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紅娘◈泊車大王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限交-with TheoAWh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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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涼似水的晚風撩亂碎髮,將散發暖意的煮食攤位外切割成另一個世界。再也沒有比得到應允要更加愜意的事,自以為精明的傢伙到頭來笑容還是全寫在臉上。

先前因熱氣取下的眼鏡再次歸回原位,日野悠誠微微仰首,鏡片後的眼瞳映出獨獨一人的身影——基本上就是說只要疊影還沒變成三個,都可以再繼續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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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好像沒有睡覺這個選項?」
從對方的提問得到迷之小趣味,笑得愉快的男人切實是個夜貓子。每每走完一趟訪查,在進入真正疲憊的狀態之前總有一段亢奮的緩衝,去哪裡打發時間是問到點上了。

「嗯……有健康的版本也有不健康的版本吧,健康的話大概像是那種。」
他伸手指著不遠處全天營業的超商,深夜的時候基本上沒多少客人,找個角落純粹窩著吃消夜也有種罪惡的快感。

「不太健康的就是現在這種,老實說我比較喜歡這個就是了——新井先生呢,是健康多,還是不健康多?」
「睡覺也是個選項,但太無聊了,感覺日野先生應該不會挑這麼無聊的選項。」迎面吹來的冷風似乎讓剛喝下的酒精消退不少,新井羚邊走邊戴起眼鏡,視線再度清晰。

「我應該算是宅在家居多。」新井羚挑選選項之外的答案,「若有晚間班的話,通常是下班後到晚間超市買點食材,回家煮宵夜,視隔天排班決定要不要熬夜。」

「很無聊的答案吧。」比起混跡酒吧夜街,他還是較常選擇直接歸家,「偶爾被學生或者學生家長氣到就會選擇不健康的行程,尤其是重大考試過後的時期,基本天天會到酒吧報到。」回想被考試成績和家長審問弄到頭疼的恐怖考試月,新井羚只能苦笑。

新井羚往前拐彎,走下樓梯,來到位於地下一樓的隱密酒吧中,直接挑了靠裡的吧台位。
「啊、吃小孩的學習塾。」
憶起對方所言的悠誠一彈手指,看來這個捏他總有一天會被改寫並出現在靈異論壇中。雖然在職場中較少接觸到學生年齡層,但同為為社會人亦須面對淡旺季與主管客戶等等,他從話語讀出辛酸並稍顯慎重地點點頭表示理解。

「這就是新井先生調劑的方式不是嗎,我並不覺得無聊——而且這表示今天的我夠幸運,才有機會拉您一起做壞事。」
明明只是去續攤卻露出好像要揪團去搶銀行的邪惡笑容,男人隨著同行者踏著一階又一階的樓梯,最終抵達未曾來過的區塊,目光不著痕跡地在室內各處遊走。

「不過您晚回家沒關係嗎,家裡會不會有人等?」
目測對方與自己年紀應該相去不遠的他禁不住再問道,平輩步入家庭的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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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做壞事。」新井羚笑出聲,回想起學生時代跟朋友一同蹺課的興奮,竟也在日野先生的陪同下有了類似的感覺。

「就入社會後就一人生活至今了。」語末淺淺嘆息,新井羚早已習慣歸家後的黑暗迎接,卻依舊流露出一絲輕不可見的孤寂。
「日野先生也是獨居嗎?還是跟家人居住?」對著酒保比了手勢,總之先來兩杯特調讓酒精微醺延續。「明天有安排嗎?是否要定個結束時間別拖太晚?」
「我和我哥分租,雖然因為作息不同的關係平常不常見到。」
自兄長搬離茨城老家後,悠誠不久便與父母鬧得不愉快而追上他的腳步,嚴格來說並沒有真正獨居過。只是自己歸宅總會遇上對方睡眠或工作的時間以致室內格外清冷,偶爾就會懷念起幼時家中的溫暖。

