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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飛戴高樂機場他選了在華沙轉機的航班,天童打趣著你可以連若利都一次蒐集到耶好划算,瀨見在視訊鏡頭這邊翻了明顯的白眼。但是英太君寶貴的假期竟然不是用來樂隊巡演還是排練而要飛來看我,好感動,天童假意抹了抹眼角。就說是順便,瀨見說,就只搶到巴黎場的票要我怎麼辦。那倒是,畢竟英太君連我的票都一起買了,我不會介意只是順便,天童說,反正在這除了我你也沒別的人可以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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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他當然沒有像蒐集寶可夢那樣在華沙入境,但還是在等待轉機之際跟牛島通了訊息。紀念在同一個時區,他解釋,牛島說他聽說瀨見會借宿在天童那裡,到時候可以再好好聊聊,畢竟天童也很期待你去看他。是嗎,他隨口問問,牛島說是,他畢竟還是有點怕寂寞,而巴黎是那種很容易感到寂寞的城市。這也是天童說的嗎?瀨見問,牛島說不是,是書上寫的。
他在登機前的最後一刻放棄問到底看了什麼奇怪的書,草草道別後開啟飛航模式。第二段飛行幾乎沒有怎麼闔眼,瀨見忽然覺得過去的自己過得太舒服了,偶爾搭巴士跑巡迴就抱怨半天,哪有飛過半個地球來得讓人精神疲倦。雖然身體上也不年輕了,他跟空服員要了毯子,看了半部動作電影飛機就準備降落。
天童說不來機場接他,我要上班啊,不像英太君是公務員有那麼多年假可以用喔,天童說所以你自己想辦法市區觀光個一天吧,晚上在我家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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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降落時其實也過了中午,瀨見從善如流地拎著行李搭上進城的特快,決定去觀光景點度過僅剩的幾個小時。他連上網路漫遊,閒晃時不忘跟隼人和獅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隼人說你真的一個人飛啦,真不愧是搖滾樂迷。沒辦法,今年是30週年,總覺得要趁還沒人引退前聽一次現場才能了結一個心願,或者趁大家都還活著的時候,瀨見想,還是沒跟他們說誰叫搖滾樂手都容易忽然掛掉。他那時也是這樣跟天童解釋的,所以我飛巴黎,你陪我去一趟,用票錢抵住宿費,他試圖理直氣壯地說,但還是被天童隨便就拆穿。那當然,天童瞇起細長的眼睛,他忽然想起高中時打練習賽最討厭在前排遇到球網對面的天童。天童用那種可憎的表情說瀨見見也是。也是什麼,他問,天童說也別忽然死掉,我可能會有點難過,就像小時候養的蠶寶寶死掉。
你可沒養我,不對,我也不會死掉好嗎,瀨見對他比了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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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不過我覺得呢,瀨見見就是想見我了才把搶票主力放在巴黎,天童在群組恣意胡扯,他說是啊是啊,快忘記你長怎樣了要碰面搓幾下確定臉不會變形才行。好過分啊英太君,我又不是無臉妖怪,天童傳來語音訊息,說記得帶幾件法國買不到的特產來,啊,還有英太君樂團的CD。你要那個幹嘛?他狐疑地問,天童說我可以放在店裡當背景音樂啊,幫瀨見見招募海外歌迷。別開玩笑了,瀨見嘆氣,在巧克力專賣店放死腔搖滾樂真是不像話,業績一落千丈可別找我負責。
但他還是把CD放進行李,用柔軟的外套跟毛巾包裹,深怕一不小心就摔破。雖然天童大概不會介意,他想天童就是那樣,其實到現在他也還是覺得滿不真實的,傳訊息給天童時也是湧上一股衝動,我弄到票了,你陪我去看吧,分明有更適合一起聽搖滾的同好可以相約,他卻在那一秒猶豫著,不明所以地邀請天童跟他一起置身震耳欲聾的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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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他在塞納河畔晃到天黑,然後依循天童給的地址來到新開張的巧克力店鋪,香榭大道亮起了暖調的街燈,夾在咖啡座和皮件專賣店中間的巧克力招牌格外顯眼。瀨見在落地窗前看了一會才推開玻璃門,在準備打烊的店員面露難色,他擺著手想解釋自己不是客人,忽然發覺了語言的藩籬,於是苦笑著指了指後場。
