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TVT】普里穆斯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限定交流|with KadirIbnMansour |Day17】


  晚上要跟卡迪爾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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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起床,普里穆斯就想起昨天跟人定下的約定。他知道他們的出去玩不是玩個一下下就會結束,依照過去的經驗,在外面過夜的機率也很高。

  這樣的話或許先把明天的一些工作也做完比較好,反正家人也都知道他是要跟卡迪爾出去了,這也是默許他明天一整天都可以休息的意思。

  這樣想著,普里穆斯埋頭開始工作。從準備好足夠的餐具到準備一些簡單的食材,花了比平常還要久的時間在廚房裡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外頭太陽的移動。

『無業遊民』沒有工作——或者說少年的工作本來就足夠的彈性,以錢滾錢的手法加上缺乏向上爬的野心兩相疊加之下,自然就足以讓卡迪爾在自己的『退休』生活裡擁有足夠的可支配時間。

儘管是他組的局,然而卡迪爾卻並沒有特別急迫的模樣——若是不讓那個純情的未來大廚師把工作告一段落,那麼說不定遲早普里穆斯這傢伙就會在約出來的某一天大半夜的夢遊半座城回家忙碌。

因而,他甚至還抽空出了一趟城,才拎著兩隻簡單處理過的兔子、並踏著優哉游哉的步伐走向了努姆斯家的熟食店。

「日安。」輕輕敲開了熟食店的門之後,他見到了普里穆斯的家人們待在前台的身影,因而出言招呼了兩聲,並一邊笑著打趣一邊把手中的禮物遞了過去:「這是暫時借走小店長的租金——他還在廚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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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別叫那傢伙小店長,他會得意忘形的。」聽到卡迪爾這樣問,正在店裡面忙著的老闆就知道他的繼承人又疑似忘記了跟人家約好的時間,只能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收下了對方帶來的禮物,「看來你們倆明天的午餐食材決定好了。」

  「至於你要找的小店長,就在平常那裡。」店長說著,然後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接著拍了拍卡迪爾的背,「好好玩吧,那小傢伙平常都悶在廚房裡面,我們也蠻擔心的他到底有沒有好好休息。」

來自異邦古國的少年笑了笑,並沒有對老闆的觀點作出反駁——儘管也並沒有真的當一回事,他轉而回應起了另一件事情:「哪有『租金』又還回來的道理呢,我獵起來也不費力,給你們還有小店長的弟弟妹妹們加加餐吧。」

一邊說著一邊簡單的洗了洗手,卡迪爾便順著老闆的手熟門熟路的無聲踏進了普里穆斯正忙碌著的廚房內,看著對方忙忙碌碌的對外界絲毫不知的模樣,他輕輕悄悄地靠近了少年的身後,並趁著普里穆斯恰好完成一個段落的時候,一隻手穿過了他的膝彎,另一隻手扶著後背,就這樣使了一股巧勁把人給抱了起來。

「看看是哪個小朋友忙得忘記了時間?」沙啞的嗓音因著逗弄的得逞而帶上了笑意,一邊把人抱著往門外走,他一邊笑著對沉浸在工作中的同齡人說著。

  「哇啊!」普里穆斯在同齡人當中並不算高也不算壯,雖然可能會偏輕,但是他自認自己並不矮,所以像這樣輕易地被打橫抱起多多少少還是會意外。在混亂的時候聽到了那像是在捉弄他一樣的聲音,仔細看了看對方,他才又小聲的啊的叫了出來,「卡迪爾?已經到時間了嗎?唔,我不小心就忘記了⋯⋯」

  普里穆斯低聲地說著,皺起眉頭,乾脆地轉身用雙手繞過卡迪爾的頸抱著,把頭埋到對方的肩窩之中。

  「抱歉,我真的沒注意到⋯⋯你沒生氣吧?」比起像這樣抱起,反倒是忘了約定的自責感讓他更加羞愧。而比起反省,他更像是用著可憐兮兮的語氣跟撒嬌,希望可以這樣讓對方原諒自己。

「當然——」在大部分顧客眼中可靠的小老闆到了自己旁邊總會變得相對頗為依賴人——就像是弟弟一樣,雖然卡迪爾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並不影響他的依然故我,感覺到頸窩邊源自普里穆斯頭髮所帶來的微微搔癢感,他心情愉快的聽著懷裡少年的撒嬌求饒,一邊繼續抱著對方朝外邊走,他一邊刻意的吊著人的心情好一會後,才大笑著回答:「——不在意了,誰不曉得我們的小老闆只要一進廚房就不知道現在什麼時間呢?」

一邊側了側身避免讓人撞到腦袋,他順手一腳推開了門扉——或許是因著過往的軍事訓練以及天生優勢,他儘管橫抱著一名與自己同輩的少年人卻仍然游刃有餘,看到兩人已經快要回到前台,他促狹的聲音才重新的在普里穆斯耳邊響起:「但看來有人得跟昨天說的一樣被扛出門了,不是嗎?」

  「其實讓大家看看是誰把他們的小老闆綁架走的好像也不錯。」比起炎熱的火爐,眷戀著的人體溫的少年用耍賴一般的語氣說道,隨後又在對方耳邊發出咯咯笑聲。「但是小老闆的尊嚴如果在這裡沒了,之後會很困擾的。」

  普里穆斯看看周遭,接著伸手從旁邊的櫃子一撈,拿出了瓶葡萄酒。他帶著勝利般的笑容,在卡迪爾的面前晃了晃那瓶酒,「請問用一瓶普里穆斯釀的酒換得到自己走出去的尊嚴嗎?」

