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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打/東卍/佐野家】 在那天之後車庫再也沒有多餘空位

將愛車停駐於街前的停車場,少年輕靈地越下車、拔掉熄火的車鑰匙,隨意撥了撥被逐漸入秋的寒意吹亂的銀白色髮絲,雙手插進口袋悠悠地走向喧鬧的繁華街道。

橫濱中華街——充滿各國風情、唯一能夠暫時讓人忘卻身在異鄉的違和,竄過耳邊的除了日文之外盡是各式各樣不同的語言,就連街上都是形形色色的人種、多變的國度。黑川伊佐那踏著相對輕快的腳步向前,思索著今天該帶些什麼回根據地才好。

垂掛的花牌耳環反映著主人的好心情,揚起的「カラン」聲響被風悄悄捲走,藤花色的眸子向上掃過街道入口的門面大字,隨後才回到平視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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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全員生存的平和軸
*背景是關東事變後被真一郎正式道歉&邀請住進佐野家,但仍在考慮中的伊佐那
*若干幻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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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倏然停下,毫不客氣占據整個視界的存在漾著笑,透著微光的黑曜石和某個身長高上自己許多的男人重疊、卻帶著更加微妙的高漲情緒。伊佐那被看得不自在,哽著不說話直到對方不容推拒地捉住了手腕。

「你怎麼在這裡?」

「好友的青梅竹馬跟我說的。」

「多管閒事的傢伙……放開我啊。」

「我才不要——」

勾起如貓狡詐的笑的少年——佐野万次郎——沒讓伊佐那輕易甩開自己,那瞬間襲上的右腿踢擊也像是被看透般被擋下,伊佐那嘖了聲、難得索性放棄掙扎。也許是動作過於招人注目,緩緩投射過來的視線使他用了不少耐心才完全無視,殊不知眼前的万次郎卻沒將這些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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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輕嘆了口氣,伊佐那略顯無奈,「煩死了,我不想幫忙照顧小鬼。」

「但我今天有任務在身,沒完成可能就得一直留在橫濱了啊——啊但還好這裡還有伊佐那,就這樣待著也許不錯哦?」

半威脅半依賴的語句,想起曾聽佐野真一郎提過眼前這個人的無賴程度,黑川伊佐那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默默地舉起被抓住的手腕:「至少把手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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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永遠不會被挖出心底的無邊幻想裡,也許有過這樣的情景吧。

跟父母、跟兄弟姊妹、跟任何有血緣關係的家人一起在路上逛街什麼的。

這些小時候有過的體驗、對一般家庭來說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某一年之後全都變了樣。曾經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將這份空想埋進深不見底的黑洞裡,如今卻被用最突然的意外一把拽出。

——但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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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万次郎吐出來龍去脈後伊佐那的心就懸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要說焦躁也不是、要說期待也不是,就是覺得心底有哪塊癢癢的,但具體說不上來的奇妙感覺。用餘光撇向走在身旁的少年,粉金色微翹的髮絲隨著腳步規律的一飄一飄,敏銳的嗅到隨著風吹來的衣物柔軟精的香味,也在被自己視為哥哥的人身上聞過。

輕哼了聲,逕自加快了腳步,万次郎倒也沒有抱怨、維持著差不多的速度追上。

相處起來才發現真的是很奇怪的傢伙。伊佐那心想,拐了個彎踏上轉角的階梯,駐足在滿盈熱氣的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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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今天要清單上的這些。」從口袋裡抓出預先寫好的紙條,遞給了從櫃台後方探出頭的老闆,雖然滿頭白髮但笑容以及精神都相當健朗。

「哦?伊佐那君今天帶客人來呀?」好稀奇啊。抬起小圓墨鏡、微微睜大了雙眼看向站在少年身側的佐野万次郎,「孩子你是第一次來中華街吧。」

被一眼看穿的万次郎怔了下,隨即回以一抹淡笑:「嗯,今天跟哥哥出來玩。」

「喂、」

「原來是弟弟嗎?你們看起來年紀差不多,感情一定會變得很好的吧。」渾厚的笑聲飄散在空氣中,歡快的氣氛下伊佐那似乎也放棄了更多解釋,老闆語句裡藏著的祝福和眼角的慈祥都加劇了方才盤據在心頭的從未有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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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エマ給你的清單呢?」

「啊、差點忘記。」摸索了下口袋,將棒棒糖的糖果紙一起夾著購物清單遞給了伊佐那,被念了兩句後仍嘻嘻笑著。

「真是……老爺爺,再多加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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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騰的蒸氣中飄著促發食慾的肉香,在等待的期間佐野万次郎才終於將不斷緊追在黑川伊佐那身上的視線移開。繁華熱鬧的橫濱中華街,明明踏在家鄉的國土上卻有種身在異鄉的特別感受,對於沒有離開過這片土地的十五歲少年來說實在太過新鮮。

