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farmㄉ心碎茅坑術士◎老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夏五串燒

短打,之後會不會繼續不知道。

避雷上標籤:2017.12.24後、人鬼、五第一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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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葬夏油傑的時候新年還沒到。

死的時候我知會了硝子。大半夜的,我們為了怎麼料理後事爭執不休。硝子堅持由她處理,說是交給專業才不會出差錯。可我哪裡聽得進她說的話?那可是夏油傑,跑了十年又回來的夏油傑。

最後還是我贏了。硝子清楚自己打不贏我,也說不過一個發狂的男人。一場爭論到後來只是一個人弄壞一張桌子的邊角,蹬著靴子推門就走,另個人拉開陽台的窗,點燃一支菸。

下葬前我沒把他放在高專裡,怕是某個好事的人潛入硝子的空間,打開冰櫃發現罪大惡極之人安好躺在裡頭,平白添了麻煩。我沒想交給他的家人,倒不是怕他們,除了礙事的外國人處理起來有點麻煩外,其他人倒是簡單。只是這幾日也沒見他的家人來尋,他死後他們就散了,就像是各自說好一般,要把他交給我。
後來我把他安在私家隱密的冷櫃。之後一個人聯絡、看地、選址、挖土、安葬。那幾天天氣異常好,偶爾飄來幾片雲,蓋過冬陽,還是不怎麼覺得冬天冷,翻土的動作能讓人流出一身汗。我對著空氣罵,噴出的口水多到差點濺濕夏油傑的傷口。十惡不赦的傢伙生前好好地和一群人組成大家庭,但沒想到吧,最後竟然還是只剩我和你。

鏟子一下下將土倒入裡頭,逐漸看不見棺材的黑。那口棺材我挑了老半天,原想選個和袈裟同款的顏色,結帳的那刻腦裡浮現他慣用的打火機,純正的黑色,鏤刻金色花紋。

我問了老闆有沒有這樣的棺材,老闆說有的,今天剛進一口,我連忙應下,夏油傑躺在他隨身慣帶的物品裡會比較習慣。
一個簡單的下葬過程弄了大半天,撫平土堆後轉眼就要天黑。連日的疲憊讓我當即甩開鐵鏟,癱在地上。要是能托人處理就好了,可他是夏油傑,該死的偏偏是夏油傑。

之後的幾日我照樣和學生過,慶祝憂太第一個新年,叫了蕎麥麵來吃。天氣還是那樣地好,舒服的攝氏十度,走在坡上還有一點風,絲毫沒有那天的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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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farmㄉ心碎茅坑術士◎老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想那天只是個錯覺,年末的東京是不會那麼熱的,混著汗水和翻攪過的土味只在悶透的夏天裡和人糾纏。

但那日確實發生了。就像夏油傑過了十年,人完好無缺地回到高專宣戰;就像離開十年的朋友鮮血淋漓地回來見你,說不上幾句話又死在你面前。

夏油傑那天傷太嚴重,沒說什麼話,但我說了一些。

在冷死人的夜裡,還能那樣蹲在半死人面前說話的肯定是個瘋子。他聽完楞了一陣大笑出口,直指我肉麻,過一會說自己冷,後面便再無心跳。

但我知道他都聽見了。
奔farmㄉ心碎茅坑術士◎老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於是我成了這段關係裡唯一的見證者和目擊人,也成了收屍的無辜犯。我想自己年輕時欠他太多,才改由這樣的方式還債。或是夏油傑死時預支了下輩子的份額,才讓我做牛做馬,連日苦勞。

但安葬完後我們之間再無瓜葛。他留下的錢都給了那兩個養女,我也不缺那點錢。房產那些盤星教也都收走了,於是料理最多後事的我半點好處都沒拿上,白白便宜那群人。
奔farmㄉ心碎茅坑術士◎老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帶著這樣的不甘上床,想到我們之間終究無憑無據,連當了一回濫好人都不算,我什麼也沒得到,只是滿足了私慾。

我想了一陣,徹底接受我就是如此難堪的人。見了關係不明的朋友,獨排眾議,不顧夜蛾和硝子的反對,親自處理後事。

人一想通便能很快進入睡眠。入夢時就看到自己蹲在前往高專前會路過的山坡上,身邊的樹比印象裡的高大許多,手邊沒鏡子,也沒手機,我胡亂摸索一陣後發現自己成了十二歲的模樣。

穿著連帽長袖,五分短褲的十二歲。
遠遠地一個人影走過來,近看發現是一個短髮小孩,和我差不多大,髮色是黑色的。

我幾乎肯定那就是夏油傑,人說頭七鬼魂會回到家裡,和家裡的人鄭重道別。

我想他應該是走錯了路,才不小心到了朋友家。我拍了他的頭要他趕快回到養女那裡,別讓人擔心。

但是夏油傑看著我,還沒長上怪劉海的臉異常認真。

他說,「可是我想見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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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farmㄉ心碎茅坑術士◎老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原本只是短打結果吐出一串?
總之就是一個入夢的人鬼HE兼幼年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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