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9 | .:里佳+荷冴:.
2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妖夜|..: 限定交流 :.. with heat_

假的 二十六夜

『啊!你知道這個傳聞嗎?
偶然搭上列車,卻停駛在名字沒聽過也不存在於地圖的車站⋯⋯』

——受困至睡著後才會回到現實所在。

人們都這樣說,多少人幾曾遇見、多少人確實回來、多少人遭殃,身邊有沒有確實經歷過的人,卻倒不見得能被稽考,實為未知之數。

latest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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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這一天。
天羽里佳少有地搭上了列車,平日傾向步行,如此出現於此,大概只有一個理由——

「⋯⋯」她睏了。得知如此的同行人也就跟她一起乘上列車。
這一日,荷冴任由里佳留在身旁歇息。列車駛行慢慢,卻被對方一倒、一倒地依附肩上。無疑讓人不耐,他心想,卻比平常好多了——反正,現在的時間過得快,他也不用承受某人的多言吵鬧。

那是近晚落日之時,車上乘客卻算稀少。原以為只因乘搭車站偏僻,倒也不是事實。

⋯⋯車外的景色,漸漸不似日常。

天空紅染,且慢慢地、所四圍景色也一同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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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部分乘客開始驚慌,他們尖叫、奔走、嘗試逃離車廂⋯⋯荷冴見狀藉是皺眉,倒也尚算冷靜。他搖了搖身旁少女,總之要對方馬上清醒。

「起來。」他說。
「嗯⋯?怎麼了⋯⋯啊??」里佳起來後只見滿天紅!
最初只是出於公務需求得前往遠處罷了。
惟獨身著制服才得以配戴武器,搭上列車的宇佐見紗央可說是全副武裝。與一身夜色般的黑相比袖口鮮紅顯然太過刺眼,腰際刀柄更是軍人的象徵,身側則是由不願惹上麻煩的乘客畫出一道空曠的圓。

夕日的餘暉透過窗櫺好似灑了一地血痕,紗央百無聊賴地用腳底隨意蹭著地板,像是想把那根本不存在的液體抹散。隨著車廂搖晃不知過了多久,女子的視線被嘈雜的人聲由地面拉回,反射性地握住刀柄警惕地觀察四周。

「喂、還沒停下的時候跑起來很危險的。」
他隨意攔住一個彷彿發狂般逃竄的路人試圖釐清情況,卻不自覺淪於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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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空!全部!全部都紅染了⋯!」那人戰慄地指向了天,目光散渙地看向遠處,「這⋯這是那個車站吧,那個通往彼岸的列車⋯⋯!」

行人已自顧自說起來,完全無視眼前正正站著一個與自己相同處境的人、而對方是十紋的事實。

「不行⋯!天知道我會不會真的能回去⋯!」

「必⋯必要在到站⋯⋯在到站之前!!」

他轉車而跑,既然前方不得前進,那他就回頭嘗試跑去列車的第二卡車廂。這時乘客發出一聲尖叫!發現車門完全鎖死了。毫無辦法的他爬到窗門前,想要一躍而下!
「——」

同廂的人眼見乘客藉藉伸出一腿,這便像被血色吸入似的,他的全身被不知明存在拉扯出窗外,且變形、扭曲⋯⋯最後爆破!

車上無人沒聽到那聲猶如近耳的慘叫,且由大變少,速速沒入車廂駛過的道路。這時大家都愣了,卻聽得見二號車廂的慘叫聲。

「⋯⋯」
「⋯⋯⋯⋯」
這下真沒人敢亂動了。

開始有人默不作聲地坐到中間,默默等待冷靜下來的人集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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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備注:
〔此為試驗交流,不到最後,不知道會有什麼〕
〔沒任何一位場內角色會在本次交流下死亡,傷害也儘量減到0。〕
〔中之情報提供:1.列車有兩卡車廂,本次交流之場內角色均身處於一號(前列)車廂,通住二號車廂的大門鎖死了,有法力靈感者才會感得其為術法所至。〕
〔中之情報提供:2.請不要把身體往車外探,角色下場會跟上方乘客一樣。〕
〔(承2:)假若角色個性就是會探出去:好吧。可以,不過請交代到『真的探了出去』之前就好,中之會使用中之之力來個大車震把角色倒回車廂(幹)。〕
〔點點推理,然而沒有也行,會視情況更改結局/更改事件導向。〕
〔若覺得難以交流可直說,事件不一定要由紗央解決,睡覺可以,NPC也可以。〕
於此刻見著人發狂的模樣,紗央有點慶幸自己只是伸手去攔而沒有一把抓住——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比起普通的暴力事件,怪奇才是最令人頭疼的。

他本還想試圖說些安慰的話,夕陽本來就像火燒、人一輩子本來都會死(?)之類的,然而囁嚅的話音全讓對方的咆哮蓋過。作為十紋也頗有十日絕對不會沒見過刁民,但這種情況可謂少有。

稍微、失去了控制,非同小可。
最初只是擔心他傷害到其他乘客才追上其腳步,血肉模糊的場景卻在眾人面前展現。車廂內一時陷入沉默,好吧、就算不情願大概也該是輪到自己說話的時候了。
「……各位先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隨意移動,謝謝。」
語氣有些單薄卻也透著不容拒絕的氣勢,要說他的心情不緊繃是不可能的,但職業總不容許他人覺察任何,只得慶幸自己並沒有家人親友牽掛。

紗央沉吟片刻稍稍施力把肩章一串流蘇扯了下來,把那物往窗外拋去以測試是否窗外空間對非生物是否有同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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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眾人的目光皆被那話指引。

目不轉睛同看流蘇年丟出車廂,只見流蘇在空中左右飄動,不到幾秒就漸漸破爛:先是紗線分離,其後則如被憑空破碎、消逝——這個時候或多或少可能聽到一點聲響,如由深喉發出之低吼,卻也沒於高速行使的車軌之聲裡頭。實也難以判斷,倒也有所慶幸,能得知眾所週知的答案。

