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萊斯吉│歐索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限定交流| Yuri_C |歐索魯、鴿子RIP

陰藍色調透著寧。

無人的巷弄裡,你晨歸,抑或晨啟──你往著自己的目的地,一段吵雜如弦被胡亂刮弄的聲響劃破了本該綴著鳥鳴的清晨。

啪噠。

淋著鮮紅的潔白鳥翼被突露而出的粉骨劃破,身著手製皮革裝備的瘦小鴿子自鳥喙吐出了鮮紅的嫩芽,眼神帶著血絲突兀鼓動著翅膀微微抽搐。一個寧靜的早晨,熟悉的鴿子於空中墜落並癱亡於地。抑或是,牠的死是基於別的理由——

別的。

抵抑住那強烈求生意志的「遠離」思緒或本著好奇,於轉角階梯,你看見有些熟悉的身影,那暗紅陳舊的披風下,竄起一陣陣伴隨耳鳴嗡聲的紅光。

你試圖眨眼,揉了揉雙。那些令你有些作噁不適的殘響與紅光,閃爍,如狼煙般,若不擰熄,便持續播著……
latest #34
尤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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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已是平民工作的時刻,即便令人悲愁的消息頻傳,人們因傷痛而萎靡,日子變得比以往辛勞也依舊得過。

獨自負載蔬食的少女與獨自前往伐木地砍伐的牛獸人於市場匯合,走在折返的路途上。

然而、突兀的聲響貫穿耳膜,墜地,她駐足而瞪大眼睛,眼見瘦小的身軀染上腥紅,墨色的眼瞳無助望卻,如同初次於塔頂相見時探詢著未知,如今卻也沒能知曉自己為何而死。

少女詫異地屏住呼吸,卻並未止步向前,想要進一步探詢原因,又或者想替突如將至死亡的白鴿闔上雙眼,舉步轉進巷內。
尤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扛著柴木的牛獸人本著獸人的天性和曾經冒險過的經歷,她感知到危險和這份詭譎並非她所能應對,要是太接近她們都會死

追根究柢起來,這都不是平民該介入之事,反正近期死的人多的是,繞道而行才是上策,眼不見為淨也不會有人能責備她們的不是。

「別過去!我們繞路!」
於是她出聲嚇阻少女的行動,但一切都太遲。

在少女看見梯口的提著血紅色披風、那令人糟心的啞人時,早已擱棄她手中的藤籃,奮不顧身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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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歐索魯先生——」

急切的聲音響起,無視身體各種不適,少女伏地而蹲跪在他人面前,眼神的慌張流露著滿是對他人的擔憂,即便周遭的一切有多麼令人不適和作噁,她也一樣,將對他人的關切擺在優先,自己永遠至於最末位。

「…您怎麼、在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她抿著唇,抬望著人想確認對方的狀況。現在這個時刻,即便是前幾天好好的人下一刻都有可能傳出死訊。

這些她明白,雖然是明白的,但她不願連歐索魯先生也出了狀況——彷彿那些真的對她好的人,都逃不過死亡的命運一般。
直奔而來的人嗓音熟悉,面容相比上一次見面卻又多了幾分憔悴——他沒來得及要人停下,甚至在她衝上前才意識到有人靠近──難聞的旋律繚繞,聲響直直穿透了少女的腦門、也侵擾著男人的思緒,沒能多分出一點心思顧及四周還有無其他人來往去。

他蜷縮倚坐在牆邊,神情痛苦又擔心的他一度想裝作不認識往一側看去,尋找能夠避開與少女眼神交會的方向竄逃。然而此刻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聽得他使喚,也容不得他直接鑽進牆壁裡假裝自己不存在。侵蝕性的紅光隨著他陣陣蜷縮自背部蔓延自空中,他低頭視著低落地面的深色汗水,顫抖伸手,試圖從側邊的腰包拿起紙筆。

請骰1D6+2Digit靈感判定
尤莉
1 years ago
難以忍受的噪音穿透腦門,如同被刀貫穿全身,令她一陣暈眩,伴隨而來的腦袋的震盪和刺痛感,這對沒有任何防禦力的人而言過於難熬,但這並不減退少女的意志。

