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
2 years ago
【廢土地】with Hmm6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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𝕸𝖗𝖘 𝕵𝖚𝖉𝖆𝖘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叩』、『叩』
當鋪的門板輕響,裘達斯太太用指節輕輕扣門,她害怕製造出太大聲響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但頻率又有些急促表達出本人有些焦躁的情緒。
『叩』、『叩』、『叩』、『叩』。

Lou
2 years ago
屋內開始有騷動聲,歸於一片死寂,又響起沉重地腳步聲——聽起來像有個人光腳走在木板上。
一隻手從門旁的鐵窗伸了出來,將鐵網往上推,裘達斯太太可以看到,有雙漆黑的眼睛正打量著自己。
「……。」切爾彎著腰透過鐵窗的縫隙與裘達斯太太對望,他在等待她說明。
𝕸𝖗𝖘 𝕵𝖚𝖉𝖆𝖘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噢……德薩德先生,我很抱歉在這種時間打擾……。」夜晚中看起來有些可怖的臉在這時卻讓裘達斯太太感到安心,她鬆了口氣又趕緊解釋:

「我想請問……您這邊,有賣藥是嗎?我是說……藥房里面有的盤尼西林……或是止痛藥之類的。」這些無傷大雅的藥品其實在鎮上藥房也有在販售,但女士的神情帶有一絲緊張,像是在擔心會被其它人發現自己需要這些東西似的。

寧靜的鄉下小鎮作息相當穩定,到了夜晚後就已經少有人煙,裘達斯太太這種嬌小的女子在路邊實在是有些突兀地景象,為安全著想她實在是應該等到早上再去市中心的藥房購買的,但明顯現在已經是等不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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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
2 years ago
切爾將鐵網無聲地拉下,解鎖那扇紅色的門,伸出手將還未反應過來的裘達斯太太拉進屋內。
屋內沒有打開光源,昏黑一片,由於未知,兩秒像被拉長成了十秒。
……。
當鋪主人擰開了桌上的檯燈,白色燈光只照亮了室內的一部分,包含切爾,景象很快就從未知轉為驚駭了。
他全身是血,衣服上掛著像是骨頭的碎片,還有血液之外的漿液。

切爾和裘達斯太太大眼瞪小眼了幾秒,便轉身到幾步遠的流理台洗臉,一邊問:「妳有傷口嗎?我幫妳擦藥。」

假使妳打量此處,這裡只有桌上十分凌亂,其他地方則乾淨而整齊地令人吃驚(以這裡住著單身男子的標準),一樓似乎就是當舖後台的樣子,散發工作的標準氛圍,沒有沙發,只有兩張單人椅。
天哪!就算知道對方並不是什麼正派生意的人士但這個情景仍然令裘達斯太太十分吃驚,不如說是就差這麼一點點她就要發出尖叫聲。
只是長年的忍耐讓她瞪大眼睛張嘴倒抽氣,似乎在這口氣中都能感受到那股濃烈的血腥氣息。

德薩德先生明顯不是自己受傷的⋯⋯甚至還對此習以為常。
裘達斯太太頓時有些後悔自己貿然敲門的行動了,自己會被殺掉嗎?要是喊出聲是不是就走不出這棟建築物了?

「老天⋯⋯噢,我只是想要買藥⋯⋯能夠自己處理的,謝謝。」故作鎮定地女士用有些顫抖的嗓音努力保持平靜地回覆切爾,天知道她的雙腿已經開始發軟了!
不敢直接提出疑問,裘達斯太太閉了閉眼睛又重新睜開,不爭氣地扶上其中一張單人椅緩緩地坐下——要是不這麼做的話她待會就直接跌坐在地上!