隱隱捉住人口角的嘆息,日野悠誠垂下眼眸。
興許是意識到此刻雖然有彼此相伴、待稍晚分別時終究要各自歸於孤獨,心底便有些遺憾。

「不過他也未必想見到我就是了……明天也沒什麼計畫,能晚點就晚點吧。」
「和兄弟分租呀,真不錯,出門在外也有個照應。」身為獨身子的新井羚流露一絲欣羨,擁有手足是他年幼時期曾希冀過的願望,只可惜父母已做好生涯規劃,就只要他這個孩子。

偏偏唯一的獨子還走歪了。

新井羚斂眸消化突然湧上的情緒,眼看特調送上,接過低啜一口讓酒精蓋過情緒,聽見到日野先生的話語,新井羚好奇:「和兄長……處的不好嗎?」

話語剛出便驚覺過於直接,趕緊補充:「啊抱歉,因為我是獨生子,不太理解手足之間爭執的感覺,好奇之下就……別理會我的問題。」他轉頭又跟酒保招呼點份下酒菜。
聞言悠誠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說互相照顧肯定不是完全沒有,但要當彼此的避風港是不可能的——至少他就是把風雨帶給自己兄弟的那方。

「不會的,倒也不是處不好……說不定從別人眼裡看來還挺好的?」
傳說中的特調上了桌,捏著杯腳的他暫時沒有將其送往嘴邊,彷彿被液體的色澤所吸引而直勾勾地望,又似正回憶著什麼往事。

「只是我們長得有點像、所以他有時會被誤認成我,這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說『有點』大概是太委婉了。
男人拿出手機在相簿翻找許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張合照秀給對方,那是高中運動會上拍的照片,兩人都身著體育服又呈坐姿,乍看無限接近於複製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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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好就好,能有個支持自己的兄弟感覺真不賴。」新井羚面路欣羨,湊過去看日野先生的螢幕,低聲驚呼:「是雙胞胎呀,你們倆真的,好像。」忍不住瞇眼細看,常理來說就算是雙胞胎,也會有輕微的模樣不同,但日野先生與兄長的模樣相似到近乎鏡面反射的全然相同。

「像成這樣,哪天走在路上碰見你的兄長,肯定也會認錯。」新井羚笑著,忍不住猜想雙胞胎之間是否擁有心電感應之類的都市傳說,但忍住沒問出口,掌中特調已飲掉進半,伸手拿點下酒零食扔入口,順著日野先生方才的話語問道:「添麻煩是指戀人將兄長誤認成你嗎?」
「怎麼會認錯,我比他帥多了耶!」
講完自己都立刻笑出來,彼此究竟如何相像當事人可是最清楚的。幼時還能把相貌所產生的誤會視作樂趣,隨著年齡增長需要面對的狀況卻逐漸增加。

「戀人也有、其他人也有,危險的事情也不算少……大概連鬼都會找錯人。」
只是普通的辨識錯誤算事小,最糟糕的一次是因那篇報導而被非主流的宗教團體誤擄,失蹤好幾天的日野悠實回來就先灌他一拳,嘴裡吼著傷人的句子。
即便過去幾多時日依舊無法忘卻那日口中的鐵銹味及眼角的鹹澀。喉頭的緊縮被杯中酒飲沖刷,他似乎沒打算繼續深究這個話題。

「……還是我來當新井先生的弟弟好了,我應該、嗯——每週至少有三天可以等您回家。」
他思考著自己的班表笑道,眼角餘光瞄到人的動作,卻沒有要自己伸手拿零食的意思。

「提供零食的話還可以提升忠誠度,聽起來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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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的確,你比較帥。」順著話哄著日野先生,聽見他細數曾有的認錯煩事,突然對未曾蒙面的兄長莫名增添了一點好感:「哇,那感覺兄長對你還是挺好的。」
他訴說往事的當下似乎沉靜到回憶中,新井羚默默看著光影勾勒出日野先生的側影線條,讓彼此情緒都沉靜在短暫片刻。

