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戦記】音賽希爾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限定交流

事件:鷹谷之戰
地點:屠戮灣附近的市集或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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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戦記】音賽希爾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AAT02001 音賽希爾:1,632 字
AAT02002 盲蛇:713 字
ADL01003 青聆:652 字
EDL01008 Fer Rolando Bergmann:1,993 字
ESY01001 甦盞:1,713 字

總共:6,703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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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賽希爾在人來人往的地方低頭看著手中的地圖。
他眉頭深鎖,明明相信自己一個十分鐘的路程絕對不會出事--這就是所謂路癡的謎之自信吧--但事實上就同現在,他完全無法辨識方向,就連周遭吵雜聲也同時對他進行莫大干擾,真奇怪,明明人體解剖圖他就可以輕而易舉畫出來,怎麼一張有明確標示道路的地圖就完全看不懂?

要不要乾脆站在這裡等人來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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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
甜美的問候聲自音賽希爾身側傳出。

一名繫著雙馬尾的紅髮少女仰起笑顏,朝高挑的白髮男子關心道:「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您⋯⋯看您盯著地圖好一段時間了,需要幫忙嗎?」
莎夏對這名男子有點模糊的印象,既然有印象,那麼只會是老爺的客人,或者是老爺的目標,她不可能忘記目標人物的容貌,那就是不知在那裡曾見過的酒館客人了。
既然如此,那她路見不平關切問候,說不定還能為酒館再添一筆收入。
前來搭話的少女其艷麗髮色讓人不禁聯想到火焰,音賽希爾望著那頭柔順的長髮稍微失神,隨後才急忙回應。
「嗯……我想去這裡……」他彎腰好讓少女也能看見地圖上的標示,「妳知道這裡該怎麼走嗎?」近距離接觸讓音賽希爾為數不多的記憶翻湧而出,他見過這名少女,是酒館內的服務人員,當時他和盲蛇邊吃著異國甜點邊觀察人,這名少女的紅色長髮便牢牢吸引他的目光好陣子。

他喜歡紅髮,彷若鮮血亦是火焰的髮色。
如果說生命自有出路、人各自有命,那盲蛇嚴重懷疑自己的天職是……替某位迷航機領路帶路。
距離現在時刻大約半小時前,那位本來還安分待在身邊的鳥嘴神醫說著:只是十分鐘路程他絕對不會走錯路。
那時他正在忙碌的與店家商討最適宜產品與價格,還沒回應那個不能自己走的傢伙就消失在這條路上。

「……」

所以他在無數次懊悔之中連氣都沒了,盡量拉大搜索範圍毫無頭緒的找人。
就在他快要放棄時,那日曾經見過的青鳥飛過天邊。
「啾。」

青聆拍拍翅膀落到一旁樹叢中,輕聲啾鳴一聲任務完成。
要分辨一人是不是迷路或者找人,很簡單,前者就是無所畏懼的一路直走,但很神奇的會在同個道路反覆行走。
早先他看見曾經在樹下見到的白髮男性,就是呈現這樣的行走模式,只是為什麼明明手上有地圖卻依然能在同一區域反覆、反覆的走卻走不出個頭緒。
而果然沒多久另一名銀髮男性就急忙找起人來,不斷擴大的搜尋範圍讓青聆很是同情這位男性的境遇,於是他心情好的當了隻領路鳥牽引他們會面。
死馬當活馬醫,追著青鳥路線他看見有人被攔住,就快要被那頭紅髮給誘拐進店家內,其實他理應不用擔心但天職如此無法違背。

而且誰知道是誰在誘惑誰?

「音!你……」定睛一看,似乎是那天那個酒館的服務人員……?
「您好,打擾了,謝謝妳,我同伴是不是麻煩妳了?」走上前去第一句就是先道歉和道謝。
見到熟悉的領、友人,音賽希爾不只雙眼發光更是揚起甜蜜至極的笑容,用最溫柔的語氣牽起盲蛇的雙手。