「哈,那他們也只會羨慕我能把又乖又可愛還很可靠的小老闆給綁到手裡。」聽著普里穆斯在自己懷中的賭氣發言,他難掩驕傲與惡趣味的這麼回應著少年的求饒,而正當他預備真的踏出相對封閉的後場區域時,來自於普里穆斯的聲音就這樣的傳進了他的耳中。

看著普里穆斯難掩勝利神色的表情,卡迪爾挑了挑眉,並一邊擺出了故作沉思的表情——雖然他也不是非要讓臉皮薄地要命的少年被這樣抱到路上給其他人圍觀,但看到他露出這樣得意地小表情就總讓他內心壞水直冒;雖然這裡的人喝酒總要兌上一堆水讓他有些不習慣,但這卻並不影響那瓶『賄賂』自己的酒是來自普里穆斯親自釀造的事實——親手製作的總是不一樣,但也並不打算就這樣讓他糊弄過去:「總感覺.......這價格還差了一點呢——」

「要不,晚上喝的時候小老闆用嘴巴餵我喝——我就當作你過關了。」儘管卡迪爾並不真的打算因為普里穆斯的不守時而『懲罰』他,但看著少年一副當真的模樣,他最後轉了轉眼睛,滿懷惡作劇心思的向著少年提出了羞恥程度與被抱出門不相上下的條件。
【MTVT】普里穆斯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用嘴巴、餵⋯⋯?要怎麼⋯⋯」複誦了一次卡迪爾的要求,普里穆斯眨眨眼,開始思考對方所說的話底下是什麼意思。原本裝滿了食譜以及廚房各種大小事的腦袋開始飛速運轉,大概隔了幾秒,才露出吃驚的表情同時還張大了嘴,支支吾吾地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這一刻,他似乎才想起來他們當初在訂下今天一起出去玩的約定時是在聊些什麼話題。

  「這就是,哇⋯⋯『淫樂的知識』?」接觸到了未知領域的新知識,雖然在想像的途中確實有因為自己無法理解的部分而臉紅,但是在緩過來之後反而是覺得新鮮大於害羞。甚至還差一點忘記自己現在身處的情況。

  「啊,說是沒問題我知道了好像也不太對,我覺得我應該可以試試,可是,怎麼說呢⋯⋯」卡迪爾所提出的條件對普里穆斯而言倒不是做不到,只有另外一個問題在。

  「我可能,那個⋯⋯不是很熟練,可能會浪費掉不少酒喔?」

「......」他看著普里穆斯的神色,總感覺對方的思考似乎已經飛越到了什麼自己沒跟上的領域,而下一句對方口裡吐出的話也某種程度上的證實了他的猜想——雖然他本人倒也並不避諱這個,但這種彷彿要把人給帶出去做些什麼的話語實在是怎麼聽怎麼奇妙。

聽著普里穆斯一邊臉紅一邊還一本正經的替自己擔心會不會浪費酒的言論,卡迪爾笑了兩聲後,忽地拍了拍少年的屁股:「沒關係的,我教你啊——要不然......小老闆既然這麼擔心的話我還是把你抱出去吧,晚上換我餵你?」

他本來只是想逗逗人就算了,沒料到懷中的少年實在是某種程度上純情的可愛,他憋著一股笑意一邊說著,一邊便作勢要往外面走出去。

  「啊!等等等等!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所以放我下來!」看對方好像一副真的要這樣把自己抱出去的樣子,普里穆斯這時候終於慌張了起來,又是一個轉身抱緊對方。明知道現在自己雙腳沒有踏在地上,即使是這樣也沒有辦法阻止對方往前走,他依然選擇了這個做法,希望自己的想法能夠傳達給卡迪爾。

  「除了那個之外⋯⋯對了!等等讓卡迪爾點餐吧!只要有辦法弄到相關的食材的話,你想吃什麼我都做給你。這樣可以吧?反正我們等等也還是要弄點東西配酒喝,對吧!對吧?所以,嗯?放我下來好嗎?」

  從慌張變成協商,到最後的那一句他不自覺地用了在哄自家弟弟妹妹們時會用的語氣。相對柔和,但卻又有一絲絲不容許拒絕的強硬在內。

「當然可以了,小心別摔倒。」對比方才的惡趣味,卡迪爾這一回答應的反而特別快——畢竟他也並沒有真的打算要抱著人走過半座城,比起那樣,逗弄對方的心思或許還佔得多了些,一邊說著,他一邊慢慢的傾斜著橫抱的角度把人放下。

「好,腳要落地了,重心放好。」他指示著少年重新的找回重心後,才鬆開了手,並輕輕地拍了拍普里穆斯的背脊安撫了一會對方慌亂的情緒,畢竟看著人因為害羞等情緒緊摟著自己脖子撒嬌之類的行為雖然讓人心情愉快,但也總不能真的把人給惹急了。

「先整理一下再出去吧,我們的小老闆對於先去哪裡有想法嗎?」一邊替著少年整理著方才玩鬧而有些凌亂的衣服,他一邊的問著。

  「哼——卡迪爾果然很擅長這樣抱人啊?我之後也這樣抱抱看弟弟妹妹們好了。」看著對方熟練的把自己放下,普里穆斯先是哼了一聲,然後才用著聽起來像是佩服的語氣講出後續的話,同時也低頭整理自己有點凌亂的衣物。也許這樣對待弟弟妹妹,可以替自己增加點他缺少的大人成熟感?