對方的狀況看起來很糟,也許這股噪音就是讓人狀況不好的成因。以她對魔法淺薄的認知沒能搞清楚事情的成因,無法理解紅光究竟是詛咒還是他人的攻擊,只是忍著乾嘔的反應,伸手攙扶顫抖的手,試圖理解。

「沒辦法寫字也沒關係,您可以點頭或搖頭就好。」即便如此,她仍是替人打開腰包,拿出對方常用的紙筆托於面前,盡可能地給予她片面上所能做的幫助,「我去找人幫您,好嗎?不要一個人承受。」
尤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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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截圖
苦萊斯吉│歐索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1D6判定結果】
大量的雜音穿腦,你慢慢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窒息感加劇,似乎再怎麼努力張口呼吸也,呼吸不到該有的氧氣量。

隨著時間流逝,你將逐漸因頭暈目眩站不住腳步或認清方向。

【靈感判定│成功】
請骰1D8決定過了幾分鐘後開始受頭暈嚴重影響

你注意到男人也同樣身處窒息般的狀態,大口換著氣。位於近距離,你能看見他的臉上不斷有傷痕蔓延並消退。這般不斷受傷、又不斷修復的過程,以一個非冒險者來說,這輩子或許不曾見過。

男人一邊喘息,一邊握住筆,將紙攤在地上,不斷的與身為凡人的尤莉搖頭。握著筆的那隻手撐在紙面上,看似幾乎要把筆給握斷。
尤莉
1 years ago
(dice8)
尤莉
1 years ago
補骰黛拉的判定
(digit) (digit)
尤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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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加劇,少女按著胸口且呼吸急促了起來,眼眶因缺氧和痛楚泌出生理的淚水。她無法理解眼前的情況,只知道自己被剝奪了汲取氧氣的權利——如同那時候被人斬斷腳骨,被剝奪了逃跑的權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其他人一個個死在自己眼前。

那樣的事情,她不要……她不想要再看見……
尤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不要管他了,快走!」

同樣被限制呼吸的黛菈怒吼,她施力拽住人類少女纖細的臂膀,打算強硬把人帶走。得快點離開這裡才行,陪同少女一起外出的她有責任把人帶回去,東西壞了再花錢賠償就好,但是店裡要是再少人可吃不消。
其他女孩可沒有像她這麼好使喚

「…可是、哈…我們不能把歐索魯先生丟在這……咳咳、」

「為什麼不?放給他死不就得了?反正每天都會死人,城內的屍體不缺他一具!這事我們管不著!」
「難不成、連妳要給店裡添亂?」
尤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不行……我不要……我怎麼能再、

即便對於黛菈阿姨的話語愕然,她仍是使盡全身的餘力掙脫了對方的牽制,她因施力猛咳幾聲,音嗓漸微而虛弱,卻依舊選擇抱著歐索魯的雙肩,無視人的搖頭,再次急切的提問:

「吶……一定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做的…吧?一定、有什麼……告訴我、好嗎?」

即便是這般無能為力,她依舊希望自己能為人做點什麼。向人釋出的善意遠超於平常,彷彿這般所作所為只是為了自身而已。
男人稍微集中神智,抬眼望著爭論離去或留下的兩人。實際上他贊同黛拉小姐的說法,尤莉應該離開,離他遠遠的最好——他不想再次應驗待在自己身邊的人會被波及、因為斷樂章而讓人們戰戰兢兢,或沒什麼好下場。

然而、尤莉恐怕不會就這麼輕易離開吧?她一定以為自己即將危及性命,如果好好解釋的話她會乖乖離開嗎?

