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月原在一起之後的某天,一一聯繫上了癸。
兩位天使許久不見,自然是提及要找個機會碰面的,按一一心心念念的海洋來看,海生館的確很適合。這回他除了要給對方在異地的第一個大飛撲之外,還要拉上交往不過幾天的惡魔男友。
「這就是帶男友回家的感覺?」
明明只是站在海生館外等待。
「月?吸氣吸氣~~沒這麼誇張吧。」只是回個家見個人(?)而已?
一一對著光想像就不知不覺跟著憋氣的對方伸手拍好幾下背。
「我可以在水下憋22分鐘。」小天使舉著雙手比YA。「但不是每次哈哈,喔他們來了!」
「一一!」來人向天使揮手。
「好久不見!」雖然偶爾會聯絡,但上次見面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收起翅膀後,癸難得穿上了能包住背的T恤,不過顏色依然是整身白色系的。
感覺到了企鵝區可以迷彩成冰的程度。
「近來過得如何?」他轉頭望向對方身旁的男子,一樣微笑的打了聲招呼。「你好,我是癸,很高興見到你。」
「老樣子~」張開雙手小跑步,還沒抱上就停住看著對方將視線轉向自己身旁的人,偷偷就合起手心在癸臉邊說道。
「他就是月。」一一笑臉盈盈,給癸一個輕輕摟抱。
「你也帶了朋友?」
「我是月。」月原微微頷首。「你好。」
第一次見到戀人的朋友,月原有些不知道怎麼對應,只好先做個簡單的招呼。
「啊…」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其他的惡魔跟天使,但面對外人在秦在旁邊顯得有些緊張,不自在的情緒一覽無遺。
「初次見面,你們好,我是在秦。」茶瞳輕瞥一眼眼前的陌生人後,抿著嘴下意識輕靠向旁邊的癸。
話說那位淺藍髮色的天使..是之前癸說過的友人嗎?
癸回應了一個輕抱,大概是真的許久不見了,瞬間湧起了不少回憶。在聯絡的過程中,ㄧㄧ有提過“月”。知道對方很幸福,他也很是替對方高興。「很帥氣的惡魔呢,恭喜你。」癸也稍稍彎腰,輕聲說道。
「能讓我八卦一下你們的故事嗎。」
他輕輕鬆開雙手回望在秦。「對,也是我餐館的客人。問他對水族館有沒有興趣,他聽起來挺期待的。」那對貓耳朵都豎起來了。「不過好巧,月也是黑色頭髮呢。」
「我們邊走邊說吧。」想必ㄧㄧ也很期待水族館,感覺也很久沒回去了。
「你好!」一一朝似乎有些緊張在秦笑笑揮手,繼續湊著癸聽悄悄話。
故事是指?是說認識的過程?
「好阿,但癸也要交換自己最近的事~我也對你開的餐廳很有興趣。」
對方的廚藝是一一認證的好吃。
「那先去集合吧~在秦第一次來?要跟好癸哦。」
一一說完就攬月原的手牽過來,笑得燦爛燦爛的往集合處走。
對癸和在素給了禮貌性的微笑,有些認生的月原默默地跟在一一身後走進海生館。
彷彿是聽見心聲般,癸朝著在秦微笑並簡單介紹,「原來如此。」其實不只是一一,當時提起水族館在秦也充滿好奇,耳朵跟尾巴豎起輕輕左右擺盪,畢竟水族館在他認知裡只有在網路上淺淺介紹帶過,實際一次也沒接觸過。
記得說..有很多的魚..會碰到什麼奇行種嗎?
「啊..是…」接受一一的提點,在秦便努力靠癸緊些,好奇四周環境而左右張望,雖然太陽西下但仍舊不少觀光客,面對人潮擁擠他有自信不會走丟,不過遲遲不敢上前輕抓胳膊,深怕這舉動會被當作小孩取笑。
現場的工作人員見大夥靠近,便開始做夜宿說明跟注意事項——在將近20分鐘的海生館大略介紹跟活動初衷哩哩叩叩解釋完畢後,預約夜宿的人們陸陸續續朝著第一個參觀地點移動。
一一摟著安靜的月原走在前,時不時轉過頭看看後方兩位有沒有走散。
「癸帶著的朋友好安靜。」他自言自語般的小聲說著,轉回來看向月原。
「跟月一樣~」
說著輕拍了拍對方的手臂。「緊張?」
「呃嗯……」月原將東張西望的視線轉回一一身上。「我不太知道怎麼跟男友的朋友相處。」
月原搔搔頭,雖然他分明是個善於社交角色,但那只限於對女客人啊。
「我怎麼做比較好?」
「唔~」天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做自己就好?」說時還瞧回去,一副"這不是你說的話嗎?"的笑笑表情。
「嘛有共同目的的出遊,我覺得交際怎麼樣都沒所謂。」他聳了聳肩。「我只是怕你不自在~」
「倒是不至於啦。」月原給對方一個安心的笑。「你開心就好,我就到處看看。」
嗯?錯覺嗎,一一歪了歪頭。
「那晚點要睡覺的地方,我們等下來討論。」他拉了拉人的手這麼說著,跟著人群走到海藻森林區,美麗的長型藻林在水槽裡透著光線,使人們像在水底行走。
看到潛水員
聽工作人員解說夜宿介紹,在秦時不時看向環境又偷偷觀察前面天使惡魔,感覺兩人關係特別親密,一個和善一個文靜,不過似乎都是好相處的性格,而且他們周遭正散發著粉紅泡泡,戀愛的滋味都漸漸飄散後頭了。
「癸,你之前有來過水族館嗎?」第一次跟不認識的新朋友夜宿有點緊張。
癸注意到在秦的眼神,伸手牽住對方的手腕。就像帶小孩那樣,避免貓咪走散。
「跟你們說,在秦第一次來我家餐廳的時候可是馬上跟我的員工吵起來。氣勢可完全不輸人呢。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怕生。」他說時還偷偷看向在秦壞笑。
藍色的水波紋映照在每個人身上,四周被巨大的海草包圍,大片的魚群在這之間穿梭。隨著彎繞的路線前進,宛如已經進入大海一般。
「倒是有,但只是隨意地在人間晃晃找景點。夜宿水族館還是第一次聽說,感覺很有趣,很值得朋友們一起來。」
「一一~這麼說,我有點好奇你們怎麼相遇的,一一還在醫院工作嗎?」
「欸?發生過這種事嗎~」原來那位安安靜靜的生人是這樣的生人?天使轉過頭看著癸身旁的在秦,呵呵笑了笑。
「嗯我依然在那上班喔。」
「月那時…好像是剛下班?剛好我在巷口撞見他被女孩們包圍~」
現在回想起來仍是一一心裡莫名其妙但快樂的一段回憶。
「!?」手邊突然多點溫暖,下意識向下看發現癸正緊握著他,這份溫暖不但給予適度的溫暖,還有推助一把的勇氣。
「我才不是小孩呢…!但謝謝。」癸真的很貼心。
「!!!那是因為你家員工態度太惡劣,完全沒有服務賓客該有的態度,教訓他也很正常!」一發起火就不自覺出點力,後方的手於是發出批哩啪拉的骨頭輕碎聲(?
「原來一一在醫院上班?是醫生嗎?」
「嗯...月不擅長跟女孩子們交流嗎?」他可以想像月被女孩們包圍的情景。「於是一一英雄救美囉?」
「這麼說來...我記得一一說過要用眼鏡輔助翅膀不跑出來,現在看起來不太需要了?」感覺一年間發生了很多事。
「我家店員個性是隨性了點,但跟大多數客人相處得挺融洽的...」
「一一和月可以來本餐廳體驗一下喔。」
「不要忽然堵我或攻擊我我都應付得來……」
聽聞天使的邀約,月原點點頭。
「請問你們有供應甜點嗎?」螞蟻惡魔上線了。
「工作的時候?這樣的話月是做什麼樣的工作呢?」他好奇的問道。「甚至被攻擊了嗎!?」
感覺是會遭遇危險的工作?
「有的,本餐廳每週也會更換一次特別甜點的菜單。月也喜歡甜點嗎?在秦也是甜食黨呢。」
穿過海藻區,走到了海底隧道。被更多較特別的魚類包圍著,也是很不錯的夜宿點。
「嗯……說來話長。我白天在咖啡店端盤子,晚上的話偶爾會有牛郎兼職。」不確定對方知不知道牛郎是什麼,他換了個說法。
「總之服務的客人都是女性,有點像心靈陪伴的服務。」
聽到特別甜點的月原不禁豎起了耳朵。「非常喜歡,下次務必讓我拜訪。」他也轉頭對了害羞的惡魔點點頭。「甜食黨肯定都是好人。」
「好人組看這裡~!」
一一不知什麼時候拿起手機,對著月原跟後方兩人拍了一張。
「哈哈好像在海底走路耶。」
看到了啥
一只魟魚從他們頭頂的玻璃游過,籠罩下巨大的影子,隨後飄到左邊貼在那裡。
「月看~好大只!」
「什麼東西?」月原的頭跟著往左彎,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從未見過的奇異生物。
「是魟魚~看到微笑的臉了?其實那是用鼻孔看你喔……」一一幽幽的說著,邊把回過頭的月原跟魟魚拍了下來。
「好可愛耶~」
天使滑了滑檢查有沒拍糊,邊轉過頭問癸跟在秦。
「我幫你們拍?站在旁邊就好了!」
「哦哦~」在秦在後面了解天使跟惡魔的工作,一一感覺就很適合在醫院做勤務工作,而月原來是做牛郎兼職…
「!你也喜歡甜食嗎!」英雄惜英雄,在秦馬上卸下防備,主動朝月投以開心的神情,「咳嗯!癸做的甜點是人界中最好吃的,月下次一定要來吃看看。」
「這是什麼?!」好大的白布朝他們來!又下意識捏緊癸的手,緊張兮兮後退一步,「癸,他們會不會朝我們攻擊啊?」雖然一一主動替他們拍照,但在秦臉上寫滿著驚恐,擺不出開心的POSE。
「原來如此,傾聽陪伴可不是件易事呢,月真厲害。」
「在秦,我覺得魟魚比較怕被你打喔。上次都把櫃子打壞了...」
「牠鼻孔的位置也太剛好了吧,真可愛~好啊,謝謝一一。」癸倒是馬上擺出了pose。
「貝殼螃蟹?」難道這塊像布的魚,會吃螃蟹?
