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讀版

時間點：

《假皇帝逗宦官戲圖》

《燒酒鴨啊～我喜歡吃～》之後

時間距離真正的過夜只剩一個時辰，接下來的客人幾乎都翻紅倌的牌子居多，身為不陪過夜的清倌，賴貳在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畢竟就過往經驗來說，這時間已經沒什麼人會點他了。

練了一會琴，賴貳呈大字型往後倒向床鋪，不知怎地腦子浮現傍晚那場遊戲結束後，東方文宇選擇了帶伶出場而非自己這件事。

吃醋？忌妒？不，完全沒有，就算是當年深深喜歡過的紅倌還在樓裡時，賴貳也從未有過那樣的心情，滿溢於胸的苦澀也只發生在清楚日後再也見不到對方時。

而想起東方文宇的感覺更像是……

——叩、叩、叩。

外頭的敲門聲喚回了賴貳的神智，是伶，他來讓自己過去伺候東方文宇，一個吃完燒酒鴨醉醺醺的大少爺。

「這麼晚了，這個時間？」

從伶那獲得肯定後，他只得爬下床將脫下的外衣穿回身上，思索了幾秒是否要讓伶待在自己房間守著，若一兩個時辰過去他沒有回來的話，就去喊管事的敲那少爺的房拯救他。

……賴貳笑了一下。想多了，東方文宇大概對他也沒那方面的興致，再者那人應該也不至於不守規矩，於是他和伶打過招呼，便讓小廝去準備解酒茶讓自己端著去找東方文宇。

「少爺，賴貳來了。」一如往常佇於門口等待裏頭的回應，直到獲得許可踏入門內，才見東方文宇歪歪斜斜地坐在美人榻上正對自己招著手。

伶走了之後東方文宇便自行退下毛絨的外掛，穿著雪白的衣服斜靠在美人榻上的棕色的獸毛間，可能是還含有醉意，藍色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賴貳卻感覺有些失焦，紅脣微啟隱約可以看到雪白的貝齒，領口大開，露出染上些微粉色的白皙胸膛，手臂和腿都露在外頭，看上去完全不是怕冷的東方少爺該有的姿態。

確實醉上了幾分。

「賴兒，過來這。」

即使醉了他也知道，賴貳沒有他的許可是不會輕易靠近，但其實他一直想說－－

「你不用非得等我說才做……」像是喃喃自語般地說道。

「少爺怎麼醉成這樣了？和伶拚酒輸了？」賴貳先將解酒茶置於一旁的矮桌，才到東方文宇身旁坐下，二人的距離自然親暱的緊。

「……恩，輸了。」他在賴貳坐下的時刻坐正身子沒多久又歪歪斜斜地往賴貳身上靠，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文宇將手穿過賴貳的手臂和身體間，微微收緊力道牢牢抱住，低下頭像是沮喪又像是撒嬌般可憐兮兮的蹭在賴貳肩頭。

清倌順勢舉起另一只手摸摸東方文宇的頭，在柔滑的黑髮上來回輕撫，亦配合著放低音量詢問是否要喝點茶，讓身子不這麼難受。

剛被觸上髮梢時明顯的僵硬了一下隨後又放鬆了下來，像是小動物一樣軟了身子貼的更緊密更服貼，文宇閉上雙眼微微含首表示答應要喝茶，但卻將扣著人手臂的手沿著肌肉線條往下，因酒而溫熱的指尖鑽入手掌心貼著輕蹭。

原來東方文宇是醉了會撒嬌的類型？賴貳默默觀察著，倒也不介意與他有更多接觸，便張手握住了那比平時溫暖一些的大手，接著伸長手將方才沏好茶的杯子取到男人面前。

「少爺請用。」

手被握住他便沒有繼續蹭動，聽話的抬起頭但下顎依舊靠在人肩膀處，看著端過來的杯子，熱茶還冒著煙，他薄唇微起一副要人親自餵食的模樣，遲遲不見下個動作。

從未見過東方文宇這副模樣的賴貳愣了一下，接著迅速反應：「……少爺莫不是要賴貳餵您吧？」

這麼說著便將杯緣輕輕抵上那柔軟的唇，賴貳握著茶，盡量穩住手部的動作不讓茶水晃溢。

輕哼了一聲代表回應，察覺到杯緣的硬度他便配合得讓人餵他喝茶，卻在喝到一半的時候嗆到，動靜太大使茶水將兩人的衣物弄濕了一小塊，文宇撇過頭悶著聲咳嗽，握著人的手卻沒有鬆開。

