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在我還未看清周遭前,十九也進來了。這種老式的拉門似乎是有磁鐵或是彈簧什麼的?......一鬆手,很快便自己關上了。
這是一輛有些年代的古老車廂。
分開在兩旁的陳舊皮椅,有些許口子,翻出了不怎麼有彈性的土黃色海綿。
沒有生鏽但有點污垢,導致有些發霧的扶手和杆子;以及稍微劣化泛黃的拉環,刺眼的黑板色防水地板,讓人想起了醫院和學校。
有什麼讓人在意的氣味?......
漂白水味
不知是鐵鏽味還是血腥味
沉積已久的腐敗臭味
「好像有股很難聞的味道。」十九說。
「確實......啊。」我看了十九一眼,說:「恭喜你。」
「恭喜?恭喜我什麼?......哦!我回來了!我!......」十九轉過身,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內部構造(這我就不說得太明白了)後,放心地癱坐在椅子上,「還在......都還在。」
「不在也對你沒什麼影響吧。」我說。
「烏鴉兄,你怎麼這麼說?......啊,這股味道是哪來的?」十九揮了揮手。
一股腐敗的氣味,不確定是什麼物質,但似乎是那種長久累積的......這麼說,臭掉三天的東西與臭掉三百年的東西,氣味還是不太相似。
這聞起來像後者,不特別刺鼻,但是肯定不好聞。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你是不是吃多了?然後排了點什麼......」
「太失禮了,我堂堂青央高中的扛壩子,怎麼可能會在密閉空間裡放屁呢!」
「看來你想起自己的學校了。」他的腦袋看起來清晰許多。或許越往新的樓層,代表越靠近所謂的「現世」,就會想起更多原來世界的記憶。
不過十九怎麼看上去長了點肉?......也許是錯覺。
「啊!真的!真的!我是......我姓崔。」十九說,「我的座號是十九號。烏鴉兄,雖然這裏有點難聞,不過應該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吧?」
「我想是吧。」我看了看窗外,「也許我們可以稍微多認識一下彼此......」
窗外看見了什麼?
學校時鐘
森林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列車啟動了,發出了喀噠喀噠的鐵軌聲,而窗外從一片漆黑,轉變為茂密的森林。
只不過,葉子都是藍色系的。
美麗得有些詭異,卻也不至於讓人真的特別難受或感到恐怖。
甚至,讓人感到有些安心。
「......啊,森林。」我也坐了下來,「但願不會有什麼怪東西。」
「總是會有能休息的時候,而且我開始覺得肚子很飽了,暫時走不動。」十九說。
「我就說你吃得太多了。那麼,還你想起什麼來了?」
「我阿爸很喜歡詩經跟瓊瑤......我阿弟叫崔子衿,但我還是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十九說。
「沒準你叫崔青青,襯你那頭藍色腦袋。」我說。
「Nonono,說我藍毛可以,藍腦絕不......如果我們聊政治,會失去友誼嗎,烏鴉兄?」
「我想不會吧,不過我也不記得我支持甚麼......不談這個,你有印象自己是怎麼到這鬼地方的嗎?」
十九表示
被誰揍了一拳昏過去
被旋轉
沒有耶
「沒有誒......完全不記得。我只想起阿弟的頭髮是粉紅色。」十九說。
「你們兩兄弟怎麼都那麼鮮豔。」我說。
「是烏鴉兄你太地味了......你該不會是什麼很嚴格的家教吧。」十九說。
「我?......沒印象,我只印象我好像會接觸很多屍體。」我說,「好像還不是一般的多。」
對此十九表示
你不會是殺手吧?
你該不會是連續殺人犯
難道是法醫嗎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難道你是法醫嗎?烏鴉兄。」十九說。
「我?......我是法醫嗎?總覺得好像差了一些,但確實會摸到很多死人。」
「軍醫?戰場?軍人?......不,看體格也不像是軍人啊。」十九說,「但是你的身手又很不錯,說話也很有氣質......難不成是戰爭小國裡的落難貴族?你該不會姓劉吧?但你又沒有耳垂及肩,手肘過膝......」
「我不姓劉。」這點我倒是很肯定。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褚衛蔣沈韓楊?......」
「好像有個熟悉的。」我說。
「哪一個?」
「褚?......我喜歡書法。」
「褚遂良啊!我也喜歡他!他的字好好看......但我就是不會寫書法,我的字就是一直很難看。」十九說。
「......嗯,我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我在找什麼?......」我看著窗外幾乎沒有改變的景色,「好像有什麼理由我才到這裡。」
「我」好像在找?
只記得很珍惜的,不記得是東西還是人
墳墓

真相
我思索了半天,腦袋也沒什麼具體的記憶。
「我不確定......真相......可能我是想找真相。但是,是什麼真相,我也不記得了。」我說。
「搞了半天我也是要繼續喊你烏鴉兄嗎?」十九說。
「我不討厭這個稱呼......你就繼續用吧。」說著,我抬起頭來,看見十九身後的窗外有什麼一閃而過。
是?......
一個人影
一隻鳥
一個重要的人
已是一團血肉模糊分不清原貌的東西
一張臉
烏鴉
隧道

煙火
樹枝

老鷹
眼睛
一串金項鍊
住宅窗戶

掃把
......掃把?難道我的潔癖已經提升到會想念掃把的程度了嗎?
「怎麼了,烏鴉兄?」
「我好像看見你身後晃過一支掃把。」我說。
「什麼?」十九回頭看著窗外,列車依然用著熟悉的區間車速度前進。「......我沒看見什麼,只是靠車窗比較近的樹枝吧?」
「確實......我看見的是掃落葉的那一種,用樹枝捆起來的掃把。」
「你說得很具體,但聽起來很扯淡。」
「我都有點懷疑自己。」我說。
「但是這裏畢竟不一般,還是小......」十九說到一半,突然聽見了激烈的敲打聲,全都落在下一節車廂門之間。「......心一點?」他提起了球棒。
這是第一回,爾後敲打聲越來越多,越來越激烈,讓人頭皮發麻,且聲音的節奏讓人焦慮。
「我」想怎麼行動?
找武器
找掩護
試著進入戰鬥模式 看看能不能使用能力
思考是否密碼
記下敲擊節奏
先找不會被馬上看到的位置隱蔽起來
警戒並尋找武器
敲打身邊物品,以相同節奏回應。

噗神,我已掰不到啦
問十九要不要移到遠一點的車廂
敲回去
不會是開門,讓十九直接打爆吧?
大聲問到底是誰在敲
踹門
仔細聆聽敲打聲,隨時準備反擊
找掩護並詢問十九的建議
似乎應該找點掩護,但空曠的車廂裡,除了奇怪的氣味之外,什麼也沒有。
我拆下的椅腳好像在空間轉換之間弄丟了?還是給長頸鹿燒了?......我忘了。手上只剩下避難包與左輪手槍,我姑且還是拿起它,蹲在座椅的側邊——這算是最有保護力的東西了——我更開始懷疑,椅子皮上的口子是不是跟那敲門的東西有關。
「你有什麼想法?......十九。」我問。
「就......幹他們?」十九在我的正對面,與我做同樣的掩護姿勢,「可是,烏鴉兄,我有個煩惱。」
「怎麼。」
「我會暈車......噁。」十九掩著嘴。
我對此表示
按風池穴可減緩頭暈
離我遠一點
別吐
深呼吸

要吐就朝著他們吐 別對著我
「很好,別對著我,要吐就朝敵人吐吧,你這會兒會是最棒的武器。」我說。
「我從剛認識你,就覺得你不是很富有同情心......烏鴉兄。」
「也許是我失憶了。不過我覺得還是因為你吃多了。」
「好吧!......就看對面是什麼!」
第三遍,我聽出節奏了。
叩——叩、叩——。
叩叩。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
但它們——也許是它們吧,總覺得是很多隻手共同敲擊,但從玻璃處看,似乎什麼也看不見。
「你覺得,我要花一個子彈打玻璃嗎?」我問十九。
「如果你是太妹,我會說試試。但我已經見識過你的準度了,烏鴉兄。」十九說。
「真不給面子,那你把槍拿去,球棒拿來。」我把左輪扔給了十九,與他交換武器。
十九的準度
十九對玻璃開了一槍。
沒錯,只是「對著玻璃開了一槍」。子彈到底去哪了?......這是一個謎。不過有反彈或走火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你也不怎麼樣啊。」我說。
「我、我沒當過兵啊!烏鴉兄!」
「我可能也沒有,我的心臟不是很好。」我說。
「你不要騙人。」
「在這種異空間裡忘記手感是很正常的。」
叩——叩、叩——!
叩叩!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
敲門聲更急了,讓人渾身發毛。
「這樣吧,十九,你開門,然後吐它們一臉。」我說,「這樣對大家都好。」
十九
喂
「喂!我不......噁!」十九掩著嘴,好像真的快吐了。
「唉,你吐吧,我要上了。」我從避難包裏撈到一個垃圾袋,扔給了十九。我走上前,正打算拉開鐵門,身後突然一個聲音叫道:
「別開!那東西很麻煩的!」
我和十九一起回過頭,十九在這一刻吐了,聲音之銷魂。
而我見到一個胖子。
說胖子可能還有點客氣了,他可以用「肥滿」來形容。充滿了油膩的食物氣味,頭髮亂糟糟的,不過十分高大,比我還高了幾分。
他的肚子和肚臍從墨綠色的T恤擠了出來,彷彿一個游泳圈,褲子像是要被擠爆了,啊,不......是真的爆了,就在他的大腿內側。估計是蹲下的時候爆的。
看他的打扮就像是個喜歡玩生存遊戲的軍武宅,手裡扛著跟亮亮相同的狙擊槍。或許是她的同伴吧。
......不過這傢伙怎麼不穿大一點的衣服啊,看著有點強迫症。
「你是?......」
我稍微有了印象——只要是長得像人的,通常都是誤入這個地方的無辜者,不必驚慌,也不必害怕,只要不背叛彼此。
胖子怎麼說?
對好不容易爬上來的人第一句問候居然是這句嗎
你們不會是冰美人姐姐和那太妹吧?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唔,你們不會是冰美人姊姊和加九太妹吧?」胖子說。
十九震驚地看了一眼胖子,吐得夠厲害了。
「太沒禮貌了,九妹。你居然對我這美麗的少女嘔吐。」胖子說。
啊,我犯了一個敘述上的失誤。但我此刻也是親身體會了這句失禮的俗話——胖子是沒有性別的——倒不是看不出來,而是意識性別之前,會被這壓倒性的肥胖給壓過所有的直覺。
我想這少說也得有兩百公斤,過得了車門嗎?
是的,我又因此遺忘了。讓我再次補充——這是名高大肥胖的青年男性,目測一百八十公分,寬度我就不是那麼確定,但可能至少有三或四個我。
再者,與其說我對胖子有什麼偏見,不如說......我很佩服能吃到這個重量的人,我的食慾不怎麼旺盛。吃得很香倒也沒什麼不好的。
不過是怎麼吃成這樣的?......思考到這,我想起了上一層。這該不會是種反噬吧,十九似乎也胖了,但他現在吐了。
但亮亮待了很久,這麼說......
胖子