「啊…好。」在秦牽著手再靠向癸一點,臉色比稍稍好上不少,開心地的比出YA。
癸頓了一下,偷偷將手放在在秦手臂上輕抱住。重新擺好姿勢給一一拍。
等好了後他也拿出了手機,問道。
「一一,你要不要也跟月一起合照?」剛剛好像都是一一在幫忙拍照。
「魟魚的牙齒很像洗衣板,可以把硬殼磨碎了吃,所以吃這些也沒問題喔。」像是懂了初次來海生館的在秦的疑問,一一邊解釋邊拍下了照片,笑嘻嘻的把照片傳給癸。
「?好啊~」挪動到魟魚身邊,他臉靠著月原肩膀抱著手笑瞇起眼。
接收到拍照指示(?)的月原馬上對鏡頭擺出那副營業笑容。
「所以你以前在天界都跟這些生物生活嗎?」拍完照後月原問了問身旁的一一,抬頭看到各式大大小小的魚類游過。
「洗衣板。」想像一下魟魚嘴吧塞了洗衣板,在秦噗哧一聲笑出聲。
「我覺得他們人都很不錯,我對天使有些改觀了。」在秦洋溢著笑容,偷偷拉下癸說悄悄話,過於太近的他將溫熱噴在耳邊。
「洗衣板...」癸的家事魂冒了出來。「住在海裡的時候,可以借魟魚的牙齒洗衣服囉?」當然他是開玩笑的。
癸按下快門得時候正好有一隻魟魚的笑臉出現在兩人身旁。
「魟魚很配合呢。」
癸也將照片傳給了一一。
「...我給你的印象有這麼不好嗎...」聽到在秦的話,癸有那麽億點點失落。
「嗯啊,海裡的動物們算是~我的家人?」
抬頭看著玻璃缸上某隻小蝴蝶魚在對方十分近的位置滯留,他於是遮手湊到月原旁說著。「像那隻就很好奇你哦。」
「月連魚類都要迷倒了,好困擾。」一一作勢唉嘆了一聲卻笑的很開心。
「?!可以這樣唷?」倒是旁邊的在秦信以為真了。
「!!沒..這回事!」看癸失望的垂下頭,心裡一緊,連忙握緊手緊搖著頭,「雖然有點屁…但你給我的印象很好,而且不是在說你,我是指之前遇到過的天使…」畢竟之前搭訕的經驗都不是很好。
「就你會講這種話。」月原無奈的笑了笑,揉一把一一的頭。
他也拿起手機照了一一所說那隻好奇的魚,轉過身也拍了幾張一一的側臉,一方面聽著癸和在秦因為異族差異而產生的矛盾對話,月原不禁覺得有趣。
「你們認識多久了?」月原上前搭話。
偷偷在旁邊吃一一和月的糖。
「目前好像...也就兩個月?的樣子。」
「我因為生命受到威脅,只好每週一天用餐點來滿足在秦的味蕾,讓他手下留情。」感覺像是什麼小說會出現的情景。癸馬上就表現出屁孩樣,還故意抖了抖。
下一區的門口有著巨大的鯊魚嘴模型,人們走進去後是總是令人緊張又害怕的鯊魚區。
鯊魚
「我對癸的手藝越來越好奇了。」月原將一隻手放在下巴摩挲。
「我以前捕魚的時候,會抓魚給癸做成料理喔~真的好吃。好久沒吃到了~」
邊說著回味起以前的時光,壓跟就沒注意到鯊魚張嘴咬動的動作。
「喔?」月原一臉平靜的看鯊魚張大嘴巴。「這尖牙跟肌肉咬合力跟一些魔界生物有幾分相似。」
月原點點一一肩膀示意他往旁邊看。
嚇到
「你在胡說些什麼?」聽起來好像自己是強盜一樣,在秦鼓起了臉頰顯現著不滿,「給專業主廚養何樂不為,下班又有好吃的,而且我也幫過你梳理羽毛呢!」想起之前的烤布蕾巧克力蛋糕跟其他甜食,在秦想想就覺得幸福。
「額…」看著巨大的俐齒跟嘴巴,頓時在秦身體一驚,有些軟趴趴地停留在原地,「我們…要看這個嗎?這才是會吃人的怪物吧?」
「謝謝一一這麼捧場,有機會可以再到海邊一起抓魚來吃。」
「是是~好像在養貓一樣。」癸摸摸在秦的頭安撫露出本性的兇巴巴小黑貓。
「齁齁,惡魔會怕鯊魚嗎?可是月很冷靜耶~」既然在秦這麼怕,要不要在這裡夜宿好了。
一一轉過頭來看著水缸,雖然他表面上沒發出很大的驚嚇聲,但人倒是愣住了,自動的就挨到月原後面。
「欸…什麼~」他呼出一口氣,躲在月原後面探出頭來。「我說做魚料理是生氣了?」
雖然他這麼說,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魚類有沒有同樣這麼想。
「….」看著前方一一被鯊魚嚇到的樣子,在秦臉色鐵青主動抓過癸,把人壓在前面自己則緊靠在背後,急匆匆想趕緊離開這裡。
「我…我先說我不是在怕!」明明聲音就在顫抖。
叫聲
「啊啊啊!!!!」稍微一個探頭就直面大大的俐齒,他馬上爆發出比小孩哭鬧還大的慘叫,意識到其他人的視線後在秦臉色掛滿難看和羞紅,隨即一個手刀追在癸的身後猛追猛打(小小力道)。
「為什麼!你要!這樣!」
這時一個小孩走過:「馬麻那個叔叔叫得好大聲唷。」
母親:「噓,不可以指那個人,沒禮貌。」
一一回頭看著癸跟在秦的位置被逗笑,完全忘記自己剛才也有點害怕。
「哦是小白鯨~」被騷動吸引,白鯨從玻璃缸旁游了過來。「月知道嗎,小白鯨的頭頂裡其實充滿脂肪,摸起來很Q彈哦。」
白鯨
「啊。」說完沒多久小白鯨就頭也不回的游開了。
「沒跟月拍到照……」略顯失望。
還沒來得及看到白鯨本鯨就看到一個白色身影默默游走,月原看了看身邊失望的小天使,稍微收緊了手。
「我們下次再來?」他笑道。「不知道會不會有摸白鯨的體驗活動。」
「嗯~」
聽了戀人的安撫,一一很快就恢復往常的笑容。「下回帶你下水摸!」像已經開始考慮把人拉去渡假旅遊那樣說著。
用輕力道輕輕揍打著眼前的癸,相較於剛剛可怕的鯊魚,潔白圓潤的小白鯨可可愛多了。
「他嘴巴好像在微笑呢。」好奇所謂的脂肪在秦靠近一點想仔細觀看,只是小白鯨晃著尾巴便悠遊離開了,可惜,他還想多看個兩眼的說。
白鯨
「以前摸的時候確實是很棒的手感...」癸不在意在秦的敲打,反是看向對方的肚子。「可能跑去吃飯了吧。」
「喔!是海豚!」癸重新牽起在秦的手腕,來到玻璃前觀賞。
「一一,你家使魔最近如何?」看到海豚總是會想到對方的海豚。
「哦牠啊~」見到人界的海豚也是立刻想起自家那隻。
「我懷疑牠胃口被養大了,買魚市場的魚都還是很挑…」他騷了騷頭一副困擾的樣子。「但我是照你教的方式去鰭的~」
一一邊說邊摟著月原往海豚看去。
海豚
海豚
雖然看得出海豚在笑,但不曉得是不是他想太多,總感覺在嘲諷他。
「這個……啊,跟你賴頭像一樣的生物。」
「哈哈牠一直跟著我們耶~不然我們自拍?」
看著一隻海豚跟過來,一一馬上拿出手機舉高高。
但一比才發現除了自己外另外三位都比較高挑,畫面一時塞不進去。
「月~幫我。」
看著對方瞄向另一隻裂嘴呵呵笑的海豚。
「就是同種喔,牠們智商很高~小聰明樣子。」
月原看看那隻海豚,再轉頭看看一一。
「嗯,跟你一樣。」月原點點頭,倒是沒說破哪個部分一樣。
「我要拍了——」接過手機舉高,喬了個角度勉強是把四個人和海豚都拍了進去。
「欸…什麼意思?」一一伸手捏去月原的臉,正巧被手機拍下來。
「在秦你知道嗎?河豚毒素對人有害,但是對海豚只會麻麻的,所以牠們有時候會把膨起來的生氣河豚當毒品吸喔!」
又一個一一豆知識。
海豚
海豚
被牽起手他們回到玻璃前面觀看,這次游過來的是跟白鯨一樣大,但體型更為纖瘦帥氣的生物,游起泳矯健靈活,灰濛濛身軀裡清澈透亮的雙眼正注視著四人。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海豚看向自己突然擺出一副輕蔑的態度,做出噴鼻的動作後隨後遊走。
「?」
「吃過好吃的肉質後,換作是我也會挑呢。」癸一同擺好姿勢,等待拍照。
「這就是海豚的合法吸毒嗎。海豚真的很聰明呢,也是有豐富情感的動物。」他看著海豚對著在秦朝諷般的笑容,偷笑道。「秦秦喵被嫌棄了呢?」
「謝謝。」偷偷蹲低點身子勉強進入鏡頭裡面。
「嗯…?現場毒趴?霸凌現場?」感覺那隻戲弄的河豚就好可憐,當作球頂高高。
「才沒有呢!」
「嗯?秦秦喵嗎?」
「啊,原來我不小心說漏嘴了。」好像也是第一次叫出來。「但在秦真的很像黑貓...」小小聲的,怕被賜予貓貓拳。
「耶…」一一默默的靠過去也小聲遮起手。「我也覺得月很像黑貓…說不定他們可以成為好朋友…」
兩天使偷偷講悄悄話。
「原來如此,這麼說剛剛好像也在月身上看到了黑貓的影子。」悄悄話。「兩位也都喜歡甜食...不過月很溫柔,秦秦是兇巴巴。」有隻天使想被打回虛無了。
「你們在講什麼悄悄話。」某黑貓的耳朵豎起來了,默默往下一區移動。
「我..」確實如此,因為他的確有副貓型耳朵跟尾吧,根本無法反駁。
在被討論之餘,在秦投以好奇的眼神看向惡魔,偷偷猜想對方是不是也有本體。
「你說誰是兇巴巴!!!!」聽到某個關鍵字,兇巴巴黑貓上線。
「聽力怎麼這麼好!一一,救命~」雖然有點在意一一要說什麼,但現在保命要緊。趕緊跟前面兩位到下一區去。
「你都盡說我壞話。」某惡魔氣噗噗。
冷度
氣溫驟降,月原連打了
個噴嚏,他皺著眉揉揉鼻子。
看見企鵝
「你是不是穿少了?」一一毫無感覺,只覺得好涼爽。
他探頭望望月原的臉,然後餘光瞄到企鵝咬著石頭在求偶。
「月看,那隻雄企鵝找了顆漂亮的石頭,他等會會放在雌企鵝腳邊,觀察對方的反應喔。」
「如果對方撿起來了,表示願意一起共築愛巢。」
月原抱著身體搓搓手臂,歪頭思考。
「就用石頭?」月原對動物求偶方式不甚理解。「你知道的真的好多。」
冷度
低於10噴嚏
在秦在身後噗哧一聲偷偷笑出了聲,隨即裝回嚴肅的臉走到癸的身邊。
「你都穿太單薄了。」紅著臉,他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癸的肩膀上,「好好穿著別感冒了。」
企鵝
「哈啾!」可能是太皮,打了好幾個噴嚏。
「不過我聽說企鵝也像個小流氓,會把夥伴先拍進海裡看看有沒有海豹。」偷偷蹭過去熱呼呼的在秦那取暖。「有小企鵝,好可愛~」
「嗯?...謝謝你...」意外在秦會煮定界外套,而且好像飄出一股好聞的香氣。
一一知道了好多事,在秦偷偷聽著也學到了不少,還有把同類打進海底的殘忍故事。
「一一講得就很可愛,為什麼你會知道這可怕的冷知識。」
面對一一忽然抱上來月原忽然愣住,眼前看了什麼忽然都不重要。
「好……」月原輕輕摟住對方的背拍了拍。「嗯,沒那麼冷了。」
「哈哈哈癸你在做什麼啦。」一一就這樣抱著月原轉過頭,面向大冰塊(?)的方向笑出來。「很像很像~」
就這樣不知不覺也逛完六個區了。
「是說你們想好選哪區睡了嗎?」好奇寶寶一一。
「我覺得小白鯨挺好?」月原提議。「很溫馴,不會太冷,而且你剛剛不是可惜沒看到嗎?」
他低頭看向懷裡的一一說道。
好甜蜜唷。
看到前方的小情侶,在秦默默表達關愛的神情,內心替兩位感到開心。
「只要不是鯊魚區就好…」
「去南極說不定可以這樣玩。」
「那就決定是鯊魚區了。」面對在秦的黑臉,癸露出了屁孩笑。
「不可以!」呲牙咧嘴爆出強烈的反對聲,他可不想再被鯊魚嚇,還有睡前回想起剛剛丟人的尖叫聲。
「我覺得白鯨會更好!」
「開玩笑啦,我也覺得白鯨區不錯。」
一一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嘴巴變成一個o。
「對耶……謝謝~月。」說完他抬臉就親了惡魔一吻,蹭了月原一把。
一行人離開了參觀區,走進了餐廳。適逢用餐時間,到處都充滿了親子和情侶。
「在你朋友面前這樣好嗎?嗯?」方才的月原被一一突如其來的連續攻勢殺的措手不及,雖然有些害羞,月原仍開心的笑著,邊向櫃台點了個鯊魚大份量餐。
他歪了一邊頭思考著。
「這樣有怎麼樣嗎。」他似乎是認真不懂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倒是覺得月比剛開始放鬆多了~?」
一一微微笑著點了一份米漢堡。
「嗯…癸你要吃什麼呢?」來到餐廳,甜食雷達已經大響,除了正餐似乎還有自助吧可以拿各種甜點。
「那..我選這個
好了。」
「熱呼呼的~癸你也可以喝點湯,身體會溫暖不少唷。」香噴噴的火鍋料混著鮮蔬跟海鮮,飲料也是甜甜的紅茶,「你們要吃裡面的料可以一起享用唷。」順便跟工作人員要了幾個小碗。
「北極熊好可愛,毛乎乎...」可惜餐點沒有附贈北極熊(
「哇,謝謝在秦,我可能不小心吃光光喔。」
「癸先生……真是成熟呢。」月原的邏輯不曉得怎麼轉到這的。
「啊,謝謝,我這邊分量很多,你們也可以一起分食。」也拿起盤子裝了自己盤裡的炸物出去分給三人。
「哎~沒關係吃飽最重要。」一眼看出癸很喜歡北極熊餐點的樣子,說不定還會捨不得,在秦笑著拿起碗幫大家各盛點湯跟料,尤其是癸那碗特別地多,「你多吃點晚上才睡得好。」
「謝謝月~炸物感覺很好吃的樣子。」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謝謝你。」他也知道自己屁屁的,被誇獎開心中又有點害羞。
「月直接叫我癸也可以唷!那我不客氣了!我也分米漢堡。」倒是毫不猶豫的把熊堡分成份。
「我的工作嗎?」吃了一口魚肉,在秦臉頰鼓股抬起頭問,「我的工作就沒大家這麼偉大,在一間小小便利商店當個打工仔。」面對為生活而辛勤的三人,想到家裡雄厚財力就不自覺心虛起來。
「對~癸的甜點很好吃!跟其他店不一樣!一一跟月有機會一定要來吃吃看限定的甜點,跟外面賣的味道完全不一樣的檔次!」突然就開始業配了起來。
「手藝很好、廚藝很棒無可以挑剔,除了會偷摸人屁股以外。」順便偷偷小聲地賣掉癸。
「你們這樣稱讚我...花會開不完啦。」不知道什麼時候,癸的身上冒出了幾朵花。
「那,那個是有不可抗力的原因,我只是在給小貓呼呼...」越說越小聲。「你這樣講別人會誤會我是屁屁魔啦。」然後花花就枯萎了。
「一一,我真的不是故意摸的,是因為在秦跌到地板...」感覺越解釋越黑。
「啊,好。都沒發現。」枯掉的花掉下來會影響環境,癸也習慣性的跟一一出去請人拿掉花瓣。
於是留下了在秦跟月兩人獨處。
眼見剩他和另一個魔族被留在原地,月原在對方面前擺擺手。
「能問在秦怎麼會想上來人界嗎?」他首先搭話。「還有,想好奇你目前最喜歡的人界甜食是什麼?」
是花花!!!