「少爺……！」

茶水灑出的瞬間賴貳頭皮麻了起來，比起害怕得罪東方文宇，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熱水潑在身上的辣疼，畢竟親身體驗的證明如今正寫在他面上。

儘管理智知道那茶的溫度早已降了許多應不至於燙傷，他仍連忙起身朝對方濕濡的布料扯去，確認溫度的同時亦是希望減少與熱的接觸面積。

茶水放了一陣子已經不燙了，能入口的水溫落在裸露的胸膛也沒有引起太過激烈的反應，只是他在咳嗽的時候一陣陣的使殘留的水滴沿著胸的線條向下滑落到領口的縫隙內被衣服給吸收了。

還沒能喘口氣，衣領就被扯往一邊歪去，被咳出的生理淚水讓他的雙眸含著淚光看起來特別委屈。

「少爺、對不起、賴貳不是故意的……先起來吧我扶您去沖個冷水？」他語速飛快地說著，牽著的那只手施著向外的力道，目光落在東方文宇領口那吋肌膚，深怕來不及沖冷而起水泡。

察覺到牽著的手有著一股力道向外拉，他也沒多想就將人往自己身上扯過來，順勢躺到在美人榻上，伸手撫向緊張兮兮的賴貳那單薄的背。

「我沒事。」

聲音有些沙啞，估計是因為嗆到而轉變的，但卻十分穩，試圖讓人安心一些，剩下的就是他深呼吸緩神的時間。

儘管東方文宇親口說沒事，賴貳也難以真正放心，平時讓對方摟著抱著都能從容應對，現下因擔憂而僵硬著身子，直到確認確實無事後，理智爬回腦袋，他才注意到兩人現在的姿勢簡直像他撲倒了東方文宇。



「少爺……對不起、」他心有餘悸地說道，並撐起雙手準備離開。雖然也清楚嗆到這件事過錯不在於他，但貴客總是最大，他不承擔錯誤誰來擔？

他在人撐起身時將雙手環繞到人的後頸，硬生生地阻止了人完全脫離，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賴貳，手沿著頸子往上繞過耳下到用掌心捧著人的臉頰。

藍色雙眼隱約印著紅色的倒影。

拇指輕輕撫過賴貳眼下的疤痕，他施了些力道將其貼近自己，彼此的呼吸交融的瞬間就能明白距離似乎是過近了些，鼻尖微微輕貼，文宇垂下眼簾，錯開了唇蹭到臉頰上的紅痕輕輕吻了一下。

