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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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の音が聞ける
#五夏96HR創作活動_bonus組
五夏日活動：虞美人「生離死別」、「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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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夏日活動：虞美人「生離死別」、「悲歌」
他們倆走在一條小徑上，四周是一片荒蕪的漆黑，舉頭亦不見星月，即便如此他依舊能清楚看見前方的路途，夾道叢生的野草被風颳響，尚未綻放的花苞低垂，沙沙地搖擺。
走得更遠的那人踏著徐徐的腳步，不曾回頭。
「喂！」他呼喚著。
「喂！傑！」他喚著。
「你要去哪裡啊？」他問著。
走得更遠的那人踏著徐徐的腳步，不曾回頭。
「喂！」他呼喚著。
「喂！傑！」他喚著。
「你要去哪裡啊？」他問著。
※
鬧鐘響了，他睜開眼睛，搔了搔頭後便坐直身子，夢境的內容變得朦朧不清，五条悟也沒打算多花心思咀嚼回味。
早起並非什麼難事，但也未必讓人喜歡，尤其是咒術師這種時常日夜顛倒的工作，他一面嘟嚷著，隨手關上鬧鐘，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才走出宿舍房間到公共區域，如往常那樣刷牙洗臉。
他讓出右側的水龍頭，就算有意識到這是個徒勞的習慣，也懶得改掉，反正在這裡生活的日子快結束了，洗漱完畢，換上制服後，便悠悠地走往教室。
「早啊。」或許他原本能準時抵達的，要怪就怪中途和他打招呼的硝子吧，後者也不怎麼著急，靠在販賣機旁邊抽菸，瞥了他一眼後問：「你的胸花呢？」
「忘了！」悟理所當然地回答。
鬧鐘響了，他睜開眼睛，搔了搔頭後便坐直身子，夢境的內容變得朦朧不清，五条悟也沒打算多花心思咀嚼回味。
早起並非什麼難事，但也未必讓人喜歡，尤其是咒術師這種時常日夜顛倒的工作，他一面嘟嚷著，隨手關上鬧鐘，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才走出宿舍房間到公共區域，如往常那樣刷牙洗臉。
他讓出右側的水龍頭，就算有意識到這是個徒勞的習慣，也懶得改掉，反正在這裡生活的日子快結束了，洗漱完畢，換上制服後，便悠悠地走往教室。
「早啊。」或許他原本能準時抵達的，要怪就怪中途和他打招呼的硝子吧，後者也不怎麼著急，靠在販賣機旁邊抽菸，瞥了他一眼後問：「你的胸花呢？」
「忘了！」悟理所當然地回答。
今天是畢業的日子，對咒術師來說也不是值得慶祝的瞬間，或許更包含著「居然好好度過這三年了啊」的感慨，胸花也僅僅是象徵性的配飾而已。
硝子還沒把菸抽完，悟坐在地板上喝著剛買的罐裝果汁，腦中都能浮現夜蛾因為學生遲到而不悅的表情以及訓斥了，兩人還是無動於衷。
「聽說你畢業之後決定要成為高專的老師？」硝子問。
「對啊。」悟回道，將空罐精準地投入回收桶中。
他們之間有著一道空缺，這段對話本該再填上點東西，眼下的沉默也是出於習慣，等待第三個人對自己的決定說些什麼。
悟恍然意識到：即便那個人在這裡，也再不會說出曾經的那番大道理。
硝子還沒把菸抽完，悟坐在地板上喝著剛買的罐裝果汁，腦中都能浮現夜蛾因為學生遲到而不悅的表情以及訓斥了，兩人還是無動於衷。
