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起床,普里穆斯就想起昨天跟人定下的約定。他知道他們的出去玩不是玩個一下下就會結束,依照過去的經驗,在外面過夜的機率也很高。
這樣的話或許先把明天的一些工作也做完比較好,反正家人也都知道他是要跟卡迪爾出去了,這也是默許他明天一整天都可以休息的意思。
這樣想著,普里穆斯埋頭開始工作。從準備好足夠的餐具到準備一些簡單的食材,花了比平常還要久的時間在廚房裡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外頭太陽的移動。
「哈哈,別叫那傢伙小店長,他會得意忘形的。」聽到卡迪爾這樣問,正在店裡面忙著的老闆就知道他的繼承人又疑似忘記了跟人家約好的時間,只能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收下了對方帶來的禮物,「看來你們倆明天的午餐食材決定好了。」
「至於你要找的小店長,就在平常那裡。」店長說著,然後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接著拍了拍卡迪爾的背,「好好玩吧,那小傢伙平常都悶在廚房裡面,我們也蠻擔心的他到底有沒有好好休息。」
「哇啊!」普里穆斯在同齡人當中並不算高也不算壯,雖然可能會偏輕,但是他自認自己並不矮,所以像這樣輕易地被打橫抱起多多少少還是會意外。在混亂的時候聽到了那像是在捉弄他一樣的聲音,仔細看了看對方,他才又小聲的啊的叫了出來,「卡迪爾?已經到時間了嗎?唔,我不小心就忘記了⋯⋯」
普里穆斯低聲地說著,皺起眉頭,乾脆地轉身用雙手繞過卡迪爾的頸抱著,把頭埋到對方的肩窩之中。
「抱歉,我真的沒注意到⋯⋯你沒生氣吧?」比起像這樣抱起,反倒是忘了約定的自責感讓他更加羞愧。而比起反省,他更像是用著可憐兮兮的語氣跟撒嬌,希望可以這樣讓對方原諒自己。
「其實讓大家看看是誰把他們的小老闆綁架走的好像也不錯。」比起炎熱的火爐,眷戀著的人體溫的少年用耍賴一般的語氣說道,隨後又在對方耳邊發出咯咯笑聲。「但是小老闆的尊嚴如果在這裡沒了,之後會很困擾的。」
普里穆斯看看周遭,接著伸手從旁邊的櫃子一撈,拿出了瓶葡萄酒。他帶著勝利般的笑容,在卡迪爾的面前晃了晃那瓶酒,「請問用一瓶普里穆斯釀的酒換得到自己走出去的尊嚴嗎?」
「要不,晚上喝的時候小老闆用嘴巴餵我喝——我就當作你過關了。」儘管卡迪爾並不真的打算因為普里穆斯的不守時而『懲罰』他,但看著少年一副當真的模樣,他最後轉了轉眼睛,滿懷惡作劇心思的向著少年提出了羞恥程度與被抱出門不相上下的條件。
「用嘴巴、餵⋯⋯?要怎麼⋯⋯」複誦了一次卡迪爾的要求,普里穆斯眨眨眼,開始思考對方所說的話底下是什麼意思。原本裝滿了食譜以及廚房各種大小事的腦袋開始飛速運轉,大概隔了幾秒,才露出吃驚的表情同時還張大了嘴,支支吾吾地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這一刻,他似乎才想起來他們當初在訂下今天一起出去玩的約定時是在聊些什麼話題。
「這就是,哇⋯⋯『淫樂的知識』?」接觸到了未知領域的新知識,雖然在想像的途中確實有因為自己無法理解的部分而臉紅,但是在緩過來之後反而是覺得新鮮大於害羞。甚至還差一點忘記自己現在身處的情況。
「啊,說是沒問題我知道了好像也不太對,我覺得我應該可以試試,可是,怎麼說呢⋯⋯」卡迪爾所提出的條件對普里穆斯而言倒不是做不到,只有另外一個問題在。
「我可能,那個⋯⋯不是很熟練,可能會浪費掉不少酒喔?」
「啊!等等等等!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所以放我下來!」看對方好像一副真的要這樣把自己抱出去的樣子,普里穆斯這時候終於慌張了起來,又是一個轉身抱緊對方。明知道現在自己雙腳沒有踏在地上,即使是這樣也沒有辦法阻止對方往前走,他依然選擇了這個做法,希望自己的想法能夠傳達給卡迪爾。
「除了那個之外⋯⋯對了!等等讓卡迪爾點餐吧!只要有辦法弄到相關的食材的話,你想吃什麼我都做給你。這樣可以吧?反正我們等等也還是要弄點東西配酒喝,對吧!對吧?所以,嗯?放我下來好嗎?」
從慌張變成協商,到最後的那一句他不自覺地用了在哄自家弟弟妹妹們時會用的語氣。相對柔和,但卻又有一絲絲不容許拒絕的強硬在內。
「哼——卡迪爾果然很擅長這樣抱人啊?我之後也這樣抱抱看弟弟妹妹們好了。」看著對方熟練的把自己放下,普里穆斯先是哼了一聲,然後才用著聽起來像是佩服的語氣講出後續的話,同時也低頭整理自己有點凌亂的衣物。也許這樣對待弟弟妹妹,可以替自己增加點他缺少的大人成熟感?