「本公子都說了……我沒事。」他指尖蹭了蹭賴貳的頭皮後才鬆了開手讓人自便。

「更衣罷……。」

各自起身後，賴貳不自覺地抿著唇服侍著眼前身形高大的男人更衣，被吻過的頰邊總覺得一陣燙熱。

就像東方文宇第一次在他面前醉成這樣，這也是初次與對方有比摟抱更親膩的行為，賴貳只能歸因於是對方理智不清了，卻又隱約覺得那人清楚自己在幹嘛。

脫下被茶潑到的外衣，那堪比練舞的伶一樣好看的身材展現於前，賴貳首先驚訝東方文宇的精壯。

「您……練過武？」他忍不住發問，畢竟對方可時常自稱自己是文人，就他所知文人是不太可能有這種身材的。

「……你猜？」

本來想打個扇子卻忘了扇子在外衣內袋，現在根本勾不著，他只能抬起手放在唇前輕輕咳了一下。

「小生可是文人，不過從小體弱多病，經常被兄長欺負所以……」他伸出手去用手指勾了勾賴貳的手。

所以練武了，那不就不完全算是文人了嗎？賴貳盯著他眨眨眼，把吐槽吞了回去。

「想……摸看看嗎？」文宇垂下眼迴避了視線，但卻因為臉依舊一片紅霞顯得有些害羞的模樣。

「……少爺既然這麼問了，就是想讓我摸您吧？」身為小倌，自然不會不懂情調，他仗大了膽子反問，並順勢往白皙的腹部摸了過去。

衣裡下的溫度不同平時隔著衣物接觸，那是格外熾熱，而富有彈性的肌理形狀不光是看著明顯，摸起來也扎實，是自己沒有的東西。

鮮少有人處碰的地方讓他敏感的輕鳴了聲，他的手虛搭在賴貳的小手臂上，趁著賴貳在撫摸的時候小心地瞧了對方一眼，藉著室內燭火的燈光他看見了對方露在外的耳朵染上了緋紅的雲霞。

不知怎麼的他本來是不怎麼害羞也變得有些彆扭了起來，手指在對方的手臂上溫柔的滑動，像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卻又時不時抬起眼想看對方。

直到對上視線，他才向前傾身側過頭輕吻向紅潤的耳尖。

「恩，我想讓你摸。」毫不客氣地承認了。

不只醉了的東方文宇很奇怪，賴貳也覺得自己的反應也有些不同以往，先前被其他客人毛手毛腳、甚至接吻的時候他並不會體溫上升，更不會只因為兩個擦邊的親吻就感到耳根發熱。

低沉的嗓音自耳際邊傳來，賴貳怔了一瞬，原本由腰向上即將撫向胸口的手停了下來，又順著摸回到了東方文宇的腰間。

同是男人，賴貳不可能沒意會到對方的意思，但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他沒打算換掉清倌這個身分。

退一萬步來講，東方文宇睡過一次的紅倌，除了明月和竹風外，幾乎不再會被他翻牌，賴貳可不認為自己會是例外，他並不想因此失去這位長期出手大方的客人。

「少爺今天和平時不同呢，平時看您喝多也不見醉……」賴貳扯開了話題，「伶雖然厲害，但依我對他的了解，他在拚酒的時候會裝醉認輸，應該不至於讓您喝這麼多才是。」

察覺到對方的動作，他將手附上對方的手背將對方的手往上移動貼在胸口上，透過壓力文宇也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比平常快上了一些。

「我傷心了，自然喝得多。」雖然他也不曉得在傷心什麼，就是玩到一半突然覺得心情壟罩著陰霾，隱約地有些不適，因此酒帶給他的溫度和飄飄然的感覺很舒適，不自覺就喝得多。

「他啊……確實裝醉了，竟然敢騙我，倒也是不怕本公子把他留在那想辦法付酒款。」

他細細的撫著賴貳的手背，即使他的溫度變高了，卻還是覺得對方的溫度更上一階。

「少爺要是這麼做的話，那便再也無法光臨風華樓了。」

賴貳說著，掌心傳來心跳脈動，他抬頭看向東方文宇，有些困惑：「傍晚大家不是還玩得開心嗎？您為何傷心？是伶惹的？」

「哈……說的也是，你們規矩很嚴格。」

他看著賴貳，不一會他就別過頭用手腕遮掩了下口鼻，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噴嚏，夜晚確實還是有些寒冷了，眨了眨眼後他伸手將賴貳攔入懷裡，低下頭貼靠在髮頂。

「直覺吧，跟伶沒甚麼關係……或許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

「……哪天少爺想清楚了需要人分憂，可以再告訴賴貳。」他伸手環住東方文宇的腰，「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您有什麼想說的，我都會聽。」