「欸?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提議。」對於酒局上的玩笑話新井羚向來是配合,歪頭思想:「剛好目前租屋處也還有間書房,整理一下或許就能當日野先生的房間了。」
「水電生活費AA制平分,但我會負責所有零食的採購。」邊說邊抓了根堅果巧克力棒湊到日野先生嘴邊。「你喜歡吃什麼類型零食?」
被順毛摸了一把的男人不自覺翹高尾巴,向人吐露心聲於他而言本該是件緊張的事,最終卻只由一句『會覺得他好是因為你沒被他敲過頭』來輕鬆帶過。
不愉快的記憶片段很快便被對方所述的畫面所覆蓋,隨口的笑語依舊被認真對待,若有似無的好意讓日野悠誠思緒漾起漣漪。說不定真的可以試試看——之類的,為提案稍感動心果然是因為有點醉了吧。

試圖把自己拉回現實的男人再抿一口酒。
只是當零食靠近嘴邊時他再也無法否認,打從邀請人那刻起他就懷著小小的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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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這種我就滿喜歡的。」
將左側略長的鬢髮撈至耳後的悠誠瞇起眼,張口含住的不只有食物本身。舌尖擦過對方的手指尚且能推託是不小心的,但伴隨的輕咬怎麼看都是刻意為之。
巧克力的氣味在口腔擴散,甜味比想像中要更強烈。

「新井先生呢,喜歡什麼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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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酒吧氛圍和酒精微醺的調和,新井羚更加放鬆了,看著日野先生湊頭咬掉巧克力棒的乖順,舌尖柔軟濕潤,齒牙輕輕啃咬著指尖,竟有種餵食小動的憐憫可愛感在心裡悄悄竄升,與之升起的還有其他慾望,他嚥口唾沫,莫名口乾。

「嗯……特殊口味的零食吧。」他瞇眼看著日野先生,視線更加暴露貪婪,像是審視般的直接注視,掃過日野先生微微露出的些許頸脖,耳朵、和頰側,「外表看似普通,但吃下去後發現口味特殊那種,有驚喜感,類似日野先生。」俗爛的調情話語讓新井羚也不忍嘻笑。
新井羚又拿了塊巧克力棒叼在嘴旁,抽菸似的咬著餅乾棒,「其實都喜歡,最主要還是有人一起分享吃零食的感覺吧。」張口舌尖一捲,將巧克力棒吞入口中咬碎咀嚼。

酒保又不動聲色遞送一瓶酒和兩只杯,手邊的特調也快喝至見底了,新井羚拿過酒瓶為倆人斟杯,推到日野先生手旁。
「你不覺得嗎?很多食物跟娛樂,都是要有人一同分享感受最好。」
得到零食供給的日野悠誠確實提升了他的忠誠,目光這下全隨著眼前對方的一舉一動去。夜晚相偕遊蕩的人們發散著給予彼此的訊號,隱藏在溫柔外表下的侵略性透過視線傳遞,滾燙而令人搔癢難耐。

「那、真是非常榮幸……」
不知是否被那份炙熱燒灼臉龐,又或許是直爽的土味情話正中好球帶,薄紅蔓延的耳根襯得耳飾閃閃發亮,刻意故作富有餘裕顯得格外荒唐。他看著相同的食物進入對方口中,摩擦唇齒最終吞嚥連帶喉結微動,不自覺舔過的嘴角摻著酒精與甜食交雜的氣味。

新杯上桌,男人很乾脆地將特調一飲而盡。
「確實有人分享會更愉快一些,可惜還是小的時候找朋友更容易點、變成大人就越來越困難了。」
像是N•tflix共享帳號或是Nintend•家庭網路會員之類的,學生時代共同的消遣在出社會之後便遭到剝奪。坦白說分攤一年也沒有多少錢,但因為沒時間使用以至於連一點點金額都不想再擔。

「不過也有只有大人才能分享的快樂就是了,您知道是什麼嗎……?」
本只是普通述說的悠誠突然擺出神秘的姿態,欲講悄悄話似的靠近人耳邊——然後冷不防地輕輕吹了一口氣。乍看像是單純的惡作劇卻也變相揭露問題的答案,畢竟這個行為本身也有其含意。

