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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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限交|魔法市集

—— 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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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從同學間聽聞學校附近開設了市集,本來就不喜歡熱鬧場合的諾爾一開始對市集興趣缺缺,不怎麼放在心上。不過,最近對飼養寵物開始有點興趣,因此決定在假日前往市集尋尋有沒有販售寵物的攤販——

到了市集入口,瞥見前方有個熟悉的人影,諾爾慢悠悠地走到對方身旁。

「希忒斯小姐也來逛市集嗎?」稍微傾身,讓自己接近對方的視線水平一些。
希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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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學校附近的魔法市集又開始擺設了,能在校園的角落裡看到幾張羊皮紙質的傳單正宣傳著。希忒斯歷年也會去逛逛,去年在那兒買了些魔法材料及書籍,算是不錯的收穫。今年,少女帶著她體內成分稀少的好奇心,身著便服出了校門。

將掃帚以青玉色的繩子妥妥地綁在靠放的屋簷木柱下,而後才走向入口。入口服務處的人太多了,雖說櫃台擺放著市集地圖,但希忒斯見到人群就心想也罷了、不用地圖也可以隨意晃晃——

就在要正式進入市集的時候,一陣悠閒柔繞的男子聲音流至少女的耳畔。
希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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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往旁側一瞧,原來是諾爾先生。身為高年級的兩人曾一起上過同堂選修課,因而相識;但雖說是相識,他們也不是很熟悉彼此。她望向那總是笑瞇成線的雙眼。

「午安,艾弗雷特先生。」先是禮貌地淺淺點頭

「是的。」來此的動機顯而易見,希忒斯簡潔地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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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個人嗎?要不要一起逛逛呢?」剛才走過來時觀察了一下,對方似乎沒有同行的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在等待誰一樣。

雖然與希忒斯只是修過同一堂課的同學關係,不過對對方總是很認真對待課業的印象很深刻。並且對方是個安靜的人,因此相處起來不會讓人有負擔、甚至相處起來感到挺輕鬆的。想著或許和對方同行能有一些收穫,又能安靜的逛街,於是主動提出了邀約。
希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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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人。」像隻複誦他人句尾的鸚鵡,她平淡地回道,「您想的話,無妨的。」

希忒斯開始往前走,雖然同意要一起逛逛,但行動上仍是我行我素。她的腳步從來都是照著自己步調,很少配合著同行者;行走的速率不快,所以應是任誰都能輕易地跟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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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太好了。」見對方簡短的回答後就立刻邁步往前,也邁開步伐與對方並行。

穿過熙來攘往的人潮,許多攤販熱情的招呼著客人,不過諾爾並沒有因為招呼聲而留步,則是抬頭尋找著自己有興趣的店家。

「希忒斯小姐,」停下了腳步,「要到書店裡看看嗎?」正好經過了一間書店,裡頭看起來客人不多。
希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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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販及來去的人客嘈雜如流,與並行的兩人形成對比。略過了些服飾店、飾品攤,走到底是一間灰綠調石磚砌成的書店,外頭的金屬招牌以黑金裝飾著,非常典雅。

他倆停駐前正好有一位客人從裡頭出來,一手抱著牛皮紙袋,而另隻手推開了門,門上的鈴鐺發出了『拎—拎——』的清脆聲響。希忒斯當然注意到了,這就是她來到此的目的之一。

))「嗯、嗯。」少女的眼裡帶了點光,接著被同行人問話後才望向身旁的諾爾。她在回應第二個音節時稍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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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對方的意願後,主動伸手推開了書店的門,門上的鈴鐺響起清脆的聲音,像是在告知店主有客人到來了。玄關的空間不大,諾爾踏進店裡後壓著門把、側身讓出一條通道讓希忒斯能走進來。
希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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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總是習慣著自己來去,被對方幫忙開了門時愣了下,而後才進入書店。希忒斯抬著頭,輕聲地向諾爾道謝。

斯文模樣的店主將頭探向門口的兩位,勾起嘴角的柔笑表示歡迎光臨,將店內沈靜的空氣維持得恰好。希忒斯也朝店主頷首,接著將目光順勢地往門邊『當月推薦』的書架上探去,看來是想從這裡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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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當月推薦的書呀。」瞥了一眼架上排列的書籍,用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語氣說道。似乎對於那種由店主個人喜好、或是依據大眾喜好而挑選出來的書籍不太感興趣,不過仍然站在希忒斯的旁邊,想看看對方會挑什麼書來看。
希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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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忒斯不在意普遍人的興趣、抑或是店主的,但只要是書籍,她都不想錯過可能對得上自己喜好的。少女挺著腰稍微將重心前傾了點,不過還沒看上有興趣的書籍前她都會將手靜置在腿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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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ts)
希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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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因為諾爾的聲音而被打擾,希忒斯瀏覽過架上的幾排書籍後,似乎並無特別想讓她伸手抽出的,便收起重心,想往店內走。

轉向右側高高的諾爾就在旁邊,她稍微看了下對方,接著繞過人、逕自地往裡頭走去。走得越深,就更能嗅到一股沉沉的味道——那是書群的味道。

希忒斯淺淺地呼吸著,覺得走在書店裡就好似走入深林裡⋯一座書的深林。這些氣味就像芬多精一般,令少女抖擻著。
希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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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經走得很輕,木質的地板仍因她鞋跟的踩踏發出了微微的聲響。書櫃林立,每座大約有兩公尺高,各個都擺滿了書;櫃子的最上頭皆清楚標示著分類,其中有的以書名字母排列、有些以作者姓名排列。