  「想去哪裡……總之先填飽肚子吧!吃飽之後可以散散步然後去趟澡堂?」要問他回去哪裡玩的話,不外乎就是那幾個地方。比如說其他餐廳、菜市場,或是去澡堂放鬆。

「平常多練練臂力,然後重要的是知道怎麼用勁。」聽著普里穆斯那不知道是吃醋還是羨慕的哼聲,他語氣自然的回應著,並促狹的摟著少年的身子晃了晃:「怎麼啦?想學多撒撒嬌我教你啊?」

一邊說著,他也一邊認真聆聽普里穆斯的出遊計畫,卡迪爾點了點頭,算是附議了對方的想法:「也行——哦,上次資助的船隊前幾天回來了,帶了一些小東西,晚點也看看有沒有想要的或者給你家人的——哦然後還有我們的小老闆要餵我喝酒,今天喝幾瓶就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有空的話帶你出城找食材。」

  「欸——但是我一天到晚都窩在廚房裡面,好像沒什麼時間練臂力耶。」話是那麼說,但是廚房的工作也是個了不起的體力活了。普里穆斯雖然知道這點,但依舊開玩笑的回了那麼一句。對於自己就這樣被摟住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反倒是往卡迪爾的身上靠,緊緊的黏在對方身側,像是把對方當作支撐自己身體的柱子一樣,然後伸手又是從附近的櫃子裡拿了幾瓶酒。「我還是讓卡迪爾抱我好了。」

  翻找的途中,普里穆斯翻出了個小罐子。他眨眨眼,先小心翼翼的放下那些酒後把罐子打開,香料與肉乾的味道一同從罐子中飄散出來。

  「那我先再付一點餵你喝酒的抵用金。」他把蓋子蓋上,跟著那些酒一同抱在懷中,「你上次給我的香料做成的肉乾可以吃了,等等配著酒一起吃嗎?」

「那很顯然你只需要學學如何使力。」他並沒有戳破普里穆斯刻意的玩笑,反倒是用著同樣輕鬆愉快的語氣回應了少年的『疑惑』,熟練地接住了少年往自己身上靠的動作後,卡迪爾一邊輕輕的揉捏著少年有些緊繃的肌肉,他一邊看著普里穆斯忙忙碌碌的挑揀著晚上要被兩人給消滅的食物。

「真黏人,那麼剛剛怎麼還這麼害羞呢?」聽到了對方要自己抱的宣言之後,他打趣似的朝著少年的耳邊吹了一口氣;一邊低語,他也一邊微微收緊了摟住少年的雙手——「小老闆的手藝怎麼會有不吃的道理,對了,留一些給你家人吧,我收集那些不費力。」

「還想帶些什麼嗎?」見到了少年的雙手已經被大罐小罐的容器給占滿,他拎過了幾個提在手上,一邊的詢問著。

  「——!」不成字句的聲音從普里穆斯的口中蹦出,雙手已經抱著東西的他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摀住耳朵,只能全身僵硬的愣在那邊,嫣紅在瞬間攀上了他的臉頰。

  「剛剛那個不是害羞⋯⋯那個,自尊。如果只是私底下抱一抱的話我覺得應該沒問題⋯⋯」普里穆斯撇過頭,裝作一副像是在找東西的樣子四處張望,卻是在逃避卡迪爾的視線。接著他垂下眼,放了幾個小罐子回去後才有眼角餘光瞄向卡迪爾,「還想帶什麼啊⋯⋯」

  「還想帶你⋯⋯這樣說感覺有稍微學到一點感覺嗎?」他說著,然後露出了靦腆的笑容。

「好、好,不是害羞,只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對吧?」聽著少年語無倫次、甚至還越描越黑的辯解,他了然的『安慰』著普里穆斯的情緒:「那等晚一點再好好抱抱我們的小老闆,別擔心,不會有人看到的。」

看著人一副隨時會因為害羞當機而鬆手或平地摔的模樣,卡迪爾輕笑了兩聲後,便抬手去將少年提著的物品暫時接了過來擺到一旁,隨後,他便因為普里穆斯忽然冒出的一句話而停頓了下來。

「小老闆學得很好——」從純情少年忽然說出調情的話語中回過神來的他從背後摟住了因著害羞而正在裝忙的少年,下巴抵上了面前人的肩窩後,在普里穆斯耳邊響起的低沉聲線中吐出了令人臉紅的字句,「當然可以帶著我了,今天我只屬於小老闆,怎麼樣,小老闆開心嗎?」

一邊這麼撩撥逗弄著面前的純情少年,他一邊熟練地預防性控制住了普里穆斯繼續翻找東西的動作。

  「唔嗯、嗯,應該是……算開心吧。」背後傳來的溫度對他來說過於陌生。即便與自家弟妹們的歲數並沒有差太多,但多了幾年的時間依舊讓他們的身體成長程度不同,而且隨著歲數的增長,手足之間不再有那麼多的肢體接觸。像這樣被誰抱住,對普里穆斯而言絕對不算日常。所以怎麼表達出喜歡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也有一定的困難度。

  眼下他也沒有辦法脫逃,只是用空出來的手,仔細地撫摸著把自己圈住的手。帶著厚繭的手指在異邦人的皮膚上遊走。普里穆斯認為自己的膚色並不算是真的白晰,但跟對方比起來也足夠了。

  「卡迪爾,那我可以把你……嗯……帶出去了嗎?」

儘管一向活得逍遙自在的卡迪爾並不曉得少年心中糾結而難以表達的情緒,但他並不缺乏耐心:

雖然兩人膚色有著差異,但同樣的是他們的指尖因著曾從事的事務而帶著一層微微的薄繭,在少年把玩著卡迪爾的手掌時,他同樣也正輕輕地用著自己空閒的那隻手掌在普里穆斯的小腹上慢慢畫著圈。

將同齡人『禁錮』的臂彎維持了好一會,才在少年的聲音下微微放鬆,他用著側臉貼了貼少年的頰邊後,他一邊重新的提起了那些被少年挑出來的物品,一邊輕笑著回答對方:「當然,晚上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嗯,還要吃東西,還要喝酒,還有很多要玩的。」普里穆斯也自己拎起剩下的東西,緊跟在卡迪爾身旁。就在兩人終於要踏出廚房的那一刻,他突然稍微別過頭,確保兩人的身影還不會被任何人看到的時候,快速的在對方的臉頰上輕啄了下,然後眨眨眼,「我也還得讓卡迪爾知道,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應該吧。」

