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義的東西

「『外貌沒變』、『身體借來』……你到底更換了甚麼？」

Knavish_Contact:
「換了什麼啊……這可能難說呢。」
「總之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啦，就像聖誕夜的奇蹟。」

「如果你沒有說謊……是人智學的產物？還是像拉斯普廷那一種的妖術？——等一下。雖然你說這是暫時的，但是這整件事依然相當可疑。我不認得有哪些宗教奇蹟可以做得到這種事情。」

Knavish_Contact:
「噢，慢點，老兄，別一次講那麼多專門領域的東西啊。雖然我也不是不知道這些詞的意思啦。」
「這個應該比較偏向玄學的範圍吧，就當作是魔法吧。」

「『魔法』……恐怕除了這個之外也沒辦法得出其他結論了，以現在的醫學、工業與自動機的技術也不應該做得到這種事才對。——不過如果這是真的，如果這『魔法』有其他的種類或是應用，總該會有人打算將它用在現時的『大戰』裡吧？」

Knavish_Contact:
「用在現時的大戰？你是說借屍還魂之類的？」
「其他人能不能做到我是不知道啦。」
「不過我這個是特例！才沒有人能像我這樣呢……大概。」

「『借屍還魂』……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種類的『魔法』了。不過如果只有你一人可用……以這種無法再現的東西，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用處，我不太能相信一個人可以改變得到整個戰場。」

「我在說像去年的珍珠港與東南亞那種的戰場。就算有一個使用這種技術的人能顧到一個地點，也沒可能顧得了一整片太平洋。再者，就算像拉斯普廷那種看似不死身的，也還是可以被殺。不過，對你現在的生活來說，還是得看這能幫得上多少的忙。」

Knavish_Contact:
「其實沒能幫上多少忙啊，不如說超級不方便的啊。」
「因為身體是借來的，所以就算生前會什麼，身體能力跟不上也沒辦法啊。」
「所以……那啥？如果要能用在戰爭上，大概還得慎選對象吧。」

「畢竟我還不清楚你那邊的原理是怎樣的，我也不好說……」
「戰爭的話，大概……更需要的是……密碼分析之類的吧？戰情流通以及隱密行動都需要暗號。這大概就是自動機可以處理的東西，如果有一些可以不需要暗號就可以遠距離傳遞資訊的『魔法』，大概就可以省去這些工夫了。」

Knavish_Contact:
「我這邊的原理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啊，反正是很複雜的東西。」
「遠距離傳遞訊息？說起來，奇幻小說好像有那種心靈感應的法術啊。」

「應該就是那一種。試想像一下，如果西線的軍隊有這種東西，大概會更容易將法國以至其他的國家救回來；如果全世界的勞動者都有這種東西，會不會就不需要政黨的組織也可以發起一場成功的無產階級革命？」
「——不過這一切如果都是真的，那就不會只能想像了吧。」

Knavish_Contact:
「要是真的有人能做到這種事，歷史就會被改變了吧。」
「不過啊，就是因為沒有人打算，或是會這麼做，所以才會有現在這種結果啊。」
「雖然我也不是很喜歡戰爭，不過這就是人類史都會經歷的東西吧。」

「也許是這樣子吧？戰爭、剝削，人類史難免被這兩種東西充塞。因此，我寄望著一場可以將垂死的統治階級推翻的革命，然而這之前也需要充足的民智與科學技術。——話說回來，談了這麼久都還沒自我介紹，真抱歉。我是薩沙．X．拉夫羅夫，專修醫療工具與自動機的工程師。你是……？」

Knavish_Contact:
「我的名字啊……雖然身體是這個樣子，不過名字沒變啊……」
「尉莫權，就這麼叫我吧。」

稍作思考。
「幸會，尉先生。只要人民的警覺仍在，不論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這裡都會有可以帶著尊嚴生活的位置。」

Knavish_Contact:
「雖然現在才發現，不過你有時候真的會說一些很深奧的話耶……」
「不過就像你說的那樣吧，人類能做到的事果然難以預測啊。」

「是嗎？」語調略帶羞澀。
「我只是覺得人類全體都值得過著有尊嚴的日子而已，這不是那些支持齊納蘭帝國的人能懂的。但是從我們現在的對話，我相信你會明白。」

Knavish_Contact:
「……」他該去讓他多看點歷史相關的東西了，看來對方說的是更深入的東西。
「……嘛，能活的有尊嚴是件好事，雖然那不是人類一定需要的東西，但至少死的時候不會覺得自己過了毫無意義的一生。」

