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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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
1 years ago
摘:九個月,十個月,十一個月。我再次致電各家托兒所詢問候補名單……「工作場所附托兒所」一詞首見於1970年代,與女性主義運動同時——學校附設托兒所已經額滿……以前晚上還有力氣備課跟寫研究計畫申經費,要怎麽找回這股精力。
〖丁】
1 years ago
台灣有托育服務的公司很少見吧,但我小時候有享受到,媽媽在醫院工作,我去上的就是醫院附設的幼稚園
放學的時候,娃娃車會載孩子到醫院去放下
現在應該還是只有公家機關有類似的服務,比如學校跟研究機構
〖丁】
1 years ago
摘:我只是完全專注、沉浸於一個人是如何勉力做到邊育嬰、邊打點其餘一切……我要尋找的,是在人生中成為母親後,兼顧母職和工作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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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
1 years ago
摘:勞動部108 年公布的「近年我國女性勞動參與狀況」,台灣女性勞參率25~29歲達到最高峰為91.8%,卻在進入婚育年齡(30~34歲)後開始下降,約剩七成,接著一路下降,到了50歲後,已低於美、日、韓等國。
〖丁】
1 years ago
調查報告指出,目前有工作的15~64歲已婚女性,有13%曾因生育退出職場;無工作的女性則有18.3%在生育後就沒再重返職場,證實了生育是台灣女性退出勞動市場的重要因素。
我國中的英文老師說她當年請了育嬰假,結果很快就逃回工作崗位,因為照顧小孩很累 + 家人覺得她很輕鬆所以會推給她一大堆家務,還不如上班
〖丁】
1 years ago
dreamofeternalsorrow: 我認識幾位女同事,生完孩子以後都說回來上班太幸福了
我有同事也和上面有一樣的遭遇↑
〖丁】
1 years ago
摘:這些女性會將心力專注於密集母職,為了讓「失去工作」有意義,她們會把精力和才華用於協助丈夫、孩子在職場或學校達到最佳成就,例如親自煮三餐、鑽研食材採購、把家裡打理得像樣品屋,安排孩子參加各種活動,規劃栽培孩子保持學習上的優勢,在社群網路上成為家務與育兒專家。

如前所述,這群應是最有機會弭平性別差距的女性,不知不覺,把自己放入傳統的性別角色之中,本書有段訪談提到:「孩子們真的知道我曾是一位律師,在一間大律師事務所上班嗎?...我感覺就像一名傭人,只是我心甘情願做這一切。」
〖丁】
1 years ago
摘:之所以選擇沒有福利保障的「零工經濟」,是因為傳統的「好工作」幾乎等同於不友善家庭的長工時。而且她們並非主動出擊,反而是被「找出來」工作,只要和曾共事又保持聯繫的人說自己有空,就有各種兼差找上門。她們沒有設定太多工作期望,感覺「什麼都可以做」,只要給她們兼顧家庭的彈性。
〖丁】
1 years ago
摘:儘管《性別工作平等法》規定,員工規模100人以上的事業單位應設立「托兒服務機構」或「托兒措施」,但還是有三成二的企業沒有做到,有二成一甚至沒設置「哺(集)乳室」。
〖丁】
1 years ago
←大企業往往成立好多子公司,我猜規避了很多成本
〖丁】
1 years ago
摘:不過克莉絲朵.潘恩堅信不該為了創業而負債,若沒有足夠現金支付啟動成本,她建議應重回規劃階段,縮小構想規模,藉此減輕創業過程中的壓力。儘管這麼做能夠降低財務上的風險,但相對也侷限了創業規模,如何在財務壓力和企業規模之間做出抉擇、達到平衡,是所有創業家共同的難題。建議可善用政府創業獎勵補助、參加創投、尋找天使投資人、群眾募資等各式籌資管道,增加啟動成本,壯大創業實力,藉此跳脫既定規模。
〖丁】
1 years ago
摘:過去我對於特別標舉「女性」旗幟的命題並未多加青睞,大概是自身個性好強,覺得兩性能夠平起平坐,在同樣的基準點上互相較量。直至我成為母親,承擔起絕大部分養育責任,始知性別終究左右了命運。
幾年前生了孩子後,我搬離求學工作待了長達十多年、宛如第二故鄉的台北,那簡直像是硬生生切斷了多年累積的命脈。回到中部後,一切重新來過。因為孩子的緣故,工作上限制重重,後來被外商保險公司挖角,幾經天人交戰終於應允,某方面也是受到工作時間可彈性安排所誘。
〖丁】
1 years ago
