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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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拾壹:一同

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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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蒼。」
待玖墨二人走後,柳觀生再次伏下身子枕在男人腿上,清澈的白瞳看向對方。
「甚麼時候成親?開醫館後要遷到新家嗎?」
再次面對柳觀生的提問,蒼低頭看向對方,手撫過少年白皙的臉頰,「你就這麼放心?」
——好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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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池旁的涼亭裡立著個石桌,上頭滿是搗弄到一半的藥草、石缽、銅秤、以及各式藥譜典籍。蒼正後背憑欄的翻著本藥典,而柳觀生正頭枕男人腿上小憩,這時,蒼眼角注意到有兩個人朝涼亭的方向走來。
「方才去你房間沒找到人,原來你在這兒。」彤墨微笑掀起圍繞涼亭的薄紗簾,跟在後頭的玖青也踏進涼亭裡:「唷,小倆口感情很好。打擾你們啦。」
「不打擾。」蒼點點頭,伸手輕推一下柳觀生示意人起來,須臾少年才有些不情願地直起身。
「傷口好些了沒?」彤墨問。
蒼點頭:「好多了。」
「那便好。」彤墨望向滿桌的東西,又問:「這些都是觀觀的?」
蒼道:「有一些是我的。閒著沒事便也來讀一些……對了,上次借的已經看完了,受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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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彤墨回答,一旁玖青道:「我瞧你最近都在看相關書籍,怎麼,要繼承彤墨的衣缽了嗎?」
蒼愣了下:「也沒有,就是閒暇時看一看……」
「蒼好了以後,要回玄真派嗎?」柳觀生一臉剛睡醒的揉揉眼,調整了坐姿後又偏頭枕在男人肩上,打著哈欠道:「別幹那些了,好危險……我回樂坊養你啊。」
聞言,在場的人都愣了下,而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笑出來的玖青。「蒼,聽到沒?你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好對象,人家要養你啊!可享福了。」
「不,這倒不用。」蒼看向懶洋洋的柳觀生,表情有些複雜道:「你還要回樂坊?」
「不知道。」柳觀生依舊睡眼惺忪的,「還沒想好……蒼要做什麼?我想待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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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抿起唇,沉默了下。他並不覺得自己有辦法大度到讓戀人繼續在樂坊拋頭露面,但同時他也不希望扼殺柳觀生的興趣,因此陷入兩難。
這時,彤墨開口:「蒼,其實你可以考慮開醫館。你也跟著我學了不少,心又細,肯定能勝任的。」
「醫館……」蒼面有難色道:「光我這個模樣,怕是會把病人嚇跑。」
玖青毫不留情道:「是沒錯,你的表情又嚴肅。」接著他往後靠,手朝柳觀生一指,「但你可以讓觀觀在廳堂裡接待病人啊。當醫館門面。」
一旁彤墨點頭:「對啊,觀觀這幾個月不是也很認真在學習嗎?繼續學的話,指不定能互相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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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柳觀生偏頭,贊同道:「嗯,可以。」他側頭蹭了蹭男人的肩,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對方,「我要跟蒼開醫館。」
蒼微微睜大眼:「你不是以前說對醫沒興趣?」
「今兒有了。」說完,柳觀生旁若無人地湊近對方,鼻尖與人蹭了蹭。
突然的親暱舉動讓蒼的臉頰微微發燙,他轉過頭,果不其然對上玖青狡黠的笑容。
「嗯。」蒼輕咳了一聲的稍微拉開距離,然後正了正臉色:「我會審慎考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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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蒼。」
