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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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愛的怪物不知廉恥地在月色下裸身奔逃，空洞的胸膛中血肉突突地跳，好像能聽見其實也不存在的心臟跳動聲，流了一地透明色的血液將延伸至天際底端的茵綠草皮都染成了露水的色彩，你想碰碰看它是不是冰冷如霜的嗎。附著在枝椏上的結晶們很脆弱，輕輕一碰就會碎落一地，融化也在剎那之間然後再尋不見當初存在的蹤跡。即便如此你也還是執意要朝它們伸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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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愛的怪物不知廉恥地在月色下裸身奔逃，空洞的胸膛中血肉突突地跳，好像能聽見其實也不存在的心臟跳動聲，流了一地透明色的血液將延伸至天際底端的茵綠草皮都染成了露水的色彩，你想碰碰看它是不是冰冷如霜的嗎。附著在枝椏上的結晶們很脆弱，輕輕一碰就會碎落一地，融化也在剎那之間然後再尋不見當初存在的蹤跡。即便如此你也還是執意要朝它們伸手嗎？
沒有任何人生來就知道完整為何物。從本能地開始渴望呼吸與生，一直到體無完膚地祈求著死亡與安葬之間，僅僅一條生命線上便存在著無數的殘缺。我在明白了呼吸為何物之後便開始渴望新的氣味，早晨、大街、雨水與他的肩，好像有太多的氣息在剎那間竄入感官當中佔據每一條神經，每活一刻就深吸一刻、沒活一刻就深吸一刻，即便跪到了地面雙手在泥地裡摳挖著草根與不存在的屍體，我也還在尋找著他的氣味。他會是冰冷如霜的嗎？可我總覺得喉頭乾燥地彷彿掉入沙漠。
我從來也不曉得完整為何物。手中的硬幣被拋起又落回掌心，在人頭與數字的翻轉之間，似乎所有機率都被限縮在短短的零點之秒中同時來場宇宙大爆發，那個剎那你覺得我接得住那片流星雨嗎？金光閃閃的硬幣從天而落，街道上的人爭先恐後去撿，五十一杯手搖、一百一碗熱湯、三百一塊塑膠流沙、萬元一袋向數據拱手奉獻的魚鱗狀的愛。他摸起來終於有點冰冷，像在海中捉住了人魚的尾巴，銳利的邊緣從掌心開始割劃一路剖開至胸膛，然後卡在了喉嚨下方。唱歌吧，他說，我留你一命讓你歌唱，你要唱得自由、動聽，唱得像希望的曙光已經從天邊慢慢升起，但最後要讓人聽了覺得不如死去，否則我也會殺了你。
「你不知道你這番話聽起來有多荒謬。」我側躺在草地上，氣力不穩地道，指甲與肉縫之間疼得要命，滿是青草與泥土的氣味，清新又刺鼻。
「但這也就是你以前常對我說的。」他應，指尖乾淨無比，像鍍了一層月光，看起來冰冷如霜：「我只不過是用你的魔法攻擊回去。」
聽膩了的爛梗讓露水的溫度更低了一點。
我瞥了他一眼，他好像有點得意的在等我笑，但我累得只想將自己安葬在這片草原上，它們躺起來既軟又舒適，也許天生就是供人挖出一個窟窿當作墳墓的料。總之我試著鼓了鼓胸膛，但俯趴的姿勢讓氣無法穿越障礙，還是卡在胸膛中央。
「知道自己很尷尬了嗎。」他搶在我之前說。
「我還可以再更尷尬一點。」我有氣無力的扯了一下嘴角：「例如如果要來場魔法大戰，贏的會是我。」
「但這也就是你以前常對我說的。」他應，指尖乾淨無比，像鍍了一層月光，看起來冰冷如霜：「我只不過是用你的魔法攻擊回去。」
聽膩了的爛梗讓露水的溫度更低了一點。
我瞥了他一眼，他好像有點得意的在等我笑，但我累得只想將自己安葬在這片草原上，它們躺起來既軟又舒適，也許天生就是供人挖出一個窟窿當作墳墓的料。總之我試著鼓了鼓胸膛，但俯趴的姿勢讓氣無法穿越障礙，還是卡在胸膛中央。
「知道自己很尷尬了嗎。」他搶在我之前說。
「我還可以再更尷尬一點。」我有氣無力的扯了一下嘴角：「例如如果要來場魔法大戰，贏的會是我。」
「為什麼。」
「因為我是從平行時空裡被放逐過來的大魔法師。」
「理由呢。」
「毫無悔意的殺人吧。」
「你殺了誰？」
「我。」
自殺也是種罪嗎。看定罪的人是誰吧。如果是我呢。你想要我活，那就是罪；你想要我死，那就是種榮耀。所以我應該定罪於你還是頒獎給你？不就說了選擇權在你手上嗎。那如果是你呢。罪。怎麼變得這麼果斷。
「因為我是從平行時空裡被放逐過來的大魔法師。」
「理由呢。」
「毫無悔意的殺人吧。」
「你殺了誰？」
「我。」
自殺也是種罪嗎。看定罪的人是誰吧。如果是我呢。你想要我活，那就是罪；你想要我死，那就是種榮耀。所以我應該定罪於你還是頒獎給你？不就說了選擇權在你手上嗎。那如果是你呢。罪。怎麼變得這麼果斷。