  在普里穆斯臉上漾起的是有點調皮的笑容。

  「那尊貴的客人先生,我們第一站去哪呢?」

他沒料到的是少年主動而直白的行為——也或許他只是沒想到普里穆斯會真的付諸行動。

看著少年臉上的那一道頑皮笑容,他不由得失笑:「也就是現在的時間不走不行,否則小老闆你就別想走出這道門了——晚上有你求饒的時候。」一邊說著,在兩人踏出了少年家、並走到了某個較無人的區域後,卡迪爾伸出了一隻手,壞笑著拍了拍少年的屁股。

「那先餵飽我們辛苦了一天的小老闆吧,他看起來一副工作到忘記時間的模樣,肯定連飯都忘記吃了——怎麼樣,小老闆有什麼想吃的嗎?」

  被拍到屁股的時候,普里穆斯的身體也不自覺的顫了一下,隨後他又帶著狐疑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卡迪爾比我想像中的還喜歡屁股?啊,還是因為我沒有胸的關係?」

  這麼說著,他順便的往下望,看到的只有平坦到慘不忍睹的乾癟胸膛。

  「不過要吃什麼啊……說什麼都可以嗎?」光是被問這個問題就是一種奢侈,更別說如果真的可以自己決定的話。平時的食物基本上就是當天店裡賣剩的,就算可以決定也輪不到通常負責煮的他來想。「肉類……我想吃肉類料理,可以嗎?」

「當然不止,我喜歡小老闆全身的每一部份——只是現在摸其他地方不太方便吧?」看著少年一臉疑惑的動作,他笑了兩聲之後上前牽住了普里穆斯空著的那隻手,他撓了撓少年的手心,一邊說著彷彿調情一樣的話語。

「當然可以,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卡迪爾注意到了少年有些遲疑的神色,因而又一次給予了肯定性的答案:「肉......我印象好像前幾天打了一隻鹿,或者小老闆想吃什麼肉嗎?現在應該還來的及碰碰運氣。」

  「那——」開頭的音節刻意拉長了些,試圖釣起人的好奇心。普里穆斯抓緊了那隻不安份的手,然後撇過頭,嘴唇貼上了卡迪爾的耳邊,「卡迪爾跟我撒嬌的話,說不定我會讓你摸喔?」

  愉快的笑聲自喉間發出,覺得自己大概又下了一步好棋,在說完之後普里穆斯立刻離開卡迪爾的耳邊,往前走著的同時愉快的哼著歌。

  「鹿肉嗎?不錯呢……難得的肉,直接用烤的吧!加一點香料,再弄個配菜……把味道調重一點配酒應該剛剛好,對吧?」

可惜少年面對的是曾經過去故國裡,一舉一動總會被人給出合理解釋的傢伙——也就是說,臉皮在他身上可以等於沒有。

因而,當普里穆斯滿懷勝利快樂的準備重新回到前行的道路上時,他的耳邊便忽然地傳來了一道顯然被刻意放柔了無數倍的沙啞嗓音:「真的不能讓我摸一摸嗎?我好喜歡普里穆斯的——嗯——?」

那怕卡迪爾的臉上掛著的只是一抹極為正常的微笑,然而,從他口中傳來的句子卻帶著明顯的、引人遐想的繾綣低音,他朝著普里穆斯挑了挑眉,神色中充滿了『那麼這樣如何?』的模樣。

  「嗯——」沙啞的聲音令人心癢,而普里穆斯也很清楚對方所謂的摸一摸絕對不會是什麼單純的事情。但無可避免的,當他聽到對方撒嬌時的聲音時,他想到的是那些在家裡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們。

  「真的只是一下下的話,可以喔。」最終長子還是敗給了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忍不住答應了對方的請求,只是在幾秒鐘的停頓之後又快速的補上一句:「只是……要適可而止,知道嗎?」

「普里穆斯哥哥真好——」聽到了少年忍著害羞點頭同意的聲音,卡迪爾又用著方才『撒嬌』的語氣這麼地向著普里穆斯低語:「別怕,不會讓人看到的。」

他一邊輕聲安撫著,一邊把臉埋進了少年的頸窩間,同時一隻手也輕輕地貼上了普里穆斯的身體,靈活的指尖輕輕地隔著衣物撫摸著少年的每一寸肌膚。

「除了用烤的以外,另外再準備一些水煮的或者炒的吧,那甜點呢?普里穆斯有什麼想法嗎?」一邊挑逗著少年的感官,卡迪爾忽地又把話題轉回了方才正在討論的事情。

  「嗯?嗯、嗯……甜點……」他的回應與卡迪爾的問題之間有了幾秒不自然的停頓。他瞇起雙眼,不自覺的讓身體往卡迪爾的方向貼近。垂下的頭靠在對方的肩上,吐出的溫熱鼻息搔癢著面前這個少年的耳朵。比起平時有活力的語氣,這時的他話中帶了點慵懶,和一絲絲的甜膩,「是呢……水果,甜甜的水果乾,配酒應該剛剛好。」

  「還要什麼呢?嗯,可以慢慢的準備燉菜,在喝酒的時候讓燉菜在旁邊煮……邊聞香味邊喝酒,等酒喝完後應該也差不多可以吃了。哼哼,真期待……」

「聽起來真不錯,我都開始期待起來了——有小老闆來設計今晚的菜單真幸運呀。」儘管自己的手正在少年的身上四處『肆虐』,但卡迪爾卻並沒有因而忽略普里穆斯的話語,他一邊聆聽少年為今晚的菜單所訂的計畫一邊認真的回應著——不知何時,埋在少年頸窩處的那道吐息也顯得沉重了不少,摟住了少年身子的臂彎也應和著普里穆斯下意識地貼近而再次的收緊了許多。