在秦瞪大眼睛看著癸身上接二連三冒出的小花,花香四溢讓他忍不住伸手想碰,才正落在手邊卻全部枯萎了。
「啊….」
「我知道那是意外…沒有責怪的意思..」隨後癸被一一推出去清理花瓣了。
原來癸開心的時候會冒出花花,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
「嗚!」總不能說是因為魅魔需要精力吧!「我在原家鄉待太久,想出來遊歷一下人界,好聽是為了獨自,私心一點就是想吃遍人界各個甜食滿足味蕾~」一聽到甜食在秦眼睛又變回雪亮。
「我!我都喜歡!烤布蕾巧克力蛋糕,藍莓蛋糕,卡士達水果塔,都很喜歡!」
「最近托癸的福還做出水果塔~以前因為家訓嚴格都沒辦法好好吃…」
「月也有喜歡吃的甜食嗎~」
「剛出爐的塔皮帶著熱度,咬下去的時候鬆軟清脆,配上卡士達醬,和各式各樣的水果…超級好吃的…尤其是藍莓跟草莓搭配超級可口~」一提到甜食,在秦興奮得合不攏嘴,回憶當初的口感差點口水都流出來了。
「巧克力系列的甜食也很好吃!巧克力可頌、提拉米蘇、冰淇淋,每一個都很棒。」
「就是說嘛,飲料一定要加全糖才會過癮!我們的身體就算吃糖也不會輕易壞掉的~」
「當然沒有問題!好東西要跟同好一起分享~」
「待在魔界太難受了,沒錯!我們要把之前沒吃過的份通通補回來~」他捧起紅茶,遞上來做出乾杯的動作。
「月也會自己做甜點嗎?之前在魔界嘗試但一塌糊塗,現在真慶幸自己在人界才能享用最上好的美食。」
「我……不會。」月原拿起飲料碰了碰對方的。「簡單的料理也是上人界才會一點的,我沒什麼才能。」
說完嘆了口氣。
跟自己一樣…!
「哎,我…我也是。」
「或許哪天可以跟一一嘗試做甜點,不但可以做出心目中的口味,還可以偷偷增加感情唷~」之前跟癸做甜點,也多了不少認識對方的機會。
「嗯……你講的很有道理。」月原摩挲下巴。「這麼說來,你跟癸也是戀人嗎?」月原沒頭沒腦的問。
「總覺得你們感情很好。」
遠處,終於整理好衣服上花瓣的一一跟癸晃了回來,隨著越來越接近似乎還在講著什麼。
「哈哈哪有這麼揉的啦,你一定是聯想到毛茸茸了!」
一一呵呵的笑聲從老遠就聽的到。
「哦月,點心吃完了?」他看過去兩位惡魔那邊,才離開一陣子兩人似乎聊得很來。
咦?
被問到這問題,在秦頓一頓,黝黑色的臉頰清晰浮現出通紅。
「我們不是…」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很開心。
「會很像…嗎?」看到一一跟癸回來,在秦變得莫名地緊張,坐姿一下子就變得端正起來。
「這樣啊,誤會了我很抱歉。」月原微微低頭。
「嗯……就是一個氛圍,你們之間的氣氛不像只是朋友。」他微微笑道,聲音轉小。
「還是說你喜歡他嗎?」
感覺一一跟癸似乎討論什麼很開心,好奇他們話題,但看到癸後在秦心臟又變得大聲,不行不行他要鎮定下來!
最後最後月的小提問,在秦沒有說話,但偷偷看了一眼月後,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這個...」他不可否認。「但是我好像真的摸到在秦有貓肉球,但確認的時候卻不見了。」
「對了,剛剛在海豚區的時候,你本來想說什麼呢?莫非月也有貓的特徵!」他很是好奇的問一一。
「兩位聊得開心嗎?嗯?在秦的臉怎麼感覺紅紅的?」
癸跟一一好像在說什麼…可惜聽不太清楚。
糟糕!他臉頰有紅紅的嗎!?
「我…我吃火鍋很熱而已了!沒事沒事!」對癸跟一一拼命搖搖頭。「跟月討論甜點聊得非常開心!」
「嗯,我們喜歡的東西很像。」都喜歡天使就是了。
「哈哈有點,等等去觸摸池應該會好一點,謝謝。」慌慌張張向一一跟月道謝,接著一股冰涼鑽進手心裡面。
「這樣你的手也會變得不方便也熱的不舒服,不過也謝謝了。」在秦苦笑著收下冰涼,偷偷地戳弄指頭並輕按幾下,害羞中也得到一絲滿足。
月原邊笑看著癸和在秦的互動,邊迅速的把桌上食物掃玩,正要抬手挖果凍。
「正要吃。」他替回到位置的一一拉開椅子。「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哦那個,」
「就了解一下癸的近況~。」
一一在對方拉開椅子後坐下來,笑容燦爛的在桌底下分別指指對面,然後再用指頭戳指頭當作示意。他看向惡魔下湯匙的動作,才發現對方剛才不知道在忙甚麼都還沒吃。
「我也要試試~啊。」一一嘴巴張開開。
在秦絲毫沒注意前方小動作,但看月跟一一已經吃起果凍了,那他也要…!!
他慌忙地把手上的火鍋掃完,正打算去看看有什麼甜點可以拿。
「好啊。」
只見月原慢條斯理地挖起透明的果凍,在一一嘴邊繞了一圈最後送回自己嘴裡。
「雖然不夠甜但還是蠻好吃的。」螞蟻惡魔的惡趣味大起。
「怎麼感覺跟一一出去一趟回來,你們連動作都同步了。」看來是真的很期待甜點,正餐一下就被掃光了。癸則是繼續咀嚼,邊看一一和月原的互動。原來還可以這樣玩,在旁看得不禁嘴角上揚。
癸的手偷偷爬到在秦的額頭上,當冰敷貼。
「剛剛討論甜點不亦樂乎,我還有講我們上次做的水果塔,非常好吃唷~」
在秦回來時放下手上滿滿的甜點,並將一些推在癸的面前,知道對方是幫忙緩解溫度摸摸額頭上的手,幸好有用劉海稍作遮擋,「倒是你們剛剛也在討論什麼,聊那麼開心..還有剛剛花瓣是你變出來了嗎?」
「就了解了一下一一的近況。」複製貼上一一的話。
「嗯?對,受到讚美的話,我的身上會冒出花朵作為回禮。剛剛收到月的讚美時,其實已經冒出來了。算是一個奇怪的被動技能?」
「那邊好像有糖可以自己加,月需要嗎?」比了比一旁桌子上的調味料區。
「……?」一一就這麼看著月原大口吃掉,嘴巴維持張著眨眨眼。
「哎你,吼。」天使臉刷的一下變紅,輕拉對方藏起特性的圓邊耳朵。
明明是自己留的,腦袋表示抗議。
「那我吃這個。」說完忿忿的朝月原耳肉含了一口。
「原來如此。」其實不奇怪,反而很漂亮,喜歡花花的他也想嘗試看看,不過會不會因此被對方嫌太肉麻而討厭。
另外前面小情侶的行動可真可愛,動作也大膽不少,在秦吃著蛋糕仿佛現場親臨戀愛劇的即視感。
「看來是不用加了。」兩人真的甜到旁人都臉紅紅。
「?!」
耳邊冷不妨被偷襲月原差點整個人彈起來,他驚嚇的膝蓋直接撞到桌子,桌上的餐點都震了一下,飲料還差點被震翻。
「好痛!」
「你、呃、別在外面這樣……!」月原紅著臉摀住剛剛被偷襲的耳畔,捏了把一一的臉頰。
「那我要加!」轉身看著癸癸,在秦馬上也遞出甜點示意。
「長相帥氣廚藝又好的主廚,要不要吃塊蛋糕呢~」
「月還好嗎?」剛剛那一撞聲音還不小,雖然是甜蜜後的衝擊,但會不會有肉體上的創傷。
「...在秦,你怎麼突然說這些話,看來真的發燒了?」癸則是被在秦突如其來的讚美弄得肉麻,被動技能也因此沒有觸發。不過還是遞了糖罐給在秦。
「…才沒有發燒!」果然沒有觸發,但這種還是要慢慢來,真心地還有在好時機上才會觸發吧,不急不急。
「謝謝~」接著掀起蓋子,把糖罐裡面的糖全部倒上去。
「好好吃~」
「……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
看著眼前惡魔吃的津津有味,他也不禁染上對方的快樂笑出來。
用過餐吃完甜品的一行人離開餐廳,往下個行程點晃去,就如一一所說的,這趟活動安排了人們與海生館裡的生物近距離接觸,包含參觀平常看不到的養殖水缸以及保育區。
oO晚上人變少了呢。
要夜宿的人們浩浩蕩蕩走入塑膠簾幕,踏入後台區,就見到一池一池分開來的水缸。
狀況
「呃呃呃。」看見觸摸池的小烏龜和小龍蝦鑽出來,月原不禁開始注意腳步,小碎步地退到了邊邊,深怕造成命案。
「怎麼跑出來的...」癸很訝異,這些水缸都這麼都大,跑不出來才是。見工作人員也正忙著把水生物們放回去。
觸摸池的水好冰,在秦只是偷偷玩一下水,不過小動物們鑽出來的時候也嚇一跳,立馬上前把落單的小烏龜幫忙捧回水裡。
「咦?!!!都跑出來了!」還好沒有踩到牠們,真的好危險。
「哇,月你後面~」一一一個箭步抓起夾住月原褲管的龍蝦,順手到像就在這裡工作。
「哈哈好乖好乖。」
「抓胸就不會被夾了~」
他回頭看著癸那邊,就這麼一手撈兩三隻幫忙扔回池子。
「你真的很熟門熟路……」
月原只敢小心翼翼地捧起小烏龜放回池子裡,便默默看剩下三人幫忙收拾。
月原乖乖的先繞到了觸摸池。
整個觸摸區域充滿了好奇的小孩與民眾爭先恐後體驗,月原探進了其中一個位置,伸出手指戳了戳一一說的海星。
(竟然是硬的。)
🦞
「你們看,龍蝦裝。」癸轉了過來。一隻龍蝦爬到癸的白T上,似乎變成了某sit down please 設計師設計的衣服。
「哈哈哈有明星。」
一一撿完小動物們拿起手機就拍。
「月~」拍完喚了一聲戀人,也把沒準備好標準笑容的對方表情拍下來。
月原呆呆的轉過頭的畫面一起被一一照進手機,隨即又是那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
「好啦你要不要趕快過來看?」月原拉過一一的手,一起觀察觸摸池裡的生物。
「這個充滿刺的是什麼?」
「嗯?是說海膽嗎。」一一探出頭來,果然是那個像刺蝟一樣的小東西。
「這聽說是人類高級食材哦,對吧癸~」
一一轉頭問身上貼著龍蝦被大夥拍起照來的天使。
「只不過我記得那部位是牠們的生殖ㄑ……」似乎又要爆出什麼驚人豆知識。
「噗!!癸你在做什麼!」跟著大家一同踏入觸摸池,還沒摸到海星前,在秦眼睜睜看著龍蝦爬到癸的白衣上,醒目斗大的紅橘色吸引大家的注意。
「變成衣服了!還是我們可以偷偷帶走回去養~應該不會有人注意。」會啦。
「什..什麼雞雞?」
在秦一臉不可思議,原來人界東西好吃,還有吃動物生殖器的興趣…!!魅魔?!
