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回憶限交 1|with aizj1
latest #55
REN
3 years ago
廉看著候鳥飛越殘陽如火的天空,威斯特大陸以西,日落之處血紅漫天。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11年前。

弱不禁風的佝髏身影淺淺蓋著一個7歲大的孩子,正處西方某一座要塞,剛從北方南下的時候,選擇更為低調安全的山線。熬了大半月,終於進入新的城市。

後來,他們一老一小,兩人又步行穿越了半個西邊,一個星期過去才找到滿意的落腳地。而今,已在當地生活了一個月左右,他們從落腳的富人區之外,氣氛還算熱鬧的小鎮上,採買下個星期的生活所需。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夏季7月。

回程路上,不到路程三分之一就中斷了公車路線。
據說區內似乎沒有多少公共運輸的需求,政府在近十年撤銷此處的公交規劃,因為得不償失。

廉剩下的路走得很快,幾乎可以說他想飛起來了。

「老師,快點…老師!」他終於忍不住往回飛一小段,扯著老師的衣服催促。

「你這麼急做甚,再晚一點,頂多你明天再……

老師的話還沒完立刻就被打斷,每當這種情況發生,語言能力就被繳械掉似的,再也不出聲。

「我不要!萊昂等很久了!」廉開始有些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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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
3 years ago
回到租屋處,是家裝潢貴氣的飯店。一樓的圓環大廳中央植了魔力纏繞的金色造景,附近聽得見流水潺潺。剛來那幾天,廉問過路人這種景觀的花費,但膝蓋想也知道那些奢侈東西都是用情懷來標價的。

誰跟你花費?

老師提醒好幾次,讓廉別通用不同區域的集體價值觀,省得被當異類對待。只是廉年紀小,想問就會問才是他該做的。像現在,他不懂萊昂出生有錢人家這樣基本沒有物質煩惱的地方,其實根本不需要他心急帶回來的糖果。

廉現在手裡藏著紫金鐵盒的糖,是那種擺在店外零售不怕被偷的等級。他老說萊昂等很久了,要趕快買回去。
REN
3 years ago
老師知道,廉的家,雨邊不是貧窮家莊,只是半個世紀前突然隱世,開始燒積蓄度日,至今40多年還能全家衣食無憂,也是另一種有錢。

但廉3歲就離開了。

看他拿著那盒糖衝到訂下的小套房裡,去找被他狠狠關在裡面的小少爺,老師無奈笑了,在外面跟附近的租客套個近乎。

進到套房裡,糖被藏在廉的背後,緩緩靠近坐在裡面等了很久的萊昂。斯萊特的小少爺為何關在這裡,是廉有手段、還是萊昂自願的?

少來,小孩沒有那種心思。
REN
3 years ago
「你回家被罵的話,我下次買蛋糕賠你。」廉沒頭沒尾一句,是他太亢奮不知道如何開頭,「我買到了,上次說要給你的東西。」
LIONEL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105、106、107、108、109……。」

他看著擺放在桌上的小時鐘,隨著秒針轉動,在心底默念著。

有時門口的動靜令萊昂回首注目,不見房門打開,只不過是其他房客經過。

不是廉啊。

快滿七歲的萊昂身高不到一米二,坐在椅子上更顯嬌小,踩不到地板的小腿不安分的擺動著。

他看向桌面零零散散的物品,全是廉遊歷各地時收藏的紀念品,留給他消磨時間用,只不過他生怕弄壞了,只是輕輕捧起仔細端詳,看得心滿意足了才放回原位。

萊昂不知道得等多久,廉讓他在這裡等,他便乖乖的等,很是聽話。

自從兩人在飯店大廳相遇後,就對這位從其他地方來的男孩起了興趣,時常過來找這位新朋友玩耍。

他忘了剛才數到幾,又從一開始數。
很快的,這才數到了十,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房門外傳來,房門如願的打開了。
LIONEL
3 years ago
「廉,你回來了。」
萊昂笑逐顏開,嗓音帶著孩子獨有的稚嫩。