「不僅如此，這也是為了確認人類文明有沒有貫徹『保障權益』、『照護弱勢』、『傳承知識』的條件，畢竟只有這些都滿足了才可以確保每一人都能活得有尊嚴。」忽然顯得若有所思。
「——對了，雖然不知會是何時的事，如果齊納蘭真的派地面部隊攻過來聯合王國本土的話，你會有甚麼打算？」話鋒一轉，提問的內容似乎……？

Knavish_Contact:
嗯？怎麼話題突然變到他不懂的地方了？那兩個帝國是什麼？他的記憶裡好像沒有這個？
這麼說起來，他能聽懂外國人說話這件事就夠奇怪了，只是他身邊的外國人多少都會講中文，害他習慣到現在才發現。
「那個嗎……只能先逃了吧，畢竟這個身體不是練武的啊。」

wf_skena: 「還算是可以理解，士兵是要訓練的，雖然以島國來說只能以海路或是空路去逃了吧。你對槍械或是軍事工程之類的還有印象嗎？——雖說對他們來說，穿過海峽也不容易……」

Knavish_Contact:
「是、是啊，希望那時候還有辦法找到船搭啊。」要去哪裡找啊！忍不住這麼吐槽。
「槍械的話，大概只剩打靶訓練拿過的步槍了吧。我其實比較擅長冷兵器啊……」誰叫他生活的年代不一樣。

「等一下……」
「真的要進攻的話，齊納蘭應該會先全面封鎖這裡的海域才對，畢竟海戰現在也還在持續……雖說美國的空軍也在這裡安頓不久，往後大概不會這麼容易就攻得進來……」
「如果真的不得不走到城鎮戰的一步，近身戰鬥也不會完全沒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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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逃喔，真的假的啊……」貪生怕死一下也不行啊。
「不過冷兵器要有用還是得要先找到武器才行啊，雖然武功我是會一點啦，不過這個身體沒問題嗎……」

「不過現在《聯合國宣言》都出來了，戰況不會這麼一面倒，這裡應該還能再守一陣子，甚至還在開始組織針對西歐的反攻，但無論如何都必定是生靈塗炭……」

Knavish_Contact:
果然時間是二戰啊，跟他的時代也差太遠了，不過還好簡略的資料他的腦袋裡有，隨口糊弄還是有辦法混過去的吧。
「這也沒辦法，戰爭就是這樣啊，能和平解決的話就不會有戰爭了。」

「這樣說也對……戰爭本來就是違反理性的事。——話說回來，依照你的說法，你看來對這個身體並不陌生，至少對他軍事訓練的經驗有所認識。請問可以告訴我更多關於你以及這副身體的原主的事情嗎？」

Knavish_Contact:
「畢竟是本來要拿來用的身體，所以當然很熟啊，雖然因為一些原因所以只有特定時間才可以出來啦……」
「我們的事？怎麼，你對這種超自然的東西有興趣嗎？」

「換言之，這種關係本來就已存在了嗎？對於超自然的事，如果是真的，我會想知道這當中的真相，如果是假的，我會想理解這背後的信念。」

Knavish_Contact:
「從我死去的那天就已經決定好了哪。不過這麼麻煩的存在方式倒是不在我的預想內就是了。」
「簡單來說就是前世今生啦，你或許聽過有人能想起前世的事，我也差不多，只不過我除了記憶，連意識也一起保留了，所以才能像這樣和你聊天。」

「所以是在轉生的時候，額外生成了一個靈魂嗎？——這樣說好像不太對，是本應『移轉』的靈魂改為『複製』，然後有前世記憶與無前世記憶的兩份複本一同使用同一副的身體，我可以這樣說嗎？」顯然在用詞間有所猶豫，看來仍在試圖理解當中的過程。

Knavish_Contact:
「沒有沒有，靈魂還是同一個，只是精神變成了兩個，有複本的部分是在精神，或是說意識上。」
「所以就說很麻煩啊，各種意義上的。」

「原來如此，如果這些事例可以協助我們更加清楚定義『精神』、『意識』、『靈魂』之類的名詞，這也還能算是在人生給我們的檸檬裡搾出汁來了吧？那請問以你與原主兩者的生活來說，有哪些差異或是共通之處？」

Knavish_Contact:
「共通的部分大概就是在他經歷過的東西我也可以知道吧，他看過的，他聽過的……只要是存在在他記憶裡的東西這些我都可以知道。」
「不同的大概就是我生前會的東西他不會，我的經歷他也不一定能知道，除非是做夢。」
「差不多是這樣。」

「如果以你的觀點來說，你同時保有自己與原主兩方的記憶，那在你的眼中，你與原主兩者各自所在的時代與生活是怎樣的？」

Knavish_Contact:
「這個我就要抱怨了，差的超——多的啊。」
「雖然這很正常啦，畢竟時間差了千來年嘛。」
「簡單來說就是，西方中古世紀和科技時代的差別吧。」到底說明了什麼？