那隻作惡的手掌沿著面前有些情動的大男孩的胸口開始:並不細膩的指尖皮膚沿著普里穆斯的身體線條一路向下描摹著,最後在下腹處停下了繼續前進的腳步,他輕輕揉按著少有人碰觸過的區域,並在真正擦槍走火之前停了下來——畢竟他答應了對方要『適可而止』的。

「等晚一點再繼續吧?」稍稍的等待了自己的呼吸恢復正常之後,他輕輕地在少年的耳旁低語著不為人知的提議。

  說要適可而止的是他,卡迪爾也照他的要求這樣做了,但最後殘留在心中的卻是焦急與不滿。普里穆斯抿著唇,在對方提出晚點再繼續的提議之後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用手指勾住對方的手,輕輕地晃了幾下。

  「如果……」他輕輕地開口,讓自己的音量保持在只有他們彼此能聽到的範圍之內,「如果我撒嬌說現在就要繼續,你會繼續嗎?」

  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說出什麼反常的話,在說完之後普里穆斯立刻就放開卡迪爾的手,把對方推開然後往後退了幾步。臉上帶著驚慌的表情,和雙頰上退不掉的紅暈。

  「沒、沒有,哈哈,我剛剛什麼都沒說。走吧!要快點開始準備,不然要等很久才能吃飯呢!」

他正打算抽手離開少年的身體,但忽然傳進耳裡的話卻讓他停頓了下來。

他看著少年在不自覺的開口之後慌亂的神色以及顯然有些過度激動的動作,不由得低低的笑了起來,卡迪爾忽然重新向前了幾步捉住了普里穆斯的手臂。

「不會,因為我不打算讓其他人有機會看到小老闆更多可愛的地方。」他輕輕的撫摸著少年的背脊,既安撫又暗示性的對著他低語著:「走吧,我們先把要做的事情先做完——」

  「啊、嗯、嗯,對呢,要先把其他事情做完。」對比之下顯得自己似乎很沒耐心,各種情緒堆疊起來,讓普里穆斯只能慌慌張張的照著卡迪爾的話做,沒辦法好好的自我思考。或許好險的是,他的身體記得所有關於料理的事,即使腦袋停擺,身體也會自動的領著他開始做事。挑選食材、調配醬料,都是如此。只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安。

  「還是、乾脆先買其他店的食物呢?這樣也比較快比較方便……唔,我是指這樣有比較多時間可以喝酒或是聊天,不是在特別指什麼。就是,嗯、嗯……就是這樣……」

「沒關係,小老闆只是在期待我們晚上的活動而已,我懂的。」已經神色恢復如常的卡迪爾一本正經的回應了少年顯然已經開始混亂的話語:「——因為我也很期待。」

他不容置疑的握住了普里穆斯的手,在指尖勾了勾少年掌心的同時,也輕笑著回應了普里穆斯在混亂中的提議:「我都沒有問題——就讓小老闆決定吧,讓我們把握珍貴的時間。」

  「那,最近有一家店,聽說肉類料理很好吃。我一直在想有沒有什麼藉口可以去吃吃看其他家的食物,看來今天卡迪爾要變成我的藉口了喔。」

  他抓住卡迪爾的手,開心的往前跑,彷彿剛剛那個因為羞恥而陷入混亂的少年不存在一樣。抓著與自己同輩的少年,普里穆斯熟門熟路帶著對方在各個熟食店之間穿梭,感覺也只有一眨眼的時間,除了原本他自己準備的東西外,兩人的手上又多了不少的食物。

  「大概就這樣吧。」看著自己征戰四方得到的戰利品,普里穆斯滿意的點點頭,「接下來,去卡迪爾家慢慢吃嗎?」

長年的鍛鍊讓他游刃有餘的隨著少年的腳步而四處奔跑,亦給了他隨時關注著普里穆斯的腳步是否有一時踉蹌的餘裕,同時作為擁有著資產的那一位,他還有另外一項工作——付帳。

他愉快地隨著少年四處奔走張羅今晚的食物,時不時的又用身體隱晦的替著普里穆斯擋下一些擦撞的意外,直到少年的採買到了一段落之後,他才臉不紅氣不喘的笑著回答了興奮的大男孩:「當然了,我們今晚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今天也別去公共浴場了,就在我家的私人澡間洗澡吧,小老闆還有其他想採買的東西嗎?」

  普里穆斯搖搖頭,他想吃的,想要跟對方分享的食物也全部都買到了。聽到私人澡間,就算有什麼遺漏的對他來說也都無所謂了。

  「走吧,雖然是買不到的東西,但現在最想要的是跟卡迪爾的獨處時間——這樣說不會讓你困擾吧?」

「怎麼會呢?」見到了少年顯然已經沒有繼續採買下去的慾望,卡迪爾才重新的成為了那個領路的人,他一邊領著少年踏上了返家的路途,一邊笑著輕聲地向著普里穆斯低語:「哎呀,這可怎麼辦呢,我剛好也很期待跟小老闆的獨處時間——」

「看來今晚我們都能過得很愉快。」一邊無聲的撫摸著少年與自己緊握著的手,他心情愉快的下了這樣的結論。

  對普里穆斯而言與無理取鬧一般的要求卻被對方如此簡單的接受。或許對對方而言真的是無所謂,但他依舊是因為這點小事情而笑了出來。

  牽起的手前後擺動,一路上聊著沒什麼重點的話題。今天買的食物、遇到的人、昨天的天氣、街上的八卦。就像是不允許沉默存在一樣,普里穆斯從他的腦中把話題一個個的拉出來,直到兩人抵達他們的目的地為止。

