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優維嘉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之後,
1565初夏,鷹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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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總是比歌劇還要來的曲折離奇。
  本該是新帝國高歌猛進、本該是愛波頓展開總動員保衛家園…屠戮灣卻傳來奇天烈的情報,在場前線的兵士們無不瞠目結舌。
  然後難得的,在鐵紅十字騎士團保護下的無戰爭地帶,同盟與帝國軍的基層士兵們開始對話。

  我們到底有多少年沒有坐下來好好談談呢,天知道。
  野戰診所裡都是斷手斷腳的殘疾人,個個筋疲力盡要械鬥也打不起來,面對這樣荒謬至極的局面兩方的兵士們得到了共識——他們先需要了解艦隊的意圖,封閉十年的中古大陸必定不再是那位應當成為王的人預想的狀態。
  「那麼,面對這樣在戰爭中不理不睬,直到最後才喜孜孜空降說要奪回家族榮光的人,我們還要認他是我們同盟的主嗎?」
  一位全盲的同盟兵士問道,卻把他自己的戰友、他的同鄉、他的敵人全部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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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你要知道,十年來二十年來王族下落不明,身為烏合之眾的同盟人是無領導跟精神象徵的。我們徬徨、我們無依無靠,所以我們只能連合在一起,眾城平等、以愛波頓…雅典為首的提洛同盟反抗名為波斯帝國的威脅。
  我們選擇神,務實主義者要批評神不存在也罷,但人間蒸發的昏王何嘗不是如此?無能的他僅存的用途就是成為眷戀舊時代或維護自由之人的信仰,僅此而已。」

  穿著修士服的治療者擺動著血翼,雅典提洛同盟波斯帝國到底是甚麼在場沒人聽得懂,但對這位老是拿古書寓言做比喻引經據典的古怪治療者傷兵們也漸漸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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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子,你言下之意是指金翅雀王族和你同盟要爭取的榮光不一樣嗎?你這樣不會被貼上叛國的標籤嗎?」獅心軍的傷兵反問,北方人可能不留情面,但那是他們務實、耿直、甚至表達關心的方式。

  「同盟可貴的地方就在這,在派派斯,你時常可以聽到這類的辯論。」一旁的修士出面緩頰,「那位傷兵所言甚是,事出突然我們並不確定他是不是我們該效忠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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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或是更大膽點,二十年來若我們都沒有王,現在的我們還需要嗎?」

  「………『王應該對我們負責』,您言下之意是這樣嗎。」
  「昏王之所以是昏王就是因為他做不到這點,舊帝國才會迎來毀滅的結局,恕我直言了。
反觀獅子心家族是負責任的家族,帝國從王到奴隸都各司其職,我們才能有組織地奪下勝利的。」
  「那們南方的我們似乎就更擅長反詰了,我們能夠質疑一切,連遠在天邊的王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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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不可理喻!連王都敢反的你們也太勇敢了!我們做不到。」
帝國的士兵摀著胸口,瞪大眼睛驚呼道。
  「就這樣甘願一生都在同個崗位,坦然面對命運的你們也很勇敢。我們做不到。」
同盟的治療者如此平淡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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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呀!太好了!礙事的風暴終於散去,我還真的可以出海去採購大陸外的奇珍異草,惡行角那些囤積十年前好貨的那些奸商們現在一定氣得直跳腳,我愛死了!

酒館內雙頰通紅的小女孩拍手喝采,在帝國治下的鷹谷是個很稀有的反應。
這段時間獅牙堡來的將士們相當文明並未對這座騎士之都大肆劫掠,甚至還教訓了一頓其他地方來的粗人們,但這點仍改變不了鷹谷城內的無序。

木已成舟,鷹谷陷落是不爭的事實。
「您怎麼比在場的誰都還開心呢。」修士喝了一口紅酒,冷冷地吐槽道。
「屠戮灣被艦隊把持,帝國人每個反應都像那兒被龍踏平一樣…不過聽起來確有到那種程度的荒謬。」

「我以為活到這年歲已經不會再遇到那麼誇張的事了。」
「我先說,身為帝國人戰勝鷹谷我當然欣喜;但身為維陶塔斯,我不曉得。」
「但我若是同盟人,若昏王子嗣想要指揮我們我是不會買單的。」
「我們這哪位要逼你站隊了,北方男兒?從你在富饒角那時我就知道你難做人了,別這樣拐彎抹角假惺惺的。」
「我效忠的是完整的國家,誰有力量為這裡帶來和平我就站誰那…不過這下可好,我敢說海外歸國的王看鎖國十年的我們一定都是未開化的土人。」

「也就是說,現在就是無法繼續集中進攻、邊打邊談的半休戰狀態。」
「屠戮灣沒了,那惡行角派派斯那些港還有辦法借助他們的技術修繕,帝國人應該也只有屠戮灣了吧。獅牙堡有港嗎?」

「獅牙堡就算有也不及其他三大港那樣的規模,修女。」
「不知道可不可靠,但聽我的合作夥伴說艦隊或許需要惡行角停泊修繕,兩方可能在談約,讓惡行角用修繕港口跟船隻來交換艦隊停留在惡行角的權力。」

「這樣惡行角會不會直接脫離同盟,改由那個艦隊直屬啊?」
「天知道,但我們確實需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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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
「………………亂七八糟的。」