「你來了,我的朋友。」音賽希爾見到盲蛇總忍不住想逗弄一番。

在街角的另一頭

米拉格羅斯接過一束豔麗紅花,靜佇在馬車邊,與笑容溫和的小花商⋯⋯
「羅溫,你要不先把車停進酒館的馬棚,來酒館休息一會吧?」
瞧著這名看似柔弱的小花商,在街頭待了一個上午,車上的花卻沒賣出多少,米拉格羅斯都為他感到心疼。
要知道,鮮花總有一朝會凋謝,生命也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刻落幕,在戰火蔓延的時節,米拉格羅斯能做的,也僅僅只是讓人們忘卻片刻煩憂,或就此切斷一切眷戀,顯然眼前這名小花商,是被她歸類在前者的範疇。
冬季之時不只清冷的是空氣,車攤前人與人間的距離顯得更蒼白,鮮豔的紅花無法加予熱度,反而刺眼。

羅溫紫羅蘭眼眸在聽到米拉的話他有些為難。

今天的買氣確實不怎麼好,鮮花保值期不長,氣候漸冷能夠稍微延長,不過濕氣會浸溼花根,被黴菌找上門便難以救回。如同土地,即使僅是小部分,煙硝鐵鏽味漸漸侵蝕亦會被黑暗攀上,擴張至人群之處。

他希望花朵能夠將不淨之物吸收,即使微乎其微。

「好吧,請等我收拾一下。」將鮮花收拾好,放
到馬車內鋪滿乾草堆的桌上除溼。忙完後一身輕,與米拉回應,說話的時候呼出白霧:「我們走吧,我這就把馬車行駛過去。」
見羅溫付諸行動,米拉格羅斯也上前幫了把手,儘管她能做到的頂多只是幫忙遞個花材⋯⋯畢竟一不小心碰壞了,不賠錢可說不過去。
事態的發展比想像中順利,賣花的小公子並未執著於守著花攤直至夜幕低垂,在冷風的推波助瀾下,米拉格羅斯略一思索,提出了請求:

「能順道載我一程嗎?我可以——陪你聊會天。」
畢竟對方不像不知道前往酒館的路。
「當然沒問題,我從來不會拒絕漂亮姐姐。」羅溫坐到前座,讓出旁邊的位子給米拉。兩人坐定後他甩動韁繩,拉車兩匹馬應聲催動馬蹄。

前往記憶中加拉爾酒館的途中,羅溫又見到三位熟悉的身影。紅色與灰色裝扮在街上相當惹眼,旁邊的一位漂亮少女更別說,羅溫不會忘記相處過的女性。

他朝兩位鳥嘴醫生與莎夏打招呼:「三位好,我要與米拉姐姐一起去加拉爾酒館,要一路嗎?」
「啾。」

他伸伸懶腰,想著晚點要去哪裡玩時,他聽見馬車從遠處逐漸靠近的聲音。
接著看見堪稱為剋星的女性坐在車箱裡……!
當盲蛇眼神失去光芒正要開口打斷某人表演,又有一道熟悉的聲音自他們後方傳來,是他們都認識的花商羅溫,還有那名……他們聽到樹梢傳來驚恐的鳴叫,就知道名為米拉的女子或許也在車上了。
「真巧?我和盲蛇正想找地方休息呢。」
「那各位請上車吧。」羅溫爬下車將馬車車廂打開。他習慣將車廂整理乾淨,方便進出外也能讓裡頭休息的人能夠有個舒適環境,偶爾還能開個小窗透氣。

「裡頭再點個燭火會比較亮。」羅溫做出歡迎姿勢。
上車後音賽希爾果不其然看見車上還有另外一位女性,他先是微笑打招呼隨後坐在盲蛇身邊。
「不過……羅溫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在愛波頓嗎?」他還以為依照對方的性格應該會在首都,這時候居然還會看到對方確實讓他有些驚訝,畢竟這裡也算帝國領土,還是說商人不分國界,對於守衛家園沒有特別執著。
「我這幾天就要回去了,畢竟戰事緊繃。」羅溫道。他南下的路途稍微繞來屠戮灣捕貨,接著就得一路直往家裡。

戰亂延伸至愛波頓……家中會如何處理?這之後又該怎麼面對不同陣營的朋友們?