待玖墨二人走後,柳觀生再次伏下身子枕在男人腿上,清澈的白瞳看向對方。「甚麼時候成親?開醫館後要遷到新家嗎?」
再次面對柳觀生的提問,蒼低頭看向對方,手撫過少年白皙的臉頰,「你就這麼放心?」
見人露出疑惑的表情,蒼嘆了口氣,道:「確定不會反悔?」
柳觀生眨眨眼:「蒼會傷害我嗎?」
蒼靜靜看著柳觀生,想到曾出口傷人的過去,眼神一凜。「……傷害你,絕非我的本意。我只希望你過的好。」
「嗯,我相信你。」柳觀生瞇起眼,出口的聲音帶著笑意,「蒼不會傷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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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砍的聲音自柳宅後院響起,蒼穿著窄袖素服,手起斧落,又一塊木頭被乾淨利落的劈成兩瓣。萌發的新芽上頭仍蓋著殘雪,一小撮細雪自樹梢滑下落在頭頂上,他將雪拍掉並抬起頭,瞧見那點嫩綠時有些出神地看了起來,不知在想什麼。
「你在看什麼?」自後頭一把跳上男人肩上的柳觀生笑彎了眼,身上僅套著單薄的中衣,一頭睡亂的金髮蓬鬆亂翹。
「!」蒼反手扶好人才轉過身,在看到柳觀生的打扮時,皺眉唸了句「怎麼穿這樣就跑出來了」,才回答少年的問題。
「發現樹梢已經長出新葉了,沒什麼。」蒼抬起頭再次看向枝頭,呢喃著:「時間過的可真快。……不知道那邊狀況如何了。」
「蒼想回去嗎?」少年湊上前窩進戀人溫暖的懷裡蹭了蹭,抬眼看著對方。「帶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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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愣了下,手搭上對方的腰,道:「你要跟我去西北?到那裏路途遙遠,天氣又要冷些,而且剛結束戰亂不久⋯⋯」
他垂眸憶起什麼,眉頭蹙起,搖搖頭:「環境遠不比這兒,也不那麼安全。我不放心讓你去。」
「所以才跟你去。」柳觀生清澈的白曈看向對方,「蒼會護著我的,我也會保護蒼的。」
「……沒想到有天會聽到你這樣說。」蒼勾了下嘴角,但仍是搖頭,手撫平柳觀生的翹髮。「我有義務保你平安。西北仍動盪,你還是待這等我。只是去跟他們報備下我的情況,會回來的。」
「不要。」少年搖搖頭,一把拒絕後直言道:「我要跟蒼去。我想知道你在做甚麼。」
蒼道:「我回來再跟你說就好,觀生,聽話。」
「不要。」柳觀生重複了次,眉間皺起,「我怕蒼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死掉,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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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回去打仗的,不會這麼輕易就、」蒼本欲反駁,看到柳觀生難得板起面孔,改而兩手搭上對方的肩,試圖放柔聲音:「觀生,我能自保,但總可能發生意外,我不希望你涉險。你沒必要這麼做。」
「……蒼說你能自保?」
柳觀生偏了偏頭,指尖貼上男人臉上橫跨半臉的疤痕,語氣帶著疑惑,「我不懂。」
蒼頓了下,抬手把柳觀生的手攏在掌心。「那時是因為戰爭中。現下告一段落了,不一樣。」
「我不相信。」少年搖搖頭,白瞳直盯著對方。「蒼之前對我說過謊了,我不相信。我要跟你一起去。」
這是頭一回柳觀生表達了不信任,蒼想說那是不得已的,望著眼前人純粹的神情時卻啞口無言,過了好半晌才嘆了口氣,道:「除非得到你爹娘的同意。」
「他們才不會攔我。」少年指尖捲著金髮,最後還是在對方的堅持下含糊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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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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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爹爹。」
伸手推開帳房的木門,柳觀生走向正坐在案前的父母,繞到後頭後伸手搭上柳尚寧的肩,手肘靠在椅背上,低頭輕輕蹭了蹭對方髮頂。「我要跟蒼回他那兒一趟,很快就回來。」
柳觀生臉頰靠在母親頭上,轉頭看向盯著自己的父親,坦蕩的回應那雙金曈的視線,言下的堅持不言自明。見狀,酉世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垂下眼看向一旁的柳尚寧,像是在詢問對方的意思。
柳尚寧頓了下,緩緩放下手中的毛筆。
「跟蒼……你問過他了嗎?」他轉頭詢問柳觀生,見對方點頭,他接著道:「這一路過去不會多舒服的,你應當曉得。想清楚了沒?」