「嗯!我期待好久,路上還好嗎?」
從椅子上下來,僅用著一雙期待的目光看著廉,以及關心的話語。

有別於一般孩童的躁動,不合年紀的穩重,是出自於記事以便日復一日的禮儀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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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aizj1:

廉稍微比萊昂高了半顆頭,微微垂眼,笑眼彎彎的。

「不好,這邊好鄉下,連公車都沒有可憐死了!」

廉不抱怨,這是一個玩笑。
還沒告訴萊昂到底買了什麼回來,沒想過手裡的東西之於對方是否值得期待,他就是想藏給人猜。

「你猜嘛,我買了什麼?」選擇廉價的糖果也不是因為便宜。

這盒糖果的包裝、在廉的審美裡絕對是高居榜首。他正在心思單純的年歲,動不動就換一個「最漂亮」、「最喜歡」的事物,目前紫金鐵盒跑到了第一位。

所以給萊昂自己覺得最好看的東西,一定、肯定、絕對會是一個驚喜。
他歪歪站,動不動就踮起腳尖、整個人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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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下…。」下次我讓家裡的人帶你跟先生去吧,第一個字還沒成詞,便想起兩人約定好不提家族的事情,只得作罷,聽起來還算自然的把下字改口成了辛。
「辛苦你跟先生了!」他沒聽出來對方是玩笑話,對方說什麼他便信什麼。

期待的心情從出門後就逐漸堆疊到了現在,雖說在家中他要什麼就能有什麼,但全然比不上對方說要帶東西給自己的那種心意。
眼睛眨呀眨的,歪頭思考了下,目光瞥了一眼桌上的那些收藏品。

「廉的眼光一定很好,是不是好看或是好玩的東西呀。」目光一直偷偷的往廉的身後看去。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aizj1:

廉也同時側了上身,動作跟緊投來的視線。

原本正考慮放水,猜久了萊昂可能回不了家,結果這不一下子、重點立刻被他給揪出水面。

「哦,差不多了,就是好看的東西!」

金色的靈魂窗坐著萊昂一個人,廉不知為何心裡也笑了起來。

「要搖一搖給你聽嗎?」說完馬上就在背後搖晃那盒糖果。

啷啷噹噹,硬糖敲著鐵盒的聲音裡,廉的眼神直勾勾對視過去,不斷捕捉萊昂每一個動靜。因為某些原因,他生來總能立刻看清眼神是如何出賣一個人,跟誰都是心有靈犀,天生敏銳,共情能力超群。

卻很少有這種被一個人牽著走的感覺,萊昂表情只要沒變,那糖果是不會停止搖晃的。

「你一定知道是什麼啦。」
反正看到萊昂期待滿滿的,就知道今日一切都沒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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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清脆的聲響不斷,不難聽出是裝在鐵盒裡的東西。
對方吊胃口的行為,並沒有讓萊昂感到不耐煩,相反的,他樂在其中。
這對他來說就像在玩一樣,這也是他常來找男孩玩耍的原因,家中瀰漫著壓抑的氛圍,而在廉的身邊總是很有趣。

「是好看的、糖果嗎?」萊昂已經開始想像那鐵盒中假如裝的是糖果,那會是什麼味道。

一定很甜。
REN
3 years ago
aizj1:

萊昂太早答對,背後的手都來不及停下來,索性繼續搖、邊搖邊現出來。

「你也太聰明了吧!」廉興致高昂!

咻———
他模仿著飛機降落的架式,讓鐵盒慢慢飛進萊昂的手中。

隨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一句:「你趕快回家吧,不然要被罵了。」

他依舊嘻笑的模樣,擺明暗示萊昂乾脆留下來過夜,待到明天再挨罵、結果都是一樣的。

針對萊昂會挨罵這點,他已暗中規劃好了另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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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萊昂沒少被大人誇獎過,只不過大多都屬交際必要,被廉讚美感覺更加的開心。

