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 羅溫福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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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apanthus 百子蓮

外連版
latest #20

在包裹行囊的布料邊角多了小塗鴉,微厚的布料吃墨導致線條擴散,看得出是三隻尖嘴巴、似是鳥的生物,以及小花瓣的花朵。
騎士之嚎,地處南北兩方勢力邊境,接壤兩處守望,零星戰亂頻繁。羅溫換上樸素的舊衣,將同盟的標記收進馬車隱密角落。他與姊姊的身分是花商,一束緬懷戰士殞命的白色百合,祝福其靈魂得以擁抱純潔聖靈;一朵深紅罌粟祝福其安穩睡眠。

此行不會滯留太久,他們還需要從紅蜂鎮一路北上至屠戮灣。

進入城鎮後羅溫到街上擺攤,這裡離寄放亡者遺物的地方隔了一小段路,也是從軍隊回來的必經之路,大多經過的家屬都會買上一束花。
「這邊我顧就好,姊姊可以去逛逛吧。」羅溫將整理好的花束擺在桌上,與身旁帶著東方韻味、與自己同樣紫眸的女性說。

「這麼貼心呀,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再帶吃的回來給你。」羅莎萊微笑,裙子轉了一圈後往另一邊熱鬧的市集去。離開前她摸了摸羅溫軟金色蓬鬆的髮頂。

「記得回來喔。」羅溫提醒道,換來女子的揮手。

傷悲的氣息不適合叫賣,羅溫將弄亂的頭髮稍微整理後,從馬車上拿出小椅子便坐在一旁,等顧客自己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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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已經在這個鎮住上一晚,他隱匿身分,等待戰死同伴的家眷來領遺物。

平時他不會特地來一趟,只是這次死者——詹姆士‧溫多,一名鷹族戰士,擁有無與倫比視力與射箭技術,是跟隨他數年的好同伴、好丈夫同時好父親,意在給家屬慰撫,給兄弟心安。

他與詹姆士‧溫多的妻子、兒子一起到保管處領完盔甲與遺物,回程殯喪相關的攤販與雜貨農產品攤販隔著條微弱的分界,互不干涉,街尾的花攤正好坐落兩者間,是絕佳的戰略地點。

詹姆士‧溫多的妻子很堅強,從與他見面時便穩定情緒,沒有歇斯底里,偶爾拿著布巾優雅地擦拭快掉出來的眼淚。她的兒子雖小仍堅定地牽著母親,不懂死亡真正意義的他只知道父親在更遠的地方戰鬥,會很久沒見到父親。他在見到花朵扯扯母親袖子,道:「我們買花給爸爸好不好?給爸爸送去祝福。」
「啊……那是自然。」妻子很快答應下來,他讓兒子到攤子前選花。

本來坐在一旁的花商見顧客上門站起來,大概看到孩子仍是天真無邪的年紀,沒有說出不適宜的話,「想要送怎麼樣的花給爸爸呢?」他詢問,語氣輕盈得像是不知道自己桌上的花代表意思。
花商留著頭看起來很是柔軟的金髮,臉上就算有大片黑印也乾淨得與衣著有些格格不入,說是哪家有錢孩子溜出來玩也不奇怪。少見的紫色眼眸閃著靈動,很好看,不經意就勾人,這樣的眼珠子在黑市連人一起賣價格只會高不會低。能夠安穩地在這賣花非常幸運。

費爾將視線偏開,停下評價他人的動作。

這時候孩子選好花,指著桌上的白色菊花,他說:「這個,一片一片的像爸爸的羽毛。」瓣瓣分明,分開看的話確實與鷹族的羽毛有幾分相似。

「那就這個吧,給我一束。」孩子的母親道。

「沒問題,請稍等我包裝。」花商說完便數著花株走進馬車內,手上包含一些不是菊花的花朵。不過須臾,一束精美的花束遞出,裡頭小白花簇擁著菊花。
「白色菊花代表著永遠閃耀的光芒,如同小花間的白菊是主角般耀眼。祝福您的父親,同時是您的丈夫。」花商對著鷹族的兩位說道。

他再次看見詹姆士‧溫多的妻子眼泛起淚光。啞著嗓道謝。
請馬夫送走家屬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離別前費爾與他們說:「如果有需要請與我聯絡。」在對方道謝後他才算是完成這次行動。

回旅宿路程中他再次看到早上的花攤。金頭髮的花商把綁起來的頭髮撥至一側,嚼著麵包,將桌上剩下不多的花小心翼翼地用布料包裹起來。從馬車車廂內部走出一名女性彎腰出來,花商將分類完不同種類的商品遞給女性,再由對方放置進車廂。

看來是有伴了。

女子看起來比花商年長。夜空般的長髮微微捲曲,散在背上如瀑布。給人的感覺也是優雅的,更多一分瀟灑。她和花商都穿著與其氣質有些不搭的舊衣服,讓人不解這樣的人來擺攤做甚麼呢——雖然自己沒立場說。
兩個人默契十足,一下子便收拾好了。似乎注意到有個人在附近看,女子對著費爾說:「您要買花嗎?」金髮花商也停下咀嚼的動作,並認出他。

「你不是早上跟著鷹族媽媽和小孩的人嗎?」他說。

「早上的客人呀?」女性在一旁小聲問。

「是啊。」花商接著問他:「你也要買紀念那位爸爸的花嗎?白菊花沒了,我可以幫忙配別束。」

費爾本想婉拒,又換想法。他說:「你們都收拾完了。不然有百子蓮嗎?給我一朵就夠了。」
「百子蓮這花我們正好沒有呢。我們這次賣的商品都比較肅穆或較為日常擺設的花朵,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要。是送給朋友的嗎?」花商反問,想知道更多資訊好幫顧客找他要的花。

「不是。也沒關係,我也是抱持如果有更好的心問的。不麻煩兩位了。」費爾勾起禮貌的笑。他僅僅因為百子蓮的顏色與對方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相像就聯想到,確實也不是常見的種類,小攤子沒有很正常。

「確定不要嗎?我們還有剩一些顏色不過於深的玫瑰,或者其他裝飾花。」花商再次詢問。

「沒關係,謝謝你。」費爾道,「下次吧。」
「我們明天就走了,還得去北上賣貨呢,下次回來可要好幾周。」見顧客堅決,花商聳肩,微笑與之道別。沒想到對方一聽反而轉回問:「那請問老闆怎麼稱呼?下次見著給我點優惠吧。」

彷彿第一次聽到這種臉皮厚的要求,花商失笑:「叫我羅溫就好。」

費爾也勾起笑,「那羅溫老闆,下次見?」

「有機會再說吧!」羅溫喊道,用這句話代替再見。
客戶走後,羅莎萊才慢悠悠地從馬車車廂出來。她中間的時候就待在裡頭,為了就是客戶要花的時候可以及時找到,結果生意也沒做成。

百子蓮,這花其實並非不常見,只是賣花種居多,是大多客戶是想自己種的植栽花。

不過會想到也是挺意外的……不是送朋友,難不成自己想要?

希望客戶會些希臘文,那他便會知道這花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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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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