還是姐姐有眼力
啊對,我不叫亮亮了
現在是先生,姐姐
「現在是亮亮先生,姊姊。」胖子說。
「我也不是姊姊了。」我說。
胖子看了看我的胸口,再看了看我的臉蛋,說:
「......有什麼區別嗎?」
我看看他,說:「確實跟你一比,我是沒有甚麼區別。」
十九吐完了最後一口的樣子。因為他把塑膠袋給綁起來。他抹抹臉,仔細端詳著胖子。
十九對胖子表示
還好我沒有吃太多東西
豬

沒有人告訴過你 吃太胖會被殺掉嗎? 老兄
「沒有人告訴你,吃太胖會被殺掉嗎,肥宅。」十九說。
「我手上有槍喔。」胖子說。
「我手上有嘔吐物喔。」十九說。
胖子
立刻瞄準十九
吐了

皺起眉頭跟鼻子 決定不要理十九
直接開槍打爆嘔吐物
想用槍托打十九
不和神經病計較
「哼......我這個美少女不和神經病計較。」胖子說。
「呸!你算甚麼美少女!太妹!是個肥宅就不要裝可愛!」十九叫道。
「姊姊你看!他說人家是肥宅!你怎麼可以說女生胖!」胖子......不,我還是用亮亮稱呼他吧。還是她?
「你不要裝了!你肯定是到那層才變女的!」十九罵。
「你又怎麼確定這層不會讓所有的女生都變男生?你這樣污衊人家!你看!我還是有G罩杯啊!」亮亮捧起他的乳房晃了晃。
他們繼續吵,車廂那頭也繼續敲。
不過既然暫時沒特別的危險,我也就坐著看。
畢竟說著「車廂那邊的東西很麻煩」的傢伙,毫無緊張感的跟一個高中生吵架。
「是......是嗎?你真的是女孩子?」十九稍微動搖。
「就是說啊!人家變成肥男已經很難過了,你還這樣講人家!」亮亮轉過身,朝向著我,把臉都埋進了那彷彿熱狗與大餅組成的手掌中。
十九

煩死了 現在重要的是該拿外面那些東西怎麼辦還有怎麼通過這一層吧 你看烏鴉兄都懶得理我們了
對不起嘛

呃 那 我們一起想該怎麼減肥……?
那 那抱歉?
這也只是恐龍!!!!!
「你這也只是恐龍!」十九叫道。
「這,你這樣不優啊,十九......」我說。
「真是不懂憐香惜玉欸,你會交不到女朋友的。」亮亮說著,把我手上的球棒交給了十九,說:
「拿好。」
「我?......我不知道你有這種癖好,就算我再怎麼不憐香惜玉......」
跟著,他又從自己的行李裡頭拿出了開山刀,交到我手裡。
「不小心聊太久了,先準備好。」亮亮拿著狙擊槍,在被敲打的玻璃窗上射了一發子彈。
「你也知道你們聊開了啊。」我說。
玻璃應聲裂開,子彈落到了地上,留下了一個空洞。
而空洞之中,有什麼從對面車廂穿了過來。
那看上去是
觸手
黏溚溚的不明長鞭形物體
黑山羊(克蘇魯)
史萊姆
食人樹
義大利麵
類似長槍的尖銳、堅硬的不知名物體
海膽
樹枝
是根樹枝。
和我在窗外看見的,一閃而過的掃把相同的樹枝。
我至今都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畢竟,在森林裏出現掃把?這本身就很怪。
只是,顧及那種掃把也是樹枝組成的,就也好像不是那麼沒道理。
如今出現了樹枝,好像也就可以理解。
而且他也是藍色的,看上去似乎更像是珊瑚。
「不砍掉他嗎?烏鴉兄,你是唯一手上有刀的人。」十九說。
我見那樹枝也就只是伸進來,好像也沒做甚麼。
「你知道希德拉嗎?......我覺得這很危險。」我說,「而且,你說他麻煩在哪?」我看著胖......胖胖的亮亮。
亮亮表示
不然握住看看會怎樣

他們是來打掃的,對它們來說我們就是垃圾所以很麻煩
「不至於砍一刀就分岔重生那麼麻煩,不過它們就是來打掃的,所以對它們來說,我們就是垃圾,所以還是很麻煩。」亮亮說話的時候,我實在很難不注意他的肚子。
「......你會不會著涼啊。」我說。
「......如果我說會,你就會把衣服給我穿嗎?」亮亮說。
「你穿得下嗎。」我看著面前的樹枝,「這麼說我可以砍它囉。」
「可以。」
說完,我用開山刀把穿過門的樹枝給斬了。
落到地上的樹枝

變成蛆
樹枝落到地上的瞬間,竟化成了白色細小的蟲子。
我愣了愣,我懷疑這是蛆。
「噫。」十九遮著嘴。
「喲......」亮亮也挑了下眉毛,臉上的肥肉擠在單邊的臉。
我肯定他是蛆了。
我退後了一大步。
「......人都有弱點的,對吧。」我把開山刀交給了亮亮。
十九愣了愣,說:「你得想辦法克服?......烏鴉兄?」
「就是啊,我可是克服了我的懼高症。」亮亮說,「你是有甚麼問題?密集恐懼症?」
「我......不太喜歡......蟲子。」我說,「唉,再怎麼說,現世報也該先在說風涼話的十九身上吧。」
「喔喔,我不這麼認為,姊姊。你可是拋棄了有懼高症的我。」亮亮說。
「我有要你跟上,你自己不要的。」我退到車廂後頭,也就是他們倆的身後。
「你得想辦法克服,烏鴉兄!」十九叫道。
「等你碰到你害怕的東西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年輕人。」我說,「我不跟蟲子戰鬥,不。」
「你覺得是我這袋嘔吐物比較可怕,還是這堆蛆蛆比較可怕?」十九說。
「......我們之間沒有仇恨吧,十九。」我說這話的同時,玻璃上的空洞又鑽進了一根樹枝,「這沒道理,太沒道理了。它們想要打掃,但是自己又變成蛆?」
「蛆算是分解者嘛。」亮亮說,「殺了我們之後就可以吃掉我們,大概是這樣?......我猜的。」
樹枝又更伸過來了。
「喲喲喲!我是沒有甚麼意見,我也喜歡看戲的,你知道。」亮亮坐了下來,說:「這把開山刀,那袋嘔吐物,你可以選一個當武器啊,姊姊。」
「我」表示
嘔吐物可以殺蟲嗎
沒有殺蟲劑之類的嗎
直接把嘔吐袋丟過去
拿嘔吐物以毒攻毒
我還是拿開山刀好了
撤退啦
我選擇你
我現在不是姐姐了
用鞋子踩蟲

有任何可以點火的東西嗎(虛弱
「你身上......有任何可以點火的東西嗎?」我感到疲憊。
「不要想了,這位......」
「不要叫我姊姊。」我說。
「好吧,這位哥哥。」亮亮說,「你要在密閉空間燒東西,我們全都會死的。」
「好?......你們加油。」我退到後車廂,「我什麼都能幫忙,就是蟲,不。」
「其實你可以把蛆當成吻仔魚之類的啊。」十九說。
「你可以嗎?」
「可以啊。」
「那你吃掉。」
「我的錯,對不起。你站後面。」十九說這話的同時,亮亮也上前把蛆蟲給踩爛。
被踩爛的驅蟲有什麼特殊變化?
沒變化,死了
分裂了
壓滅爹
被踩爛的蛆蟲,自亮亮的軍靴底下開始分裂,踩得越爛如泥的部分,分裂出越多的蛆蟲。
「......我看這是渦蟲吧?」我說,「你為什麼要踩他?你不如吃了他們, 讓你的胃酸消化他......」
「烏鴉兄,烏鴉兄!你冷靜點!我不會再逼你面對蟲子了好吧?你不要再叫我們吃蛆了。」十九搖著我的肩膀。
「所以我說很麻煩的嘛。」亮亮說。
「那你為什麼要踩?為什麼?Why?」我說。
十九繼續拍我的背要我整理情緒。
亮亮怎麼說?

嘿嘿 讓你們看一下有多麻煩啊
反射動作,抱歉
有沒有火啊

這樣比較有趣呀
你叫我處理的耶
就是想踩看看

因為不踩的話牠會越長越大
讓他多分裂幾次就會不見了
「冷靜點,大美女,這東西多分裂幾次就會不見了。」亮亮說。
「......你也可以分裂幾次然後變得瘦一點嗎?」我說。
「......你走著瞧,我會瘦下來的。」亮亮說著的同時,把底下的蛆蟲像泥巴一樣搗爛。而我也開始意識到,車廂門對面的可怕之處。
有那麼多的敲打聲,代表有極多的掃把,一束落地的樹枝會出現與樹枝等體積的蛆蟲,踩了又會再分裂,那麼......
「要命。」我說,「不要打,不要打它們......」
「遲早要面對的,這位哥哥。」亮亮拿出一條手帕,把我的眼睛給矇住,「不看就是了,你可以當盲劍客。」
「我們會先被砍死吧?」十九說。
「我」對這個處置的意見
可以接受
不看更可怕
隨便了啦

豁出去了,你們要記得自己閃開
……
我的背後就交給你們了(虛弱)
「......我的背後就交給你們了。」我說。
我能感覺到,十九把球棒交給了我。畢竟,要一個看不見的人拿著刀四處揮舞還是太危險了。
我按著他倆的提醒前進,來到車廂門前。
「你確定要這樣嗎?烏鴉兄。」十九的聲音充滿了擔憂。
「來吧。」
「那我開了啊。」十九站在左側,而亮亮站在右側。說好,倒數五秒,十九就會將門拉開。
說實在,這條手帕不是完全地讓我變成盲人,而是讓一切看上去都模糊不清。而若要砍中目標,這樣的視線足夠了。
並且,隨著時間慢慢經過,我的眼睛也適應了這種微弱的光。
一個大近視還是可以跟掃把打架的。
我至少能夠知道,亮亮完全跟上了掃把的速度,這讓人放心許多。即使他吃成能佔三人座位的胖子,他還是頗為敏捷。
我從布料透出的微光知道,他直接用槍把掃把給折成了兩半。
那地上會有多少......啊,算了,不想。
而體貼的十九似乎用著最快的速度,一根根斬斷了撲上的掃把。
我已經能夠感覺,地上踩到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
沒錯,黏糊糊的......怎麼會這麼大一團?
我注意到他們停下了動作,事情比我想得要快結束。
「那個,嗯,烏鴉兄......我跟你說......你千萬要冷靜。」十九說。
「對,你......你要冷靜。」連亮亮都這麼說,我已經開始感覺到事態嚴重,「掃把已經沒有了,都打斷了,所以......」
「好,地上只剩下蛆,可以,我知道。」我說。
「對,但是......那些蛆,因為有點多,所以他們......現在有很大一團,他們大概包圍住了你的小腿......」十九說。
「我」對此表示
尖叫
說來丟臉,但此時此刻,我的本能只告訴我,要尖叫。
「烏鴉、烏鴉兄!放下!放下那些蛆!」十九叫道。
「放不下!我放不下!蟲子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惡夢!而且它們還想啃我的腿!放你媽屄!」
「哇噢,我不知道你是會說髒話的人.....」十九似乎驚呆了,「但是放下,不然它們要來我臉上了......」
「姊姊,美女,哥哥啊。你還是不懂的話我要拆你眼布了,放下,物理的放下。」亮亮說。
我當下依然是沒懂,於是,亮亮只得拆了我的眼布。
我便看見了大量的蛆蟲飄浮在空中。
我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我想一定是跟蛆差不多的白。
「你懂了......烏鴉兄,這是你的力量,你的超能力,或是,異能?快放下它們......」
「我」
這真的是我做的嗎
腦海一片空白繼而暈倒
放下是放下了但也快暈倒了
我用上我最後一絲理智,放下了蛆蟲,但眼見落地的蛆蟲又開始蠕動,我簡直就快要暈過去。
「我......你們......那些......」
不行,還是不行,我無法接受這些蟲子爬行的樣子,於是,後頭這也已經是我自己無法控制的狀況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那些蟲子再一次被我舉高,最後,在空中炸了開來。
「wow,」亮亮吹了下口哨,像他見到九妹的時候那樣,「真美的煙火。」
醒來以後,「我」所在之處看見