他雙手捧著彷彿珍寶一般,沒有急著打開,垂首細細地欣賞著鐵盒的外觀,蓋子上滿是花瓣的浮雕,每一片花瓣從內層的紫色向外擴散渲染至金,他小手輕輕地撫過花瓣,抬起頭看向廉的眼神充滿了滿足和喜悅,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謝謝你!我很喜歡,會好好收著的。」萊昂抱著鐵盒,暫時不想撒手了。
說到回家這件事情,萊昂看了眼時鐘,時間過得很快,確實到了該離開的時間,負責接送他的人肯定早已在外等候。

沉默了幾秒鐘似乎下了決定,和廉說了聲等我一下之後便離開了房間,沒讓廉等太久,他小跑步的回來,呼吸微微急促了些。
LIONEL
3 years ago
「我明天再回去,可以讓我睡在這嗎?」

離開的片刻,是去讓接送他的侍者回去,自己要留下來過夜,拗不過小少爺的侍者只得跟著留下,暗中看顧萊昂沒敢離開。

萊昂知道他們不會離開,反正這些他都不管,只要能跟廉多玩一天就好。

REN
3 years ago
aizj1:

廉還在那句感謝裡面,低下頭看著地板表情軒軒。

「哦…」

上個月初識至今,對萊昂逐漸放縱的情形渾然不知,聽聞斯萊特管教嚴厲,一般人才對他小小的貪玩更加寬容。

忙忙迭迭出入飯店的萊昂,從頭到尾都沒有得到廉的答聲,因為一句感謝讓這小子得意到無暇回應。

最後一幕,兩人待命一樣站回彼此面前,廉還是因為老師跟著進門喊話才反應過來。不懂自己究竟醒了沒有,乾巴巴的眨眼。

結果萊昂當真聽話、這就準備過夜了?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哦,那你要睡哪啊?」這麼問,意思就是你想睡哪就睡哪。

廉打開自己窩了個月的房間,裡面乾淨到令人髮指。
還記得早些出門前,把留給萊昂的藏品從箱子裡拿出來,動作那叫一個講究。箱子特別重是因為東西擺得跟拼圖一樣緊密,彷彿早就安排好了,拿取和收回的順序居然還是固定的。

所以房間也差不多是一樣的規矩。亂動裡頭的東西、廉似乎不會生氣,但等他收拾就得花上半天。

過了幾分鐘,從窗台上騰出一個剛好的空間,結果床具也全都擺上去了…

「這個地方很棒哦。」可以硬塞兩個小孩的窗台,他自己先坐上去,「可以看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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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萊昂相當有教養的和廉的老師打了聲招呼。

「睡你旁邊。」沒有猶豫的很直覺的回答,他跟在廉的身後,有些好奇的探頭看了看房間,很是乾淨。

廉在收拾藏品,怕自己壞了事,就沒急著動手幫忙,只是安靜的蹲在箱子旁邊看著,手肘放在膝蓋上撐著臉頰,那紫金色的鐵盒在在他懷中,他有些佩服對方能自己將物品收拾的有條有序,自己東,西雖然不會亂放,但通常也不需要自己動手收拾。

直到要擺上床具時,萊昂才有了機會幫忙,他跟著坐上窗台和廉肩並肩,這才把鐵盒放下,他看著窗外的景色,傍晚時分,橙色的太陽不再那麼刺眼,漸漸西落。

「你常常坐在這裡看星星嗎?」翠綠色的雙眸被橙光暈染,目不轉睛的看著夕陽,和小夥伴閒聊。

REN
3 years ago
aizj1:

「啊?我看不懂星星。是你來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可以這樣。」

也不是看不懂星座,只是不想提這個。

他想說這樣過夜,是拿來談心的。

廉側著臉看他側面的眼眉,焦點落在睫毛上,綠色眼睛像琉璃一樣泛光,放逐一個悠長的眼神不知去向,而廉的視線沒有深意,覺得很好看,便一直盯著。

「你呢?你看得懂嗎?」

流浪4年沒少聽過各方話題,最後淺淺學了太多東西,以後還是該忘的忘。
陌生民俗交織的世界裡面沒有屬於他的位置,卻還是不斷嘗試,到萊昂這段路突然明亮很多,自然而然好奇他的事。