他現在可沒有太多心思去慢慢解釋。他注意到少女大口喘息,既然呼吸有困難,那麼八成是海底喪鐘——

粗糙的大掌覆蓋住少女的手背,對他而言首要處理的狀況是緩解呼吸的不適,若不做點應急處理,拖延的時間再長下去,氣管每吐息一次都會如刀割般疼痛。他顫動雙唇,無聲唸唸有詞,輕淺溫和的中音男嗓流入耳裡,隨著掌間竄起的藍光越發響亮,繚繞四周,緩和並壓制著那些難聞的噪音與不適感。
那些環繞的歌聲與男人張合的嘴完全吻合,像是自他嘴裡唱出,卻又不是。

『 只能暫時 所以 認真看我寫的字 』

他省略了很多文字,但願她能夠理解他想表達的意思。他很擔心海底喪鐘予以的副作用,但那只能靠尤莉自己了。

『 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死,相信我。 』

他以最直白的事實闡述,雖然尤莉恐怕還不知道這不僅僅是安慰而已。他喘吁著氣把字寫好,持續使溫和歌聲繚繞並運作,維持著四周相對安穩的呼吸。

『 我需要妳 幫我 找個隱密的地方 』
『 安置 其他 我會 指示 』
『 辦得到嗎? 』
尤莉
1 years ago
歌聲繚繞,溫柔的聲嗓傳入耳裡,掩蓋雜亂刺耳的噪音,緩和了缺氧的窒息感,但令人發暈的不適感仍持續著。

「哈、怎麼可能不擔心啊……怎麼可能、」她嗚咽地低鳴,幾乎快要哭了出來。利維亞先生也好、歐索魯先生也好,莫妮卡姐姐也好,失去音訊的安蓋爾先生,或是遠赴戰場的泰勒先生亦是,她日復一日地被不安籠罩,縱使承載超出負荷的工作,承載無理的譏諷,但她依舊沒有哭泣的立場或可以表現脆弱的空間,只能繼續支撐著。

「好,我會照您說、的做。」忍住眼淚,她和以往一樣,勉強自己擠出寬慰的笑容,放緩自己的情緒和呼吸,即便她自身是多麼的脆弱無力,甚至連辨明情況或解除自身不快的能力都沒有,她依舊試著給人能夠託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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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旋律間夾雜的吵雜之中聽見少女喃喃嗚咽,看到她憋忍壓抑的笑容。這孩子不該為了這種事情忍耐,至少在他面前不需要──

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臉龐安慰對方,卻礙於觸碰只會讓她陷入機率性的困境而將手掌縮回身前,揪著臉,在難以隱忍的痛楚之下,他選擇把該做的事情做好,不要波及更多一般民眾,也不要波及她。

『 請妳 別被 接下來的 場面 嚇到   一切都會 沒事 』
『 我 待會 交 給妳的指示 會寫好 並需要 完全 遵守 』
『 從現  在開始 』

他吞嚥著口水,手壓著胸口緩和了一會,確保自己不會遮蔽住紙條上的字之後,接續著那些吃力又斷斷續續、沒能完全並列於同一行的書寫。他看上去哪項是很好的樣子,卻還是不斷地重申這一點。

『 先退到  一旁 等我 』
尤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尤莉點點頭,緩步向後推了一段距離。

過分擔憂也無濟於事,她什麼都做不了,如果只要遵照對方的指示便能讓人活下來的話,那她這條幾乎毫無價值的小命不要了也沒關係。雖然、她將沒有繼續愛著利維亞先生的權利,但她是、早就該死的人,是一直踩在他人的屍體勉強苟活下來的人。

對不起……克希菈姐姐,如果我沒能如妳的遺願那般活下去的話,您會選擇責備我嗎?如果是為了拯救更值得活著的人的話,您應該可以諒解吧?

……如果您能醒來責備我就好了。
尤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然而,黛菈並不想釐清歌聲的源頭還是令人不快的魔法到底在搞什麼鬼,也沒打算注意那個啞巴寫什麼鬼畫符還是遺囑,她只想趁緩和時撒手不管,自己的命得保住。

大不了晚點再來收屍。

自認為自己這樣已經是仁至義盡,黛菈也挪了步伐退得老遠。反正、再叫店裡找其他替代品就算了,這陣子喪失父母淪為孤兒的孩子大概多的是,不論是娼妓還是女工都只是隨時可以替換、棄之不可惜的道具而已。
望著聽話後退的少女,歐索魯將緊擰著眉頭的顏面掃去,勉強欣然微笑。隨後臥低身姿,將筆握穩,盡可能端正而迅速的書寫著顫抖的字跡。