「想去哪裡……總之先填飽肚子吧!吃飽之後可以散散步然後去趟澡堂?」要問他回去哪裡玩的話,不外乎就是那幾個地方。比如說其他餐廳、菜市場,或是去澡堂放鬆。
「欸——但是我一天到晚都窩在廚房裡面,好像沒什麼時間練臂力耶。」話是那麼說,但是廚房的工作也是個了不起的體力活了。普里穆斯雖然知道這點,但依舊開玩笑的回了那麼一句。對於自己就這樣被摟住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反倒是往卡迪爾的身上靠,緊緊的黏在對方身側,像是把對方當作支撐自己身體的柱子一樣,然後伸手又是從附近的櫃子裡拿了幾瓶酒。「我還是讓卡迪爾抱我好了。」
翻找的途中,普里穆斯翻出了個小罐子。他眨眨眼,先小心翼翼的放下那些酒後把罐子打開,香料與肉乾的味道一同從罐子中飄散出來。
「那我先再付一點餵你喝酒的抵用金。」他把蓋子蓋上,跟著那些酒一同抱在懷中,「你上次給我的香料做成的肉乾可以吃了,等等配著酒一起吃嗎?」
「——!」不成字句的聲音從普里穆斯的口中蹦出,雙手已經抱著東西的他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摀住耳朵,只能全身僵硬的愣在那邊,嫣紅在瞬間攀上了他的臉頰。
「剛剛那個不是害羞⋯⋯那個,自尊。如果只是私底下抱一抱的話我覺得應該沒問題⋯⋯」普里穆斯撇過頭,裝作一副像是在找東西的樣子四處張望,卻是在逃避卡迪爾的視線。接著他垂下眼,放了幾個小罐子回去後才有眼角餘光瞄向卡迪爾,「還想帶什麼啊⋯⋯」
「還想帶你⋯⋯這樣說感覺有稍微學到一點感覺嗎?」他說著,然後露出了靦腆的笑容。
「唔嗯、嗯,應該是……算開心吧。」背後傳來的溫度對他來說過於陌生。即便與自家弟妹們的歲數並沒有差太多,但多了幾年的時間依舊讓他們的身體成長程度不同,而且隨著歲數的增長,手足之間不再有那麼多的肢體接觸。像這樣被誰抱住,對普里穆斯而言絕對不算日常。所以怎麼表達出喜歡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也有一定的困難度。
眼下他也沒有辦法脫逃,只是用空出來的手,仔細地撫摸著把自己圈住的手。帶著厚繭的手指在異邦人的皮膚上遊走。普里穆斯認為自己的膚色並不算是真的白晰,但跟對方比起來也足夠了。
「卡迪爾,那我可以把你……嗯……帶出去了嗎?」
「嗯,還要吃東西,還要喝酒,還有很多要玩的。」普里穆斯也自己拎起剩下的東西,緊跟在卡迪爾身旁。就在兩人終於要踏出廚房的那一刻,他突然稍微別過頭,確保兩人的身影還不會被任何人看到的時候,快速的在對方的臉頰上輕啄了下,然後眨眨眼,「我也還得讓卡迪爾知道,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應該吧。」
在普里穆斯臉上漾起的是有點調皮的笑容。
「那尊貴的客人先生,我們第一站去哪呢?」
被拍到屁股的時候,普里穆斯的身體也不自覺的顫了一下,隨後他又帶著狐疑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卡迪爾比我想像中的還喜歡屁股?啊,還是因為我沒有胸的關係?」
這麼說著,他順便的往下望,看到的只有平坦到慘不忍睹的乾癟胸膛。
「不過要吃什麼啊……說什麼都可以嗎?」光是被問這個問題就是一種奢侈,更別說如果真的可以自己決定的話。平時的食物基本上就是當天店裡賣剩的,就算可以決定也輪不到通常負責煮的他來想。「肉類……我想吃肉類料理,可以嗎?」
「那——」開頭的音節刻意拉長了些,試圖釣起人的好奇心。普里穆斯抓緊了那隻不安份的手,然後撇過頭,嘴唇貼上了卡迪爾的耳邊,「卡迪爾跟我撒嬌的話,說不定我會讓你摸喔?」