我沒繼續應，側過頭去看他，天藍色的眼睛相較於夜空顯得格外清晰，也許真的能夠從裡面看見什麼的倒影。今晚的天空除了月亮以外什麼也沒有，我們的星星墜落在那座遠在夢境之外的島嶼上，橋樑已經斷了，我沒有召喚喜鵲的能力與足以編織出銀河的綢緞，只有手心裡那些被掐斷的小草和強行繞在他小指上的紅線。仔細一看，銀針還插在他的掌心裡，我用縫衣針將那圈紅通通的愛刺進他的肌膚，逼他一生都得以愛我為前提生存。他的呼吸裡會有我的痕跡嗎？他從開始懂得生的意義之時就是愛我的了嗎？
真是狡猾又不知羞恥。我別開視線，感覺到小草們在我空蕩的胸膛當中隨風搖擺，就像一個狹小、不平整又以血肉之牆築起的箱庭，睡在裡面好像會很舒適，透明色的月光灑落在裡面，彷彿下起了雨，冰冷的露珠如冰雹敲打在那些草與泥上，很痛、很痛，痛得像沉在大海當中，但卻悅耳無比。
真是狡猾又不知羞恥。我別開視線，感覺到小草們在我空蕩的胸膛當中隨風搖擺，就像一個狹小、不平整又以血肉之牆築起的箱庭，睡在裡面好像會很舒適，透明色的月光灑落在裡面，彷彿下起了雨，冰冷的露珠如冰雹敲打在那些草與泥上，很痛、很痛，痛得像沉在大海當中，但卻悅耳無比。
「你聽見我的歌聲了嗎。」
「我想我還沒聾吧，當然沒有。」
「那你靠近一點啊。」
他彎下身來躺上我的肩頭，這時我才知道原來人類的重量可以這麼沉，像要將我壓進地底之下那般。
「你好重。」
「你終於知道。」
「人的肩膀要是扛不起另個人是很遜的。」
「把人替換成自己比較合理吧。」
……我想叫他閉嘴了。
「我想我還沒聾吧，當然沒有。」
「那你靠近一點啊。」
他彎下身來躺上我的肩頭，這時我才知道原來人類的重量可以這麼沉，像要將我壓進地底之下那般。
「你好重。」
「你終於知道。」
「人的肩膀要是扛不起另個人是很遜的。」
「把人替換成自己比較合理吧。」
……我想叫他閉嘴了。
爾後我們同時靜默，風吹過草地的聲音才得以被聽見。我想我不再需要開口問他了，因為他並沒有坐起身將雙手掐上我的脖頸要我去死，而是緩緩的呼吸，每活一刻就深吸一刻、每活一刻就深吸一刻，然後我又有新的問題想去問他了。你在這之中嗅見了什麼畫面，會有我們看過的公園夜雪和新年曙光嗎？會有那隻扔下紅寶石的烏鴉或啤酒罐裡的月亮嗎？或是你還能不能看見那座我不會再夢到的島嶼上流星群們的屍體是否安葬，我很好奇，即便不重要，我很好奇。是不是也許知道了這一切後，我就能開始學習癒合。
渴愛的怪物發現自己無處可逃，這個世界沒有出路，他用紅色的線條與藍色海洋一針一針縫上了所有星系的接軌處。月光赤裸裸地穿透他胸前的破洞，讓身前一片綠油油的草地都結上了透明的霜，漸入夏季的氣溫將要開始變得難以忍受，附著在枝椏上的結晶遲早會在落地之前就被蒸發，然後剎那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再聽不見它們唱著不如死去。
即便如此，你也還是能執意著朝它們伸手嗎？
拜託。我說，發聲介於唱與唸之間。拜託，拜託你還是繼續對我伸手吧，碰上我的肌膚、探進我的血肉、捏住我的靈魂最後再掐死我的肉體，就算被徹底毀壞也好，只要經由你手。讓我為你獻上我僅僅擁有的一些我，與這塊殘缺不堪的零件模組，再讓我唸一句咒語祈福你未來將會知道何謂完整，那麼也許你就能拔掉那些被我繞在身上的紅線與愛。
屆時，再隨便將那些不要了的東西扔到我胸口處的墓碑前吧。
即便如此，你也還是能執意著朝它們伸手嗎？
拜託。我說，發聲介於唱與唸之間。拜託，拜託你還是繼續對我伸手吧，碰上我的肌膚、探進我的血肉、捏住我的靈魂最後再掐死我的肉體，就算被徹底毀壞也好，只要經由你手。讓我為你獻上我僅僅擁有的一些我，與這塊殘缺不堪的零件模組，再讓我唸一句咒語祈福你未來將會知道何謂完整，那麼也許你就能拔掉那些被我繞在身上的紅線與愛。
屆時，再隨便將那些不要了的東西扔到我胸口處的墓碑前吧。
我滿載著愛與詛咒之念誕生下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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ㄝ我其實早就想用Darling來當配樂寫文ㄌ
真是巧合
這東西居然還有1993 真可笑又可恥
真是巧合
這東西居然還有1993 真可笑又可恥
這篇真的好赤裸 ㄌ啊 都是你但也不是你
啊結果我忘記圓到一個梗
在b站看到人家說
想死卻死不成的人的理由還可能有什麼 也許是因為還想試著被愛吧
再講就不好玩ㄌ
在b站看到人家說
想死卻死不成的人的理由還可能有什麼 也許是因為還想試著被愛吧
再講就不好玩ㄌ
我會一直愛著你直到自己不需要為止 在那之前都可以隨意使用沒關係ㄉ 你們
ㄝ不對我有圓到 好
不說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