(取三)

乾淨的枕頭

十九
一塵不染的車廂
火車的臥舖

殺蟲劑
亮亮
餐桌

蟲蟲軟糖
國外一堆,萬聖節專用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papaya2720: 謝謝搜圖~
=
這種小骰還是希望已經中的留給其他旅人機會 感恩!
這次我先繼續往下寫
當我再次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依然是在車廂裡,只不過,週遭有著餐桌和沙發座椅。
......啊,好像是餐車的樣子。
我看見十九在我的正對面,他一臉擔憂的樣子。
「烏鴉兄!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的臉色超差的。我錯了,我不會再要你克服什麼弱點了。」
此時的我腦筋有些不太清晰,慢慢地坐了起來。
我面前的餐桌上,擺著一個白色的大盤子,一條條的彩虹蟲堆得像座小山,而亮亮正把腿放在桌上,把那些蟲子往嘴裡送,並大聲咀嚼。
我...
幹
把全部軟糖舉起來塞進亮亮嘴裡
你娘卡好

你怎麼還在吃

反胃
躺回去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我一定又是在作夢。
我躺了回去,想要再次陷入沉睡,但沒有用。
「除非昏倒,不然你在這裡想主動睡著是不可能的。」亮亮一邊說,一邊繼續吃著那些彩色蟲子。不過,怎麼覺得他好像瘦了一些。
「......不是你失眠嗎?」我說。
「我想應該是真的,烏鴉兄。我跟之前的同伴也都沒有睡著過。本來以為是太緊張了......但是已經很久了,不會睏,也不怎麼會餓,連鬍子也不會長。」十九說。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那你又為什麼要吃蟲?」我問亮亮。
「不是你叫我吃的嗎?」亮亮說。
「烏鴉兄,那不是蟲子,是軟糖。」十九扶著我的肩膀。
「......哪來那麼creepy的東西。」我說。
「是這樣的,打完掃把,你就昏過去了,亮亮哥扛著你打過了好幾節車廂,這節車廂,應該是這一層的安全室。」十九說。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這裡有水,不過食物只有那個軟糖,但我不敢吃。亮亮哥是破罐破摔,就吃起來了......但他說覺得感覺很好。」十九說。
「在我昏過去的時候你們是發生了什麼?......」我一時忘了跟他們道謝。
發生了
深度文學交流
沒有,英雄惜英雄
papaya2720: 連骰我可能不能用QQ 不好意思...
ಠ_ಠ: 沒關係,我刪掉
開了場演唱會

聊神隱少女和其他電影
聯合爆蟲

討論在上一層吃的東西(?
原來還要吃
「......也、也沒有甚麼啦,我們只是討論了一下在上層吃的東西,意外發現我們在吃上面的喜好滿接近的,所以就......算是變成了飯友?」十九有些靦腆,「但吃蟲子就還是......還是不要了,那看起來好像彩蚴吸蟲啊。」
「......我覺得換我想吐了。」我說。
「別那麼大反應,這真的只是普通的糖。嘎崩脆啊,你試試。」亮亮塞了一隻進十九的嘴裏。
十九

意外地還不錯(因為和亮亮口味蠻近)
好甜,喜歡
有嚼勁欸
「哦,讚欸,有嚼勁,香香甜甜。」十九說。
「......說什麼我都不跟你們一起吃飯。」我艱難地坐起來,無視這兩個吃蟲子的傢伙。
和第一座安全室相較之下,這裡是移動中的,並且較為明亮。我往外頭看了看景色。
景色是
日出
破落的城市(白晝)
鄉村田野
月亮
......月亮。
巨大潔白如玉的月亮,掛在窗外,亮得有如早晨。而安全室溫暖昏黃的燈光,讓這個車廂給人的感覺十分舒適。
撇除桌上的蟲子,這裡很好。
又是如同第一個安全室那樣,有著寫字檯以及書櫃。
但此地沒有任何看上去像謎題的東西。
書櫃上引人注意的書有

(取三)
空間穿越
生命煉金術

生物清道夫
18層級

時空間扭曲
前世記憶
papaya2720: 因為是小骰 旅人已經中了一個 希望可以把機會留給其他旅人!感謝
我後面再取一個~
我先取生命煉金/18層級 這兩個
後面再收一個!papaya2720: 中的第二個我先不算喔 不好意思
ಠ_ಠ: 好的
規則
《生命煉金術》、《十八層級》、《規則》......這三本書都特別地顯眼。
在我翻開這些書之前,我想起了那個筆跡美麗的字條。雖說不太可能,但還是姑且一問吧。
我把字條遞給了還在吃蟲子的亮亮,這個時候,他已經恢復到正常的體型了。本以為這如同寄生蟲一般的食物,會讓亮亮成為皮包骨,但似乎到了一個程度,便不會再有變動。
大膽的亮亮多吃了好一些,也都沒有什麼變化。而十九也就回到了我初次見他的模樣。
而亮亮的肌肉量,明顯地比十九要多上幾倍,即使不是現役軍人,也肯定是時常鍛鍊的。
亮亮對字條的意見
字寫得真好看

反問這字條是在哪一層拿到的
「呸!」亮亮彷彿突然覺得嘴裡的蟲子很難吃,將它吐到了桌上的盤子裡,同時,他抓著自己的腦袋,說:
「......這字條,你是在哪一層拿到的?」
「你這麼問我也很不好回答,但應該也是像這樣的安全室裡。」我說。
「你身上有紙筆嗎?」亮亮說。
我從背包裏摸出筆記本和原子筆來,放到了桌上。
亮亮皺著眉頭翻開了本子,像是抄寫一般,寫下了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字跡。
「這是你寫的?寫給誰?」我說。
「我不記得了。中間有幾個地方我好像用了比較不當的方式......但是我也不記得了。」亮亮扔下了筆,「你認識我嗎?」他將自己滿是疤痕的臉湊近我。
「我」有想起什麼?

和胸口的彈孔有關嗎
沒有
我仔細看了看亮亮的臉。
像是長期在太陽下曬過的樣子,雖然這裏並沒有太陽。我想這是在「外面」的時候曬的吧。
臉上各式各樣的傷疤,其他地方也有。給人一種「這就是上過戰場」的樣子。
然而我並沒有想起什麼。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不,我也不是很確定?你能夠模仿他人的筆跡嗎?」我問。
「也許可以,不過這紙條確實很像我自己寫的,但是我也沒什麼太大的印象。」亮亮說,「但因為我鼓足勇氣過到這一層,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想起了

進入AT前的事
彈孔怎麼來的
遇到長頸鹿
之前在其他層遇過的 有「預知」能力的人
想起曾經遇過的人
為什麼會進入上一層(指食物那一層)
一開始的事
比食物層更前一次的規則內移轉
好難中喔
taurus5393: 推

進入AT前的事
那我也自推

進入AT前的事
在到食物層前遇過的人
自己好像是有家室的人

所以不能跟哥哥太親密了🥺
「像是?」我問。
「嗯~~~我好像是個有家室的人?」亮亮扭過脖子,
「哇靠,你這種傢伙結得了婚,對方真是大聖人。」十九說。那句「亮亮哥」的情誼看來消失得很快。
「放你的屁,我也是很......」亮亮突然深思了一會兒,「我還真想不起自己是怎樣的傢伙。」
「那你老婆呢?」我說。
「我老婆?......我想我老婆應該有巨乳,而且是個嬌小活潑可愛,有虎牙的美少女吧。」亮亮說。
「所以你老婆就是你自己。」十九說。
「你承認了我是美少女。」亮亮說。
他們又開始吵了,為了不讓我的紀錄變得太奇怪,這部分我就省略著不說了。我怎麼就要看兩個大男人打情罵俏呢?......這麼說是有點不道德,但我多多少少希望能在這種奇怪的世界裡遇上一兩個能夠療癒人心的女孩子。
亮亮如果能維持上一層的樣子該多好。
「算了,我對你們的感情生活也沒興趣......嚴格說起來,我只關心記憶如何恢復。」我說,「你們之間也進到過這種安全室吧?通常會有甚麼發現?」
取二