但禁止家族話題之後,能說的反而少了。萊昂畢竟是在家裡長大的。

在等萊昂開口的時候,伸手要打開那個鐵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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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聳聳肩看了廉一眼,表示自己也沒有很了解。

「為什麼要懂呢,星星很漂亮很好看就好了。」好似小大人,講出了什麼道理一樣。他屈膝抱腿,下巴靠著膝蓋歪歪著頭,目光還在那漸漸染黑的天空,等著星星出現。

「你在外面的時候,好玩嗎?」萊昂總是好奇廉滿世界跑的經歷,想著讓對方給自己講些故事。
鐵盒從拿到之後都還沒來的及打開來看一看,他注意到對方的動作,也沒什麼反應,畢竟那本來就是對方買的,就只是盯著,目光帶著期待。
REN
3 years ago
aizj1:

「不好玩。」廉回得很快。

他湊近對著萊昂耳語、一手遮著嘴邊,「老師很無聊…!」

退開後又是一個笑臉。

「我們要到處學東西,不能一直玩。像現在,我就在等你,教我西邊的事情。」

萊昂不會讓自己乾等的,廉覺得。
既然對方不是主動分享在地風情的人,那就做觀光客該做的。上個月的他們只有過表淺的對話,現在已經往各自生活探望。

「你告訴我一點,我就回你一點。所以你想知道什麼、你就先說自己的答案。」廉笑容裡添了幾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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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萊昂附耳傾聽,廉的氣息一點點地打在耳邊,有些發癢,哪知是在偷說老師的壞話,他也像做了壞事一樣跟著笑了。

「學東西呀……。」沉吟了幾秒,萊昂抱著小腿,手指頭敲啊敲的,努力思考著可以跟對方分享什麼。

還未滿七歲的他,好像一直在學習的就是各種禮儀、還有自己最喜歡的擊劍跟西洋棋,廉會喜歡這些東西嗎,他在心裡問著自己。

腦袋瓜都快想破了頭,最後還是決定從自己的興趣開始了。

「那,你想要學西洋棋嗎?」談到喜歡的事物,眼中明顯多了些光芒。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aizj1:

「下棋嗎?」廉看上去有點傷腦筋。「…好啊,我學東西很快。」

西洋棋不是西方才有的棋類,那只能是和萊昂自己有關了。

「下次再教我吧,我沒有棋盤。…說起來,西洋棋是你喜歡的東西嗎?」

就像以往發話一樣,即便年紀尚小,廉認真時多少能感知一點人的心思。與此同時,他正在想自己喜歡著什麼,讓答覆能夠同等回饋萊昂,以及如何長話短說,讓萊昂繼續表達更多。

順帶把晾在一旁的枕頭取了過來,只有一顆、他自己舒舒服服的抱著,中途多瞄幾眼萊昂身上的衣服。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他沒有衣服可以盥洗…

環住枕頭的手也慢條斯理打開紫金鐵盒,裡面的糖就挺普通、看來價值都在盒子上面了。簡單拿幾顆還算健全的糖,放到萊昂座位旁邊,往盒子底看,能見剛才被搖碎的,廉偷偷挑出來、藏在枕頭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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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萊昂把身體轉向面對廉,聽見對方同意,臉上喜悅盡現,說著話都有點雀躍了。

「嗯!下次我從家裡帶來吧,送你一副。」
家裡有很多副不同造型的西洋棋,拿走其中一副,父親不會說什麼的,嗯!

「喜歡,雖然有點難,但我覺得很有趣,,而且棋子很好看。」在說到有點難時,語氣輕輕的,他注意到了對方好像在看自己的衣服,是髒掉了嗎?