「哈哈、抱歉抱歉。」笑得毫無誠意也毫無悔意。
「畢竟成人的社交包含了太多外部因素,社經地位、收入等等。」日野先生的話讓新井羚倍感共鳴,想想保留至今的舊友也都是學生時期延續下來的。

「還有工作佔去太多心力,下班後就就是疲憊狀態,連帶社交能量也消耗完畢,比起出外與人互動,更喜歡宅居在家。」他不免嘆息,自己屬於社交能量稀少的個性,開始工作後更是直線下降。

「日野先生感覺是社交能量充沛的那種人。」對於突然靠近的耳旁吹拂,新井羚因耳畔熱氣而感麻癢,縮起半邊肩嘻笑、側頭傾身,將本就貼近的距離拉的更近,鼻尖嗅到對方身上淡淡酒香,視線掃過日野先生帶著酒液的水亮唇瓣,想起剛才他的雙唇含過指尖的軟嫩,忍不住嚥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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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咬一口,狠狠的撕咬,將唇瓣撕裂後咀嚼吞嚥,帶著酒液的唇肉肯定美味。

新井羚短暫地陷入了食肉渴望之中,但仍拉住理智持續與日野先生對話。

「我不知道。」擺明裝傻,鏡片後的紅眸瞇了起來:「日野先生可以說的詳細一點嗎?」
日野悠誠確實屬於由他人那得到能量的類型。
工作中的獨來獨往於他而言太過寂寞,唯有如此刻的交流能撩撥死水般的情感。早該感到疲憊不堪的身體因著心臟的鼓動而亢奮,從對方微微一縮的動作中得到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所以只要我不說,新井先生就會一直這麼純真可愛嗎?」
他又怎麼會不明白人的意思呢。
只是就這麼白白被擺一道也不符合他的美學,裝作鬧脾氣地蹙著眉頭,指節卡著無數冰涼的戒子,緩慢沿著對方的頸項下滑,最終停留在領帶的結處,試圖一點一點地鬆開。

「……怎麼辦,可是我不太想講耶?」
鼻尖早已貼上對方的鼻翼,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刻意維持若即若離,他表現出的態度十分明瞭——要嘛給我一點甜頭,要嘛想辦法逼我開口。無論哪個似乎都會導向相同的結局,當事人卻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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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真可愛?聽見與自己不相符的形容詞新井羚稍稍錯愕,對於說出這樣形容詞的日野先生覺得他才是可愛的那一方,主動靠近的手抓扯著領結,若有似無的拉扯鬆開,貼近臉龐、鼻尖蹭動,感受到他的溫熱吐息。

暗示給的如此明顯,再繼續裝傻下去可就惹人怨了。

紅眸漸暗,新井羚伸手搭上日野先生的肩膀,手掌滑向後頸扣住施力,側頭啄咬了他的唇角。

柔軟、溫潤、帶著酒韻香醇,新井羚忍不住下了重力收牙磨咬幾下,急急鬆開退離,貼在日野先生耳旁笑語:「是指這樣的快樂分享嗎?」低頭埋在他的頸間深呼吸,看似貪戀親暱,但卻是在心底默背歷史年號冷靜。

咬下去的口感太好,好到差點真用力咬出血來,但酒吧的背景音樂和其他酒客的喧鬧聲再再提醒自己,現在身處公共場合,不久前已經搞出學校事件,恐怕已上了追查機構的觀察名單,要鬧下去恐怕又得轉移居住地。
雖能算得上是自己所誘導的發展卻感覺心跳異常快速,微蜷的髮尾滑過人的指縫,被箝制的頸脖讓日野悠誠有種任人宰割的興奮感——

然後、他短暫地失去笑容。

「唔、」
稍許吃痛逼出極短的悶哼,這個親吻似乎比他原先設想的要更加熱情,指尖下意識地扯動對方的衣領,甚至沒能來得及品嚐滋味。誰能想到柔軟的小兔子(概念)會咬他一口,喘息之間男人感受著肩頭的溫暖,片刻嘴唇疼痛漸消,徒留濕潤與麻癢依舊擾亂心思。