想到戰事逼近家園,語氣裡有些擔憂與複雜。

「不過還有一天可以喝酒放鬆。」羅溫微笑。
啾!啾!啾!
青聆等到一群人進入馬車之後,不帶留戀的振翅即飛。
鳥兒視角就是位處高空,在他沒有頭緒隨飛隨逛的話他又在路上看見熟悉的身影。
「啾!」
拍拍翅膀很自動的往那名傭兵隊長的肩上蹭過去。
「費爾啾!」
黑髮的傭兵團長看向肩膀的小青鳥,順手將手上乾麵包撕一塊遞過去。

這次來屠戮灣是與羅溫一起到達的,他們倆在上一個城市遇到,目的地同樣就結伴同行。兩人早上各自分開處理事務,除了晚上同睡一張床與普通好友無異。

「好久不見,最近天氣冷我以為鳥兒會冬眠呢。」他開玩笑道。
「啾!」
他也不是真的鳥,但冬眠感覺就很浪費時間。
「謝謝啾,費爾啾要去哪裡啾!」啄啄啄麵包啄啄啄。
「我忙完事情了,待會去酒館吃飯喝酒吧。」費爾道,計畫繞去羅溫擺攤的街區看看是否要一起過去,若是對方忙碌也能替他帶一份充飢。他邀請小青鳥,「要一起去嗎?我可能會跟朋友一起。」
「啾!好啾!」
有酒當然好,雖然要外帶有難度,但還有美食啾!
青聆自動窩好窩滿,愉快的蹲在肩上當隻乖巧的家養鳥。
當帶著小青鳥到達羅溫擺攤的地方,原本馬車位子已經被其他攤販佔據。
不可能記錯地方,費爾跟攤商問後才得知不久前花店攤主駕車帶了位女子一起離去,根據描述判斷他猜測是加拉爾酒館的店員。

加拉爾酒館遍布帝國區域,隨處能見到號角招牌飄揚,屠戮灣是加拉爾大本營,不過能夠讓羅溫放下鮮花生意的店員,費爾更清楚那人的身分了。
帶著小青鳥直接到達酒館,酒館店員像是預料到他的到來般領路到三樓包廂,推門便見到一群熟人。

真是湊巧就聚在一起了呢。
「喔,費爾?」

率先注意到費爾的音賽希爾略為驚奇,儘管見到羅溫時就有預感費爾也會跟著出現,但他其實並沒有很明確這兩人之間的關係,興許是費爾單箭頭也說不定?
「找人還是來吃東西的?」他笑著明知故問。
「嗨,費爾……原來那隻鳥是你家的?」
盲蛇跟著看過去,比起費爾他更驚訝那隻青鳥的出現。
「找人的嗎?」
倒不是因為傳言,就是一個很直覺式問話。
於是他忘記了酒店除了找人還有其他實質上的用途,例如美食和美酒。
「吃飯喝酒,正好會會朋友。」費爾道,掃過包廂內的客人們不意外為什麼店員會帶他來這。

又要讓我買單呢。
沒有預見費爾到來,羅溫臉上有些訝異,馬上收斂起抬起笑容,邀請對方入座。

「我以為你會忙到晚上。」羅溫撇一眼對方。

「只是找人談生意,比預想得還快結束。不過你怎麼在這?本來想買些東西帶去攤子給你。」費爾看羅溫表情還可以便坐下。跳過自己在原本地方沒找到對方的事情。

「唉,別說了。」提到自己提早收攤的事情羅溫就鬱悶,手撐著臉。

「本想著再回愛波頓前把原有的花給賣一賣,再備一批貨回去。結果賣得不太好,大家忙過冬,鮮花可能不是首選。」他說,彷彿一隻小動物垂下耳朵般又悶又委屈,只好去看看小青鳥治癒。
「啾!」
怎麼所有人看到站在肩上就會認為是被飼養的啾,鳥不能站肩上嗎啾!
可是被誤會好像也沒什麼不好,青聆這次老實當隻啾啾叫的鳥等食物吃。
「對,這隻鳥我養的。」注意到視線,費爾手伸到肩上讓青聆站上,遞到羅溫旁,「青鳥送祝福。」