皮膚表面幾度遭侵蝕後又回歸原貌,像是受了傷又高速被治療的景象在此期間不斷重複,他冷汗直冒,那卻不會打擊他打算在「執行」之前,將能說的寫詳細,避免尤莉在那之後不知所措。

他放不下一介平民不得不介入自身所導致的「災害」,以往沒有這麼突如其來、也不曾自行找尋毫無應對能力人去幫忙看顧這件事情。

執筆動作停止,他放下了筆,稍微把紙往前推了些,雙唇顫動,指尖輕點胸口——嗡鳴聲越發鮮明,伴隨著水晶鈴般的細碎聲響,於空中凝聚起一塊巨大碎片,散落四周的小碎片也隨之發出紅光,逐漸變得巨大而駭人。
苦萊斯吉│歐索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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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張圖待補
苦萊斯吉│歐索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男人仰頭往天看了一會,鼓起了起伏劇烈的胸膛,往少女的方向看去。他得相信尤莉有辦法照著指示執行,但倘若無法,那她也不會是他責怪的對象。

……抱歉,要讓妳看到這麼可怕的畫面。

唇畔咬著『謝謝』一詞,去掉了自身的不安,盡是無盡溫和。

只見他的指尖一勾,巨大玻璃碎片迅速穿透了男人的胸膛。那一瞬間,無神的眼神逐漸散去了色調,男人跪姿緩慢臥倒,動也不動的躺在紙條旁邊。

四周回歸平靜與早晨應有的陰寒,不見那刺耳的紅,亦或是溫和的藍光。

地上除了倒地的男人之外,留有一張摺疊好的紙條,而妳即將在幾分鐘後受嚴重頭暈影響,並不斷回想起你這輩子以來覺得最抗拒或最不舒服的情感勒索。
苦萊斯吉│歐索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 抱歉不得不讓妳看到這麼恐怖的景象 』
『 現階段我能解釋的不多,我簡短的說重點 』

即便是在如此急迫的情況下,他仍以賠不是做了開頭。後半段的字跡雖然也試圖端正,但看得出來文字逐漸潦草急促,像是快要撐到了極限般。

『 我沒有死,進入類似假死的狀態 』
『 我需要處理一些外部看不到的事情 』
『 請妳把我帶到一個安全或不會有人看見的地方放著 』
『 十三天後同一個時間點,幫我把紅色的玻璃片從我身上拔出來 』
『 剩下的事情我之後會跟妳好好解釋 』
尤莉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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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血一般的紅色的破片貫穿軀體,過於驚駭的場面嚇得少女連驚叫的反應都來不及,她看著歐索魯先生就像是死了一樣地倒臥在地,卻沒有任何血泊淌流,異常的狀況不在她的認知內,亦不是她能夠處理的。

她清楚的很、
明明清楚得很,卻怎麼樣也不願意見不救。

即使他人說了一切都會沒事,可是對於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死去的恐懼與現況重疊,她顫抖地看著文字,試圖用片面的常理去了解,試圖用殘餘的理智去壓抑恐懼,又或者試圖用她自身的期望與之抗衡,思考著自己微薄的力量要如何去協助,又或者去請託。

尤莉轉而將眼神投注於昔日作為冒險者的黛菈阿姨,在場唯一有能力理解現況、並且有可能協助她的人,即便必須付出代價,她也願意付出她可以給的一切。
尤莉
11 months ago
而同樣驚愕而駐足的黛菈也被男人看似自殺的行為嚇愣的腳。

瘋子、一群瘋子。
一個沒有卵蛋懦弱又奇怪啞巴,一個沒有能力就想幫助人的臭丫頭,她不過是想繼續過日子,憑甚麼要跟這些瘋子搭上邊?瘋了!真的瘋了!好好的日常全部都被這些人毀了!爛透了!他們憑什麼繼續糟蹋她的時間!憑什麼讓自己捲入這些麻煩?況且她也不打算為了什麼無聊的英雄主義賠了自己的命。

