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非常抱歉，屬下給您添麻煩了。」
眼前的倒楣鬼算是他進公司以來第三次和我道歉了，哪一次都不是他的問題卻都是他背鍋也太慘。

他旁邊的兩個女性一個是負責和我連絡的公關，另一個是那個預告片的企劃。
上週公關莫名打電話要我過去遊戲公司說是有文件必須要本人親自簽名，簽完名才能領取作為之前合約的支票，結果去到那裏卻剛好跟參觀遊戲公司的另一夥人時間撞上了，那裏的櫃台不明事理把我丟進那夥人裡，被強迫著跟著走到一半企劃衝進來大聲說著「白姬在這裡對嗎？」，為了不暴露身分所以裝死走完以後才又藉由忘記拿東西回去重新申請會面。

這麼做換來的是企劃的不屑跟公關毫無誠懇的道歉，然而當要簽合約的時候才發現並不是上次的合約，而是另一份要我參與NPC配音以及虛擬角色代言的合約，事前對此完全沒有說明，就連坐在會客室裡面被我抓包也完全沒有想要解釋意思。
他們一副我不簽名就連之前合約費用都不給我的樣子讓我無奈只好當場撥通虎哥的電話，請他幫我打給上次給我處理金幣過多由官方私下出面回收跟我洽談的主管，主管衝進會客室把事情原委聽一次以後雖然他倆還想狡辯，但當我說我有錄音的時候兩個人都不作聲了。

「所以今天又找我過來是來談什麼的？」
這次我也不藏了，直接把錄音筆放在桌子上打開。
一周後的現在又因為「上次的事情」希望我能過來，只見主管先是推出了一整組豪華周邊套組另外附上五張周年紀念會的入場券先賠罪。
「上次葛小姐有和您提過關於配音的事情，合約的部份開過會有調整部分內容，還請先確認。」
掃了一眼企劃，她雖然沒上次的傲慢但還是冷冷地把手上的資料夾放在桌上推來。
我翻閱內容果然比上次的內容合理一些，除了詳細的工作內容外酬資也提升了，上次的內容給的不是現金而是遊戲點數的折價券。

「嗯，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雖然我也不覺得這份有什麼問題，問題出在另一份莫名其妙的合約上。
那時候我看到的是一份以遊戲角色模組做實況主播他們公司旗下遊戲以及錄製各種介紹遊戲的影片，每隻約二十分鐘，主題他們定但內容要我自己想，剪輯也要我自己剪。
當時合約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因為是嘗試性質，所以要以觀看及回應量才能決定要給多少薪水。

另外介紹影片一隻只給五百遊戲點數，但五百點數還買不了一盒遊戲時裝。
光剪輯的部分就遠低於行情，極端到要我用愛幫他們發電賺錢的內容看完也只好笑了。
那時候他們兩個一副認為選上我應該要感恩戴德的接受這份來自官方的恩惠，公關說著「我們公司就是憑藉著這份熱情經營這款遊戲，希望你能了解。」的話要說服我做遊戲很辛苦要體諒他們。
試問打一開始就藉職權之便查我家電話要我去參加他們企劃，然後錄影後因只有遊戲圖片跟音樂權，為了拿我的聲音去修音商用騙我簽影片的所有轉讓權，然後想繼續利用所以才騙我上門簽其他不合理的合約，不簽出不去也沒有之前的酬勞。

除了直銷洗腦公司我還真想不出有誰會做這種事情喔。
當我直白地把上面的內容一字不漏地告訴主管並說我有錄音後，這位屬於執行部門的主管臉都黑了。
因為平常低於一定額度的小活動（當天突發小活動，留言點讚抽點數這類的）的企劃主管不會批閱計畫書，所以造成企劃鑽漏洞把執行規模放大把薪資換成「獎勵」，好好的工作當成玩遊戲那樣騙玩家低薪提供資源。
雖然我並不討厭使用類似的方式低成本聚集人氣打廣告，但要跨界接受不平等工作內容又是一回事了。