摘:透過蘿拉的自述,我們看到了一名對憂鬱症有約略認識、卻不甚理解的病人處境──她知道自己需要幫助,卻認定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憂鬱,於是不相信醫生和助產士的診斷與建議,拒絕吃抗憂鬱劑,相信自己會撐過去。同時,她腦中那些幻覺與妄想,讓她覺得這世界對寶寶威脅重重,有時她甚至就是威脅之一,這讓她有了輕生的念頭,「我覺得自己像被單獨困在鬼屋裡,沒人了解我在經歷什麼樣的事。」
〖丁】
1 years ago
←我媽當年也有產後憂鬱的症狀,她說她完全不敢入睡,生怕一閉上眼睛我就會被鬼帶走
〖丁】
1 years ago
摘:有些走過憂鬱的人只想往前看,假裝一切都沒發生;但她知道,這不是能輕易忘掉的事,她寫下病況,那段創傷留下許多無解的問題和情緒、尷尬和羞恥,不免因此感到「歉疚」,但又不是她想生病的,她只是生了一個孩子!最重要的是,她想告訴所有因產後憂鬱而苦的女性,「這不是妳對自己造成的,不是因為妳的個性或生活方式有問題。」而且,無論如何,這個世界都不會因為誰離開而變得更好。
〖丁】
1 years ago
摘:還有,產後憂鬱復原不是線性的過程,對於媽媽本身與所有參與其中的家人來說,都漫長又艱困。在蘿拉的身邊,一直有支持的伴侶與家人告訴她,「我哪裡都沒有要去。我沒有。我要留下來跟妳一起」、「妳做得到。如果是我,我會用盡全力撐過去,讓事情好起來。妳不要放棄!沒有這個選項,妳不要放棄!」

醫生建議她,讓自己「漂過去」。早上起不來就「漂」下床。不想出門就「漂」到大門前。推著嬰兒車「漂」過公園。不用認真。不用給自己太多期望,復原的過程慢慢來就好。
〖丁】
1 years ago
摘:有小孩是沒有任何好處的,花錢花時間;唯有、唯有的好處是可以「看透、看懂」很多作品。有時候看作品時竟也有一種二分法,想著:這作者一定是沒生過小孩的。
〖丁】
1 years ago
摘:作者以母親的死亡開場,主角的盟友口中說出:「你媽沒有做個稱職的母親,而你已經做了能為她做的一切。」我不禁想再問一次,什麽叫「不稱職的母親」?是書中那位拒絕自己孩子是同性戀的母親?可是她不也是個天天煮三餐、把家裡打理得好好的、把終身都獻給家庭的女人?還在女兒離家期間,給女兒做了很多冷凍餐盒的母親?或者這也讓我們知道,所有的「稱職」,都比不上「接受孩子是怎樣的人」來得重要。
〖丁】
1 years ago
摘:打從我一生下小孩,就開始覺得背了「母職」的重擔,那時我幾乎不太親過小孩,也不太想要抱他,剛生下護士會讓媽媽和嬰兒合照,我拒絕了,因為我渾身狼狽。沒有人會想在開完刀後強顏歡笑照相吧?那為什麼「媽媽」就要呢?擠母乳可以把母親搞得很狼狽、三番兩次睡眠中斷也很狼狽,誰有心情親親抱抱呀?而我可能就被指控「母愛不足」。但是,我不會因為這些「外在動作」的缺少,而沒有母愛、或是給不出母愛。
〖丁】
1 years ago
摘:「母愛」的類型有很多種,但是社會的標準可能只有一種。如本書。
「母愛」不見得是一種愛,也可能盡是傷害。如本書。
「請不要成為這樣的父母」的另一邊,同時也可以是「請不要成為這樣的兒女」。如本書。
〖丁】
1 years ago
摘:有一次,謝凱特認真問母親,為何老愛強調「做小姐」的時候?原以為是想炫耀當年勇,沒想到母親傳訊回他:「想念做小姐的時陣,只是想念那個自由自在,沒煩沒惱的日子。」
〖丁】
1 years ago
摘:謝凱特前後一年多跟母親通了十來封信,最後並未全數收錄至新書裡,他笑稱這是一個失敗的計畫,「本來我期待媽媽寫出一些很現代、很政治正確的話,比方女性要獨立自主、女性不是為了生小孩……我問她有沒有後悔過生小孩?她說不會,生小孩是很快樂的事。我心想,完了,那我這一段要怎麼寫?」儘管與自己的預設立場不符,但至少更認識了母親做為一個人,曾經有過的風華與想望。
〖丁】
1 years ago
摘:《不良品》裡一位女作家說,「你只可能有一個故事,你將把你唯一的故事寫成許多版本。千萬別為故事操心。你只有一個而已。」呼應了萊昂諾拉的想法:「我害怕真相是,每個作家體內只有一個故事,就是自己的故事。」
〖丁】
1 years ago
摘:傷口必須在理解中,自然而然地結痂。「我寫的不是一本復仇的書,而是一本重生的書。」最後萊昂諾拉與克里斯蒂娜並列為本書的作者,「所有母親教我要加上句號的地方,我都改成逗號然後繼續講下去。」
〖丁】
1 years ago
摘:就如露西所言:「生活在繼續,直到繼續不下去為止。」小說最濃之處,是露西看望病重母親,一室無言,離開前卻在房外對母親喊出了一句「我愛妳」;這段高潮接續的卻是無言,她母親怎麼就是對她講不出我愛你那幾個字,露西只得在繼續的生活中參透,「人們或許也不理解這幾個字:那沒什麼。」
〖丁】
1 years ago
摘:讀《我和母親之間》給我矛盾的體驗,我對作者經常在不耐與同情之間擺盪。艾莉森沉迷分析內心苦難的時候,我往往看到她母親的艱難。她哀怨母親不喜愛她的時候,我抱歉地想:因為妳真的不討喜啊……後來驚覺,我的觀察全都基於她營造的故事畫面!若讀者能看見她母親的委曲,必定是作者先有察覺。