「嗯。」柳觀生點點頭,低頭蹭了蹭對方鼻尖,低聲道:「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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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柳尚寧抬起手,摸了摸柳觀生的頭,輕輕一笑:「有什麼需要帶去的,儘管來找娘。」
「謝娘。」聞言,柳觀生勾起微笑,鼻間應了聲後又撒嬌地低頭抱了抱對方,接著便直起身子打算離開帳房,外袍寬鬆的月白色下擺隨著微跳的腳步打著小波瀾。
「觀生。」聞言,少年的動作一頓,腳步在門檻前停下,轉頭看向始終沒開口的父親。柳觀生看得出來,那雙直視自己的金曈中透著無庸置疑的詢問——這對一向不插手晚輩生活的對方而言相當難得,也讓他不自覺緊繃起神經。
「怎麼了?」
「你覺得值得?」
聞言,柳觀生微微睜大眼,原本壓平的嘴角忍不住蹦出一笑。
「嗯。」他點點頭,眼睛笑的微微瞇起,像是對於這個問題感到荒謬的笑出聲,「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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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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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傳來兩聲叩門聲,蒼向前拉開門,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柳公子?」他眨眨眼,「是來找觀生的嗎?他不在這兒。」
「不在正好。」柳惜圓面上帶笑,「介意到外頭說嗎?觀觀看到我打擾你恐怕要不高興了。」
待蒼應了聲好,柳惜圓抬手比向後院的方向,隨後便領著對方往屋外走,兩人並肩在石板路上前行。
「後門出去那片竹林前陣子還在修整,蒼公子醒來那會才剛落成……觀觀跟你說過了嗎?」
見對方搖了搖頭,他才笑道:「也是。這陣子他總黏著你,似乎也不太在乎這些,可惜了。」
標示著柳宅邊界的紅燈籠越過頭頂,自後門朝外望去,是兩側依傍竹林的長長石階,竹葉密影遮天蔽日,只有零星光點透入其中,光影依著葉隨風起的節奏緩緩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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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梯有點陡,等會記得留心腳下。」半掩樹影下的金棕色雙瞳掃過男人面孔,柳惜圓勾起一笑,抬起手臂示意對方向前跟上,「一直沒和你好好聊過,希望不會太唐突。」
見身旁男人腳步微頓,他笑了笑,逕自向前幾步後才轉頭瞥向對方。「長話短說,我能聽聽蒼公子這邊的故事嗎?拒絕了觀生、彌留之際卻又選擇回到此處,這部分我不太理解。」
蒼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黑髮男子。他想起靜養的這段時間,有好幾次注意到了年長的金髮男子的視線,那對審視的眼瞳,與眼前人的可說是如出一轍。
該來的還是會來嗎。蒼想著,輕嘆口氣後,正了正臉色。
「我先為傷害了令弟之事道歉。」蒼朝人欠身,垂下眼眸,沉聲道:「我知道接下來說的聽起來會像狡辯,但既然你願意聽,那我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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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簡單說明了自己的身世和如何發現村落殘存勢力的過程,雖然無意搏取同情,但要解釋後面的決定,這是必要的資訊。
「所以在此之前,我就有回去的打算了。我本想就這樣離開,但沒料到觀生會向我表露心意。此趟一去凶多吉少,就算這時跟他說了詳情,他也未必會聽……所以我選擇了拒絕。」
一想到那天柳觀生的眼淚,蒼還是感到陣難以言說的痛,但再來一遍,他想,自己仍然會這麼決定。
「只要別等我,他怨我也好,我本是這麼想著的。結果我大難不死,還厚顏無恥跑回來了。」他看向面前靜靜聽著的男人,露出抹苦笑,「對於這件事我無言以對,但我是真心想再看到他的。至於如何讓你們相信我對觀生的心意,這個只能靠時間了。」
聞言,柳惜圓微微頷首,半晌再次開口:「蒼公子可還記得,自己回來前都經歷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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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點點自己頰邊,金瞳意有所指地掃過男人臉上新生的肉色疤痕。「為了家鄉的故人竭力於此,甚至不惜賠上平穩的生活背水一戰,這份決絕令人欽佩。蒼公子能在命懸一線時想到觀生,這份心意也不言自明,我並無疑慮。」
