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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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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幾日,由於要養傷也得到了個短假。即便免不了那些親戚的指指點點與冷嘲熱諷,他也毫不在意的抱著他家的孩子-白貓冰美人悠閒的歇息。

傷勢好了不少,他也沒忘了與那小倌的約定,只是為了還給對方聲稱最喜歡的衣裳,總得給店家時間製作新衣。還有自己為了進樓而穿的衣服。

有必要那麼大費周章嗎?

他回問自己。
latest #74
明明爬窗直接給人東西就好,自己卻打算花費額外的金錢作為客人進樓。不得不說就算黑漆漆相當暴力,但隱藏在裡面的溫柔卻吸引著他。那像隻流浪貓惹人疼惜的背影,當然...還有那雙絕世臀瓣。

回想自己年已二十八,早就過了適婚年齡,但因為職業的關係一直沒去在意。如今有些動心也不算太遲吧。這些年未曾享受過一般百姓的生活,埋頭苦幹也掙了不少,還是足夠他消費的。反正就當作回報,給人做個客沖點業績也好。
於是他加以打扮,請友人幫忙梳了公子的髮型,穿上體面的衣裳,還被友人以戲謔的眼神問了一句你何人。為了減少視線和問話,他被提醒遮掉臉上的刺青。

再次來到樓前,這次光明正大的走入正廳。他直接點名要找鉤吻,期待小黑貓用驚訝的神情迎接自己。

話說...小黑貓還真是清倌啊。
「鉤吻,有客人指名你,記得要做好梳妝打扮好好接客唷。」

哥哥一聲囑咐,平日的作息被場意外輕易地打破,鉤吻臉上沾著水氣,凝聚皂香的水珠滴滴答答掉落盆內,水中的倒影寫滿不可置信,這些年頭光是他到一樓待客也會遭到嫌棄,如今有人指名自己,除非是真的頭殼壞掉或是喝醉,他也想不出個答案。

對方..也許是初來風華樓的貴族吧,試試新口味。

他覺得自己沒那份自信可以比哥哥俊美,但看向鏡中滿臉陰鬱,為了難得的客人著想,指腹沾上胭脂只好開始著妝,用粉塵遮掩小細孔,勾勒眼線變得深邃,墊上陰影顯著精緻,梳好長髮後再重新看向鏡子時,至少已經完好地遮掩憂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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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得不說他有些緊張,今天能否順利自己也不清楚。

看著角落靜靜躺著衣裳,那是唯一一件正裝、也是那個人送給他的賠禮,後來對方沒再出現大概被氣走了,是屬於自己的物品穿上陣應該不會怎麼樣,頂多為了不讓曲線更加暴露,他還是跟哥哥借點黑袍疊加層次感。

最後他走下二樓,深深吸一口氣,推開最熟悉不過的客房大門。
「打擾了客倌,謝謝您今天的指名,敝人深感榮幸,就讓敝人我好好....取悅於您。」舌頭卡了一瞬,也不再思考他成功說出感謝話於否,鉤吻始終沒辦法將目光移開那最熟悉的藍髮,瞳孔瞪得老大,小嘴張開還忘了闔上,就靜靜地看著眼前,流露愉悅之心的茶客。

「你...怎麼...」在這。
「看你臉色挺好的,雖不是為我打扮的也依舊美麗。」癸也很是期待黑貓的到來,比起上次兇巴巴的樣子真的柔和不少。也難怪會有客人忍不住偷吃豆腐吧。

「真是抱歉啊,來的是我。但我也說過會來還禮的。」瞧對方吃驚的面容,正如自己所料很是滿意。

「既然我今天是客人,我很期待,你會怎麼取悅我。」癸說著又露出微笑,但眼神中明顯在計畫著什麼。
癸將一個布包裹放到桌上。「這是你之前髒掉的外袍,血跡洗不掉所以直接請店家做一模一樣的。」

「不過在交給你之前,陪我喝個酒吧?我也想看看你的才藝是什麼。」癸拍了拍他一旁的椅子,示意坐到旁邊來。
「你...」不,可能今天清醒的方式不對,重新睡一下就正常了。

