夢,就從一半開始。
C i r κ 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呼吸中有風,不是尾巴是故事可是香氣殘留的尾韻又開始陰魂不散地要西魯西想起來她回到這裡不是要與銀月在白天下光天化日地私自將一趟遙遠的車程比喻成爛漫跳舞!

所以⋯⋯
當她們一塊兒經過西魯西那種吟著禱詞反覆的思維中真實再回到地表時,西魯西的手滑開,終於知道荊棘不能不可以,不能。

「我們已經抵達。」

這裡沒有玫瑰樹或錯拿鬱金香水仙當作景色,只有灰濛濛天空更像霧灘開再灘開,低矮房子破舊斑駁單調構成斷垣殘壁,學不會美化只有醜化。

光亮反而汙濁。

多麼枯燥古怪,多麼漂亮非同凡響,
一切都過於俗氣,然後,砰!
C i r κ 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烏鴉身影朝天際開槍,飛走飛走──
西魯西看著槍聲飛走讓思緒學會模仿。

「這麼說來,它們其實也長得像鳥,對吧?只差一對眼珠,玻璃製的⋯⋯晶瑩剔透的新眼睛,如果用寶石替代說不定會更滑稽,幸好它們不會哭或嘲笑這裡。」

西魯西垂低眼神愛懷地看懷中的火鶴花,燭般生長的花,花序是鳥的嘴柄啄到她的髮絲與鼻尖,難以忍受地嗅聞,難以忍受飄拂更裡面的浪淘意義著什麼。

抽出自己飛走。

「潮水或許已經平息了,妳還要繼續跟隨我嗎?露娜?」

翅膀萎縮不見,造就是霧是天空的灰長髮是披風,風吹起會要飛。
C i r κ 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
⠀⠀⠀
⠀⠀⠀⠀⠀⠀「妳會回不去的。」

⠀⠀⠀⠀西魯西滑開的手攤開掌心,
⠀⠀⠀⠀好像摩擦肌膚就會固定火花。
⠀⠀⠀
⠀⠀⠀

  反射非反射著灰與灰的髮、折射非折射著她們藍與灰的眼,金屬與金屬構造而成的迷宮是無生命跡象的、是一事無成亦達成目的後便歇息不再做工的(但磅蛋糕出爐了、磅蛋糕已出發囉,遠方的轟鳴說、烤爐外的烘焙師說),於是能做的是前進、前進、前前前進的不會也不能後退的前進、前進、前前前行——



灰色的清晰的人,

走吧、走吧。
 跟隨您的步伐向『  』走吧。
   讓我靠近您踩著您與萬物與我的影子走吧。

綻放出朦朧的笑。


  無人的有人的萬象由誰以大匙攪亂著時光、混淆著午後的光與雲與風,又有誰伸手替這鍋漩渦般地迴轉又筆直又彎曲向前的迴廊撒下、撒下使其中波光粼粼的亮粉亮片紙花或不存在的淚光,使磅蛋糕美味的配方是真心又撕裂心臟的奶油眼淚、是咀嚼時割傷舌頭喉嚨食道至開出烈火的白糖玻璃——興許妳與 都不記得了,但他們說、他們或並非他們曾說(的那些彈出式廣告與斗大的標題文宣品)不能與狼與獸般的、吹笛手般的、兔與貓般的從已知領地走向未知荊棘。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而有名字的,
(灰色的)
  有聲音的   西
   有樣貌的  魯
    有靈魂的 西
   有色彩的  珀
  有溫度的   瑟
(黑色的)
便是已知的。

  魚在陸上是無呼吸的、人魚在陸上是無歌聲的,那在水槽即玻璃箱中的三面中仰望日光或從第四面牆望出去的景象會是人類隔著玻璃敲打鍵盤指揮我們的舞蹈及步伐嗎?(那是禁忌、那是禁忌, 對著水族箱內的 說)沒有歌聲而擁有呼吸的凝視著、凝視著從有至無什麼都沒有的霧與風與霧組成的、從何處來亦從何處去的荒野或經典上寫著卻從未見著的曠野,並非奶與蜜之地、亦非應許之地而是曾被誰停下時光滯留於此的過往、停滯的光影及枯萎的或散開的霧與灰與盡是灰又朦朧的彷如西魯西.珀瑟——借用月亮之名行走於地上的少女望著亦非望著。