普通死物一樣會被粉碎。

人們再次沉默,如今似乎除了坐以待斃,已經沒什麼可以做就是了——這個是一般普通百姓所想的。

雖說控制局面的人告知大家不能隨意移動,天羽里佳還是默默的、偷偷溜到本身已往中心挪動的荷冴身旁。

「阿、阿傘⋯⋯」輕輕抓著人的衣袖,身體禁不得抖動起來,她可是被嚇倒了,而且很是害怕,現在在努力吸鼻子不讓眼淚掉出來,「我們現在怎麼了⋯⋯?」像似連吵鬧也不得似的,她少有地連說話也故意細聲起來。
「⋯⋯⋯⋯」他不知道。
並不能感受任何相近的氣色,荷冴一時也很難判斷目前的情況為何。到底是被比自身高強的妖怪所擾,或是真的被送到彼岸車站等等,也全沒頭緖,然而他更在意的似乎只有一件事,「只是下去了的話,並不是這麼容易回去吧。」

「真、真的嗎⋯⋯!」聞言里佳吸鼻子吸得更厲害了,她的朋友都在等她,才不想被困在下面呢!這個她與人視線對望,
依然還是不能哭,她於是努力控制著情緒。
啊、還是這樣嗎。
大概流蘇的末路與本來預想的結果相去不遠,紗央只是微微垂下眉眼,並不為之感到可惜卻也暗自憂心少了一個逃脫的可能性。列車行駛的低吼聲在這少人開口的環境下變得太過刺耳,女子只得回首向圍觀的人沒搖搖頭。

「距離『到站』應該還需要一點時間,請盡量不要在行駛中走動,摔倒就不好了。」
雖然這只是毫無根據來自長年工作的直覺罷了,他依然選擇將其半帶著玩笑說出口,作為安撫效果則見仁見智。眼角餘光見著一位看來十分緊張的女性,紗央投以一個慰藉性質的微笑後再開口道。

「我先去搜查環境,希望稍後再帶給大家好消息……如果切實坐不住的話要隨著我也不是不可以,但請不要遠離,畢竟保護各位就是我的責任。」
宣告完畢後紗央大步流星往車廂前頭靠近,按他所想通常那處應該會有車掌室或者緊急停駛一類的裝置——當然並不是真的要立刻就要做些什麼,只是在行動之前必須知道手上有多少牌可使。

『如果有任何人的話,請回應我。』他稍稍用力拍打著車廂壁,探著是否有門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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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想著就算怎麼樣也好,也要保持漂漂亮亮的:她今日才剛把化妝品用完,不可以毀掉!!

堅強啊!天羽里佳!要堅強地回到朋友、回到母親身邊!

「咻嘶。」雖然女性說的話有那麼一點前後不一,不過天羽里佳本身的確就不是能坐得住的人。她提起精神,從座位起來,正當她打算接近女性之時,身旁的人拉住了她。
「怎麼了?阿傘?」與先前相比,重新振作的她可謂判若二人。里佳不解地看向對方,卻不見荷冴說明一話。
「⋯⋯⋯⋯」他抓緊對方的手,指尖環式包覆里佳的掌,握手的動作漸漸成了藉藉撫摸的四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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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去吧。」幾秒後,荷冴才髮開手來,他說。
天羽里佳什麼都沒感受到,如同往日那般。換轉日常都理應會被調侃的地步、而這人卻無感依然,就一塊穩定的石頭。

荷冴並沒有起身尾隨里佳,一方面也是清楚在如此小的空間內,他不用如此也足夠收取情報。里佳朝身穿十紋的女性點點頭,這便跟著對方走到車卡前排:那本是寫著車長室,以鐵門所隔乘客與車長的空間沒有回應,卻在人拍打車壁之時,其小窗掉了下來。

車長室此刻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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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奇怪,車長不在?」她歪歪頭,完全想像不到為什麼車長不在列車上。

車長室的所有完好無缺,同時無風流通於氣窗之間。換言之,車長室的窗門是完全緊閉的,理應沒像方才乘客那般,消失在車廂之外⋯⋯?

『』

「啊,嗯⋯⋯」只有她:聽到一把聲,一個請求,一個查問,然後腦袋傳出另一把聲音,近如耳的回答。

同那聲低沉嗓音。天羽里佳嚇了一跳,她往後後退幾步,頓時間,女性的玩笑成真了!
摔個吃狗屎,同時因為車速很快,里佳整人原地翻滾,由車廂前排滾到車廂後去!
一撞!巨大的聲響因為人撞後廂而響徹車卡。
宇佐見紗央的餘光稍微向後望去,乘客中僅有零星的人們在自己身後,而如此距離尚且足夠由自己挺身保護,這點多少令他感到安心。事實上他也是初次面對這樣的狀況,無論原地留守抑或跟隨肯定都有危機,把兩個選項都攤開在乘客面前或許正是想分散風險也說不定……當然、如果用命令式的語氣指定其中一項必定也會有人不服就是了。

「呃、」
然而此人顯然出師不利,在跟隨自己的女性面前第一拍就直接破壞公物。這個小窗的賠償應該可以由十紋單位負責的吧,比起安全脫離紗央在內心許的願望竟是這個。
「看來少了人操作是有些失控了。」
下了一個毫無意義的結論,他忖著該如何試探這個難以進入的空間,卻在這時又有另一突發狀況阻止他的行動。身側的女子突然被車的作用力向後甩——至少看在紗央眼裡像是這麼回事。於是他趕緊小心地跑上前去,蹲下身查看對方的情況。

「您還好嗎?有沒有哪裡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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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痛痛痛⋯⋯」摸了摸後腦,雖然以自己體質來說就是全然不會受傷,但不會受傷、跟不會覺得痛是兩回事,她依然覺得痛。「沒⋯⋯沒事!」
不過人要繼續堅強,向眼前的十紋姐姐道謝以後,她也沒想要浪費時間,打算撒嬌。只是簡單地拍拍灰塵,就想要起身——

「⋯⋯」荷冴卻在這時慢慢走來,他瞪著她,藉留一字,「怪。」

——事實上是,他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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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oO(里佳傾向步行,不是一直都有原因嗎。)事實上是,他早早知那個原因為何。這個事實間中亦會出現在他們的相遇之中,造成他極大的困擾。