前往下一個區域前把龍蝦交給了工作人員。
「一一是想說生殖腺嗎。可是真的很好吃,以前吃了好多~」看著那顆海膽他都要流口水了。
「齁~在秦你怎麼這麼快就想到色色的詞?」
「癸…原來…那好吃嗎?」在秦眼睛瞪得不能再開了,但隨後被對方逗弄又羞紅了臉。
「這,不是啊,正常人都會這麼想吧!」
月原沈默的把手捂在一一嘴上,要他還是先別講這個吧。
「我下次享用的時候會記得的。」可以的話他想今天就忘掉。
一股海洋的腥味從鼻腔鑽了進來,一一皺起淺色眉頭。
「唔…浯捂~吾……」見月原沒有放手的意思,小惡魔反射就舔了臭臭的手心。
柔性勸離?
「?!」
感受到柔軟又濕潤的觸感月原趕緊抽手,他今天要被這小天使驚嚇多少次?
月原驚恐的看著一一,手在下偷捏了一把對方的腰際。
「咳咳……
嗯…」聲音剛出,一一愣住眨了眨眼,抓著月原的衣領臉藏了起來。
「抱歉……」終於發現自己今天多猖狂(?),默默的小聲道歉。
看著看著都害羞了起來,兩人真的好大膽。
「早知道就抱著一盒焦糖爆米花來吃了。」配著戀愛劇看幸福滋味滿分!
在秦又碰碰觸摸池裡面,一長條黑乎乎的東西吸引他的注意,猶豫一會才敢把手伸進去。「...!好軟Q!」
「在秦,你好像很喜歡...」第一次摸摸池居然是注意到海參。
「你看,有小鯊魚!」把在秦的手拉過去要摸小鯊魚。
「沒事沒事。」月原拍拍一一的頭,把對方轉向池子。
「喏,你也摸摸?」月原微笑。「跟我說說什麼是什麼。」
「喜…喜歡什麼?」癸的說法跟停頓的地方都讓人誤會,在秦不妙地把手打算抽走,結果又被大手抓到另一個方向,仔細一看,不是鯊魚嗎。
「啊啊啊啊啊!!」是迷你小鯊魚!會被咬手手!在秦嚇得往後撞進癸的懷裡,因為掙扎的動作跟尖叫又吸引不少人注目。
小孩:「馬麻你看那個叔叔又來了,好膽小唷。」
母親:「都說了不要用手指,長大不可以跟他一樣膽小唷。」
「在秦你真的很怕耶~」知道還故意的屁孩。
「牠吃飽了不會咬你啦~」摸摸在秦的頭,或許會被打也沒關係。
「你知道還讓我去摸!!」可憐觸摸池的小鯊魚,剛剛莫名其妙差點被爆音嚇死。
「你回去要做大蛋糕當作精神補償。」接受觸感舒服的摸頭後,他情緒也平穩不少,但還是生氣的小抱怨。
一一轉身看了面前的狀況,伸出手摸入水中。
「這是海參,牠們遇到危機時會釋出內臟給敵人吃~再趁機逃跑。」
「這種魟平常都躲在沙地裡,雖然有毒刺,但我想他們已經習慣了人類的觸摸,所以不會有攻擊性……」
「然後是小鯊魚,旁邊掛的那些長相像袋子的是他們的卵鞘…………」
拉著對方的手小心摸過,他滔滔不絕的說出一大段海洋知識來,眼裡都是對海生動物熟悉跟喜愛的樣子。
月原欣慰的看著眼前滔滔不絕的天使,「你真的很喜歡。」
放棄吐槽的月原看著眼前講著喜歡的事物而閃閃發光的一一,輕輕撫過對方手臂。
「會很想家嗎?」
「一一真的好博學。」在秦偷聽的時候邊感嘆,只是有些知識有點微妙…剛剛說的釋出內臟、胸部是什麼意思!
「在秦你今天還吃不夠甜點嗎。」繼續揉揉在秦的黑髮。
「而且一一還可以跟野獸溝通,我真的好羨慕。」
「羨慕?」月原偏頭想了想。
「和動物溝通會有什麼比較方便嗎?」月原不禁思考如果癸開始宰殺海鮮時,聽懂魚類的哀嚎究竟有什麼好處。
一一轉過頭來望向暗紅色的眼眸,笑臉盈盈那樣。「想~也想帶你回家。」
雖然兩界不過才剛開放聯姻,也未有相關規定下來。「月會不習慣的話也可以我過去。唔,不過現在就是這樣了吧?」天使單純的自言自語。
「溝通的方便嗎…」回到話題上,他思索著以往與熟悉物種的互動「雖然能知道許多有趣的小訊息,但大部分動物還是會把注意力放在生存跟孕育後代上,所以溝通起來也很有限度呢。」
「於是在面臨生命的消亡時,也沒有能概括此份感受的意識。」
大概是發現月原正試圖理解而萌生疑慮,一一回握住對方的手,笑容依舊不減,說的話平靜又不帶情緒。
「大概如此吧。那,是時候該去洗洗澡了?」
被發現聽得似懂非懂,月原露出了有些抱歉的笑容。
「嗯。」月原點點頭。「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嘿嘿,走~幫你搓背。」明目張膽的說著這樣的話一一拉著月原的手就往後場出口走去。
「癸我們等等見囉。」
「當然還不夠。」今天出門丟盡臉,他真的需要點精神的慰藉才說得過去。
在秦在旁邊聽著,一一真的很厲害,也幸好對方無法聽見生命離世前的痛楚,他不像一一那般沈穩,但心靈多少會留下點創傷。
「嗯?嗯?」在秦轉過頭詢問癸,「我們…今天一起洗?」
感覺一一解釋得差不多,癸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好,待會見~」
「在秦,我們也待會見?」癸轉頭向人問到,一邊把在秦額頭上的手收回來。他們幾乎是同時說出來的,所以說完後癸也愣了好幾下。
「在秦,你的一起洗是...同個淋浴間嗎。」
月原被推著走也滿頭問號,難道真的要在外面一起洗?
他拿好換洗衣物與盥洗用具,推開淋浴間的門放好東西,撐在門邊看向一一。
「真要一起洗?」月原挑眉問道。
「不…嗎?」站在對方面前的一一,彷彿只是走進自家浴室被擋住那樣眨著藍色雙眼。
「你想著什麼~
」
剛剛不是也沒拒絕搓背?
「哼嗯~」月原輕輕將人拉進來便將人帶上。
「我可是記得第一次說要幫我搓背後來卻洗了兩次澡啦。」
月原慢條斯理地開始脫衣,將水龍頭撥到熱水處邊等待洗澡水轉熱。
「嗯嗯?哎哎?」剛剛聽一一跟月兩人一起搓背,所以在秦下意識以為是一對一對分配不同的浴室…完了,剛剛因為是沒聽到解說員說明。
在秦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我!我誤會了!沒事!」他從口袋趕緊挑出置物櫃鑰匙,連同衣物跟盥洗用品醫併拿出來,因為害羞沒注意到他關門的時候聲音有多急切有多大聲。
「好像是這樣。」一一背對著的側臉有些粉,也照樣脫去衣物。「但這回不會啦。」
選擇在外面跟朋友碰頭,開心時是有逗一下對方,但分寸還是知道的。
他拿起肥皂往月原身上抹去。
「抱歉~讓你撞到膝蓋。」
「是齁。」月原安分的讓對方抹著身體,自己倒是把一一推到蓮蓬頭下讓對方沾濕身體,擠了些洗髮乳往對方頭上帶。
「你就喜歡偷襲我啊。」順著扶住對方的頭,他低頭給予對方一吻。
o0(是不是應該說一起洗比較好?)
癸都還沒來得及思考,在秦就已經不見了。於是慢條斯理的也去洗澡。
沒有多說什麼,一一回吻對方,拿著肥皂的手一路往上帶到鎖骨,即使閉著眼睛也在持續打圈塗抹。
「說起來,」滿頭白泡泡的一一好奇提問。
「如果開放兩界出入,月會想來看看天界嗎?」
「想啊。」月原拿起蓮蓬頭將對方頭上泡沫洗淨,手指伸進藍色髮絲裡順了順頭髮。「我想看你以前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從一一手中拿過肥皂,改往對方身上搓過。
「你呢?會想來魔界看看嗎?」月原稍微使力,另隻手揉按過一一的胸和腰部,有意無意地搔去對方臀部。
在秦
還好人不多他優先搶到不錯的位置,關上門後浸泡在熱水後在秦也恢復點平靜,淋浴間的隔音設備做的不是很好,雖然小聲,但依然可以聽見細碎的談話聲。
而且這空間真的做得很大,就算跟癸一起進來也…不行不行他在想什麼啊啊啊!
正當手摸向洗髮乳的壓口,一聲彷彿來自魔界的交響曲從淋浴間爆發,嚇得他撥開洗髮乳,直直垂直砸向腳下的大拇哥。「好痛!!!!」
雖然唱歌的人很吵,但他聽到了在秦的叫聲,馬上讓手手飛進去對方的淋浴間關心。(?