高掛在街道間的紅色燈籠、各具特色五花八門的招牌、整條街飄散的未曾聞過的食物香氣。

想起藉著朋友之緣搭上線的名為鶴蝶的少年透露的資訊,万次郎又將視線帶回伊佐那身上,才發現那雙總是警惕著什麼的籐花色眸子裡難得地映上了柔和。

「吶、伊佐那很喜歡這裡嗎?」

「普普通通吧,只是待起來很舒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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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的伊佐那都會去中華街那邊,除了據點之外他很少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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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擅長將真正的情緒體現在外表,但實際上的行動卻真實到不行。這不是正好嗎?肯定可以相處得很好的吧。

「幹嘛突然笑得那麼噁心。」

「因為看伊佐那好像很開心嘛。」

「……怪小孩。」

抬腿輕踹了下,這次終於沒被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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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捧著一個大紙袋的少年們並肩走在街上,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地抓著套著隔熱袋的饅頭,舌尖的蜜豆香讓嗜甜的万次郎滿足地勾著嘴角細細咀嚼。

說起來這傢伙究竟還要跟著自己多久啊。慣性地在最後一口塞入嘴裡後舔了下指腹,伊佐那靜靜地想,緊接著憶起了莫約半個月前、來自佐野真一郎的提議。

絕對跟這件事有關吧,是催促嗎?還是牽制?

同時浮上心頭的一絲期待以及伴隨而至的臆測,長年積攢的妒心以及防備並沒有那麼簡單就被掃去,在爭鬥時互相交換過心裡話反而將這段關係轉攻為守,大概很難想像一開始出現在對方面前那囂張跋扈的氣場。

無名火確實被澆熄、那些劍拔怒張也都好好歛住了,唯獨空留下的灰燼充滿著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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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話誰想留在過去呢?但偏偏生而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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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走的思緒在一陣熟悉的香水味下推了回來,一高一矮的兄弟檔迎面止住了去路,怎麼今天盡是遇到一些平常不會在這條街上遇見的傢伙?

「大將午安——」

「沒想到旁邊真的是東卍的總長……」

本該在六本木街上晃悠的灰谷兄弟極其難得地出現在中華街,伊佐那瞇起眼投向蘭、還是一副笑咪咪猜不透的樣子,相對之下龍膽就誠實多了,只差沒在胸前掛個牌子寫『大哥從鶴蝶那邊知道這件事覺得很有趣就尾隨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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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的伊佐那總算露出了今日第一抹燦爛笑容,哼了聲後揮了揮手:「那這傢伙就給你們顧了,我走啦。」

沒想到麻煩……大名鼎鼎的渋谷制霸總長會被當作燙手山芋丟到手上,充滿餘裕的神情一瞬間露出了錯愕,見此讓伊佐那心情大好、又大力笑了兩聲。

「不要、伊佐那才是我的哥哥吧?」

二度伸手捉住了對方的手腕,字裡行間該是鬧脾氣的氛圍現下卻有些過於凝重,聞及此的伊佐那卻反倒靜默了下來,回過頭對上那雙黑曜石。

「既然成為哥哥很困難的話,我來當伊佐那的哥哥也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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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消化著這句話的邏輯,只可惜並沒有成功理解。旁邊的灰谷兄弟對看一眼,忍不住摀起嘴撇過頭,呆滯近五秒的黑川伊佐那眨眨眼,消化後只剩下一聲「哈?」

絕對自信、完全認為自己提了個天才主意的少年滿臉得意,勾起的貓嘴以及飄散著「快誇獎我」氣場的樣子在喧鬧的街邊一小角反而顯得格外有趣。

「我不要,有你這種出門都會忘記原本要幹嘛的哥哥不如讓我認旁邊的石像。」

「那就乖乖讓我依賴!」

「万次郎你這種不講理的個性真的麻煩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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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突然展開的兄弟鬥嘴,就算再想介入下去都會選擇告退的吧。

趁著兩人辯論的空檔開溜,灰谷蘭以及灰谷龍膽跑遠後才重新回頭望向中華街。

「我的弟弟是龍膽真是太好了呢。」「我的哥哥是蘭真是太好了啊。」相差一歲的兄弟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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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原本預想離開的時間晚了幾乎一整個小時,即便今天沒什麼特別的計畫,但程序被打亂的感受還是有些不習慣。就像遇上亂氣流一樣,狂放地捲過路途的所有事物、爾後逕自消失徒留狼藉。

總算回歸了相遇的原點,黑川伊佐那打算將佐野万次郎放在原地讓他自行離開,殊不知那完全沒有要放手的樣子還掛在臉上。

「自己騎回家總沒有問題了吧?」

「沒問題是沒問題,但バブ被真一郎騎回家了。」

「哈?所以你這傢伙該不會一開始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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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悔意、理所當然的計畫通神情,今天第N次零距離體會佐野万次郎無賴以及任性值最大化的黑川伊佐那仰天長嘯,「你以為來回往返需要花掉我多少時間,下次自己騎過來不然別纏著我。」