年齡、經驗都不足的天羽里佳,根本無法控制她的體重。

她的體重並非單憑外表可衡量,而是一塊巨石。那塊巨石卻因為可有意無意的擴長而傾向無限,車廂不可能在撞擊下全然無事,而且——

「當初,我們是怎麼上車的呢?」

⋯⋯
⋯⋯⋯⋯

他記得,原本他們只是說『試試看』而已。
當時,她終竟拒絕上車歸家的選擇,里佳就是不想再破壞公物,而且還會做成困擾。
不過在荷冴的角度𥚃,就是:誰知道機械的承重如何呢,說不定根本就沒問題,最多就是列車停駛(但依然與他無關)。本著手上早有兩張車票,他還是讓人乘上了。

⋯⋯⋯⋯
⋯⋯

「?阿傘,我聽到兩個聲音⋯⋯」視作對方只是感嘆,她直接說出自己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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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好像⋯是有人問⋯然後有聲音在回應,但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她努力地思考方才在腦海中的聲線,卻又難以定義,
「啊⋯⋯好像是生氣了!但⋯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大概就是些與先前眾人所聽得的吼叫一樣,只是她並不能用言語說清楚。
荷冴這就沒作聲,一時之間,想不到可以說的言詞:他的推論並不能公開道出。始終十紋就在眼前,而眾人面對的,可正正就是危機巨大的險象。

怕是與事件毫無關係都好,現在說出來可謂亳無益處,或者說讓十紋得知自己是怪異一事本身就不是明智之舉。
他只能最大限度地,把焦點轉移至真正的元兇身上。

「她被瞪上了。」他看著眼前的十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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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啊⋯?啊??為什麼?」一愣,她才剛站起來,就馬上又愣住了。
「不知道,可能女性容易積陰。」事實上不是事實,不過為了似事疑非,也只能如此針對。
「這樣的話⋯⋯現在我們是⋯被一個人滋擾啦⋯?一個⋯⋯妖怪⋯?」她努力理解現在的情況。
「啊、失禮了……」
對於生人肢體接觸越少被告發騷擾的可能性越低,這點也稱得上是業間共識,但見到人吃痛的模樣紗央還是有些疼惜。他盡量在不怎麼觸碰的情況下撥了撥人外側的髮絲,確認沒有明顯的傷口便鬆口氣。

而後似乎是對方的同行者,一名男性前來試探。
最初還以為是說女性摔得動作很怪(…)令紗央想要反駁些什麼,又在後來的一句慶幸自己並沒有隨便開口。會需要回憶上車的緣由這點確實起人疑竇,該是空間帶來的負面影響,又或者其實車內乘客本就面臨相似的狀況?
他不禁回憶起自身,恰巧這日需要前往遠方,有能夠省時又可以報公帳的選擇他完全沒有理由不乘,單純是天時地利人和之所為。
「被盯上是指——」
毫無頭緒的片刻突然資訊量大增,紗央有些楞神地吸收著這些對話,這裡有異相是必然的,但如此是否表示他想解決此事就未必能保障女子的安全,這點多少令他不安。

「那麼解決盯上他的人對事情就能有助益嗎,但有兩個聲音的話是否表示目標該有兩位呢……」
有點輕率地大範圍推敲,比起目標的數量他更在意的是那只是聲音,若無實體即便是附魔的武器也難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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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盯上藉指察知存在,同時也的確有首要處理的意思;然而荷冴卻也不能斷言對方藉藉察知天羽里佳的存在,更多的反而是察覺到在此同有怪異之義,而這個察知⋯是荷冴一手造成的,而這想當然他並不能說出口。

「會,但不一定。」他終究相信吸引了怪異的話,那解決了該怪異,事情就會解決了。而如此目標理應只有一人,「剛剛那個,其一是『呼喚』吧。」

聞得自己的推理後,他頓了頓,似乎猶豫著要否從身上拿出什麼。

https://images.plurk.com/4sIMJGFDYIysgzcSqEI1Ec.jpg https://images.plurk.com/59AnRryv41m1Gva5IsT1Af.jpg
與其說是通靈版,實也是改了形式的紙本,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片紙,荷冴想著也是頓了一頓。

oO(為什麼⋯她會有這東西?)原本只是想拿去查探,為什麼,以及為什麼會有。這刻問題卻成了為什麼這東西現在會有機會使用?
他不想去思考,或者說現在去想的話,似乎也太早了。

「⋯⋯驅魔有種方法,是喚名驅魔。」
這個時候,列車突然停了,外變的風景不變,依然紅紅的,「如果是幻象,那找得出對方的名就好。」

「但,如果現在身在彼岸,呼喚就沒用了。」準確來說,是反而會叫出眾多游魂野鬼,事情會完全往另一個方面發展。
無論如何,諳知會有幫助便足矣。
來幾個敵人都無妨,將性命交付大和國土與天皇的厄除者從不為此感到畏懼。

然而又一陌生詞彙傳入耳中讓他頓了頓動作,少了正規教育做靠山的宇佐見紗央對於一般性知識乃至祓魔技巧大多來自生活與任務。所以說這種時候多說多錯,女子選擇暫且保以沉默。目光隨著人的動作流往那紙製物,上頭洋式風格的字樣也只是略懂略懂的程度。
「找出名字、嗎。」
捕捉到明確關鍵字才又再度開口,他忖著這是否與所謂言靈的概念相近,狹長的瞳目將視線投與窗外,勾引記憶深處的傳聞——能夠通往彼岸的車站,之類的。即便對細節並不清楚,但他依稀記得最終的站底才是末路,由現在仍舊行進的列車看來應該還未到絕望之處。

「應該還有些時間,也只能試試看了……請問具體來說應該怎麼執行呢?」
「⋯⋯」默默聽著十紋反應,荷冴衡量現時狀況:事實上,他們並未知如今所在地為何,感官同被大範圍幻象蠱惑,他也不能單憑先天條件評估現況。然而⋯⋯不,從怪異的行動動機來說,如今確實理應非在彼岸。

只是——他看向同行軍人身上的刀。心裡肯定怕是錯估也好,對方應也能協助解決吧。否則⋯⋯也沒否則,如此這樣就是他們的命運了。

荷冴並不指望能以西洋術法找出真身,同也並非依靠於首次嘗試便可處理現狀,只為若是成功判定作亂之物,無論是東方西方的厄除手法,也可以此針著。
妖夜9 | .:里佳+荷冴:.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啊⋯!」終於從乘客堆中擠身過來的里佳,此時看到荷冴手上紙喊了一下,很是確定眼前之物於她來說亦是熟悉,「這個不是狐狗狸嘛!在學校有討論過,但沒人敢試⋯!」

