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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來頭？」
『啊？』

一屁股坐上吧檯椅後敲敲木質桌面，拿下面罩的同時拉過了鐵杯喝了口，他一面覺得這水加太多的氣泡飲好意思要他幾個硬幣之餘、一面抬眼盯著眼前人。

放上桌面的東西在這破爛酒吧自然是沒得顯光，拿著面罩湊近了些、藍光映著鐵板讓中間那塊晶片的綠光泛出些許。

只見人扁嘴拉著另一個鐵杯推上前，碰上時發著聲響和人嫌麻煩的嘖聲重疊。

『你可別多管閒事、這東西貴的得罪不起，看就知道了吧。』
「反正錢還沒到手。」

說的話像是自言自語，換回的眼神卻同樣有些嫌惡、但他心知肚明若是以往不會得到這些，不論時局也好、項目也好，或許是個明顯的差異。

『你資訊網斷了不成？別跟我說才這麼點時間腦子就壞...。』

聲音啞然而止，像是意識到什麼、鐵杯對面的人不再繼續說下去，他反倒仍沒移開視線。

「說啊。」

拉過另一個鐵杯發著刮過檯面的聲響，他再喝了一口、比起上一個要來的好一些，卻不知從何出現了一股繡味。看著呈裝著液體的容器、在杯側發現了根源的鐵銹。

除不掉的，遺漏的。

咬了咬下唇後仍喝了下一口，酸味和氣泡沖著口腔隨後嚥下，殘留的繡味和視線一同、有意的遺留。

他知曉那片海中逐漸滲入了鏽。

——

『沒錢就沒得商量！滾吧小鬼！』

腹部的疼痛與飢餓感交織、塵土混雜著泥和血在肌膚上，背部重重的砸向地面時咳出的是什麼，說實話他也分不清了。

『沃爾！』

腦子伴隨著暈眩進入的聲音熟悉不已，從蜷縮著的身姿緩緩爬起、扶持著手臂的溫度讓人安心些許。

「....瑞▮、看，我拿到了」

回握住手臂後將護在懷中的幾個小瓶子和蓋著些鏽的罐頭給人看了下，伴著口中混雜不清的味道、乾笑了幾聲

『可是你在流血...』
「再治療就好了、快跑起來...」

伴著微弱的電流刺著肌膚、他聽到像是回轉而來的腳步聲，將東西分過一些給人後便拉起手臂大步跑離

鑽著巷弄、壓低身子，不顧傷口和疼痛，直至背後的喊聲聽不見為止，才倚著牆滑落。

『拜託、這次也要成功...』

奔跑和失血換來的大口呼吸刺痛著肺，被人兩手握著手掌、溫度滲入肌膚，隨著另一股能量緩緩傳來。

海水的味道和光混雜著，在暗巷內緩緩泛出波浪和潮水聲、逐漸穩定下的呼吸與傷口漸漸恢復，疼痛被溫度和平靜取代，剩餘的是只有一處光亮的海水。

「好多了...」

手掌貼著臉側、細碎的木香圍繞而上，帶著海水的鹹味。浮沈的感覺下、重新抬眼望向人，話語卻忽然卡在咽喉中。

「....瑞▮？」

『...抱歉、沃爾。』

那張臉像是被浪沖去，模糊不清。

——

「想說就說。」

哐啷的聲響不合時宜的因敲響鐵杯而出，他嚥下了最後一口廉價的汽水，隨著話扔出聲。

『....嘖、顧好自己吧大牌獵人，這時節還缺個空有領頭的發洩品？』

沒意識到鐵杯內的人敲了敲檯面，從吧檯的深處拿起了小小的鐵罐。放上後輕推至手邊、帶著顆粒碰撞的聲響。

沉著呼吸與未定的聲音，在良久後把鐵塊推向人、一掃將鐵罐丟人口袋後便站起了身。

拿起面罩重新按上臉、藍色的獠牙泛著光

「我沒空跟廉價品玩。」

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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