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髮顏色還真的是華麗呢......
曾經,有人如此對他說過。
過去因被雷電擊中,頭髮因而被變成奇怪的黃色,對此他並沒有太多想法。不如說,能撿到一條命已是萬幸。但因為有人喜歡他的黃髮,所以他也開始喜歡上自己的頭髮顏色,這也成為他的特徵之一。
就好像自己不再平凡,成為特別的存在。
......
夜幕已降臨許久,帶有涼意的微風吹過,樹葉紛紛發出沙沙的響聲,在黑暗中有雙眸閃爍著寒光,像荊棘叢的野獸般,盯著黃髮少年的背影。
牠舔著虎牙,想像用鋒利的尖牙撕開少年柔軟的肌膚,血肉潑灑遍地都是,將帶有鮮血的肉塊滑入喉嚨裡,那腥甜的滋味簡直是棒極了!
少年的動作像是喝醉酒般搖搖晃晃,但這並不影響牠的食慾,心動不如行動,衝過去用鋒利的爪子一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尖銳的哭喊聲迴盪於蝴蝶屋裏,善逸抓緊自己的頭髮,不可置信地望著鏡中的自己,醒來之後他不但發現自己居然待在蝶屋裏,他的頭髮還變成黑色,這叫他如何鎮定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蝴蝶忍像是有準備般,坐在他坐邊解釋道,“嘛,簡單的說就是血鬼術。”
“太簡單易明瞭,還真的多謝了!但血鬼術是這麼尋常的東西嗎!說到底,會把頭髮變黑的血鬼術是什麼鬼!”善逸雙手放在臉上尖叫。
蝴蝶忍微微一笑,耐心繼續說,“實際上,變化可不單單隻有你的頭髮,看看你的肌肉。”
閒言,善逸撈起手袖本應肌肉條理分明的手臂,變得軟綿綿的,絲毫沒有爲了殺鬼而鍛鍊的結實感,不但是手臂,他的胸肌、腹肌,以及大腿肌肉全都沒有了。
“就是這樣。”蝴蝶忍雙手合上開心道,“你應該是時間倒退,確實時間還不太清楚,但從你身上的肌肉來看,應該是變回還沒開始訓練的時期。”
“......咦?”善逸無法理解陷入混亂的狀態。這很糟糕嗎?但又沒有生命危險,而且這樣的他應該無法再殺鬼了吧?這樣不用每次哭著大叫不想去......
其實這不是很好嗎?!
蝴蝶忍像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你能記得我還真是萬幸。”
善逸回過神來發問,“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整個身體都回到過去,那記憶也很大機會受到影響。我推測的最壞的結果是,你不但失去記憶,身體還會每天倒退回到嬰兒時期再消失。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蝴蝶忍臉掛著笑容,嘴巴卻說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現在只是第一天,還不清楚是不是會繼續時間倒退。只是我有一個疑惑要問。”蝴蝶忍收起笑容,甚至用若有所意地看著善逸,“我發現你沒有用全集中呼吸,你還記得怎麼使用嗎?”
全集中呼吸,那是無關肉體的技能,就算身體倒退,只要記憶還存在,那代表知識也存在。雖然沒法像之前那樣熟練,也會使用才對。就像揮刀一樣,威力可能會減弱,但仍知道持刀的姿勢,以及揮刀的軌道。
“我當然--”善逸張著嘴巴,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不論他怎麼努力回想,有關呼吸法的使用方法全都忘掉了,琥珀色瞳孔染上迷茫恐懼的色彩,“......我本來是用什麼的呼吸法來著?”
一陣後怕從內心升起,沒什麼比毫無知覺地被修改記憶,更可怕的事了。現在只是忘了呼吸法,那之後呢?他會把爺爺、炭治郎、禰豆子、伊之助以及宇髓天元,他都會忘掉嗎?