說罷她掏出了一個十圓硬幣。

「喔?但這個是⋯⋯外文版本?」

他點點頭,既然有人代言,沒錯則不用多講。

「之前山崎醬也有研究過,玩法是差一點,但原理都是一樣。」

「啊,但⋯⋯我不會看外文。」
「沒關係。」他說,並接過錢幣思考片刻,「想幫忙就開始吧。」

⋯⋯
⋯⋯⋯⋯
——那個人的聲音,於記憶響起。關於這個遊戲的一切,關於她可以做的一切,關於那些尚未明白的謎團⋯⋯
⋯⋯⋯⋯
⋯⋯

為什麼。

「如果還覺得在車站,且心有疑慮的,請留在旁邊,看著或幫忙記錄,有必要跺跺腳;」
「覺得可以試試求名的,一起來,人愈多,愈好。」
目前相信人在車站VS怪異幻象VS(無表示)之比例:

(dice10):(dice10):-((dice10))
妖夜9 | .:里佳+荷冴:.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在場大部分人單看反應便知都是平民百姓,本對神秘怪學亳無興趣,同時大都求安全為上,不願加入。

「啊!里佳要幫忙!」
意料中事,同樣,在場多一二人已很是感謝,事實上在場的人怕是不幫忙也罷,也一定程度已對局面有正面影響。

oO(但她也參加的話⋯⋯沒事嗎?)荷冴看了看對面的天羽里佳,那個剛剛被他釋放及換發戾氣的人,(游魂野鬼的話,現在應該沒敢動她吧。相反,現在的我像是普通人。)

oO(如果驚動了怪奇,那出事的是她;如果錢仙出現了問題,那就是我跟那位小姐分擔了。)但對方有除厄配套,說不定風險最大的依然是他一人。

無論如何,目前的空間是不太理想的。他們轉移回車廂的中間位置,那本是供人站立的空地上,並集中在近椅一邊,為的是哪怕車廂活動,他們都不會掉到危險地帶以內。
至於,『具體來說應該怎麼執行』——

「這個要放在哪哦?」把紙放在地上以後,里佳拿著硬幣,問。
只見荷冴默不作聲地指向了『G』字。

「好吧,那我記得了,現在我們要牽手手⋯!」
「一切邪靈污鬼,遠離我們!」
事實卻是好笑,這個儀式明明就可喚來邪靈魔鬼,同時在坐已有怪異兩人參與了。

而在這個時候,人們專注或沒專注的那個時刻,後方的車廂慢慢消失,慢慢消失⋯⋯
評估準備進行的短暫沉默之中突然又蹦出一個沒聽過的詞,宇佐見紗央眨眨眼睛,他很想問這三個動物又是如何牽上關聯但眼下氣氛似乎不太適合,只要知道這是類似通靈之物就夠了吧。
身為半妖兼日日與非人打交道的厄除者,這種事自然是寧可信其有,若不似當下情非得已往後自己大概也少有機會去使用這些道具。

同對外語並不在行的十紋女子在男性發話時回過頭將視線投與其他人,然而顯然他的身分與軍階並不足以動搖在場他人的心意,到頭來願意協助的群眾寥寥無幾——也罷,比起躁亂不安還不如冷漠較安全。

對使用方式不甚了解的紗央也難以從人的面部表情理解對方的考量,只能順著指示往車廂中段移動,在滿是民眾的場所他必須打起精神作為主要的戰力行動。
「『一切邪靈污鬼遠離我們。』」
感覺像是咒語的部分女子便順勢隨之道出,他左右看了看其他人,大致也由紙本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圈。

「啊、所以是……要先牽手嗎?」他將掌心攤開,語氣有點為難倒不是自己不樂意,只是沾染無數鮮血的手說不准讓其他人感到抗拒。
「喔,不是哦!是要說的時候已經要手拉手了喔~」感受到對方並不太想與人碰觸,她倒是自行把人的手牽起。
「一切邪靈污鬼遠離我們!」然後再說一次。

「然後,我們要一起用食指跟中指,放在這個字上面的硬幣上哦。」並不會諗字母,她也只可以大概說明。

「啊,不準用力推哦!放上去就好了⋯!」

(lots)
『咔嚓——!』
頓時間,車窗紛紛破碎,外面的強風突然來襲⋯!

「啊—!」她想把手拿起護著臉孔。
「別鬆手!」荷冴朝人吆喝,兩人終究只是烏下身,躲過隨處散落的碎片,並沒有放開手。
「大家還好⋯?」
聽聞年輕女性的發言其他人不約而同往這處看,明明大家一起喊了咒語沒反應就是因為有人手沒牽上啊。而身為雷包的那人自己似乎沒有察覺……又或者是不想承認罷了。宇佐見紗央本囁嚅地想說些什麼,思緒卻在手被牽起時打散,這回好好再將句子道出,依照指示一步一步進行。

然而就在這看似平靜的時刻,狂風卻將車窗一一擊破。
眼鏡(lots) 頭髮(lots)(lots)
看來是有『什麼』並不樂見這個儀式進行的樣子,既然如此是否可以將其視為它確實有效的證據呢。
如此想著的紗央頂著一頭被吹完反而有種清爽感的髮型,彷彿有變亮又彷彿沒有的眼鏡,不知怎麼整個人看來挺有精神——除卻那張寫滿擔憂的臉的話。

「這邊沒事,其他人呢?」
爆裂的玻璃碎片早已由空中四散於落地,周遭乘客的尖叫聲這才稍許減緩,他想做些什麼但尚且於儀式過程只得以張望左右。
在場雖然有不少尖叫聲,卻也實則沒造成任何重大傷害——最起碼,沒有慘叫以及失控的驚恐,事情應該還在可控制範圍以內。