「那麼您有考慮嘗試嗎？」
意外的沒有提起另一份合約的事情，看來眼前的這一份才是他們篩選在合理成本範圍內的合約。
「嘗試是一回事，我只是單純好奇為什麼要使用我的聲音，找一個會唱歌的聲演效果會比我好吧，預告片就算了，遊戲上線換成別的配音明明也沒問題。」
說到這裡主管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因為預告片裡的留言不少人對於你哼的那一小段感興趣，所以公司預計讓你把整首歌都配上歌詞唱過，當作是版本釋出的人魚種族視覺前導片。」

打的是這種主意嘛，我想著要怎麼推脫。
「我對唱歌並不是特別拿手，你們可能會失望，哼歌畢竟跟唱歌是不同的。」
「那就錄兩個版本吧，介紹片會選效果好的那個版本使用，或是剪在一起，合約可以再調整。」
見旁邊的公關跟企劃都沒開口，我思考著這大概也是他們預先計畫好我會怎麼回絕的對策。
我嘆了一口氣。
「好吧，那就請把內容修正。」

看到主管鬆了一口氣，我聳聳肩，開玩笑地說。
「總不會你們這個企劃都把配音資金都花在請納迦種族的配音員了吧。」
但主管原本開懷的笑容瞬間僵了半分，然後斜斜地看企劃一眼，企劃則裝做沒看到。
看來我猜得很準。
「這個，合約還是會正常支付薪酬的。」
「白紙黑字，只要正常付錢就好，反正是給對方當陪襯，我就做自己能做的範圍了。」
聽到我這麼說，企劃似乎覺得我不會認真工作。
「不過就是個紅了點的素人嘛。」

碎嘴的內容卻讓眾人聽得很清楚，主管黑著臉把她直接趕出會客室。
「真的很抱歉，她就是那個怪脾氣，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不會跟你們公司介意，但是和上次那份契約一樣的企劃我想應該不會只有我一個人受害，如果之後還是持續發生這種個人行為，我想我並不介意在那些人需要幫助的時候提供那時的錄音檔揭發她代表你們公司濫用職權的行為。」
旋即將目光掃向公關，畢竟幫她做壞事這人也有份，她嚇得馬上道歉。
「以後我會注意不會那樣使用玩家資料的，真的很對不起。」
後來得知是未經主管批准就查閱我的個人帳號資料獲取我的手機號碼，所以合約的第一條被我強烈要求改成「官方不會以任何形式暴露或使用玩家個人資料訊息。」

我長長吐了一口氣。
「要準備的東西再麻煩傳給我了，沒什麼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辭。」
正要站起來卻被打斷。
「請等等。」
「還有什麼事？」
我記得名也簽了，表格上次也填過了。
主管想了一陣，最後像是下定決心那樣。
「上次那個關於虛擬角色的合約，先不論薪水這回事，單純內容的部分您有考慮嗎？」
「沒有。」
「是太困難嗎？」

我又坐了回去，看著主管。
「第一，我口條並不好，要直播遊戲重要的是想梗跟即時和觀眾對答，幽默感跟用詞都很重要，光是這點選目前比較紅的聊天型實況主效果就差很多。」
主管卻搖搖頭回答我。
「不，我們主要還是想找技術好又對AnA熟悉的人，即使不和觀眾交流也沒關係，出招的時候喊喊遊戲裡的台詞帥一波這種感覺就好，您剪的那一份影片是裡面唯一有把故事人物說話台詞挑出精華拼湊成有代入感影片的一隻，也因為這樣您無心被錄進去的片段才讓內部留下深刻印象，之所以沒採用你的影片是因為透露訊息太多了才會只使用你聲音的那個片段以及部分技能釋放的動作。」
聽主管這麼說，一旁的公關死命點頭。

所以這才是後來追著我簽奇怪合約的原因嘛，好好地用就是個CP值很高的低薪工具人，如果那時候是拿出這套說詞被說服的機會還是有，但就那天很剛好企劃先沒腦暴露我的身分被我應對製造嫌隙所以才沒有得逞。
「我正想說要技術好的可以找退役選手，你們這麼一說要我怎麼應答呢。」
公關不怕死的回答我。
「如果觀眾知道是由白姬操作，影片的聲音也是你的聲音一定會吸引人的。」
我打住他。
「我說過了，我並不希望我的任何資料外洩，如果你們很堅持要透露我的訊息我會拒絕。」
主管湊了上來。
「所以只要不提供任何帳號或個人訊息的狀況下就能答應是嗎？」
「……我只能說會考慮。」