幾秒後天童懷裡捧著一個鋼盆走了出來,啊,是英太君,他露出那種非常歡欣的笑意,大聲說你穿衣服還是超級沒品味耶!店員大概看出了他們是認識的關係遂點了點頭繼續打掃,在那一刻瀨見忽然很慶幸只有他聽得懂那句真心的貶損。他也朝他大喊你這光頭也超怪好嗎,以為自己是櫻木花道啊,天童就咯咯大笑我可不會灌籃。英太君倒是十足十得像平成的搖滾樂手了,天童說,感覺走在路上會被狂熱的外國粉絲搭訕。
我們本來就有點過氣了,他如實評論,啊,若利倒不算,他現在還是全盛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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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天童在床邊幫他鋪了地舖,瀨見躺進去的時候開著玩笑問你不會半夜起來上廁所就直接往我肚子上踩吧,天童想了想還真的有可能,但英太君你也沒別的選擇對吧。天童愉快地把他發來惡補用的播放清單用喇叭在深夜播放,他想了一下該先吐槽鄰居要上來抗議了還是搖滾樂一點都不適合拿來當睡前音樂,天童忽然說有點想起來以前住宿舍的時候。我都睡上鋪,因為有人躺在自己上面感覺很火大嘛,天童說,睡不著的時候我就會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天花板到天亮。瀨見說你精神真好,我每天練完球就沒什麼精力,沾到床就直接失去意識。英太君都睡下舖吧,嗯,他回答,因為爬上去很麻煩,而且排球隊比較早起,要是早上從爬梯上搖搖晃晃的下來我應該會吵醒所有人的。
天童說我從來沒想過耶,可能其他人其實也沒那麼在乎吧,但會想到這種事的英太君真了不起。
只是實際有發生這樣的事而已,他如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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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跟英太君一起打球的時候,嗯,快要想不起來了,畢竟最後一年機會很少嘛。天童在黑暗中說,雖然這樣說但其實我記得喔,那是一種在比賽中會覺得好麻煩啊好累的感覺,因為英太君會一直指使我跑動攔網,那有點討厭。
我有發現,瀨見說,教練其實有跟我說應該要更有效率的使用你,但那時候我總是沒想通。
我跟若利快要吵起來那次你也記得吧。
我知道喔,天童輕飄飄地說,二年級那次跟OB的友誼賽嘛。
若利說我使用他的方式錯了,他有他的那一套想法,但我當時沒有理解他在說些什麼。
你或者若利,對當時的我來說,用我視野狹隘的大腦很難理解。我只會用我所知道的方式,其實現在也並不覺得那是錯的,我可能還是會那樣布局,會要求攻手為我所用,那一樣可以在場上整合出一支強隊,畢竟我們是白鳥澤。
但正是因為是白鳥澤,只是普通的強是不夠的,得要用最強的方式獲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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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如果沒有強大到可以自由使用若利的程度,那還不如讓舉球員為他所用。
但是後來不是大家有一起去看若利的球賽嗎,啊我忘了你不在,瀨見沒有誠意地道歉,總之我是想說,在更高的層級看到可以把若利使用得那麼好的舉球員,我才意識到了自由跟強大是可以同時存在的。教練的方針或者風格不適合也是原因,但我終於理解,那時的我被換下先發的理由歸根究底就只是因為太弱而已。
天童說是嗎,雖然我不覺得英太君的意見是錯的就是,就像若利也不覺得你們那個算是吵架。不過若利本來就比較遲鈍,所以他應該不懂吧。不懂什麼,瀨見問。若利不懂英太君為什麼不惜坐在替補席上也想用自己的方式打球,也不會懂及川為什麼不想來白鳥澤,因為這樣會是最強的啊,為什麼不做呢,他是完全不懂為什麼大家要選擇比較困難的路的。