只見對方終於將鐵盒打開,他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迫不及待的拿起其中一顆轉開包裝紙,糖還有些黏在紙上,許是天氣炎熱,帶來的路上稍稍融化了點,他用食指跟拇指輕輕把糖分離,並沒注意到對方藏碎掉糖果的動作。

他將拆好的第一顆放到對方面前。
「廉,你先吃!」嘴角笑笑的,跟朋友分享著美好。
REN
3 years ago
aizj1:

西洋棋確實很好看,廉特別喜歡透明設計的那種,最好在折射材質方面下點功夫。至於棋藝天賦,就不是廉能說得准了。

「拆糖果我自己就會啊。」
萊昂停在半空的手捏著糖等他,可他嘴裡就已經有一顆,嘟囔著口齒不清的模樣很是隨便,兩人的氣質天差地遠。

閒聊途中被老師打岔,熱絡氣氛下分別被催促洗澡。

廉借出一套衣服,是他在北方托老師買下來的春著,還沒穿過幾次,是淺淺亞麻白的短襯裡多一層棉質內搭。以前擔心那些愛騙人的日夜溫差,就時常如此這般穿著兩層。

結果直至深夜,他們都還未入睡。

靠在窗台來回輪著打呵欠,晚間悄然凝結的露水三兩珠掛在他們眼角,廉恍惚的表情傻得令人發笑,還在扛著睡意傾聽萊昂今晚最後一件要分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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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廉的衣服有一點點大,他從沒借用過別人的衣物,覺得有些新奇,拉了拉衣擺,棉質的內搭很親膚,袖口快將手指都遮住了,本來穿的襯衫有些單薄,這樣就剛好了許多。

趴在窗台邊睡意漸漸襲來,萊昂看了一眼廉的表情,覺得有些傻氣,眼底帶著笑意。

萊昂說了一些有關他吃過好吃的餐廳,下次也要帶廉一起去吃,還有好玩的店,裡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收藏品,廉一定會喜歡。

又打了個呵欠,眼睛半瞇著,他想講最後一件事情,也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像這樣聊天,嘴巴張了張,好像有些欲言又止,他小小聲地說著。

「廉......如果以後我變了,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aizj1:

廉的腦袋低低的晃,花幾秒瞌睡,再接幾秒確定萊昂語畢,該回答什麼、廉仍然需要慢慢想一會兒。

什麼是變了,那是什麼意思?

眼裡畫面似是水面倒影、自從老師熄燈之後眼前就從沒清晰過,他勉強能從影影綽綽的世界裡面確定萊昂的方向,抬頭面向那邊,準備答覆他,可是人已經等到睡著了。

「……萊昂?」

廉愣愣發呆好一陣子。

「……萊昂。」伸手輕輕的拍他肩膀,兩三下就收手,確認而已、不好意思弄醒他。

後來悠悠轉醒,廉把棉被一半蓋到萊昂身子至肩頭高度,視線終於不在氤氳、稍微晴朗一些。

「我不會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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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晨曦灑進房內,有著規律作息的萊昂被生理時鐘叫醒,睡眼惺忪地打了個無聲的呵欠,他側頭看了眼廉。

昨日說完就撐不住睡意,也不知道廉有沒有聽見。

萊昂緩緩的從窗台上下來,順道幫廉把棉被拉好,深怕將兩人吵醒動作輕手輕腳的,拿了他的紫金鐵盒還有衣物,就出了房間,很快就被等候多時的侍者接走,直接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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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斯萊特家族的宅邸坐落於郊區,已有近百年的歷史,花園簇擁著宅邸,白日的時候看,鳥語花香的很是光鮮亮麗,忍不住讓人多看幾眼。

「對不起,父親。」

萊昂正在挨罵,低著頭乖乖領教,握住鐵盒的手指泛白用力,他其實不敢看父親的表情。

自從他和廉開始玩耍後就沒少被罵過,那種罵並非用音量進行純粹的情緒發洩,父親的聲音低沉,字字句句都像是用刀往心臟戳去,有時光是被凝視著,就讓他冷汗直流。

那位侍者也被吩咐下去領罰,看來下一次跟在萊昂身邊的就會是新面孔了。

一個小時過去,被父親趕出房門的萊昂跑回了房間,仔細地將鐵盒子收好,也將心情收拾好,這才緩慢的開始他在斯萊特家的一天。

REN
3 years ago
aizj1:

老師這幾年間總會有一搭沒一搭的解說,幻象術,是他們族中的拿手絕活,意在第三人稱的視角裡製造假像,除了他們本身樣貌的偽裝、還能製造許多毫無差別的複製品。

而仿冒這個詞,所有前提都是被仿冒者必須存在,否則就是悖論。

廉對老師的回饋總是能得到異常驚嘆。

「你別學得這麼快,幻象術不是你們家的魔法。」
老師這麼說的時候,也不知是好心勸告、還是在吊胃口。

後來又有種感覺是,老師挺害怕廉這個孩子的。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而現如今,廉已經能靠老師留給他的道具進行偽裝,也就是像老師一般的易容術。昨晚萊昂決定留宿前,早料到會有面臨斯萊特懲罰的時候,於是那時他趁早做準備。

真正富貴人家的孩子,身上衣物並非黃金燦爛的俗氣款,而是簡約大氣的剪裁,在質地和暗紋裡下功夫,據說萊昂家中有御用裁縫,廉為了完美複製斯萊特家中僕侍的穿著,暗偷偷看了幾次萊昂的衣服,把那些靠近觀察才能找到的細節和他們共通的象徵狠狠刻在腦中。

而人的外貌比衣服難上千倍,畢竟是張必須帶有個人特質的皮像,廉索性選擇他們之中最沒存在感的那個人,在清晨時分下了樓和他胡鬧一番,折騰半小時才回來短暫睡一覺。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在這個早上終於成功隨萊昂的隊伍混入斯萊特的宅邸。

這種事情,廉不是第一次做,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不少經驗,只是這一次特別困難。

斯萊特也不是傻,更沒聽過有什麼非法份子能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闖進家裡,這就是屬於心理戰的部分。

廉是萊昂不管挨罵幾次都想守著的朋友,所以廉挑戰著的是斯萊特家長,大人們的心思,他們對廉的好奇心和實驗精神。
REN
3 years ago
把萊昂罵得好慘…

萊昂被趕走之後,是從廉眼前經過的。
廉對身邊同樣是僕從的人淺淺套幾句話,就自己摸索著要去萊昂的房間。

走進迷宮一樣的宅邸,不免有種被監視的感覺,廉知道即將到達目的地時,腸趨直入會顯得有點心急,他還是有點害怕的。

耐著性子慢慢走過去,從不遠的地方看到萊昂,拍著胸口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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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他的房間位於二樓最末端,萊昂房門沒有關上,書桌側對著房門,半開著窗戶外樹葉搖曳,一絲絲细碎的陽光從間隙穿透灑落在他的肩頭,他正在桌前寫著昨天課後老師布置的作業。

以原定的時間來說,他現在早就該吃完早餐,在上早課了,但因為昨夜未歸,該寫的作業半個字都沒有動只得現在補,這一拖延,日程都得往後挪一格。

父親也很乾脆,吩咐管家把他的早課都取消,就這麼讓他中午前好好在房間反省,也不讓他吃飯,就這麼餓著肚子。

他打開抽屜拿出那裝著糖果的鐵盒,開了一顆嘗嘗味道就當吃了早飯。

REN
3 years ago
aizj1:

已經走到萊昂臥室門口,還是有種被冷硬眼神盯著的感覺,或許斯萊特並不至於監視到這個境地,廉依舊放不下心變回原本的模樣,小心地走進門。

「琅江琅雨。」

這四字老師陪著他完成的專屬暗號,廉先前已經視作秘密告訴萊昂。
這回他細細放出聲音,希望萊昂回頭看他不要嚇到了,也至少再笑一下。

這一場富麗堂皇,萬金描邊所有宅邸裡的事物,不像外面世界那般宜人,家該有的人情味、廉可是怎麼也沒看出來。

「我去幫你找吃的吧,你吃糖…哪有人早餐吃這個!」
廉的語氣雖然激動了點,還是注意著音量,牙間漏了不少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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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聽見開門的動靜抬首一看,是某一位家僕,萊昂對他只有幾眼的印象,以為對方是來傳達什麼事情,卻沒料開口就是廉的那句暗號,很難念的暗號。

是廉!?