——請下車乘客收拾好您的隨身行李,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見證者得留到最後、見證著的舞伴及夢遊者要留到最後記錄一切折起書頁燃燒祈禱,滑落的手彷彿滑落的身軀跌落於此回到現實,於是她再度望著西魯西.珀瑟、望著以憐愛如神諭如童話地垂下與烈火接觸卻不燃燒的幽魂,興許自己未曾於漫漫長夢中甦醒而隨著返程列車成為巧克力豆或糖漬檸檬,可妳總不能拋下歸鄉或仍在迷失之間的仙靈孤身一人滯留此地不再回頭。

夢終究是夢,是得甦醒睜眼見證真實的。

  灰色亦是銀色的、銀色亦是灰色的,露娜想著思考著。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是啊,會回不去的。」

   月光無畏荊棘覆蓋上掌心,
   布料摩擦肌膚便點燃火光。

「但是沒關係。」

C i r κ η
3 months ago
⠀⠀⠀
⠀⠀⠀⠀⠀⠀幸好,妳,朦朧的妳,
⠀⠀⠀⠀⠀⠀不在哭或嘲笑中徘徊;

⠀⠀⠀⠀⠀⠀給予熱切綻放的模樣,
⠀⠀⠀⠀⠀⠀滋養西魯西無餘後悔。
⠀⠀⠀
親愛的朋友,日晷的影子度量時間又伸長影子,抓牢地面──我在燃燒──西魯西在燃燒,傷口新鮮地要結痂,開始癒合,告訴我像新世紀的天使向一個女人說痛苦,充滿陽光的信念注滿西魯西,褪色了可是被滋養了的宿命是催眠術⋯⋯是催眠術!

小心一點、用一點點小小的心就足以保證傷口將復原完善,必須如此進駐意義才能去裂重複性並真正地抵達,可是,把此種意義作為唯一的最終解答是最危險,西魯西知曉。
C i r κ η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鮮花香氣之間,
西魯西在燃燒。

散發奶油醇厚香氣的奶油罐,要怎麼眨眼一瞬間挖空?山谷裡的百合要怎麼在春日和煦時眨眼一瞬間枯萎?⋯⋯親愛的朋友啊!

⠀⠀⠀
⠀⠀⠀⠀⠀⠀⠀親愛的朋友──
妳教我熱愛燃燒,並在任何時刻都能死。

⠀⠀⠀
群論物理世界的本質對基本粒子如何解釋?描繪未知、去做自己也不知道的事、秩序到來的現象,現象是活生生的!
難道沒看見月光朝荊棘伸手還牽手嗎

即時性的對事物本身加以描述還預測,未來語言的告訴或象徵又迸發,不確定又確定性閃現,因為興奮喜悅而思緒滔滔不絕。
C i r κ η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露娜,我必須坦誠自己曾說要小心腳步,避免我們因為西魯西的關係太投入於假想的事⋯⋯可是,西魯西本身就催眠自己,還很投入。」

西魯西開始移動,緩緩的。
花束飛行中,灰髮飛行中,
一片月亮的海在頭上燃燒。

「我說有想見的人,可是都已經成為地上的塵土,舊都市殉道,很久以後⋯⋯很少有人會注意到誰踩到誰的父親與母親了,我也分不清楚⋯⋯太哀傷。」

西魯西步伐紊亂,急促的。
一天又一天,一遍又一遍,
螺旋現實與虛幻的景色了。
C i r κ η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植物攀爬的污濁的破敗牆壁與圓土牆活像綠色小豬哼哼咯咯、神智不清。憤怒冒煙、可能火山爆發、鐵的煤灰還會落下嗎?
西魯西的眉眼終於看進天空,太哀傷。

深怕淚水會用法語說它們在左邊與右邊的眼睛同時要斜角的緩緩的紊亂的縱橫移動。

光亮反而污濁,
那血紅或深黑該如何是好?
被淹沒了掩埋了,疼痛的被安頓。

「最令人痛徹心扉的哀悼,是活著,最令人沉默的,也是活著。」

景色逐漸與光亮照映道別。
漸層進入霧霾藍與疲憊蜷縮的沉灰。
冷風吹不去髮絲黏膩在肌膚上的觸感,而幾乎是沿著身體縫隙要刺入骨頭的,皮肉都是無用的,被燒被破壞就粉碎殆盡,骨頭或許還頑強地留下拼圖。僅是加以描述還預測。
C i r κ η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西魯西以渾身破滅之名嗅聞花束,花束鮮明的氣味讓自己更模糊地定義活著是什麼⋯⋯