(此趟小骰如果中過一次就請讓機會給他人)
撿到人偶

撿到勸人不要離開的字條
總有奇怪的書
差點找不到門
有很多解開會有東西的機關
fairy336: 有很多解開會有東西的機關

推
若我把對話都全描述出來,這個紀錄會顯得有點冗長了,我想我偶爾還是得稍微改變一下方式。
但是,誰知道呢?或許我興致一來,又可能多寫了其他的內容......總之,我整理了一下他們的說法。
安全室似乎不是只有一個,也或許是每一個層級之間的安全室數量不相同。但他們多半會撿到勸人不要離開的字條,此外,房間裡會有各種安排好的機關,就像是在玩密室逃脫一般。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模糊的記憶中,我似乎有認識喜歡玩這類遊戲的朋友,但我想要在這種廣大的異空間裡做這些安排應該是不可能的才對。
那麼,或許是進到「AT」裡的人對安全室有甚麼共識,才會寫下那樣的字條,以及做機關的安排。
我是這麼認為的......或許當記憶錯亂,或是有甚麼不當的轉移,會讓人有某種狀態的失能,必須在安全室裏頭直到恢復,而解開這類的機關遊戲,或許可以作為一種判斷。
也許是進到AT的人對同樣的落難陌生人的一種體貼吧。
「但.......這裡有發現甚麼像機關的東西?」
我環顧了四周,或許是我被那噁心的糖果嚇著了,我沒注意到有甚麼特別的機關或是謎題,似乎就只是普通的餐車。
並且,在談話的期間,外頭的月亮漸漸變成了紅色,慢慢地消失在窗外,變得一片漆黑。但所幸車廂的燈光足夠明亮,我們還是能夠看得清整個空間以及對方。
若是用比較直觀的方式描述,就是一個夜燈較為明亮的小房間吧。
讓我再次描述這個地方。
這個車廂和第一個安全室的大小接近,也約略是10坪左右的大小。
六扇玻璃窗,每一個窗子都有著天鵝絨布的窗簾,全是打開的。
地板是溫暖的木質,像是胭脂木那樣的顏色。
四張單人沙發與兩張小方桌成兩組雙人座,兩座雙人沙發與一張大方桌成一組四人座。
我昏迷時是躺在雙人沙發上,而十九與亮亮坐在我的正對面。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而每一張桌子上都有坐金色雕花的檯燈,十分漂亮,窗邊與天花板也都有幾個不怎麼刺眼的澄黃色燈光,沙發是米白色棉麻搭配木製扶手,窗簾是紅色。普遍而言,要想坐到這樣的車廂,要價不菲吧。
書櫃與寫字檯則是讓人覺得特別突兀地立在走道的正中央,車廂的前後都沒有門。
取代門的東西是
鐵板
畫框
屏風
塑膠布
取代門的東西,在這可以說是高級華麗的車廂裡十分突兀。
前後都是透明的塑膠布簾,但說是透明,卻無法看透後面是什麼,彷彿是片虛無。
再更仔細瞧,那只是「看上去像是布簾」,似乎更像是不斷向下流淌的水所構成的水簾。
而那水像是落到地面就成了霧氣,加上燈光影響,車廂前後看上去都較為迷糊不清。
亮亮或十九有發現任何疑似機關的東西嗎?是?
木質地板有一塊踩起來比較凸
檯燈的金色雕花似乎有順序(類似智力測驗)
敏銳的十九發現了檯燈的雕花讓人有點在意。
一共只有三張桌子,所以是三個檯燈。
上頭的圖案分別是:蘭花,松樹與毬果,觀葉植物。
「這有甚麼浪漫之處?」亮亮對此不以為然,摸了摸檯燈,「這又不是能轉......」說著,他一手捏上了檯燈,臉色一沉。
「......看樣子他是能轉對吧。」我說。
亮亮乾咳了幾聲,說:「但又不知道怎麼轉。」
「我只認得那個觀葉植物是三葉葵吧?但我對德川家康也沒甚麼理解。」我說。
「他不就是被天婦羅噎死的嗎?但是這裡又沒有天婦羅。」亮亮說。
十九則是蹲在檯燈面前,仔細研究了好一會兒,最後說:「這是一葉蘭吧?然後第二座是二葉松,最後是三葉葵。」
「我」對這情報的意見是
轉動的順序?
fairy336: 轉動的順序?

推
第幾座燈就把有那個數字的植物轉到前面
一就轉一次,二就轉兩次
先誇十九根本是反差萌學霸,再提出是不是轉動順序
試著照順序轉動看看
pitaya4344: 第幾座燈就把有那個數字的植物轉到前面

推
先看看桌子上有沒有相關線索。
再多一點情報
你怎麼懂這麼多

感覺還需要更多線索
一就轉一次,二就轉兩次

自推
「既然有明顯的數字,那麼會不會是一就轉一次,二就轉兩次?」我說。
「試試?」亮亮照著我的猜測轉了。
附帶一提,最大的桌子的檯燈上的是二葉松,而另外兩張小桌子上的則是一葉蘭與三葉葵。
但這謎題如此複雜,若是沒有相關知識的人,不就要永遠困在這裡嗎?
正當我這麼想時,我撇見了寫字台上的一本書,書封便是《與數字相關的常見植物》。
又像是刻意的安排。
「沒有變化啊。」亮亮說。
「要不就照著數字順序?」十九說。
我們試了幾種排列組合,最後一次的嘗試是三葉葵>二葉松>一葉蘭,這麼倒著轉,並且,每一種只需要轉一次。
在這次嘗試過後,我們清楚地聽見喀嚓一聲。
好像有甚麼打開了。
亮亮抱怨這謎題實在沒甚麼邏輯性可言,十九倒是和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而我認為或許有甚麼我們所沒發現的線索,要不......為什麼會是倒著來呢?
我們循著聲音的方向,尋找到那個打開的東西,便是在車廂正中央的寫字檯的抽屜。
我們將抽屜拉開,裏頭又躺著一張字條。
上頭寫著
要逃就逃遠一點
不知道花好不好吃
跟蟲玩好玩嗎
東西不能亂吃,路不能亂走
最喜歡的東西,是向日葵的種子
005→006
感謝噗神
這次的字跡又是散發著強烈的香氣,並且也是由血所寫下的。
因為能夠隱約看見指紋,所以我想這或許是咬破手指所寫的。
這次的香氣聞起來像

薰衣草
薰衣草的香氣。這是少數我所能認得的香味之一。
第一個房間所出現的,是能夠提神的香氣。
而這個房間所出現的,卻是安神的氣味。
但是,我對這個花語沒有甚麼印象。這次倒是十九說了話:
「......我在等你?」
「美少女,你真的很浪漫啊。」亮亮說。
「不瞞你說吧,我在上一個安全室也有類似的體驗。」我說。
「這只是巧合吧,我不相信這種事情。首先人血怎麼會有這種味道呢,有甚麼超能力是可以改變自己血的味道來傳遞訊息的嗎?」亮亮說。
「......你不覺得你不以為然的事情總是會發生嗎?」我說。
亮亮這會兒倒是頓了頓。
「說不定真的有,一般也不會有人向你那樣猜測的吧。」我再補上,「你有沒有甚麼印象?類似的人?......」
亮亮的印象
好像有
......好像真的有
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會有那種莫名其妙的人。」亮亮矢口否認。
「是嗎?那麼好吧。」
說是這麼說,但是我總覺得他的態度不自然。但是基於我們這些迷失在這裡的人,記憶都有所缺失,我也就不多加追問甚麼。
撇除這匪夷所思的浪漫訊息,005→006這個情報,也許是意味著我們所在的層級。
加上那三本十分顯眼的書:
《生命煉金術》、《十八層級》、《規則》
關於《生命煉金術》,是一本故事書。
大致上是以生命作為原料,製造出各式各樣的東西。先是以蟲子等等的生命,做出玉石;或是以哺乳動物做出黃金;最後的嘗試,是以人命作為原料,換取長生不老。
而結局如我所料,故事的主人翁失敗了,進入了永遠的地獄。
雖說只是故事,但當這種書擺在這樣的空間裡,還真讓人頗不舒服的。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關於《十八層級》,是本手寫的紀錄。
上頭部分是模糊的,好像被水潑過那樣。
其中一頁寫著:
三、水泥停車場
打倒黑霧之後轉移。
無法畫出地圖,所有的一切都是隨機的......。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四、食物工廠
有源源不絕的食物,美麗的星空。
好像一望無際,但是其實也就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沒有畫地圖的必要。
解開謎題需要極大的勇氣,以及等待的耐性。
如果不想吃蟲子的話,就別吃這裡的東西。
在「四」的詞條下,詳細說明了如何通過那一個層級的方式,也正如我們在上一層所做的事情相同。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五、區間車廂
別砍那些掃把,只管往前跑就是了,你不會想知道砍了它們會發生甚麼事。如果運氣好的話,你會找到一個餐車,那裏是安全室,你可以在那裏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如果你發現自己變胖了,就吃桌上的蟲子吧。你會覺得它們的味道很好,直到它變難吃,你就回復到原來的模樣了。
無論你有沒有碰到安全室,只管往前走,你都會到下一個層級去。
先在這裡養足精神吧,下一個地方會讓你非常疲憊......。
六、黑暗森林
這裡沒有任何光芒,並且■■■■■■■■■■■■■■■■■■■■■■■■■■■■■■■■■■■■■■■■■■■■■■■■■■■■■■■■■■■■■■■■■■■■■■■■■■■■■■■■■■■■■■■■■■■■■■■■■■■■■■■■......
往後的字糊成了一團,我想是有甚麼東西在上頭打翻了。
這本的字跡看上去

就是「我」的字
很華麗
很熟悉
相當工整

歪歪扭扭,感覺跟文采給人的印象不相符
就印刷本
很秀氣
這本紀錄的字跡十分秀氣,第一直覺是個女孩子所寫。只是這行文方式,似乎又與「秀氣」不是那麼相合。
但至少,我能夠看得出,這個人十分習慣寫字。字與行間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感覺是個行事俐落之人。
但字條的訊息卻是那麼迂迴浪漫,還自帶花語(若亮亮那不願承認的能力真實存在),要嘛有兩個人,要嘛這個人看上去有些表裡不一也不一定。
亮亮皺著眉頭看著那本紀錄,我則是翻開了《規則》。
與其說是本書,它更像說明書。
取三,規則

(參考規則怪談)
(此為小骰,若此趟中過一次請讓機會給他人)
不能再往前,不能不再往前,若汝等要如此刻般活著。

黑色是安全的,黃色是危險的
輸了會回到上一層,連帶失去一部分的記憶
papaya2720: 不好意思這個層級跟記憶的部分跟我的設定衝突了 目前如之前所提 是強制轉移才會失去部分記憶 所以這個我無法採用 不好意思TT
ಠ_ಠ: 好的,不好意思
水很危險,花很安全
植物是友善的,但死去的植物不是
如果可以,找一個信得過的人搭檔,你會需要有人協助。但請十分確定那人值得信任
小心下雨
《規則》
1.悲慘之城,無盡之苦,墮落眾生,永存不朽,萬象未形,只有永恆。
2.進入此門後,建議你放棄一切希望。
3.植物是友善的,但死去的植物不是。請仔細思考死去的意義為何。
4.若可以,請找一個信得過得的人作為搭檔,你會十分需要被協助以及帶領。但請十二分確定那人是值得信任的。
5.按理說,長得像人的,對你而言都是夥伴。但是他不一定能夠信任。
6.森林裏下雨是很平常的,但請務必小心「雨」。
7.眼睛的習慣是很重要的。
8.忘記的事情通常都很重要,請小心注意任何線索。
9.水對植物來說是生命之源,對你來說可能也是。不過意義可能不太一樣。就算燒滾了也不要喝。
10.不要試圖找指南針,它沒有用。
以上便是所有的《規則》。
我把這份東西抄寫了一份,收在行囊裡。
「......這種似是而非的東西,需要認真看待嗎?」亮亮說。
「謹慎一點好。」我說。
「我不希望如果遇到危險的時候,你還抓著一張莫名的紙條揣摩它其中的浪漫。」亮亮說。
「我會記住你說的,不會讓它發生。」
亮亮雖然是冷笑了一聲,但他看來是接受了。
十九則是抓著規則重複讀著,碎唸道:
「我記得這個,我記得這個!......但是,是在哪裡看過?」
「依照你的閱讀品味,我看是《水雲間》或《新月格格》吧。」亮亮說。
十九表示
才不是
不是啦,我好像看過第一個規則
你怎麼知道!?
「你、你怎麼知道?瓊瑤的書我全部都看完了,我......」
「瓊瑤有寫這種規則怪談嗎?」我說。
「不、不是怪談!奇怪了,是什麼......」
「《傲慢與偏見》?」亮亮說。
「達西先生真的是很好的男人,我也很喜歡珍跟賓利先生,但是我覺得伊莉莎白太......」
「文學晚點再聊吧,十九。」我說。
「呃,抱、抱歉......」十九顯得靦腆,「反正......總之,我肯定是在文學裡出現的。」
「那等於沒說啊。」亮亮說,「那怎麼樣?現在怎麼辦?直接上?照著那個紀錄寫的,我們往前走就會進到六層級了吧?」
「我」的意見
先找找有沒有漏掉的線索和整理行裝
就往前吧
再找找房間內有沒有漏掉的提示
「再仔細搜看看有沒有漏掉的東西吧?」我說,「反正紀錄裡提到,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我覺得應該是沒有了。」亮亮有些不耐煩地坐回了沙發,腳又跨上了桌子,「如果你只是想休息,我也沒有意見。」
我不置可否,而十九則是愣愣地看著窗外。
窗外此時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什麼也看不見,彷彿在一片虛無之中。
「我」要調查甚麼?