「聽說你畢業之後決定要成為高專的老師？」硝子問。
「對啊。」悟回道，將空罐精準地投入回收桶中。
他們之間有著一道空缺，這段對話本該再填上點東西，眼下的沉默也是出於習慣，等待第三個人對自己的決定說些什麼。
悟恍然意識到：即便那個人在這裡，也再不會說出曾經的那番大道理。
「是嗎？」硝子戳破寧靜，保持無甚所謂的態度將菸捻熄：「嗯，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想做什麼都沒問題吧。」
「因為我是五条悟，因為我是最強的嗎？」這句話銘刻在他的腦海裡，連同消失在人海之中的背影。
「難道不是嗎？」硝子聳肩，陳述事實地對答：「像你這種作弊到犯規的傢伙，還有什麼事情難得了你。」
「嗯……也是。」悟勾起嘴角。
第一節下課的鐘聲響起，他們假裝小跑步地前往校舍，討論著該編造什麼樣的理由來搪塞夜蛾。
「因為我是五条悟，因為我是最強的嗎？」這句話銘刻在他的腦海裡，連同消失在人海之中的背影。
「難道不是嗎？」硝子聳肩，陳述事實地對答：「像你這種作弊到犯規的傢伙，還有什麼事情難得了你。」
「嗯……也是。」悟勾起嘴角。
第一節下課的鐘聲響起，他們假裝小跑步地前往校舍，討論著該編造什麼樣的理由來搪塞夜蛾。
※
五条悟是最強的，打從出生起就是最閃耀的明星，對他而言沒有能不能的考量，只有做不做的抉擇。
成為教師亦是如此，過程中並沒有遭遇到什麼阻礙，可謂一路順遂，甚至因為自身的強悍，讓他更加為所欲為，在旁人眼中，現在的五条悟恐怕是更為棘手的麻煩。
但他變了，悟心裡清楚，或許身邊幾個親近的人也有所察覺，從他的第一人稱代名詞，到他思考與判斷的方式──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終歸是與其他芸芸眾生不同層次的存在，有時自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他人卻難以領悟。
每當發生這種狀況，他總無法克制地想起那個人。
五条悟是最強的，打從出生起就是最閃耀的明星，對他而言沒有能不能的考量，只有做不做的抉擇。
成為教師亦是如此，過程中並沒有遭遇到什麼阻礙，可謂一路順遂，甚至因為自身的強悍，讓他更加為所欲為，在旁人眼中，現在的五条悟恐怕是更為棘手的麻煩。
但他變了，悟心裡清楚，或許身邊幾個親近的人也有所察覺，從他的第一人稱代名詞，到他思考與判斷的方式──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終歸是與其他芸芸眾生不同層次的存在，有時自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他人卻難以領悟。
每當發生這種狀況，他總無法克制地想起那個人。
年少時令人煩躁的嘮叨，默默地成為心中丈量的依據，這麼做可能會比較好吧，諸如此類。
然而他也會很快想起：自己終究是那個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五条悟，到頭來還是依著自身的喜好決策，頂多是手段稍微收斂一點。
畢竟在最後的最後，連那個人都沒能按照原先的準則走下去。
悟終究擱下那把尺，轉而慢慢建立屬於自己的原則。
他這麼決定的那夜，又再度做了相同的夢，同樣一條不見盡頭的小路，雜草似乎生得更加茂盛，傑還是走在前方，頭也不回。
他忘了有沒有呼喚對方，只記得走了很遠才醒過來。
然而他也會很快想起：自己終究是那個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五条悟，到頭來還是依著自身的喜好決策，頂多是手段稍微收斂一點。