『在秦,你沒事吧?』手緩緩地從門下面的縫隙飛進去。
正想毛手毛腳的月原立刻被隔壁的哀嚎以及響徹整個浴間的熱唱聲打斷,不禁汗顏地收手,乖乖地幫對方搓洗。
「嗯…」一一哀了一下,但沒等他自己害羞起來,外面就忽然大聲的直接蓋過他本就不大的聲音。
「會…會?」是誰在熱唱?站在門內也看不到,一一索性加大音量跟月原說話。「我好奇你所說的很像鯊魚牙齒的魔界生物,以及你都怎麼跟牠們互動的。」
外面聲音真的太大了,一一最後幾句幾乎是用著報告的音量在講話。
「當然…還有想見見你以前住的地方。」
有那麼一瞬間他像是來到恐怖電影。
慘叫完後在秦立刻摀起嘴,想起隔壁的一一跟月,心想不能再破壞他們情趣了,只好忍著淚彎曲腳做勢檢查傷勢,但因為這個背靠牆的動作,本該保留通風的縫隙突然鑽出好幾節的生物,薄薄一層水霧遮掩視線,而那巨大、詭異的爬行生物就這麼高速爬向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蜘蛛啊!!」
「哈哈、好。」月原不禁笑出來,擔心自己的音量沒有傳達到對方耳裡,他將人抱進自己懷裡貼緊身體,便傾身在一一耳邊又低聲複誦了一次。
「我說好。」
原本重拾捉弄對方的氣氛,沒想到緊接著聽到的是另一聲慘叫。
隨後碰碰碰的聲音傳出,大概過了幾秒又恢復了平靜。
….原來那是癸的手,在秦氣得牙癢,頭上殘留著些許泡泡,就急急忙忙換好衣服抓起罪魁禍首,在淋浴間前的長椅上先暫時沒收著。
「我知道了…」淺色的耳跟紅起來,但沒停留多久立刻又被隔壁彷彿見癸般的叫聲嚇一大跳。
一一縮起肩膀在對方懷中點點點,還真只能好好洗澡了。
「洗一洗出去看怎麼回事吧?」如果沒聽錯,那是在秦的聲音吧?
抬手也拿蓮蓬頭把月原身上的肥皂泡泡沖掉,往上抹去洗髮精。
花了點時間把兩人都洗淨並穿好衣服後,月原擦著頭髮出來查看怎麼回事,只見在秦氣餒的坐在長椅上,手上似乎還抓著什麼。
「還、還好嗎?」
果然打斷了他們…
「對不起。」在秦握著癸的手,發覺兩位視線尷尬地低下頭,紅著臉慎重的道歉,「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剛剛被歌聲嚇到受傷,癸應該是為了關心才把手借給我。」
他知道這很丟人,更不敢把視線看向他們了。
「…但剛剛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大蜘蛛高速爬行…」
「在秦,你沒事吧?」一一用毛巾包成頭罩湊近今天才剛認識的朋友。
「啊…這是。」
癸的手掌怎麼會在他的手裡?
話說雖然沒親眼看見,但聽聲音他記得對方二人是各自盥洗的。
癸手
剛遭遇一波蓮蓬頭的襲擊,本人不在現場都感到了一絲殺氣。希望地板沒被砸壞。
癸暫時不敢出去,先快速洗好澡再說。但一隻手實在不好為浴巾。
『在秦,我一隻手不好換衣服...』他看不見現場,只好讓手手作為遠端傳聲工具。
「好不容易獨處的時間被我破壞的真的很抱歉。」
感知癸的手正傳遞訊息,配合對方手手指向癸的淋浴間,現在在秦堵著氣不想把手還給癸,打算就這麼讓他困擾一天也好!
「我去處理一下癸,你們先行去下一個地方沒關係!我們很快會跟上去!」
說著就氣呼呼抓起毛巾,走向癸的方向。
在秦敲敲門不打算歸還手,但他已經準備閉起眼睛,隨便幫癸胡亂擦乾身體跟亂穿衣服了。
「我要沒收你的手一整天!這段時間我來幫你!」但絕對不會比較方便。
「啊沒關係……」還沒來得及安慰到對方,就看見在秦氣呼呼地走到癸在的浴間。
「月…」一一小聲的湊近對方說話。「我們先去做手作?好像也不方便打擾他們。」立場互換過來的確站在這裡也有點怪。
癸就這樣被套著衣服,慢慢把手臂伸出來,再拉好褲子。因為在秦胡亂擦的關係,癸的衣服也被水氣沾濕浮貼在身上有些不舒服。於是用能力烘乾一下,也把在秦頭上的泡泡沖乾淨一起烘乾。
「對不起啦,但你不用擔心,只有手是看不到周圍的。」看不到也聽不到,手只能感應跟傳個話而已。「那我的手就拜託你了...?」
「我們去找他們吧...」癸有點失落的在前面走著。而對方手中的手正偷偷蹭蹭撒嬌。
見狀失落的神情,氣頭上的怒火瞬間被削減了一半,但在秦回想起剛剛丟人的過程…雖然都是自己的錯不過他還是要沒收手,不然任性的他會有點不甘心。
「嗯?」手指輕輕在懷中磨蹭幾下,此舉動又讓在秦的心動搖了,「明早就會還給你,放心吧。」隨後鼓起臉頰,用力回蹭幾下手心。
等癸跟在秦來到手作區域,卻怎麼也找不到月原跟一一的身影。
這時手機訊息響了起來。
只見一一傳了個簡短的訊息寫著:
『我們把黏土送給小朋友了,直接去夜探海生館。
』
貌似兩人跳過了DIY去看夜晚的魚群了。
突然癸手機傳來清脆兩聲訊息音,知曉一一跟月的行程後,此刻在秦猶豫了,他拉拉對方的衣角徵求意見。
「癸,我剛剛在淋浴間破壞他們獨處,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不如我們稍微晚一點過去給他們享受兩人時光..然後…」看著四周小朋友因為黏土而玩得不亦樂乎的,他心裡有個打算。
「我想捏一個禮物給他們作為賠禮,你耳朵靠近點我跟你說明構思。」如此這般這般,他把心裡的想法全部告訴了癸。「你會陪我嗎?」
「喔,好啊,我也認同。夜晚是浪漫的時間。」
「不錯的想法。」癸聽著在秦的打算,表示同意。「那我陪你一起做吧,雖然我只有一隻手能幫忙。但我對手作很有自信喔~」
夜晚的海生館比想像中還要暗,月原就著微弱的藍光,牽著一一緩慢往前走。
不一會兒,往他們這邊游過了發著光的魚,照亮了月原和一一的臉龐。他靜靜地看著魚兒身後陸續游出了他的同伴,透過玻璃,馬上把陰暗的區域照亮。
「好漂亮。」月原愣愣地感嘆。
「那就一起做吧~」對方的應答緩解在秦的不安,不過手手還是要放在他那邊,兩個大人一同擠進小孩圈圈裡面顯得格格不入,手的話要藏在哪裡呢….夾在大腿之間好了,還有外套可以隔著。
「那你幫我最簡單的部分好了,那個顏色幫我捏出水蜜桃形狀唷。」單手的話也方便一起塑形,在癸幫忙之際,在秦決定親手捏最複雜的某種生物。
今日捏捏等級
-5(BUFF)
「哈…哈哈我好了。」抹著黏糊糊的手,在秦終於是把他理想的形狀塑造出來了,這個完美的白色、均勻的身軀、無暇透光的光澤、剔透帶著怨念的眼睛,絕對堪稱今日海生館最佳藝術品…才怪。
只有在秦覺得完美,那個作品,就連小朋友都會恐怖的克蘇魯生物。
一一摟著月原一同看著那群閃亮亮的小魚露出笑容。
「哦,還有些躲在那。」
他手指向假的環境造景沈船裡,有幾只保有小魚躲躲藏藏的特性,在那中間穿梭,把船體照的微亮微亮。
「魚身上的光點也是種訊息,照亮給同伴或是敵人看。」天使平靜的說著。
在秦毫不猶豫就把自己的手夾在大腿之間,癸不禁臉有些泛紅。努力的不讓手去亂動,但漸漸的,他反而被在秦的藝術天份吸引過去。
越看他覺得越神奇...他反而覺得自己捏的水蜜桃太過完美而格格不入,想著要不要用在秦的風格捏比較好。
「在秦...你捏的主題沒有跑掉吧...?」
「沒有呀。」斬釘截鐵地回應,就連一旁的老師也聽不下去,眼睛瞪得超大但不知道怎麼補救才好。
「很棒吧!一一跟月會喜歡嗎!」
月原點點頭附和著,不禁貼近了玻璃觀察這些奇妙生物。
眼見一一挨在他身側滔滔不絕地解說著,剛洗好澡的熱氣和香氣撲在月原周圍,他忍不住抬手捲起對方的髮尾,一掌蓋在一一的後頸上撫摸。
「...」說實話嗎還是不說實話。
另外兩位人都很好,應該不會戳破在秦,但不知道月會不會嚇到。
「心意有到就很棒了...你等下可以介紹一下你的禮物。」他怕兩位會看不懂在秦捏的是什麼。
一一仰起臉瞧瞧對方,過長的睡衣袖子摟過去抱住腰,臉哀在月原肩膀跟臉之間。
「怎麼?」
他明知故問似的回應,頸後的觸感癢癢的,很舒服,使本來洗過澡降溫的身體又暖活起來。
「好~」感覺捏得差不多了,在等黏土晾乾之際,回想起癸不開心但還是答應自己的要求,在秦思索也是該準備點東西給他,他望向檯面那許多小朋友不愛而數量多到過剩的顏色,心中有個大膽的想法。
「嗚,癸,你轉頭不要看。」他拿起黏土背過身,忙碌地搓成球狀,回想起癸稱呼自己、詢問月的身份時,某個共通性生物,或許癸很喜歡,反正就捏出來吧!
「諾,這個給你。」
月原垂眉,手指摩挲過對方後腦勺。
「覺得你很可愛?」他輕啄過對方的額頭,靜靜享受倆人的獨處時光。
愣了
+10秒buff,才反應過來這大概是什麼生物。
「這是黑貓嗎?」有特徵好像勉強能看出來。「謝謝你~好可愛~」雖然歪七扭八的,但是是在秦做的就想好好收起來。「我會好好收藏起來的。」擺在店面好像不錯?
「那我們慢慢回去找他們吧~」
勾起的微妙感覺牽引著一一,使他湊近月原也親親俊俏的臉,一路吻到對方的唇邊,揪著手臂上的衣料擁吻起來。
顯然已經完全沉浸在安靜的這一刻。
沒有他人在場,一一也動作自然起來,手指交叉過月原後背,從旁邊看起來就像深深抱緊在懷的樣子。
「喜歡啊,在秦做得很可愛。」雖然他覺得白鯨是真的看不太出來...
