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九期︙妖︙鶴鶴有林 [Tsurubayashi] :限交】
又是一個萬里晴空的一天,外頭的櫻花一如往常朝氣蓬勃的盛開著,這裡是哪?
沒錯,歡迎光臨鄙人的雜貨舖。
latest #12
今日的老闆娘在閒來無事的後台整理著沾滿灰塵的陳舊道具箱,裡頭裝著各式各樣的小道具,大部分都被空音忘的一乾二淨了。
今天空音依然讓蜂雀在櫃檯先幫忙顧店,為什麼最近老闆娘三番兩次的往後台跑呢?
如果說上次是為了調配快要見底的香水原料那似乎還說的過去?但是今朝空音完全是一時興起便開始整理那深不見底的後台雜物庫,真是太亂來了。

突然空音的眼角處看到一個令她懷念的箱子,打開後發現裡面裝著一副稍微有點"泛黃的歌牌"和"錄音機"。
「啊...真是懷念啊...」瞇起了漂亮的眼睛,空音的思緒似乎神遊回了有些遺憾的兒時光陰中。
如果風有情緒,或許會是起落間飄搖的櫻花;如若妖物有性,也許能見於跫步下輕濺的粉抹。

是日,交付好成品正在返途的鶴林掛著一臉的滿足行於街上,經常打在背後的紙傘時不時的順隨他手邊動作而轉動,抖落幾點紅,此時任誰人都能看出鶴老闆的心花也在此間盛放。

這個月業績實在讓人滿意。白髮妖怪在選過彎口時心想,忍不住打住步伐笑出聲。而後又再一次邁開,不一會兒後便路過了那處他時常串上門子的店鋪,卻發現裡頭沒有人似的。

「喔呀喔呀奇怪了⋯⋯?」

「有人在嗎——小姑娘您可在呀——」出於疑惑,他出聲呼喊道。
聽到前台傳來熟悉的叫喚聲,空音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回應了:「是鶴大人嗎?鄙人在後台這兒,請稍等一下!」
從前台處聽到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響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連接前、後台出口的小門緩緩走了出來,認真一看會發現是手上拿著一個破舊箱子的空音老闆娘。

空音溫暖的笑容如冬陽般撫平人心:「讓您久等了,鶴大人。」也許是方才回憶兒時經歷的情緒還未消散,她表情溫柔中帶著一絲惆悵:「您看看這個。」
把雙手捧著的箱子放到櫃檯上,並順勢打開盒蓋,映入眼簾的是一組泛黃歌牌與錄音機。

「這個遊戲組以前曾經和仍健在的家人一起同遊過呢。」低垂的眼簾只閃動了一秒負面情緒後又馬上內斂的收回,空音抬起頭道:「鶴大人,您遊戲過歌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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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太好了!有聲音便好了。

左右張望了一下,鶴林收起那把遮陽用的紙傘,停駐間落在傘面上的櫻花花瓣便掉落在舖子的門檻前,證明他曾經在此足跡留滯。

在稍待人的時間裡,鶴老闆也沒有閒著。踏著屐聲,就這麼在店裡繞了一會兒,見著有興趣的便推推眼鏡端詳起來——雖然只是裝模作樣罷了。只是他一向讓打發時間看來煞有其事。

聞聲後,他朝人看去,金色的目光在人手中物件流轉著,而後便漾起了笑意,「玩過,當然玩過!但以前看沒有那東西呢,都得靠人才行。」

他說的是錄音機。
空音看著鶴大人歡快的舉止,心裡的陰鬱短暫一掃而空,她笑著回道:「是嗎,鶴大人真是博學呢。」

把箱子內的物品優雅而小心的拿出並放於櫃檯上,稍微測試了一下錄音機能否正常使用,按下幾個按鈕,發現機器內的電力仍尚存,空音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您還記得歌牌的遊戲玩法嗎?」聲音聽起來溫柔而謙遜。

此時蜂雀正在店鋪的後台處自動自發的準備茶點,因為鶴大人是常客了,所以即便空音沒有特別交代,小妖還是不忘準備用來迎接貴客的禮數。
「哈哈哈哈!您的嘴可真甜。事實上也沒什麼,這都是些老東西了⋯⋯年輕人玩得少,恰好您問到的是老傢伙囉?」

