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𝕰𝖛𝖊𝖓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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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𝒲𝑒𝒹𝒹𝒾𝓃𝑔 𝒩𝒾𝑔𝒽𝓉.
𝒯𝒽𝑒 𝒲𝑜𝓁𝒻 & 𝒯𝒽𝑒 𝒮𝑜𝓇𝒸𝑒𝓇𝑒𝓈𝓈.
latest #43
➺𝑃ℎ𝑜𝑡𝑜 : 𝐹𝑟𝑒𝑒𝑝𝑖𝑘.
𝑀𝑢𝑠𝑖𝑐


∷ 1564. ???. 惡行角.
老舊帆船上

「你的小驢子耳朵跟鼻子去哪裡了?它們可以說是你少見的不可多得的優點了!」


阿道夫遠遠地就看見黑色的禮服上沾滿派派斯麵的殘骸,而他好不容易穿過壅塞的人潮,還來不及歇斯底里的質問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帕波拉拉高嗓子的反應就蠻橫地將他的話給堵回去。
女孩臉上的納悶與遺憾太過於真實,以至於他都差點選擇原諒話語裡挾帶的嘲諷。樂團表演後就被他往準備室扔的道具在阿道夫腦海裡浮現數秒,他便趕忙舉起手往眉心一擰,好讓自己不會像往常似地被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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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𝐴𝑑𝑜𝑙𝑝ℎ .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妳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阿道夫指著裙襬上那一大片料理械鬥過的痕跡,絕望感乍看之下是由湯漬跟肉泥組成的,仔細一看還有果醬跟燉菜的點綴,假使帕波拉說她躺在餐桌上從頭滾到尾,阿道夫都會不疑有他。
「我一直在餐桌那邊閒逛,有人打翻東西的時候我沒能躲開。」畢竟阿道夫總是氣急敗壞的樣子,帕波拉這才搞懂他現在是為了什麼而生氣,說的是實話因此她也感到有些委屈。「抱歉,明明是跟你借的衣服,呃......你媽媽的衣服?」
帕波拉直視著阿道夫的眼睛,因為她沒有撒謊,所以她不需要感到心虛,而隱瞞事實的阿道夫眼睛繞個一大圈把視線給移開了。
家裡能穿得上禮服的女人只有他的生母,自幼時他母親就出海沒再回來,甚至沒能在他回憶裡留下幾分姿影,但只要從旁撇一眼母親的衣櫃,就能知道她是個體格高大的女人,那些長擺禮服絕對不是帕波拉嬌小的個頭能撐得起的。
✣ 𝐴𝑑𝑜𝑙𝑝ℎ .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最開始對婚禮興趣缺缺的帕波拉還是聽說了阿道夫要在台上扮驢子,為了一賭光采好可以在日後幾年時不時提起來嘲笑的。
阿道夫當下可是氣得絲毫不介意讓這個連件像樣的洋裝都沒有的鄉下姑娘在隆重場合上出洋相,可眼前這件與帕波拉身高和襯的黑色禮服是他叫了裁縫訂做的,連阿道夫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麼他有必要這麼做,甚至現在帕波拉可以說是真的在貴族女孩們中丟大了臉,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妳不能用什麼......清潔咒之類的嗎?」
「這件衣服沒口袋,魔杖放家裡了。」

這下可好,一個魔女沒有魔杖的話連把自己整理乾淨都做不到。
阿道夫的白眼幾乎是翻了整圈,他親眼看過無數次帕波拉空手製造奇蹟,但少了一根木棒子她竟然沒有辦法把裙子給變乾淨!
「......妳裡面還有穿白洋裝吧。」阿道夫因為頭疼垂下頭很久,使盡全力擠出的提問充滿了疲勞,聽到帕波拉肯定的回應後他重新抬起頭。
「好,那去找個人少的地方脫掉,至少人家還會覺得妳只是個窮姑娘或來打雜的女傭,而不是廚餘怪物。」
帕波拉顯得不以為意,但畢竟是衣服主人的要求,似乎也沒有拒絕的空間,她瞇起眼看了看四周,接著伸手指向艙門。
「甲板人應該很少。」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阿道夫不知道今晚還要遭遇幾個錯愕的時刻,帕波拉說的一點也沒錯,他不認為今晚有誰會選擇拋棄溫暖的燈光與豐富的佳餚,離開這充滿樂聲喜氣的船艙走到淒涼冷清的甲板,但難道這女孩腦袋裡就沒有更好的更衣室可以選了嗎?
「我剛剛看到裡面有房間可以─ ─」為了不讓自己的頭痛加劇,他徑直繞過帕波拉就想往在準備樂團時經過的空房前進,卻被一種奇怪的力量給挽留,一看自己的手竟然被帕波拉給緊緊捉住,而她甚至沒有回頭。
阿道夫見帕波拉沒要解釋,無奈地問:「妳幹嘛?」
「你不會想去的。」帕波拉的語氣聽起來毫無起伏:「那個房間有人在用。」
阿道夫挑了下眉毛,不領情地甩開魔女的手,房間有人用又如何?就他所知這艘船可不屬於任何人,就算今天在房裡開派對的是婚禮的主持人,他也沒有理由要退讓。
所以他挺直腰桿,無視一路上親朋好友的問候,筆直地往後台前進,用力推開那扇裝潢特別華麗的門。
然後在無比寂靜的喧囂之中目睹一對陌生的男女爬在櫃子上擁吻纏綿。
阿道夫在那片幾乎是往他臉上搧的激烈氛圍中迸地甩上門,也不管裏頭沉浸在浪漫情境的情侶有沒有被他嚇著,有的話很好,被破壞關係的話最好不過,他媽的他一點也不在乎!