看看窗簾上的花紋
檢查水簾
窗戶(像窗框和相關地方)
檢查有沒有在暗處發光的東西
寫字檯
上一個安全室裡頭也有寫字檯,我想或許可以檢查看看這裡究竟還留有什麼線索。
除了那張放著字條的抽屜,其他的抽屜裏放著墨水及紙筆,好似為了像我這樣的人準備似的。
或許在這個地方「做紀錄」十分重要吧。
我試圖再尋找有什麼訊息,但這些都是空白等待書寫的筆記本。
除了蟲子,沒有其他的食物了。但我至今也沒有感到口渴與肚餓,一開始或許還有一些,可以說是漸漸沒有,甚至連睡意也都失去了。
最後一次搜索,我在寫字檯桌面上用完的墨水罐裡發現了一樣東西。
是
一枚小徽章
戒指
藥丸(止渴)
裡面是顆藥片,包裝它的鋁箔塑膠片被切割得整整齊齊,切割面之俐落尖銳,既不像剪刀,也不像美工刀。
包裝上與紀錄同等秀雅的字跡寫著:
匪夷所思。
沒聽說可以止渴的藥片,此外若有水能夠配服的話,還需要這種藥片嗎?
看上去不像是特別放進去,更像是收拾的無意掉入的。四周沒有更多的線索了,我們最後的搜查到此為止。
十九當然也沒有看過這東西,倒是亮亮對這東西有點意見。
他搶過了我手上的藥片,又看又聞,彷彿在檢查著什麼嫌犯的遺留品。
亮亮對這藥片表示
不要亂試
「沒收。」亮亮把藥片收進他腰間的裝備袋。
「教官嗎。」我看了他一眼。
他斂下眼皮,說:「藥片這種東西不要亂試......東西也不要亂吃,針劑也是。」
「你說這話毫無說服力。」我說。
「我不一樣。」亮亮說,「反正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是不能吃的。」
「聽起來是吃過很多怪東西,是不是要喊你亮爺了哈?」十九顯得不以為然。
「我吃過的東西你絕對無法想像。」亮亮說。
「你不要小看我,我的想像力很豐富。」
他們又在奇怪的點上扛上了,幾次下來我沒覺得煩躁,倒覺得有點療癒。
......當成兩個可愛的女孩子吵架的話。
雖然我這麼寫,但可不能讓他們看見了。
十九的想像

(取三吃過的怪東西)
狗大便
樓上好狠蝌蚪
蛞蝓
「狗大便?」
「狗大便也不算什麼啊,在叢林裡大便是碳水來源。」
「噫......難怪你嘴巴很臭。蛞蝓?」
「那算甚麼,福壽螺我都吃過。」
「蝌蚪?」
「那算甚麼,白的蝌蚪我搞不好都而吃過。」
「......你不要跟未成年開車啊。」我說。
「什麼白蝌蚪?」十九看看我,又看看亮亮。空氣裡有股微妙的尷尬。
以一個高中生而言,十九實在是太純潔了,以至於我對此有股罪惡感,亮亮的臉上彷彿也寫著與我類似的情緒。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我覺得我們該出發了。」亮亮說,「分配一下武器吧。」
亮亮把蟲子軟糖給撥到了地板上,我正要抗議,卻見盤子一落地就消失了。就像上一層那樣。
他把所有武器都放到了大桌面上,說:
「美少女,你就拿你的球棒;姐姐,你就拿開山刀吧。」而他收起了桌面上的狙擊槍,最後,他盯著剩下的那把左輪手槍。
他看看十九,再看看我。
亮亮對這把槍的分配
我拿就好
亮亮「呵」了一聲,最後把這把左輪收到腰帶上,說:「還是我拿就好。」
基於我和十九都曾有過丟臉的表現,面對這樣的安排,沒有人有意見。
一切備妥,如果紀錄上正確無誤,我們只要一同走過那道水簾即可。但在此之前,我們可以在這裡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不過奇特的是,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疲憊,隨著月亮消失,外頭一片漆黑,我的精神反而越來越好。
離去之前「我」有什麼要做的?
設計一個簡單的密碼,方便之後即使變形也可以認出對方
回顧車廂
推lychee2635: 設計一個簡單的密碼,方便之後即使變形也可以認出對方
在彼此身上留下刺青
不想叫密碼,改一個稱呼試試決定一個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的簡單的暗號
「避免走散......或是無法預期的各種事情,我們想一個暗號吧?」我說,「既然我們是正當的轉移,理應不會失去記憶。」
「還有什麼比變成女孩子更糟的?」十九說。
「變成狗。」亮亮說。
「不會吧,我們至少會像個人吧?至少?」我說。
「難講......」亮亮說,「如果九妹變成狗大便怎麼辦。」
「你才是狗大便!」十九叫道。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那暗號就是狗大便了,兩位大便。」我說。
「......你不要用那麼斯文秀氣的漂亮臉蛋說那種話好不好,這位哥哥。」亮亮說。
「我們走。」我背起背包,將開山刀拿在手上,與此同時,我聽見背後傳來兩位大便的竊竊私語:
『都是你!烏鴉兄生氣了!』十九說。
『他現在是烏鴉大便。』亮亮說,『他一看就是沒甚麼脾氣的人,你不要多想。』
「這次需要牽手再過去嗎?根據上一次的經驗,好像沒什麼用。」我回頭問道。
亮亮的意見

十九的意見
牽啦哪次不牽
「要~我要跟姐姐牽~」亮亮彷彿是想預防我砍過去似的,直接就握住我提著開山刀的手。
我有這種感覺......如果這個人想殺死我,大概只要半秒鐘。這個動作與其說是示好,說不定更像是對我下馬威。
「牽啦,哪次不牽,我......」
十九抬起了手,卻猶豫了。
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在掙扎著要牽誰的手。畢竟無論他牽誰,我們都能夠調侃他一下。(坦白說我也很想這麼做)
十九要牽誰?原因是?
「你」,比較信任
我,因為亮亮吃過各種怪東西一定也摸過各種怪東西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十九最後看上去像是「勉為其難地」牽了我的手。
「原來你喜歡冰山型。」亮亮說。
「閉嘴啦!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至少我要為我未來的女朋友保留最好的自己!」十九叫道,「你吃過那麼多怪東西,一定也摸過各種怪東西!」
「我了不起尿尿不洗手。」亮亮說。
「給我把手撒開。」我說。
「太沒人情味啦。」亮亮扯著我的手,一口氣將我們拽進了水簾子裡。
果然,牽手這次也沒有起作用。
我順著被亮亮扯手的力道,撞上了一棵滿是刀痕的樹幹。
並且,腦中浮現了新的記憶:
——我是自願來到這裡的,同時,我也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除此之外,其他還是相當模糊。但我有些特別的感受,像是身體想起了什麼。
我好像也並不是不擅長戰鬥的人,但是,若是要遠程瞄準什麼,我肯定無法做到。
無論是弓或槍、飛鏢,甚至是用石頭扔東西,我最好都不要嘗試得好。
四周一片漆黑,連月光也沒有。樹幹與樹葉,乃至於腳邊的草叢野花,看上去都像是黑色。
有什麼特殊變化?
長滿葉子
......我的手長滿了葉子,就好像我變成了甚麼某種樹妖似的。手掌跟腳都還在,也能夠自由的移動。我沒辦法看見自己的臉,所以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臉的部分好像挺普通的,但是頭髮摸起來也像是葉子,手好像比以往來得粗糙,像是樹皮那樣。
我站在原地,稍微闔上了眼,試圖適應黑暗。
眼睛的習慣很重要,我思考著或許是這種方向吧。
四周很安靜,只有微微的風吹動著樹葉。
據說越是古老的森林,樹木之間越能夠對話,並且是真的有其意識,甚至是會共同對付外來者的。
我得小心一些。
「我」聽見甚麼?(人類以外的)
流水的聲音
葉子不規律的摩擦聲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樹葉沙沙作響,摩擦聲聽上去十分不規律。
我把字條拿出來,重新看了一遍,並且將它貼到了筆記之中。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植物是友善的,我想目前為止我身旁的植物確實是活著的。
根據上一層的經驗,由枯樹枝做成的掃帚不怎麼友善,我想或許是類似的意義吧。
我試圖前進,但不知是我迷路了,還是這裡發生過甚麼異常,無論我走了多久,這些樹木上頭都有著滿滿的刀痕,並且都很銳利。
突然地,一道撲鼻的香氣,使我停下腳步。
我尋覓了許久,這才發現香氣來源是靠我最近的樹幹上的刀痕。
這聞起來像