「前世記憶還可以相隔千年以上的嗎！？」
「這兩邊之間究竟……」
「中古時代與工藝時代之間……在你與原主之間……這幾百年的空隙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Knavish_Contact:
「我怎麼知道發生什麼事，反正就留下來啦。大概是因為我用了一些小手段讓自己中間都沒有轉生成其他東西的關係吧。」
「一點未來預知和能保存自我的術法……好像是這樣吧。」

「簡直匪夷所思……」
「這樣的話，現在的工藝給了你怎樣的印象？在你主導這副身體的期間會適應不來嗎？畢竟兩邊的差距也不小……」

Knavish_Contact: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神秘的東西啊……」
「印象？就是那個啊，科技超方便的啦！尤其是冷氣，我都不知道我到底為什麼有辦法穿著那種衣服度過京城的夏天了。」
「至於適應這種事就不用擔心啦，畢竟這個身體經歷過的事情我都知道嘛，所以知道怎麼使用新的東西也是輕而易舉。」

「這樣就好……」
「——等一下。『冷氣』？這東西還沒普及……就算在美國也應該只有高級住宅或是自動車裡才會有……」

【感應判定】＋感應１

「——不好意思，等我一下。」

「中國的文字……還夾雜了一些英語……『中華民國預知部門』？這究竟甚麼東西……」
「——請問你聽說過『中華民國預知部門』這個組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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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預知部門？沒有，完全沒聽過啊。」
「如果是預測局的話我倒是知道，不過應該不是同一個東西吧？」

「『預測局』、『預知部門』……」
【英語判定】＋智識３＋＜外語：英語＞３

「有這個可能。——請問可以告訴我關於『預測局』的事情嗎？比如說它的活動性質，以及它在中國以至這裡的足跡？」

Knavish_Contact:
「不……那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啊……雖然是今世經歷過的事。」就算有瞬間記憶的能力，但要去回想什麼的還是有點懶。
「簡單來說就是，專門解決怪異事件的組織吧。」
「還附加員工旅遊必定遇到事件的幸運E debuff。」這個只是單純的抱怨。

「『今世』的經歷嗎……您們兩邊都辛苦了。」
「『幸運E Debuff』……」
【感應判定】＋感應１

「這是甚麼俚語……再加上這些異物，除非……」
「——不好意思，我可能必須向你問一個問題，好確認一些事情。請問這裡是不是群島聯合王國？我可以向你確認現在的日期與時間嗎？」

擲骰子那一下的複數第二人稱忘了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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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島聯合王國？你是說英國嗎？」
「這裡是臺灣喔，然後現在的時間是2022年4月1日。」啊，對了，這個人的時代好像是在二戰來著？看樣子是沒發現自己成為時空旅人了。

「那應該是你們所指的『英國』沒錯了。——臺灣、2022，相差了八十年……」
「——糟糕。」
「臺灣現在還處於日本帝國的統治嗎？英、中、日三個語言的流通程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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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發現自己成了時空旅人嗎？
「臺灣已經不是日本的殖民地了，是個獨立的國家了喔，雖然過程一波三折，現在也是一堆波折就是。」
「語言的話，英文應該算是國際語言吧，也不少人開始在學中文和日文……順帶一提，今世的日文很好喔。」

「原來如此，至少脫離了殖民狀態，如果人民的意志如此，也不見得是壞事，不過無論如何，革命還是需要繼續的……」

「——話說回來，你的今世在預測局裡有經歷過哪些難忘的事？認識到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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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孫中山先生曾經這麼說過。」革命不論何時都是在繼續的啊。
「難忘的事嗎？很多呢，像是遇到鐵桶女妖、被日本的鬼載著跑，還有進到類似大型機器人體內什麼的。」
「遇到的人也不少啊，有一群很有趣的孩子，還有身懷絕技的前輩們，或是會術法的術士們。」

「聽起來是相當刺激的旅程，但是不像戰亂那樣討厭……這樣的話，大戰應該已經結束了吧？還是在這八十年來又有新的戰爭？」

Knavish_Contact:
「確實是比我生前的經歷還有趣刺激啦。」
「不過戰爭的話，應該能算是有吧，而且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參戰者是誰？」

Knavish_Contact:
「東歐的……不，俄羅斯算歐洲嗎？」在奇怪的地方糾結。
「總之是俄羅斯和烏克蘭啦，從2月下旬就開始了。」

「所以俄羅斯與烏克蘭又有新的戰爭……慢著。蘇聯會讓這種事發生嗎？除非……」隨著思考，神色愈趨不安。
「蘇維埃現在的情況如何？史達林對它的破壞有被修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