這是羅溫聽到後有些訝異:「青鳥?真的青鳥?」
啾。
青聆抬頭望那……跟印象不同的堂堂傭兵隊長,這算甚麼啾?青鳥送祝福啾?要把我送給別人……?啾?
他小鳥嘴親暱的啄了啄羅溫的手指頭,甩甩身體讓一片小羽毛自然落在對方掌心。
「啾! 」
小青鳥主動蹭蹭讓羅溫稍微掃去買氣不好的壞心情,捧著小毛球摸。
我是不是該裝啞巴讓他們多點互動?
音賽希爾將一塊小甜餅塞進嘴裡,默默聽著那兩人說不上冷還熱的對話。
「你們的朋友剛到嗎?我這就為你們多準備一份餐點!」

先行下車進行打點的莎夏,此時正抱著一小桶酒走了過來,人還未到聲先到,此時她正與羅溫等人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

「這是今日本店招待的開胃菜,希望符合各位的口味──」

米拉格羅斯此時也端著托盤抵達,她順著眼角餘光那一抹藍影望去,不偏不倚落在羅溫掌中甩動的小身軀。
「這可愛的小鳥也是你們的朋友嗎?」
開胃菜到的時候他道:「那就吃⋯⋯?」

費爾在一旁沒忘記小青鳥加入的原因,他跟米拉說:「再來一份餐點,還有酒。」

「還有人要來嗎?」羅溫疑惑,他記得餐點都點了。

「你手上那隻小青鳥的。」

羅溫看著小青鳥。
「啾。」
小青鳥表示有食物好吃,當然來蹭吃啾!
但青鳥的心聲無人能懂,他只是可愛的眨著眼睛,理直氣壯的蹭蹭。
音賽希爾默默點起茶和果汁,等待餐點的同時他也伸手揉揉小鳥的頭,毛茸茸的觸感相當好,雖然不曉得這隻鳥是哪來的魔獸,但至少現在還很乖巧沒鬧事。

「連青鳥都能入手當寵養,真不愧是團長大人呢。」

但無論小青鳥再怎麼鬧事,都不會比自己現在的處境危險吧?敵人都打到自家門口了,他還有心情在敵國領土跟朋友吃喝。
「啾~」
有摸摸就是好人啾,青聆快樂的回蹭蹭摸過來的大手。
然後等餐點到齊時歡快的啾一聲,開始蹲在餐盤旁邊小口啄啄。
現在畫面大概就是幾個大男人和米拉小姐都齊齊盯著那隻開吃的青鳥,畫面怎麼說怎麼奇怪。
盲蛇輕咳了聲決定開啟話題。
「各位最近還好嗎,接下來打算往哪裡去嗎?」
音賽希爾慢吞吞將甜餅吞下肚,又給盲蛇倒了一杯花草茶。
「羅溫,你那還有剩餘的殘花嗎?最近正好對花草類甜點做出興趣,費爾有機會也嚐嚐看吧?」一臉得意自滿,彷彿沒人比的過他做的甜品。
「我這邊是還有花⋯⋯」本來要拿起酒杯喝的羅溫停下動作,好像突然找到將花賣出去的機會。

「剛才不是說賣不好嗎?正好醫生需要就可以賣出去了。」費爾在一旁幫腔。
【王国戦記】音賽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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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最好,若還有其他香氣較為濃郁的種類也行。」這樣加了奇怪的材料也不容易被察覺。
「那當然有,我有一批可以用。希爾醫生想要多少呢?我回去準備好給您。」羅溫紫眼發亮,開心之情溢於言表,完全沒想到對方能加入奇怪東西。

費爾倒是對音賽希爾的想法心知肚明,他上次拿到的藥劑裡頭確實味道有些濃厚,不過也確實比普通藥草有效。
盲蛇在旁邊安靜喝著花茶,花香配茶香絕配,只是話題中的花絕對不是那麼溫柔的用處。
「這是什麼花,味道跟茶很融洽呢。」他仰起頭看著在旁邊盯著青鳥的米拉,奇怪青鳥少見但對這名女性來說應該沒那麼少見吧。
眼角撇到費爾的臉,音賽希爾知道這在黑暗面打滾過的傭兵團長肯定察覺到了,他揚起嘴角給個希望能放過他的笑容。
「這次除了料理用途,也有醫療用,那就……嗯……」他知曉羅溫賣的花品質相當好,當初他可是在市集裡兜轉整整一個禮拜、吃了好幾處攤商的花才終於挖到羅溫這塊寶。
「醫療用途消耗較多,那就按照平時向你訂購的兩倍吧,紅與白兩色我希望占總量各20%,其餘隨意。」白色用途很廣,吸收染料就能賣出高價。
費爾對於音賽希爾做的打算不怎麼反對,「玫瑰花算是不好控制品質的品項,戰事膠著後挑揀需要更多時間人力,醫生可能需要多給點時間資源。」但能挖點是挖點,這是商人心態。