何況我對名利雙收這回事一點興趣也沒有，做這種事還會浪費我玩遊戲的時間。
雖然已經不需要像以前整天都泡在遊戲裡製藥，但是最近養的角色寶石跟副魔還有沒做完的特殊任務跟成就加成都要花時間解，也不是說套裝畢業就沒事做了。
「這個虛擬實況主播我們想打造的是個『真正在AnA征戰多年的勇士』這種形象，您應該也接觸過很多玩家攻略或老手型的實況主吧？我們想要在那種基礎下再代入虛擬角色的人設，就好像遊戲裡的真的這麼做那樣。」
面對這個說詞，我想了幾秒，用著遊戲裡附魔ＮＰＣ的語氣回答。
「『拾起金甲蟲的角和琉璃月光草，磨穿一百個磨缽也要好好磨碎混和，噢，當然你只打算追求那些劣質附魔就當我沒說。』這種感覺嗎？」
公關先是一怔，隨即意會我的梗以後開始瘋狂點頭。

上面的台詞不是ＮＰＣ照著說過的內容，而是切碎成好幾組台詞在隨機撥放或任務時說過的內容，而金甲蟲跟琉璃月光草則是最高等級附魔的材料，如果對遊戲沒有一定理解甚至連我說什麼都聽不懂，一般的玩家聽見也頂多知道梗會心一笑，真要隨口都是這種內容並拿來解說遊戲不是骨灰級玩家就是遊戲開發人員了。
「如果您願意的話，不以外包，而是以正式職位聘用您來談也是可以的，待遇跟上班方式都可以再協商。」

我嘆了一口氣。
「話是這麼說，你們除了我之外也找過很多人吧，我就明說了，這個企劃如果你不明定薪酬，工作時長與內容，合約長度跟合約保障是找不到人的，我的情況是忙著準備下版本的拓荒擴充角色，一個角色的寶石跟附魔即使課金了要解放鑲嵌格任務跟每日寶石製作限制數量處理好也要兩個月，每天都要兩小時搞一個角色，我還不只一個角色，一般在遊戲裡的老玩家在得知新版本還有新角色以後不去搞這些的才是傻子，

只是用『試試看』、『嘗試性質』、『如果成功了』這種話就要我把我用來解任務的時間去做這種工作對我是沒有誘因的，當實況主播並不會讓我角色裝備寶石附魔全滿，拓荒拓得香，即使有那也不是我的帳號，而玩新職業我也玩過了，在我理解新角色以後這個慾望更低了，我不好評價新種族新職業怎麼樣，畢竟開完我大概也知道百分百會有半年大修的廢置翻新期，你們開發組應該測試的時候也有感覺到角色的弱點吧，公司總不會希望直接在實況上因為機體不良大翻車的蠢事發生。」

毫不留情的把想說的都說出來，算是擺明的給對方斷了念想並對我評價降低。
公關低著頭，但主管似乎很認真在思考我的話。
「……開發組提供的報告是符合期望值內的水準，你卻說一定會大修。」
我換了一個比較放鬆的姿勢靠在椅背上，雙手抱在胸前。

「那是一個人去玩符合，當你五個十個二十個新職業一起玩你就知道那有多地獄，人物的模組禎數卡頓以及過長的施放動作光是走路或是柔化造成的時間差就註定這兩者連進去競技場都得趴在地上爬，更別提要打副本，看試玩的劇情對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對副本有設定強迫綁定新種族才能打開的機關吧，人數還不只一個，如果不把機關的安全保護秒數拉長我覺得你們會成為新的友情破壞者，你們對新種族的跑速跟動作設定的太樂觀了，如果要我實況新職業，你只會看到我永遠在柔化技能或是取消施放，加上人魚島的地圖設計缺陷，我想玩家只會集中在左下的凹角練功，納迦跟人魚不能組隊，種族專屬新手島其他種族也進不來，人魚跟人魚即使組隊不在那個位置打就只是死一個跟死一排的差別，人魚是一個很吃地形卡位的種族，出了新手島也是那種沒得卡位地形佔一半以上，