鉤吻滯留於原地久久不敢踏出一步,伸手揉揉眼、輕捏臉頰後熱辣辣的痛感代表著現實,癸也坐在面前端起茶具喝茶,勾起笑意表現的自態若得。

尤其是得到稱讚後,看著慌張的小倌臉上寫滿驚慌和赤紅,癸的笑意又加深了許多,多了點小酒窩。

「我以為那天就把你嚇跑了才對。」闔上門,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鉤吻帶著沈穩的步伐走向桌面,也順著對方的意坐向一旁的椅子,兩人就這麼近距離靠近著。
「只是還衣服無需大費周章的,看你還為了我去盛裝打扮一番。」說實在,癸突如其來轉變讓鉤吻又驚又喜,看過那麼多百朝貴族模樣,這是他遇過最帥的一位,大氣莊重又不減銳氣,明明只是換個髮和衣服,整個人卻像個真正的貴族一樣...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謝謝你,還特地請外面做相同的版型才給我。」他順手想拿起桌上的包裹,但被癸一手推得更遠,被看出行動後忍不住發出嘖一聲,「喝酒沒有問題,論說才藝..我會簡單地彈琴跟跳舞,今天你是客人,希望我用什麼方式取悅你呢?」
「你有多不敢置信啊。」看人一愣一愣的臉又有些泛紅,著實有趣。「看來我是第一個被你打了還會回來的客人?」雖說相遇時他也不是客人。

「要是我穿平時的衣服恐怕很難進來吧,而且來看你,怎能不好好打扮一番。」看來小倌挺喜歡這身打扮,他也放心了不少。
「那...就都想看,會唱歌嗎,我也想聽聽。」這一近看也發現對方是真的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他以為直接指名會被發現的。就算不上妝,這人也足夠好看了。

「不過只喝酒也有些無趣,不如來玩個遊戲打個賭?」

「你與我一同喝酒,看誰先醉。要是你贏了,你想吃多少點心我都給你點。若你輸了...再讓我摸摸你的臀?」他笑道,自信滿滿的樣子好像小倌注定會輸給自己。
「是。」因為對方是客人所以誠實回答,換作是別人戳到痛楚後,不單單只有瞪眼這般程度的下場,「雖然那時候不是以茶客的身份,但你是第一個沒被我嚇跑的人。」

「嗚嗯..你整個人換過髮型和服裝確實是截然不同。」這算是稱讚話吧,鉤吻這麼說同時,抬首不小心與癸對視,同金黃色的眼瞳能感收得到灼熱逼人的視線,不免紅著臉快速將頭撇開。
「會一點,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知道會安排才藝活動,鉤吻早已準備好琴在角落待命,但若知道今天會有客人前些日子應該花點時間練習的,現在卻像是臨時抱佛腳,在心中快速背誦旋律,希望在彈琴時別出糗才好。

被封塵得太久,整個人都變得散漫了。

「如果是茶客要求,我也悉聽尊便如是。」哥哥們在門外送來不少清酒放在桌上,雖然酒精值低,但也足以將依未成年人喝到酩酊大罪的程度。
「要喝酒這點不算什麼,但你可找錯人了,敝人酒量雖沒那自信可以跟外頭去比較,但也是一般水準之高,你可要有心理準備會有破產的打算。」他自豪挺著胸,絲毫不擔心會被人偷吃豆腐,揚起一抹輕蔑笑容,上前親自幫癸斜倒酒,很快地味道甘甜的酒意撲鼻而來,為客房增添香氣。
居然乖乖回答了,對客人真是格外的尊敬。不知道那句稱讚是不是也因為他是客人。

「要是他們看到你這樣的美人突然變成兇巴巴的狂暴黑貓,無論是誰都會被這反差嚇跑吧。」

「看來你很有信心嘛。」要是對方拒絕也很可惜,所以他故意刺激了一下小倌。「手下留情啊,破產了就沒法再來看你了。」

說著癸馬上喝了口。 (dice20)
「謝謝你這個說,另外從之前就想這麼問了,為什麼你覺得我是黑貓,是嫌我全身黑髒兮兮的嗎?」居然拿外頭小動物做形容,他可是每天都有在洗澡的。