楓糖
像是楓糖一樣的氣味。
看樣子這或許是楓樹,又或者......我又更靠近了一些,這次聞到了些許血腥味。
楓樹的意思是,你得有自制能力。
這樣的一句話闖入了我的腦海,然後瞬間散去。
就像是在看見那幅安全室的野薑花一般。
我想正如亮亮的「信口胡謅」,肯定是有一個特殊的存在,以這種奇特並且浪漫的方式來傳遞訊息。
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做的意義是甚麼。
如果能夠以血液和香氣傳遞情報,怎麼就不說得明白一些?
要嘛是這個人壓根兒就不想說白,要嘛是......他沒辦法說?
是
小石頭
雨
雨
枯樹
落葉
果實
樹枝
藤蔓
藤蔓。
不過與其說是攻擊,不如說是它絆倒了我。
友善?......我姑且還是先相信它是友善的吧。
我背包裏的東西沒事,但手上的開山刀因為這一跤,隱沒到了黑暗之中。
確實,若是身上有這麼多的刀痕,那麼拿刀的被討厭也是理所當然。
「我沒有惡意。」
即便看上去有點愚蠢,但我還是對著森林說了這麼一句。古老的生命不是我這樣的人類可以任意猜測的吧。
森林裏安靜了半晌,突然從幽暗中傳出了一句低沉的聲音:
「......你沒有惡意。」
一個身影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他的打扮給我的第一印象是「生存遊戲」。
無袖上衣,胸前和腰上都裝滿了彈匣和武器,以及各種求生會用上的工具。包括了軍用匕首、瑞士刀、水瓶、手電筒......但他沒有使用照明,不知是沒電了,還是因為他正在埋伏。
我目測他的肌肉量僅次於亮亮,看上去卻很纖細修長,是個體格很好的女孩?......沒錯,我帶著疑惑。
他的下半張臉被厚重的防毒面具給遮住了,只露出一雙眼睛,眼尾上揚,睫毛濃密。
這股秀麗感,令我聯想到撰寫紀錄的字跡。
十九也是個漂亮的孩子,但其實並不至於會讓人錯認性別。不過眼前這個陌生人,讓我遲遲不敢做判斷,但直接問卻又很失禮。
此外,陌生人的性別特徵又全被裝備給遮住了。
唯一較能判斷的手臂上滿佈著傷痕,並且......這樣的手對於身材高挑且有鍛鍊的人而言,無論是男女都有可能。
對於一個陌生女子又或者陌生男子......直接稱讚對方漂亮,估計也不是什麼表達善意的好辦法。
而且他手上拿著我的開山刀。
我稍微明白了華盛頓父親的心思。
「我」該如何釋出善意?
……喵?
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半蹲半跪(像歐洲的行王禮)
低頭
趴下
雙手放頭後蹲下,像被人脅持時的模樣
站著不動
打開包包證明自己沒有其他武器,開山刀只是防身用
我把背包傾倒在他面前,舉起了雙手,說:
「我沒有其他武器,這只是防身用的。」
「......你必須、取得、我的信任。」那人說,「那麼,我才沒有殺死你的理由......可以、幫助你。」
我不確定這是否是種「規矩」,但既然他有幫助的意願,或許我能夠信任他也不一定。
此外,我從他說話有些不流暢來判斷,他似乎很久沒有和人交談。
「我手裡的東西你都能拿去。」我說。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陌生人在我面前搜索我的背包,點點頭,將內容物全數「沒收」,只將空的還給我。
看來我是被搶了。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我在尋找出口。我在這裡、很久了。」陌生人說,「稱呼?」
陌生人指著我。
我尚未完全想起自己的名字,但我該自稱烏鴉大便嗎?......
「我」要自稱
烏鴉
鴉鴉
化妝師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嗯,我還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但是,我好像是做類似化妝的行業,所以,你叫我化妝師就好。」我說。
「嗯。」陌生人點點頭,「我姓葉。」
「葉......」我本來打算喊『先生』但又覺得可能是『小姐』,話就卡在了喉頭。
「火。」陌生人說,「燃燒的火。」
「葉火。」我說。
「......我喜歡、你喊我名字的語調,謝謝。」葉火從自己的行囊裡抓出一個防毒面罩,扔進我手裡。「禮物。」
「不客氣、謝謝?」我接過那個面罩。
「戴上,如果下雨。」他說。
總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跟誰有過類似的對話,可是我對眼前的人也是毫無印象。
「我想去天堂。」葉火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總感覺這個人說話有些顛三倒四。
「既使,被地獄的業火焚燒。」他補充。
雖然我不懂,但我想十九也許會懂吧。我勉強地應了句「加油」後,看了看他給我的防毒面罩。
面罩有什麼氣味?
中藥味
濃烈的花香
生化藥水味
消毒水
迷迭香味
口臭味
過於真實
充滿了口水的氣味,而且不怎麼好聞,就像是戴了一整天的口罩,還說了一堆話那樣。
「......下雨的時候再戴就行了吧?」我說。
「原則上是,但避免突發狀況,戴著好。」葉火說。
唉。
橫豎也是跟死了沒兩樣,行吧。
我把面罩戴上,撲鼻而來的男人油垢味,和吉利丁的氣味,實在要命。但又總覺得這氣味讓人熟悉。
如果死於防毒面罩的臭味,那就太蠢了......。
我努力讓自己習慣這東西。
「......你在這裡多久了?」我問。
「我不知道,很久了。但我、找不到方向、這些......」葉火執起開山刀,在樹幹上劃下一個刀痕,「我經過一次,就會在樹上、劃。你看。」
他打開了手電筒(我很訝異它還有電),往前方的樹林照過去。
光線所及之處,全是劃滿刀痕的樹幹,比成長期孩子的記錄還要誇張數百倍。
很快地,他關掉了手電筒,說:「習慣,很重要。」
語畢,他僅僅是站在原地,就像個完全迷失方向的人,嘆了口氣,背靠著身後的樹幹,一屁股滑落在樹根上坐下,便動也不動了。
陰暗的森林,一片安靜,沒有鳥叫,也沒有蟲鳴,只有微風吹拂樹葉的沙沙聲。
「我」有什麼想問的?
你有什麼能力
你也看過《規則》那本書嗎
你一直都在每一樓層留下訊息嗎
請問除了這兒,有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你在這一層多久了
ಠ_ಠ: 謝謝噗主提醒
樹上刀痕的氣味是你留下的嗎?
「那些樹上的刀痕有特殊的氣味......是你留下的嗎?」我問。
「氣味?」
「血、楓糖味......或是薰衣草和野薑花。」我說。
葉火愣了愣,說:「啊......也許。我在找人,在等。但是,我壞了規矩。」
不曉得壞了規矩和他說話卡頓有沒有關係。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什麼規矩?」我問。
「列車。」葉火說,「我打破玻璃,跳車。」
對此我目瞪口呆。也許我的表情就像十九當初常呈現的表情類似。
「太大膽了吧。」我說。
「反正不會死。」葉火說,「但是這樣犯規。也許,我在這裡又犯規了,所以......找不到出口。讓我跟你走。」
「犯規?你在這裡做了什麼?」我問。
「什麼都試過。」葉火說。
取三個葉火的嘗試
直接喝雨水
砍樹
放火

挖洞
「任何犯規的方法我都想過。」葉火說。
「等等,你都知道是犯規,為什麼還、」
「因為我、受不了待在這裡。」
看來他的腦子有點混亂,或許這也是所謂的犯規懲罰。
葉火繼續說:
「我試過、砍樹。但是......這種記號跟劃、一樣。我、只砍過一棵、但、到處都有。」
說到此處,我猜測這一切說不定類似於梅比斯環,但是可能更複雜,又或是無限鏡像?......總之,用普通方法是沒有辦法確定方位的。
「所以、我挖洞。」葉火又說,「但是,不行。」
「挖不動?」
「挖洞,跳進去,會從樹上下來。」
「......那還真是令人崩潰。」我說。
葉火點點頭,把臉埋進了手臂與膝蓋之間,不知怎麼地,讓人覺得有點可愛。看上去他的年紀應該不大。
他花了些時間冷靜下來,又再次抬起頭,說:
「所以,我想去死。」
看來他失敗了,但此刻我覺得不發表任何意見是我最大的善意。
「我喝雨水,結果......」
結果
渾身是疤
忘記很重要的人
長了香菇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我身上長滿了菇。」
葉火掀開了衣服,上頭佈滿了菇類,而在胸骨下方,有道跟我目前遇到的所有人都有的一個彈痕。
此外我發現了一個讓人有點放心但又稍微遺憾的事情:葉火是名男性。
「......你看上去、失望?」他說。
「這麼明顯啊。」我說。
「那倒、沒有。只是我懂。」葉火說。
「哈哈。」
反正這世界上令人失望的事情挺多的,我倒也笑得發自內心。
「喝了既然沒事,那怎麼就需要戴面罩?」我說。
「吸入會全身發癢。」葉火說,「我現在、放棄。」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他看上去確實十分疲憊,我似乎也不好勸他跟我一同前進。無論如何,至少我得要試著走走。
我不是第一次到這裡。
我......是自願來到這裡的。
我有要找的東西。
「我」我獨自前往嗎?還是......
拉著業火一起去
「......一起看看吧?」我對葉火說。
秉持著規則上所說的,雖然我被這傢伙搶劫了,但有個同伴也行吧。
說也奇怪,我是哪來的自信覺得他不會從我背後捅一刀?
但我就是覺得自己死不了。
葉火的意見
不怕我殺了你嗎?
好
嗯
可以
「......可以。」
他明顯嘆了一口氣,但還是站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沒有想要把開山刀給放下,或許這是屬於他的本能。
「我走前面。」我盡可能讓他放下戒心。
「行。」
我的眼睛漸漸習慣了這裡的黑暗,我能夠看得見路,就只是覺得森林及草叢看上去都像是灰黑色。
彷彿永無止盡的同樣景色,令我感到頭暈,但我想我應該是有往前進才對,因為我撞到了一根樹枝,而葉火抄起了開山刀,將那樹枝給斬了下來。
「......葉火?」我試探性的喊了聲,「老弟?」
森林裏一片寂靜,且同樣黑暗,靜得彷彿我能聽見自己的血流聲。
葉火砍下的樹枝落在地上,我撿了起來。
樹枝變成了

小樹人
手
怕
樹枝變成了一隻人手,並且死命地掐著我的脖子。
當下我想我是理解了「死掉的植物不友善」這個概念吧。
但基於上一層的事情,我認為我最好不要對這隻手做甚麼其他的攻擊。
幸虧是只有一隻手,我很快就掙脫它了。
它落地之後,附著到了樹根上,再次成為樹的一部分。
葉火與開山刀都失去了蹤影,剩下我一人。
什麼武器也沒有,只有一個空蕩蕩的背包,和水流聲。
我有要找的東西,我不能放棄。
即便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但我還是鼓足了勇氣向前。
越靠近水流聲,我越感覺到一股微弱的光芒從地面流洩過來,最後,在這漆黑的樹根之間,出現了一條蜿蜒的河流,散發著冷光。
沒錯,我清楚感覺到,這並不屬於白熾光,而是屬於冷光。
河裡的東西是...