阿道夫走了回頭路,但腳步比剛才還快,眼睛比方才瞪大了一倍,來到帕波拉面前時他一語不發的抓起她的手就往甲板去,他的情緒毫無保留地鋪在臉上,以至於女孩忍不住笑了出來。

「下次記得提醒自己,我說的話都是對的。」
「下次妳他媽的提醒我,妳說什麼鬼話都是對的。」
他曉得帕波拉的住處,那不是什麼方便他登門拜訪還可以事先請人送信函告知的地點,況且就算他去搖了門鈴,帕波拉也不會應答。
每一次他上了那棟在樹上的房子都是強行開門,即便什麼景象都算見過一二,讓帕波拉在甲板上把禮裙給脫掉時,他還是嚴守原則地佇立在桅杆的另一側等待。
船艙內熱鬧的聲音透過破舊的木片在甲板上迴盪,而他很確信有什麼東西掉進水裡的聲音是從頭頂來的。
當阿道夫應聲抬頭,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看見那個穿著白色素面洋裝的金髮姑娘正蹬著麻繩往桅杆上爬。
「妳到底有什麼問題......」或許是先前在腦裡想像對方在菜餚豐富的餐桌上翻滾的畫面太衝擊,這回阿道夫反而並不感覺頭痛,即便勸說也不可能讓對方乖乖下來,他嘆了口氣,索性伸出爪子跟著往上攀,只希望這艘船的年歲還能撐著住兩個青少年的重量。
攀爬對他們來說不是費工的事,所以當阿道夫跟著帕波拉的腳步來到頂端時,帕波拉已經像是無事發生、坐在那裏很久似地,安靜的眺望大陸的方向。
「紅蜂鎮那裏好像在燒東西。」阿道夫坐下時,帕波拉正靜靜地說道,所以他也順著她所說的雲煙升起的方向看過去,通紅的火光正在城鎮的方向躁動不安地閃爍,與他們腳底下那片和樂的氛圍崎嶇地切割開來。
「......不是戰火吧。」
「不是,太聚集在某個點了,應該只是冬天在燒東西取暖。」
遠方的煙團逐漸升到與他們相同的高度,柴火燃燒的劈啪聲響也在回憶裡逐漸清晰,使得帕波拉不禁往掌心吹了口熱氣,留意到她開始發紅的手臂,阿道夫將自己的斗篷脫下來交給帕波啦。
「妳就不該沒穿夠還往高的地方爬。」
「想說沒下雪,上面應該挺漂亮的。」
✣ 𝐴𝑑𝑜𝑙𝑝ℎ .
9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再一段時間戰爭或許會有所轉變。」帕波拉抖開那件黑色的袍子往肩膀上披,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
「那算什麼?魔女的直覺?」阿道夫只再瞥了遠方的城鎮一眼,就轉過頭看著帕波拉的臉龐。
「......只是我那麼想而已,連直覺都稱不上。」帕波拉露出微笑,雖然阿道夫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但她很清楚當她這麼說的時候,阿道夫是感到失望的。
「如果算上舊世代的話,戰爭已經持續了太久,現在也有了明確的變化......無論是銀鍛谷也好,克魯森嶺也好,戰爭已經讓各個分封地開始做出選擇,儘管是如願或是不合情理的,我想這場戰火大概會在這一兩年內達到一個高峰點吧。」
「再過一陣子我想要去長橋那邊旅行,不知道戰爭會怎麼迎來完結,我想趁還穩定的時候去學習一些想要的技術。」
帕波拉這麼說的時候,阿道夫並未感到訝異,畢竟儘管她沒有正面提起,他也早就留意到她持續在清理屋子裡的東西,甚至連暴風雨蒞臨以前,從外海帶來的礦物都在先前憑藉毫無所謂的藉口分送出去。
「妳的話會覺得帝國贏了的話就好吧。」阿道夫咕噥著,伸手將斗篷凌亂的折腳理了乾淨。
「其實哪邊獲勝對我而言都無所謂,只是帝國的所屬地擁有更多我感興趣的東西─ ─抱歉喔?你希望同盟可以拿下勝利的吧。」
「站在商人的觀點上我確實是那樣想的。」年輕的酒商撐著下巴,這麼說的時候他並沒有餘力去注視帕波拉的眼睛,她的眼神裡滿溢對知識的渴望,對於他的立場來說純粹過了頭。
「假如,我只說假如......」
「同盟真的戰敗,大陸所到之處皆掛上了帝國的旗幟,那麼我大概會把自己關在房裡生氣,一瓶接著一瓶把釀好的酒往嘴裡灌,假裝發酒瘋一樣故意摔破幾個瓶子,然後抓著全都必須重寫的財務報表跟合約抓狂個幾天......但也就是那樣了。
雖然費力又讓人鬱悶,但都是只要好好花個數年就可以重新來過的事情。」
「只要家裡的人跟重要的客戶都相安無事,我爸他一點傷都沒有,對我而言重要的人經歷這場戰爭後都還活著那就可以了。」