可當她要拔腿離開,一股力道纏住了她的大腿,她猛然低頭,那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的瘋丫頭緊緊抱著自己的腳,彷彿把自己當作最後的救命稻草,死命掙扎。
尤莉
11 months ago
「放開我!我不跟你們瞎攪和!」

「拜託您了……黛菈阿姨,可以請您……帶著歐索魯先生、回……薩卡拉哈,之後我會自己…哈……想辦法…的。」

我不幹!
「答應幫助別人時不就該衡量自己的能力嗎?妳什麼都沒有,沒有靠山也沒有錢財,就是個沒能力的廢物而已!我幫妳有什麼好處?我又不是傻了!」

黛菈怒斥著,但卻無法在一時半刻甩開她。也許是對現況的恐懼、或許還有這丫頭的力氣大得異常,但她肯定絕對不是出自於憐憫才在這裡——憐憫他人只是在對自己殘忍罷了,而且也換不回付出後應有的回報。她不會那樣對自己,不會再一次。

但是、少女臉上堅定的表情依舊,即便她的面容已經鐵青而失去血色,冒著冷汗且發顫,但眼裡卻沒有一絲迷惘。沒有和她一樣的迷惘。
尤莉
11 months ago
「……我知道、我沒有力量,但我無法就這樣放著不管、」
「對…不起……是我不懂、事……請您責備我吧!不過……現在、請人協助是我唯一能做的……之後您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請您幫幫我…」

「我叫妳放開!!瘋子!!!」
眼看人依舊死纏爛打,黛菈失去理智的嘶吼聲連著自己的恐懼而扭曲變形,她奮力的抬腳想把少女甩開,一腳踢中她柔軟的腹部,任其吃痛地癱倒在地。但少女並未就此打消念頭,仍撐起雙臂、托著喘息不已的身軀,搖搖晃晃再次地跪在自己面前哀求。

她感覺自己也要瘋了!明明就是那麼脆弱的軀體,明明什麼也不會、什麼也辦不到,明明躺著就好、放著讓人去死就好,她不懂她為什麼還要爬起來?為了什麼如此執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尤莉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牛獸人不理解,少女詭異的舉止和韌性比旁邊的死人還要令人害怕,簡直莫名其妙到令人髮指的程度。但是眼下的情況不容她猜測,失去思考能力的腦袋逕自地浮現了壓榨少女的想法:

「好、好啊!只要妳給我錢!3000G!我就考慮看看要不要幫妳!」
「誰稀罕妳的感謝啊?哈!我就是這樣的人,看清了吧?」

牛獸人有些癲狂的笑了起來,她認為給予對方選擇權的自己真是仁慈到讓人愉快——給錢,要不就在這裡去死。她開了一個過分的、足以毀了少女生活的金額,也深知少女負擔不起、也絕對沒有人脈可以湊得出錢來,而且酒館的工作就算做一輩子也賺不到這個金額。除非她爬到像愛麗莎那個臭婊子一樣的位子,但她不可能、她不可能——
尤莉
11 months ago
只是、她沒料到少女在聽聞之後,露出了她未曾見過的滿足笑容。
黛菈錯愕地看著無端擠露出笑顏的少女,也在這陣嗡鳴聲中,讀懂了少女唇邊微弱的感謝話語,沒能稱心如意的黛菈惱怒地往少女腹部踢上一腳,卻連一聲吃痛的哀嚎都聽不見了。那有病的女人擅自地暈厥,擅自的認為自己會履行承諾,她被這份莫名被寄予信任感到厭惡和排斥,卻因為也沒有真的撒手不管。

也許自己是真的也瘋了說不定。
沒能承認自己放不下的理由,牛獸人伸手環住少女纖弱的腰桿,如抱沙袋一般撈在身旁,隨後嗤之以鼻地哼一聲,才小心翼翼地拎起插著碎片乾巴巴的怪啞巴,扔上柴架用麻布袋蓋住,步履蹣跚地往薩卡拉哈前行。

「媽的,到時候妳可要自己承擔,這裡已經沒有人會罩妳了,臭丫頭。」
尤莉
11 months ago
尤莉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 接續 (待補連結)
尤莉
11 months ago
尤莉
11 months ago
海底喪鐘效果持續時間
(dice4)
尤莉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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