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一種聽到作業就會當機的病
老舊風扇旋轉著,吵雜的嗡鳴聲迴盪在寂靜的室內,一身紅衣的柏舟斜坐在椅上,一手抬起越過椅背垂下,一手拿著筆隨意在紙上塗塗寫寫。
他睜眼時看見的就是這副景象。
「師……師姐?」他臉上還帶著紅印,試圖用手撐起身子站起來,又因為腳麻坐了回去,本就不穩的桌子晃了幾下。
柏舟聽見聲音抬起頭看向他,張嘴正要說什麼時,他身後那扇木門忽然被推開,只見柏舟的眼裡帶上笑意,嘴角揚起:「妳跟師父下完棋了?」
他轉過頭去看,雙眼緊盯著來人。
她披著藍色外衣,手上拿著幾包餅乾,看上去門是被一腳踹開的。
許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式微將餅乾放在桌上後倚著桌子邊緣側頭看著他:「你幹嘛一直看著我?」
「這次真的不是我吃掉你的布丁!」
「別理他,他睡醒之後就怪怪的了。」柏舟伸出手拿了塊餅乾,邊吃邊說:「他剛剛看到我還跟見鬼了一樣……不對,見鬼了也沒這樣。」
「剛剛……做了惡夢。」剛睡醒的嗓音低啞,他抬起還有些紅的手揉了揉眼後撐著頭看向眼前的兩位師姐。
式微輕笑出聲。
「是什麼惡夢比見鬼了還可怕。」
她沒再理對方,只是看著落在柏舟身後的光:「窗簾呢?」
「洗了。」柏舟起身將紙移到一旁,人也跟著換過去,夕陽穿過玻璃窗落到他面前。
「就該讓他曬著。」式微雙手抱胸走到柏舟身後看著那張紙,柏舟只是笑著沒回話。
「二師姐……」他開口喊了聲。
但柏舟只是朝他眨了眨眼,起身走到窗前。
「口水,擦一擦。」忽然式微抬起頭來看向他,手指點在嘴角,然後轉過頭望向迎著光不知道在看什麼的柏舟。
「你是不是吃了他的布丁?」
「對。」柏舟將黑髮勾到耳後輕笑。
「我就說你怎麼這麼好心幫他遮太陽。」
柏舟淺淺笑著,拉上窗簾,將樹下石桌上散落的棋子、掛在曬衣繩上那人的衣服、紅橙橙的夕陽都擋在布後:「他太久沒好好睡一覺了。」
「那你呢?」
柏舟未答,只是在路過終南身側時,拿起掛在牆上的紅色外套披在他身上:「幻境晚上就會消失了,別告訴他我回來過。」
「……這樣布丁就是我吃的了。」
「反正師父你吃的也不少。」
「你知道他一向擅長破除幻境。」
聽見聲音的柏舟拉開門抬頭望向天空,沒有回頭,只輕輕留下一句話。
游宴看著門再度闔上,咬了咬脣拉開椅子坐到剛才柏舟的位置上看著終南。
風扇安靜的輕輕轉著,桌上柏舟寫過的那張紙的一角隨風一起一落。
隨便啦,好久沒寫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