廉的出現著實把他嚇的不行,難得顯露出了錯愕神情,漸漸被驚慌替代,沒來得及管對方念他吃糖的事情,他一把跳下椅子拉住廉的手臂就往房間的角落走去,外面的人得探頭進來才會看見他們。

「你怎麼跑進來的,要是被發現......。」壓低了聲音,語氣急促擔心,嘴裡的糖讓他有些口齒不清,面對這個換了樣子的廉讓他感到很違和。

他不怕被罵,但不希望廉惹上麻煩。
一面擔心,一面又對廉找上來的行為惹得心暖。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aizj1:

說不定早就被發現了。廉心想。

「不會的,我很小心的。」覺得還是別造成更多負面情緒為好,萊昂的父親責罵的那些,廉自己聽得也不舒服。

原來有一個父親是能如此嚴肅的,廉的生父和某種意義上算是義父的老師,對他可是無微不至,前者溫潤如玉、後者和風細雨。

現在就想把萊昂拉出去一起流浪,如果有這樣的能力、他一定會這麼做,還沒有過比現在更想繼承家族魔法的時候。

「我說要買蛋糕賠給你,我現在去找,你別只吃糖啊…」

還沒褪下這層假皮,對萊昂說起話還不自覺出現大人對小孩的語氣,他自己沒意識到,還認真投入了角色、單跪一邊腿放低身子看萊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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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
3 years ago
F5
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我不餓的……你別亂跑了,他們中午會讓我吃飯的。」

就算廉足夠小心了,暴露在視線之下時,廉能做到毫無破綻嗎,尤其是面對管家爺爺的話,那人目光精明,對家僕尤為嚴厲,要是被管家爺爺看到肯定會被發現的。

目光依舊擔憂,他盯著廉的眼睛,雖然知道面前的人是他,但樣貌聲音就連身高都不一樣了,還是很不習慣,出於好奇,萊昂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廉的頰,還以為是面具那類的東西。

「你不回去的話,我以後就不找你玩了。」手沒有放開,好像在威脅對方一樣。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aizj1:

「哦,你不找我,就換我找你啊。」

廉不知道哪學來的無賴性子,把萊昂的手從臉上摘下來之後,就聽見外頭有動靜。

昆蟲振翅一般極輕的腳步聲,謹慎存在門外、卻分明是要廉注意到,衣服廝磨著、影子也不收一下。

被「發現」了?
宅邸肯定有無形中投向廉的視線,知道這一連串鬼鬼祟祟的行動,否則他們對一個家僕沒必要這樣小心。並且現在門外的人,是斯萊特已經失去好奇心,要來把廉請出去的。

「不過,我還是怕你不來找我,我不喜歡你不自願跟我玩。」

廉站直身體,終究還是得離開這裡。

走到門外果真碰到了陌生面孔,表情似在虧廉一句:還算識相。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廉沒有回頭看萊昂,即便心裡面還是藕斷絲連。

跟上陌生人的腳步,對方熟門熟路繞彎繞得人都要暈了。原來宅邸中相連的走廊有他們最熟悉、最隱密的捷徑,廉從地面印子和敞開的窗發現,原來自己一開始就走錯路了。

「你要帶我去哪?」所謂初生之犢。廉開門見山,希望對方也可以直白地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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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萊昂也聽見了動靜,目光頻頻朝門口看去,腦袋思考著該怎麼做才好。

而那句話,他想開口回應,怕廉真的誤會自己不想他玩,但現在的情況還是讓他閉上了嘴,跟到門口後,看著對方被帶離開,萊昂的目光緊緊跟著廉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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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廊道中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大理石地面透著冰冷,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有些滲人,就像這家人一樣。

侍者走在跟前,姿態挺拔,頭也不轉目光只是盯著前方,好像不屑看他似的。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他只是不敢做多餘的事情,任何一點表態都有可能讓他受罰。