沒想到本以為是無害的血鬼術,隱患居然如此之大。雖然殺鬼很可怕,但仍存在著一些美好回憶,這是善逸珍貴的寶物。
“是嗎......”蝴蝶忍發出如同嘆息般的話語,隨後冷靜地快速做出決斷說,“那還好發現的早,這幾天都待在蝴蝶屋觀察情況。現在的一切情況,都是針你的武力進行弱化,應該不會再惡化下去,但爲了以防萬一,麻煩善逸君從今天起開始有寫日記的習慣。”
“等等,治療的方法沒有嗎?我只是待在這裏真的沒問題嗎?”善逸害怕地問。
“根據你的信鴉,已經知道對你施加血鬼術的鬼屬於哪個地區出沒,只需要派人把鬼殺掉便可。”蝴蝶忍安慰性地笑,“我會把你的事告訴給上頭知道,留在這好好休息也挺好的。”
畢竟你已經無法殺鬼了。
對方很體貼地沒有把事實說出來,但心音的隱藏在善逸的耳朵面前毫無用處。更別說他本來以為因為無法殺鬼,而不用出任務而自得其樂。
可為什麼他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呢?
善逸抓住自己的黑髮,感覺變回那個軟弱又無能的自己,他不想把這樣的自己給其他人看到,“那、那個,可以別把我的事說給其他人知道嗎?”
......
宇髓天元從善逸的信鴉,啾太郎的爪子取下信件,開啟並閱讀。但看到裡麵的內容,不禁皺起眉頭。並不是說裡麵的內容寫的很負麵,相反充滿著正能量,都是在說某間店的甜食很好吃,路上的景色很美等等。
“好假......”宇髓天元嫌棄道。之前猶如遺書般以及吵架的內容都去哪裏了?
按照善逸的性格內容都是在說,自己要死了,請記得自己曾英明神武地和鬼作戰,寫上了將近幾千字的怨言,以及投訴宇髓天元作為戀人的不合格。最後還有一點點猶如撒嬌般,要是成功回來希望可以吃鰻魚飯的要求。
於是宇髓天元在木桌上拿起毛筆,乾淨利落地在紙張上大大地寫上一句。
「你腦子壞掉了嗎?」
絲毫沒有對戀人的關愛以及憐憫心,然後把信件綁在信鴉的爪子上,便開始從啾太郎身上打聽善逸的訊息,可無奈不管他怎麼問,啾太郎含淚搖搖頭馬上飛走。
“天元大人,需要我跟蹤過去嗎?”天元的信鴉扭頭問,掛在兩側的寶石,也隨著牠的動作而微微搖擺。
“啊,拜託你了。”宇髓天元點點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善逸還能回信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平安無事才對。可信鴉又不願告訴善逸的位置,這裡面必有問題存在。
看樣子善逸要和他玩起捉迷藏,他倒是要看看有誰能從他宇髓天元的手上成功逃走,便立即動身吩咐鄒鶴她們說自己要出遠門。
“請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鄒鶴擔憂地問。
宇髓天元滿不在乎地回答,“啊,某個笨蛋在逞強,我要去看看他的笑話。”
鄒鶴馬上了然,並無奈地迴應,“那拜託天元大人別太欺負善逸君,你總是太喜歡他,而忍不住逗他。”
“是啊,戀人太可愛了我也沒辦法。”
本以為宇髓天元會一口否認,沒想到反而大方承認的鄒鶴大吃一驚。畢竟她一直都在他們的身邊看著,知道他們對感情方面都很別扭。
......
等到宇髓天元來到蝴蝶屋的時候,卻被告知我妻善逸已經不在的訊息。
“善逸君的話,在昨天早上已經離開蝴蝶屋了。”蝴蝶忍笑咪咪道。
“他去哪兒?”
“無可奉告。”
“善逸身上發生了什麼?”
“ 無可奉告。”
“為什麼要幫他?”
蝴蝶忍微笑反問,“這點你本人最清楚不是嗎?”
宇辭天元無言以對,自從他差點帶走小葵她們之後,他和蝴蝶忍之間起了點爭執,所以是他有錯在先,無法從蝴蝶忍身上問出善逸的下落。
“那最後一個問題。”宇髓天元煩躁地抓抓後腦勺,“他沒有事吧?”
