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吳明翰才知道原來毛毛並不是一直都能待在陽間。據毛毛的說法，在輪到他投胎之前，有幾個時間點可以跑過來找他。

一個是清明，一個是過年祭祖的時候，最後一個則是整年度最盛大的返家潮。

也就是農曆七月鬼門開的時候。

「不覺得很浪漫嗎？我們就跟牛郎織女一樣，在七夕才能相見──唉唷好浪漫！受不了！」邊說，毛邦羽握著拳頭左右扭動身軀，看上去就像遇到初戀情人的小女孩，嬌羞又嚮往。

可惜某位直男完全接不到這個點，邊倒著小毛的狗飼料邊噴：「人家牛郎跟織女一年只能見一次，你都可以見三次根本完勝人家好嗎？還有Gay也會喜歡這種傳說故事喔？」

「不敢相信！欸吳明翰！你真的很白目耶！誰說Gay就不能喜歡牛郎織女了？還有你這是歧視！喜歡傳說故事又不分Gay不Gay的，你就是這種直到底的地方沒救！」

「嘿啦！林北丟係鐵怕欸直男啦！啊還不是被抓去當你老公？」白了拿著愛心吸管在吸線香的鬼家人一眼，吳明翰滑著手機行事曆問：「你這次什麼時候要跟我回去？我就不懂了，你明明還沒要投胎，為什麼就不去看看阿嬤跟你爸？你不是都在昇天前聽見你爸的自白，怎麼還那副死人模樣？」

「怎樣？哪副死人模樣？這副嗎？」說完，瞬間切換成自己臨死前的可怕模樣。而不論看幾次都無法習慣的吳明翰，已經很適應對方這種無恥的偷襲，立刻緊閉雙眼邊罵：「幹咧你就知道拿這招逃避話題！你不是也很想他們？阿嬤他們也很想你啊！為什麼不回去看看？如果是擔心我多嘴你大可放心，除非你想，不然我不會主動跟他們提到你在的事。」

毛邦羽扁扁嘴，不久前還覺得眼前的直男直到很欠揍，可有時候的吳明翰，確實挺有男子氣概的。

這該怎麼說？鋼鐵直男直到一個程度也可以飛上天？就跟大黃蜂差不多的概念。

「我也想見他們啊……可是……你也知道，他們好不容易才從我離開的事情上走出來，如果知道我還沒辦法投胎，肯定會很擔心我。我已經沒有辦法繼續陪在他們身邊，當然不想要再讓他們為我操心啊！」

「靠杯喔，啊你就不擔心一下我喔？」吳明翰偷偷拉開一條眼縫，確定毛毛已經變回正常模樣這才睜眼。

毛邦羽含著愛心吸管，邊用嘴唇上下抖動邊反問：「你有需要我擔心？」

「好吧確實沒有，但你真的覺得這樣就可以了？」放下手機，吳明翰捏住毛毛吸管尾端，湊到自己嘴邊。

「你……」他該不會……想跟自己玩共用吸管的遊戲吧？這人怎麼知道自己生前還挺想嘗試這種小互動的？

在毛毛浮想聯翩時，吳明翰發揮出自己在警校時訓練出來的驚人肺活量，用力一吹！

這一吹不僅吹散大半毛毛帥氣的鬼臉，幾滴口水還穿過他噴到不遠處的地上。

「欸吳明翰！！！你口水都從吸管裡面噴過來了啦！髒鬼太噁心了啦啊──！」毛邦羽激動得狂抹自己的臉，順便將散去的那半邊給搓回來。

「我是人又不是鬼。還有，老公不就這種時候用的？回自己家沒膽的話，我借幾十個給你都行。」

「……噗！這是什麼直男式笑話嗎？」

「對啦！不要拉倒！」

毛邦羽就像被戳中笑點，哈哈哈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緩下來，他擦著眼角的淚，望著坐在筆電前開始生起悶氣的家人，「什麼時候？」

「啊？什麼什麼時候？」

活用自己現在的靈體優勢，毛毛瞬移至吳明翰身後，雙手搭在他頭頂，「你什麼時候要去阿嬤家？」

吳明翰沒好氣地更正：「是回。」

「啊？」

「不是去阿嬤家，是回阿嬤家。我現在也是你阿嬤的孫了。」

毛毛愣了愣，在吳明翰看不見的地方露出變成鬼以來最開懷的笑。

「好好好，回阿嬤家。那就麻煩你帶我回家啦，腦公。」

「幹、不要突然用這種噁心巴拉的方式叫我！」他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不然臭直男？」

「怎樣啦死掉的Gay。」

「你知道嗎，就算你是白目不解風情的臭直男，但其實偶爾也挺帥的。」

「只有偶爾？」

「嗯，偶爾。」

……幹。這種稱讚真的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毛邦羽沒有說的是，那種帥氣度，是會讓他的心暈呼呼的那種。

在投胎前我還是會繼續賴在你身邊的喔，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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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家人有很多蔡依林的歌 就突然想到腦公這首歌 也很適合腦袋一直轉的畫面 就一起打啦!!!
覺得毛毛一知道吳明翰超討厭自己叫他腦公 肯定會睡前腦公 睡醒腦公 吃飯腦公 叫到吳明翰大崩潰 這種很故意的地方根本 超 棒(乾)

好甜 好好看

嗚嗚好甜，他們打打鬧鬧超可愛

好喜歡這種日常拌嘴

GaTing: 謝謝謝 覺得吳明翰沒幹嘛卻能實實在在地打中毛毛內心最軟的地方超萌的
infinitedream: 我也不敢相信我居然嚕得出來還有那麼多人喜歡 好愛他們這種互動感 沒有實際上的什麼 卻連空氣都是甜的
smallmanto: 對！！覺得他們互相嗆來嗆去超棒的~覺得毛毛很多時候對吳明翰是 只有在極少數的時候有機會是
ICEmoon1995: 我也超喜歡這種感覺的 吵來吵去又溫馨 很像要冒粉紅泡泡但直接被直男或毛毛自己擊破 這種反差跟節奏很香

可愛

太可愛！

sulu97: hua956: 他們的互動真的超可愛 覺得打他們都在激發我的幽默因子(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