「好，我希望我能了解我自己。」他從來就不瞭解自己，他的野心無疑的，可其餘呢？好像就沒甚麼目的了，跟這些人接觸也是為了某些目的存在。

與之相擁一會後，賴貳鬆開了手，詢問是否要穿上衣物，「否則天冷，讓您染上風寒了可就不好了。」

「賴兒呢？今天玩得快樂嗎？」他過了好一段時間才慢慢鬆開這個溫暖源，隨後張開雙手，一副被伺候慣的大少爺姿態。

「開心啊，但總感覺少了些什麼。」賴貳配合的拿起置於一旁的新衣為東方文宇穿上，一邊回答一邊幫他拉整齊了衣襬。

「我想、就是……」

在對方好奇的注視下，他刻意偏著頭做出思索狀，亦漸漸收緊腰布的範圍直至合身，這才朝他揚起和平時一樣的笑容：「大概是因為沒什麼機會和少爺一起玩到吧？」

「……那下次再玩玩？」他伸手將人的髮勾到耳後，看著對方臉上的印子本來想再摸摸但卻想起方才嗆到的時候對方身上也有茶水。

「我衣服借你吧。」他去櫃子抽了一件乾淨的灰色外衣放到賴貳手上。

「謝謝少爺。」賴貳接過，接著又問道：「不過都這麼晚了……我本來想說回房間再換，但您的意思是、讓我現在就換嗎？」什麼時候讓我下班？再待下去擦槍走火怎麼辦？

「現在就換。」似乎對對方要離開自己這件事情有些不滿，於是直接採取充耳不聞的舉動，但卻微妙的往旁邊挪動了腳步擋住了出口的方向。

「……衣服是送你的，不借了，就給你。」低著頭有點委屈的樣子。

看著對方的模樣，賴貳忽然想起過去曾和伶在桃花源小憩時，伶裝傻著指著飛過面前的黃色蝴蝶問他：「請問這是一只小鳥嗎？」的畫面——賴貳總覺得與目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此刻他就想問：請問這是東方文宇少爺嗎？

綜合稍早的表現，東方文宇委屈的表情和平時的紈褲模樣大相逕庭，但提出的要求卻依舊任性，而小倌也只得答應。

賴貳動作輕緩地脫下外衣，露出和東方文宇截然不同的體態，未經鍛鍊纖瘦的模樣，雖不至於乾癟不健康，確實也叫人想讓他多吃點飯。

清倌刻意全程低著頭，準備取過那件灰色外衣穿上。

文宇看著對方的身材，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模樣但他卻沒有動彈，反倒是將灰衣抖開繞過人，用衣服包覆著對方，細膩的布不像是一般的布料刮肌膚，選料上確實很用心，連同尺寸也是比起東方文宇的衣服還要小了一號，套在賴貳身上還算剛好。

「……少爺該不會本來就要拿來送我吧？」因為尺寸意外的合身，賴貳忍不住如此詢問。被上好的布料包覆著，雖舒適，卻反而不是那麼習慣。

「很奇怪嗎？」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這布料本來就是他鬼迷心竅買下來請人做的，尺寸也是形容後讓人抓個大概，沒想到會這麼合身，讓對方穿上後有著莫名的滿足感，雖然只是虛套著。