鵝卵石
骨頭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我蹲到河邊仔細觀察裡頭的東西,這才發現,所謂的河流,並不是水,而是密集流動的骨頭,散發著如同螢火蟲那樣的生物冷光;而那讓我誤以為是淙淙水聲的,則是來自這些骨頭的磨擦。
怪不得不能喝啊......這些「水」。
我雖然不想這麼認為,雖然我沒有在這裏頭看見什麼腦袋......但我想這確實是人類的骨頭。
這些人的頭顱去哪了呢?
我的腦裏出現了奇怪的猜想,但是,我並不想把它寫下來。因為總覺得我若是寫了,這一切就會變成真的。
此時,我打了一個噴嚏,幽暗的森林之中,竟飄下了發光的粉末,如同雲霧一般,微微地照亮了我視線所能及之處。
這粉末的顏色

青白色
粉紅色
螢光色(黃)

銀白色
火紅色
這粉末的顏色如同鮮紅的火焰一般,飄散在這片漆黑之中。
若我不是迷失在這裡,這景象實在美得讓人屏息。
但很快地我的噴嚏開始停不下來,眼睛鼻子與喉嚨都癢得受不了。
我沒辦法清楚看見自己的皮膚狀況,但是我的脖子與軀幹,慢慢延伸到手臂,也開始癢了起來。
彷彿我吃了甚麼讓人過敏的東西,又或是有毒的東西。
我想這或許就是「雨」。
原來雨是紅色的?
我看著那個散發著濃厚男人味的防毒面罩,決定......
戴上
認命戴好
戴啦
好吧,我能怎麼辦,也只能戴上。
我深呼吸一口,發現身體更癢了,最後屏息戴上防毒面罩。
很快地,在幾個呼吸之後,我先前那些惱人的症狀都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
暈眩
身上的樹葉長得更茂密了
疲倦
安全感

視力變得超好 看到更多細節
體能變好
精神更好
皮膚有點緊繃
平靜
思慮更清晰
身體恢復原狀
乾渴
安定感

失重感
沉睡
聽覺變靈敏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奇怪的是,我的身體一切都變得很好,可以說是沒有甚麼任何特別感覺。
沒有感覺就是最好的感覺。
不知是適應了呢,還是其實這口臭汗垢的氣味就是中和掉這紅色霧雨的以毒攻毒,面罩的氣味不再使我難受。
但是這一切依舊使我毛骨悚然。
火紅色的發光粉末,冷藍色的骨頭河流,讓森林周圍變得清晰起來。
除了花草樹木,「我」看見了......
樹人
在河流的對面,我看見了一個人。
嚴格說起來,是「長得像人的東西」。
他和葉火不同,臉上佈滿了葉子,身上也爬滿了蕈類,菟絲子等等的寄生植物。
但我隱約能夠看見他的五官,以及手腳。
你是誰
你不該在這裡
你是誰
大便

男生(失望
吼(野獸叫聲)
「吼!」
「嗯?......」我還以為自己是沒有聽清楚他的說話內容,而我發出的疑惑也確實得到了再次回應:
「吼吼吼!」他又再次出聲。
植物是友善的,死去的植物不是。
長得像人的通常是夥伴,但不能完全信任。
那這統整起來......我想我可以說這東西是「活著的像人類的植物」?
我思考了一會兒,想起葉火的狀態。他身上除了傷痕和那身菇類之外,人類成分其實比我要更高。
而從我戴上這面罩之後,手上的葉片少了許多。
秉持著這裡的「 人」必須互助才能出去的原則,我摘下了防毒面罩,給那位「樹人」戴上。
等待了一段時間,紅色的發光粉塵漸漸散去,樹忍身上的葉片慢慢枯萎掉落,露出他屬於人類的部分。而我則是長回了一些。
直到對面的「傢伙」身上樹葉掉得差不多之後,我才看清楚這人的長相。
他的外貌特徵
俊秀
8+9
taco6010: 有點wwwww可以幫我補充嗎 畢竟這不是特徵
抱歉我是閱讀理解不及格的讀者

剛剛骰的時候是想著膚色偏黑眼神銳利的小混混形象
啊,又是個男的。
不知道該覺得失望還是理所當然呢?
這傢伙的眼神銳利,膚色黝黑,看上去比打扮誇張的十九更像是個小混混。
多了個夥伴是好事,但其他人呢?......
這個人對「我」有印象嗎?說了什麼?
有,烏鴉
有,說了句大便
沒有也沒說話
這個人對我也充滿了防備心的樣子。
根據之前的經驗,似乎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碰到安全室,所以他也可能並沒有看過那本規則。
他什麼也沒說,但他也沒有拒絕我的面罩,也或許這個人根本就已經意識不清了也不一定。
「好多了嗎?」
我摘下掛在他臉上的面罩,他看上去有些恍惚。
該不會也是跳窗出來的吧。
這個人表示
有點餓
我是誰
你是誰
這是哪兒?
沒想到、跳窗、就這樣

啊...啊。(參考無臉男的聲音
我好了
「啊......我好了,這裡是哪裡啊?」那人說。
「你不記得自己怎麼來的?」我說。
「不記得?......你是誰啊?我在作夢?我為什麼在這裡?我是不是又喝醉了?還是我又被整了?」那人突然清醒過來,站直了身子,四處張望。
「我本來在幹嘛啊?......我在露營嗎?在這種地方?還是誰把我灌醉了?我終於被棄屍荒野了嗎!就因為我被集團的小少爺睡了!......」
他好像很崩潰。
「......你被睡了啊。」我有些恍惚,「我該說恭喜嗎?」
那個人
不需要!
「不、不需要!......你、你到底是誰啊?」那人說。
「我也不確定。」我說。
「什麼?哪有人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自己是誰?」
「我?開玩笑,本大爺......」
那人停頓了好一會兒。
「迷失的人啊,你們是。」
突然間,那熟悉的輕蔑語氣,從林子裏傳來。
一個戴著鳥嘴面具的人緩慢地從河岸的對面走來,但他停在了河的對面,即使他能夠輕而易舉地跨過來,他依然沒有這麼做。
他只是靜靜站在河的對面。
「走到這裡也不容易,又見面了。」鳥面人說。
「您是......」
鳥面人脫下了面具,露出一張十分俊美的青年臉蛋。
我開始懷疑這個區域裡的人是不是都長得特別好看。但,我並不是那樣的人,或許只是巧合。
鳥面人戴著單邊眼鏡,他的樣貌讓人覺得十分熟悉。
「教授?」我說,「餐廳層的教授?」
「你是個聰明人,要不要進我們的教會?」教授說。
「不了,我是個無神論者。」我說。
「那麼其實更好。」教授說,「走到這裡你應該想起更多事情了......你有沒有想起什麼?」
「我」表示
有是有
好像有
「......好像有吧?」我說。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想起什麼?」教授說。
「呃,但是......我好像沒有告訴你的義務?」我說。
我聽見教授「嘖」了一聲。
「確實,像你這樣的人,這是你好的地方,也是你麻煩的地方。」教授說。
「我就當作你是在稱讚我了。」我說。
教授挑了下眉毛,說:
「你想起這裡是什麼地方了沒有?你得要想起來,不然你要出去可就困難了。」
「這聽上去怎麼像宗教詐騙啊。」混混說。
「閉嘴,沒你的事。你就該從這條河跳下去。」教授說完,混混倒也真閉上了嘴。
「我」認為這裡是
死亡之河
「......嗯,該不會是冥河之類的地方吧。」我乾笑兩聲。
「相去不遠了。」教授說。
「什麼?所以我死了嗎?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混混說。
「也是有不小心進來的,我就說了,你可以跳下去。」教授說。
「跳、跳下去?我是在作夢對吧?跳下去我就可以醒了?」
「你可以這麼想。」教授說。
混混要跳嗎?他怎麼說?
跳,反正人已死,再死一次也沒關係
不要,要跳你自己跳
「不要,當我三歲小孩啊?要跳你自己跳!」混混叫道。
「好吧,是你自己放棄得救的。」教授說。
「你的意思是跳河我就能回到現世?」我問。
「原則上是。」教授說,「但就我對你的了解,你會後悔的。」
「但難道我不是本來就是要離開這個地方嗎?......」我說。
「原則上是。」教授又說。
「那我有甚麼理由不跳?」我說。
「這就要問你了?」教授說。
「我」我要跳嗎?為什麼?
試試囉,跳吧
不要,感覺真的會後悔
先不要,好像是來找東西的
等一下再說,先找人
不,先弄清楚來這裡的用意
......。
「我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我試圖向教授證實我那個浮現的記憶。
教授點點頭。
「我是自願來這裡的?」我又問。
「你是這麼告訴我的。」教授說。
「那我要做甚麼?」我說。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我告訴你也沒有意思。不如說,如果不是你自己想起來的事情,說再多你也記不住的。」教授說。
「那你又為什麼會來這裡?」我問。
「我?......我在研究這個地方。」教授說,「你也聽說了,這個地方叫做別塔,這個名稱是我取的。在你原來的地方,應該也有類似的傳說......啊,好像是叫做後室?你身邊那個藍髮少年,好像也提過甚麼SCP的。這大概是你們的時空有的東西。」
「聽起來你跟我不是同一個年代的人。」我說。
「我想是吧,這裡的東西我多半沒有見過。不過很有趣,我很好奇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或者是惡魔構築出來迷惑人心的東西......不過,至今我也沒有找到答案。但是,基於你也給我很多幫助,現在,我把這份恩情回報給你。」
裏頭紀錄的「發現」(取三)

(視情況做調整 請放心骰)
眼睛習慣後,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沒有按照正確的順序的話一切就會刷新
任何技能都要常常使用才會記得
必須依規則去做,否則重來後難度會變更
有的線索不一定依存於原本習慣的取得方式,記得善用其他的感官
這筆記的字跡就像是出自我的手,可是我完全沒有印象自己寫過它:
-----------------------
別塔,無盡的空間,從來沒有這樣的經驗,我想這輩子也不會有第二次。
本以為喪屍的病毒爆發,還有那些莫名奇妙的迷宮,已經是我人生體驗的極致......我會繼續把這些該死的體驗記錄下來。
多虧我有寫筆記的習慣,我才能在這不斷失去記憶的地方繼續待下去。
在這裡,時間不會流逝,基本上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進食,甚至可能因為各種原因改變自己的樣貌。
規則十分重要,但是取得規則也十分困難。一切都只能自己推測,或是倚靠曾經經過的人所留下的訊息。
如果破壞了規則,會有懲罰。
失去記憶,或者是,被扔到「第一層」去。
這樣的「重新開始」似乎會改變這整個「遊戲」的難度。
(這麼形容只是因為若不將它視為遊戲,在這裡的日子會很難過吧......就像是個醒不來的夢境)
但因為記憶的混亂,我實在無法確定哪裡才叫第一層,也無法肯定會不會有跳級的可能。
此外,有的線索不一定依存於原本習慣的取得方式,為著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使用......畢竟,若是不去用它,似乎有漸漸消失的可能。於是,我四處佈置謎題,以及各種需要用到五官的紀錄,記得善用其他的感官。
為了不迷失方向,為了不遺失自己,也為了防備前面會出現的任何可能。
我能夠移動物體,讓物體本身做出一些改變。也許是變形,也許是爆炸......我不是很確定,而且,如果不時常使用它,可能會失去控制,或是根本忘記怎麼發動。
而恐懼通常是啟發能力的最佳關鍵。
在這裡,眼睛若是習慣了,會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我並不是很想寫下這東西是什麼,因為我實在也不確定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至於怎麼樣才是「習慣」?
我實在也說不來啊。
這裡好似存在著不同時空的人,又或者是......我們被強制移轉到同一個時空,於是我們的年紀相近,語言也能夠共通。
我聽說過「back room」這樣的空間,而這裡總感覺比那裏更崩潰。
可能的危險也是未知數。
我重來了好幾次,並且感覺到混亂......甚麼事情也記不住。
我想或許我得把這本筆記交出去,重新開始。
也許我可以得到什麼。
至於不管做甚麼,我都不用擔心死亡,這點似乎是千真萬確的......。
要相信所有遇到的人類,畢竟所有人都想離開這裡。
我來到這裡,也只是要找回我最重要的東西而已......。
我開始埋怨自己為什麼寫東西如此似是而非。
但依照我對自己的了解,這確實是出自我的手。
「......我到底是來找什麼的?」我又問了一次。
「誰知道你。」教授說。
「給點提示吧。」我說。
教授表示
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教授說得不怎麼確定。
「女人?」我皺起眉頭。思考許久,除了到某一層我們全都換了性別之外,還真沒見到任何一個女人。再者,我雖然十分喜歡女孩子,卻也沒有印象自己有認識什麼會這樣讓我奉獻生命的存在。
「你老媽?」混混說了句,「還是你妹?你老婆?」
「......沒有印象有這種存在。」我說。
「要不你就跳進去?」教授說,「跳進去,你就什麼都能想起來。這是唯一的出口。現在,我要休息,所以我也要走了。」
說著,教授就要走進河裡。
教授表示
我怎麼知道
只有你自己知道
沒有回答
如果是指「這兒」,最好是你自己想起來
自己想
回想「為何」進來較重要,不是如何或者要做甚麼。
沒講,因為他已經跳下去了
有人帶你進來的
我們一起進來(然後走進河)
是有人召集我們的
「你是爬……」說到一半被拉下河裡
taco6010: 「你是爬……」說到一半被拉下河裡