愉快的笑聲自喉間發出,覺得自己大概又下了一步好棋,在說完之後普里穆斯立刻離開卡迪爾的耳邊,往前走著的同時愉快的哼著歌。
「鹿肉嗎?不錯呢……難得的肉,直接用烤的吧!加一點香料,再弄個配菜……把味道調重一點配酒應該剛剛好,對吧?」
「嗯——」沙啞的聲音令人心癢,而普里穆斯也很清楚對方所謂的摸一摸絕對不會是什麼單純的事情。但無可避免的,當他聽到對方撒嬌時的聲音時,他想到的是那些在家裡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們。
「真的只是一下下的話,可以喔。」最終長子還是敗給了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忍不住答應了對方的請求,只是在幾秒鐘的停頓之後又快速的補上一句:「只是……要適可而止,知道嗎?」
「嗯?嗯、嗯……甜點……」他的回應與卡迪爾的問題之間有了幾秒不自然的停頓。他瞇起雙眼,不自覺的讓身體往卡迪爾的方向貼近。垂下的頭靠在對方的肩上,吐出的溫熱鼻息搔癢著面前這個少年的耳朵。比起平時有活力的語氣,這時的他話中帶了點慵懶,和一絲絲的甜膩,「是呢……水果,甜甜的水果乾,配酒應該剛剛好。」
「還要什麼呢?嗯,可以慢慢的準備燉菜,在喝酒的時候讓燉菜在旁邊煮……邊聞香味邊喝酒,等酒喝完後應該也差不多可以吃了。哼哼,真期待……」
「等晚一點再繼續吧?」稍稍的等待了自己的呼吸恢復正常之後,他輕輕地在少年的耳旁低語著不為人知的提議。
說要適可而止的是他,卡迪爾也照他的要求這樣做了,但最後殘留在心中的卻是焦急與不滿。普里穆斯抿著唇,在對方提出晚點再繼續的提議之後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用手指勾住對方的手,輕輕地晃了幾下。
「如果……」他輕輕地開口,讓自己的音量保持在只有他們彼此能聽到的範圍之內,「如果我撒嬌說現在就要繼續,你會繼續嗎?」
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說出什麼反常的話,在說完之後普里穆斯立刻就放開卡迪爾的手,把對方推開然後往後退了幾步。臉上帶著驚慌的表情,和雙頰上退不掉的紅暈。
「沒、沒有,哈哈,我剛剛什麼都沒說。走吧!要快點開始準備,不然要等很久才能吃飯呢!」
「啊、嗯、嗯,對呢,要先把其他事情做完。」對比之下顯得自己似乎很沒耐心,各種情緒堆疊起來,讓普里穆斯只能慌慌張張的照著卡迪爾的話做,沒辦法好好的自我思考。或許好險的是,他的身體記得所有關於料理的事,即使腦袋停擺,身體也會自動的領著他開始做事。挑選食材、調配醬料,都是如此。只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安。
「還是、乾脆先買其他店的食物呢?這樣也比較快比較方便……唔,我是指這樣有比較多時間可以喝酒或是聊天,不是在特別指什麼。就是,嗯、嗯……就是這樣……」
「那,最近有一家店,聽說肉類料理很好吃。我一直在想有沒有什麼藉口可以去吃吃看其他家的食物,看來今天卡迪爾要變成我的藉口了喔。」
他抓住卡迪爾的手,開心的往前跑,彷彿剛剛那個因為羞恥而陷入混亂的少年不存在一樣。抓著與自己同輩的少年,普里穆斯熟門熟路帶著對方在各個熟食店之間穿梭,感覺也只有一眨眼的時間,除了原本他自己準備的東西外,兩人的手上又多了不少的食物。
「大概就這樣吧。」看著自己征戰四方得到的戰利品,普里穆斯滿意的點點頭,「接下來,去卡迪爾家慢慢吃嗎?」