他淺笑著聆聽少年所找出的所有話題,並認真的在所有該回應的時候都給出了極有他風格的各種回覆以及反問。

在踏進大門之前,他便從熟悉的隱蔽角落中看見自家那些久經訓練的奴隸們,隨著卡迪爾與普里穆斯談天說笑間抽空手指的一劃,他們便知道今晚是專屬於主人與他的客人獨處時間——也就是讓他們滾遠遠的去放自己的假期,沒喊就不用靠過來幫忙。

在確定了四周已經不再有多餘的視線之後,他忽地重新湊近了少年的身邊,隨著他朝著普里穆斯耳邊輕輕的吹出的那口氣,一同到來的是卡迪爾帶著笑意的聲音:「我們到啦,先把東西放下吧,今晚我們會有很多時間——」

  「唔。」沒有任何抵抗的,普里穆斯乖巧地聽從卡迪爾的指示,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隨後立刻轉過身,雙手環繞過對方的頸部,就像是掛在對方身上一樣的抱住了人。「哈哈,真的是獨處了耶。」

  他稍微拉開點距離,讓自己的額頭貼著對方的額頭,「那要先從什麼開始?吃飯嗎?」

「先吃飯吧,否則我懷疑今晚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去碰這些食物。」他同樣的在卸下了手中的容器之後伸出了手環住了少年纖瘦的腰身,不安分的十指趁著這四下無人的機會肆無忌憚地摩娑著普里穆斯的腰身,他數次彷彿下一秒就要將手掌穿過衣物的阻隔並實際的撫上少年的皮膚,但最終他還是只停留在了淺嘗輒止的挑逗,他輕輕在普里穆斯的臉頰處歸還了離開少年家之前所得到的那個淺吻,並這麼的打趣著。

  「嗯——那這樣?」他發出的聲音就像是被馴服的小動物一樣,放鬆、輕柔,裡面又帶了點懶散。普里穆斯回應著卡迪爾的話,挪出一隻手勾起一個肉串的木棍,轉而把肉串壓在對方的唇上。「啊——張嘴?」

  黑色的眼睛眨了眨,他接著露出調皮的笑容,「還是這個也要用嘴巴餵?」

懷中少年所展現出來的放鬆模樣毋庸置疑的大大愉悅了卡迪爾的心情,在面對著湊到了面前的肉串,他毫不猶豫地便張口咬下了其中的一節,隨後一點遲疑也沒有的,他抬手抽走了那尖銳的木叉放回了容器中,並直接的捧著少年的臉龐靠近自己,隨著一個吻便將那被自己咬下的肉塊渡入了少年的嘴中。

「不如讓我來服務小老闆吧——。」唇齒交錯的空檔中,他模糊的語句與笑聲便這麼的在普里穆斯的耳邊響起。

  「唔、唔嗯。」肉汁與香料的味道在口中散開,但他卻無暇去享受這些。吞下了口中的那塊肉後普里穆斯立刻又湊上前,吻上對方的唇。舌尖輕輕地敲著對方唇間的細縫,一抓到機會後立刻將舌頭伸入對方口中,勾起對方的舌,交換彼此的呼吸與吐息。

  直到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有點不捨的向後退,接著舔了舔自己還帶了點油光的唇。

  「分你一點味道。」普里穆斯笑著說:「不然你剛剛都沒吃到吧。」

「這不就是我正在享用的美味佳餚嗎?」他一邊笑著回答,一邊摟著普里穆斯的身體,兩隻手掌隨著低沉的話音充滿暗示性地揉按著那具柔韌的少年身軀。

「但你說的對,雖然外觀很完美,不過感覺味道還不夠濃厚。」一邊說著,他又再次地拉近了距離,隨著兩人重新的交換起了氣息,卡迪爾的舌尖靈活的掃過了少年仍帶著蜜汁與油脂氣味的齒關,而後又細細的替著少年舔舐著那染在唇上的油光,過了好一陣之後,他才重新的稍稍退開將嘴巴貼近了普里穆斯的耳邊。

「真甜。」他低笑著,曖昧的空氣隨著他的動作輕輕地舐過了普里穆斯的耳廓。

  「如果是你喜歡的味道,那就多吃一點?」明明還沒有開酒,他卻覺得腦袋的昏沉程度如同酒醉一般。手指劃過對方的後頸,沿著背部的曲線慢慢向下滑,最後扣住對方的腰。他湊上前,輕輕的啃咬著卡迪爾的頸部,留下紅色的印記。

  「熟食店的兒子不會……嗯,原諒浪費食物的行為喔?」普里穆斯抬起頭,在對方的嘴角、臉頰,落下一個個瑣碎的吻,然後被自己所說的話逗笑,發出了愉快的笑聲,「要好好吃乾淨才行。」

「會的。」從頸邊傳來的嚙咬感對於皮糙肉厚的他而言並不算什麼,比起疼痛、那更像某種邀請似的麻癢,卡迪爾同樣的順應著普里穆斯的動作,帶著繭子的指尖輕輕的勾了兩下之後,便領著那屬於另一人的溫度輕輕地挑開了布料的阻隔,近距離的貼附上了少年的皮膚,他單手攬著普里穆斯的身軀,掌心微微掐著少年的腰身,帶來了曖昧的撫觸:「今天那怕是求饒也救不了你。」

「但在那之前,我得先做好調味——至少不讓他餓肚子,對嗎?」同樣的被少年的食物笑話給逗笑,他低沉的笑聲伴隨著少年欣喜的音符一同在這個空間中交纏,隨後,卡迪爾捻起了一片菜葉,包裹了包含肉塊在內的幾樣食材後,他將其遞到了普里穆斯還泛著水光的唇邊:「來,張口。」