羅溫眨眨眼看費爾幫自己出主意,不管他們討論結果如何,一筆單子都出去了,便默默抓起一塊小麵包吃。
音賽希爾並沒有對必須付出比平時更多代價才能得到所需這點做出異議,他笑著給自己添滿茶水,不得不說這間酒館對於客人喜好上這點抓得十分精準--花茶用通透的玻璃壺盛裝,幾朵小洋甘菊在澄澈茶水裡浮動很是可愛。

他就喜歡這種能完整看見花材的泡茶方式。

「我知道,你給個價我接受就簽約。」興許是吃過虧,音賽希爾對於大筆金額的買賣從不口頭約定,定以紙筆為契。
「比平常多兩成,您說如何?」費爾乾脆地道。

聽到報價羅溫驚得停下吃東西,「太多了,一些就夠。」

「那一成,如何?」費爾順水推舟的道。
「當然可以。」兩成一成他都接受,畢竟戰爭期間資源匱乏相當正常,更重要的是他其實不缺錢,這些都是興趣使然……或許有點看熱鬧的心態在裡面吧。
「那成交囉。」羅溫在兩個人之間,看似主導權在握,實則拿起決定槌敲一敲而已。

與此同時費爾的餐點也到桌上,他將肉塊擺入麵包中一口咬下,配上啤酒在這冬日頗是清爽。

「回到剛剛盲蛇醫生的話題,各位之後打算去哪嗎?」他是帝國勢力,在場大多都是同盟勢力,他簡單關心一下。
音賽希爾向店員要了一罐糖,隨後對費爾提出的話題挑眉,他刻意繞過就是因為立場尷尬,但既然有人想要繼續那他也不會刻意迴避。
「我和盲蛇會回首都。」途中經過目前正在打仗的鷹谷,除了可以交貨也能帶點新鮮可用的材料
……怎麼覺得身旁有點刺。

盲蛇望向難得直接丟下句點的音賽希爾,納悶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戰爭歸戰爭,日常還是要過著的。
而且雖然在帝國領土不明顯,逐漸顯露敗像的同盟……雖無力但也不能對日常絕望……吧。

「之後看看吧,也許我還要抓著這傢伙避免衝入人群中搜刮一筆。」

喔,沒錯,這非常重要。

那你呢接下來應該就……嗯?
說出口之前他捂住嘴,還嗆到猛咳。
「怎麼了嗎?喝些水吧。」盲蛇突然嗆到,羅溫還以為他吃東西噎住,幫他倒茶。

「我跟剛剛說的一樣,回愛波頓。」羅溫也說。

看基本上所有人(除了一隻青鳥)都說自己走向,費爾也不介意地道:「嗯、我大概還是處理團裡業務。」
青鳥表示繼續吃吃吃。

魔物嘛,還能怎麼樣。
「說的我好像甚麼竊賊強盜,你實在太傷我的心了,盲蛇。」嘴上說著難過臉上卻半點憂傷情緒都沒有,反倒是笑的燦爛笑的欠揍。

然後盲蛇就被嗆到了。

「……是我說的不夠有感情嗎?那我只能再花時間精進了。」雖然及時給人拍背但依然沒有要放過對方的意思,這就是所謂的損友孽緣吧。

叩、叩!
咳咳咳!