普里穆斯搖搖頭,他想吃的,想要跟對方分享的食物也全部都買到了。聽到私人澡間,就算有什麼遺漏的對他來說也都無所謂了。
「走吧,雖然是買不到的東西,但現在最想要的是跟卡迪爾的獨處時間——這樣說不會讓你困擾吧?」
對普里穆斯而言與無理取鬧一般的要求卻被對方如此簡單的接受。或許對對方而言真的是無所謂,但他依舊是因為這點小事情而笑了出來。
牽起的手前後擺動,一路上聊著沒什麼重點的話題。今天買的食物、遇到的人、昨天的天氣、街上的八卦。就像是不允許沉默存在一樣,普里穆斯從他的腦中把話題一個個的拉出來,直到兩人抵達他們的目的地為止。
「唔。」沒有任何抵抗的,普里穆斯乖巧地聽從卡迪爾的指示,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隨後立刻轉過身,雙手環繞過對方的頸部,就像是掛在對方身上一樣的抱住了人。「哈哈,真的是獨處了耶。」
他稍微拉開點距離,讓自己的額頭貼著對方的額頭,「那要先從什麼開始?吃飯嗎?」
「先吃飯吧,否則我懷疑今晚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去碰這些食物。」他同樣的在卸下了手中的容器之後伸出了手環住了少年纖瘦的腰身,不安分的十指趁著這四下無人的機會肆無忌憚地摩娑著普里穆斯的腰身,他數次彷彿下一秒就要將手掌穿過衣物的阻隔並實際的撫上少年的皮膚,但最終他還是只停留在了淺嘗輒止的挑逗,他輕輕在普里穆斯的臉頰處歸還了離開少年家之前所得到的那個淺吻,並這麼的打趣著。
「嗯——那這樣?」他發出的聲音就像是被馴服的小動物一樣,放鬆、輕柔,裡面又帶了點懶散。普里穆斯回應著卡迪爾的話,挪出一隻手勾起一個肉串的木棍,轉而把肉串壓在對方的唇上。「啊——張嘴?」
黑色的眼睛眨了眨,他接著露出調皮的笑容,「還是這個也要用嘴巴餵?」
「唔、唔嗯。」肉汁與香料的味道在口中散開,但他卻無暇去享受這些。吞下了口中的那塊肉後普里穆斯立刻又湊上前,吻上對方的唇。舌尖輕輕地敲著對方唇間的細縫,一抓到機會後立刻將舌頭伸入對方口中,勾起對方的舌,交換彼此的呼吸與吐息。
直到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有點不捨的向後退,接著舔了舔自己還帶了點油光的唇。
「分你一點味道。」普里穆斯笑著說:「不然你剛剛都沒吃到吧。」
「如果是你喜歡的味道,那就多吃一點?」明明還沒有開酒,他卻覺得腦袋的昏沉程度如同酒醉一般。手指劃過對方的後頸,沿著背部的曲線慢慢向下滑,最後扣住對方的腰。他湊上前,輕輕的啃咬著卡迪爾的頸部,留下紅色的印記。
「熟食店的兒子不會……嗯,原諒浪費食物的行為喔?」普里穆斯抬起頭,在對方的嘴角、臉頰,落下一個個瑣碎的吻,然後被自己所說的話逗笑,發出了愉快的笑聲,「要好好吃乾淨才行。」
「哼哼,知道要調味,看來你也懂點料理?」沒想到會從對方口中聽到這種玩笑話,普里穆斯先是大笑了幾聲後才湊過去,張口咬下對方手中的食物。只是不同的是他連同對方的手指一同含進口中,然後發出明顯的吸吮聲後才慢慢放開對方的手指。銀絲牽連在唇與指之間。
「唔嗯……沒有我家的好吃。」就只有真的在品嚐食物的時候,他才會露出認真的表情。嚼著食物最初評論的同時,他也轉頭拿了一塊薄餅,在上面放上各種醃菜以及肉,捲起來後遞到對方的嘴邊,「來,換你。」
「因、因為,只有,嗯、吃到我的特製料理嘛。」瑣碎的呻吟聲混在少年的話當中,他可以感受到自己上升的體溫,還有聚集在下腹的熱流。相較於卡迪爾,他或許是純情了些,但不到什麼都不懂。至少他知道一點給自己刺激的方法。