「⋯⋯」
「我們快點繼續吧!」雖說也是擔心在場成員,然而快速解決事情也是讓大家安全無恙的一個方法。總之——

「你好。」大風過後,人們算是冷靜之時,他說。

(coin)
「⋯⋯」
「⋯⋯!」局𥚃的人無一不感受到碰觸之物有所重量,而且還是很重、很重。

大家都頓落了一會,一時之間未知該要如何開口。

「你一個人?」最後,荷冴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rock-paper-scissors)
沒反應。看來不是不能回答、就是不想回答、不知如何回答。

明明感知到重量,卻也遲遲未見答覆。這個時候,荷冴決定把機會留於真正要在接下來處理事件的人。

他朝十紋點了點頭,示意由她決定問什麼。
且見周遭乘客暫無大礙令紗央鬆了一口氣,稍早些前窗外的慘案還歷歷在目,可以的話必然要將傷害減到最低。為此儀式進行的步調刻不容緩,於男子招呼的霎那他也同感覺到那股異樣——彷彿充滿壓迫感地步步逼近。

然而與那本身的觀感不同,對問題的回應卻是輕飄飄的……或者說,基本上沒有回應。諳知肉眼所不能見的存在有著與一般妖物不同的危險性,當提問權落到自己手上時他感覺似乎一切又更沉重些。

「……你有什麼目的?」彷彿兒童紙芝居會有的質問台詞,卻也是他當下最想弄清的問題之一。
(rock-paper-scissors)
這一次,手上的阻力很有就得以回應,指尖有感被輕壓,不斷往紙上各處遊走。

「啊,這個怎唸⋯⋯?」

繼續很累,但他遂字唸出。

R-E-V-E-N-G-E(報復)(dice20) F-U-N(樂趣)(dice20)
R-U-M-M-A-G-E(尋找)(dice20)
(一串不成詞語的字)(dice20)
R-E-V-E-.....其後則是胡亂拼貼之物。荷冴跟著讀了一下,稍後,則慢慢噤聲。

「沒答案。」他說。

「啊⋯⋯為什麼??」傻眼,明明經歷一次不可思議,有點期待結果,倒沒想到到最後什麼都沒有。

「但這樣真的正常嗎?為什麼他不好好開口?」

「其實有時,開了口也不能相信。」
「啊???」她開始腦死了,搞不清接下來可以怎樣做。
「再試一次吧。」他說,目光依然鎖定女生,「雖然他對你有反應,我想,他不介意你再問。」
目光不可見得的引力拉扯移動,雖曾接觸過騷靈現象仍為這反應的速度稍感驚異。放任其游移的紗央本吃力地試圖記著一個個字母的順序,直至男性如是道時選擇放棄。

原來不是個有意義的詞。

一夕間對這既看不見講話又不清不楚的傢伙稍有埋怨,不過也可能是自己不會問吧——像是溝通不良之類的,於脾氣不好的紗央而言也是家常便飯。然而事關重大,這種時候不好好耐住性子進行可不行,他再看了左右幾人後深深吸氣。

「那、你希望我們做些什麼?」就算問不出具體原因,至少要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rock-paper-scissors)
壓迫感再次襲來——這次感應依然很快,卻一頓,似乎有所考量。

D-I-E(死亡)(dice20)W-H-A-T(什麼?)(dice20)
H-A-N-D--O-V-E-R(交出)(dice20) 又是不成詞語的詞(dice20)
硬幣初時所動的並無章法,卻也不是往那最為危險的方向走去——兩三字母以後,一卡,則成了二字。

「交出。」唸道,接下是理所當然的,「什麼?」

(rock-paper-scissors)(lots)
頓落數分,指間才有感應。

Y-O-U(你)(dice20)R-I-N-G(戒指)(dice20)
W-H-A-T(什麼?)(dice20)不成詞語(dice20)
無限(dice20)
重壓本想導向R一字,卻在移動中途停止——稍後,則是想把眾人導向迴轉之中。

「⋯⋯!」快速理解所謂何事之人馬上用力一拉,其食指與中指加以拖力,想把錢幣往紙頁之低處拉去。

——GOODBYE!

(lots)(bzzz)
妖夜9 | .:里佳+荷冴:.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然而察覺異常的時刻可謂太遲,正想拖力同時,未開口,則早被完成儀式。一時間,破爛車窗再有強風闖入,卻引爆了車廂,車門被扭曲摧毁。

眾人被轟倒彈開,四散在車廂四處——卻發現無傷藉痛。強烈的嘔吐感則伴隨而至,且頭暈、耳鳴,是為儀式的代價,一個強烈的後遺症。

只是,最嚴重的倒在更後,
而且,只針對一個人。
撞至車門旁的荷冴發出一聲呻吟,後則靠牆喘息。他痛苦地掙扎,青筋暴現,同時大口、大口地爭奪盡多氧氣保持清醒。似同死前傷者、砧板上的活魚。

荷冴的雙手卻愈漸僵直、扭曲⋯⋯漸以不自然的之姿活動。

其指尖往上,且以怪異形狀往頸子伸去。
——要被捏住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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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秒間,發生了很多事。

『拍!』一聲,一號與二號車廂相連的大門被撞開。一道符咒飛出,準備地貼附荷冴上身。

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

如同被雷擊那般,他的身體不斷抖動,然後一名男子衝上前來,確實地捏住他的頸項。
喊叫依然,直至窒息。身體飄出無數黑影。

荷冴被提起,且後掉落到地上。一枚戒指從他身上滾落。

也在這個時候,眾人不適漸且減退。
定神下,
則看至二號車廂的環境,及以突然出現在此的一名男子。
男子目無表情,目光隨著往車門處逸走的黑影而看,且快步追隨。
他手上的符咒及淨衣讓人聯想到六生。
指尖拉著一行人逐漸接近事件的核心,就像案發目擊證人總是會被滅口,像揭開謎底如此令人振奮之際正是最危險的一環。

接續於『交出』之後是一陣暴亂,眼下看來關鍵之物即令這個存在發狂的緣由。儀式的中止未能趕上異變的節奏,狂風再襲,莫提及保護他人,宇佐見紗央由那力道飛甩時只得以雙臂用護身的姿勢稍微裹住自己——然而作嘔的感覺太過熟悉。彷彿有大大小小的靈魂碎片如螞蟻渾身漫爬撕咬,血腥味只是自己的犬齒無意識地釘進下唇。