「德薩德先生⋯⋯我真的感到抱歉⋯⋯百忙之中麻煩您⋯⋯盤尼西林和止痛藥,謝謝。」女士再次重申她需要的東西,手指努力攢著事先拿好的紙鈔,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
Lou
2 years ago
切爾脫掉血淋淋的橡膠手套,直接丟在流理台裡,在潺潺流水下洗臉,一邊和裘達斯太太說話。
「不用道歉,其實妳時機挑得很好,手術正好結束了。」這種月光光心慌慌式的情景下,切爾說出邏輯正常、口齒清晰宛如正常人的英語就像這一切不是真實發生的一樣。

洗去血污後,切爾連上衣都脫了,換上亞麻白襯衫,這套動作行雲流水下來不到十五秒,但單身男性直接在有夫之婦面前更衣的舉動肯定已經嚇壞了(已經很虛弱地)裘達斯太太。

「我聽到了。」他走了過來。
「……。」相信就算是再完美又有禮得體的女士也會在此刻找不到任何可以妥善回應的話語,當然,裘達斯太太不認為她真的在那所謂的好時機上門……真要說是這疑似殺人魔的鄰居剛結束了他的『工作』,或許早已筋疲力盡。

「……噢,那,真是太好了……我十分慶幸……。」害怕這寂靜的空白,裘達斯太太還是勉強擠了句回應,兩人間又是一陣尷尬地沉默,比她在超市這種公開場合和相同對象展開敏感話題還要致命。

僵硬又無措地坐在原地,她只能被動地等待德薩德先生取貨,而這短短幾秒在裘達斯太太此生當中從未過得如此漫長。
Lou
2 years ago
切爾越靠越近,靠得太近了,即使是為了取走裘達斯太太手裡的紙鈔也是。

「……。」他伸出長長的、長長的手拉開裘達斯太太身旁書桌的抽屜,原來是妳擋住他了。

抽屜裡頭只有幾本筆記和書、一盒方糖,以及放錢的盒子(此刻空空如也),他的手摸進深處,從裡面拿出兩盒藥物——正是抗生素和止痛藥。
藥物是當舖的稀有資源,偏偏出現在窗口前的書桌裡,裘達斯太太不知道的是,這是切爾為了下次能直接拿給裘達斯太太的貪快之舉。(正常情況下,他要拉下鐵網,上樓拿藥,然後才是下樓交易,此時來當舖的裘達斯太太已經被說了八百句閒話。)

「要喝茶嗎?」切爾把藥交給裘達斯太太,突兀地問。
在不斷拉近的距離當中,裘達斯太太緊張又敏感的鼻子能嗅到德薩德先生給自己噴上的香水混雜方才『工作』帶上的血腥味,有些厚重、不知名香料和些許甜味和鐵鏽腥一同沖進鼻腔令女士忍不住微皺起鼻頭——接著馬上強迫自己放鬆,好掩飾自己並沒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動。

「噢,我很抱歉……。」女士這時才恍然大悟地移開上半身,但切爾的動作擺明不需要她多此一舉。

這還是裘達斯太太在鐵絲窗之外和男人第一次靠得如此貼近,為了禮貌她有意地控制自己的眼神不會亂飄到對方身上任何一個部位上,和異性貼得如此相近對現今的裘達斯太太來說是一種折磨。

等待細碎地瑣物碰撞聲結束,正當她以為苦刑終於告一段落時德薩德先生又發話了——老天。
「先生……您大可不需這麼做的……我實在不該繼續打擾您。」她婉拒這杯茶,老實說,在看過不該看的東西時,一般人哪能肯定這杯茶會沒有任何問題呢?

裘達斯太太接過男人遞過來的藥物並回以有些皺褶的鈔票——對此她還是有些抱歉,但事實已經造成了。
「茶的話我們下次再喝吧?德薩德先生……。」正當她以為快要解脫時,努力保持冷靜的嗓音在最後還是禁不住顫抖起來。
Lou
2 years ago
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看得出裘達斯太太快崩潰了,還一副覺得與他再多說一句就會小命不保似的。切爾倒是很省話,對於客套話一概不回應,但他聽得很清楚,連同裘達斯太太的焦慮、尷尬、害怕都聽到了。