〖丁】
1 years ago
摘:李欣倫記得剛生第一胎時,幾乎整個月無法睡覺,那真的是酷刑,每天只能睡三個多小時,新手媽媽不明白嬰兒為什麼一直哭,心裡有個念頭好想把嬰兒丟到窗外。當時住在桃園的母親會特地來台北幫她煮月子餐,每當媽媽要離開時,她就格外煎熬,「剩下我一個人,抱著小嬰兒待在家裡,每盞燈光都變得好灰暗,夜晚對我來說變得很漫長,我沒辦法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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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摘:當她意外懷上第二個孩子時,第一個反應是放聲大哭,「那樣的日子竟然還要再來一次。」在女兒夜裡仍需安撫、剛出生的兒子也頻繁討奶的狀況下,李欣倫再度失去安睡的權利,也出現產後憂鬱。那時她剛出版《此身》,某天在新竹演講完,準備搭高鐵回台中,她卻猶豫了,「我真的好不想回家,母親這個身分太沉重了,以前心情不好可以逃、可以到處散心,可是媽媽這個身分怎麼逃?」在車站徘徊一兩個小時,她還是上車了,因為哺乳中的胸部已發脹疼痛,身體逼著她不得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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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摘:即使當媽媽五年了,每天張開眼睛,還是不知道這一天又會發生什麼事,「我常發現手機打開變成越南文或泰文,電腦鍵盤有十顆不見了。我也常申請換證件,因為孩子會撕膜,優雅已經離我很遠了。」說著說著,她忍不住笑了。
〖丁】
1 years ago
摘:她甚至理解了,為什麼媽媽上廁所總是不關門,「我媽說這習慣改不過來。我當媽媽後,才知道家裡有小孩要照顧啊,開門上廁所,其實是母親為了孩子拋棄了自我的最後一道防線。」
〖丁】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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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
1 years ago
摘:在主題為生產過程的〈踩著我的痛點前進〉,作者近乎聲嘶力竭用盡各種意象描摹產痛,「扭轉、重擊、切割、打磨」,刀削斧斲、沸油淋焚皆不足以形容分娩的痛,語言逼近斷崖盡頭。然而歷經痛楚絞扭的百種狀態後,作者仍以文字掐準痛苦漫溢的感受,捕捉宮縮的頻率層次,產誕出母女動人的分離:「我永遠記得她從下體滑落出來時的感覺……成熟的熱帶瓜果,以她芬香的果肉摩擦產道,最初也是最終的路徑……」
〖丁】
1 years ago
摘:母親好不容易拾空閱讀,體味羅蘭巴特雋語浸潤身體的綿長,女兒便大搞破壞,擾亂母親與文字的親密接觸,將母親注意力轉移至巴特另一段關於薛西弗斯移石的話語。在此,李欣倫巧妙接合論述內容與不停被截斷的閱讀情境,暗喻孩童的情感與物質需求有如橫亙在薛西弗斯眼前的巨石,母親一次次移除,下一次仍面對同樣的障礙。重複的重複,斷裂的斷裂,即使卸除了胎兒,女子仍是不斷奉獻乳汁與愛的器皿,自我在紛亂雜沓的身體感中碎裂一地。
〖丁】
1 years ago
摘:期望與絕望是孿生子,冷漠底下,是滿張的、迂迴的愛厭交織,偶爾,眷戀也現出端倪,〈我喜熊〉寫道:「(母親)在商場裡穿上充氣的玩偶裝販售物品。其他親戚見狀,只說:『不忍看,看了會心酸。』之後轉身離開。而我就站在那裡,看著吉祥物玩偶旁聚集了許多小孩,他們用力拍打著充氣的大玩偶,在那個大大的玩偶裡,是我的母親。」
〖丁】
1 years ago
摘:蔡宛璇記得,過去有一陣子,每回和阿嬤說話,阿嬤總搖搖頭揶揄她:「法語都比台語好了吧?」她心裡也難受,彷彿一步步失去原本的自己,與過去的生命產生斷裂。當她帶著會說台語的阿萌回到澎湖,老人家都好開心,難得有孩子會說台語,長輩們不再因為自己的語言「被隔離」,也不需要用蹩腳的華語溝通,常常有人特地來和阿萌聊天,試探她是不是真能說一口道地的澎湖腔台語。
〖丁】
1 years ago
←阿公一輩子都不講華語
阿媽跟外婆母語雖然是台語,但對著孫子都講華語
現在失智越來越嚴重的外婆越來越習慣開口就講台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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