「那當然,還有能吃到甜食,要跟你比個幾場都沒有問題。」抬首看著癸格外開心的模樣,鉤吻心裡也很是期待,尤其是聽見對方想再過來看他,更是覺得安心不少。

奇怪,他為什麼要感到安心呢。
「癸公子有什麼特別想聽的曲調嗎?」

鉤吻替人斜另一杯酒後,伸手主動搬過古琴過來,身子輕靠在上頭細細輕擦撥弄每一根琴弦問到, 「這麼說...這幾年來你還是第一個聽我彈琴的茶客,如何?有沒有覺得倍受光榮?」
「怎麼會呢,貓咪多可愛,我很喜歡貓啊。而且你一頭黑髮,又是暴躁又是溫和,挺符合的。」

「我想聽聽適合這暖春的曲子,或是你拿手的就好。」

「這幾年來...你到底多久沒接客了。嘛...確實挺光榮。但難得我沒被你嚇跑,你也感到榮幸嗎~?」 9+(dice20)
「聽你這麼說..所以你是稱讚我..跟貓咪一樣可愛。」雖然好像哪裡不對勁,但得到對方的稱讚,多久沒有被他人撩撥的鉤吻不免害羞了一下,「所以..你是傳聞中的,額,貓奴?」不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甘願視貓咪為主。

「那就來一首春曉好了。」舉起杯禮貌性敬酒後一飲而下,纏過甜香鉤吻的手虛放在琴弦,沈默半頃開始細細撥弄纏絲,輕敲出節奏泛出,帶有春暖的旋律傳遍整間客房,輕快又悠長,婉轉又扣人心絃,彷彿真正沐浴在桃鄉,感受花瓣紛飛的快樂。
彈琴完美度(lots)
原本聒噪的嘴在第一個音節出來後變得沈默,鉤吻此時閉著眼完全沉醉琴音之中,比起緊張反倒是更加專注,安靜下來只剩手代替他說話,講述春的美好,即便是多年沒再接觸琴弦,可實力上依舊完美。

直到最後的尾音被彈出,鉤吻才慢慢張開他的眼睛。

「挺久的,不管是接客還是彈琴,榮幸的話..可能要等這次代客成不成功再說吧。」

「如何?癸公子喜歡嗎?」
「是啊,可愛的小黑貓。」

「算是吧,讓我成為你的奴,多一個固定的客人不也挺好?」癸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摸摸黑貓的頭髮,但在快碰上之時才回神收了回去。

琴弦一響,房內彷彿有櫻樹綻放。微風拂過,隨著旋律一一綻放櫻色的花朵。癸一同閉上眼享受著旋律,一片花瓣飄落至酒杯裡,增添暖春的氣息。
「相當...動聽。讓人彷彿沉醉於桃源不願回來。可惜了你這麼好的琴藝,多年都未能展現。以後也多多彈奏給我聽吧。」

20+ (dice20)

「你琴藝都這麼好了,再配上歌喉想必更是餘音繞樑?」
「當我..的奴?」他沒有聽錯吧?「癸你是不是..很擅長甜言蜜語。」直球的回答可讓在秦顯得措手不及,不是說沒有人這麼說,但在他生平還沒有遇到真正喜愛他、或是真誠訴說感情的的人,只單憑一句小撩撥就開始嬌羞不已。

他還沒到暈的程度,但單單一句就格外感到溫暖,同時他也注意到對方想觸摸頭髮卻收回的舉動,是在努力克制嗎?
「謝謝你。」得到真摯的讚賞,鉤吻笑得合不攏嘴,神情也逐漸溫暖不少,像是初春般和煦宜人,「沉醉於桃源不願回來,你嘴巴可真甜,想必有不少人因為你而如癡如醉吧。」

「如果你財力有那本事,歡迎你多多前來光顧,我會再多彈幾首給你聽。」
「歌喉的話沒問題,你有特別想聽的嗎?還是一樣有輕快曲調之類的,或是對你唱情歌..之類的?」鉤吻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狡猾得看向癸觀察對方的反應。
「我不能否認,為了任務我是說了不少。但...對你,在我意識到之前已經脫口而出了。」現在回想自己居然說了這麼肉麻的話。臉上不免也有些羞紅,但看著在秦也有著相似的反應,不由得又紅了幾分。

明明那麼暴力,但不論笑起來還是害羞的摸樣都令人心動...