「不能現在出去。」切爾彎下腰從鐵窗看了出去,建議:「對面的旅社經理都挑在這時候倒垃圾,再過半小時,這裡又是死城了。」

「我每天都盯著這城市看,幾年前這條街還有幾個無家可歸的人,後來他們都消失了。到了午夜一點,基本上只有工人醒著,寒酸潦倒地喝得醉醺醺。」
他坐上裘達斯太太對面的椅子,用手指把煙灰缸移了過來,點了一根煙抽,而不是去泡茶什麼的。
那張皺巴巴的紙鈔則被他放在桌面,被切割成鐵網形狀的月光映照著。
「……。」原先還有些緊張的裘達斯太太在聽到男人的解釋後愣住了。
她難得地抬頭看向對方的臉——盯著其他男性的臉對裘達斯先生來說也是不可取的行為——再順著對方的眼神看向鐵絲窗外,幽幽的月光照射在椅子對面的男人,給女士帶來一股不似人的氣息。

「德薩德先生,我、我很抱歉……先前的時候。」裘達斯太太有些結結巴巴地看著窗外再次道歉,女士沒想到對方建議是在替她著想,而自己卻只想著趁還沒軟腿時趕緊離開這裡。

噢,德薩德先生是個好人,自己怎能……不!她止住自己的想法,並非屠夫的德薩德先生在自家當鋪中滿身是血的模樣怎麼可能會是好人!自己再謹慎點都是正常行為,不如說要是自己帶上家裡的菜刀這時候都該亮出來自衛了!
「這次也麻煩到您了,或許是我最近壓力比較大的關係……傷口遲遲沒能好轉……。」裘達斯太太再次乾巴巴地開口,膽小又識時務的她知道絕對不該問起對方剛剛在做些什麼、以及那些血……不,不能再想了。

「傷口的痊癒似乎也跟濕度也有關係呢?我的家裡比較潮濕……早晨起來牆上有時都能摸到一把濕漉漉地水氣……。」女士再次尷尬地舔舔嘴唇,希望這麼不痛不癢的話題能讓對方明白自己對他的『工作』沒有任何興趣和探究心態。
Lou
2 years ago
「 對⋯⋯濕氣。」他想說得其實是裘達斯,妳的老公才是妳的壓力來源吧,但是這麼說的話,又會看見裘達斯太太沉默不語的樣子。

「妳才剛搬這裡,對吧?我懂那種感覺,想融入每一個去過的地方。有時候,就別管別人怎麼說了。」他吐出煙圈,「反正也對交朋友毫無幫助,做什麼都一樣,這裡很瘋狂。」

在超市的那場過於「表達自我」的談話後,切爾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兩人很有默契地表現出對私人事務的漠不關心。
「噢,是呢……。」或許是兩人獨處下來,在察覺對方似乎沒有什麼危險意圖後繃緊神經的裘達斯太太也忍不住鬆懈下來,稍微鬆口同意了這寧靜小鎮帶給人的不諧和感。

要說是搬來這邊的好處?或許是價格宜人、適合收入不優渥的兩人家庭,也或許是這兒各掃家前雪的風氣適合裘達斯先生大展身手。

「我……真的不明白這個小鎮怎麼會是這樣子的?德薩德先生……隨意地讓大家決定他人來去、甚至讓孩子們參與其中……無論怎麼想都不太對勁……但我能說什麼呢?」女士有些無力地垂下頭用雙手支撐,她以為克魯森嶺是個好地方……她曾經這麼相信過的。
「抱歉,讓您聽到這些話……我並沒有什麼意思。」無奈的苦笑聲從裘達斯太太垂下的髮絲傳出,看不清她的表情是什麼模樣。

她知道有人正在暗中活動,試圖揪出那個內鬼,而自己和眼前這位抽菸的男人都同等地被懷疑著。

「——藥膏會妥善使用的。說來慚愧,買這些東西已經花了不少錢,我應該不會再過來……噢,或許該相信自己身體的免疫系統跟復原能力?希望如此。」她抬起頭,眼眶還有些紅潤,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唇,畢竟要和不熟的人啟齒這麼難堪的事情總是不好受的。
Lou
2 years ago
「……。」裘達斯太太的那些話,讓切爾差點按捺不住想討論的激動心情,他想跟裘達斯太太說他的發現,說人們是如何貶低受害者的價值與去人性化、將他們的悲慘視為一種劣根性,甚至不把他們當作是人,盡量減少彼此的共通點,以便驅逐或處刑——事實上,他也深諳此道,畢竟他已經住在這裡很久很久了。
不過,正當切爾猶豫不決時,忽然驚覺裘達斯太太長得很漂亮,於是猶豫變成長達五秒的空白,話題就這麼過去了,他也就無從分享他的見解,或什麼的。