要嗎不要嗎?辦不到,
妳怎麼能夠,對不對?
辦得到,要嗎不要嗎?
主題在重複強制創傷。

⠀⠀⠀⠀⠀西魯西要驟然如雨地反抗,
⠀⠀⠀⠀⠀完成曾經沒能完成的使命。

西魯西要脅露娜與她一起,再深入另一座荒野,或即是她原生初來乍到在的荒野,所以才是「西魯西回來,露娜回不去。

零散在焦廢大地上的木材像麥片碎屑和葡萄乾,潮濕像被白蘭地酒水浸泡,接著點燃,變成碳輕輕碰觸就──破壞殆盡,過於脆弱,不是撲火自殺,而是被火撲自殺。

幢幢死意堅決的木屋,繩索上升向下⋯⋯已經結束了,現實要為倖存歡呼鼓掌?虛情假意地,所以西魯西也獨自於邊陲垂死。
C i r κ η
3 months ago
啪唰啪唰⋯⋯──
西魯西用花束指向眼前一座還算完整的堡壘,堡壘也是木屋的一份子,只是還算完整,於是還算堅固,所以是此處偌大廢墟送葬的陸地之海陰暗之地最後的防線。

「那是被我忘記的西魯西長大的地方,我要回去那裡,廚房肯定還有些上次拿來的食材,所以我們來場午茶時光吧。」

忠誠的愛的莊園裡,不幸降臨轉移,
愁雲慘霧但無私的時候月亮擁抱妳。

「歡迎光臨,露娜·西爾弗。」

    於是,妳、清晰的妳,
(與那見底的奶油罐)

  沒有理想的圓與時間與線、亦無理想的日與國度與月,見證者見證著並必須使(流淚或歡呼、疼痛或喜樂,好似有個理由必須將什麼給定位成另一個什麼般)灑種澆灌之人收割採下那一顆又一顆從未被定義為合的虛空的、不切實際又切合實際的果或花或草,沒有象徵和平的彩虹及屠殺後新立的約——但有露娜.西爾弗西魯西.珀瑟,於是白鴿與綠葉也無所謂地移出場景外。

    在夢境或現實中來回;


    賜予真誠盛放的樣貌,
(及那片春日不會到來的百合)

  無法解譯燃燒著亦非燃燒著的幽魂,夢遊者望著亦非真正望入催眠自我的仙靈說著、解釋著、訴說著無法理解的、無法共感共情又多麼美好美妙的父與家與母與——鄉愁也好、歸鄉也好,過於奢侈的詞彙與詞彙組織出缺失的結塊的粉狀物(平底鍋煎餅、小盒裝奶油與馬克杯中的業務用紅茶),興許無論是誰都會想著「家」想著「家人」想著比喻中最後的避風港,然而什麼也不回應、什麼也無法說起節哀與贊同的她移開視線、挪去初次失去連結的目光——至漸暗又漸深深深深至沒入陰影的土木磚瓦曾經是誰的家。

 活著是為了必須活著,活著亦是為了繼承活著。

    壟罩  從未擁有的。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幽魂與花與仙靈說著回去、說著回家。
(歡迎光臨,現在是下午茶時段)

  無法再次拼湊組裝的土木磚瓦留下了最後一處等著「誰」回家的舊時美好或喜怒哀樂的時光,沉默又延續著沉默;微笑又只會是微笑的少女垂著眼看著浸泡或尚未浸泡的、損壞又尚未殆盡的土與地與木鋪起的廊道鐵軌迴廊,興許時間仍舊太短太短又太短至無法沖刷殆盡人偶之心曾被賜與的「礙與愛與哀」,於是吸氣吐氣吸氣(像是幫浦、像是風箱)讓冷風充斥鋁線鬆緊帶短鉤至重新組裝起的關節眼珠頭顱及打磨出的唇使其開口。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好呀、好呀,讓我與您一起來場茶會吧。」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就此鬆開的手將西魯西歸還給那個家、烙印於靈魂與肉體與指南的提裙禮興許不夠標準淑女但已無人能糾正自己不是與不是,而跟隨著亦是邀請為正式賓客的露娜、露娜.西爾弗,

   拋開一切憂愁一切羨慕一切不安及所有不理解、
     並非人偶亦非人類般地輕輕笑著應答著。

🌝 ‖ 𝐒𝐞𝐥𝐞𝐧𝐞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愛是不忌妒,
可她從起初至末後未曾習得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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