雖然可以靠跟其他種族組隊玩打坦，但講老實話除非把新地圖地區的經驗拉高不然我更建議去獸族的沙漠邊陲拿炸彈大帶小，那裡怪物經驗高，只要拉得好升級效率肯定比人擠人的新地圖好太多，當然，你們要我實況應該不是想看到這種反應老玩家真實作為的東西，但不這麼做你們就會看到別的老玩家都已經超前到進六十等副本了我還在四十等跟別人搶野怪還打不死。」

炸彈練功是非常老派但對輔助類型的職業很有效率的低等練等方式，遊戲有等級差的經驗值設定，高等和低等組隊經驗不會均分，而是由傷害量決定經驗值，炸彈則是副職業煙花匠的產物，能造成固定傷害，雖然數值沒有一般職業技能的炸彈高，但道具全職業都能使用也沒有等級限制也變相讓這個練功方式變成可能，而這方式還是官方公開認可過的，所以沒有突然改掉的問題。
「……我記下了。」
主管若有所思的在筆記本上記錄著，雖然我不清楚他能聽進多少，但若是因為這樣碰釘子而不要來纏我就好了，而那些東西改不改，我想即使玩家大炎上只要不會影響到官方即時性收益即便吵個一年半載也不會修的。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離開了，合約以及工作細節部分再請公關和我連繫，謝謝。」
但主管這時卻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您覺得……如果要讓那兩個新種族進入競技場除了修正本身兩個問題之外還需要什麼？應該說如果你是設計師你會怎麼改。」
這為什麼要問我，不是應該問開發人員或是職業選手嘛。
我想了一下，答。

「不考慮硬體問題，人魚的移動水紋特效就不要了吧，至少做成可以開關的模式，比賽用的上帝視角能看到就行，本身太影響禎數，選手很痛苦；另外把模組動作的擺幅再縮減百分之三十，希望手舉到頭頂就以高的位置開始而不是從底下慢慢提升，泡沫的水波、乘浪而行、水柱把轉身的動作改掉，加速的素質要能影響七彩幻沫的發動後速度，不用太高，快兩成就可以，另外給人魚加一個大拍尾往後彈的動作技取代原本後跳用的潛頓，比起那種不實用的超長後跳，給予敵人些許僵直的小後跳實用點；

幻境師看得出來是有想往競技設計，但是柔化技太少了，所以導致連技會中斷，如果想打出三連段的技能還是把心景系列的技能在柔化後不會中斷會繼續施放比較好，也對玩家練功很有幫助，能躍升進入副本前幾ＤＰＳ，不想太ＯＰ就把心景強制維持只能同時使用一系列心景就好，但這會造成一個影響是大家都只會用火之心而不點其他，個人最理想的競技類型大概是全部淺夢的心景能同時施放，深眠一到兩個，末夢一個，同系列可以同時使用，如果能搭配一個施放心景複數疊層被動就能多出一個小招流的競技角，太強的問題我覺得把冷卻再加個兩秒應該可以處理，之後要繼續下修就再加這裡的秒數或是把傷害／ＢＵＦＦ下調，照我這樣調至少冬季賽就能看到有選手拿出來玩了，會成為版本強勢職業，下修以後大概也是雪割草等級的競賽強勢角。」

正當想繼續說迦納的部分時，主管話中有話地問了這個問題。
「如果我們要您用您修改的幻境師打上天梯前一百可能嗎？」
「不考慮等級以及裝備製作問題，新賽季加上新版本大家都不認識的狀態下別說一百，我想前五十都可以，考慮熱度問題打上去以後我覺得在冬季賽之後就會讓其他幻境師競技玩家維持前一百到兩百，這時候往下砍應該就是不錯的時間位置，但問題就是如何在那個時空環境下快速取得一套競技裝。」
雖然有點吹牛，但在有一套競技場裝又誰都不認識這個職業情況下的確沒有那麼難，何況又不可能這麼改，只好能說的多誇張就多誇張。
主管手上的筆記紀錄沒有停過，寫了整整一跨頁，甚至還畫圖標示我說的細節，旁邊的公關對此也是有點驚訝的樣子。