「新井先生是喜歡弄痛人的類型嗎?」
伸手撫摸貼在頸側的腦袋,語調多少好氣又好笑卻帶著絲絲蜜意。悠誠側過頭就著姿勢輕吻對方的額角,最終咳了一聲,玩笑地在教職人士面前擺出一副老師的姿態。

「雖然解答本上的答案不是這個,但這確實不是小孩子能體會的快樂……看來得把扣錯的分數加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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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角的吻溫柔輕點,配上日野先的話語,頗有獎勵意味,新井羚被逗笑了,同時由食肉渴望中抽離,單純享受久違人體溫度,簡單相擁卻稍稍滿足孤寂燥動。

「應該是吧。」新井羚抬首,手指在後頸揉壓兩下,順著後腦杓的曲線滑到頭頂,故意揉亂日野先生的蓬鬆棕髮後才鬆手,「會讓人哭喊著停下的程度。」他瞇眼回想,大多數的情況都是讓獵物在安眠狀態下直接死亡,僅有少數意外,會聽見受害者的慘叫。

哀求、咒罵、胡言亂語,臨終前的哀嚎堪比地獄之音,偶爾午夜夢迴時會在受害者的尖叫中驚醒。
是愧疚嗎?或許,但他仍沒停止,存活的必要手段與人肉入口的滿足感驅使他持續獵食。新井羚垂眼陷入短暫的自我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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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現在的分數是多少?」新井羚恢復適當距離,繼續喝酒,視線依舊打量著日野先生。

不適合吃掉他,有份正常工作加上與兄弟同住,消失幾天周遭人便會報警尋找,不是獵食的好目標,單純的將他當作社交對象就好。

「分數高一點有什麼獎勵嗎?」伸手又撫上日野先生的腦袋,將剛才揉亂的翹髮撫順。
本就亂翹的髮絲在人的揉撫之下變得更加一團亂,明明被戲弄卻還是讓日野悠誠笑彎了眼,欲情隱約隨著頸項接觸的熱度流瀉。聽聞答覆的他不禁挑眉吹了聲口哨,要做到如此程度若不是性癖很厲害,大概就是尺寸很厲害之類的吧……讓人有點好奇啊。表情雖沒多少變化,腦子裡卻充滿講出來絕對是性騷擾的失禮想法。

「想必新井先生有一些過人之處吧。」
最終話被講得含糊,在彼此距離拉開之際便已失去了再繼續探究的時機。短暫的接觸過後衣著稍受拉扯,他索性將外套褪下,略顯貼身的黑色高領勾勒身姿,體格雖談不上精實倒也算勻稱。
「現在的話,大概有個及格分?滿分的話想要什麼我都買給您,買不起的就用身體支付……我是說、雖然不多但秤斤秤兩應該也能換到個幾毛錢吧?」
酒精入口,悠誠在人的鏡片上看到自己的倒影,各種層面上微醺的感覺都再好不過。出口的黃腔瞬間一個急轉彎變成了攤販風格,男子捏過自己的上臂又掐了一下腰側,果真是沒什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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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玩笑話帶的性慾暗示,新井羚僅是低笑帶過,隨著日野先生的退衣舉動,視線順著內裡合身的黑色高領遊走至胸口下肋腰身,穿著大衣就覺得他是身型勻稱的類型,如今在黑色加持下更顯精瘦。

「我想要的東西太難買了。」新井羚思考,人肉的購買管道可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價格又高。

「用身體支付……」即使明瞭以現在的情境,日野先生的身體支付屬調情話語,指的是床笫之事,卻忍不住朝另一處思想,尤其看見他捏著自己的手臂時,新井羚一時沒管住手竟也捏了上去。
手臂肌肉彈性,恰到好處的硬度手感,同時也是入口咀嚼的絕佳口感,新井羚不免想起剛才的吻,齒牙間啃咬的軟嫩唇肉,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

