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播出的日劇《 #となりのチカラ#鄰居管很大 /隔壁的阿力)》第 3集,劇情圍繞住在 303號房的瑪莉亞(*)。瑪莉亞是靠著「技能實習生」制度來到日本的看護工,卻因為在日本懷孕一事將被解僱。

在《孩子死產是遺棄屍體罪?越南籍技能實習生在日本「孤立生產」被判有罪》這篇舊文中,就曾經和大家解釋過為什麼「法律上規定雇主不能因為員工懷孕一事開除員工」,而且這條適用在技能實習生身上,但實務上還是有很多技能實習生因為懷孕及生產,必須要提前結束「技能實習」。
孩子死產是遺棄屍體罪?越南籍技能實習生在日本「孤立生產」被判有罪(2022.1.19最後更新) - 頁4...
關於技能實習生制度的介紹,可以參考《【特輯】在日本的外籍移工(下)「特定技能」制度可望擴大實施》,當中有關於看護制度的詳細解說
【特輯】在日本的外籍移工(下)「特定技能」制度可望擴大實施 - 石川カオリ的日本時事まとめ翻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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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日本政府今年 3月的答辯書,從 2017年11月到 2020年底的 3年內,日本就有 637名技能實習生因為懷孕、生產等理由,必須要提前結束「技能實習」。這還是日本政府有掌握到的資料,可以預期實際上在「技能實習」期間懷孕的技能實習生人數,一定比這個數字還高。

問題在於,這套以「技能實習」為名,實則為外籍移工的制度,從來都沒有想定「技能實習生有可能會懷孕」一事。
▍法律上不能因懷孕開除員工

所以就算法務省、出入國管理省、厚生勞動省與外國人技能實習機構在 2019年3月聯名發函給技能實習生的雇主及監理團體,強調「技能實習生」適用日本相關的勞動法律,《雇用の分野における男女の均等な機会及び待遇の確保等に関する法律》第 9條規定不能因結婚、懷孕、生產等理由給予差別待遇,另依據《外国人の技能実習の適正な実施及び技能実習生の保護に関する法律》第 48條第 2項,不能限制技能實習生的私領域,技能實習制度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到技能實習生有可能會懷孕」,就算技能實習生在日本工作期間懷孕生子,生下來的孩子也沒有可以留在日本的簽證資格。
此外,就算技能實習生在日本期間,監理團體或企業必須要負起照顧旗下技能實習生的相關責任,但根據法務省的解釋,技能實習生在日本懷孕、生產的費用,不算在監理團體或企業身上,亦即要技能實習生自行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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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一到日本就懷孕,自願請辭比較划算

就算技能實習生遇到很好的雇主,願意協助她生孩子,產假工資只有標準工資的 3分之2,技能實習生的薪水又比較低(註:特定技能實習生的工資才比照日本人辦理,技能實習生的話薪水會比日本人的最低薪資還低),扣掉健保費、房租等根本不夠生活,再加上技能實習生一期是 3年,等到發現懷孕、生完小孩再請育嬰假,算下來根本沒剩幾天可以工作。除非是一來到日本就發現懷孕,才有機會請完產假和育嬰假之後,再回到職場。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監理團體或是職場的上司,把這些細節算給當事人聽,大家多半都會選擇提前結束「技能實習」,直接回國還比較實在。表面上看起來是當事人自願辭職,但實際上是監理團體或雇主在逃避責任。從監理團體或雇主的角度來看,反正技能實習生本來就是 3年或 5年期滿,就必須回國。少了一個技能實習生,再找一個就好。

//END
*官網上瑪莉亞的日文是マリア,這一集有一幕畫面有出現越南文全名,寫成「Nguyễn Thị Maria」的樣子。如果是對越南人的姓名有點概念的朋友,應該會知道這名字很不像一般的越南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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