心動...?
「是別人有何用,得貓咪喜歡才行。」39+ (dice20)

「還夠陪你的,放心。」

「小貓也挺會撩人的嘛,那我就不客氣的聽你一曲情歌了?」
任務..?

「任務是指..朝廷內不工作嗎?可是跟甜言蜜語有何關聯,你的身份真讓人好奇。」也讓人不禁懷疑起對方身世和秘密,總覺得眼前的男人長得一副好看俊美,但深藏不漏。

而且..對方紅著臉模樣也太青澀..也太可愛,明明以往跟不少有錢權勢公子喝過酒,但相處模式卻不太同,相當舒適。
「你今天真討人喜歡。」這分話亦是討茶客歡心,也示是鉤吻一片真心。

「還真的是情歌,那敝人就為您獻上高歌一曲。」琴音落下,鉤吻便配合著旋律悠悠唱起,比稍早輕快轉而悲滄,講述一對青年對戀愛憧憬真誠,樸實之中卻羞澀,只能用詩歌抒發對對方愛慕之情,還有不受大眾認同的悲傷。

鉤吻唱著歌,除了溫潤的喉聲,以及時不時將目光從琴弦轉移到癸身上,沒了陰鬱的茶瞳變得甜蜜吸引人,勾引迷路的神魂試圖拉進懷抱,配合高歌後真的像對他人告白一樣曖昧。
28+(dice20)
歌聲音準(lots)
只不過,中途還是發生點小插曲。

「咳..嗯。」封閉太久果然嗓子有點啞,在轉音處不小心破點音,其他處仍算滿意,只是發現自己破音後,鉤吻忍著差點止不住的尷尬和笑意,輕咳兩下還是把整首歌完美唱完。

「不准笑我。」輕咳兩下,鉤吻伸手捧起酒杯輕含,順道潤潤喉。
小黑貓還相信自己在為朝廷工作啊,要說真正的職業也麻煩,不如就順著話吧。「朝廷的事可不能透露。」他留下微笑,聽著小倌的誇獎有些高興又無奈。

「那還真是抱歉?」

鉤吻的聲音著實溫柔,眉來眼去輕輕擦出火花。癸又是喝了口沉醉在其中,不知不覺醉意襲來。是幻覺吧,總感覺有黃色的花瓣在對方的周圍飛舞。

直到...
「噗哈。」他還是沒能忍住。

「很可愛啊。果真如我所料,配上歌聲更完美了,我還想再多聽幾首。」

「看你這樣口乾,先給你點個潤喉的茶吧。」
51+ (dice20)
「是,那其他東西可以透露吧,例如像是你的傷好點沒。」既然是客人要求,那鉤吻也選擇不再多過問,畢竟這是風華樓裡頭潛規則。

「笑也太大聲了吧。」癸的偷笑讓鉤吻著實害羞,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如此介意,但也紅著臉順對方意點上最貴的茶送到檯面上,「那小的就恭敬不如從命,好好聽癸公子的話喝茶潤潤喉囉。」
不過喝茶也無法緩解酒精蔓延的速度,鉤吻開始有些暈乎,整個人略微飄飄然想找個東西靠著,但理智上還是盡職業道德繼續陪癸喝酒。

「多聽幾首..當然沒有問題,你想聽什麼我都願意唱。」

「但倒是..你喝了不少呢,應該開始醉了,可別忘了約定請我吃各種甜食唷。」
「托你手下留情的福,傷勢好很多了。」癸稍稍湊近看著茶色的雙眼,笑道。「不放心的話待會可以檢查。」

「你想怎麼唱,就怎麼唱吧,久違展現歌喉自由的唱便可。我也想聽聽你喜歡唱什麼。」

他拿起酒杯確實覺得有些暈呼,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醉得這麼快。是因為鉤吻的琴聲和歌唱嗎,相當舒適輕柔,就像被攔入懷裡睡了個午覺。有多久沒有這麼安心了,他可以理解為什麼有些人喜歡來這度過閑暇時光了。