普里穆斯用雙腳夾住對方的腿,自以為不動聲色的慢慢磨蹭,臉上的潮紅和逐漸急促的呼吸聲卻毫無保留的出賣了他的狀況。現在的他也沒有餘力去理會那些食物,只是抓住對方的手,慢慢帶領著對方手向下移。
「但你好像不知道,我其實不擅長燉菜,因為我其實,嗯哼,沒什麼耐心。」
即使臉上表現出了不滿,但普里穆斯也沒有可以反駁的藉口,只能乖巧的聽從卡迪爾的話咬下那一口奶酪。濃稠的奶香在口中擴散開來,在短暫的冷靜後,喜歡美食的那一面又被喚起。反正對方都已經暗示要慢慢來了,普里穆斯也乾脆的嘗試讓自己放鬆下來,維持著坐在對方腿上的姿勢,讓自己的身體靠在對方胸前。
「這樣等待也算是『淫樂的知識』嗎?」吞嚥下那口食物之後他隨口丟出一句,接著抬起頭,張開嘴。握著對方的手晃了晃,像是在催促下一口食物的雛鳥一般。
「唔嗯、唔⋯⋯」來不及吞咽下的津液自嘴角留下,在那個深吻之後,他微微張著嘴,讓自己的呼吸可以緩過來。隨著卡迪爾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他有點難耐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但卻也不敢隨意有其他動作。
「但也不能吃太多。」他也跟著拿起食物,放到卡迪爾的口中,然後望著對方,笑到眼睛瞇了起來,「不然等等肚子會很難過,對吧。」
鮮少有人觸碰的地方被這樣挑逗,比起挑起某種情緒,更多的是讓他咯咯笑的搔癢感。他用自己的臉頰磨蹭著卡迪爾貼過來的臉頰,與不久前的挑逗相比,更多的是撒嬌。雖然意義不同,但是類似的事情他也蠻常與弟弟妹妹們做的。
「那要看吃的是什麼。」普里穆斯伸出手,勾起對方遮住了下半身的布料,然後又鬆開。他沒有明說還吃得下的是什麼,答案自在兩人心中。「反正如果是卡迪爾餵的,我會努力把全部吃下去的喔。」
「其實我現在就很滿……很開心了。」本來要說出的話在他意識到之後便立刻改口,深怕不小心說出口的話,後面的事情就會就此一筆勾銷。普里穆斯伸手跟著解開覆在對方上身的布料,帶著點粗糙觸感的手劃過對方的肌膚。與自己不同的深色肌膚讓他感到好奇,但同時也不忘自己該做些什麼。
他主動湊上前,吻上對方的唇。跟剛剛的吻比起來都還輕柔,卻也悠長。舌尖彷彿在描繪出觸碰到的每一個線條,雖然沒有了那份激情,但是挑逗意義十足。他的吻就像是送出邀請函一樣,不急不徐。
「那我是不是也要努力,不讓你對我失望?」雙唇分開之後,他用手捧著卡迪爾的臉,搭配著輕笑聲說:「這樣你才會把我餵飽。」
「在你面前,我一直都可以做我自己。」耳邊誘惑著自己的低語,讓少年笑了笑,迫不及待的又開啟了新的章節,淫靡的水聲連著喘息聲在空間內奏響著屬於兩人的舞曲。
「吃不下了……嗯,明天再繼續吃?」並不討厭落在臀部上的拍打,畢竟那可不是責備,倒不如說是種鼓勵。他說著,然後手掌摩挲著對方的臉,拇指劃過對方臉上的傷疤。「只要你不會對餵我這件事情覺得膩了。」
而後,卡迪爾像是忽然想起甚麼似的探身將放在桌上的酒器給端了過來,他仰頭灌下了一大口之後,便湊近了普里穆斯的唇間,通過一次漫長而激烈的深吻與少年互相分享著這釀造的微醺,待得兩人分開後,同樣也有些微喘的他一邊舔拭著少年的耳朵,一邊輕笑著詢問:「學會了嗎?」
「嗯——還沒,嘿嘿,這樣說的話就可以再來一次了吧。」他笑得開懷,自己也含了口酒在口中之後有樣學樣的湊上前。因為不熟練而溢出的酒,他也沒那個餘力去管。
「如果你想要,可以喔,現在也好來世也好,都屬於你。」
他笑著回應了少年的聲音,隨後跟上的是卡迪爾一個不帶有挑逗意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