但也就是這樣的若利才能堅定地走到今天啊,所以我覺得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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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反正英太君現在也不打排球了,天童說,我也不打了,所以才能這麼置身事外的評論這些事情吧。瀨見表示同意,我覺得我們還是很強的,畢竟都還是找到了更想做的事,然後想要繼續打球的人也都還在打球。
渴望的程度很重要耶,我發現不能再用猜的決定要不要起跳的時候就知道要找其他的事情做了。
我大概也差不多,瀨見打了個呵欠,第一個月學吉他撥弦撥到爛掉時我想起了剛學上手的時候動不動就會挫傷,那種初期的欣喜好重要。不過也許是現在對我來說樂隊也沒有重要到可以獻出整個人生,所以還是待在公務員的舒適圈裡半調子的做。
所以像若利那種人還是有存在的必要,不然我們要看著誰去發現打球是那麼一件會讓人閃閃發亮的事情呢。
哇,英太君聽起來超像狂熱粉絲。
那是一種比喻,我客觀地敬佩這種人,瀨見強調。對了,今天看到你我也想起來,你從以前就很愛說我衣品超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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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是啊,天童笑得有點討人厭。聽說英太君有點苦惱,還拉著獅音問他意見。
沒錯,現在想想獅音也是蠻倒楣的,那三年都一直被捲入一些無聊的事情……不,我不是要講這個。
瀨見說其實也不只你說我品味很爛,賢二郎也沒少用根本不委婉的方式有所表示,太一還要幫他緩頰超可憐的。總之我根本不覺得被說品味很差有怎樣啊,我也承認自己穿得很怪異,但又想說自己開心就好了有什麼不行。
說得也對,天童說英太君要是在意他人眼光根本沒辦法在坐冷板凳的時候還那麼理直氣壯的教訓工吧。
那不是重點。總之我後來回想起來,是被你說的這件事滿讓人不爽的,為什麼我要被紅頭髮的妖怪講品味差啊,太搞笑了吧。
哇,這是人身攻擊了吧英太君。
少以為我看不到你在那邊笑。
天童說對啊,所以其實沒關係吧,反正我們都怪怪的。也是因為英太君身邊再也沒有我這種人了才會一直記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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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人要像你這樣是很難的,瀨見閉上眼睛。當然像我這樣也是。天童的聲音有些縹緲地傳來,說確實是這樣。英太君有著正確評價自己的腦袋跟堅持信念的心智,所以才能保有現在的模樣。
這種話由你說起來,實在太噁心了,瀨見喃喃地說。他在入睡前想但或許天童說的都是正論,飛過半個地球來到這裡總是有理由的,即使微不足道或者讓人發笑,但那對他來說有其必要。因為天童知道他本來的模樣,他也知道天童的,所以對他保持誠實就很容易。
早上醒來時,天童把他買來的可頌烤到半焦配牛奶,英太君的品味果然不怎樣,那樣說著的人把兩人份的可頌統統塞進嘴裡。瀨見說嫌棄就別吃,倒也沒有要伸手搶回來。天童說英太君變老了以後就沒意思了耶,還以為會打一架。你才無聊,瀨見說,我們可以找一點更該做的事情吧。天童把眼睛瞇起來,像賊貓一樣,他想,那大概是有點滿意的表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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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日本時間已經結束了,花了一天(其實好像也不算)把想說的話都擠在這裡,雖然有點沒誠意但還是為了慶祝瀨見的生日讓他們聚集在一起(也沒有真的聚集)。
我對天童很不熟悉所以寫起來覺得半是好玩但也有點苦手,瀨見就是個不管是誰都夾帶著很多自己的解釋的人所以反而感覺沒什麼罪惡感。讓瀨見說出因為那時是我不夠強的這句話比起對什麼投降更接近一個與當時耿耿於懷的自己和解的感覺,雖然我覺得瀨見還是很強大的,才能在那樣的鳥澤保持自己的芯,或者在公務員這麼循規蹈矩的身份裡面搞地下樂團XD
總之大概是這樣!一開始只是想讓瀨見跟天童說反正不想被你嗆品味爛就讓他飛去巴黎了,好任性的作者!寫鳥澤還是很愉快所以偶爾還是會找機會再寫寫吧希望點開的大家也看得開心!セミセミおめお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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