「當然不會忘,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69+ (dice20)
DXA◊被屁孩收編的惡魔小貓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檢查是一定要的,待會就來。」對方近距離靠近讓他很不自在,身子輕微僵直一瞬,以及鉤吻羞澀的表現顯得一覽無遺,害怕被戲弄只好趕緊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退遠些。

「那麼...我就輕唱個幾句當作練習,唱得不好可別笑我。」癸真的很溫柔,他跟其他人不太一樣;在這裡有主客有互相尊重等明文規定,但他還是瞭解花大錢就想擁有相同回報的心,所以依然也有不算講理的茶客,點著不想唱的歌謠反覆為人唱題,或是大言不慚數落種種缺點,就因為這樣,他脾氣顯得越來越糟,對於接客也不是那麼樂衷...

直到遇見了癸才有所改變。
「哼~哼哼~」很難得..應該說他足夠幸運,他知道身為小倌沒有權利選擇,但他很開心今天的招待,沒了以往為錢所做的束縛感,可以像跟好友般相談勝歡,盡可能做迴自己。

一首歌又接著一首,而旁邊的男人總是笑著細細品味著,在歌聲沒停絕不會打斷,做足好觀眾的職責。

「都是我在獻醜,要不,癸公子要不要唱幾句,我可以為你伴奏唷。」
「美人獻唱怎麼能笑話呢,在我看來都是美好的旋律。畢竟想聽到也不容易吧,還可以看到你害羞的臉龐。」

小倌似乎也享受著這閑暇時光,他本來沒有想到會如此有趣,也不知道黑貓能有如此才能。

「我...我沒唱過歌,不知道會怎麼樣...要是獻醜了,你也不能笑我啊...」

他喝了一口也當作潤喉,跟著鉤吻彈奏的旋律慢慢哼出長音。
酒71+ (dice20)
歌喉 (lots)
不愧是沒唱過歌曲,第一音僅僅是哼唱就大大走音。癸無法招架尷尬的紅了臉,閉口決定還是不唱了。

「果然不該隨意嘗試...」

「你唱得很好,是和誰學的?」他偷偷的轉移話題問道。
「你真的..很會說話,若要說沒有中意你的或是妻子的人,我還真不敢相信。」更何況對方已經有小孩了。

「噗..噗呼。」琴音剛落,對方可愛的走音就讓鉤吻驚訝到彈錯弦音,隨後紅著臉緊抿打住的模樣更是深得他心,靦腆得要讓人忍不住小小戲弄一番。

「我覺得很好聽呀~聲線本就好聽只欠練習,停住了多可惜。」鉤吻此時忍不住伸出手,用指甲輕刮紅得像顆番茄的表皮,來回摩挲得舒服又曖昧,打算一點一點磨掉他人的理智。
「彈琴是向哥哥們學外,唱歌這等事...沒有經過他人而學,頂多聽聽模仿幾句唱法罷了。」這一次是他捧起下顎線,用手輕微撫弄表達連愛之心。「多虧這些,我才能在風華樓得有一席之地,不然早就流浪去了。」

「不用氣餒,我往後還想聽你多多唱歌,以後會越唱越好的。」總覺得喝越多,這種輕飄飄然的感覺也不賴,想多多接觸他人的體溫...

56+(dice20)
癸有些不解小倌講這句話的意思。「雖然你這樣稱讚我,但我沒什麼能交談的朋友,更不用說有妻子。我...很少能像這樣輕鬆交談,能來這裡挺不錯的...。」

鉤吻試圖讓自己不要在意,但越是說他就越害羞,長這麼大還沒這麼糗過。可是瞄到小倌開心笑著的臉蛋,又覺得很開心。指腹輕觸他遮掩刺青的臉龐,那份輕搔使他內心有些波動。

「你才是...其實很會撩客人吧。」

癸緊張的又喝了口酒,他感覺自己真的快醉了,但或許這樣更好。81+ (dice20)
癸已經沒法注意聽對方在說什麼,憑著本能他順著花香將臉湊到鉤吻的掌心,稍稍撒嬌的蹭了蹭。朦朧的金曈盯著小倌,對著掌心留下一吻。