蝴蝶忍頓了一頓,沉思幾秒像是考慮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善逸的情況很特別,而不是每一件事說好或不好就能解決的,她垂下眼睛淡淡道,“我只可以說他並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那就足夠了。”宇髓天元轉身離開蝴蝶屋。
根據他的信鴉報告,啾太郎明明是飛進蝴蝶屋的,但他的耳朵並沒有捕捉到善逸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宇髓天元離開蝴蝶屋沒多久,便目擊到三只信鴉從蝴蝶屋往不同方向飞,他很快分辨出信鴉的主人分別是善逸、蝴蝶忍以及蝴蝶加奈央。
“蝴蝶忍那傢伙,浄是做出不華麗的事。”宇髓天元咋一下舌,想必真正的信件就在這三只信鴉之中,甚至不在那三只信鴉身上也是有可能的,但宇髓天元不得追上去,他不能放過任何一絲找到善逸的線索。
於是吩咐自己的信鴉去跟蹤蝴蝶香奈央的信鴉,留下一只肌肉鼠監視蝴蝶屋,至於剩下的兩只信鴉,暗紅色的眸子閃過高層掠食者的寒光,最後決定跑去追蝴蝶忍的信鴉。
......
「你腦子壞掉了嗎?」
這是善逸從啾太欴身上,收到信看到的第一句話。
“哈?你才是腦子有什麼毛病!我都快死了,就不能好好安慰我?”善逸氣在上頭,拿起笔蘸墨要寫回信,可筆尖才碰上紙張,又寫不下去,因為這會暴露他的位置。
中了血鬼術之後,已經是第7天了,這一周他都沒有任何變化,記憶也沒受到影響,看來那個血鬼術是一次性的,只要不再中招就不會繼續時間倒退。得到這個結論之後,蝴蝶忍便放任他離開,善逸就馬上去桃山見爺爺。
爺爺見到他的那一刻,又氣又心疼地歡迎他回來,還為他帶來新的麻煩。
想起那個「新麻煩」,善逸便感到一陣頭疼,沒想到這事居然可以發生在自己身上,那簡直是災難。
“那個,我聽到你在尖叫,發生了什麼事嗎?”拉門背後伸出黑色的腦袋緊張問。
“我只是收到信了,這是我的信鴉啾太郎。”看著那位「新麻煩」,善逸移開視線不太習慣地回應,隨後他看到啾太郎的爪子沾上了紅色顏料,還隱約地散發一種香味,“咦,這東西是什麼東西?”
突然,善逸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
他怎麼會發現這裡的?善逸想起啾太郎爪上的紅色顏料,感到大事不妙,連忙慌張地拉起黑髮少年一起奔跑,“啊啊啊啊,快點去找地方躲起來!”
“為什麼要躲?!是有可怕的鬼嗎?我們要被襲擊嗎?!噫,好可怕!!!”
可不管怎麼說,已經太遲了。
前音柱的宇髓天元開紙門華麗登場,甚至壞心眼地笑,“誰說要找地方躲?”
可他一看到房間內的景象,頓時呆住了。
善逸的頭髮變黑了。不但如此,黑髮的善逸居然有兩個。不論是臉孔、聲線、體型,猶如雙胞胎般一模一樣。
他們互相緊緊地抱在一起,惊恐地望著宇髓天元。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TBC
內容好有趣,真假善逸是代表現在其中一位善逸是所謂的複製體嗎?
寫信的是真善逸誘惑是那位新麻煩才是真善逸呢?還是所謂的真假指的是對宇髓先生來說呢?各種猜想不停冒出來~
誒————好特別喔!!!!幸好最終是中止不斷退化的記憶😭😭😭期待後續的故事跟解謎過程!!!!!
REAL_TYP: 哈哈,其實一點也不複雜 ,下章馬上解釋是怎麼一回事
別太期待另一位黑髮善的真實身份,我怕你們會失望
不過也謝謝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