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因牙痛而苦惱是在走出森林之後。

「好像是牙蟲。」

少女完全不可置信地瞪著這麼宣告的導師。算算她一個人待在那片野林好幾年都沒什麼大問題，才進城不到六個月就變成這樣，果然邪惡都在人群中滋長，她也不免俗在沒注意到時墮落了。

「感覺還不嚴重，我幫妳弄掉，之後記得多刷牙、好好漱口。」伊莎貝爾咯咯輕笑，並走到櫃子前拿起一把光亮的鉗子與幾把尖細的工具。

「我當時真的很害怕。」Ｎ後來腫著臉向奧莉維亞醫生抱怨。「伊莎貝爾應該隨身帶一把鉗子，這樣她就根本不需要護衛仕女，亨利大人可以封給她一支隊伍，他們踏馬過去，地上都是散落的牙，多有威嚇力，多警示人心！上面那位大人也會同意！」

克勒門斯的綠鴨聽完大笑不止，流著淚塞給她幾個柳樹皮與茶葉磨成粉後裝填的小包：「咬著孩子，很快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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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就是最近。

Ｎ確實感覺到嘴裡較後面的位置，有個地方牙齦腫腫痛痛的，刷牙時也有血跡混在漱出的髒水裡，她向行會的負責人金先生多買了些國外來的牙鹽，但效果不如預期。

所以當喬伊衝出攤位嚷嚷著要抓牙蟲，N沒有第一時間抄起手上剛剛在鐵匠鋪攤位抽到的鑄鐵鍋，往他頭上敲下去。

她真的很後悔。

「狗了！！」劇烈的痛處使渡鴉口齒不清，喬伊沒有如伊莎貝爾般事先於患部塗上些許麻藥才進行治療，他拿著那把漆黑的鐵鉗簡直像是與她有世仇，夾緊有問題的牙（他還真的找對了牙，讓N感到很驚訝。）用力一拔，N在一瞬間恍神後頓感情況不妙，趁著鉗子脫離嘴中，她一腳踢開想再次進行治療的庸醫，帶著自己的東西快步離開攤位。

「妳的臉怎麼了——喔，天啊，妳被打了嗎？」還沒來得及反應得到新廚具的喜悅，亞藍尼爾就發現她臉色不好，N拿起桌上水杯漱出的滿嘴血水更讓水手嚇得不輕。

「拿亞麻布、茶葉和止痛藥包。」她沉著臉說，又多漱了幾次口，才將青年從醫藥箱翻出的乾淨布料和小藥包塞進嘴裡緊緊咬著。「奧利佛你再笑，我就要把剛剛拿到的妓院折價券和羊腸，丟進修道院的捐贈箱裡，大家應該會很高興。」

「妳說妳還拿了——什麼！？」亞藍尼爾的聲音不自主拔高。

守墓人決定先離開攤位散步，等笑完再坐回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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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我忘記設定的補充。
N離開森林大概是17歲，奧莉維亞醫生大概在她20歲的冬天去世（奧利佛23歲還在打仗，直到25歲才脫離基斯的傭兵團。），同時N繼承了她的協會編號No.073，但直到22歲她才獨自行醫，伊莎貝爾也不再離開首都太遠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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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醫生，踹得好！

halfbaked:
趕去止血不能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