來到下一區尋找著一一和月,在某一個水族箱前直接目睹了令人害羞的畫面。在一片黑夜中彷彿更耀眼了。
戴好墨鏡在不遠處偷偷欣賞,絕佳vip位置。順手也給在秦一副。
聽到了移動過來的腳步聲,月原睜眼,從甜膩的吻中反應過來,一轉頭,果不其然是癸和在秦回來了。
「啊、你們回來了。」似乎是仍捨不得把對方分開,他維持著抱著一一的姿勢問道。
「還、還好嗎?」為了掩飾害臊,月原試圖將現狀拋回給另外兩位。
「啊,謝謝我也需要。」如果可以真不想打擾兩人,在秦竊喜戴上墨鏡,幽暗之中多份甜膩的香氣,長綿的吻以及聖光美,就連魚群都被這份美一起吸引過來。
「嗚…!我們還好~」收拾墨鏡,在秦頓了頓,緊張地開口說道,「那個..你們相處愉快才是最重要的,還有剛剛不好意思在淋浴間造成你們困擾,這份禮物是我跟癸一起製作的,想送給你們。」接著癸的手一攤,小黏土的作品攤開在眾人面前。
「這兩顆心是癸做的,白色是一一,黑色是月,下面的是白鯨,承載你們的愛情一直到永遠不分離,希望你們會喜歡。」
「喔?」月原接過在秦捏的成品,仔細端詳了一會。「我覺得蠻好看的耶,讓我覺得很懷念。」很懷念魔界生物。
「不過我剛剛真的沒介意,你有受傷嗎?」月原擺擺手。
「看來下次要藏好一點。」本意是不想被發現的。
「主要是在秦的主意,他很用心的在注入祝福的魔法。」癸摸了摸在秦的頭,替對方感到開心。
「懷念?」魔界原來也有白鯨的嗎?「沒事沒事,只是被歌聲嚇到洗髮乳砸到腳指頭,不要緊的~」
「真的嗎!你們喜歡就太好了~」太好了兩個人沒有排斥,而且很高興的樣子,被稱讚好看後甚至又紅起臉頰,尤其是癸摸摸頭頂後,安心與幸福漸漸傳進心窩裡。
「也謝謝癸一起幫忙,癸的份非常重要,也很完美製作出來了。」
「不過你手手等你醒了我才還給你~」
「我只是沾了光,有機會一起獻上祝福。一一和月喜歡,我也很高興。」
「...那...你要抱著我的手睡...?」他是不在意對方拿著手,但他在意在秦會把手放在哪。又想起之前一起睡覺睡不好的事。
這時候工作人員廣播到了就寢時間到了,大家可以開始找今天要夜宿的地方了。
「喔,是時候去搶位置了。白鯨區感覺挺受歡迎的,我們走吧。」
「在秦沒事就好,收到這個…很驚喜。」
仔細看看也還是只能從尾部辨認出是魚來,但一一就是覺得蠻喜歡,從月原手裡接過作品小心捧著,另一手牽著月原,臉上滿是笑容。
「走吧~月。」
剛剛的害臊沒了蹤影,一一看著笑著稱讚著癸的在秦。
一行人回到了白鯨區準備就寢。
月原睡到了稍微靠邊的位置,但進來一會兒發現就算蓋著被也是有點冷,穿著短T恤的他搓搓手臂,用棉被把自己緊緊地包住。
一一狀態
選擇在了戀人旁邊的位置,理當就是想要的位置了,一一很快鋪好棉被枕頭,試躺一下感受眼前似海一般的畫面,然後轉過頭看著旁邊冷得發抖的月原。
「月~」感覺對方冷到不行,他笑嘻嘻的拉開被子一角,拍了拍潔白的床被。
月原看了看身旁絲毫不受影響的戀人,理所當然的就是找對方取暖。
他鬆開被子湊到了一一的床鋪上抱緊對方,將自己的被單加蓋到倆人身上,使得這一惡魔一天使看起來就像一團雪球。
「嗯⋯⋯好溫暖。」月原蹭了蹭柔順的藍色頭毛,抬眼望去有幾隻小白鯨游過。
「你看,小白鯨出現了。」
一一小心的將在秦跟癸的作品挪到月原靠邊的床位旁,那兒不太有人會經過。
然後轉回來窩在月原旁邊。
對方的皮膚摸起來冰冰涼涼的,剛才企鵝區也打了很多噴嚏,一一伸出衣袖,在有點涼意的位置蓋住保暖。
「什麼嘛~原來牠們也是夜貓子。」他打趣地這麼說道,摸出手機拍了幾張。
「嗯⋯⋯」身體暖和了起來,眼前的白色身影游來游去就像天使在飛舞,月原眼皮漸漸沈重,不知不覺就這麼摟著一一沈沈睡去。
直到平穩的呼吸聲漸重,一一才意識到旁人陷入睡夢中了。
側過臉悄悄注意著閉闔著的睫毛,他偷偷蹭了把對方頸子,善於與自己獨處的天使並未覺得沒能睡前談天很可惜,或著說…他還沒有開始這麼認為,只是把對方的睡顏拍下來,然後轉頭朝癸那邊瞧了眼狀況。
一一招了下手示意他們要睡下了,然後轉頭給睡著的大貓一個親吻,把自己夾於衣領跟棉被之間,在入睡之際稍稍拉高一些月原那側的被子。
「…!」這樣一想,等等睡覺時豈不是會抱著癸的手一起睡…雖然他私心也想這麼做,會比單獨一人還要安心。
「…我會保護它的。」把手又握得更緊,隨後便跟大家一起回到白鯨區準備入睡,由於各個床是分開的,在秦沒有多想互相道聲晚安後拉開被子躺進去,抓著癸的手左右喬位置,但還是太冷了…
蓋上厚棉被根本不夠,而且一睜眼就是一望無記得水面,雖然會有零星幾隻白鯨身軀游過,但在秦還是覺得不自在。
反正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窸窸窣窣聲響,在秦躡手躡腳抓著手手偷偷爬上癸的床,不等人回應的時間用力擠進去。
「....」
看到月已經睡得香甜,癸也回應一一晚安。正香噴噴的躺進被窩就感受到一股溫暖鑽進來。
「在秦,你的床位在那...」對方不會是不知道才鑽的吧,而且周圍有微光也不至於看不到。
「噓…小心點,我那麼瘦稍微擠一點沒關係啦!」厚著臉皮不管不顧地鑽進床裡,舒適的溫度也隨著腳趾頭慢慢攀升,在秦扭了扭身子,朝著一旁的癸露出幸福的笑容。
「嘿嘿,好溫暖唷~」偷偷看一眼癸,他的身軀龐大遮擋一部分的光芒,像是庇護障一樣把自己圈在漆黑裡面,但一點也不恐怖。
「你難道都不覺得冷嗎?」
「有,有關係。」就算在秦說自己瘦,但兩個大男人擠一張床空間明顯不夠。
「我覺得被子挺暖的...在秦你是因為冷嗎?還是...你不敢自己睡?」黑暗裡傳來癸的笑聲。剛剛還說有關係,現在手臂已經抱住了在秦。
「既然都睡過來了,乾脆把手換我吧?」
「沒~沒關係。」在秦樂呵呵回應道,隨後臉一沉差點給癸一記上勾拳,但他度量大堅持忍住怒火。
「我只是覺得冷!沒有怕!!」他盡全力把聲音壓小,用力為自己辯駁,接著感受到身子一緊,癸的手臂已經小心翼翼地圈住自己,昏暗的燈光下癸的眼神更顯迷人,好像還不賴….
「我如果說不呢?」隨後一個鬼迷心竅,在秦惡作劇張嘴輕咬手手,想要嚇唬一下癸看會有什麼反應。
「等,等下!」在秦的動作太過突然,他也完全沒料到對方會突然咬上去。在在秦懷裡的手也正努力試圖掙脫。
「不要亂咬...笨貓。」他刷一下的臉就紅了。
「我知道了,手明天再還我。但不要亂咬...」環抱的手收了回來,癸轉身不敢面向在秦。不知道幾百年沒臉紅過了,在對方面前太糗了。
「嗚?」發覺癸的手大力搖晃,在秦立刻鬆開嘴留下一絲晶透,看到癸的反應後既是驚喜又是好奇,「….難不成你怕癢~」哦吼吼,總算抓到點弱點了。
「好啦~不要生氣,明天我就把你手還給你。」安撫下手手並貼在胸口裡面,在秦看著結實的後背偷偷往裡面挪移,即使對方背過身,這份寬敞也足夠讓他安心,「不會再亂咬了,趕緊休息吧,晚安~」緊接著閉起眼睛,打算認真地入睡。
不過在一片寂靜中,頭頂上叩叩聲讓在秦很是在意,「癸..你在生氣嗎?」可能是在賭氣,但那聲音方向又不太對,於是他瞇起眼做最後的確認。
聲音的來源確實在上面,一隻白鯨在他的頭頂上打量著,漆黑中微妙的打光看起來格外詭異,隨後下一秒突然張大嘴,比臉還大的口腔隨後印入眼廉。
「~!!!!!」他差一點就要嚇到叫出聲,隨後棉被拉起,伸手從後面用力地抱著癸止不住地顫抖。
才不只是癢...雖然在那種地方很奇怪,但那是敏感點...
癸偷偷往後瞄了一下,在秦居然把他的手放在胸前就睡了...這麼安心,都不怕他會偷摸嗎...他可是要整夜都感受到那柔軟又精實的胸部。
不對,對方不會這麼想才是正常的。何況還有小孩在。
「晚安。」
半夜的時候感覺身後有東西在動,迷糊之中癸想到了看完鬼片後顫抖的在秦。默默的轉回身輕摸對方的背,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毛茸茸的...
睡意濃濃的他沒察覺哪裡奇怪,反倒是更加喜愛的抱緊。在秦也沒發現自己變回了本體,但在癸的懷抱裡,漸漸的安心中又變回了人形,直到了早上...
朦朧之中月原被館內人員的廣播喚醒,他揉揉眼看了看懷裡皺著眉還在賴床的小天使,低頭給了一個早安吻。
「早安。」
他越過一一的肩看過去,眼見癸和在秦也翻身移動。看著另一邊親暱的窩在一起,他手指輕點了一一的臉頰,示意對方往身後看。
一一艱難的爬了起來。
也不知道為啥明明睡得很沉,夢中卻一直感覺有股光線投射在臉上,難道是因為水族箱預留的燈的關係?
「嗯?早…」
他揉著眼朝對方手指過去的方向看,接著反應沒跟上的又看回來,疑惑是什麼事。
花了整整一分鐘天使才回過神。
「啊…」
「嘿嘿。」
他手指擺在嘴唇前自己消音,眨了眨眼,對月原小聲補上「就跟你說了」幾個字。
「...嗯?」館內的燈漸漸亮起,癸也醒了過來。摸摸懷裡的溫暖想了一下,發現自己正抱著在秦。
不自覺又想到了昨天在秦咬手的畫面。他有些緊張的抽開身,對方還沒醒來是個好時機。
他轉頭確認,發現一一和月往他們這邊看,臉又紅了起來。大概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總之偷偷把手拿回來,先逃去做早上的洗漱了。
啊。
反應太慢,一一轉過臉藏起來的時間不夠,被發現了。
「……月,討論一下?」
拉過月原一一小聲這麼問。「誰先去梳洗?我想,留個人在這等在秦醒來。」
「那我去吧?」月原小聲應道。輕手輕腳的從被窩裡爬起來,先行跟在癸身後去洗漱。
「早安。」月原拿著牙刷悠悠的晃到了癸身邊,一臉賊笑。
「你們兩個的感情真的很好喔?」
「早安...啊。」
「也沒有...剛剛那個,是因為...在秦說冷堅持鑽進來的。」
「月和一一才是感情很好...我有點好奇惡魔方的想法,月不介意跟天使相處嗎...。」癸想把話題轉移掉。
「這個嘛……我本身對戰爭就沒什麼感覺,所以對天使族也沒什麼特別的偏見。」月原擠好牙膏並開始刷牙。
「不如說對異族倒是也蠻好奇的?自然而然也就走在一起了。」他笑笑,嘴裡開始充滿泡沫。
漱了口水吐掉泡沫後,月原擦了擦臉。
「我覺得你跟在秦……氣氛蠻好的。」月原又將話題繞回來。「他也很依賴你的感覺。」
看來這位惡魔沒那麼好騙話題。
「我覺得是因為料理的關係吧,其他方面...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漱掉泡沫,也擦了擦臉。「可能因為一個人住,才找個人依賴。」
「要說氣氛,昨天跟在秦看得好開心。兩位甜蜜的時候請不用在意我們喔!」
「嘛,我想你們慢慢相處就會知道的。」果然看別人的表情看得更清楚。
被提起前一日的事月原忽然又害臊起來,拿起毛巾遮住自己半臉。
「我、呃……有時候還是不太習慣一一忽然在外面就忽然大膽起來。」
「我覺得很好啊,慢慢相處就會習慣了。」抓到機會逃過話題了!