「現在不想唱了。」

正當癸準備再靠近鉤吻一點,房間的門被重重的打開。
「裡面的,過來接受盤查!」進來的是一名穿戴盔甲威風凜凜的官兵,左右兩邊還有拿著長槍的官兵。

「姓名,年齡,職業一一報上!最近是否有出沒於西北處山區,看到身形高大的可疑人士!」

醉了的癸看到官兵也沒有被嚇到,反是拿起酒杯略為晃著身體,從容不迫又略帶打趣的回道。

「今年二八,名癸,我正好身形高大耶,你們是不是在找我?不過可不可疑我就不知道了~」
「怎麼可能...除去你過於神秘、喜歡騷擾人外,你不論是外表還是個性都非常的好,我只是覺得訝異你居然沒有對象。」鉤吻眨眨眼,勾起笑容說道,「我也是...第一次這麼開心跟人交談,好像找到個知己一樣。」

「撩人..我..?!」還未有反應,他的手被輕拉了過去,可能癸是真的喝多了,金瞳眼裡沒了銳利轉而迷茫一片,恍惚之中帶著醉意,迷迷糊糊靠向殘留餘溫的掌心,像隻小動物輕蹭個幾圈...

好可愛。

單單幾句話概括一切,鉤吻臉紅心跳得都能聽見心臟裡的巨響,掌心上淺淺輕啄更是讓他差點沒炸出煙來。
「現在不想唱的話...你想要做什麼?」如果換作是別人早就出手了,但為何對象是癸卻一點也不討厭?近距離的靠近,粗重的喘息聲逐漸在耳邊放大,鼻尖聞得到酒氣徐徐飄送,還有灼熱的體溫藉由接觸蔓延開來,不知不覺也像被感染般,本來就染上赤紅的鉤吻更是燒紅成一片,呼吸也變得急促不穩。

眼見對方又要再靠近,使著鉤吻忍不住閉眼睛,可在這時一聲巨響把他從曖昧中用力拔出。
「搞..什麼?」官差盤查?這是怎麼回事?

打破好不容易有的美好時光,鉤吻臉因為煩躁而皺在一起,抹去嫣紅轉而烏黑,但對方身份不能隨意處理,正打算起身替癸做回答之時,沒想到一旁早已醉醺醺的癸開始說些胡話出來,還說自己可疑諸多等等...鉤吻在旁邊直接傻爆眼。

「你..不也是朝廷的...」可能一直興起跟同事之間開開玩笑吧,但看著各個官員臉色凝重,似乎真的不妙,「等..啊哈哈,各位大人且慢,請聽敝人解釋。」他趕緊上前捧著癸的臉強迫性轉向自己,另一隻手抱緊對方保護著,「這位大人喝多了,一時興起才會胡亂開開玩笑,真的很抱歉,據我所知他最近都在我這享樂呢,也沒興致會去西北處山區遊玩。」
官兵靠近看了看兩人,畢竟這位小倌也長得挺高大的。然後在一番討論和對比冊子之後就離開了。

癸本來還要講些什麼也被小倌攔住捂嘴,又一次讓人花了不少心思。

不過也因此讓這隻癸有機會偷偷摸摸。「小黑貓,身上好香好好聞。早就想問你了,擦了什麼香水。」高大的身子順勢抱了上去,繼剛剛的蹭蹭他又埋入對方懷中。
而那雙魔爪呢,也正慢慢朝對方的臀伸去。但最後又只停在了腰際,還不費力的抱起黑貓到屏風後頭的床。這之間屏風還有點什麼動靜。

齁齁,原來癸來這裡是為了找這位小倌啊。而且又是撒嬌又是曖昧,這個屁孩終於對情感之事有興趣了?梅拉不愧是梅拉,連癸都沒發現。明明只是個製藥的卻擅長隱匿蹤跡,一直都像個大姐姐一樣默默的照顧癸...雖然他是男的。如今看到癸有在意的人也稍稍放心了。
小倌的屁股落在床上後癸才從對方身上移開,也二話不說就將自己的衣服解開。在小倌做出反應前,癸抓住了一隻貓掌放在受傷的縫線上。