「從哪裡來的,就該從哪裡去。」
語氣頓了頓,毫無感情。

「家主不喜歡蟲子,尤其是裝扮成人的蟲,心存感激吧,你該慶幸家主是讓你走著出去的。」
語畢,便再也沒有開口。

兩人穿過走廊後便看見了已經敞開的大門。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aizj1:

這番話下來,廉終於有些負面情緒了。
斯萊特家主這種態度簡直不可理喻,廉暫且跳過自己作為不速之客有多無理,但萊昂童年就睡在這冷冰冰的環境裡,有錢有能力、那又怎樣?真沒有心。

「那你就是蚯蚓,一輩子活在地裡,我至少還有機會出去。」

沒多少孩子會說這種話,何況廉7歲、擅闖人家已經令人無可寬容,還頂撞人家僕侍。就像老師說的,學這麼快、聰明又如何?不知分寸。

終於隨行進入大廳後,廉總算是懂得後悔了。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他的好老師,撐著一副佝僂老人的模樣、在斯萊特的廳堂上求情,把人類社會那些隔代教養會有的情況表演得淋歷盡至。

什麼…我孫子他一直都很乖這次一定是有苦衷,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求大人從輕放過孩子、我老命一條算是不值錢了請大人成全我這一生最後遺願…

…放過這孩子吧!

廉看不下去他老師這般卑微的地溝老鼠樣,原來能走著出去根本不是廉的本事。

「老師,你在幹什麼…」廉的聲音都跟著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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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面對老人的求情,管家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只是將手背在身後,無動於衷。

直到家僕將當事人帶到了面前。
他早已接收來自老爺的吩咐,簡單來說,就是讓他把人轟出去,身為長期服侍斯萊特家族的正常人,他懂得怎麼修飾。

尤其是在自家老爺難得表現出了興趣,他知道並不需要把事情做死。

管家開口,帶著些許滄桑,目光盯著廉,沒有看輕或任何意味,只是警告。

「要進入這座宅邸,首先得得到邀請。念在您是小少爺的朋友份上,還有這位先生的誠意,此事就不追究,但要是再有下一次……。」話沒有說完,但既然是聰明到能假扮成家僕溜進來的人,也一定能明白那句話的下文。

REN
3 years ago
aizj1:

廉不明白斯萊特的風氣因何所致,廳堂上的人或多或少有誰壓抑自己,卻也不乏如同那位家主冷冽刻薄的人,甚至所有人都這麼無情無義。

有著西邊日落一場燒紅世界的火,也沒有溫熱他宅邸寒冷刺骨的能力。

廉算是踏遍了半個大陸,太年幼而沒有看透人情冷暖,滿腔熱血看不慣世間不公,早熟頂多是心裡長成了桀驁不馴的少年,依舊無法釋懷斯萊特的行事風格。

他眼神狠了下來,收起幻象道具變回原本孩子的模樣。
先是萊昂,再來一個老師,廉膽敢繼續囂張下去,大概誰都沒好日子過。
R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不會再來了。」低下身攙扶老師,廉心裡真不是滋味。
往返離開斯萊特的大門再也沒有回頭看,他不想自己留戀的那一絲眼神被家主捕捉到。

今後死也不願和萊昂提起斯萊特的家事,果然初識將家庭話題禁言並不是沒有意義。

但後來還有沒有必要一起守住這個約定,廉已經不敢確定了。
REN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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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
3 years ago
好耶我們有片尾曲了(幹
LIONEL
3 years ago
Amebe_: 你是DJ最會配音樂......
跟你對戲太快樂ㄌ,小廉廉讓我好快樂
但斯萊特家真的太機掰我好氣(自己設定自己氣
REN
3 years ago
aizj1:

現在有一種電影第一步結束的感覺,所以要放一個片尾曲 (大拇指)
我也好喜歡小萊昂單純美好的氛圍,還沒有被代價壓下來的時候真的好可愛… 斯萊特好壞((
LIONEL
3 years ago
https://images.plurk.com/50p5HbKMvlY9hN84SsUXDh.png
放ㄍ小萊昂!
小廉廉才是......一直要給萊昂找東西吃,還有單膝跪跟萊昂講話,都太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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