謙虛是嘴上的,聽人這麼一誇獎,他眼鏡背後的眼睛同嘴角一樣有著笑意,繼續應答著。不過隨著空音接續的問句,聽出邀請意涵的妖怪登時又變了臉色,仿佛將要在人前獻醜了一般,靦腆搔了搔臉頰:「玩法也是記得的,不過——哎唷、這牌那麼多有些句子都不記得了呢⋯⋯要玩的話那還得請小姑娘對我手下留情?」他對著人眨了眨眼睛,透露出無辜的樣子。
「鶴大人學士豐碩,鄙人的嘴也沒您甜呢。」空音笑著把手中有些泛黃的牌組做洗牌的動作,並開始把部分卡牌擺設在兩人之間的櫃檯桌面,姿勢優雅而端莊。
看著對方細微的表情變化,老闆娘只覺得有趣,她溫柔解釋道:「桌面上共有五十張牌,您和我各擁有二十五張,把卡牌分為三層擺設於桌面……」眼簾下垂,她的雙手持續做著鋪牌的行動。

「等排好後有十五分鐘可背誦詩詞,開始遊戲時錄音機會隨機播放歌詞內容,依照歌詞對應內容挑選出正確歌牌即可」女子不疾不徐的動作著,此時牌局已配置得離完善不遠了。
空音把最後一張卡牌放置完畢後,抬起頭道:「己陣牌最快用完者為贏家」她的聲音裡聽不出對勝負慾望的執著,對她來說這只是一個讓她勾起兒時回憶的遊戲而已。

女子把錄音機擺放妥當同時,蜂雀也把茶點端來前台處,空音從小妖那兒接過托盤後,自行把裝著食物的精緻器皿放在了鶴大人與自己身邊,距離遊戲的區域有一段距離,卻是伸手可得的位置,恰到好處的整體擺設就這麼完成了。
空音先把多餘的托盤放置他處後,請小妖坐在了錄音機上頭請對方稍後負責按下開始的按鈕,女人溫和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到:「一切都準備就緒了,請一邊品茶一邊悠閒的背誦卡牌的內容吧。」

雖然不知道鶴大人是否為一位勝負慾旺盛者,但空音請對方悠閒背誦並沒有什麼特別用意,她此時心裡是很愜意的,勝敗對她並不重要,她只想好好享和老友相伴的午後時光,只要對方能夠開心,這樣就足夠了。
聽著人稱讚,他一如往常的道了一聲過譽,同時也勾起嘴角作為讚美的盛器。而後便是退讓到了自己身為客人當有的席次,靜靜聽著人友善地幫自己複習規則,也一邊在等待中觀察著空音的舉止,動作很俐落、安排很周延,這倒不是鶴林所在意的。

他有興趣的還是女子在動作時那那微微地傾身動作、那垂眸瞬間、那柔腰起伏——哎呀、可真是不同於詩中山水的一番風景,他還是更喜歡這樣子的。

「多謝你呀小姑娘,那我可就慢慢開始背誦啦?」話說完,他便稍稍彎下身子,彷彿是為了能更加看清楚上頭的字樣似的,而當他視線晃過一圈、其實也記得差不多了,又或者說他幾乎沒怎麼忘記,花上的時間也不過是為了在稍後能更加順利的行動、得牌。
空音用平靜的神情一邊品茶一邊細細看著每張牌的內容,雖然表面上看似愜意,可其實她閱讀的速度不算快,好在記憶力還行,在背誦時間結束前剛好把所有卡牌拜讀過一次。如果對手不是鶴大人,女子應該能更輕鬆的獲勝才是。

十五分鐘一到,為求遊戲的公平性空音馬上把眼神移開桌面,抬頭望向對面的男子,笑著提醒道:「時間已到,蜂雀將按下錄音機的開關囉」話語溫和,沒有一絲催促他人的感覺。

蜂雀乖巧地用自己的體重按下開始鈕,錄音機先是播放了一陣白噪音,接著就是充滿知性嗓音的男聲朗讀詩歌的內容了「秋收稻岸宿,過夜搭茅屋,露浸濕衣袖,原來苫太疏……」。

空音清楚地記得這張卡牌的位置,但是不知速度能否比對面的男子更快些呢?

空音速度: (dice20)
鶴林速度:(dice20)
「小不點兒真是聰明!還比我們家的貓兒跟達摩要靈活的多。」看著蜂雀以小巧身姿來拍下鍵的可愛模樣,鶴林也是不吝嗇於誇獎的,而謙虛的將他人捧在上位一向是商人那唇舌尖的絕活,只是不知道那作為留守的夥伴們在此時是否打起了噴嚏,又或是滾得東倒西歪,逗得貓兒喵喵大笑。

許是想著自家那些俏皮事出了神,第一回合的擊牌中鶴林慢出了手,也沒趕上在速度間偷摸上一把那柔嫩的手背,就是撲了空。

「哎呀、」小姑娘這出手很快?說是以前玩的,看來還是很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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