  「哼哼,知道要調味,看來你也懂點料理?」沒想到會從對方口中聽到這種玩笑話,普里穆斯先是大笑了幾聲後才湊過去,張口咬下對方手中的食物。只是不同的是他連同對方的手指一同含進口中,然後發出明顯的吸吮聲後才慢慢放開對方的手指。銀絲牽連在唇與指之間。

  「唔嗯……沒有我家的好吃。」就只有真的在品嚐食物的時候,他才會露出認真的表情。嚼著食物最初評論的同時,他也轉頭拿了一塊薄餅,在上面放上各種醃菜以及肉,捲起來後遞到對方的嘴邊,「來,換你。」

「都跟小老闆認識這麼久了,怎麼能一點都沒有長進?」他笑著回應普里穆斯,被含入口中的指尖輕輕的在少年的口腔內摩擦著牙床,染上了一層在光線下顯得銀白的津液,隨後才緩緩地隨著對方的動作而抽了出來,隨後,潤濕的手指便就這樣隨著它不安分的主人一同的侵入了少年的衣擺之內、輕輕勾點著少年那被布料包覆的、敏感的乳尖。

「哈,小老闆該對自己的手藝更有信心一點。」聽到了少年一本正經的評論,卡迪爾失笑了半晌,他叼起了少年的喉結並用著雙唇輕輕的輾磨,模糊的聲音便從他正忙碌的唇齒間散了出來,隨後,他才就著普里穆斯的動作一口口的咬下了捲餅,同時也不忘時不時的將咬下的食物口對口的渡給對方,最後,他冷不防的舔了舔少年那蘸上了一部份醬料的手心。

  「因、因為,只有,嗯、吃到我的特製料理嘛。」瑣碎的呻吟聲混在少年的話當中,他可以感受到自己上升的體溫,還有聚集在下腹的熱流。相較於卡迪爾,他或許是純情了些,但不到什麼都不懂。至少他知道一點給自己刺激的方法。

  普里穆斯用雙腳夾住對方的腿,自以為不動聲色的慢慢磨蹭,臉上的潮紅和逐漸急促的呼吸聲卻毫無保留的出賣了他的狀況。現在的他也沒有餘力去理會那些食物,只是抓住對方的手,慢慢帶領著對方手向下移。

  「但你好像不知道,我其實不擅長燉菜,因為我其實,嗯哼,沒什麼耐心。」

他毋庸置疑的查覺到了少年的情動以及他在自己腿邊的磨蹭,被普里穆斯拉著的手掌順著少年的動作緩緩往下,並順手抽去了那早已搖搖欲墜的腰帶,那雙褐色的手掌輕輕的揉捏著少年的肚腹,卻遲遲沒有繼續向下的動作。

「那其實也沒關係,不喜歡就別碰了——烹飪辦法萬萬種,倒也不必非要在其中一項上面撞死。」他猶如誘哄一般的語氣輕輕地在普里穆斯的耳邊響起:「但你總要知道,我對小老闆無論何時都很有耐心。」

一邊半摟抱著少年,他重新地將兩人的位置移動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卡迪爾摟著對方面對面地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後,又從一旁桌上叼起了一小塊奶酪渡進了少年的嘴裡:「乖,再吃一些,不然體力會不夠的。」

  即使臉上表現出了不滿,但普里穆斯也沒有可以反駁的藉口,只能乖巧的聽從卡迪爾的話咬下那一口奶酪。濃稠的奶香在口中擴散開來,在短暫的冷靜後,喜歡美食的那一面又被喚起。反正對方都已經暗示要慢慢來了,普里穆斯也乾脆的嘗試讓自己放鬆下來,維持著坐在對方腿上的姿勢,讓自己的身體靠在對方胸前。

  「這樣等待也算是『淫樂的知識』嗎?」吞嚥下那口食物之後他隨口丟出一句,接著抬起頭,張開嘴。握著對方的手晃了晃,像是在催促下一口食物的雛鳥一般。

「不,這是我對你的關心與愛。」卡迪爾調笑似的抬起了手揉了揉少年那頭漆黑的頭髮,他稍稍的調整了姿勢方便少年能夠有個更舒服的空間,一邊享受著投餵的快樂,他空下的手一邊極為壞心眼的在普里穆斯的身上揉捏。

「我們的小老闆總不希望半途就脫力了吧。」他拉著對方的手向下輕輕地碰了碰自己下半身同樣也有些緊繃的布料,暗示著對方自己其實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悠哉,一邊打趣似的詢問著普里穆斯,卡迪爾又趁著餵食的空檔低下了頭,給了少年一個深吻。

  「唔嗯、唔⋯⋯」來不及吞咽下的津液自嘴角留下,在那個深吻之後,他微微張著嘴,讓自己的呼吸可以緩過來。隨著卡迪爾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他有點難耐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但卻也不敢隨意有其他動作。

  「但也不能吃太多。」他也跟著拿起食物,放到卡迪爾的口中,然後望著對方,笑到眼睛瞇了起來,「不然等等肚子會很難過,對吧。」

「真聰明。」一口吞下了被送到嘴邊的食物,一邊還用靈活的舌尖將少年的指尖給舔舐了一遍後,他笑著用了貼對方的臉頰,同時,他空下的手開始慢慢地解開了一部分普里穆斯的上衣,並在少年的肚腹上輕輕打著旋。