「……別誤會,這不是諷刺,我絕對尊敬你的作為。」他停下腳步,抬眼看向身旁正色的蒼,沉吟半晌才緩緩開口:「只是我不太確定,以自己的立場該如何評價於此。」
金瞳直視湖綠,審視的目光定在男人面上,此刻倒不再掩飾針對的銳意。
「我不想看見觀生被攪進無關的爭端,甚至被擺上天秤兩端衡量。北方戰事不曾消停,蒼公子已經放棄過這裡一次了,我該如何相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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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質問的關頭,蒼分心想到,柳觀生之所以能保有其天真,果真與家人的相護有關,如今他將與人結為伴侶,理所應當擔起這份護著的責任。
或許,這份護著的心態早已成了割捨不掉的原因之一。
「我能理解柳公子的顧慮。北方的事對我來說已了結,我不再欠他們什麼,剩下的靠他們自個去復興和重建。如今我只想全心對待觀生,無所謂衡量問題,既下了此決心,就會盡所能保全他,必不反悔。」蒼站得挺拔,直直望進柳惜圓銳利的金瞳,態度堅決,不卑不亢。「當前我只能以言語向你保證,或是柳公子希望我怎麼證明,才足以使你信服?洗耳恭聽。」
聞言,柳惜圓斂下眼,半晌勾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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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事已至此,我說什麼也沒用了。」男人搖搖頭,嘴角笑意帶著一絲無奈,語氣收了先前爭鋒相對的銳氣。他伸手揉揉眉心,再次邁開步伐的同時抬手示意對方跟上,一面道:「抱歉,希望這些問題不至於太無禮,我只是想了解事情全貌。」
兩人步下石階,林蔭外沒隔多遠就是喧鬧的街市,外頭是一片藍天暖陽,全不見竹林中的陰冷,「你知道,觀生講話都比較……偏袒。先前也與你不熟識,我有點擔心他是不是受騙了。」
蒼搖搖頭:「按照觀生的個性,你會擔心也是正常的。能有這樣關心他的兄長,是他的福氣。」
聞言,柳惜圓無奈地勾起一笑,回道:「他倒不怎麼愛聽我關心。前陣子看他天天黏在你身旁便說了幾句,氣得好幾天都不跟我講話呢。看來是真的非常鍾情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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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面露微赧,抬手捏了捏眉心:「怎麼面對自己的兄長也是這般沒大沒小。我會與他說的。」
這時,他注意到了兩人來到一處熟悉的茶樓前。「這裡不是觀生喜歡的……」
「你倒清楚他的喜好。」柳惜圓笑了笑,道了聲「失陪」過後便轉身進了茶樓,向掌櫃的點了幾樣小點。
「看時間是該回去了,找不到你又要生氣,先帶點好吃的給他賠罪。」等待打包的時間,柳惜圓略帶無奈朝對方道:「我早先請予兒帶他出門溜溜,不曉得去哪裡玩了。我看觀生出門時帶了琴,或許是回了樂坊一趟……他可好久沒登台了,沒想到真聽你說辭掉就辭掉,我還沒見他那麼聽話過。」
聽到「聽話」二字,蒼眨眨眼,道:「我沒說過讓他辭掉樂坊的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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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接過店家遞來的布包,柳惜圓不解道:「是啊,前幾天說了,說要跟你一起開醫館。不是你要他這麼做的嗎?」
蒼張了張嘴,隨後抬手捏額角。「不,不是我要求的,但……唉。沒和我商量就做了決定了嗎?」他嘆了口氣,無奈地看向身旁人:「別看他那樣,觀生可一點都不聽我的話。」
柳惜圓看向蒼,雖然對方嘴上仍說著類似埋怨的話,但從男人微微勾起的嘴角和有別於往常的神情來看,那分明是透著寵溺而不自知的模樣。
「那麼好啊?都替你想好了,那就請蒼公子順著他了。」見狀,柳惜圓呼出一口氣,忍不住笑著揶揄了句,將手中裝著點心的布包塞進男人懷裡,「在觀生面前替我說幾句好話吧,不然他回去又要罵我了。」
下巴朝對方懷裡的包裹挪了挪,柳惜圓勾起一笑,兩人並肩往柳宅的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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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方的事……」柳宅的青瓦屋簷與簷下高掛的紅燈籠映入眼簾,柳惜圓的視線並沒有移向一旁的蒼,只是遠遠地向站在門前的兩個熟悉人影揮揮手,面對男人出口的話語倒透著不容置疑的要求:「我便不過問了,還請多擔待。」