腦中的轟鳴似是模糊了視線,餘光見到眾人煎熬的模樣,當中最需要幫助的人遭逢危難,出於時間空間的各種狀態他感到無能為力的憤怒。

於此一道聲響再將空氣劃破,事情來得太過突然,直至那人像風般的行徑讓人難以趕及。
「你……」
紗央對這衣衫的配色簡直不能更瞭解,他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口乾舌燥,來人顯然也沒有足夠的閒情逸致,最終於生理逐漸好轉時目送人繼續追趕著未知。
「還好嗎?」

半是癱坐的他這才終於有餘裕起身,第一時間自然是先到看來傷害最深的那位處查看。是否有外傷、意識、然後,是否存活。他不想總將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思考,抑制住心中那份不安,只是用和緩且有力量的語音持續地叫喚並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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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煎熬讓他險些失去意識,身體雖感輕盈,更多的疼痛與乏力卻同時襲來——雖然對方所針對的對象並非他本人,然而實為怪異的他確實仍深受符咒傷害。
「別⋯⋯過來。我想⋯⋯呼吸一下。」臉上部份部位一時之間已不能人化,他虛弱地踹息同時盡量以手、服掩藏臉部。捲縮著,盡量把自己見人部分沒入封閉之處。

而這個時候開始,列車再次前進。

「——呀啦。」就在十紋專注管理傷者同時,另一個男子不知不覺亦從二號車廂前來。他一腳踏上那枚耀眼戒指之上。烏身,想要將其拾起。
他赤紅雙眸、在提身那刻落在前方的男子與女性之上,惟不見男子樣貌,女方則留意其身上軍服則可。

藉言:「喂。」。
放話予六生,並把手中戒指拋擲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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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車門,與強風相伴的六生向赤眼男子所在方向伸出了掌。戒指在一米內發光,且飄游於空中。它的移動變得緩慢,卻如線串般繞人而過。

那名六生閉上眼,口中唸唸有詞。不過一會,戒指落在男子前方,從中心出了道光,指向上方。

「我給十五秒。」赤眼男子看向車窗,說道。
想讓音聲被聽到,六生轉頭而看,對車內之人說:「為了保護大家,就麻煩不相關的大家移動到二號車廂了。」

「畢竟,」眼前的乘客開始逃逸,哪怕列車開始加速,開始傾斜,奮力逃生的他們依然設法在時間內跑向後廂。「接下來的事情更難估算吧。」

當時,赤眼男子就站在車廂之間、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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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全無動力,繼續捲縮在角落;與其說安全,他更想花心思回復些許,且在完全人化的時候才回到人類身邊。
她則在人群之後,本趕得及離開,卻在最後想要拉起荷冴時止步跌倒,腳還幫忙把二號車廂的車門踢到關閉⋯⋯

天羽里佳現在睡在地上,只看到車廂蓋底,以及男人的後背。只見男人輕盈地跳了一下,伸出了手。他握起了車廂尾部的第一個扶手——

接下來,車蓋以他所握處為起點,整個被拉扯下來!
「喔喔喔喔喔——!」在車卡兩邊的人可算安全,但躺在中間的她可就不同了。

視覺上一度以為鐵片要砍進她頭頂,然而涉事的男人想當然也不會讓自己有事:被硬生撕裂的車蓋事實上落在稍前方,後則再被輕鬆提起,並隨風拋棄於上方高空。

車廂瞬間全是煙塵。

咳嗽幾口,在煙霧自車上散去之時,她目不轉睛地看向前方,那個造成一切的男人——

就是一個普通人。
並無怪異之處,里佳卻以為自己眼花:那男子拋開鐵枝(連車蓋)時,受傷的手掌不明顯地流出了光,青色的。這後放手時則完全復原,亳無痕跡。
她想了一會才明白:眼前的,是一隻青鬼。

通透的車廂,此刻在急速移動下滿是強風。

男人注意到她,任憑氣流把他的白髮吹亂,那一閃而過的赤色確實鎖定了她,同時立刻放棄她的價值那般、不再留落。他轉身,抬頭,上空黑影正在近處,成了暗色雲霧。

六生再次唸出咒術,烏雲欲以移動。青鬼出戾氣,導向塗黑,則使其撞在咒符之上。

剎那,上空獸叫變得清晰。
由低吼變到薄弱的嗚聲,一聲慘怒的貓叫,貫切長空。
由稍顯低沉的語音聽明對方的需求,尊重意願的宇佐見紗央確實後退一點點給人空間,他本想將注意力與目光全留給傷者,然而事情變化之快速似乎並不容許。

生人有二,目的不明。乍聽似是能控制得住的場面,實則不以為然。即便身著六生制服,是敵是友可不好說,更甚這一切都可能是幻覺所為,戰場上誰又能相信自己的雙眼呢。在不清楚身分的情況下隨意拔出武器乃一大忌,於是女子的手只是持續按在刀柄上,視線一刻沒離開過動作。

時間由人發話開始一點一點倒數,尚帶疑心的紗央並無隨意聽從,況且此地還有須照看者,於是不可思議的畫面在眼前發生。
那確實,是難以估計的場景。

感覺到自己的手開始顫抖,他用力咬緊牙,如今人手不足的情況下攻擊與防守只能擇一,無論哪個都將對捨棄的一方造成傷害。十紋的命並不值錢,然而最壞的情況就算賠上一切或許也無法再多拯救誰,那麼這荒唐的一生終結之時該給誰賠罪才好……?