「那麼讓我來看看小老闆的小肚子滿不滿——還吃得下去嗎?」指尖輕輕地勾畫著少年的肚臍處,他悄聲地、帶著壞笑地附在了少年耳邊低語。

  鮮少有人觸碰的地方被這樣挑逗,比起挑起某種情緒,更多的是讓他咯咯笑的搔癢感。他用自己的臉頰磨蹭著卡迪爾貼過來的臉頰,與不久前的挑逗相比,更多的是撒嬌。雖然意義不同,但是類似的事情他也蠻常與弟弟妹妹們做的。

  「那要看吃的是什麼。」普里穆斯伸出手,勾起對方遮住了下半身的布料,然後又鬆開。他沒有明說還吃得下的是什麼,答案自在兩人心中。「反正如果是卡迪爾餵的,我會努力把全部吃下去的喔。」

「真是讓人心動的答案。」與少年的肌膚相親同樣的讓異邦的定居者感到了愉快的情緒,他一邊親吻著少年如今上半身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一邊探手輕輕地摸進了普里穆斯的下半身衣褲內,用著明顯但卻並不粗魯的動作揉捏著身上少年隱藏在衣服底下的兩瓣軟肉。

「那麼看來我也得努力的讓小老闆滿意了。」他這麼地笑著說道,一邊開始慢慢地將少年的衣物解開。

  「其實我現在就很滿……很開心了。」本來要說出的話在他意識到之後便立刻改口,深怕不小心說出口的話,後面的事情就會就此一筆勾銷。普里穆斯伸手跟著解開覆在對方上身的布料,帶著點粗糙觸感的手劃過對方的肌膚。與自己不同的深色肌膚讓他感到好奇,但同時也不忘自己該做些什麼。

  他主動湊上前,吻上對方的唇。跟剛剛的吻比起來都還輕柔,卻也悠長。舌尖彷彿在描繪出觸碰到的每一個線條,雖然沒有了那份激情,但是挑逗意義十足。他的吻就像是送出邀請函一樣,不急不徐。

  「那我是不是也要努力,不讓你對我失望?」雙唇分開之後,他用手捧著卡迪爾的臉,搭配著輕笑聲說:「這樣你才會把我餵飽。」

「那小老闆可要小心了。」聽到了明顯帶著撩撥意味的話語,他笑了起來,探進了少年褲子中的那雙手意味深長的輕輕拍打著那仍藏在遮蔽之下的雙臀:「說不定最後會覺得再也吃不下了呢?」

少年主動獻上的雙唇獲得了同樣帶著認真與曖昧的回函,卡迪爾回應著這份主動而純粹的熱情,與普里穆斯在齒舌之間勾纏追逐,因而發出了清晰的水聲,在一個吻剛結束、而下一段曲調尚未開始的間隔,來自卡迪爾的沙啞聲線便伴隨著除去少年上衣時窸窸窣窣的聲音響了起來。

「別怕,我不會對你失望,只要做你自己。」低沉的聲音隨著那些曖昧的、引人情動的細小聲響一同悄悄地在少年耳邊迴響。

  「在你面前,我一直都可以做我自己。」耳邊誘惑著自己的低語,讓少年笑了笑,迫不及待的又開啟了新的章節,淫靡的水聲連著喘息聲在空間內奏響著屬於兩人的舞曲。

  「吃不下了……嗯,明天再繼續吃?」並不討厭落在臀部上的拍打,畢竟那可不是責備,倒不如說是種鼓勵。他說著,然後手掌摩挲著對方的臉,拇指劃過對方臉上的傷疤。「只要你不會對餵我這件事情覺得膩了。」

「哈哈——」他聽見了少年撒嬌般的言語,因而開懷的笑了幾聲:「怎麼可能會膩呢?我恨不得小老闆永遠屬於我。」伴隨著兩人又一次的接觸,他的舌尖一反常態的深深侵入了少年的口中大肆掠取著、描繪著如今屬於他的每一吋土地。

「那麼看來迷人的小老闆難得的假期都得在床上度過了。」那雙因著風砂與爭鬥而顯得粗糙的手隨著主人的意志而在少年人的身上每一處可能的敏感點按壓揉弄著,就彷彿執行著方才所宣告的那樣持續的為面前懷抱中的人帶來一波波的浪潮。

而後,卡迪爾像是忽然想起甚麼似的探身將放在桌上的酒器給端了過來,他仰頭灌下了一大口之後,便湊近了普里穆斯的唇間,通過一次漫長而激烈的深吻與少年互相分享著這釀造的微醺,待得兩人分開後,同樣也有些微喘的他一邊舔拭著少年的耳朵,一邊輕笑著詢問:「學會了嗎?」

  「嗯——還沒,嘿嘿,這樣說的話就可以再來一次了吧。」他笑得開懷,自己也含了口酒在口中之後有樣學樣的湊上前。因為不熟練而溢出的酒,他也沒那個餘力去管。

  「如果你想要,可以喔,現在也好來世也好,都屬於你。」

「當然,不過只要小老闆想要的話,我們也隨時可以再來一次。」他看著少年的表情,臉上也同樣的揚起了愉快的笑容,少年因著生疏的動作而從口中溢出的酒液將他的肌膚染上了一層暗沉而誘惑的水光,在兩人又一次分開之後,卡迪爾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後,便低頭一寸寸的舐著那些染上了酒水的皮膚——溫熱而濕潤的觸感自嘴角、下顎起,直到了敏感的鎖骨與肩窩,最後輕輕的在少年的乳首上打著旋。

「那麼我得給小老闆一個抹不掉的印記才可以。」聽到了普里穆斯那認真的低語,他微微一愣,隨即便笑了開來,一向顯得老成的他才看起來有了少年人的朝氣:「好呀,諸神為證,親愛的小老闆永遠屬於我,而我也屬於小老闆,今世、來世、永世皆是如此。」

他笑著回應了少年的聲音,隨後跟上的是卡迪爾一個不帶有挑逗意味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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