「不是有其他不用往返的選項嗎?」

「……」

「再說我也想看看伊佐那的檔車嘛,真一郎那傢伙一直自薦自己裝修得多好,我可要親眼看看是哪個傢伙可以跟我的バブ被放在同個高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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エマ早上叫醒人的方式超兇狠的、真一郎最近在苦惱車行人手不足、爺爺道場裡的問題兒好像有點多……順著秋風吹進耳膜的都只是單方面的自言自語,遠離鬧區中心後只剩下少年略為高亢的音調堆成的話題、伊佐那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音量「嗯」道,被不屬於自己的日常逐漸填滿的心嘗試適應著,效果雖還不拔群但似乎相比一開始的疙瘩要好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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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海線一路駛向都會中心,一開始只有万次郎自己的滔滔不絕,在海水的鹹味消失在鼻息間後終於有了另一道聲音搭上線,像是想還以顏色地回擊著只有天竺同僚才知道的趣事,彼此開啟話題的方式都略顯笨拙,不對頻卻沒有不自在。

直到終於駛進市區、等待著紅燈的同時,伊佐那微微伸展了固定姿勢外還被壓得有些酸澀的背,從隔著一道柵欄的商家落地玻璃櫃瞥見正趴在自己背上呼呼大睡的佐野万次郎,伸手扶正被對方拿得幾乎就要傾斜的紙袋,幾秒後起步時難得地放慢了行駛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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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駐在日式大宅前將今日無預報襲向橫濱的亂氣流丟下車,睡眼惺忪的罪魁禍首打了個呵欠、揉著眼角,恍惚帶笑的樣子彷彿剛做了場好夢。

選擇性無視了背上某一小角傳來的濕意,收起側柱重新發動了引擎。

「都來了就留下來吃晚餐啊。」

聞言伊佐那只是轉了兩下手把,響亮的排氣管音沿著敞開的大門口一路溜進宅邸內,「照顧麻煩鬼弟弟一整天,現在是にぃ自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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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一聲有些空靈的「カラン」,少年的身影揚長消失在街區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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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之後車庫再也沒有多餘空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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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想寫寫佐野家日常,這次是稍微沉悶一點的時間點,但想用相對日常一點的方式去陳述一下兄弟攻防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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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覺得在被認真提出了希望成為家人的邀請後伊佐那應該反而會變得踟躕不前吧。本能對一直希冀能夠聽到的話語感到開心、卻同時懼怕著再次被背叛,但經歷了關東事變的講清後又默默地覺得這樣的心態矛盾的連自己都要作嘔,反而與自己同樣希望能夠成為的家人們拉開了微妙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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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不管是原作關東事變或是在這之前聖夜後未來被天竺入侵的東卍黑麥線(菲律賓)甚至是梵天線,反覆思忖都覺得万次郎絕對是有想要接納伊佐那的,這不會是違背自己的心講出來的謊言。
如果真的有機會的話万次郎應該會很積極吧!於是就想寫寫這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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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標題太長所以沒特別加但完整句是「在那天之後佐野家的車庫再也沒有多餘的空位」,希望未來某人的愛車可以永遠將這個車庫剩下的位置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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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最近都在忙稿子的東西寫到槍盡彈絕()此篇已經是把校正跟平常的習慣全都丟一邊的狀態了,大家且看就好,如果可以跟我分享佐野家的美好我會很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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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自解釋的佐野家:伊佐那明明一開始是因為真一郎的關係才跟麥成為兄弟,但最後其實感情最好(表面不會承認)的卻是跟麥,感覺會穿像灰谷兄弟那樣子的兄弟成對衣(?)也會是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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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覺得對於血緣是異鄉客的伊佐那來說,中華街應該會是待起來相對舒適的地方吧,不用在意自己的出身、周遭也淨是觀光客/他鄉在地人的交談聲,不用去細想自己來自哪裡
中華街……私心強烈幻覺是伊佐那最喜歡的地方

也很想看會帶著重要的人來這個自己喜歡的地方遊玩的伊佐那,這次之後也會帶エマ來(一半是因為エマ聽聞麥的分享後也吃醋想跟哥哥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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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順帶一提我很喜歡エマ跟麥超乎異常的兄妹距離感,想看加入佐野家之後一開始還會對此感到奇怪、但不知不覺也被弟妹倆同化的伊佐那 身高接近的兄妹兄弟貼在一起就超級可愛……真一郎好可惜就是太高了年紀也是(真一郎:?
山羅羅
2 years ago
想要和平的佐野家
麥一口一個哥哥也...太棒了吧...
每次回去看到艾瑪和麥被誤會是情侶的互動(?)都覺得超可愛,好想看麥、艾瑪、伊佐那三個人一起出去玩,吃點心、幫忙挑衣服之類的 (完全被排除在旁邊的真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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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joy_luoluo: 和平的佐野家就很好 好想看兄弟日常打架……感覺會越吵感情愈好
誤會成情侶超可愛~~~~如果是艾瑪想要哥哥給意見幫忙挑衣服的話麥跟伊佐那意見一定會分歧wwwww也好想看一起出去逛街艾瑪被搭訕時兩個哥哥會出來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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