「怎麼會、」賴貳一邊替自己繫上腰部，一邊衡量措辭，「不如說，要是哪天您不再找我、不再送我東西的話，賴貳反而會覺得不習慣，會想是不是哪裡做錯讓少爺不開心了。」

「……。」

東方文宇看著賴貳的舉動垂下頭，有多少年了？他在這，認識賴貳和許多人，不乏有些他真心當朋友的幾位，他伸出手又再次摸向對方的臉頰。

「我也不可能一輩子都這麼慣著你。」意味著他早晚都會離開，那個＂哪天＂是確定會發生的未來。

「……但也不會是你的問題。」

在風華樓，連小倌都有可能離去再也不回來，遑論只是來尋樂的客人，像東方文宇這種一來就固定光顧幾年的反而是少數。

賴貳知道這世間並沒有什麼永遠的關係，就像他與父親、或是曾深愛過的那位紅倌，東方文宇也只會是他人生中一位過客罷了，那天遲早會來。

不敢說在樓內的幾年有多少歷練，但對於別離這件事確實非常習慣了，只不過——像這樣突然覺得胸口被輕捶的感覺可並不常發生。

賴貳確實擔心東方文宇不再找他，但原先以為是基於自身利益考量，然而今日稍早發生的事、與現在，總有難以言喻的感覺。

「既然如此，賴貳會珍惜您還願意慣著我的時候的。」說罷，他忍不住張開了雙手朝對方抱去。人體的溫度是如此令人心安，使他能夠著眼於當下，不去想像未來。

這或許是賴貳頭一回這麼抱住他了。

文宇著實的被嚇到有些酒醒，湧上來的溫度卻讓他感到舒適，停頓了一會他也伸手將人擁入懷中，身高的緣故他可以順利貼上賴貳的髮頂，長舒了一口氣他輕輕蹭了蹭對方。

他不明白賴貳的態度，不過在這紅樓間多半是假戲捧場居多，因此文宇也從未對誰動過真情，若要說朋友的話，這麼做確實是太過了些，但偏偏這時他卻捨不得鬆手。

相擁一陣，或許是過於舒適，賴貳差點在男人懷裡打出哈欠。

他深深吸了一口東方文宇身上的味道後，稍微鬆手了些，「……時候也不早了，少爺也早點休息？明早還有需要的話，賴貳再來服侍您。」

「好。」

他沒有將手鬆開而是慢慢挪動腳步，他的床就在附近，也撲滿了柔軟的布，直接倒下也沒甚麼問題，基本上憑藉著他的力氣要推倒賴貳是輕而一舉的事情。

而他確實這麼做了。

紅簾下垂遮掩住床上兩人的身影，文宇手腳俐落的退去兩人的鞋襪，拉了被單將人給捲進被子中。

「……？？？少爺？？」

準備離席的清倌滿頭問號，無奈東方文宇把自己抱得扎實，還用棉被裹住退路，賴貳只得硬著頭皮輕輕推他一把：「少爺……我的身分是清倌，沒辦法陪您過夜的。」

「睡了，賴兒乖，別鬧。」在被中他伸手將人抱上來喬好位置，伸手夾住白色髮帶慢慢的將其抽開，紅色的髮絲散落在他的手間，他也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親了人的額髮。

「幫我取下髮飾。」他在去跟伶吃飯的時候換了一套衣服，髮飾也換成跟賴貳相似的樸素黑髮帶，輕輕一拐就掉。

下意識地伸手移到東方文宇的腦後，在取下髮帶之前停了下來。

「少爺……真不讓我回去？」此刻他真捉摸不了面前的男人在想什麼。

「不讓……你是我的。」至少現在是。

他低下頭一下又一下的順著賴貳的紅髮，從頭沿著背向下滑，時不時輕輕拍著，就像一個想哄人睡覺卻又有點笨拙的做法，完全符合他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做派。

最後清倌還是敗給了面前貴客的任性，賴貳有些不安地看著那雙藍眼一邊取下了髮帶，並學著對方的動作輕撫著後腦杓。

這夜睡下去不知道怎麼算，是否東方文宇日後就不會再來找他了呢？但、如果現下拒絕陪著過夜，結果又會如何呢？

不安在對方持續的拍背動作中稍微緩了些，賴貳盯著那雙讀不出想法的藍眼，積累已久的困倦再次襲來，他只得在意識消散前道晚安，卻不確定是否真的有說出口。

晚安。

他僅用口型這麼說，知道手下的肌肉放鬆了很多，呼吸也逐漸平穩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將人挪到他手臂上枕著，低下頭看著賴貳的臉龐一會後也閉上了雙眼，將人抱好給他取暖。