獸鳴再起為事情再添變數,他最終還是把刀給抽了出來,稍稍壓低重心呈現防禦姿勢。誰來都好他都至少將為身側的幾人將其斬除——或者,代替他們滅亡似乎也不是個壞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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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鬼抬頭而看。黑影始終混亂,它擴展而集中,縮了個形,卻浮游上空,是為提點眾人其身為普通以外之存在。

他們的戰鬥空間只有這廂破爛不堪的車廂之上。

「不過是隻化貓。」厄除通常都會先留意其尾巴多寡,然而青鬼根本無心理會——他不需要理會。

六生在此時默默看向預備戰鬥的兩位。略帶鬱悶,他的神情沈重,這場戰鬥𥚃,他的考量實有更多。
〔判定:
(dice20)(dice20)(dice20)
〔六生結局〕

⋯⋯
⋯⋯⋯⋯

化貓的尾巴在過程間被砍落無數。

牠最後無力地落於車廂內,列車早已停止駛行。
六生趁著化貓藉剩最後一口氣,把符咒貼於其身。頓落片刻,他發出一下響聲——正是平日常人逗貓那種。
且後,他則把引誘現身的戒指掉落地上⋯⋯牠的身旁。

化貓發出了隻鳴叫,則化成煙霧,融合於風中了。沒人知道牠的消失,是因為滿意,還是命喪。

「——謝謝你。」事後,六生轉過身來,看著十紋女子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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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鬼在知道對方為何後,可失去幹勁了,或者他終究不想施展武力。期間他跟女孩一樣,一人坐一人躺,全程觀看著戰局,間中幫忙打些兩三攻擊。

到最後只剩下十紋跟六生作戰,而六生必須說,她幫了他很多。

「不過,我想你要回去照顧他們了。」他默默笑言。
車外的景色依然,所幸的是再無動盪,如同畫布中那靜止的畫面。

「這次請務必忘記我的存在。」意指是次功績還請全由十紋所領。

「啊⋯⋯」見青鬼起身,里佳也動起了身:把如今的情況視作安全,她跑到角落的荷冴旁,「阿傘、阿傘⋯⋯!我們安全了喔!」

也大概是差不多這個時間,荷冴才能勉強維持人形,他抬起頭,倒是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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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站在門口的青鬼對他笑著打了個招呼,「果然是你。」
「你居然還是沒一點也沒改變。」邊說著,他的眼神又開始往外面看去。
他本身也只是隨口說出感覺,依然覺得一切與他無關。

青鬼握著破壞的車門,以此為支撐點,留待想要離開的六生說明最後:

「在這,一切依然是幻象。放膽踏出去吧。」

兩個男人跳下車廂,消失在就赤紅之中。

「喔喔——!」原本好奇所以跟在後面的里佳一下腳麻了,不小心又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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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掉落在當初等待上車的月台之上。依然臉朝天空,她躺在地上發呆。

本在乘坐的車卡,消失眼前。兩名男子亦早早消失,剩餘她一人。

所以,她終究還是尚未踏上回家路上嗎?

這個時候,荷冴也默默出現在她的視線以內,不過他正站在她旁邊,並且從高處看著他。

理應無人的月台,漸漸多人憑空歸來。
化貓,說強不強說弱不弱,被撓上一爪子可還是會痛的。

無論如何掌握敵人的身分畢竟是好事,情報永遠不嫌多。雖然不認為驟然出現的另一批人馬就是己方的同夥,但目標一致的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宇佐見紗央握緊刀柄,再也無法思量更多。

手起刀落,就像過往無數次的那樣。

他本是脆弱的生靈,如今能成為無情的殺生機器也不枉曾追隨了某人。動搖的地面不知何時已經停擺,女子這才想起車站傳說的結尾,如果就這麼抵達彼岸的話該會有多荒唐,不過至少不會有隻怪貓跟著他們最後一程一路找麻煩……本來是這麼想的。
「啊、不……」
紗央狹長的瞳目在疑似被cue到的時候微微緊縮,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也該跟人道謝或道歉,說到底也可能事情根本就是由對方所引發不是嗎。這樣的反駁似乎源自本能,將功勞由配不上自己推往他處,如果對方也不想要的話,就這麼拋到地上也無不可。

「……不顧的話我可會有麻煩的。」
對於如此發言他似乎又有諸多想要辯駁的地方,自己可不是喜歡照顧人、之類的,終究變成一句又一句彆扭且意義不明的片語。
然而於此事情發生得太過快速,幾乎是反射性地紗央想伸手拉住女孩,這便也向所謂的『幻象』出去——

一切就這麼回歸寧靜。
相比方才所發生的那些,此刻的月台倒更像一場夢,而他正沉沉睡去。耳邊人聲嘈雜得令紗央頭昏眼花,邁出後他用力讓背靠向側邊木質的柱子上,戰鬥時灑落的汗滴依然未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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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里佳少有地不發一語,發了幾秒呆,她看向上空那位止於旁邊的女性。問,「姊姊,要一起吃個麵嗎?」

「里佳餓了。」她默認在旁男子都會前往,而她同樣希望女子會跟他們一起留步片刻。

雖然已很是疲倦,而怕是常人所不能看到也罷,身為怪異的他不見一號車廂,卻見融與空氣的二號車廂內的光閃符咒。符咒在最後一人從透明車廂落下時,全數燒毁。

他其實累了,但一時之間,也不想再乘搭列車。
激烈的衝突過後除卻生理消耗,心靈更有種乾涸的疲憊感。一時難以繼續任務的女子緩慢地調整著呼吸,正感覺無所適從之時似乎得到了新的任務……不、該說是邀約吧。

紗央順著聲音的來源抬眼,是曾經與他攜手的女孩,彷彿向他證明的這一切都是真實。那表示他們切實曾經有過危險,如今也全身而退,大致上。

「……嗯、我也餓了。」
意外發現即便是這般酸澀的臉頰依舊能扯開笑,甚至笑得瞇起了眼,大概也是因著這份直爽。只是他又看了看人參測的男性,顯然對方的同行者狀態並沒能徹底回復。

「走嗎?」
詢問的不只是女孩,或許是大範圍地想知道倆人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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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望見對方的笑臉,天羽里佳像是忘掉方才的事那般,很是高興。她伸高雙手——啊,手背在這個時候稍稍撞地,這才想起原來自己還躺在地上。

里佳趕緊站起身。擦去身上的灰塵,並主動挽起女子的手,「阿傘肯定會來吧。我們先走!」不過也是先早踏幾步的意思罷了。
「離開前看到路邊有間麵店,感覺很好吃的樣子!」
「阿傘?」這個時候她回頭喊人,只見男子愣了一愣,點頭。
「嗯,我自己走。」他留待兩人起行,方慢慢提步。
oO(那名十紋,居然沒去尋找。)荷冴總算鬆了口氣。又或者,自她們兩人掉出以後、目光不曾回到車廂那刻,他要擔心的事可算已經不會發生。

