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能抱抱我嗎？」

不能。這一向是他對盧錫安太過黏他的撒嬌的答案。

「為什麼那麼大了還喜歡像個孩子似的撒嬌？」他伸出手擁抱了盧錫安。

記憶為什麼變的不一樣了？他記得他明明是問了為什麼要抱你？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這不是他的記憶。

這不是我的記憶。

『那是你原來的記憶，我只是幫忙還給你而已，我最愛的天使。』

……

……

……

「你該醒來了，路修斯.拉森，你可知你的神智被藥物擾亂？」

「天使長，您……方才說我怎麼了？」

「盧錫安.拉森用藥物擾亂你的神智，為了避免他一錯再錯，所以將你喚醒，你可清醒過來了？」

「是……」

「你們為生命相連的孿生子，我不會對他施加危害生命的罰則，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天使長，我祈求您的憐憫。」

「為何祈求我的憐憫？」

「請您判處我流放魔界。」

「我無意判處你流放，路修斯，你不該受罰。」

「我祈求您的憐憫天使長，若我將來於會議上做出危害天界之事，請您赦免我的死罪，判處我流放魔界。」

「為何執意要我降下責罰於你？」

「……您這不是處罰我，同時也是我請求的對他的罰則。天使長，我希望我們雙生子不再有聯繫。」

拼圖被一塊一塊的安放回原本的位置，腦海裡的所有記憶在他醒來之前就已經確實的完整的被拼湊好。

路修斯現在可以感覺的到蹊蹺，當初天使長同意了他的請求，將他流放，雖然一切都很合理但他總是覺得哪裡不太對。

他的記憶在被天使長喚醒的時候就已經被替換掉了。

他跟盧錫安在一起過，同意了盧錫安的告白真的在一起過。

『冷靜，路修斯，我最愛的天使。我只是把記憶還給你，你不要那麼激動。』

他一點也不意外為什麼天使長還能跟他說話，他沒有真的醒過來，他的意識還被留在那處空間。

「您要我怎麼不激動！天使長！我可不是您倆位手中的玩具！」

黑色的霧氣纏繞在他身旁，灰黑色的羽翼張開，血淚從眼角流出，罪角也顯露出來，整個純白色的空間隨著路修斯惡魔原型的顯現劇烈晃動了起來。

『路修斯.拉森。你可知你本不該存在。』

泣血的墮天使的心神因為這句話出現了一絲不安的情緒，逐漸攀升的力量也因此消退，反而被出現的第二道聲音壓制住，他的雙手雙腳、羽翼都因此無法動彈。

『你是瑕疵品，是多餘的存在，所以才會先於盧錫安誕生。』

『你做什麼這樣跟他說！』

『強迫他冷靜下來力量降低再洗掉他的記憶就好！不然你以為他真的瘋起來我們兩個可以處理嗎！』

『你就沒想過他也是分了那個的一半力量嗎！』

……

……

……

路修斯醒來了，他還趴在書桌上，窗戶外早已天黑，他沒有離開房間去吃晚餐的打算，將書桌簡單的收拾好，直接躺上了床，任由自己的意識下墜。

縱使離開了那處空間，他還是記得所有的一切。

所有在那處空間被提到的事，以及他被完整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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