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江驢打滾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Given也用斷弦來象徵改變(這的確是這類主題容易聯想的手法),不過孤獨搖滾的斷弦代表自我的成長,Given更代表關係的變化。當然Given也有自我成長,因為真冬必須揮別過去。而此處揮別的媒介是「宣之於口」。這就有點類似「書寫即療傷」的邏輯,亦即,因書寫必須透過理性梳理呈現,並抽離自身成為一個(或半個)敘事他者,此過程中就有機會產生釋化疼痛的治療效果。但除此之外,在演唱會上演唱又是一種更感性的宣洩,並且因為是Live,沒有修正空間,他必須現場直接向他人自我揭露、對自己與觀眾承認他的痛楚和惶惑,最後補上沒能道別的道別,然後給予自己能夠往前的解釋和結論:「你會永遠活在我心中」。(當然宣之於口的必須性也在於真冬同時要走出舊愛的詛咒和幼時他只要出聲就會被父親家暴的陰影。聲音的隱和顯本來就是此部/此角色的主軸之一。)
涉江驢打滾
2 years ago
不過更核心的象徵還是藉由弦的斷、以及連,讓立夏接手了由紀離開後的那個空缺。第一次是立夏幫真冬修好由紀留下的那把斷弦的吉他,下了一個很重要的訊號:「弦斷掉當然是可以修好的啊」,基於此,在文本中也就形成了一個暗示:「你過去的斷裂現在可以由我來更換和維修」。延續而下,又補足了真冬渴望卻始終沒有從由紀那裡得到「邀他一起加入樂團」的行動(而真冬自己也補上了他在由紀那裡一直沒有主動表示的「邀我一起玩」的行動)。
涉江驢打滾
2 years ago
第二次是立夏不願承認他內心一直有疙瘩、也不願意面對真冬的過去,但是在真冬怒吼「明明是你要我唱的」並且掰斷弦之後終於冷靜下來,並再次──這次是主動請求──為他換上新弦。這次才真正完成了接手。在這兩次換弦之間,真冬也自己換過弦,他很快就學會換弦。這是真冬試圖擺脫依賴的積極性──過去由紀幾乎是他賴以生存的生命源,然而生命源卻為他丟棄生命,他若要走出生命的詛咒,就必須自己學著把斷裂的地方修補起來──但立夏的喊停(在上場前跟他說唱不出來就算了我們就演奏純音樂吧,反正以後還可以表演)卻阻擋並損害了他的積極性,為此,立夏也必須再次修補,如此才能重新連接兩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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