⋯希特斯仰著頭靜靜地從第一排書櫃看起,由左至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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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希忒斯似乎無意閱覽推薦書區的書,自己也不在此處逗留,往店內深處走去。空氣裡除了兩人的腳步聲,就是唰唰的翻書聲此起彼落,會讓人不小心忽略了有好幾個小幫手精靈穿梭在書架之間遞送書本。或許是施了消除聲音的魔法,縱使精靈們的翅膀精神的拍動著,也沒有絲毫聲響,維持著店裡的靜謐。

走在書櫃間,諾爾時不時得偏頭閃過那些正在整理書本、飛上飛下的精靈,有點干擾他瀏覽書籍的興致。獨自繞過了幾排書櫃,最後還是回到希忒斯的身邊,想看看對方選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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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想看的書了嗎?」稍微放輕了原本就悠然的聲音,在對方的身旁問道。
希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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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那般,一點也沒受到小精靈們的影響,自顧自地在書櫃間穿梭。

她在上頭刻寫著『詩文』的書櫃前多做了停留,微仰著頭看進比自己視線高出一點的書層。大概是對其中的哪本起了念頭,一本藏青色外殼的平裝書被她以取物魔法抽出,在諾爾啟口的同時落到少女手裡。

「嗯。」她把書的封面朝著諾爾的方向,像是跟對方示意『想看看這本怎麼樣』那般。

被取出的這本詩集在光線下能明顯看出並非黑色,而是深藍色的。書封有著以石刻版印刷標題的『鯨落』兩字,正下方凹版印著作者的名字,好似是簽名,隨著觀者角度的變化透散著微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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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方將書本擺向自己的方向時,低頭瞧了封面一眼。在一片深沉的藍之中沒有過多文字或妝點,只有刻著書名和作者名字的細緻線條,閃著微微亮光。這本詩集給人的感覺如同『鯨落』這個詞彙一樣,寧靜深遠。

「鯨落……會是怎樣的內容呢?」說話的同時將視線移向對方的雙眸。與方才相比,似乎可以從中感覺到一絲興致。雖然隨口拋了個問句,不過諾爾也沒有打擾對方閱讀的意思。他往旁邊挪了一步,獨自瀏覽著書架上的其他書本。
希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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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詩集。」希忒斯簡短地回道,在對方看過書封以後才把書轉回自己方便閱讀的方向。也許是書名吸引了她,又或者是這本書隱隱地在喚著少女。書的外殼在光線下細緻又深沉,色澤有如同希特斯那頭深藍色的捲髮。

諾爾悠然地把寧靜還給了她。低垂著頭,希忒斯輕輕地揭開書封,指尖平平撫過書頁,她並不想錯過任何細節,就連觸覺的體驗亦想牢牢捉住。

此書的折口處有著作者的簡介,能從中得知《鯨落》是作者的代表作,而剩餘的作品大多是短篇散文集,並非詩詞文體。她繼續翻閱,空氣中突地多了股淡淡的鹹味,彷彿隨著書頁的拍動而迎來了海風。
希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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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忒斯敏銳地感受到了氣味的變化,海的味道不禁令她想起了些什麼,手指的動作因而稍頓了頓。

眨過眼,她再次閱讀書上的詩文,每一篇的篇幅都不長,用詞細膩且精準,雖然用著簡單的詞彙,卻能讀出比惆悵更深遠的情緒。讀到某些段落,希忒斯提了提臉頰,雙眼因此細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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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翻書聲,淡淡的海洋味道飄散在空氣中,諾爾往希忒斯的方向瞥了一眼,視線的落差讓人看不清書裡的文字,只能嗅到淡淡的海洋的鹹味。很快地又將注意力放回眼前的書架上,打算等待對方閱讀完後再詢問感想。

回到上層的書架,諾爾用指尖輕輕劃過整齊並排的書背,快速瀏覽書名尋找想看的書。尋過一排又一排的書,最後指尖停留在一本墨綠色外殼的書上,書名為『魔法生物飼育指南』。取下書本後,快速的瞥了封面一眼就直接打開目錄頁查看,對於書本的外觀設計不怎麼在意,只想確認書裡有沒有自己需要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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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目錄上所標示的頁數,直接翻到了介紹小型生物的章節。翻開章節中的第一頁時,有隻掌心大的迷你魔法犬立刻從書頁蹦跳出來,在諾爾的手邊徘徊、不停嗅著白色手套,看起來是對於有人翻開牠的頁面感到興致沖沖。

揮了揮手指,白色的手指毫無阻礙地穿過了魔法犬的身體。明知道只是幻影,但看到生物像是有自我意志而動作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想去觸碰。關於生物的種類、型態、習性、特性、能力等等內容,在此書中全都有條理地呈現著,可以讓人快速地查閱想了解的資訊,對諾爾來說是本理想的工具書。每當翻到新的一頁時,就會出現該頁所介紹的生物幻影,可說是本活潑的工具書呢。
希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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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的速度挺快的希忒斯,很快地就閱讀到中段的部分。大概是認為這本書還挺不錯的,想帶回去再多次細讀,於是她輕輕闔上書殼。海的聲音隨著人的動作逐漸淡去,而空氣中的海鹹味仍殘留不散。

「⋯」把書抱在懷裡,視線轉往同行人的方向,注意到對方所站的,是擺置各種生物百科與圖鑑索引的書櫃。望著諾爾身邊出現的生物,以及人伸出手觸碰卻穿透過幻影的樣子,還同時觀察了對方手中書籍的顏色、裝幀方式、以及開本尺寸。希忒斯不曾見過對方和動物之間的互動,也不認為需要上前跟對方報備自己決定要買書了,於是她又開始往其他書櫃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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