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五夏隨筆
傑說他也見過,天亮前的色澤很濃厚的深紫色,硝子為此反駁陽光經過大氣層時,顏色取決於氣層的狀況,日出不只一種色彩,她就看過像玫瑰一樣的黎明。我們真的在爭論非常無聊的事情,坐在沒有空調的教室裡面等正道進來,在高專不需要按表操課,甚至大多時間都是屬於自己的,這種程度的掌握讓當時的我們感覺自由。

也讓我感覺自己無所不能。

悠仁正在看《燃燒女子的畫像》,電視螢幕迎來一片海景與島嶼,女子背著畫作,踩在被潮汐弄得半濕的沙岸,粉紫色的斜陽落下,或者升起,悠仁感慨地說:「我好像很久沒看到太陽了。」

「畢竟我們待在地下室嘛。」我問他:「悠仁還記得日出的顏色嗎?」

思考片刻,悠仁才說:「深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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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1 years ago
我忍不住笑,他困惑地看著我,悠仁的表情像在思索自己講了什麼有趣的話嗎?我擺手,指向電視要他專心看,他聽話照做了。

我感激他沒追問下去,宿儺的容器到底不是簡單人物。悠仁洞悉的事物說不定比那個年紀的我還多。

我們都見過一次地獄,悠仁醒在太平間,我醒在伏黑甚爾的屍體旁。知道自己死過一次的感受是與眾不同地,死亡能讓人看清自己有所缺陷的部分。

劇情以緩慢的步調逐漸推進。悠仁顯得沈不住氣。

「所以不是紫色嗎?還是白色的?仙台的日出跟東京的會不同嗎?」他居然還在想這個問題。

我套用硝子的回答:「太陽光的顏色取決於大氣雲層,什麼顏色都有可能啦。」
四六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那五條老師剛才幹嘛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啊?」悠仁的視線仍盯著電視,但他把注意力放到我這裡來。

「奇怪的?」

悠仁斟酌地答。「嗯⋯⋯與其說奇怪,不如說是感覺很懷念,好像你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答案。」

原來如此。我就說宿儺的容器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糊弄過去的。雖然悠仁也並不總是如此精明。

稱不上東窗事發,但我還是據實以告。

「因為你的答案和老師的朋友講過的話一模一樣。」

「那有什麼好笑的啊?」他還是很疑惑。

饒了我吧。雖然想這麼說,但不可能對學生講這種話,或者是我也懶得找理由。

「一想起他,我的心情就很好啊,所以才笑的。」

「看來你們感情很好耶。」悠仁不知為何笑了起來。

於是我也跟著他笑。
四六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可是我唯一的摯友哦。」我說。難得沒有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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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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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為第一次寫五夏就是用五條第一人稱,所以寫五夏的時候我總是很依賴這個視角。

五條悟就是忘不掉所以才變得強大的。我在猜。

他應該是念舊的人吧。
四六
1 years ago
忘記說是對話描寫練習。謝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