推
怎麼出去就怎麼進來啊
這層還是這兒?下次見面再說。
你問題很多誒
吵死了
每個地方或時空的狀況不同,我不知道你怎麼進來的
「每個地方、每個時空的狀況都不同......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教授的一隻腳踏進了河裡,「而我只是因為拿到了一本書。」
說完,教授整個人都沒入了河之中,消失了。
無論如何,這聽上去是最終層級了。
但顯然我跳過這條河,並且回到現世之中,但我並不滿意這個結果,於是再次回到這裡。
那麼,回到這裡看來也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
「好吧,既然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要跳嗎?」我竟是問了混混的意見。
「什麼?問我?我哪知道?但顯然跳進去真的沒問題吧?」混混說,「看起來你們認識。」
「看樣子是。但我也想要留訊息給其他人......我們已經完全走散了,而且、」
話到此處,混混突然叫起來:
「老兄!你最好快點決定!這條河好像在消失!」
「我」要跳嗎?原因?
先跳再說,水沒了不知道會怎樣
跳!跟著教授總沒錯
好吧,不管怎麼樣,也不會再更糟了。
於是我跳入了這「冥河」之中。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撕裂。
骨頭碰撞的聲音像是什麼玉石所做的打擊樂器,撞進我的耳膜之中。
我好像正在下沉,先是刺入骨髓的冰冷,再來是火燒一般的灼熱遍佈我的皮膚與肌肉。
最終,我失去了意識。
直到我再次醒來,我眼前先看見的東西是
圓形安全室
十九擔心的大臉
我見到了十九。
啊,不,嚴格說起來......他不是十九。
他是崔子佩,我的學生。
他的臉靠得非常近,有點太近了。
「老師!......你醒了吧?應該要醒了吧!」
子佩拼命地搖晃我的身體。
「行了,再搖就要吐了。」我說。
「出來了!你出來了!」子佩叫道。
「......你講話要小心。」我說,「從哪裡出來了?這是哪裡?」
「這裡是我們的木工教室,老師。你真的昏了。」子佩說。
「......嗯。虧我們能在那裡遇到。」我說,「你幹嘛跟著進來?你就不怕永遠出不去?」
「話不是這麼說......老師,你年紀那麼大了,我擔心你一個人在裡面。而且如果回不來,以後誰教我鋸木頭啊?」子佩說。
年紀。
「啊......我以為我還是二十七歲。」我說。
「醒醒,老師,你已經是七十二歲了。」子佩說,「我懷疑你想要體驗年輕所以才跳進去的。」
「......嗯。」我整理了一下腦袋,拉開了子佩的衣領,查看他的胸口。
彈痕存在嗎?或是有甚麼異狀?
存在
彈痕依然存在。
「看來這東西不會消失啊。」我說。
「就是一個記號吧......老師,你怎麼這樣就掀人家衣服,如果你真的是二十七歲,我們會被寫進耽美文章裏頭的。」子佩說。
「你確定?perfume老師可是甚麼都吃。」我說。
「老......老攻也吃嗎?」
「你講話要小心。」我說,「唉,太累了,這次又錯過了。」
「你不要再進去了,老師,我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找你很辛苦的。就算在現實裡只過了一個小時,在裡面的體感就像幾個月一樣啊。」子佩說,「但是你說錯過了?你有遇到你要找的人了嗎?」
「有,而且你還跟他吵架。」我說。
「吵架?甚麼?......啊!你說那個大胖子!......」
「人家明明也有很可愛的時候吧。」我說。
「甚麼,啊,那個!那個那個......那個太妹?太妹?老師!她、她......她真的是女孩子啊?是你的女朋友?甚麼?所以她其實是個婆婆嗎......我的天啊,我對長輩那麼不尊重......」
「他不會介意。」我說。
「可是,喔......雖然我這麼說好像很沒良心,但是,老師,我們都能自己出來了,難道......難道他想不到辦法出來嗎?」子佩說。
「你看見他有懼高症了,而且我把他扔著。」我把臉埋進手裡,「唉。」
「但是、但是!......老師,我們已經,最後他不是有追上來嗎?而且變成了大胖子。」子佩說。
「很遺憾,不管怎麼樣,他一定會卡在最後一層。」我說。
「甚麼,難道......」
子佩的猜測
他除了懼高還怕水?
或者在其他地方出來?
怕尖刺
他不敢碰水?
怕骨頭
「他他他......他不敢碰水?」子佩說。
「那倒也沒有,他挺愛玩水的。」我說。
「那又是為什麼?」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那裏見到他,而且還可以見到你。照理說,你們不可能一起在那裏出現才對。」
「老師,您還是別把話說得那麼曖昧了吧。你總不會說那個人是你的幻想朋友吧。」子佩說。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他很早就死了。」我說,「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試試看,也許、說不定?說不定我可以帶他回來?雖然,我是說......去到那裏只是個偶然,但是我遇見他了,那不就是、也許我可以帶他回來?」
子佩停頓了許久,這才開口:
「可是......老師,你們不認識彼此。你那時候就連我也認不出來吧。」
「但我跟你走在一起了,我也跟他走在一起了。而且不只一次走在一起,可是最後、最後都會在森林裡走丟。」我說,「你......有沒有遇見一個叫做葉火的人?」
子佩表示
他誰呀?
我不確定欸?他有什麼特徵嗎?

呃……他是叫葉火嗎?
有啊,講話頓頓的
好像有?
你是說帶著防毒面罩的那個人嗎
「你是說......那個帶著防毒面罩的人嗎?」子佩說。
我點點頭,說:「他是亮亮的朋友......也是很早就過世了。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吧,幾十年以前,爆發過一次喪屍病毒,他也是軍方的人,殺過不少實驗品。」
「不管怎麼樣,那段歷史我每次聽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子佩說,「老師,你也想帶他出來?」
「我對他很有親切感......也許是因為在好幾次以前我們有一起同行過。很不可思議的,亮亮跟他彼此之間很熟悉。我想或許是因為它們都已經不是活著的人的緣故吧。」
「老師,你對一個死者很有親切感,這讓我很害怕啊。你的身體還很好,別太早走......」
ಠ_ಠ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我笑了笑,但我不確定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怎麼樣。我也不是很能確定當下的心情是甚麼。
「你是個好孩子,子佩。我希望你別被人騙了。」我說。
「不過老師,你是怎麼發現用那把左輪手槍打進胸膛裡就會到那個空間去的啊,難道......」
「別瞎猜,那只是個意外。」
「該不會、」
「你已經在裏頭見識到我的槍法有多菜了。」我說。
「老師!......你以後禁止打靶!禁止!」子佩再次拼命搖動我的肩膀。
當前時間

有彩霞的下午四點半
正午
旁晚六點
「六點啊。」我說,「那就去吃個飯吧,子佩,老師請客。」
「啊啊,不,你不要跟我說,吃完這頓飯,你又要下去一趟。」子佩說。
「反正只是去一個小時。」我說。
「不......裡面的時間流速那麼慢。」子佩說,「但是......還是說這就是主因嗎,老師。我......我知道亮亮挺不錯的,雖然他瘋瘋癲癲的。確實是一個、呃,會讓人懷念的人......」
「看吧,你開始想念他了。」我說。
「喔!不是!不是這樣的......」子佩揉了揉眼睛,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想裝做甚麼都沒發生,但他紅紅的鼻子早就出賣他了。「我只是覺得、呃、有點......如果我可以認識他,我們應該會變成不錯的朋友。」
「會很吵。」我說。
「老師——」
「但確實挺好的。」
「走吧。」我對他招招手,切掉木工教室的燈光電源之前,聽見了奇怪的喘息聲。
「啊!天啊,老師,該不會有鬼吧,聽說......聽說這裡晚上總是有......有粉紅頭髮的鬼。」子佩抓緊了我的手腕。
「你難道就不覺得這個鬼可能是你認識的人嗎。」我說。
「啊——不會吧,不會吧!」子佩突然氣急敗壞地衝往木材堆的後面。
「等等,我覺得你會後悔、」我試著要阻止,但似乎是慢了一步。
「你這不孝的阿弟,崔子衿,你居然在這裡扮鬼嚇......」
後頭的景象我就不詳細描述了。
只能說,我這輩子好像是非常容易撞見男同志情侶野合。
雖然我確實也是累了,不過我盤算著其他的可能性。在餐廳裡,我試圖讓子佩忘記他方才所看見的可怕景象。
「如果我把那些全部的規則都寫在衣服上,再進去,你覺得有沒有搞頭?......」
「啊,甚麼?......老師,你真的還要進去啊。這樣是作弊吧。」子佩說。
「畢竟衣服不會丟失吧。」
「難講......」
「那倒是,你的蛋蛋就丟失了一次。」我說。
「不要再說那件事了,老師。雖然我也覺得自己很可愛......」
「哈哈。怎麼樣,你想再去一次嗎?」
子佩表示
先不要
不想,但如果老師無論如何都要再去的話大概還是會因為擔心老人家跟著去
如果老師要去的話
「如果老師你還是堅持要去的話......就一次喔。」子佩說。
「嗯,再一次就好。」我說。
我是個無神論者,所以我不相信報應,也不害怕褻瀆神明。
如果死後就只是轉移到另一個我們所難以去到的空間,那麼,誰曉得能不能「帶回來」?
恭喜完結
謝謝大家陪伴「我」到最後
醒來看見甚麼的這一骰幾乎是決定了結局......這是真的很安價的路線(?)
視看見甚麼也可能重新輪迴 不過大致上就是這樣了
謝謝大家的耐心陪伴
恭喜完結!! 感謝噗主連載這麼有意思的安價,故事看得很快樂也玩得很享受
恭喜完結

好喜歡噗主的故事和文筆,玩得好開心很滿足!
謝謝噗主

真希望72歲的「我」可以找回亮亮......
謝謝噗主

好希望「我」能跟亮亮順利再見
恭喜完結

噗主辛苦了!故事很有趣很特別,好喜歡
恭喜完結!居然是亮亮

超特別的好好玩的故事!
恭喜完結,同樣希望可以找回亮亮
謝謝噗主 能夠看到結局帶給我心靈平靜

原來AT是一個這樣的地方⋯⋯那確實會讓人有想要這樣試試看的想法
恭喜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