畢竟在最後的最後，連那個人都沒能按照原先的準則走下去。
悟終究擱下那把尺，轉而慢慢建立屬於自己的原則。
他這麼決定的那夜，又再度做了相同的夢，同樣一條不見盡頭的小路，雜草似乎生得更加茂盛，傑還是走在前方，頭也不回。
他忘了有沒有呼喚對方，只記得走了很遠才醒過來。
※
他收到很多關於那人的消息，多數是惡質的案件，而自己只能透過這些片段，模糊地勾勒出分道揚鑣後，對方如今的面貌。
奇怪的是五条悟並不感到疏離，即便是依附在陌生屍骸上的鑿痕，仍舊保有熟悉的一絲氣息。
他們倆漸行漸遠，悟亦從未真正理解那人種種行為的動機，但這一切依然不妨礙心中油然而生，「啊，果然是傑呢」的念頭。
縱使站在兩個極端，曾經的親暱和情感卻依舊糾纏，以至於久別重逢的那日，飽經風霜的臉龐對自己露出笑容時，他立刻察覺那掩在虛情假意之下，瞞不住的真心。
他收到很多關於那人的消息，多數是惡質的案件，而自己只能透過這些片段，模糊地勾勒出分道揚鑣後，對方如今的面貌。
奇怪的是五条悟並不感到疏離，即便是依附在陌生屍骸上的鑿痕，仍舊保有熟悉的一絲氣息。
他們倆漸行漸遠，悟亦從未真正理解那人種種行為的動機，但這一切依然不妨礙心中油然而生，「啊，果然是傑呢」的念頭。
縱使站在兩個極端，曾經的親暱和情感卻依舊糾纏，以至於久別重逢的那日，飽經風霜的臉龐對自己露出笑容時，他立刻察覺那掩在虛情假意之下，瞞不住的真心。
倘若是曾經年少輕狂的自己，悟同樣會回以微笑。
但他倆不再是那對無憂無慮的少年，過著快樂的日子，擁有彼此。
他們有各自固守的信念，承擔的責任，而懷揣銳利的殺意。
襯著豔陽與海的夏天早已遠去，終於在沒有雪的冬日做了了結。
但他倆不再是那對無憂無慮的少年，過著快樂的日子，擁有彼此。
他們有各自固守的信念，承擔的責任，而懷揣銳利的殺意。
襯著豔陽與海的夏天早已遠去，終於在沒有雪的冬日做了了結。
※
那晚他做了最後一次夢，傑還是完好的模樣，踏著幽幽步伐，走往悟再也追不到的彼方。
想通這點的悟停下腳步，他留在原地，靜靜目送遠去的背影，一如當初新宿的別離。
但當他止步時，出於某種原因，傑也跟著停佇。
漆黑的小徑上，不知名的花朵夾道盛開，被風吹得搖擺沙響，在鮮紅花朵的簇擁下，傑終於回過頭來。
那晚他做了最後一次夢，傑還是完好的模樣，踏著幽幽步伐，走往悟再也追不到的彼方。
想通這點的悟停下腳步，他留在原地，靜靜目送遠去的背影，一如當初新宿的別離。
但當他止步時，出於某種原因，傑也跟著停佇。
漆黑的小徑上，不知名的花朵夾道盛開，被風吹得搖擺沙響，在鮮紅花朵的簇擁下，傑終於回過頭來。
「慢走啊。」千言萬語之中，悟最終選擇如是說。
熟悉而無奈的笑容再度勾起，傑對他輕輕揮手後，旋即轉身，繼續沒入紅花與黑暗的盡頭之後，漸漸地，漸漸地，消失無蹤。
-End
感謝官方這次邀請我擔任彩蛋組，題目是委由官方挑選，花語雖然是常見的題材，但我意外地少接觸，發想時花了點時間，尤其我還請官方選偏向悲傷、虐的題材。
之前寫給五夏的幾篇大多也是類似的調性，雖然也喜歡看很開心或快樂的創作，但我自己來說，這兩個人終歸是分離的，下筆時還是會往這個方向走。
剛好今天一早就起床開會，開完會後決定把文章做最後的梳理再發布，一樣是我習慣的短篇幅，希望大家喜歡！最後再次感謝官方發起這個活動！
（如果插樓了再麻煩刪掉我><）
看夢境想到的是「動如參與商」
要是不斷前行，其中一方終究會消失在地平線，唯有暫停停下來才能好好看著彼此，但，他們不能停下來 
看夢境想到的是「動如參與商」
要是不斷前行，其中一方終究會消失在地平線，唯有暫停停下來才能好好看著彼此，但，他們不能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