「剛剛說要檢查的...不能忘了...」
「呼...勞煩大人你們了。」還好盤查的過程算是迅速,也沒有繼續為難癸果斷離去,鉤吻心中默默鬆點口氣,沒想到對方喝醉可愛卻也胡亂,差點就要把自己送去衙門審問了。

「我沒擦什麼香水,倒是你今天喝得夠醉了,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被官員帶走...唉走吧我帶你休息去..嗚!」接實的身軀將人緊緊擁入裡頭,鼻尖磨蹭於頸肩縫隙點出曖昧,髮尖時不時搔著臉頰,惹得鉤吻一陣哈笑。

「哈..等等..你真的喝得太醉了,等一下!」纖細的小蠻腰輕易被人抱起,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丟到床上去,而眼前的人似乎著魔般開始退去衣服。
「呼嗚!!」脫下衣服後才真正覺得...對方不只臉蛋長得好,連身材也是...完美過頭,三角往外擴大的圓潤胸肌,就這麼近距離貼在眼前,使著自己都不自覺咽了幾滴口水。

「你..!啊..對,要檢查...」免費吃過冰淇淋,鉤吻整張臉從羞紅到灼熱,快竄出火苗來的燒燙,他單隻手輕輕撫過腹部,雖然留下大面積的傷口,但已經不要緊了。

「看起來癒合的很好。」他單手輕推示意癸躺下,自己則坐在旁邊輕輕撫摸傷口附近的皮膚,小心翼翼的不去造成二度重傷,「還會疼嗎?現在。」
「不疼了。」仔細看身體其他各處其實都有大大小小的疤痕,那是長年都在做危險職業才會有的痕跡。

癸側身抱著鉤吻讓人一同躺下來,大手摸了摸黑髮,眼神就像看可愛的小貓咪。「真乖,跟我家孩子一樣可愛。」

「對了,賭局我沒忘...看來是我輸了。沒想到鉤吻這麼會喝。去點你喜歡的點心吧。」他仍摸著好看的黑髮,順著往下摸摸臉蛋,大概等人離開前都不打算停下摸摸黑貓。
不過看起來不只是有這點縫線,仔細一看..寬大的身軀被留下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的像刺傷、刀傷,還有穿孔似的,大面積的劃開都令未見世面的鉤吻久久不能說話,究竟朝廷的官員需要經歷什麼?他渾然不知。

「癸..」視線下一秒傾斜,他被動式跟著人倒臥在柔軟上,對方可是癸,鉤吻便難得安份地接受外人的撫摸,粗糙的指腹摸著長髮,慢慢為人梳理,雖然不習慣而僵直著身軀,但其實不討厭,甚至還舒服得半瞇眼睛看著對方。
「你的孩子..對方聽到不會生氣嗎?」不知道再次提起會不會讓人生氣,但趁著對方醉在上頭,鉤吻耐不住好奇還是開口詢問,「我很好奇,既然你說你沒有妻子,那你家小孩是領養的嗎?孤兒?」

「他知道今天你會過來這邊,會不會影響你..父子關係?」

「點心可以晚一點..現在我也有點醉意...而且我想多看看你其他的傷。」鉤吻一邊說一邊也配合伸出手,從腹部細細往上撫摸,大拇指摩挲每一道傷口,最後停留在胸肌前,刻意揉捏幾下,「你到底是朝廷什麼人..為什麼有這麼多傷?」
「嗯...是撿回來的,因為他長得跟其他孩子有些不一樣,所以被拋棄了。原本身上髒兮兮的,結果洗澡過後是個相當漂亮的孩子。原本骨瘦如柴,現在倒要擔心他吃太多。」