「這是自然。」蒼鄭重點頭,隨後跟著看向柳宅大門,便見一名金髮少年正往他們的方向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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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
柳觀生一把撲進男人懷裡,神色疑惑中透著一絲慌張,「望月說圓圓帶你出去了……怎麼了?」
蒼扶穩懷中人:「只是說說話而已。」接著,他把手上捧著的布包遞給柳觀生,「還有這個。柳公子買給你的。」
「看,說了會沒事的。」這時,一名白髮紫瞳的男子緩步走來,面帶微笑的勾住柳惜圓的手,朝人調侃道:「觀觀剛才可擔心你把他郎君給怎麼了。圓圓,你這做哥的,信用不夠啊。」
「可不是怕惹他心煩才不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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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溫予湊近,柳惜圓自然地低下頭,在對方手指輕點上鼻尖時勾起一個苦笑。
「今天去哪玩了?觀觀出門時還抱著琴呢。」
「雇了輛車去西城門外溜達。就是上次帶你去的小山坡。」說著,溫予自衣襟內夾了朵梅花出來,別在柳惜圓的鬢邊。「後來觀觀說下午要回樂坊一趟,誰知才彈了兩首曲,他就跟客人們說以後不來了,要開醫館去了。當下引起一陣譁然呢。」
見一旁蒼看了過來,溫予與人對視,微微一笑:「蒼公子,你現在可出名了。」
蒼露出不解的表情:「?」
溫予笑道:「觀觀啊,你當時是怎麼說的?」
還埋在蒼的懷裡的柳觀生抬起頭:「?我說我要跟蒼一起開醫館。」
溫予道:「嗯,然後呢?」
柳觀生偏頭:「然後……他們問我蒼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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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於是觀觀毫不猶豫地回答,」說著,溫予將頭靠到柳惜圓的肩上,紫瞳瞇起,一字一字的道:「我 相 公。」
現場安靜了片刻。
溫予抬袖掩去一笑:「蒼公子,你們的進展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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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張了張嘴,先啞口無言看著溫予,半晌才低頭看向仍睜著雙透徹白瞳抬頭看自己的柳觀生,「你、……你真這樣說?」
「嗯。」柳觀生點點頭,「蒼是我相公。」
與此同時,蒼感受到臉上溫度以無法控制的速度往上竄,一方面因對方直白的喜愛湧上陣不容忽視的喜悅,一方面因對方完全放心、毫無防備的心態感到心驚。
如果柳觀生的對象不是自己,那少年該將自身暴露在多麼沒有保障的情形之下?如果有一天對象變心了,對地坤的名聲來說,又該有多傷?他怎麼都沒想過?如果、如果……
這時蒼想到,少年終歸是屬於自己的了。所有的「如果」,他絕不會讓任何一個發生。
於是,黑髮男子只是抬起手,撫過少年柔順的後腦勺,然後嘆息出聲,無奈一笑。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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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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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出去玩~~~~~~~~~~~~~~~
圓圓的問題好犀利蒼得繃緊皮好好回答才能娶美嬌娘
抱歉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我只剩下廢物感想了 觀觀太撩了吧太撩,我笑著看完後半
其實我很喜歡蒼跟圓圓對話那段,有種瞬間清醒(理性)的感覺。其實讀者只要看到兩個人在一起就好了,很欣賞觀中和蒼生中還去討論了現實問題,感覺對建構兩個人的情況更加全面。而且那段圓圓字字犀利的話太圈粉了,我也喜歡哥哥組
❤薛吉❤+善律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蒼哥的戰後幸福人生 唉啊不過對話中還是隱藏危機啊(?)觀觀那麼著急是怕蒼又不見了,又被蒼騙過一次(?)的各種不安,圓圓說到蒼放棄過觀生一次也讓人心痛⋯⋯不論是蒼還是觀生那段日子也太痛苦了 希望他們都能有一個安心的未來
趕快成親 請你們馬上進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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