「一一真的很喜歡月呢。」
「不過謝謝月的看法...其實我沒什麼惡魔朋友,感覺安心了些。」他搔了搔臉頰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回去吧!一一應該在等著來洗漱。」還要把貪睡貓搖醒。
「嗯……我也感受的到他很喜歡我。」月原別過頭同意對方的說法,用毛巾沾上冷水再次替自己的臉降溫。
「我很願意當癸的朋友喔,因為我很想品嘗你的手藝嘛。」毫不避諱的講出自己的願望,他可是覬覦傳說中的甜點很久了。
「月不愧是牛郎,可以感受到這方面的魅力。」
獲得心靈上的放鬆。
「喔~謝謝月,有惡魔朋友我好開心!隨時歡迎來玩喔。如果想跟一一單獨兩人用餐,也可以借你們天臺的花園唷。」
「嗚嗯….」這裡的溫度好舒服…
渾然不知館內的燈早早亮起,大家都在梳洗時,在秦依舊翻個身睡懶覺,沒有懷裡的溫暖和香氣,下意識改摟住留下餘溫的棉被,繼續陷進夢鄉之中,也不知貼心的一一早已醒來,正在旁邊守候著。
但過了十分鐘還是不太對勁,癸呢?而且四周好明亮,在秦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左右還顧著四周,頂著亂亂頭髮左右回顧,直到睡眼惺忪的目光落到一一上。
啊…
「!?一一早安!」他睡過頭多久?!
用手拍拍軟綿綿的臉頰強制清醒,在秦提起笑容像旁邊的一一道聲早安,「我…睡多久了?癸跟月呢?我是不是耽誤到你時間了。」愧疚地坐起身,連忙開始整理床舖。
「早~」
一一朝氣的回應道。
「他們去刷牙洗臉了。」說的非常自然的樣子。
「嗯~~不會耽誤啊?」
「你睡得很香,捨不得叫醒呢。」他笑了笑站起身。「洗漱區在那。」
「可是你應該是為了等我醒來也耽誤到點時間…下一次的話就直接拍醒我就好了。」他睡眠習慣總是很糟糕,是連鬧鐘在響都很難準時起來的人。
「那一一你也洗漱了嗎?要不要一起跟他們會合?」
「嗯,我知道了。」
「走吧。」
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具跟帶來的毛巾準備出發。
「喔,你們來啦。在秦貪睡貓真乖,自己起來了。」癸摸摸對方的頭,把已經亂掉的頭髮再弄得更亂些。「我先回去了~等下吃早餐的時候會有餵食秀喔。」
oO又聽到癸稱呼在秦貓貓了。
真想問當事貓一堆問題,小天使腦袋裡問題清單更新中。
「你在想什麼?」月原揉揉一一的藍色腦袋。
「該你去洗漱了。」
「嗯。」幫忙把棉被整理一個段落,也拿上準備的牙刷毛巾進去洗漱,一進來就看到癸道聲招呼,心裡頓時安心不少。
「我…我不小心睡過頭。」比起貓咪稱呼,貪睡的事實反而更為丟人,「哎呀~不要再用亂頭髮了。」好像鳥巢好醜!
「我趕緊刷牙,給你們等太久了不好意思。」擠上牙膏,對著鏡子快速洗漱。
「啊,月。」轉過頭就見到戀人,一一笑嘻嘻的把人一把抱住,好像他們已經好幾天不見似的。
「我們才剛來呢。」想到什麼又小聲湊近問。「你們剛在聊天?好久。」
「對啊。」順著對方壓低聲音。
「就偷偷問癸跟在秦的關係……之類的。」
他的男朋友怎麼這麼八卦?真巧,他也是。
「嘿嘿我也要問…回去等我。」一一淘氣的輕推人往回去的方向一點,然後走近在秦旁邊的位置也擠起牙膏。
看隔壁刷的認真專注,一一自然是超級不專心了。
「說起來昨天晚上真的好冷~」他沒頭沒尾的。「早上看到你跟癸抱在一塊,在秦怕冷?」後勁生猛。
「噗~~~!!!」這個後勁確實強大,在秦含在嘴裡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
「哎?!有..」對,好像有,昨天因為白鯨嚇人直接抱著癸後背入睡,不過今天早上雖然意識迷糊,但印象兩人是摟在一起的,難怪那麼有安全感,早知道就早起偷偷觀察對方睡顏了。
「昨天是有點冷,還有癸很溫暖所以..」沒有迴避,在秦紅著臉擦擦嘴角剩餘的泡沫,「那,我可以問問癸起床有什麼反應嗎?」
噴濺的力道之大使的玻璃上也潑到幾點水珠,一一愣了好一會,手自動抽起紙巾就往那擦一圈然後丟入垃圾桶。
「嗯~」他想想。
「癸好像…臉有點紅?」一一也很老實就說出他看見的。「有點慌忙的感覺,所以他剛才是第一個來這裡梳洗。」
說至此一一又話題轉彎。
「我一直很好奇~癸為什麼會叫在秦貓貓?」他咬著白泡泡牙刷靠近人左看右看。「畢竟是那麼喜歡毛茸茸的癸…」應該有哪裡很毛茸茸?
「等一下一一我擦就好!」但也來不及了,回想起昨天跟今天,都在新朋友面前像個小孩似的被照顧。
「臉紅?」臉紅?在秦心裡有點矇,在他眼裡雖然對癸有意思,但一直猜不透癸對自己定位又在哪,保守點想或許只是需要被照顧的惡魔朋友?鬥嘴對象?癸對其他人一視同仁的親切,期望不能放那麼高…或許今天他臉紅只是擔憂被誤會而已..
想到這心裡就有點酸澀。
「嗯…這我不太清楚。」也許是內建毛絨絨感應機吧?不過他從來不在誰面前有現出本體過,因為自卑,「如果我真的是隻貓的話,一一跟月會怎麼想呢?」
「如果在秦是隻貓…?」
一一吐掉泡泡扭開水龍頭,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邊沖邊洗邊想,他轉緊旋鈕,換拿毛巾捧於手上,還在想。
「月我不知道~但他很溫柔,說不定會接受。」他自顧自地這麼說,「我的話會覺得在秦很親切~」一一瞇眼嘻笑。
「癸的話一定會超級喜歡喔!」畢竟整天下來朋友一直親膩的喊對方,還揉著對方的頭頂,在一一看來那樣的相處模式十分寵溺。
當然如果真的是毛茸茸,那不就正中朋友愛好嗎?
沾濕了毛巾一一朝臉抹了一圈,露出洗過臉後亮晶晶的臉頰。
「不過為什麼這麼問呢?」
話都說完了他才發現對方假設的問題有些奇妙。
「原來我現在臉長得很兇嗎?」在秦下意識碰碰剛洗乾淨的臉頰,不可置信在鏡子面前搓揉幾下,「身為惡魔但假如像隻小貓脆弱,這讓惡魔很挫折吧..」但知道一一的想法後,在秦心情從憂鬱轉變為安心,甚至聽到癸可能喜歡後重拾原本的笑容。
「真的嗎?癸會喜歡。」如果是的話就太好了,但還是小心謹慎才行。
「沒有,只是腦迴路突然一轉碰出來的想法,好奇問問一一的看法~抱歉問了個怪問題。」最令他真正感謝的,是對方專心分析,並給予的鼓勵和正向想法。
「感覺我們差不多了~一起去找他們會和吧~」
「嗯~」一一點了點頭,跟著在秦一起往回去的方向走,沿路他又繼續提到他在人界也遇過看起來很嚴肅,實際上只是面癱的人類,真正認識起來對方有趣又善良等等……
以此話題一直講到他們走回了床鋪原處為止。
「哦,剛好趕上餵食秀~」
時間掐的雖然有些緊,但活動開始前人類似乎總會長篇大論,也夠他們抵達觀賞台了。
示範活動進行了一陣子,餵食員點到了月原下去體驗餵食,他有些慌張地左看右看,最終是下去拿著餌食照著餵食員的指示動作。
殊不知他甚至還沒走到池邊,魚兒們便迫不及待地圍過來。
oO(怎麼莫名有點恐怖)
「月的魅力真的連魚都能感受到。」一一昨天提到的的話,讓他再次感歎道。一邊啪即啪即地吃著潛艇堡早餐。
「月~~」一一沒有下水,站在池子上面朝底下的人揮揮手,然後用手機連拍了幾張。
雖然大概水底是聽不到外頭的聲音的。
小腦袋閃過一個燈泡,運起能力小聲的傳去月原耳邊。
「『 月~放輕鬆,魚是看的出來你緊張的喔。 』」
「月加油唷~」跟大家會合後,在秦坐到癸旁邊,拿起早餐看著月被指名體驗餵魚,魚群圍上來的時候真壯觀。
「果然不管是誰,連魚都擋不住月的魅力。」
潛到水中後幾乎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幸好還聽得見一一的提醒。他提了提膽子,照著飼育員的指示丟出餌食。
丟出餌食後魚群馬上四散,他鬆了口氣將剩下的飼料全部餵完,上岸後四周響起掌聲,但他卻是甩甩濕髮有些踉蹌的走回一夥人所在的地方。
「給。」一一遞出了備用的乾毛巾給對方,還有早餐。
「怎麼樣?被魚群簇擁的感覺~」
雖然剛剛看出月原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但一一還是照問對方感想。
「超詭異。」月原誠實的說出感想。「碰到身上軟軟滑滑的。」他搓搓手臂,接過對方給的毛巾擦了擦頭。
「你難道以前過的都是這樣的生活?」
『原來會軟軟滑滑的。』
在秦邊吃著早飯邊聽著月的感想,他的目光也時不時偷偷打量著身旁的癸,回想今天早上一一說過的話,好奇癸臉紅真正的原因。
「昨天你還睡的好嗎?」
「月,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烘乾。」癸伸出了手,有股暖風流出。
隨後回頭望向在秦,不太確定對方問的用意。「嘛...至少你沒有像上次那樣的糟糕睡姿,所以算好吧。...晚上好像還摸到什麼很溫暖的東西...」
是?又不太一樣?
那句問話分支成好幾個回答路線,一一歪了歪頭選擇著回哪一個好。
「算是吧!」
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對方坐下休息再繼續說。
「但這麼密集的話還是需要警惕的,有可能會來更大的傢伙。」比如鯨類。
「啊,謝謝你。」謝過癸後,自己也拿起三明治開始吃起來。
「原來如此。」月原邊嚼邊點頭。「你就沒有遇過遭遇海洋生物威脅的時候嗎?」
「我..之前睡姿怎麼了嗎?」他知道個人生理時鐘會比其他人晚點起來,但睡姿有什麼問題嗎?另外接下來的一句更是讓他介意。
「你說的該不會是屁股之類的…?」
「哦,有啊。」一一舉起一隻腿。「這塊曾經被刺到,這裡也是……哦還有」似乎意識到再說下去再個300年都說不完,他自動總結。
「本來海裡就到處都是危險嘛。」
「什麼屁股,在秦你怎麼開口閉口都是糟糕的詞。」癸努力壓低聲音說道,就怕另外兩位聽到。
「你看,你睡覺很會流口水呢,還會亂踢。」癸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領口處,有一片大大的水漬。
「因為你說得很隱晦很讓人誤會呀。」在秦也用力壓低聲音反駁,不過想歪的確實也是自己,除了屁股那還有哪裡是溫暖的…!該不會是那個地方?!