癸依舊以為黑貓知道他在說的孩子是隻貓,雖然感覺到問題的問法有點不符合,但也沒在意。加上醉意他也說了不少事。

「不會啦~而且他是個女孩唷。要不下次我帶他來給你看看,或許你也會喜歡那孩子。」
「傷有什麼好看的...」

「唔...哼...」他還是任由鉤吻隨意的觸碰,而那些觸碰意外的舒適。「你...摸得很起勁嘛...」尤其是手整個貼在胸上偷揉幾下時,有股難耐的情感一擁而上。

順勢接上問題,他牽起小倌的手像剛剛那樣放在臉旁。「你...都這樣亂摸客人嗎...明明摸一下屁股就暴躁不已。」

「...我怕說了,這次換你不再見我...」他不敢跟對方說他的真實身分,可為什麼他又要如此在意黑貓怎麼看待他。大概是,他還想再多看看那雙美麗的茶曈,和放下強勢羞紅的臉蛋吧。
聽對方的陳述,雖然有那麼點不對勁的地方,但鉤吻還是相信了。

「怎麼..會被拋棄。」看鉤吻一副對天下事不關己的態度,其實他對孩子總是特別的關愛,以至於往往講到關鍵字總是藏不住的積極跟擔憂,一想到一個小女孩在外受到挨餓流浪等待遇,內心就很是難受,「嗯...我收回先前的話,雖然沒有常常陪伴,但你真的是位好父親,雖然在這場所見面對孩子不太妥,但我想給他點點心當作小小的安慰。」

不知道樓主能不能接受,下次見到哥哥來詢問看看吧。
「就..我想多了解你,而且都還是很嚴重的傷,會讓人好奇跟擔憂的吧。」就像經歷過戰爭一樣,每道傷痕就留下一則故事,很讓人好奇背後的原因。

「嗚。」手被重新放回臉頰,但鉤吻比較介意的是剛剛來自對方口中的輕喘聲,原來對方會喜歡別人摸胸部嗎?「我可沒有這麼過,頂多對方出手前就先把手凹折兩半..可能是我今天也些醉了,再加上我是真的想關心你...」

「為什麼?我不會是因討厭對方職業而不理會的人,除非拐賣孩童等人蛇集團。」但說笑呢,癸看起來並不是那種惡人,「嗯...如果你會害怕,我不會勉強你,往後還有機會再告訴我吧。」
「現在..睡吧?你喝多了,要不要我唱安眠曲給你聽,好好休息後明天再送你回去。」對方暗灰色的肌膚留下通紅,怎麼抹也抹不掉,眼神撲朔迷離隨時會斷開理智的模樣,真可愛。

「接下來我守著癸公子,今天能跟你這樣相談甚歡我很開心。」
「被你誇獎還真是榮幸。不過不要緊,沒事的,他會很乖的。」

還真是第一次有人真誠的對自己這麼說,他也聽過無數的花言巧語,總是生活在試探和被試探的生活裡。感覺對著鉤吻,他可能真的哪天什麼都會說給對方聽。

「那還真是謝謝你沒凹了我的手。」癸說完頓了一下哼哼笑了幾聲。
癸像個孩子的點點頭想聽安眠曲,又牽著鉤吻的手怕對方離開。

他們才見了第二次面,他希望能在對方對自己的印象更好的時候考慮要不要說。即使不拐賣孩童,也有很多見不得人的職業。雖然他知道對方只是個長年無法離開樓的小倌,但從小根深柢固的教育使他保留了很多事不說。

「謝謝你...我今天過得相當愉快的。」第一次在外面也能放心睡,但這大概是鉤吻的功勞吧。

癸閉上雙眼歇息,一邊聽著美麗的歌聲。由鉤吻唱出的旋律,成了他喜歡的曲子。
「看你哼哼兩聲,這麼迫不及待被我凹手嗎?」當然,這一句話僅是開玩笑,喝醉的鉤吻毫不在意勾起天真的微笑,轉而拍了拍背哄對方入睡。

真是,他幹嘛對一個男人這麼好...自己也變得奇怪了。

「我也是,不會離開的,好好睡吧。」注意到他的手被牽緊,就像孤單的小孩討大人陪伴,鉤吻輕笑之中轉而安撫,也輕輕不帶用力握緊手不放,就像對待孩子般溫柔、真摯。

「哼哼哼~哼哼~」最後他為人歌頌著詩歌,陪伴茶客安穩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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