「能賣到好價錢的。」新井羚半開玩笑道,假借調情之名說出自己最深沉的渴望:「你知道你很好吃嗎?日野先生。」

這個好吃飽含了各種慾望,新井羚的手掌順著臂膀下滑,牽握起他的手掌,指腹摩挲著戒指,低頭吻在手背上。
舉措的心機外加口語的話術,日野悠誠刻意塑造的精明被一記直球打回原形。原本喜於順利將對方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在被箝住那刻卻從預想中的劇本裡脫了隊。臂上遊走的手彷彿持續不斷在感知著他的存在,指節有意無意的碰觸撩撥著性感帶,最終輕吻則點燃導火線。

「我……我不知道,我又沒吃過……」
沉默幾秒後稍微結巴的答覆由口中迸出,他才發現自己的反應多麼荒唐,簡直想當場給自己一巴掌。想把手抽回但身體比思考更加誠實,不知何時已經默默把人握牢。
東京紅娘◈泊車大王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不對、新井先生才是,為什麼講得一副有吃過的樣子……嘖、也不是這樣,我想說的是……」
這大概是日野悠誠此夜第一次將視線由對方身上移開,也僅僅是盯著酒吧內一個根本沒東西的角落。蹙起眉頭的同時咬緊下唇,近乎咬牙切齒的羞赧,相比稍早這刻臉要更紅些許。

「對我就算了,這種話可不能隨便和別人說啊……」
明明自己才剛講了一狗票垃圾話卻發此言,意識到自己把夜遊的戲言當真的悠誠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思緒一旦被撥動即便想要不去在意也為時已晚,心底沒來由地萌生不想讓其他人聽到同樣句子的想法。
喪失的主導權,一切都亂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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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意料之外的得到相當有趣且惹人憐愛的反應,原以今夜交流下來,日野先生早已習慣夜色流連下的哄騙蜜語,但此刻的臉紅害燥,反倒激起想要更欺負他的慾望。

牽握的手緊抓,新井羚暫且沒有放開的意思,揉動日野先生的指節,將指上戒環輕輕轉圈。

「我的確吃過。」話語間帶著輕柔笑意,「就在剛才,日野先生該不會忘幾分鐘前的吻了?」
側首瞇望著他,嘴角還帶著淡淡牙印,新井羚伸手輕撫而過提醒道:「這裡都還有牙印,可別說你忘了。」

手指離開嘴角,往上撫過面頰淡淡雀斑,指腹觸過的肌膚火熱,明知他的話語帶著撒嬌意味,知道如何回應才是滿分,但新井羚又在此刻興起逗弄日野先生的心思:「為什麼不能跟別人說?」
相連的手刮搔著指節再透過金屬摩擦,淡淡酥麻的觸感讓人逐漸難以集中精神。即便諳知自己的失態,對溫度的渴望卻更站在理性之上。

心跳尚未平復的日野悠誠一瞬間切實考慮過賭氣回答不記得,但溫柔的觸碰終究讓他把字句全嚥了回去。無論哪方都深切明白戲弄的本質起於慾情,只是被摁住爪子的狐狸看來還是有那麼點委屈。主動調情時看似信手拈來,怎料一旦話題直直往自身去時他竟毫無招架之力。
東京紅娘◈泊車大王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我倒是記得吃過新井先生。」
將話題轉而直指初來酒吧被人餵食的事蹟,如今再憶起親吻時沒能好好品嘗著實可惜。指尖擦過臉龐時即便嘴上再不服輸眼神卻悄悄服軟,側過頭有意無意地輕蹭,親暱中亦帶著少許求饒的意涵。

「這種話、無論要和誰說肯定得先吃過才夠客觀吧……」
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究竟是誰,在哪裡相遇,相比起來滋味又是如何——之類的。問題如糾纏的棉線雜亂於腦海,但他又能基於什麼身分道出口?
真正的心意就連此刻的自己都尚且摸不透。