「……請,再來這裡。」腦神經終於重新歸他指揮。

「妳的傷口,如果它不是很大……每天換藥兩次就會沒事了,我可以看嗎?」
「……。」沒能夠察覺到男人沉默原因的裘達斯太太直到聽見當鋪老闆的回應後才將眼神和對方重新對上。

——她甚至暗自猜測,在自己說出如此離經叛道的反叛言論後為何身為克魯森嶺居民的德薩德先生還會對自己釋放出如此善意,或許對方真的是那所謂的「內鬼」?

「……我、我不知道,老實說我自己看並不很能夠看得很清楚……。」輪到她開始猶豫了,傷口並不是在什麼很隱私的地方。
只是這事情多少還是有些難堪,自己也無法帶去醫院等會遭人口舌的地方進行處理。

在雙方又過了一陣短暫的沉默時間後,女士撩開她總是垂下的金色髮絲,露出白皙的頸項。
Lou
2 years ago
裘達斯太太傷口處都泛起了血脈的顏色,而且化膿了,顯然沒有妥當地照料過。

「……。」
切爾把煙熄了,什麼也沒問就洗過手、取來一只醫療箱,細心地在背後幫裘達斯太太清洗傷口、以優碘消毒、敷上藥,蓋上紗布並固定起來。他很安靜,也非常輕巧,讓人一時間想不起他的性別、長相,或剛才發生的事,室內只剩下呼吸聲。

「還在滲液,所以一天換三次比較好。要先用生理食鹽水洗過、消毒,上完藥後一定要用紗布蓋著,也要記得固定。」他的聲音恢復成既扁又冷漠,分明十分詭異地傷口,切爾卻沒被興起波瀾,他好像更在乎傷口上有沒有紗布。

「這些妳家裡有嗎?」他說得是生理食鹽水、優碘、紗布等醫療備品。
老實說裘達斯太太以為德薩德先生會皺眉、感到噁心、或是要她乾脆去醫院之類等普通人的反應,相反地,一個都沒有。

「……。」注意到男人起身動作,原先撇頭展示傷口的裘達斯太太疑惑地回頭並看著對方挑挑揀揀工具、砂布、膠布等一系列動作。

——嘶,直到優碘被塗上傷口發揮殺菌作用,輕微地刺激疼痛才讓裘達斯太太醒神回來。

……真是想不到。
方才還全身血腥的人這時卻猶如救命天使一半地圍繞在自己身邊,半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體貼著還膽戰心驚的女士。

「我……有,但沒有……。」猶如流浪動物般被包紮完畢的裘達斯太太感受傷患處雖然還在隱隱作疼,但或許是心理安慰的因素已讓她輕鬆不少。
她再次抿起嘴巴,試著說明:「我……我丈夫會看著那些東西,不能隨便使用……。」而錢財有限的裘達斯太太選擇買更重要的抗生素而非紗布作治療手段。

裘達斯先生盡其所能地發揮他的猶太本領——開源節流,若是非必要不會答應讓裘達斯太太碰上這些必要時派得上用場的東西——比如說,有錢鄰居來家裡碰傷了膝蓋、手指,他就可以拿出漂亮又全新的醫療箱,啊哈,印象加分!

「很感謝您,德薩德先生……但我想沒關係……這太給人添麻煩了……。」裘達斯太太數不清她今天說了多少感謝的話,但至少現在這次是真心誠意的,當鋪的德薩德先生現在又多了個醫生的身份,真是神秘的人物。

「嗯,我是說、下次我會找機會報答您……現在我實在是沒有更多的錢……。」重新將頭髮放下來的裘達斯太太再次抿起嘴巴,小聲地將實話說出來。
Lou
2 years ago
裘達斯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做出這種事,恐怕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切爾闔上醫療箱,心情複雜的看了裘達斯太太一眼,他不想讓行善變成施捨,也不想從她那裡拿錢。