盲蛇咳得更兇了,「謝謝……我沒事……」還順便抬起頭瞪了一把孽友。

至於茶,感激之情的接過灌水。

叩、叩!
「啾?」

青聆抬起頭看著咳嗽的人和混亂的環境,以及無人應聽的門。
看沒人回應,費爾站起來應門。

「抱歉,討論得有些激動。」門外是剛剛的女服務員,費爾將門推開讓對方進來。
米拉格羅斯頓了一瞬,拎起的裙襬微微一落,她微微傾身,揚起甜美的笑容:「能讓各位這麼開心暢談,是我們的榮幸。」

──還好沒踹下去。
米拉格羅斯暗忖,這一腳下去怕遭殃的不是門,倘若真是如此,那自己鐵定會被身後那個傢伙告上一狀。

她很快表明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老爺為了回饋各位對酒館的喜愛,讓我們為每位客人奉上一杯暖胃的甜藥酒,請問現在方便送進去嗎?」
「那謝謝他的好意了,請吧。」費爾回應。同時注意到對方後面有一位男侍者,與米拉不同的氣質,帶了種沉穩的冷酷。

費爾掃下觀察,語氣正常地問:「這位是?」
「一樣是幫忙送酒的。」米拉格羅斯從容解釋:「你們這裡人比較多,我怕沒端好灑出來,砸了酒事小,要是傷到人或擾了興致事大,這不就需要多一個人手嗎?」

場面話絕對不能落下!

米拉格羅斯深諳此道,無論以客為先還是以酒為先,橫豎這酒都是不能灑的,她非但沒有損失,指不定還能藉此收一波對酒館的好感。
而站在她身後的開夏,此刻僅僅只是一名端送酒水的侍者,眼下他能做的,無疑是隨米拉格羅斯四處走動,藉機聽上幾句和近期戰事有關的民間搖談。

兩人先後進入,將對應人數加一的甜藥酒擺至桌面。
開夏安靜地遞酒,目光也未有所飄移,以免被人看出端倪——太明目張膽的搜集情報在這種情況下不會帶來多少好處。
雖說是藥酒,喝多了還是會醉吧?
「麻煩妳拿些毛巾過來好嗎?我親愛的朋友嗆到了,茶水撒了他一身。」他向米拉開口,至於酒,則是將自己的份推給費爾。
聞言,米拉格羅斯微微瞪大了眼,連忙道:「開夏,你趕快去拿毛巾過來。」
「我們很快回來。」放下最後一杯酒後,開夏便加快腳步離開包廂,米拉格羅斯則逗留了一會,同時關心事發經過,慶幸的是並無大礙,否則她還得找人借套衣服。

將意外處理好,他們便相繼與眾人道別,回到自己的崗位。
米拉格羅斯對開夏今天的工作內容沒有多大興趣,她只是見人正巧在附近走動,喊來做苦力。
等終於忙完手邊的工作,她又繞到廚房,吩咐廚子簡單弄了兩份拼盤,再泡了一壺茶,朝三樓的包廂走去。
輕敲兩下門板後,米拉格羅斯推開了門,朝議事的幾人點頭示意:「老爺。」
對座的男子招呼道:「米拉,坐下來一起吃吧?」
「這些是片好的鴨肉和剔了刺的魚,這是鴨肉剩下的部位和有刺的魚,你們慢慢享用,我得去找小莎夏了。」米拉格羅斯理所當然地將最好的那份拼盤放至老爺面前。
甦盞忍不住笑出聲,調侃道:「你們兄妹倆的感情還是一樣好。」
接收到對方投來的無奈眼神,甦盞話鋒一轉,「米拉,送過去的酒還合口味嗎?」

回憶起沿途敲過的不少門板,米拉格羅斯並未覺得有何特別的,畢竟她也只是短暫停留,參與不了多少話題,若真要說……
「小青鳥差點要被釀酒了,小花商似乎要被打包了,看起來很會喝的笑瞇瞇醫生居然不碰酒,旁邊另一個白髮醫生似乎身體不好,老聽他在咳嗽……那位團長大人臉色真的很差,他開門的時候我都嚇到了,還好我還沒──太冒昧的闖入。」

這波資訊量有點混亂,但並不妨礙甦盞了解暗巷裡的男子是否會對自己造成危害,既然同是帝國人,只能希望對方不會惦記上這家酒館。
往來的人或許小憩、或許短暫交流,甦盞偶爾也會遇上幾個和他攀談的,更多時候,他是從底下的人口中認識人們的面貌。

王國之大,哪怕他身處安逸享樂之地,也能一窺這個世界的面貌。
中間的麻雀單身狗......
小青鳥,好慘
小青鳥你好好吃、多吃點!吃得藍藍胖胖的才是最重要的!!!
到處蹭吃也不錯了,至少羽毛還保留住(閉嘴好嗎
青聆: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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