「萬一吃到不好的會傷身的。」
想老半天總算是找到一個聽來合理(?)的理由。
他的眼神由一開始的精明狡黠流到現在露出了一絲絲柔軟,微微傾首蹭動指尖的模樣像在示軟撒嬌,新井羚突然放緩呼吸,撫平意料之外的鼓動心緒,再繼續逗弄下去會弄巧成拙的,收斂起想欺負他的心態,將日野先生額角幾搓亂翹的髮絲稍稍撫平後收手。

「說的也是,亂吃傷身。」順應話語點頭,但一天到晚亂吃流浪浪的就是他,市內多起流浪漢的失蹤報導都跟新井羚有關係。

「雖然前面交換過名片了。」新井羚掏出手機,點開通訊軟體,「但名片似乎是工作上的聯繫方式,不知道日野先生願不願意交換更私人聯繫方式,平時可以約出來喝酒之類。」邊說邊亮出自己的加友QR Code。
相繫的手終究是得鬆開的,對方的坦率應答讓日野悠誠稍感詫異,介於鬆一口氣與失落之間難以言喻的情感。在夜晚的嬉戲中先被撥亂的就是輸家,明明早就知道了才對。更何況他身懷詛咒,更不該輕易坦露真情。
一貫狡猾的面具總算是回到臉上,努力想把心神上鎖的男人歸於嘻皮笑臉的常態,雖然胸口熱度未退稍早的狼狽卻如曇花一現。

「當然沒問題,不如說不加會很困擾的——別忘了我還要接你下班呢,『哥哥』。」
同樣取出手機的他很快掃過二維碼把好友加好加滿,順手又洗了好幾個貼圖給對方。正在值班中的日野悠實打了一個噴嚏。真奇怪、是感冒了嗎?明明最近天氣也不怎麼冷啊。
伴隨不斷跳出的貼圖是一聲哥哥的輕喚,新井羚胸口稍感暖意湧出,收起手機望著日野先生,視線再度掃過他的臉龐,熟記下今夜短暫親暱之人的面貌。

「學習塾的櫃臺人員應該會覺得我倆的模樣差太多。」他忍不住吐槽,指尖摸撫著空杯,順著玩笑話說下去:「記得跟櫃臺人員說我倆是同父異母,可信度較大。」伴隨笑意,招來服務員結帳,為今夜的突發酒局劃下句點。

「走吧,送你搭車,想趕終電還是招計程車?」新井羚側頭朝門口方向輕點。
片刻終於完成貼圖洗禮,日野悠誠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又抬眼時正正與人四目相望,這似乎令他心情更佳。

「放心吧,我一定會想個完美的設定讓他們都沒話說的。」
朝著人眨了眨眼,腦中已經開始安排各種近似八點檔的錯綜複雜人物關係圖,對完美的認知微妙地偏差。飲品的款項如同初時所說的由對方負擔,離開位置時有種已經過了很久的錯覺,宛若夢境滿足卻又虛幻的夜晚。

「應該還是終電吧……新井先生呢?」
口袋的深度決定了男人的去向,理智告訴他應該要直言不用特意相送,違背心意的話卻難以出口,最終只能以反詰作結。
「那我也搭終電,走吧。」新井羚對搭乘家的交通方式沒有特別堅持,難得有人相伴的夜晚,想讓相聚時刻延長一些。

與日野先生並肩走在夜風中,方才在酒吧中的溫暖微醺全被晚風吹散,本來浸在夜晚迷情中的思緒也清醒不少,新井羚的視線暼過身旁人,默默地、重新思考起各種意義上吃了他的可能性。

倆人刷卡進車站,彼此電車班次於不同站台,看眼終電時間,日野先生的電車先來,倆人在站台上閒聊等待,直到目送日野先生踏入車廂,為今夜劃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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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新井中的耳邊大喊謝謝~~!!! 太喜歡大人的戀愛嗚嗚TTTTTT 覺得羚真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雖然很可惜悠誠沒辦法完全知道他的身分和想法,但中之視角能夠探得他的部分回憶和猶豫躊躇真的覺得很開心 期待後續能讓他們有更多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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