那消失的怪異,不曾帶走一物,而荷冴在眾人不自覺時,則把那戒指收進袖子裡去。
不需自身清楚,由戒指裡他身上掉下那刻,見到的人都會知道那是他的東西。

只是,又是為什麼呢。
戒指或狐狗狸,同源於他的同住人。

當時。
他終於聽懂她的一語一言,而當時,她終於向他說上一話。
那是一個請求,只是他並沒有在這天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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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一切還是因為路途上遇到天羽里佳。
迷路下,莫名地跑上了遠路,又莫名錯過了給予目標戒指的機會。他們最後只是拿著戒指入了局,一個或者可能被編製的局面去

那隻化貓,明顯是追著這枚戒指而來的。只是牠的形化也剛好與列車傳說疊上罷了。

oO(說起重疊⋯⋯)那張早早買取的車票,也是源於那個人的。只不過他們趕在最後才上車。
妖夜9 | .:里佳+荷冴:.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如果他沒有在近日、因為內心一絲疑惑而把房內的狐狗狸偷走,今日會落到怎樣的田地呢?又或許,狐狗狸其實也幫不到他們,以今日的經驗,他的結論是如此的。

荷冴最後又想起了那張臉孔——那張他第一次記得的臉孔。
現場到底有多少是相關的人事物、又有多少是無關的?看來,這不是可以即席判斷的事情。
頭痛在於,他在後期根本沒有放眼現場,同時不曾記得絕大部分人的臉孔。

哪怕是方才直接被化貓吞噬、在場最大反應的那一個人。

荷冴想:回旅的路上,再問天羽里佳吧。包括所見的場景,所見的乘客樣貌,那位大人的表情,以及那名受害人;而且,得只有他們兩人在場,要問得有多詳細,就得多詳細。
妖夜9 | .:里佳+荷冴:.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感謝交流  


此次交流可作為創作提交。

字數統計:
宇佐見紗央:4671
天羽里佳+荷冴:7472

(所有字數統計已剔除半型、全型標點
 符號、英文字元、遊戲系統描述、
 BZ判定及其所有相關之描述文字)

中:感謝交流!難得跑到認真的劇情~很滿足!
  總覺得這次劇情實在辛苦了紗央和紗央中了,真的無限感謝包容!
認真對反而沒廢聊交流字數多要笑死wwww 不過也是⋯⋯開口的阿傘再加沒閒說話的里佳,就算再加兩個人還是沒一個立花和里佳強XD
總之很是感謝兩個角色也有機會認識到!嗚嘩我大爽人!
感謝交流~~!!!!!真的很少有劇情又有認真出任務的交流被詛咒的骰子總是讓我划水超級大滿足,也很開心能夠體驗到你安排的故事,隱約有感受到你做了一些特別的安排,我就不先多問啦u//u
廢聊就會忍不住寫很多無用描述嘛XDDDDDD(我自己是這樣啦)這次的雖然比較少但覺得很緊湊也很有畫面感,各個角色都做到了自己能做的真的很棒
兩角都能和他們相會真的太好了QQQQQQQQ我就地昏迷 (不要昏迷
中:六生十紋的話感覺更多!不過通常因為不想寫打架會合圖,但合圖也很好玩啊!!! (一直很想跟大家合圖
特別的安排⋯其實也沒多特別XD(氣音(被打死)不過是有彩蛋沒錯!
因為是交流的事件,本身不介意會被觸發的有多少,同樣也不介意沒被觸發的有多少,那麼沒被觸發的我就帶回去當伏筆啦!雖然⋯⋯應該真的寫到也超級久了⋯!(坑太多活該
wwwwwwwwwww我們⋯剩下兩星期啦!撐著!!
打架真的很難寫wwwwwwwwww不只要寫自己的反應還要寫敵人的反應,所以其實就是自己打自己(????)如果有想要畫什麼主題的話也可以揪我合喔喔喔喔
啊我指的應該是和你說的一樣的意思>//<會帶回去當伏筆的話就不擔心了,不然原本想說紗央好像always問不出個什麼我要哭死
時間過得太快了啦QQQQQQQQ 結企之後記得…把我埋在這噗底下… (別
中:我二話不說現在就埋
(等等!!!!!!
中:合圖我再想想喔!最近好多債! 但又真~~的好想玩!之後再私英次中好了!!
哇咧你的良心呢!!!!!!怎麼沒有給我弄花籃遺照和告別式就要埋 (等等
加油加油XDDDDDDDD 也沒有那麼急的都慢慢就好了,走一個養老的路線
中:我、我以為我只是要處理就好(WAIT
但⋯但都弄的話好像不會被人懷疑(???),我還是弄好了!!!!(WAIT
我也想養老⋯我來想想,可能是吃麵圖吧(?),好想試一下畫那種圖哦!但他們交流下很累的樣子,感覺又是死氣沈沈地吃(WAIT
我剛正想說這個葬儀社(?)服務好像沒有很好,後來想想不對,你其實是兇手吧!!!! (?????)差點要付你手續費了
雖然大家都很累很狼狽渾身都很痠痛(痠痛)但吃到麵的時候還是露出安心的表情感覺好像也不錯呀…!!
中:因為是跟你兩個孩子交流完以後你才死掉的啊XDDD所以我就是兇手了!!!!(自己說???
可是⋯一個已經就快死掉了還差回不能人化,這樣吃麵⋯感覺真的別有一翻風情?(?!)
其實是真的滿不錯,可以試一下!覺得日後也用的著XD
……………無情單殺!!無情雙殺!!哭啊!!!! (從墳裡爬出來報警(??????
劫後餘生感覺很值得吃麵一下啊XDDDDDDDDD 還可以多點一份炸蝦慶祝一下 (住手)日後也用得著是哪個部分?!
中:不知道呢~ 這個就先保留點神秘感啦!
阿傘會多點食物嗎(bobei)天羽里佳買單(?)(bobei)
阿傘人真好(大家:家暴男哪𥚃好?
(搶走雞腿(X
好好喔QQQQQQQQ阿傘阿傘大大我可以多點一份炸雞嗎!!!!!!(沒你的份
中:都搶了!!那他應該會再點給自己吧!!! 笑死wwwww(WAIT
oO(可、可惡打算搶了雞腿後再多點炸雞的陰謀詭計被看穿了嗎(?)那我再加點一個半熟蛋好了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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