「…那一攤不是你洗漱的時候沾上的吧?」癸一提他模糊想起畫面,隱隱約約中途嘴唇是靠向癸的衣領處,但那一大灘絕對不是正常人口水該有的量。
「溫暖哪有隱晦。」不懂這隻惡魔在想什麼。
「才不是,上次也是這樣。」
月原撐著臉看另外兩人的互動,肩膀碰上一一笑得意有所指。
也在吃早餐的一一安靜的用三明治擋住咀嚼中的嘴,兩眼放光。
「抱歉,打擾到你們聊天了。」癸轉過頭發現一一跟月在看著他們。
「吃飽後,我們晃一晃去紀念品店怎麼樣?」
「我絕對沒有想歪!這很正常!」意識到音量提高不少,在秦回過頭才發現一一跟月正吃著早餐邊注視著,稍早依稀聽到兩人討論海洋危險話題,但對於他們什麼時候觀察毫不知情。
「抱歉…剛剛我講得太大聲了,一一繼續說沒有關係。」
「紀念品應該賣很多值得留下回憶的禮品,不知道還有沒有拍貼機了。」
「其實也差不多是這樣~」一一吃完早餐順著在秦的話說下去。
「那等會就去紀念品店看看吧!」
拉了月原的手握在手心。「月上回就送我一只海豚玩偶了~對吧?」他笑了笑,心想這回即使他們沒買東西也沒關係。
「這次考慮購入其他海洋生物嗎,把房間佈置得像海洋一樣。」
「但不是在主題店買到的就是。」
「感覺難得來這邊,你挑個喜歡的還是可以喔?」月原的寵溺都寫在臉上。
「月都這麼說了~」一一笑笑的搔搔頭。「但我還是最喜歡你射擊打中的那只喔。
」隨時都在放閃。
「癸的建議很不錯耶!」他想到月原家的床鋪就是深藍色的。
「我也好奇你們會買什麼~」
身旁人突然一個畫風突變,這可把在秦嚇了一跳,剛剛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就看看,有想要的再買~不過癸你買那麼多可以扛回家嗎?」
今天店員可有福了,不需要推銷就可以賺進大把大把的業績。
為了先幫購物狂做準備,他獨自去後面幫大家推把推車,只是經過一小貨架時,瞥了一眼白絨絨的北極熊,順手拿下最好的一隻下來。
「後車廂裝得下啦~」
等在秦回來時,這人手上已經有一堆玩偶等著放入推車了。
「嗯?在秦你喜歡北極熊嗎?」
「你也拿得太多了!」在秦望向對方手中的娃娃,頓時有點傻眼貓咪,而且很多還是重複的!
「這個..因為..你昨天吃的北極熊堡,感覺你很喜歡,所以我想買一個北極熊娃娃當作回憶送你。」在秦紅著臉吞吞吐吐說著,接著他的目光移向癸手中的娃娃們。
「這些你喜歡的話,我通通都買給你。」當然前提是他要先偷偷傳簡訊給父親知會一聲。
「在秦能陪我來我都還沒來得及感謝呢,小少爺留著錢多吃點甜點吧。倒是在秦你有什麼喜歡的紀念品,放進來我買給你~」癸又輕輕的摸了摸在秦的頭髮。
「一一要一起共用推車嗎?」
「我看看就好,嗚。」
啊..好舒服。
不知不覺他已經迷上癸觸摸頭髮時的觸感,酥麻又令人安心,但就算是這樣他仍舊堅持為癸付款,即使只剩北極熊也好。
「需要什麼都可以放進來唷,我幫忙推就好。」
「好哇。」一一跟在大夥後方沿途看看,沿路摸到許多真的毛呼呼的小玩意。
「月~這好軟喔。」
摸到什麼舒服的,他就喊戀人來看看來摸摸。
「這個也不錯耶。」拿起一個企鵝玩偶吊飾,單手捏捏揉揉,也遞給了對方看。
「再挑幾樣買回去?」月原搓搓一一的頭頂。
「月這樣逛下來,有比較喜歡的海洋動物嗎?」
接過企鵝吊飾捧在手裡把玩,一一邊走邊詢問。
隨著推車重量逐漸上升,在秦推著推車的步伐也越加緩慢,大家看起來沈浸在購物的時光,不自然也染上笑意,一想到這趟旅行的離別,就更加不捨。
不過癸拿的娃娃實在太多太多了,疊得像是山一樣高,不只是擋住視線,還有也許娃娃沾染灰塵還是毛屑堆積,總覺得鼻子變得好癢好癢。
「哈…..」
「哈啾!!!」
這個噴嚏來勢洶洶,一瞬間他覺得腳下不穩,手撐著推車手把向前一踏,身子輕盈向前轉飄在空中,覺得不妙的同時,他已經變回本體剛剛好落入娃娃山之中。
『啊…死定了。』
「應該是鯨豚類?」月原思考了會。「因為總覺得很像你。」
聽到在秦的噴嚏聲正想回過頭去關心對方,沒想到不見對方身影。
「嗯?人呢?」
「咪…」這該怎麼辦才好,在秦心慌慌在裡面不知所措,幸好還有娃娃們幫忙遮眼,但…這裡真的好悶好悶,可是真的不能被他們發現!
只好偷偷地露出一小縫隙觀察外面的狀況。
什麼聲音這麼大聲!?
癸回頭朝聲音的來源望去,發現在秦不見了。他靠近找人也沒看到,但感覺布偶堆裡有東西在動。他翻了翻,剛好看到一隻探頭探腦的貓。
貓咪一抬頭發現被看到後馬上跳下推車,一溜煙的跑走了,都來不及看到什麼特徵。「怎麼會有貓,誰家走丟的嗎?但在秦呢...是不是跑去廁所了...嗯,昨天甜點吃太多腸胃不順?」
聽到月原地回答一一愣了一會,以至於連貓咪消失的那刻都沒看見,只看到身旁兩位探頭找著人。
「在秦?他剛才不是在…?」手指過去,空空如也。
怪了。自己的時間有問題?
「廁所嗎,還是癸去看一下?」雖然手機聯繫一下也可以,但反正標示就在前方。
「好,你們慢慢挑!不知道在秦會蹲多久。」說完就去廁所找人。
『啊!!!』
「咪!!!」結果最糟糕的事還是發生了,不知道癸有沒有發覺,總之在眾人還沒意會過來,在秦已經從推車上跳下,甩著尾巴慌慌張張地跑向牆角後面。
趁著空擋之際他深呼吸趕緊恢復人形,結果變回瞬間剛好跟癸一面撞上。
「哈…哈哈哈…你,怎麼在這?」身上都還有毛,他趕緊用力拍掉,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對方發現了嗎?沒有發現吧!
顧著癸準備要買的娃娃車,一一看著洗手間的藍紅標誌眨眼,又轉過頭來,面露得意的樣子。
「月,我已經想好你生日要送什麼了哦。」
一一這樣說著,把其中一隻差點要掉落的娃娃撿回山頂。
「當然不會讓你知道是什麼,但你剛才給我靈感了~」他神秘兮兮的雙手擺後。
「難不成就是什麼鯨豚玩偶?」惡魔的想法很簡單。
「嘛,我會期待的。」月原湊到一一身邊,壓低了聲音。
「我比較想要你把自己送給我。」
「哪可能~家裡那隻一直掉地上都會髒掉。」情侶家常閒話。天使聽了對方湊近悄悄話之後,從微微臉紅,到變成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不是已經是你的了?」
不論是從名義上的身分看還是實際上搬進月原家,一一手指輕點了點下巴,他的理科腦告訴他還有什麼是在預料之外的,那雙藍色大眼珠圓滾滾看著戀人。
「嗯~是這樣沒錯啦。」月原哼著歌往前走有一搭沒一搭的拿起玩偶把玩。
「到那天再說囉。」
「明明是我準備禮物~怎像是你要送一樣。」
他垂眉笑了笑,雖然沒有猜到但戀人看起來心情不錯,一一也就推著車跟著慢慢往洗手間前面空地位置過去。
「嗯?在秦,你肚子還好嗎。」見人沒事就放心了。對方身上的貓毛讓他起了
分的疑心。
「那走吧,一一他們好了後就可以去付錢了。」
「在秦...你剛剛有看到一隻貓跑過去嗎?」怎麼對方去個廁所身上多了貓毛?
「額我沒..啊,對!剛剛忍不住先去廁所,現在舒服了!」還好癸誤以為自己跑去方便,沒有太多的起疑,真的是太好了。
「恩恩!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去結帳吧。」
說謊功夫
「...」對方明顯有些動搖,但不是要緊的事就沒追問了。「可能是水族館的貓吧...?」
「啊,謝謝你們幫我顧推車~」看著一一和月原扶著成山的布偶,癸趕緊跑回去。「我們去結帳吧!」
當對方說到貓,在秦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執意繼續往前走,一邊像一一跟月道歉,一邊趕緊掏出錢包想轉移注意。
「抱歉剛剛肚子不太舒服,暫時先離開一會,要不要喝點什麼我請你們。」當然想要紀念品也可以。
「啊等等。」在等著兩人回來時一一看上了旁邊架子的毛帽,伸手拿起兩個純色但有繡著小小圖案的低調款式比了比。
「月戴看看。」
他伸手拿過套在月原頭上的,是一頂深灰色,印有小白鯨尾巴圖案的。
「昨天你後來很快睡著了~留個當紀念吧。」一一笑著這麼說。
月原乖順地稍微低下頭讓一一替他把毛帽戴上,他稍微調整了下頭髮和角度,晃到鏡子前看。
「好像蠻好看的?」
「你們這樣好相稱~」一灰一米搭著彼此顏色,實在是非常的適合。
「那不好意思,推車跟帽子我來結帳。」拿出爸爸給他的黑色魔法小卡出來,趁著癸不注意打算全部都買下來。
「在秦,你看。」癸把獨角鯨的造型髮箍戴到對方頭上。「這樣你就是三角惡魔了。」可以說屁孩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啊!你怎麼跑去買帳了!」才發現對方已經刷卡了。
「⋯」三角惡魔?摸了摸頭上的三角髮箍,很難想象他現在到底長什麼樣子。「噗ㄔ,那你要不要戴看看?」說著他也從架子拿了同樣的髮箍給對方看,「這也很適合你~」
「沒關係啦!你們開心最重要!」而且他還想謝謝癸特地帶他出來玩,這只是小小的回禮。
「...」他有點擔心對方父親那邊的事,現在也不好破壞氣氛。
「好~謝謝在秦。」癸又摸了摸在秦的頭。隨後把髮箍拔下來,去付錢買下。付完帳又把髮箍戴回到在秦的頭上。
「這兩天真的很開心,還認識了月。要結束行程了,感覺是有點不捨呢。」
「呼嗚~」再一次被揉揉腦袋,他忍不住發出貓咪該有的呼嚕聲,隨後又趕緊捂住嘴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偷偷望了一眼癸頭上配戴的獨角鯨髮箍,現在他們好像穿戴情侶配件似的…
「謝謝一一跟月的陪伴~能認識到你們是這趟旅程最值得珍貴的事,下一次有機會再出來玩吧。」
「我也很開心能認識癸跟在秦。」月原笑得別有用心。
「下次請一定要讓我品嚐癸的手藝,還有再和在秦一起吃甜食。」
「如果癸跟一一沒問題我當然願意!」同是甜食同好愛者,在秦當然是非常歡迎,沒注意到那份別有用心的原因,頻頻連連點頭表示戰贊成。
「下次來吃水果塔~或許有機會可以一起製作。」
「當然沒問題了。要做甜的的話,我會準備好材料的。」
拿好行囊的一一湊了過去,給對面兩位朋友左擁右抱般的摟肩擁抱。
「謝謝癸~在秦!」
「做甜點的話我也可以參加,那就再連絡後續吧。」朝癸笑了笑。「回去再傳照片給你們。」
說完他牽回月原的手,揮動空著的那隻手說掰掰。
「好,等你們聯繫。下次再約!」癸也向一一和月原揮揮手。然後才拿起兩大袋布偶。
「在秦,我們也回去吧~」
「謝謝一一跟月~認識你們真的太好了。」在秦揮動著手,內心裡面很是不捨,但回頭看見癸後便收拾難過的情緒。
「噗,我們買的真的很多,我來幫你拿吧~」一起回家吧。
一一拉著月原的手晃呀晃的轉過身,一人一頂帽子朝他們原先停車的位置走去。
四人在海生館門口散會回家,為這趟海洋之旅劃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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