不久，主管放下筆，呼出一口氣。
「方便的話，這兩天能請您再過來一趟嗎？」
聞此，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按你的反應是要我參與遊戲修改的測試嗎？」
「對，因為開發組其實碰到了一個瓶頸就是無法抓到新職業在競技場的出沒率，對戰測試的結果並不理想，即使在團隊戰裡也沒有展現出預想中的表現，所以即便ＰＶＥ的部分通過了，但ＰＶＰ這塊進度幾乎為零。」
「這就模組動作的硬傷，沒辦法。」
「設計師並不希望更動構想太多，人魚在這版本主打的是『優雅』、『夢幻』的主題，但想再造出一個能大賣的主打新角色，新職業熱的時候能投入競技場是必要的。」

我皺起眉頭。
「難道你們開發的時候沒考慮這個問題嗎？應該說，我提到的這些東西開發應該都有注意到吧。」
「跑速的問題內部測試的時候有調整過，但影響不大，所以我們那時覺得問題不是跑速，競技上欠缺的部分測試人員抓不到手感，所以才會私下請和競技有關的玩家與實況主協助加入不公開封測。」
轉了一個彎還真的是被當便宜的測試工具人是吧，搞不好錄影片只是順便。
「所以你們也問過那些實況主？」

「職業選手因為涉及競賽公平性所以無法讓他們參加，但實況主的部分企劃的問題導致並沒有很認真的被測試，收到的回饋也都是比較簡單的，像你這樣能詳述細節甚至是技能組的人在那之外發出的外包測試不到五個，而提出詳細修正建議的只有你一個，雖然修正模組要一點時間，但數值秒數或是施放限制這種修改代碼可以處理的部分明後天應該就能完成，屆時希望你能過來一起幫忙測試，方便的話就按照外包測試員提供工資可以嗎？」

我偏著頭沉默一會，並不是想拒絕，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很麻煩，畢竟有一就會有二三四五，但我也不住官方所在的Ｔ市。
「這並不是邀工作，只是單純覺得事情不會那麼單純，我並不住在Ｔ市所以一共要測試幾天要測試多少項目還是列個表讓我知道，免得三天兩頭就要花兩個小時來回製造我的麻煩，如果要我順便測試其他職業我建議還是以封閉測試伺服器並丟更新檔給我的方式做線上測試吧，比起白天到貴公司的線下測試來說有效率的多。」
主管卻給了我一個微妙的表情。
「其實，我想在您測試的時候直接用公司的側錄器紀錄動作軌跡以及第一視角影像捕捉當作是開發對動作修正的參考，雖然線上測試也可以做雲端軌跡紀錄，不過要多花時間請人觀看回放有點麻煩，您在公司線下測試的同時會有開發人員觀看速度會快很多。」

的確，一小時能完成的事情變成一加一小時就很浪費時間，是我我也不喜歡。
腦袋裡想著要睡旅館還是問問虎哥借住他那幾天，平常一夥人來Ｔ市聚會有時會去虎哥家休息，偶爾我也會睡那裡。
「我明白了，這兩天我就把行李整理一下，如果不能決定要測幾天我就先住旅館或是朋友家吧。」
似乎是感受到我回應中的善意，主管在說這些的時候表情亮了許多。
「食宿這裡我們可以提供全額輔助，一天八小時，中午休息一小時，其他時間可以使用公司的硬體設備做自己的事或下班休息。」
我莞爾一笑。
「你這是希望我用你們的設備打自己的副本嗎？」
沒有剛剛的緊張，他聳聳肩。
「員工福利不限於本社人員，這是公司的經營理念，何況您是公司未來有意招入的人員，我想上面不至於會為難，而且測試組有人很歡迎您。」

這主管記憶裡也不是難相處的人，想想自己或許剛剛太咄咄逼人了。
「說得我好像超大牌什麼的，我很好奇為什麼找我這種各方面不是最頂尖的玩家。」
他後面接了一個我沒考慮過的答案。
「理解力、溝通能力、記憶力、操作、遊戲熟悉度，您本身是我們目前多個項目符合的期待人選外，正虎大哥某個層面幫了公司不少，所以他聽聞這件事以後要我不要虧待您，所以您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
我突然好奇虎哥到底是不是警察還是其他職業了，印象中他也不是這個方面的警察。
「聽起來很有故事，但我還是不要知道會比較好，總之，還請多指教了。」

好厲害喔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