「里優維嘉,我跟你的心情一樣。」
「但多虧了這場混亂愛波頓…不,我們所有人才都能喘口氣。」

「嗯。」
「騎士團的人正在幫忙拆掉營帳將志願藥師平安送回去,鐵紅十字目前就只剩下我們了。」
「天知道未來還會發生什麼,但我們只能趁這段時間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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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大團長仍然雙手交疊抵著下頷,但一旁的修士見狀則摟著主君的肩。
不過一會,疲憊的里優維嘉便一股縮進修士的懷裡。

「好、好,辛苦了辛苦了。」

「我真的、真的好累。」

藥師啞著嗓,雙手環抱起修士的腰,自己或許是鷹谷戰事以來頭一次這樣放下身段投入誰的懷裡。
大團長的職責已然完成,此時大團長也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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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現在呢?我們現在該何去何從?」

漂泊不定,我們不總是這樣嗎,約蓋提特大人。」
tl;dr:
有結局就也想短打點什麼的遜咖綜合醫院的一人限交後日談
角色跟中之一起徬徨一起累
𓆰 賽西爾
8 months ago
帝國人服從王權與命運 vs. 同盟人追求自主與自由的互相質疑太好看了
能看出兩種不同腦袋(?)出發的思路碰撞,因為想法不同,因此站在彼此的對立面

恐怕也是因為昏王子嗣無預警回歸,才突然讓兩方有了這樣荒謬又難得的對話空間吧

最後窗簾一下漂泊不定,一邊扣到 F4 作為無國界醫生不一定會在那裡落腳的飄盪感
一邊又扣到里優的根據地漂泊守望
由狄奧多拉說起來格外有一種「無論是起點還是終末我都跟你去」的理所當然託付感
面對這個未知的昏王後裔,當下所有人的想法同時亦是實際的心聲。君主已成為虛位存在的同盟國,真的還需要「王」的存在嗎?而之於帝國,這個突然回來的王亦是未知威脅,昏王你搞得大家好亂啊。

我看到的時候想的是,昏王後裔也許自認為同盟人的救星,但也可能最後會將現在的金翅雀納為己有,將其變成傀儡政權為自身服務。而究竟會成為民主政體或者復辟,就待未來分解了(。

只是對於鐵紅十字的所有人來說,戰場救助與各自所牽掛的人,或許即是歸處所在吧?儘管根據地是守望,但漂泊不定是里優維嘉與世共存的方式,去而復返,最終或許何處不為家。何去何從即是另一段生命旅程的開始,亦可能是這趟單程路的終點。
Cecil0819: no_32631:
想說同盟會是海納百川的共和政體,那麼有迎接王的人應該也有不迎接王的人吧。帝國人的批判「昏王就是就是沒有對人民負責才會毀滅」也是事實,我想看似脆弱的城邦連合能有這樣反詰自省的能力、容錯率更高才會是共和政體穩定的根基之一。
現任獅子心王或許是個明君,帝國上至下都各司其職的推動整個國家機器,但要是未來獅子心迎來一任能力不怎麼好的君主甚至是昏王再世該怎麼辦?安分守己的帝國人還會堅守階級默默承受嗎?而另一邊已經走到聯邦共和的新同盟還甘願走回舊帝國時昏王治下的模樣嗎?
這些問題可能都沒有答案(或都是答案),過去只有敵我二分沒辦法脫開立場去檢視彼此的價值觀,這次的突發事件或許就給這兩個交戰中國家的國民一個檢討過去、重塑未來的機會吧,這樣莫名其妙的走向也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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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同時我也不喜歡老想把帝國人寫成壞的那邊,儘管鷹谷大捷獅牙堡人還是想維護秩序、帝國傷兵看似直白到無理但實際上是想表達關切和不了解,最終傷兵營的兩方都互相誇讚自己沒有的這份「勇敢」,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才更有趣。

鐵紅十字的定位我想更像是旁觀者,是在兩邊的衝突後默默守著然後搜救傷者讓損失降到最低的讓傷口結痂的存在。或許沒有歸依在哪個旗下當個無主騎士沒法受到兩大集團的保護,但正因為這樣他們才能不分敵我實現自己的使命,也能扮演一個中立勢力甚至讓身陷泥潭的兩軍跳開陣營跟彼此對話的一個特殊存在。
⁤⛨⁤|里優維嘉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我們徬徨、我們無依無靠,所以我們只能連合在一起」
是在講同盟也是在描述十字團自己的處境,這也是為什麼里優維嘉一行人的根據地在同盟甚至漂泊守望的原因吧。即使不完全站在同一邊,但理念相近,相對寬容的同盟也更融得下自己。
現在隨著風暴散去黑船來航也代表目前所有人的所有計畫都不再適用要重新休整,這正好對任何人都是個停頓的時機。
正因為走到一個完整的點才會問「我們該何去何從」但換句話說他們也要迎來新的局勢跟新的旅程了。

謝謝丹尼克中跟賽西爾中看完我的文字磚 ...(還有又丟ㄌ新的文字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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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最後偷偷讓里優跟多拉依偎在一起,里優本質上還是不習慣名利跟頭銜的人,領導無主騎士們的大團長的責任終於暫時能卸下了
多拉也在不管是戰場裡外都護著里優的身心,這樣一言難盡的主從關係窩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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