「我……不是一個錢鬼。」當舖主人尷尬地開口,又馬上發現這個結論很蠢,「雖然我好像是開當舖的,但是如果只為了錢,那我早就不幹了。」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有什麼願景,總不可能開個世界第一當舖吧,說不定只是為了那些一無所有、或一心求死的人而開。

「沒有錢那交換也行。」他停頓一會,「我想要餅乾,我聽說妳給湯瑪斯一家做了。」
𝕸𝖗𝖘 𝕵𝖚𝖉𝖆𝖘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又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反應,裘達斯太太這時才真正地抬頭看向切爾的臉,像是她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

對方的面相看起來有些薄涼、格格不入,若是笑起來應該是個優雅又溫柔的男性吧……只是德薩德先生總是擺出憤世忌俗的冷淡模樣,在超市見面的結果也是不歡而散,過往短暫的交際與這次的意外更是讓女士摸不清眼前這個人了。

「我……並不是要您可憐我,德薩德先生……。」裘達斯太太有些結巴,她知道對方提出這個交易的緣由,這看起來像是自己佔了個大便宜。

「很感謝您的好意……您大可不必如此地、如此地……。」裘達斯太太放低聲音,難為情和難得從外人身上感受到的溫暖讓自己喉嚨有些沙啞。
「……德薩德先生喜歡什麼口味?」輪到她不自在地絞起自己手指。

Lou
2 years ago
「我不是可憐妳,我也沒有那個權利。」他正色道:「我交易只管有用或沒用;值得收藏或不值得;不計較營利豐厚與否。」開當舖的不是想辦法要弄更多錢的人;就是有收藏癖的怪人,顯然切爾先生是後者,這也說明為什麼他的當舖如此「獨立」。倘若他選擇能致富的方式營運,裘達斯先生也不由得會尊敬他了吧;裘達斯先生正好和他是相反的兩種人,不管工作有用或沒用;有生產力或趨炎附勢;唯一計較營利豐厚。

他站起身,又變成十分修長地樣子,似乎打算送客了。

「……我不喜歡咖啡味和黑巧克力味的。」你可以推測美味的提拉米蘇在切爾這裡會十分不受歡迎。
「好、好的……。」在德薩德先生直起身子回復挺拔的站姿後裘達斯太太覺得對方變回她熟悉的模樣,這讓她有些無措的心慢慢歸位,跟著從椅子上站起。

「——那、那麼,牛奶巧克力豆,好嗎?」柔順的女士試著摸清對方的喜好,謹慎地提出建議。

她轉頭看看窗外,不曉得那位經理出來倒垃圾了嗎?街外是否安全了?兩人在這裡談話的事情會不會被無關緊要的人發現?
Lou
2 years ago
「好啊⋯⋯」他解開紅門的鎖,妳甚至不記得他什麼時候上鎖的,「現在可以出去了。」

雖然你們都沒有對彼此流露心情,但交談卻以溫馨地話題作結。

在裘達斯太太踏出這棟赭黃與綠色相間的建築後,門馬上就關上了,沒有任何「再見」、「晚安」之類的話或友善地揮手,彷彿剛剛的經歷只是夢境一般。
聽見『喀』地一聲,裘達斯太太隨著打開的紅色木門邁步出去,正要回頭再向對方說一聲「感謝」、「不好意思」、「下次見」時,就發現門直接牢牢緊閉,沒有任何後續了。

噢,好吧,德薩德先生不愛社交。她有些無奈地收回目光,好人有點怪癖也是難免的事。
一邊踱步一邊思考方才發生的事情,月光下裘達斯太太往住家前進的腳步卻突然一頓——

——德薩德先生,是先將門鎖解開後才轉動門把的嗎?
——為什麼會需要這麼做?

她的身體這時才開始遲到的冷顫,腦中的想法揮之不去。

自己剛入門時看到的血衣、德薩德先生淡若自如地換下衣服、整理儀容,若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想逃出去而轉不動門把瑟瑟發抖之時,背後的德薩德先生就能……。

裘達斯太太額頭上的一滴冷汗流下,隨之被切爾細心包紮的紗布給吸收乾淨。
Lou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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