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din
1 years ago
主人雖然牽著奴隸或寵物,可當對方要跑的時候,項圈也無意義了。我不是要說主人的權力是奴賦予的這種話,而是如果奴要拿回自我,再多的牽制又有什麼用處?
項圈與繩索固然是實物,卻只有彼此相信之際才能存在,繩子縱然紮實,也不過是千絲交錯;在奴的猶豫、焦慮、逃避裡,在主人的懷疑、指責、控制中,誰的不安被激起,誰的激情被撲滅,主奴關係畢竟還是經不起一扯再扯的
然後某一天,奴發現一直圈住頸子的項圈,其實從來沒有被真正鎖上;於是終於可以挺起腰身,站了起來,推開一旦信仰喪失便立刻解鎖的籠門,獨自一人走了出去
Rudin
1 years ago
所以,作為主人,我發現自己唯一能做的其實無非就是放手。是的,當然還是心有不甘,但在這之餘,畢竟還是於心有愧的吧?
讓每個人都還能留有反省以及追尋心靈淨土的一點餘力,一些秘密和勒索,還是不說、不做為好,關於「為什麼」之類的疑問,衡量著話語的分寸以後,還是別問或細探了
就默默把項圈剪成兩段,對方收與不收也不這麼重要。關係錯位了,但未必是彼此錯付了,主奴如果真誠,總還有點東西留著,那麼就用這些情分來恭喜對方獲得不必有你的自由,高興對方終究還是長大了一點,稍稍做一些對方不一定需要知情的寬慰
同時用這樣的祝福,來填補你或者對方,或許有,或許沒有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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