其實他也沒真正意義的和誰純睡覺過，即便是紅倌伺候完也只能睡次榻，主榻是不會給他們上來，因為這小少爺，有潔癖。

這樣抱著也舒服，睏意更濃，到了後半夜他也跟著沉沉睡去。

總之是相處多年，如今暈船不自知的少爺，因為團康的事情吃醋，和即將察覺自己微暈的小倌的狗血故事

同場加映末段IF線

至於標題，跟內文無關……

是讓認識他們的大喊怎麼會沒打砲ㄋ天理何在

也是中之的心得

我要抱著你哭上三天三夜，你這個圖文並茂的傢伙！！！

我可以看著這張一整晚

你也圖文並茂阿說什麼

還有少爺胸肌真的 好大

拼命阻止他們打砲結果自己是這個臉

他們怎麼沒有打炮 超級不合理（幹幹幹

畫的太香寫的太勾錐就是在說你啦！！

畫了我也覺得少爺大奶（.）

還以為天理難容是指他怎麼可以有腹肌 （大誤會）
天啊互動超級可愛 抱著睡好甜 四捨五入就是滾床單了 （滑坡

啊啊看得小鹿亂撞 這種酸酸甜甜的味道

小漫畫太可愛了 我幫你們蓋上大棉被⋯⋯（被拒絕

你們真的好好⋯⋯好會寫文又好會畫圖
沒關係我已經是堅強的阿嬤了，我相信你們離打炮不遠了對嗎？你們應該捨不得再傷害我一次吧
&當背景板好快樂 謝謝賴貳謝謝少爺（

讚喔，阿嬤就看東方文宇這傢伙什麼時候打臉，在那邊親都親了還給我說逢場作戲 啊啊啊賴貳好可愛無時無刻都在想辦法薅羊毛這樣就對了！要賺的盆滿缽滿！（何等差別待遇） 真的快快打炮拜託託欸 （幹）

counsellor111: 後來取標題＆自己看著腹肌那張，我覺得連結起來也沒問題
謝謝司君中覺得他們可愛 　也覺得抱著睡好甜，就是賴貳就很多後顧之憂而已，但累了一天還是輕易睡著了
沒有綽呢四捨五入就是滾床單過夜了，隔天會被同事問啥時轉職成紅倌了

sz_c: 謝謝夏青中www賴多數時候是個灑脫的人，所以寫酸酸甜甜的劇情都覺得好矯情但又很可愛

flower_26: 謝謝晴玹中幫忙把他們捲在一起 (沒有

pink_bro0: 彼此彼此
我也不知道他們離打砲近不近......可能雙子打的那天，卡賴也不會打吧 (
好好笑其實本來要畫伶指著蝴蝶的圖放噗首，但時間有點緊急就沒畫了XD

orsky_program: 薅羊毛太貼切
阿嬤也好想看東方文宇哪天臉腫腫 (是愛
嗚嗚嗚誰讓我們預定了後面自己覺得可愛的情節，砲一打下去就沒了，他們只好給我雙雙戴上貞操環憋著 (幹幹

兩位好可愛

我激動、我暴動、我旋轉跳躍看你們蓋棉被純聊天！！！！ （太多

唉呦這篇真的好讚...... 你們真的會寫又會畫，ㄘ得超開心（合掌
卡賴百年好合然後該打砲了叭

litslosan: 謝謝蒼楠中>///<

pink_bro1: 好好笑你好激動
親媽都不相信他們居然蓋棉被純睡覺
現在打砲的話，就直接退出企劃囉

謝謝…… 看得好滿足又不滿足的感覺……少爺撒嬌的模樣真的哇哦！2的反應可可愛愛的……是不是想害人把持不住！

Isol2022: 謝謝王五中，就是想看觀眾不滿足 (等等
偷偷說其實比起少爺撒嬌，我更喜歡看少爺撒潑（東方：你說誰撒潑？
中之敲文時都不會特別覺得賴貳可愛，所以他被覺得可愛我都覺得很新奇，謝謝王五中>//<

前面被各種抱抱摸摸親親甜到忘記要回什麼，下一秒就看到賴貳偷渡迷因我要笑死
少爺真的很會撒嬌ㄟ好可愛
然後噗首圖那張少爺的胸看起來超好揉，太讚了ㄅ
為什麼有種好難得看到賴貳暈成這樣的感覺，但我好喜歡
哄睡和男友衣也好甜ㄛ，這章糖度超高ㄟ
IF線太好笑 少爺有賴貳幹嘛要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