阿道夫眺望著遠方,從這裡他只能看見與夜色逐漸模糊為一的山脈,不見劃下終結的騎士之嚎、看不清被戰火劃破的克魯森嶺、無法窺探動盪不安的銀鍛谷。
從這裡遠望故鄉就彷佛是看看戰爭的盡頭那樣地遙遠。
「你在想很有野望的事情呢。」
「是嗎?我都還沒有說我有把妳給算進去。」
逐漸變得沉默的空氣讓阿道夫重新將視線放在帕波拉臉上,奇怪的是即使背著月光他也還是能夠清楚的看見她因為驚訝而睜大的雙眼,阿道夫不禁去思考這不是很不符合邏輯嗎?究竟是為什麼呢?

而帕波拉對著他笑了,這又是為什麼呢?
阿道夫留意到帕波拉站起身來,或許是受不了這裡這麼冷想要下去了,又或者她想要幹什麼怪事了,起先他並沒有很在意,甚至有些恍神,直到帕波拉腳踩空了一把,整個人摔下桅杆,阿道夫才本能性地伸出手扯住她的衣服。
盤踞在腦中的全是摔傷的情況,他急著要把人往懷裡拉,於是沒有留意另一隻手該往哪裡放,在空中胡亂抓放的結果就是雖然扯住了船帆,老舊的帆布卻被他的爪子抓花,甚至在半途就破開來,順著他們墜落時的重量一路向下。
回過神時全身都在發疼,尤其是撞上木頭的背部與肩膀,阿道夫躺在甲板上望著被他抓出痕跡的船帆在空中飄盪,晚風吹透三道並排的詭異破洞,星點在其中閃爍著像是在嘲笑方才發生的一切。
他爬起身時還在想著到底會不會有人因為這一聲巨響前來查看,就看見帕波拉臉貼著桅杆,仔細地盯著什麼。
阿道夫嘆了口氣,還是那句老話:「妳又在幹嘛了?」
帕波拉又盯了桅杆一陣子,緩緩回過頭來。
「一開始太黑了還沒有注意到,現在雲散開後有點光線,才發現這裡刻著像是名字的縮寫,因為周圍的痕跡很有年代了,不像是今天或這陣子才刻上去的,可能跟這艘船一樣是老傢伙了。」
「是嗎?那上面刻什麼?」


「─ ─CT不曉得是個怎樣的傢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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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叔叔中舉辦的活動!
謝謝告訴我桅杆彩蛋!
LOVE!
✣ 𝐴𝑑𝑜𝑙𝑝ℎ .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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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已經暗示的很明顯ㄌ大家給點面子
𝓞𝓼
9 months ago
船艙會一直開放...
roasted: 我要笑死
忍不住來留言.....阿道夫跟魔女的互動真的好好看 好喜歡他們總是互相鬥嘴但阿道夫又拿魔女沒有辦法的樣子!!最後提到「我有把妳給算進去」也好尊我大哭......
🦋🦋🦋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我好愛你寫的字和故事,好好看,快看到想哭(有病?
unus_grimm: 救命謝謝烏諾斯中......他確實拿她沒有辦法因為就算生氣了對方也不會反省自己......lol他們就是這樣總是小吵笑鬧的關係,有娛樂到你真是太好了呢
etain406: 我想到什麼才打什麼你這樣講讓我非常之感到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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